虚拟语气及其未来发展方向

孔娜娜

摘 要： 虚拟语气是英语的三大语气之一，占有重要地位。学界对于虚拟语气的发展趋势及将来是否会消亡仍没有达成一致的看法。对于虚拟语气的未来，本文从其发展历史看起，探讨其分类，分析其用法，得出结论：虚拟语气是否会消亡，要看以后社会的发展及未来人类对语言的要求标准方能确定。就目前来看，对于虚拟语气的学习和研究仍得继续。

关键词： 虚拟语气 发展历史 形式分类 用法 发展方向

背景介绍

英语动词的语气是指说话人对动词所表示的动作或状态采取的态度的一种表现形式。传统的语法学家一般区分了三种不同的动词语气：直陈语气，虚拟语气和祈使语气（高丽萍，2005）。陈述语气是现代英语中占统治地位的语气，英语中约有95%的句子是陈述语气（卢崇来，1992）。然而，在古英语和中世纪英语时期，虚拟语气的使用非常普遍。虚拟语气是说话人为表示一种假设的情况、一种主观的愿望，即认为动词所表示的动作或状态非事实或仅是主观设想时所用的动词形式（章振邦，1995：252）。虚拟语气表达的是假设意义，其本质是它的双重作用和它所表示时态的相对性。虚拟式是在不断发展演化的，随着英语的发展，在当代英语中，一个显著的变化就是虚拟语气的使用越来越少，并逐步被陈述语气代替。要了解虚拟语气为何衰退，就不得不先看虚拟式的发展历史。

1.虚拟语气的发展简史

虚拟语气（subjunctive）这个术语本身的含义就不贴切，它是从罗马语法学家所用的拉丁文subjunctivus一词演变来的，其含义是：proper to be subjoined（意即适用于从句之中）。显然，这个定义预示着虚拟式的衰败，因为即便许多从句中需要虚拟语气，但是更多的从句使用的是陈述语气，并且在许多简单句及复合句的主句中也需要虚拟语气。从语言的历史发展来看，虚拟式的证据在古英语和中世界英语时期，乃至伊丽莎白时代（16至17世纪）是广泛存在的。例如：

（1）“It is one of the best bonds，both of chastity and obedience in the wife，if she think her husband wise which she will never do if she find him jealous.”（Bacon）

（2）“And lest she disobey，he left her.”（Amy Lowell）

（3）“I have wedded five.”（Chaucer）

例1中莎士比亚时代的培根写的这句话只是表示一种设想，并非与事实相反的情况，但用的是虚拟语气，仔细看可以发现句中的动词在第三人称单数后面并未加-s。

例2中lest后的从句现在多用情态动词should，但Amy Lowell用的是虚拟语气。这是旧有的形式。

例3中英国14世纪诗圣乔叟的这句话并非一句现在完成时表示的既成事实，而是一句表示希望或劝告的话，而且是个简单句（卢崇来，1992）。

早期英语是一种典型的曲折型语言，证据语法范畴的对立项（陈述证据祈使语气和虚拟语气）各有特殊的词尾变化形式。但是，现代英语中语气的词形区别可以说已基本消失。究其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点：第一，虚拟语气的许多曲折变化（或词尾变化inflexion）大多已不复存在；第二，虚拟语气表达思想概念的差别（thought-distinction）的精确性已经丧失或减弱；第三，虚拟语气的形意结合太过于复杂和难以揣摩，不如用词和陈述语气表达的直接和明白。因此，陈述语气在许多方面就代替了虚拟语气，尤其现在从句中一般使用may，might，shall和should代替简单的虚拟语气。

二、虚拟语气的形式分类

随着英语语言的发展，现代所谓英语虚拟语气的表达形式（不像古英语和中古英语）很少在动词词形上有所反映。形式与意义的不统一，导致了语法对所谓虚拟语气动词形式分类的困惑。不同的语法学者对所谓的英语虚拟语气的动词形式主要有以下几种不同的分类。

姚善友（1959）在总结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英语虚拟语气有下列7种主要形式：（1）be型虚拟形式；（2）were型虚拟形式；（3）had been型虚拟形式；（4）should be型虚拟形式；（5）should have been型虚拟形式；（6）should/would be型虚拟形式；（7）should/would have been型虚拟形式。”姚善友的观点在国内有很大影响，薄冰（1990）、张道真（1992）、Curme（1931）等都采用姚善友的观点编写语法书籍。薄冰（1990）提出：“However it may be，I shall take your word.”和“May you be happy.”是虚拟式；张道真（1992）也认为“May you be happy all your life.”是虚拟语气。因此，总结下来，虚拟语气动词就有了8种形式。何桂金（1997）将英语虚拟语气动词分为5种形式，即原型、die型、had done型、had done型、were/was doing型、had been doing型。周龙如（1993）将英语虚拟语气动词形式分为4种类型：（1）原型，即动词原形形式（含should do）；（2）现在先时型，即动词过去形式（含should，etc.do）；（3）过去先时型，即动词过去之过去形式（含should，etc.have done）；（4）将来先时型，即动词过去将来形式。黄任（1988）把英语虚拟语气分为3个类型：一是属于综合形式的be型和were型；二是借用一般过去时或过去完成体的谓语动词形式，即did和had done形式；三是利用情态动词构成谓语动词短语的分析型，包括should do，would/should do和would/should have done。章振邦（1989）根据Quirk和Jespersen等人的观点，认为：“在现代英语的动词形式中，堪称‘虚拟语气的只有两种：一是be型虚拟形式，二是were型虚拟式，这是古英语遗留下来的表示主观设想的特殊动词形式。所谓be型虚拟式，是指不管主语是什么人称，动词一律保持与原形同形。所谓were型虚拟式，是指不管主语是什么人称，动词一律用were。”（徐畅贤，2006）

语法学者们对现代所谓英语虚拟语气动词形式的分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英语教师和英语初学者对此也感到困惑，至于英语虚拟语气是否值得继续教下去或者是否值得学下去还有待观望。

三、虚拟语气的用法

英语中的三种语气，即陈述语气、祈使语气和虚拟语气各有各的用法。一般来说，陈述语气在叙述事实的陈述句或疑问句中，把动作、行为、状态和事件的发生当做事实或可能发生的事实提出来；祈使语气用来表达命令、请求、劝告、警告和禁令等；虚拟语气既不用来叙述事实，又不用来表达命令和请求，它主要用来表达心愿，与事实相反的愿望、推测和想象等（姚善友，1959）。针对传统语法的描述，出现了两个问题：虚拟语气真的只是用来表达心愿、与事实相反的愿望、推测和想象吗？心愿、愿望、推测和想象可用直陈手段完成，为什么还需要虚拟语气？运用虚拟语气的意义何在？

对传统语法关于虚拟语气交际功能的解释，我们不敢苟同，但我们可以用一个比方解释一下，一栋建筑物可以有两份构造基本相同但性质迥异的图画：一份是用来比照施工的仿真效果图，一份是建筑物完成后的写真图。仿真图意将图纸变为现实，而写真图酷似语言中的直陈式话语，主要记录或反映现实；中标的仿真图作为施工蓝图，就如同语言中的祈使话语，是具有足够权威的改变世界的指示；而虚拟语气句就如同竞标过程中的仿真图，有改变世界的可能性，但不如祈使句那样有权威、有分量（向明友，2007）。

这是从语用的角度上讲为什么需要虚拟语气的，既然需要虚拟语气，那么它的用法就不可轻视。

英语虚拟语气可以用在主句中，也可以用于表示说话人认为实现可能性不大的条件句和一些固定用语中。虚拟语气用于非真实的条件句中，如果假设的情况是不存在的或不大可能发生的，则是非真实条件句即虚拟条件句。在虚拟条件句中，主句和从句的谓语动词都要用虚拟语气，主要表现在三种形式：与现在事实相反、与过去事实相反、将来不可能发生或者发生可能性很小。这样的复合句一般通过上述提到的动词的四种体来表现。例如：

（1）If I were a bird，I could fly in the air.

（2）If I were you，I would go there.

（3）If she had time，she could help me.

虚拟语气除了可用于非真实条件句外，还可用在部分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同位语从句、定语从句和状语从句之中。在名词性从句的虚拟语气中，主语中的动词如suggest，order，demand等，名词如pity，shame等，形容词如important，necessary等，表示要求、建议、命令或愿望等含义，与其相关的名词性从句（主语从句、宾语从句、表语从句和同位语从句）中的谓语动词要用虚拟语气，一般表示建议、命令、惊讶等，有as if，for fear that等引导的状语从句中也会有虚拟语气。这些一般都通过动词形式“should+动词原形”来体现（郭凤兰，2011）。

除了用于从句中，虚拟语气也用在简单句中。虚拟式出现在祈求中，句子的主语通常是神灵或者超自然的力量，也用在表示祝愿的感叹句中，用动词原形表示愿望。

（4）May you be happy！

（5）May God bless you！

（6）Long live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四、从社会的角度看虚拟语气

上述都是对虚拟语气本身的研究，从其发展历史到对其的分类和用法，都是在谈虚拟语气本身。语言的存在与否不仅是语言本身所能决定的，还要受到社会发展的影响。如供需关系一样，若是未来对于语言的要求，仍然需要如虚拟语气一般形式较为繁琐，表达较的意义较含蓄的形式，那么虚拟语气仍有“复兴”的希望；若是人类对语言的要求越来越简练，力求表达直接，这样的话虚拟语气极有可能消亡。因此，虚拟语气的存亡与社会发展是密切相关的。

结语

从历史发展的趋势来看，虚拟语气早有衰败的迹象，而从虚拟语气的用法和作用方面来说，虚拟语气也并非一无是处。虽然陈述语气和祈使语气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表达出虚拟的概念，但是这与虚拟语气的表达效果仍有差别。虚拟语气是否会消失，还有待历史和语言发展的检验。在中国，对与虚拟语气的教学尚未停止，但对虚拟语气的考察有减轻比重之势。在尚未找到能代替虚拟语气的有效表达方式之前，我们仍不能停止对虚拟语气的学习和研究，就算在将来的某天，虚拟语气消失了，那它的消失也值得深思。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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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薄冰.高级英语语法[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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