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地方重点大学的发展困境与路径选择
——基于路径依赖视角的考察
2014-04-17张庆辉
张庆辉
(郑州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郑州450001)
我国地方重点大学的发展困境与路径选择
——基于路径依赖视角的考察
张庆辉
(郑州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郑州450001)
地方重点大学是国家重点大学政策在地方延伸的产物,这些大学在地方政府的特别眷顾下,惰性逐渐养成,水平难以提升。从路径依赖的视角分析地方重点大学发展问题,有利于我们更好地透视外在和内在两种变量对大学发展的影响,进而对未来大学发展的路径做出恰当选择。
地方重点大学;路径依赖;路径创新
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地方重点大学的办学条件改善明显,办学实力不断增强,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但是,我们也发现,有些地方重点大学在发展中总是寄希望于政府的特殊待遇,仍然没有走出“等、靠、要”传统思维方式的窠臼,存在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如果对这些问题不给予充分重视并大力纠正,那么,不仅会影响到创建高水平大学的步伐,而且会直接导致区域创新系统的失灵。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关于路径依赖的研究在制度经济学、社会学、经济地理学、政治学以及组织管理学等诸多学科领域中得到研究者的广泛关注。从路径依赖的视角分析我国地方重点大学的发展问题,有利于我们更好地透视大学环境变迁的外部效应及大学自主发展的内生变量,进而对未来大学发展的路径做出恰当选择。
一、“路径依赖”制约下地方重点大学的发展困境
为什么所有的国家并没有走同样的发展道路,为什么有的国家长期陷入不发达,总是走不出经济落后和制度低效的怪圈?新制度经济学家诺斯在考察了西方近代经济史以后,从制度的角度给予了解释:一个国家在经济发展的历程中,制度变迁存在着“路径依赖”现象。当人们最初选择的制度变迁路径是正确的,那么沿着既定的路径,经济和政治制度的变迁可能进入良性循环的轨道,并迅速优化之;反之,则有可能顺着最初选择的错误路径一直走下去,并造成制度被陷入无效率的状态中[1]。就地方重点大学而言,过去的发展路径、结构和结果影响和制约着现在和未来的发展,在其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两种不同的路径依赖性:一种是来自领跑者的路径依赖性,即自己的模仿对象会对自己的发展路径、轨道产生影响,并有可能使自己的发展路径锁定在他们所设定的技术、制度发展路径之中,我们称之为外部路径依赖。另一种是来自内部的路径依赖性,即自己内部的历史因素、文化积淀、组织特性等会影响未来的选择,我们称之为内部路径依赖。作为后来者和竞争者,地方重点大学既要面临外部路径依赖的制约,又要面临内部路径依赖的制约,在双重“路径依赖”的制约下,陷入了难以摆脱的发展困境。
(一)办学定位的攀高与趋同
办学定位关系到大学的方向选择、角色定位和办学特色,关系到学校在教育系统中的地位与作用,关系到学校各项功能的充分发挥,是学校沿着正确方向持续、健康、稳定发展的保证。当前,地方重点大学在办学定位问题上存在两种倾向:一是缺乏立足所在区域的务实精神,不满足当前教学研究型的定位,一心争创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盲目的“攀高”必然会造成“拔苗助长”的后果。二是仅以“地方性”高校来定位自己,和一般性的地方大学定位“趋同”,缺乏大视野、大智慧和大手笔。这无疑会对其未来发展造成局限。从某种意义上讲,一所学校办学定位的科学与否,直接影响到学校的生存与发展。而大学发展的合理定位不是来自于凭空想象,也不是来自于盲目攀比,而是来自于对社会需求的深刻把握以及对自身条件的准确认识。地方重点大学在定位问题上,如果不从自己学校的发展环境、办学条件、办学基础和现有水平出发,不将大学发展放置于所处的区域创新系统中来考虑,脱离社会需求和学校实际,一味追求高标准、高水平,就无法实现大学发展与区域发展的“契合”,距离真正的高水平大学就会越来越远。
(二)办学目标的宏大与算计
办学目标是对学校未来发展前景的战略设计, 是对学校办学质量和水平标准的具体要求。它关乎学校存在的价值,大学成员共同前进的方向以及学校所培养的人的质量和规格。办学目标一旦确定,对大学成员具有强大的感召力和凝聚力,大学成员也会因此而产生一定使命感和责任感。当前,地方重点大学在发展目标问题上也存在两种倾向:一是在战略目标的制定上普遍向全国重点大学看齐,存在盲目的攀比现象,缺乏个性与特色。在国内“985 工程”高校纷纷提出创建“世界一流”大学奋斗目标的号召和影响下,地方重点大学纷纷提出 “高水平”、“国内一流”、“向研究型大学转型”等“宏大”的发展目标。但是对于什么是一流大学,什么是研究型大学,很少有学校在提出目标前去认真调研和详细研究。由于目标的内涵和标准不是很清楚,在如何来达成这些目标的时候也就比较盲目了。显然,过于宏大、不接“地气”的发展目标体现不到作为区域性大学的特征,当然也不能很好地引领地方重点大学的现实发展。二是在学校具体目标的设定上,一些大学在战略规划的时候喜欢用具体数量和指标来表达,依照各种大学排名的具体指标和得分权重进行“算计”,用详细的数字列出要引进几个院士、长江学者、国家杰出基金获得者等,要建成几个国家级的重点学科、重点实验室、工程研究中心、教育部人文社科基地等。显然,完全按照经济理性和数字逻辑来构建发展目标背离了一流大学的成长规律,忘记了大学发展是一种充满道德性的实践活动,忽视了大学的基本职能是教书育人、追求真理和社会担当,这必然会使大学陷入功利主义的泥潭,失去引领时代前行的光荣使命。
(三)发展模式的粗放和僵化
在发展模式上,地方重点大学普遍选择的是“先规模后内涵”和“资源驱动发展”。“先规模后内涵”的发展模式主要表现在通过扩大基本建设规模,增加博士点、硕士点和重点学科的数量,在短时间内拉抬各项办学指标。按照这种“粗放”的发展模式,大学文化软实力的建设跟不上硬实力的发展速度,在规格提升的同时结构和能力并不能得到有效的优化,无法实现学校层次与水平的同时升级。“资源驱动发展”模式主要表现两个方面:一方面想尽一切办法力争加入国家主导的各种“工程”和“计划”,得到其他地方大学无法得到的经费和政策,从而获得比较竞争优势;另一方面,在校内在把大量的战略资源长期锁定投入在在少数重点学科上,试图通过一定的资源优势建成一批具有学校特色的优势学科。按照这种“僵化”的发展模式,地方重点大学在资源配置上过分集中,从而导致发展思路单一,学科结构畸形。事实上,地方重点大学对这两种发展模式的选择还在沿袭和不断强化,尽管很多人认识到了这些问题的严重性,也想尽快摆脱这一困局,然而在政绩本位和利益的驱使下,让大学领导者下定决心解决这些问题真的很难。
(四)发展能力的不足与困顿
在发展能力方面,地方重点大学经过若干年的内涵建设有了整体的提升,办学水平处于区域高等教育前列,但国家级高端人才、平台、项目和研究成果相当缺乏,不像研究型大学那样有很强的知识创新能力,在区域创新发展中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学校的优势学科与地方重大产业的对接度不够,对新兴产业推动和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支撑度不强,对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贡献度欠佳。地方重点大学发展能力不足和其发展意识的“困顿”有很大关系,和其他地方大学和民办高校相比,地方重点大学容易获得政府资源的支持。大学的领导更喜欢将目光集聚在对国家政策和资源的争夺上,而不是主动接触地区和企业界的领袖大力开展校企或校市合作;大学成员更是眼睛都盯住本单位一点点有限的资源,而不是精诚合作、发挥学术优势在社会大舞台上去赢得更广阔的发展。我们知道,原始森林里的参天大树为了获得光照争相比高,非洲草原上的羚羊和狮子为了生存拼命奔跑,这是“优胜劣汰”的竞争规则在激发着自然界生命的活力。无疑,在资源日益稀缺和组织不断扩张的背景下,靠制度性资源生存的大学必定会丧失竞争优势。大学依靠自身发展能力为可持续成长不断创造条件,没有这样战略思维的转变,大学就难以真正“强壮”起来。
二、外修内养:地方重点大学发展的路径选择
地方重点大学发展中的“路径依赖”使得大学组织对环境变化反应迟钝,限制了大学对未来进化路径的多元选择。大学办学定位和发展目标趋同,发展思路和发展模式固化,最终可能导致这些大学走向衰落,发生所谓的“后发劣势”。笔者认为,地方重点大学的发展要想跳出路径依赖的“锁定”状态,就必须寻求发展路径的创新,“外修内养”的基本策略应成为我国地方重点大学发展的路径选择。
(一)运用“外修”策略营造有利的大学生态系统
实际上,一场静悄悄的生态再造运动在一些研究型大学早已兴起开来,别敦荣教授指出:“不论是在其与社会环境关系的调整上还是其内部结构、机制与功能的改进上,这些大学都作出了不遗余力的探索,有的取得了重要突破,形成了新的更有利的生态系统。”[2]营造有利的大学生态系统,不断拓展大学的发展空间,是大学适应性发展的需要。
首先,要协调大学与政府的关系,形成自主发展意识。地方重点大学发展深受地方政府意志的影响,政府的权力意志深深嵌入到大学的发展中。洪堡曾指出:“国家决不应指望大学同政府的眼前利益直接地联系起来;却应相信若能完成它们的真正使命,则不仅能为政府眼前的任务服务而已,还会使大学在学术上不断地提高,从而不断地开创更广阔的事业基地,并且使人力物力得以发挥更大的功用,其成效是远非政府的近前布置所能意料的。”[3]大学的建设离不开政府的支持,脱离不了政府的宏观管理与指导,但问题是,地方重点大学不能成为地方政府的附庸,不能以改变高等教育的精英性为代价,而是应当在高等教育大众化不断深入的过程中,慢慢学会适应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根据自身的实际状况和教育理想,确定自身的核心价值和长远目标,选择自己的发展战略,实现自主办学和自主发展。
其次,要密切大学与社会的关系,增强大学造血功能。一所学校的办学水平在很大程度上体现在它融入社会、服务社会、引领区域经济和科技进步的能力。地方重点大学成长于独特的区域社会生态系统当中,在当今区域创新发展如火如荼的背景下,更要通过不断地汲取、吸收和回馈,实现自身与社会的同步构建与和谐共生。奥尔特加曾经指出:“大学不仅需要与科学进行长期、永久的接触,否则就会萎缩退化;而且需要和公共生活、历史事实以及现实环境保持接触。”[4]对地方重点大学而言,社会的需要即意味着发展机遇,大学必须根据自身发展情况进行准确定位,并把自身的资源和能力通过转化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才能不断从社会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支持。因此,地方重点大学的发展应着眼于国家尤其是区域发展的战略需求,主动服务于区域经济社会建设,实现与区域发展的深度“契合”,不断增强自身造血功能和社会服务能力,实现学校与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良性互动。
再次,要改善大学之间的关系,在竞争中合作共生。竞争是大学发展的活力之源,合理适度的竞争对于大学发展来说是一种动力。“任何组织的管理者都不能忽视自己的竞争者,否则,他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5]在美国高等教育发展之初,很多州立高校没有固定的经费来源和州政府的支持,质量也难以保证,是竞争迫使它们提高质量,改善办学条件,提供社区所需要的服务,从而实现从州立学院向研究型大学的转型发展。地方重点大学必须放下地方“老大”的姿态,不断拓展思路和寻找方式来给自己追求卓越的压力,以竞争者的姿态向建设高水平大学的目标不懈努力。与竞争同等重要的还有大学之间的合作。每个大学仅就自身来谈发展是远远不够的,在国家大力提倡协同创新的背景下,必须确立“在竞争中共生”的生态意识。作为地方的重点大学,必须认真思考自身的特色和优势,通过全面规划和良性竞争,建立、维持和扩大生态位的差异化,表现自己的特色与价值观,发挥各自的优势与能力,在整个区域高等教育生态系统中和谐并存与共同发展。
(二)运用“内养策略”提升大学组织的生命力
大学组织是由包括文化、结构和能力等内在条件组成的各种“惯例”的集合,只有不断地调整大学组织的“惯例集”,激活大学系统的生命机制,提升大学组织的生命力,才能增强大学对外部环境的适应性,实现对自身发展路径的主动超越。
首先,要重塑大学组织文化。大学文化决定着一所大学的品位、特色和质量,是大学生命力之所在。一所学校如果能够很好地继承学校早期形成的优秀传统文化,并根据时代精神创新大学文化,就能够为大学成长提供不竭的动力。英国学者罗伯·高菲和盖瑞士·琼斯将文化比喻为隐形的、但却对学校质量起着决定性的支撑作用的东西,“建筑物建立起来以后,你看不到它的柱子、横梁与钢筋,但是少了它们,建筑物将会倒塌。文化对于学校质量来说就是这样”[6]。一个缺乏文化滋养的大学必定会沦为一个没有精神和灵魂的组织,不仅缺乏个性和创新活力,其生命力也会日渐枯萎。但由于文化的隐蔽性特征,文化建设总是不如环境和制度的建设那样现实和具有可操作性,它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过程,往往不能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也正因为如此,地方重点大学在建设高水平大学的过程中并不重视大学文化的培育。和一些历史悠久的老大学相比,地方重点大学的历史较短、底子较薄,在大学文化方面存在明显不足:一是大学理念或大学观不是特别鲜明,办学特色因而也不十分鲜明;二是大学之大的气魄不够,缺失融入社会而又引领社会的气魄,缺失适应社会而又保持距离的勇气和胆略;三是大学精神不足,追求短期利益现象严重,把学术当工具、当谋取功名利禄的手段,崇尚科学理性的批判精神不足。因此,地方重点大学在创建高水平大学的过程中,需要高度重视组织文化建设,从关注大学的大楼之大、规模之大转向关注大学的的文化之大、胸怀之大、精神之大。
其次,要创新大学组织结构。大学对环境变化的敏感性、决策能力与行动能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组织结构,现代大学的发展和贡献是建立在系统内部动态合作以及与外部环境功能互补的基础之上的,传统的科层化组织结构在大学成长中面临着适应性问题的挑战。科层化组织体系是按照等级层次、条块分割原则构建起来的“鸽笼式”的专业化单位,难以解决在不确定环境下大学发展过程中随时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而且更进一步的结果是,不同层级的组织单元常常出于部门利益来考虑问题,使得组织不同部门之间在信息和资源上难以实现共享。地方重点大学在快速发展中,办学规模越来越大,管理任务十分艰巨,需要对大学组织边界和管理层级进行再设计。从大学组织的性质和功能出发,大学必须建立扁平化的组织结构,以提高组织对外界环境的适应力,特别是要建立有利于科研创新团队管理和运行的组织结构,使教师和学科具有较强的独立性与自主性,提升大学的研究水平和创新能力。作为区域创新系统的领导者,地方重点大学要着力建立网络化的组织边界,与政府、企业、消费者、所在社区等利益相关者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通过对自己拥有的人、财、物和信息资源的运作,调动多方面的力量来为社会服务,在对外“作功”的同时,使自身获得成长所需的能量。
再次,要优化学科成长机制。大学是以学科为基本单位的学术机构,大学的高水平主要体现为学科的高水平。大学的生存和发展是以学科发展为驱动的,学科之于大学就像细胞和生命体的关系,学科的发展为大学的发展提供动力和营养,把学科建成高水平,必然会提升大学的实力和水平。地方重点大学的管理重心偏向于学校的统一管理、统一政策、统一分配,学科意识薄弱,对学科之间的差别性、学科建设的规律性、学科发展的不平衡性认识不深,对科研工作在学科发展中的地位认识不足。学校职能部门控制学校大部分的办学资源,院系和基层学术组织掌控的经费太少,很难做好学科发展的长远规划,学术的心脏地带缺乏活力。当前,地方重点大学在抓内涵发展的时候十分重视学科建设,但是在学科建设中往往忽视学科成长的内在逻辑和自身规律,很多学校的基本做法就是“重点建设”和“目标管理”。其实,当下最需要管理部门努力去做的工作是,增强为学科发展服务的意识,优化学科成长机制,为大学学科成长创造一个良好的学科生态环境。伯顿·克拉克认为,“那些在上级机关工作的人既可以起促进作用,也可以起阻碍作用。他们可以帮助基层单位创造生存环境,排除道路上的障碍。他们可以对那些盛开的美丽花朵倍加爱护,而对那些在花园中肆虐的杂草进行根除”[7]。我们的管理部门必须充分考虑到大学教师作为学术人的基本特质,为他们提供人性化的条件、机会和服务,在制度安排上帮助和支持他们取得成功,而不是去和他们争夺资源和利益。
地方重点大学的发展既是政府和社会的期盼,也是大学和大学人的使命,体现着既定环境状况与大学主体自身行动之间的互动关系,这决定了在大学的成长过程中政府和大学必须在博弈中寻求共识,实现大学与社会的良性互动,不断增强大学自主发展能力。如果说地方重点大学曾经因为“路径依赖”的积极影响获得了跨越式的发展,那么,在大学强调注重内涵建设和提升办学质量的当下,必须实现对现实发展路径的超越,以获得可持续成长。为此,地方重点大学的发展应该坚持“外修内养”的基本策略:一方面要通过合理利用文化、结构和学科等资源的优势以提升维持生存的生命力,为大学向着更高层次演进提供动力,不断获取和把握未来成长的机会;另一方面要积极构建有利的大学生态系统,时刻关注大学组织对外部环境的适应,在相互竞争和协同创新中提升发展能力,在适应与超越的张力中获得持续成长。
[1]North,D.C, Institutions,Institutional Change and Economic Performance.Cambrige: Cambridge University.Page,S.E,2006,“Path Dependence”,Quarterly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1.
[2]别教荣, 我国研究型大学的发展定位与战略——基于华中科技大学的实践探索[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9,(1):63-69.
[3][英]阿什比.科技发达时代的大学教育[M].滕大春,等,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3:51.
[4][西]奥尔特加·加塞特.大学的使命[M].徐小洲,陈军,译.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98.
[5][美]斯蒂芬·P·罗宾斯.管理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72.
[6][英]罗伯·高菲,盖瑞士·琼斯.公司精神——决定成败的四种企业文化[M].林洙如,译.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03.244.
[7][美]伯顿·克拉克.高等教育系统——学术组织的跨国研究[M].王承绪,等,译.杭州大学出版社,1994.309.
(责任编辑沈广斌)
G647
A
1003-8418(2014)01-0102-04
张庆辉(1976—),男,河南郑州人,郑州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讲师、教育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