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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丝·门罗的《逃离》与女性主义批评研究

2014-04-17

佳木斯职业学院学报 2014年10期
关键词:逃离艾丽丝门罗

陈 思

(吉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吉林四平 136000)

艾丽丝·门罗的《逃离》与女性主义批评研究

陈 思

(吉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吉林四平 136000)

艾丽丝·门罗,加拿大女性作家的代表,其代表作品《逃离》更是体现了女性主义的特点。本文从女性主义批评的角度,批评分析艾丽丝·门罗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及女性主义特点。

艾丽丝·门罗;逃离;女性主义

艾丽丝·门罗(Alice Munro,1931-),著名的短篇小说家,加拿大女作家,她是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2009年布克奖的获得者,并先后三次获得加拿大总督奖。门罗声名远扬,得到国内外读者的青睐。其作品讲述日常生活的故事,镜头对准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剖析人的处境。由于她的作品针砭时弊,被称为我们时代的契诃夫。

门罗出生在安大略省温厄马镇的一个牧场,父亲是一名牧场主,母亲是一名教师。在她很小的时候,门罗就展现出了写作天赋,并在大学期间发表了第一部作品。在大学期间,她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位伴侣——詹姆斯·门罗。随后,她选择结束大学生活,和丈夫一起搬到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温哥华。因此,许多门罗小说的背景,都反映出了她的成长经历。

2013年,门罗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时的她已经82岁。但是,仍然用她优雅的魅力和细腻的笔触赢得了全世界人民的赞誉,门罗的写作事业迎来了一个新的高峰,同时也让加拿大短篇小说赢得了认可和好评,加拿大短篇小说由此而绽放出流光异彩。作为一名女性,更是具有代表性的女作家,门罗创作小说的主要对象对准了女性,并以她自己和母亲的生活经历作为故事原型,选择女性生命中重要的节点时刻——少女、婚姻、生育、死去等,来描写她们的心理变化,并由此揭露出其背后隐藏的社会历史原因及女性自身意识的强大与懦弱。门罗笔下的女性形象往往温和内敛但又具有坚强的内心,所以门罗的故事大多在娓娓道来之际发人深省。

自古以来,女性就被贴上“作为种种物品确证男人主体的存在和社会地位,她隶属于男人,屈从于父权和夫权,不被允许有自己的生活和思想”的标签。[1]随着世界经济的发展,社会科学的进步,人们的思想在不断地开放,知识就是力量,文化改变命运,女人的社会地位也在逐步的提高。这一切的变化,与女性自身的奋斗是密切相关的。女权运动,最早兴起于19世纪的欧美国家,也叫做“妇女解放运动”,20世纪初,女性的权益逐渐有了保障,女权运动的使命基本完成。到了20世纪60年代,女权主义已经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女性权益,而是要求更广泛,更深层次的精神追求。[2]

法国著名女权主义学者西蒙娜·德·波伏娃说: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造成的,是传统的习俗和男权社会的需要造就了女人。”[3]形成这种观点的“始作俑者”是《圣经》,从上帝造人之初,夏娃就是用亚当的肋骨造成的,男人需要女人的陪伴,所以才有了夏娃。之后,夏娃犯了错,和亚当一起被赶出了伊甸园,所以错都是女人造成的,一切祸水皆因红颜。随后在几千年的男性社会的文学作品中,男性作家笔下的女主人公都是男主人公的附属品,是“他者”,是依附于主人的“小羊羔”。

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兴起和构建,正是女性作家想要打破这一传统,逐步建立起属于女性自己的话语权。古今中外,不乏富有才华才的女性赢得世人的尊重。自20世纪以来,文坛上更是出现了众多的杰出女性作家代表。女性作家们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用丰富的情感和细腻的笔触,塑造出一个又一个形象鲜明的女主人公。她们力争用自己笔下的女性形象,来改变世界对女性的看法,把女性的定位拉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与此同时,女性主义批评,也和男性主义构建起一种中性的和谐,各占半边天,共同支撑起世界文坛。

在20世纪70年代的加拿大文坛上出现了两大现象,一是短篇小说的繁荣昌盛,二是女性作家的异军突起。[4]这也正是契合了女性主义在群世界范围的发展。门罗就是当之无愧的代表人物之一。女孩子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如何面对自己的家庭和她的家乡小镇,是门罗小说的一个重要的主题,尤其反应2001年出版的《仇恨、友谊、礼仪、爱、婚姻》和2004年出版的《逃离》中。2004 年,门罗完成了《逃离》的问世,使门罗第二次获得吉勒文学奖。评委们对这本书有着高度的评价,朴实无华的故事在门罗笔下如水墨画般慢慢晕染,娓娓道来,让人充满了想象。

《逃离》讲述的是一位名叫卡拉的女孩从父母身边“逃”到丈夫身边,然后又从丈夫身边“逃”走去寻找自己,最后又因为感情上的难以割舍,回到丈夫身边的故事。

卡拉喜欢亲近大自然,喜欢动物,她与动物和自然之间有着密切的互动关系。她总是用手轻轻地抚摸马匹,跟它们说悄悄话。如果没来得及给马儿们带吃的,她会觉得很抱歉。她的梦想,就是生活在乡下,与动物为伴。在她上大学之前的假期,刚刚18岁的卡拉来到了一家马术学校实习工作。在那里,她结识了一位优秀的教练——克拉克。卡拉爱他甚至超过了爱自己,尽管遭到母亲和继父反对,她仍然离家出走,毅然决然的选择和克拉克在一起。但是,浪漫的爱情故事终究要回归平淡得有些枯燥的现实生活,逃离了父母的卡拉并没有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刚开始,卡拉和克拉克还会像热恋中的男女一样去小酒馆坐坐,可是不久,他们便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奢侈。不仅是这样,克拉克也变得让她有些不认识。他动不动就向卡拉发火,即使是一点小事也大动干戈。这让卡拉有点透不过气来。每次卡拉指责克拉克的坏脾气的时候,克拉克总是摆出一副男权社会男性高高在上的嘴脸用不屑一顾的语气说:“没有脾气的话,还算是男人么?”新婚的小夫妻变得不再有沟通和交流,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争吵和沉默。更可悲的是克拉克从不把卡拉作为女性和妻子的尊严放在眼里。卡拉想挽回丈夫的心,所以她编了一个谎言,说隔壁的贾尔森先生对她进行性骚扰。这是她善意的谎言,只是想唤起丈夫对她的重视。然而克拉克的反应让她伤透了心。他不仅不关心卡拉的受伤的心灵,而且他还想向贾尔森太太敲诈一笔钱,丝毫不把卡拉的尊严放在眼里。卡拉常常以泪洗面,却不知该向谁诉说心中的苦闷。卡拉的马棚里有一只小山羊,起初,是因为克拉克听说,在马棚里养一只山羊,可以起到安抚马匹的作用。后来,这只名叫弗洛拉的小山羊,成为了卡拉唯一可以谈心的对象。每次卡拉独自伤心的时候,弗洛拉总是会走过来,轻轻地用头蹭蹭卡拉。好像是闺中密友在安抚和陪伴着卡拉一样。克拉克每次看到卡拉和弗洛拉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冷嘲热讽,说山羊的脾气看似温顺,其实很古怪,很难以捉摸。他明着说的是弗洛拉,其实暗指卡拉。他只是把卡拉当成自己的附属品,甚至和他养的那些马匹一样,从不把卡拉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后来,弗洛拉的消失让卡拉心烦意乱,甚至觉得没有弗洛拉的马厩变得冷冷清清。她自己也在邻居西尔维娅的帮助下逃离了婚姻。内心中卡拉渴望这种出逃带给自己的彻底情感释放,这一次她与自然有了一次最近距离的接触,她与自然融为一体,找到了真正的家园。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卡拉内心充满了恐惧,她无法想象没有克拉克在身边的生活。在一个全新的城市、陌生的环境,和生面孔打交道,卡拉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恐惧打退了她出逃的勇气,所以她选择回去,回到克拉克身边,她打电话让他来接她,继续和克拉克一起生活。这个时候,弗洛拉也回家了,她们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在小说的最后,弗洛拉又失踪了,也许,是克拉克把它送回到当初把它领回来的地方。[5]

在小说中,卡拉是一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小女孩儿,心里对爱情、家庭有着无限的憧憬和向往。作为每一个女孩儿成长的必经阶段,她逃离了父母,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带着对爱人的崇拜开始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可是事实并不像她想得那样完美,婚后琐碎的婚姻生活以及丈夫飞扬跋扈的性格让她难以承受。作为一个女人,她不愿做男性的附属品,她渴望自由,要过自我的生活。小说中的小羊弗洛拉其实就是卡拉自己。女性天生如水般温婉的性格,在男性眼里即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必须依附于强大的男性才能得以生存。而弗洛拉的失踪给了卡拉逃离苦难的勇气,她必须迈出这一步,去外面的世界寻找真正的自我。她能做出这个决定,正是表明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她要找到存在感。抛下了家庭的琐碎,远离了丈夫的嘲讽,真正到大自然中去呼吸显现的空气,放空自己,她做到了。然而当真正离开的时候,她又感到害怕了,没有丈夫克拉克在身边,她感到不安。小羊弗洛拉的失而复得,是作者有意安排的。这意味着卡拉最终也会回到丈夫的身边。有些学者认为,这是卡拉放弃自我的表现。她退缩了,向男性社会低头了。但是笔者认为,这是卡拉思想上的升华。卡拉在新环境里感到不安,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有克拉克在身边,而他,是她的丈夫,无论她走到哪里,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眼前的困难,很容易就放下了,可是一辈子的伴侣,要怎么才能置之不理?卡拉是勇敢的,因为现实如此,她必须坦然面对,所以她要克拉克把她接回去。

小说的最后,弗洛拉又消失了,给了读者无限的遐想。卡拉会不会再次离家出走?在笔者看来,不会的,她会永远和克拉克在一起。但是,她也不再是以前像弗洛拉一样的卡拉了。她会在家庭里和克拉克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再是依附于狮子的绵羊。

门罗之所以成为世界瞩目的伟大的女性作家,不是在于她写了多么惊天伟业的鸿篇巨著,而是因为她的笔下诸多的平凡人物所反映出来的巨大的历史问题。男权社会已经存在了数千年,要想改变这一现状还需要更多的努力。门罗在为众多女性树立榜样,在女性思想解放的路上指引前行的方向。

[1]王军.女权主义对西方文学中女性形象的批判与拆解[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2008(3).

[2]朱刚.20世纪西方文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8.

[3](法)西蒙娜·德·波伏娃著.陶铁柱译.第二性[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4]赵慧珍.论加拿大女作家艾丽丝·蒙罗及其笔下的女性形象[J].兰州大学学报,2002(30).

[5]刘曲.艾丽丝·门罗短篇小说《逃离》的女性意识分析[J].文化艺术,2013(21、22).

Alice·Monroe's "escape" and feminist criticism research

Chen Si
(Jilin Normal University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iping Jilin, 136000, China)

Alice·Monroe, the representative of the Canadian woman writer, his representative works "escape" is reflect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eminism. This articl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eminist criticism, critical ly analysis Alice·Monroe’ works, and feminist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haracters in the image.

Alice·Monroe; escape; feminist

I106

A

1000-9795(2014)010-000024-02

[责任编辑:刘 乾]

陈 思(1989-),女,吉林四平人,吉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学专业2012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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