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金代契丹人反金斗争及其特点

夏宇旭

（吉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吉林 四平 13600）

论金代契丹人反金斗争及其特点

夏宇旭

（吉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吉林 四平 13600）

金代契丹人在生存受到威胁或利益受到损害时往往发动反抗斗争，其规模大小不一，影响程度不同，但是作为亡国民族的契丹人，其反金斗争往往具有民族性的特点。

金代；契丹人；反金斗争

金代契丹人作为辽国移民是金境内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他们与金境内其他民族不同，作为亡国民族，契丹人中始终存在着一些不稳定因素，当他们的利益或生存受到损害或威胁时，往往会爆发不同规模的反金斗争，并使反金斗争的性质由社会矛盾转化为民族矛盾，甚至引发契丹人的复国思想。

一、金代契丹人的反金斗争

契丹人大小规模的反金斗争出现在金朝的各个时期，影响金朝社会的稳定。

（一）耶律余睹预谋反金

辽朝末年耶律余睹因卷入宫廷斗争，同时看到辽国必亡，为谋求生路投降金朝。入金后女真统治集团在利用耶律余睹等降金契丹将领为金朝效力的同时，也时刻不放松对他们的防范。在降金之初太祖就诏咸州路都统司曰：“余睹家属，善监护之。”后又下诏：“余睹降时，其民多强率而来者，恐在余睹深感不安”，于是“耶律麻者告余睹，吴十、铎剌结党谋叛，及其未发宜先收捕”。[1]在灭辽的关键时刻，女真统治者急需余睹这样的将领，对于谋反之事太祖宽容处理：“今闻汝谋叛，诚然邪，其各无隐。若果去，必须鞍马甲胄器械之属，当悉付汝，吾不食言。若再被擒，无祈免死。欲留事我，则无怀异志，吾不汝疑。”[1]2848杖铎剌七十，其余的未再深究。

但是这次事件使金廷与余睹之间的隔阂更大了。宋绍兴元年，金天会九年（1131）：“金左副元帅宗维使右都监耶律伊都将燕、云、女真二万骑，攻故辽林牙达锡于和勒端城。调山西、河北夫馈餫，自云中至和勒端城，经沙漠三千余里，民无得还。”[2]这场战争的结果是“右都监耶律伊都至和勒端城，达锡林牙率余众北遁，伊都以食尽不克，穷追而还”。[2]854这件事使金廷怀疑余睹与大石暗合，对他更加不信任。《松漠纪闻》记载：“余都姑（余睹）之降，金人以为西军大监军。久不迁，常鞅鞅。其军合董也，失其金牌。”

因久不升迁，而心生不悦，同时因追击大石丢失金牌引起了金主的怀疑。于是天会十年(1132)九月，耶律余睹“约燕京统军反，统军之兵皆契丹人，余睹谋诛西军之在云中者，尽约云中、河东、河北、燕京郡守之契丹、汉儿，而令诛女真之在官在军者”，[3]但不久反金事泄，于是父子“以游猎为名，遁入夏国。……（夏国）不纳。”[4]转而投于鞑靼，后被鞑靼射杀。

余睹的蓄意反金给女真统治者以强烈震撼，金廷下令严厉搜捕：“族诛契丹统军槁里，元帅府诸将分捕余睹叛党，仍令诸路尽杀契丹，诸路大乱，月余方止。”[4]117“凡预谋者悉诛，契丹之黔，汉儿之有声者皆不免。”甚至连宗翰的契丹族嫔妃萧氏也因此受到牵连而被杀。在金军的追剿下，契丹人中的“河东八馆、五百户山金司、乙室王府、南北王府、四部族衙，诸契丹相温酋首率众蜂起，亡入夏国，及北奔沙漠。契丹附大金者，由此一乱，几成灰烬。”[4]117

这次因余睹预谋反金使诸多契丹人惨遭杀害，大量契丹人被迫出逃。这是金治下契丹人的一场空前浩劫，也引起了金朝社会的动荡。

（二）正隆、大定之际契丹农牧民的反金战争

学界关于金朝中期契丹农牧民反金斗争的研究较多，然对于这次大规模的契丹反金斗争，仍有一定研究空间，笔者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略做补充。

首先，契丹农牧民反金的原因。海陵王为了实现其天下一统的梦想，准备倾全国之力伐宋，在各地大肆征兵，“先计女真、契丹、奚家三色之军，不限丁而尽役之。修长者为正军，矮弱为阿里喜，共得二十四万，以一阿里喜副一正军而为一类，为十二万余。”[5]正隆五年（1160），海陵王强征西北契丹诸部伐宋，生活在这里的广大契丹农牧民，世代为金廷饲养战马、守边，防御蒙古诸部对金朝的侵扰。海陵王不听大臣关于“山后契丹诸部恐未可尽起”[1]1883的劝谏，派人去此地征兵，当时守边的契丹人诉苦说：“西北路接近邻国，世世征伐，相为仇怨。若男丁尽从军，彼以兵来，则老弱必尽系累矣。幸使者入朝言之。”[1]2849但是海陵王不听，依然强征，这次征兵严重损害了西北契丹人的利益。于是诸部为求生存，在招讨司译史耶律撒八的率领下举起反金大旗。

其次，契丹农牧民反金斗争历程。撒八反金得到各群牧契丹人群起响应，“山后四群牧、山前诸群牧皆应之。”[1]2849随后北部各路契丹人也相继参与其中。如五院司老和尚那也杀了节度使响应撒八。辟沙河千户十哥率领部众投奔撒八。咸平府谋克契丹人括里起兵响应，“招诱富家奴隶，数日得众二千”，连续攻陷了韩州（今吉林梨树县北偏脸城）、柳河县（今辽宁昌图八面城古城）等地，直取咸平（辽宁开原东北）。括里在咸平“缮完器甲，出府库财物以募兵”，[1]2850军势大振。

海陵王立即派并镇压，契丹军连战告捷，但是撒八恐金朝大军接踵而至，于是西奔辽耶律大石，率众沿龙驹河西行。海陵王派大将白彦恭、纥石烈志宁等率三万大军追讨契丹。撒八的西行主张遭到山前诸部的反对，被移剌窝斡杀掉。窝斡自任都元帅，率众东还。此时金廷发生政变，海陵王被杀，世宗即位。世宗派人招降未果，于是派大军镇压，两军将战时金押军猛安契丹人忽剌叔战前倒戈，增加了契丹军的力量，大败官兵。契丹军连战告捷，使其声威大振，更多的契丹人相继投奔，队伍壮大到5万人。正隆六年（1161）十二月，窝斡在临潢称帝，改元天正。这是金代契丹人第一次建立与金朝对抗的政权。

大定元年（1161），契丹军继续北上攻打泰州，济州（今吉林农安）。契丹军中乣碗群牧人契丹乣者及其弟孛迭、挼剌等弃家降金军，泄露了军情。契丹军最终战败西走。大定二年（1162）六月，契丹军在陷泉（今辽宁巴林左旗境）与金军展开决战，“人马相蹂践而死，不可胜数，陷泉皆平，余众蹈籍而过，或奔溃窜匿林莽间。”被金军“俘斩万计”，窝斡弟耶律袅被生擒。窝斡仅率领数骑逃脱。金军“尽获辎重，俘五万余人，杂畜不可胜计。伪节度使六及其部族皆降。”[1]2853-2858此次战争对契丹军是致命打击。这时世宗发布大赦诏书：“或被军俘获，或自能来服，或无所归而投拜，或将全属归附，或分领家族来降，或尝受伪命，及自来曾与官军斗敌，皆释其罪。其散亡人内，除窝斡一身，不以大小官员是何名色，却来归附者，亦准释放。有能诛捕窝斡，或于不从招纳亡去人内诛捕以来，及或能率众于掌军官及随处官司投降者，并给官赏。各路抚纳来者，毋得辄加侵损。无资给者，不以是何路分，随有粮处安置，仍官为养济。”[1]2858诏书发布后，窝斡残部纷纷投附朝廷，契丹军力量再次削弱。九月，窝斡被擒，枭首于市。契丹人的这场反金斗争失败了。

撒八、窝斡领导的契丹农牧民的反金斗争自正隆五年（1160）到大定二年（1162），历时三年，席卷了大半个金朝。起义军活动范围大致遍及内蒙古赤峰（林东、西拉木伦河等地）、吉林省西部的洮南、前郭、农安、怀德等地以及辽宁省的开原、昌图、沈阳、辽阳、辽河一带。[6]这期间广大契丹农牧民积极参战，曾经一度建立契丹政权，是有金一代契丹人最大规模的反金斗争，对金朝统治契丹人的政策产生重要影响。

再次，契丹农牧民反金的影响。契丹农牧民反金斗争被平定后，金廷对契丹人的态度发生了明显变化，由怀柔统治到分散监控，加强了对契丹人的防范。大定三年（1163）八月，世宗下诏解散参与叛乱的契丹猛安谋克，将其分置在女真猛安谋克中，以便监视：“罢契丹猛安谋克，其元管户口，及从窝斡作乱来降者，皆隶女直猛安谋克，遣兀不喝于猛安谋克人户少处分置。未经罢去猛安谋克合承袭者，仍许承袭，赈赡其贫乏者，仍括买契丹马匹，官员年老之马不在括限。”[1]1999同时世宗也开始担忧西北路契丹人守边的可靠性，“异时或有边衅，契丹岂可与我一心哉？”[1]1965于是将西北路不与叛乱的契丹人迁到乌古垒部，“令及春耕作”。后来又把西北路契丹人迁到“上京（今黑龙江阿城南白城子）、济（今吉林农安）、利（今辽宁喀左）等路安置”。[1]1964

此次契丹人反金战争对金朝社会有重要影响，它直接牵制了海陵王南伐的军事力量，一定程度上助推了金廷发生政变，促成了宋金议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初，金国为契丹耶律窝斡所扰……金主雍大惧……与其下谋，窝斡兵势如此，若南宋乘虚袭我，国其危哉！设有所求，当割河以南与之。”[2]3367金朝平定了契丹反金战争后，于大定五年（1165），与宋签订了“隆兴和议”。宋人又曰：“契丹之患既息，其割地归本朝之意亦寝矣！”[2]3368但和议中金朝还是做了让步，如同意宋朝减少贡赋，金宋关系由君臣之国改为叔侄之国等。这些让步当与契丹人反金，金朝国力损耗，社会满目疮痍，急需一个和平环境以稳定政治、发展经济有关。“隆兴和议”后，金宋两国进入各自的和平发展时期。

（三）章宗时期契丹人的反金斗争

世宗平定契丹农牧民反金斗争后，加强了对契丹人的监视和控制。大定二十年（1180），世宗“诏戍边军士年五十五以上，许以其子及同居弟侄承替，以奴代者罪之。”[1]995这使守边契丹人的境遇更加窘迫，引起了他们的强烈愤恨，终于在章宗时期再度发动了反金斗争。

明昌元年（1190），“胡疋乣亦叛，啸聚北京、临潢之间。”后丞相完颜襄“遣人招之，即降，遂屯临潢。”[1]2088因为当时局势动荡，统治者也意识到此时再用迁徙契丹人的办法来处置契丹人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动乱，于是让这些投降的义军屯戍临潢。明昌六年（1195），屯戍临潢、泰州的契丹人又发动反金斗争。《金史》载：“临潢、泰州属部叛。”此后更大规模的反金斗争在东北爆发。承安元年（1196）十一月，“群牧契丹德寿、陁锁等据信州叛，伪建元曰身圣，众号数十万，远近震骇。”由于信州是金朝东北重镇，丞相完颜襄意识到事态严重，密谓僚属曰：“北部犯塞奚足虑。第恐奸人乘隙而动。北京近地军少，当预为之备。”于是“遣官发上京等军六千，至是果得其用。临潢总管乌古论道远、咸平总管蒲察守纯分道进讨，擒德寿等送京师。”[1]2094这次契丹人反金，使金廷议罢郊祀，足见对金廷震撼之大。契丹人的反金斗争在乣军中也引起反响。承安二年（1197）“乣军千余出没剽掠锦、懿间，孛迭追败之，复获所掠，悉还本户。”[1]2095金廷为了控制乣军把他们迁到中都（今北京）附近，但是贞祐二年（1214），宣宗南迁汴梁途中乣军反叛，《圣武亲征录》记载：“金主行距涿，契丹军在后，至良乡，金主疑之，欲夺其原给铠仗还营。契丹众军遂杀主帅素温而叛。”[7]

（四）金末耶律留哥反金

金朝末年，随着蒙古大军的步步进逼，金朝统治者鉴于北部临潢、泰州等地曾多次爆发契丹人反金斗争，顾虑北部契丹人可能与蒙古联合攻金，于是加强了对这一地区契丹官民的防范，结果反而触发了契丹人的反金斗争，其中规模最大的是东北地区爆发的耶律留哥反金斗争。《元史·耶律留哥传》记载:“（留哥）仕金为北边千户。太祖起兵朔方，金人疑辽遗民有他志，下令辽民一户，以二女真户夹居防之。留哥不自安。岁壬申，遁至隆安、韩州，纠壮士剽掠其地。州发卒追捕，留哥皆击走之。因与耶的合势募兵，数月众至十余万，推留哥为都元帅，耶的副之，营帐百里，威震辽东。”

隆州在今吉林农安，韩州在今吉林梨树县北偏脸城。当蒙古按陈那衍率军攻入辽东，遇到欲归附蒙古的耶律留哥，按陈问留哥所从何来，留哥回答：“我契丹军也，往附大国，道阻马疲，故逗遛于此。”[8]既然留哥自称是契丹军，那么反金队伍中绝大多数为契丹人是可以肯定的。

贞祐元年（1213），宣宗派60万大军镇压，留哥自觉寡不敌众，向蒙古求援。成吉思汗派兵援助留哥，“与金兵对阵于迪吉脑儿（今辽宁昌图附近）。留哥以侄安奴为先锋，横冲胡沙军，大败之。”[8]3512三月，耶律留哥称辽王，国号为大辽，以示复兴辽朝，这是契丹人第二次建立与金朝对抗的政权。次年，宣宗派宣抚使蒲鲜万奴率领40万大军征讨耶律留哥。留哥在归仁县（今辽宁昌图县四面城）北河大败金军，尽有辽东诸郡。宣宗迁汴后，对东北的局势更加无法控制。贞祐三年（1215），蒲鲜万奴据辽东自立，“僭称天王，国号大真，改元天泰”,[8]19后改称东夏国。

耶律留哥反金席卷了金朝东北大部，使金朝在抗击蒙古的同时不得不抽调60万大军前往镇压，并多次战败，损失惨重。其后金廷采取招抚政策，但是反金斗争依然如火如荼。特别是蒲鲜万奴拥兵自立，建立地方割据政权，脱离金朝统治，使金朝的势力一分为二，本已风雨飘摇的政权更加雪上加霜。此时宣宗又南迁汴梁，金朝对东北的统治已经是鞭长莫及。

二、金代契丹人反金斗争的特点

纵观契丹人的反金战争，有如下特点：

第一，契丹人反金多是因其利益或生存受到严重威胁时，不得已而为之。无论是朝中重臣还是契丹百姓都是如此。耶律余睹反金是因为女真统治者对他的猜疑。契丹农牧民的反金则是因海陵王强行征兵使他们的生存受到威胁。而此后女真统治者对契丹人严厉控制和防范的措施又导致了契丹人的多次反抗。特别是金朝末年卫绍王令女真户夹防契丹户，直接导致了耶律留哥的反金斗争。

第二，契丹人反金的地点主要集中在北部边疆契丹人的聚集区，特别是三个招讨司下的契丹农牧民。他们承担着守卫边疆和服各种兵役、徭役的任务，生活极为艰苦。

金朝北部的契丹人长期从事繁重的防御戍边、训养战马、修筑界壕等军务，赋税徭役极其沉重，生存条件恶劣。世宗大定五年（1165），开始大规模修筑界壕和边堡，大量契丹人被征调，苦不堪言。大定十七年（1177），世宗与宰臣论北方戍守之人时说：“北边番戍之人，岁冒寒暑往来千里，甚为劳苦。纵有一二马牛，一往则无还理，且夺其农时不得耕种。故尝命卿等议，以何术得罢其役，使安于田里，不知卿议何如也？”左丞相良弼对曰：“北边之地，不堪耕种，不能长戍，故须番戍耳。”参政宗叙曾说：“若以贫户永屯边境，使之耕种，官给粮廪，则贫者得济，富户免于更代之劳，使之得勤农务。”最后世宗决定：“宜以两路招讨司及乌古里石垒部族、临潢府、泰州等路分定保戍。”[1]995世宗说的这些地区恰恰是契丹人的聚居区，那么这些地方的分定保戍的任务自然由契丹人承担了。章宗朝蒙古侵边日益严重，章宗征调大批劳力，役使数万人扩大界壕和边堡的修筑，守边军民的任务更加繁重。明昌四年（1193），董师中向章宗奏报当时金朝西京、北京、临潢诸路军民的繁重任务时说：“民有养马、签军、挑壕之役。”[1]2114可见北边契丹军民负担之沉重。另外，大量的马驼被搜刮，充当军输。明昌六年（1195）三月，“以北边粮运，括群牧所、三招讨司猛安谋克、随纠及迭剌、唐古部诸抹、西京、太原官民驼五千充之，惟民以驼载为业者勿括。”[1]235可见这些生活在北部边疆的契丹人是非常艰苦的。

另外，金朝北部的契丹人为抵御蒙古和西夏的侵扰，时常处于战争状态，生产受到严重干扰，生活环境动荡，伤亡很大。因此他们对金政府的态度也十分抵触，当其生存受到无法容忍的威胁时，就会爆发抗金斗争。

第三，大规模反金的契丹人多来自中下层，他们以游牧生活为主，其桀骜不驯的民族性格和尚武传统使其不堪长期忍受女真统治者的监控和防范。

第四，契丹人的反金战争往往一开始是出于谋求生存，但由于亡国民族的特殊身份，以及部分契丹人长期持有复国心愿，这种社会矛盾往往由于掺杂较多的民族情感色彩而演变为民族矛盾。其表现就是他们在反金过程中多次建立自己的政权：窝斡称帝，改元天正；群牧契丹德寿、陀锁建元曰身圣；“耶律留哥自立为辽王，改元元统。”[8]16因为契丹人的反金斗争所具有的复国色彩，因此对于保持一定游牧民族传统的契丹人具有较大的号召力，有时很快便形成较大规模的反金战争，给金朝北方社会造成动荡，对金朝的统治有较大程度的破坏。

综上所述，有金一代，契丹人多次发动反抗金朝统治的战争，尽管规模大小各异，影响程度不同，但是契丹人的反金斗争却出现在金朝的各个时期，并且有鲜明的特点，从某种意义上说，金廷对契丹人的统治是不成功的。

[1]脱脱.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2848.

[2]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786.

[3]洪皓.松漠纪闻[M].崔立伟，等，校注.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27.

[4]宇文懋昭.大金国志校证[M].崔文印，校证.北京：中华书局,1986：117.

[5]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1741.

[6]张博泉.东北地方史稿[M].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1985：302.

[7]刘敏中.圣武亲征录[M]//李澍田.东北史料荟萃.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54.

[8]宋濂，等.元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6：3511.

［责任编辑 薛柏成］

Discuss Khitan People Struggle against Gold and Characteristics in Jin Dynasty

XIA Yu-xu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Jilin Normal University,Siping，Jilin 13600，China)

The Qidan people often struggle to survive,when they were threatened or interest is damaged，different scale,different depth of effects，but as the nation ethnic Khitans,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ruggle against often with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Jin Dynasty;Khitan people;against Jin Dynasty;struggle

K244

A

1007-5674(2014)05-0050-04

10.3969/j.issn.1007-5674.2014.05.011

2014-07-21

吉林省教育厅项目“金代东北地区契丹人的活动与社会稳定问题研究”（编号：吉教科文合字[2012]第111号）

夏宇旭（1974—），女，吉林长岭人，吉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辽金史，东北地方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