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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地神崇拜观念的形成及演变

2014-04-17樊永贞

集宁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3期
关键词:萨满教天神蒙古人

樊永贞

(察哈尔右翼后旗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内蒙古 白音查干 012400)

蒙古族地神崇拜观念的形成及演变

樊永贞

(察哈尔右翼后旗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内蒙古 白音查干 012400)

蒙古族的地神(斡脱坚)崇拜观念,是与天神(腾格里)崇拜相呼应的一种宗教文化现象,是萨满教自然崇拜中仅次于天神崇拜的一项具有代表性的宗教活动,源自于普遍信奉萨满教的远古北方草原民族。蒙古人认为天神是创造万物的父亲,地神是滋养万物的母亲。他们不但崇拜地神,还要对地神进行祭祀,把食物的精华(德吉)献给大地。对今人而言,崇拜地神有崇尚自然、爱护地球的积极意义和深刻内涵。

蒙古族;萨满教;斡脱坚;地神崇拜

在研究和探讨蒙古族的宗教文化时,首先要接触的就是其古老的原始宗教——萨满教,它是北方草原民族共同信奉的宗教,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源远流长的历史积淀。萨满教崇尚自然,认为万物有灵,主张多神崇拜。在萨满教所崇拜的众多自然神中,位居第一的就是天神 “腾格里”,位居第二的是地神“斡脱坚”,即地母神;①其他还有火神、河神、山神等均在他们之下。本文意欲沿着萨满教这条主线,探讨蒙古族地神崇拜观念的形成及演变。

一 萨满教的核心思想及其天地神灵崇拜观

萨满教是我国古代北方民族普遍信仰的一种原始宗教,产生于原始母系氏族社会的繁荣时期。古代的北方草原民族或原始部落,如匈奴、鲜卑、突厥、柔然、回纥、契丹等,多数都信仰萨满教,②并有自己的萨满巫师,为本氏族和部落的人们祈福除灾、占卜预测、医病疗伤。直至近现代,我国北方的蒙古、满、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赫哲、哈萨克等民族仍然信奉萨满教或在民间保留一些萨满教的遗存。

萨满教最核心、最活跃、最基本的观念,便是将人类赖以生息的客观世界所存在的众生物和无生物乃至人自身客体外的一切存在都认为是寓神之所。神无所不生,神无所不有,神无所不在,从而予以虔诚崇仰和膜拜。这是萨满教泛神观念的体现,是萨满教神论的基本出发点,也是萨满教所有神事程式过程的思想源薮。③

萨满教是一种原始的多神教,远古时代的人们把各种自然物和变化莫测的自然现象,与人类生活本身联系起来,赋予它们以主观的意识,从而对它敬仰和祈求,形成最初的宗教观念,即万物有灵。由于对一些自然现象缺乏科学的认识,特别是面对风暴、大雨、雪灾、火山、地震等大的自然灾害时,人类显得十分渺小而束手无策,于是便对自然界的太阳、风雨、雷电以及凶猛的动物等顶礼膜拜,形成了多神崇拜的观念。

萨满教认为,“天”是创造人类和世上万物的最高神,是父亲;“地”是滋养和承载万物的母亲。二者是最受尊崇的神,而且是相辅相成、不可或缺的。这种观点在一些文献资料和人们的口碑中,都有确切的记录和传承。如早在匈奴时代,就有“五月,大会茏城,祭其祖先、天地、鬼神”的记载。④汉魏人也对天地充满了敬畏和崇拜,《礼记·郊特牲》中曰:“地载万物,天垂象,取财于地,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亲地也,故教民美报焉。”⑤契丹人崇拜天神,还祭祀为各蒙古语族和突厥语族所广泛祭祀的地神。契丹王朝的创始人耶律阿保机在被封为天帝的同时,他的夫人也被封为地后。⑥俄国学者道尔吉·班扎罗夫指出:“在萨满教里,地神是一位女神。这女神爱土艮的特点是掌握万物生长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在天神的影响下出现在这个女神身上的。”⑦

二 蒙古族地神崇拜的由来

地神即地母神,在《蒙古秘史》中记载为“斡脱坚”,是大地女神。⑧《蒙古族文化》一书曰:地神,也称地母,女神、土地神、地方神,蒙古语称“爱土艮”。⑨现代蒙古语多将地神称之为“额和德勒黑”或“额和嘎吉热”,即大地母亲。

在一些研究蒙古族宗教祭祀文化的论著中,均发现一种现象,那就是蒙古人对地神的崇拜总是与天神崇拜相联系的,并非独立。如古代蒙古人认为天有天神,地有地神。把天叫作“额其格·腾格里”(意为天父),把地叫作 “额赫·嘎吉热”(意为地母)。⑩“把天视作自然界的阳性根源,认为天赋予人们以生命,地赋予人们以形体。”⑪蒙古族对地神的崇拜与天神的崇拜相对应。蒙古族有“上有九十九腾格里天神,下有七十七阶地母”之说。⑫除了“长生天”这一最高神以外,仅次于“长生天”的崇拜对象,就是“大地”。古代蒙古人按照自己的神权观点,大地是排在长生天之后居第二位的神。⑬

《蒙古秘史》记载:“萨满豁尔赤说,有一只黄秃牛拉着一辆大车,跟随在铁木真的后面,大声吼道:‘天地相商确定,立铁木真为国主,令我前来传言。’这是天神让我看到的情景。随后,一些追随其他部落的蒙古人,都相继到了铁木真的帐下。”⑭这里所说的立铁木真为国主的决定,不是“天”一个人说了算的,而是和“地”商量后决定的,说明蒙古人认为“地神”的地位与“天神”一样,是同等重要的。《马可波罗行纪》记载:“彼等有神,名称纳赤该,谓是地神,而保佑其子女、牲畜、田麦者,大受礼敬。”⑮

敬奉大自然的蒙古博教是泛神论宗教文化,以信奉“蒙和腾格里”(长生天)为宗旨,将蓝色苍穹分为99重天 (分别由55重父天和44重母天组成),对于每个层面的天尊都有深奥精辟的诠释,并把高远浩瀚的长生天尊为“恩父”,把养育生命的苍茫绿野大地尊为“慈母”,使崇尚大自然之理念更加博大精深。⑯

以上这些观点和论述,就是蒙古族地神崇拜的理论依据。综合来看,就是地神崇拜是萨满教自然崇拜的内容之一,是与天神崇拜相呼应、相结合的。可以肯定地说,蒙古族地神崇拜是源自于萨满教的自然崇拜,这也为学界多数人所认同。“蒙古族萨满教思想是支配蒙古族古代先民的精神世界和一切交往活动的思想观念,这种观念最初表现为万物有灵的自然神论。它产生于远古蒙昧时期,并在母权氏族社会和父权氏族社会得到进一步发展。”⑰随着蒙古族共同体的形成,随着成吉思汗建立了蒙古帝国,崇奉萨满教的蒙古族贵族和贫民,都将苍天、大地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加以膜拜,并延续至今。

三 蒙古族的地神神话传说

蒙古族地神崇拜观念不但存在于萨满教的理论和人们的口中传承,还存在于他们的神话故事中。蒙古族天地形成的神话中说:麦德尔娘娘是一位创世大神,当天与水连在一起的时候,世界上没有大地。女神驱马踏天水,点燃宇宙间的空气与尘土,遂形成了大地。但是大地不稳定,于是女神就派了一只大神龟顶着大地。神龟累了,就会发生地震。⑱蒙古卫拉特神话认为大地是母亲,它和人一样,五脏俱全。风是大地母亲喘出来的气。天神和地神是对应出现的。⑲

在另一则蒙古神话故事中说:地神乃是天神“腾格里”的神妻,是地母。她掌管着大千世界的山川河流、树木丛草,以及生活在其间的芸芸众生。天地之间的关系被设想成男性和女性之间的自然关系,将天地封号授予皇帝和帝后,是对与丰产崇拜有关的古代信仰的重新认识,也是将这些信仰转化为中世纪社会意识的结果。⑳

四 蒙古族对地神的祭祀

蒙古人认为大地是万物之母,也是保护子女、五畜、五谷的女神,所以把大地称为“额和德勒黑”,意为大地母亲。蒙古人把大地作为神秘的超自然力量来崇拜,这与他们依赖自然草原生活有密切联系。他们把上天和大地连结在一起,称上天为慈爱的父亲、称大地为慈祥的母亲。蒙古人用羊肉、奶食、圣酒祭地并跪拜大地,以祈求大地的保佑和恩赐。平时饮酒时蒙古人也把酒的德吉(第一份)献给大地。㉑

《蒙古民族形成史》一书中说,蒙古人称之为“额图根”的地神,她是丰产的象征,祭祀她可以给人们带来人丁兴旺、五畜丰收。另外,人们一般是在出征前、得胜之后向地神敬献牺牲,以祈求顺遂。㉒《黑教或称蒙古人的萨满教》一书称,“蒙古人拿出牛奶、马奶和茶给它(地神)上供,又向地神祈祷丰收或其他物质幸福。”㉓

祭地也是蒙古族自然崇拜的一种,蒙古人有“天父地母”之说,认为大地上有名的山川和奇特的草木都有自己的主神,蒙古人把鲜奶和奶茶的德吉每天酹向所在地方的山巅,表示致祭。正月初一,喝早茶以前把节日的茶、肉、奶食等食物的德吉献给大地,并到住家附近的敖包、土台子磕头。㉔

在对土地的祭祀中以敖包祭祀最为重要。祭祀敖包时要用肉、奶酒等敬献山水神。祭祀时别乞老人(萨满)要进行宣读祝词的仪式。㉕这里所出现的“别乞老人”的行为与《蒙古秘史》中出现的那个被成吉思汗封为“别乞”的兀孙老人非常相似。㉖敖包祭祀是蒙古族等北方草原民族共有的传统祭祀,其主要目的是为了祈雨,同时也有祭苍天、祭大地、祭祖先的深层含义,同时也包含了诸如祈盼生态平衡、人畜兴旺,促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等文化内涵。

在当今蒙古人对地神的祭祀上,没有特别的确指,即没有特别的祭祀仪式名其曰“祭地”,而是以祭祀大地上的敖包、河流、泉水、古树等形式得以体现。也就是说,地神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一个宽泛而广义的概念,正如贺·宝音巴图所说,对大地的崇拜,来源于原始社会的“地神”崇拜,这种信仰也并非是空的,而是由具体的信仰组成的,例如对山脉、敖包、岩石、木头、火种、河流等东西的崇拜。㉗这一点与“祭天”不同,“祭天”不但是指专门的祭祀仪式,还有相应的程序和仪轨,而且是家家户户都要参加的。㉘此现象也反映出蒙古族男权观念对古代母系社会女权观念的挑战、弱化和替代。

五 蒙古族地神崇拜对今人的启示

萨满教是产生于原始氏族社会的宗教信仰,由于当时人们对自然界的认识有限,所以其内容及仪轨难免有其不科学、不合理、甚至是残忍(如血祭)的东西。对今人而言,我们应该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而不应该一味地全盘否定。有人认为,蒙古人对天神、地神的崇拜和祭祀是迷信活动,是唯心主义、愚昧落后的表现,在科学技术大发展、物质生活大充裕、精神生活大丰富的今天,根本不值得宣传、提倡和传承。对此类观点,笔者却不敢苟同。为什么呢?我们从以下几个事例来进行分析。

蒙古人对苍天和大地的崇拜,是源自于对大自然的崇拜。大自然(天地)是地球上的人类所共有的,是人们生存的依靠。没有天地,就不会有人类;没有天地,地球上的生物就不能生存。所以,爱护天地,敬畏大自然,是每一个地球人都应该遵守的法则,否则就会遭到天谴,遭到大自然的报复。我们试想,如果人类一味地向地球、甚至向月球和火星索取,不去保护大自然,不去爱护地球,人类最终将自掘坟墓,把自己埋葬。在物质生活非常富足,温饱已不再是问题的今天,人们在享受着吃好穿暖、汽车高楼等美好生活的同时,却正在忍受着富贵病、雾霾、沙尘暴、城市拥堵的侵袭和困扰,就是最好的例证。

有一个现象非常能够说明蒙古人为什么崇拜天神和地神,并把天地比作自己的父母。游牧的蒙古人可以不依靠任何工业化生产的产品而生存,他们仅仅依靠苍天和大地的恩赐,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长生天的阳光普照、雨露滋润,让蒙古高原大地上的野生植物、野生动物得以存活,有了无垠的草原,蒙古人饲养的五畜就有了食物。五畜兴旺了,蒙古人的衣食住行就都有了指望,他们穿盖着用动物皮毛制成的衣服和被褥,吃喝动物提供的肉食、奶水和草原上的野菜,住着用动物皮毛和树枝搭建的蒙古包,骑着马、驼或坐着牛拉的勒勒车出行,燃烧动物的粪便来做饭、取暖。他们不会产生难以降解、对环境有害的生活垃圾,在移牧倒场时,总要把住地的垃圾焚烧或填埋,把土坑填平,好让小草能顺利地生长。他们严禁在河流、湖泊中洗衣、便溺或倾倒污物。他们爱护大地上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他们的衣食住行全靠饲养的动物来解决,所以他们崇拜养育他们的天地、草原,敬畏大自然,并对其祭祀、供奉,还把食物的德吉回赠给大地。

基于上述分析,就应该明白我们当代人(特别是生活在蒙古高原上的人们)为什么要学习蒙古人的文化,传承他们好的传统,把大自然、大草原当作自己的衣食父母,去尊敬、去爱戴、去保护。现代科技告诉我们,太阳和地球都是有生命的,也是有寿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地在变,天地间的一切生物也在变。对天地而言,人类只是自然界的一份子,但这一份子表现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天地的未来。就如同儿女的好坏会影响父母的生活、声誉一样,人类的好坏也会影响苍天父亲、大地母亲的和谐与稳定。远的不说,那些就存在于我们眼前,已经荒漠化、沙化的草原,已经愈来愈频繁的沙尘暴,已经开始融化的冰川,已经难以遏制的大气污染,已经消失的野生动物等就是最好的例证,就是苍天、大地对人类贪婪索取的警示!对今天的人们而言,崇拜地神有崇尚自然、爱护地球的积极意义和深刻内涵。

注释:

①⑧武国骥,《蒙古族族源研究》,内蒙古教育出版社2012年版,分别引自第270页,第272页。

②申友良,《中国北方民族及其政权研究》,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36-111页。

③富育光,《萨满教与神话》,辽宁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1页。

④林幹,《匈奴史》,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57页。

⑤钟敬文主编,《中国民俗史》(汉魏卷),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381页。

⑥㉒〔苏〕莉·列·维克托罗娃著,陈弘法译,《蒙古民族形成史》,内蒙古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均引自第73页。

⑦〔俄〕道尔吉·班扎罗夫,《黑教或称蒙古人的萨满教》,《喀山大学学报》,第53-120页。

⑨㉓蔡志纯等编著,《蒙古族文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均引自第311页。

⑩王迅、苏赫巴鲁编著,《蒙古族风俗志》(上),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0年版,第94页。

⑪刘小萌、定宜庄,《萨满教与东北民族》,吉林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48页。

⑫邢莉,《蒙古族敖包祭祀的生态功能及文化价值》,《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13年第2期,第122-129页。

⑬乔吉,《蒙古族全史》(宗教卷),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0页。

⑭㉖特·官布扎布著,阿斯刚译,《蒙古秘史》,新华出版社2006年版,分别引自第61-62页,第202页。

⑮〔波斯〕马可波罗著,冯承钧译,《马可波罗行纪》,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6年版,第145页。

⑯满都麦,《敖包:草原生态文明的守护神》,见潘小平、阿勒得尔图主编,《察哈尔论》,内蒙古文化出版社2011年版,第370页。

⑰王立平,《蒙古族传统生态文化中的生态伦理思想》,《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6期,第24-28页。

⑱⑲邢莉,《蒙古族与藏族的天体神话与天神信仰的比较》,《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6期,分别引自第99页,第106页。

⑳〔苏〕维克托罗娃,《蒙古民族史的基本阶段》,《阿尔泰学和蒙古学问题》,爱里斯达出版社1974年版,第261-265页。

㉑呼日勒沙、萨茹拉,《蒙古族自然崇拜》,《内蒙古方志》,2008年第3期。

㉔乌云毕力格尔等著,《蒙古民族通史》第四卷,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89页。

㉕贺·宝音巴图,《蒙古族萨满教》,内蒙古文化出版社1984年版,第10页。

㉗贺·宝音巴图著,莎日娜译,《蒙古族萨满教的六大体系》,中国民族文学网,2004年2月11日。

㉘樊永贞,《察哈尔地区巴尔虎人祭天仪式初探》,《集宁师范学院学报》,2012年第2期,第64-66页。

The Formation and Evolution of the Concept of Worshiping the Mongolian God of Earth

FAN Yong-zhen
(Chayouhouqi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Center,Baiyinchagan 012400,Inner Mongolia)

The concept of worshiping the Mongolian God of Earth (wotuojian),as a counterpart to the similar religious and cultural phenomenon of worshiping God of Heaven(tenggeli),is only second to worshiping God of Heaven-a representative natural religious worshipping activity in the shamanism-derived from the ancient northern nomadic nations who were generally shamanic.Mongolians believe that God of Heaven was the father who created all things and God of Earth was the mother who nourished all things.They not only worshiped God of Earth,but also offered sacrifices to God of Earth and meanwhile dedicated the essence of the food to the earth.For the people today,the worship of God of Earth included the respect for God of Earth and the care for the Earth in its positive sense and in its profound connotation.

Mongolian;Shamanism;Wotuojian;worship of God of Earth

G03

A

2095-3771(2014)03-0032-05

樊永贞(1961—),男,副主任医师,察哈尔文化研究促进会理事,乌兰察布文化研究促进会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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