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凌:挫折成就人生
2014-04-11郭凯
郭凯
【人物背景】
徐勇凌,特技试飞员、国际级试飞员、空军试飞专家。先后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西北工业大学、中国试飞员学院, 1994年远赴俄罗斯格罗莫夫试飞员学校学习,并获国际试飞员证书,是中国空军为数不多的多学位飞行员。曾任空军试飞团大队长、空军某飞行试验训练基地副参谋长,空军《军事飞行研究》杂志主编,去年10月调入空军指挥学院任教官。2000年荣立航空工业部特等功;2003年因参与国产某型发动机设计定型有功,获国防工业委员会科技进步一等奖并荣立二等功;2004年因参与国产歼-10战机试飞任务成绩突出,荣立个人一等功。几年间,他先后荣立一等功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4次。在他担任试飞大队长期间,该大队还荣获“空军英雄试飞大队”荣誉称号。
人说生活不是梦,生活是一个过程;他说,没有梦的生活是一个苍白的过程,所以他一直都在追寻人生中不凡的过程——
2011年1月11日,中央电视台节目演播室。
当空军指挥学院一名飞行教官健步走进演播室时,参加电视节目的现场观众立即站起来为他鼓掌。
“电视机前的各位朋友,今天我们请来的嘉宾是一位特殊的教官,之所以特殊,那是因为他是咱们中国为数不多的三名国际试飞员之一,他曾试飞过中国的歼-10等十多种国产新型战机,是我们中国空军的试飞英雄。在他的传奇试飞生涯中,曾三次遭遇空中飞机发动机停车事故,但他次次都幸运脱险……如今,他已是中国空军最高学府的一名高级教官了,他就是空军指挥学院战略教研室的教官徐勇凌大校。”
一阵掌声响起,着一身笔挺军装的徐勇凌微笑点头。
尽管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电视直播镜头,但他已胸有成竹,因为就在当天中午,他的好战友、试飞员李刚驾驶我国第一架四代战机歼-20首飞成功。第一时间李刚给徐勇凌打来电话,称“太给力了,没过瘾,但绝对震撼!”战友的成功带给他的喜悦一点都不亚于当年自己的亲身试飞。
徐勇凌告诉记者,对于不了解中国空军装备发展的人们看来,这次四代机的亮相绝对震撼而且出乎意料,他说但真正了解我们空军装备发展的人,就不会感到惊奇了。为什么?他说随着歼-10战机的试飞成功,咱们中国已经突破了气动设计、发动机、航空电子系统、火控武器系统等的一系列的技术瓶颈,尤其在隐身技术的研发中也取得了巨大的技术突破。
在现场,徐勇凌非常自豪地告诉大家,歼-20飞机的首飞成功是中国空军腾飞的一个重要标志。
面对主持人的提问他满怀自豪,他为歼-20团队在这些领域所取得的技术成果感到欣慰和赞许,他说歼-20承载了太多国人的期待,也必将吸引世界的眼球。他激动地对大家说,中国已经加入到了世界隐身战机竞争的行列中来了,这是勇气、决心与实力的体现,中国航空武器装备技术的进步关乎国家战略,也牵动国人的心。
当天晚上,徐勇凌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一个民族的飞翔历史不是写在书里,也不是写在空中,而是写在每一个飞行者翱翔的轨迹中,写在每一个眺望蓝天的眼神里;
——中国航空现代化的腾飞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依然艰辛,然而,只要他们有眺望的追求和俯瞰的勇气,中国人的飞天梦一定能够实现。
一个普通的周末,记者来到坐落在皇家园林颐和园南侧的空军最高学府,采访了这位浑身都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
一个男孩的飞翔之梦
徐勇凌的书房小而精致。
记者从他的经历问起,天南海北的与他进行着心灵的对话。时而狂笑,时而激情澎湃,时而又泪眼朦胧……
徐勇凌告诉记者,他小时候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父亲是南下干部,妈妈是转业军人,他们兄弟三个他是老小。因为爸爸经常出差妈妈又要上班,所以三兄弟小时候都被送到外婆家。
五岁那年,他被妈妈从外婆家的浙江衢州杜泽乡接回了杭州。那时,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画画。
五岁是开始梦想的年龄。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妈妈给他一张白纸、一支铅笔,不一会儿,他就在白纸上涂抹出一架他梦想中的飞机。
妈妈笑着问他,为什么要画飞机呢?
他像个小男子汉般陷入了沉思,很自豪地说长大了要当飞行员!从此以后,喜欢画画的他,也喜欢仰望蓝天,因为在西子湖畔的天空中,总有低飞的战鹰呼啸而过,这对他来说,具有无穷的吸引力。
从这到他看到停在地面上的飞机,已是好几年以后的事了。
直到今天,徐勇凌还很清楚地记得,那是在一次小学生夏令营活动中,老师组织他们去笕桥机场参观飞机。当他走近飞机抚摸着这曾经无数次仰望过的飞机,激动得心都要快跳出来了。徐勇凌说那时看到的那架飞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威风了!
当他们被通知可以进入坐舱握一握驾驶杆的时候,徐勇凌激动地双手发抖。可当轮到他上飞机时,参观的时间到了,他很不情愿地被老师从登机的梯子上抱了下来。
回到家里,徐勇凌一个人躲进小屋里伤心地哭了大半夜。
后来的一件事让他的伤心大为改变,邻居家的那位大哥被选拔上飞行员后,临走时还送给了徐勇凌一架银色的飞机模型。
从此以后,他每年都会在大哥哥假期时听到许多关于蓝天与飞行的故事。
徐勇凌记得在他上初中时听说飞行员平时训练每天都要跑一万米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每天早晨5点多钟就起床,坚持天天晨练时长跑,围在家附近的定安路体育场300米的跑道上跑,从每天1圈开始,到最后的每天34圈,徐勇凌坚持了5年,直到他最后考上大学,每天10000米的路程,从没有间断过,冬寒夏暑一年又一年。
如此的毅力,徐勇凌说,就为一个目的——早日实现梦想,当一个合格的飞行员!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那年高考,招飞体检和模拟考试同时进行。
徐勇凌说他有幸成为那年杭州市的4名参加飞行员体检合格的青年之一。endprint
当高考的成绩下来的时候,在那时4%的招生比例下,他的高考分数比当时的北航录取分数线还要高15分,一个心眼要当飞行员的他,好像是再次遭到了命运的捉弄,那年杭州只招2名飞行员,排在第四位的他只得与飞行失之交臂。
之后,他在高考的大学报考志愿书的10个空格里,首选了当时的北京航空学院,他说那时就一个心眼,要离飞行近点近点再近点。
机遇总会给有准备的人。考入大学第二年的那个夏天,拥有了北京市三好学生荣誉的徐勇凌荣幸地参加了青岛航空夏令营。和他一起参加夏令营的还有他的同期学友、后来成为家喻户晓的嫦娥副总指挥袁家军。
那时所谓的航空夏令营,其实就是旅游加滑翔训练,他们每个人都有10次滑翔的机会,解放5型滑翔机是初级滑翔机,简单的滑翔飞行原理和真实的飞行是一样的,控制飞机进行支线、转弯飞行。训练的第一课就是挂牵引绳挂钩,需要两个人配合,要求12秒内挂好钩,他和袁家军在一组,他们的速度是6秒,他们因此获得了首先上机的机会。
滑翔飞行其实是存在风险的,如果滑翔机上升到最高点,牵引绳无法脱落,就会拽着飞机坠落,曾经出现过机毁人亡的事故。滑翔飞行不仅让他体验了飞翔的快乐,也让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但对飞行的热爱还是使他战胜了恐惧,飞行训练结束,他和袁家军都获得了教员放手飞行的待遇,而教员也给他们两个人打了最高分。他记得教员在评语中说:“如果有机会你会成为一名最好的飞行员。”
正是教员的这句评语,再次燃起了他飞行梦想。
这之后的第二年春,在徐勇凌大学三年级的时候,空军开始在北航招飞了。这一年,他的18位学长有幸被录取了。
在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中招收飞行员,这是徐勇凌作梦也没有想到的。他清楚,决不能失去这最后一次机会。
暝暝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徐勇凌,你注定要翱翔蓝天。在这一年中他除了学习,就是开始身体上的各项准备,跑步、运动以及激烈的高强度锻炼。待到第二年开春,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招飞体检的机会。经过一轮轮筛选,他成为那年北航9名招飞合格的同学中的一员,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空军飞行员了。
在他走进军营那一刻,他感觉他已经实现了人生的理想。可接下来的军营生活着实把他们改变了:踢着正步去饭堂,立正、坐下、吃饭;400多页的飞行教科书需要你背下来;每天举着风挡框练习枯燥的飞行程序……
很快,他们同期的28名学员在初教机训练初期就淘汰了7名。为了不被淘汰,他总会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学习、练习、琢磨。
1986年10月,艰辛的学员生活终于结束了,徐勇凌以全优成绩毕业了,与他一起毕业的只有3名同学。
盲目自信差点葬送飞天梦
那是他第一次飞超音速编队,他刚飞歼六还不到30架次,但航校的飞行成绩使他对自己的飞行技术充满了自信。
编队飞行中,双机的距离是最难控制的,每架飞机都以每小时几百千米的速度在飞行着,微小的速度差别,都会造成双机距离的变化从而带来危险。超音速编队每架飞机的速度更是达到每小时1000多千米,飞行的难度和危险性可想而知。
当他听到长机准备超音的口令迅速地回答到“明白”,此时他的精力已是高度集中。
突然,耳机内传来了一个口令要他“开加力”,当天同时飞超音速编队的还有其他的机组,口令是其他的长机发出的。
“明白。”精力过于集中的他听错了口令。他打开发动机的加力后迅速地向长机接近,他只看见长机在他的视线中瞬间变大,一声巨响过后他知道他的飞机完了。
在他与长机接近的时候他做了最后的努力,他极力的推杆想从长机的下面冲过去,可是为时已晚,他感到一声撞击后,飞机一下子就失去了操纵,他整个人在座舱中悬空了,座舱里尘雾弥漫,飞机在快速地旋转下坠,他看见舱外的景物在飞速旋转,当他试图操纵飞机时,飞机没任何反应,一种巨大的恐惧向他袭来。
要知道那时他驾驶部队真正的战斗机还不到两个月,空中的经验微乎其微,突如其来的事故几乎将他击倒,他唯一知道的是飞机已经没救了,他必须跳伞。
当他的伞在8000米高空打开后,他经历了自己飞行生涯中最刻骨铭心的10分钟。
死神的威胁,巨大的恐惧,沉重的思想包袱使他的心与身体一起坠落。
8000米高空大气温度在零下几十度,脚下的大地苍茫一片,隐隐约约显现山的轮廓。
他看见在他远处的下方,一个小小的白点在飘着,他感到一丝欣慰,长机飞行员也安全跳伞了。可是空中的风是非常复杂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白点越飘越远,最后看不见了。
云南元谋——这个远古人类的发祥地,此时却是如此的荒凉,当他登上山顶环顾四周才发现,在他的视线之内居然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连一个草房都没有,他已经没有食物和水,他必须走出大山。
骄阳下的艰难跋涉是考验他的时候,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飞行员每天要跑一万米了。
他在大山中走了整整8个小时。当他回到部队迎接他的不是责备和嘘声,而是欣喜的目光和温暖的话语,政委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安全回来我们就高兴,别的什么都不用说。”
而身负重伤的老教员非常宽慰地对他说:“我没事,请放心。”
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处罚,对此他并不担心,他明白军队的纪律,他感到沮丧的是他的飞行梦想可能要就此夭折了。
他在医院的病床上激烈地斗争着,其实他什么病都没有,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能勇敢地站立起来,他一辈子都将是一个精神残废者。
他问自己三个问题——“你是男人吗?”“你是军人吗?”“你是飞行员吗?”
回答只有一个——“是!”
经过一个月的思考,他郑重地向领导递交了他的复飞请求。
当他回到部队,他见到了令他永远值得尊敬的司令员。首长看完他的信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了一句话:“徐勇凌,好好干吧!”endprint
与世界顶尖教官飞行
让他看到了差距
试飞是一种特殊的职业,充满高风险,具有高科技含量的试飞事业对试飞员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为了适应试飞的要求,当时的航空工业部决定从大学生中选拔飞行员,经过空军战斗部队的锻炼后,选拔优秀者加入试飞员的行列。
他有幸成为15名幸运者之一,进入中国试飞员学校进行为期2年的培训。经过飞行事故的人生低谷,入选试飞员对他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新的起点。
1993年10月,他与其他两名试飞员一起被送到俄罗斯,接受俄罗斯“格罗莫夫”试飞员学校为期一年的正规培训。
作为航空大国,俄罗斯的试飞水平一直处于世界前列,俄罗斯的试飞精英几乎都毕业于格罗莫夫试飞员学校。
在一年的时间里他们将飞6个机种,完成13门试飞理论课的学习,并在毕业时提交一份试飞论文,从而获得国际试飞员证书,获得国际试飞许可证。
在俄罗斯飞行的一幕幕,令他永生难忘。
攻克了俄语关,理论关,地面实习演练关后,他们怀着激动的心情登上了当今世界最先进的苏—27飞机。
与俄罗斯教官的首次飞行使他们明白了自己与世界先进的试飞水平的巨大差距。这种差距使他们更深地体会到了所肩负的使命。
那些日子,他就像风干的海棉,拼命的吸食着试飞领域的精华,通过顽强拼搏和刻苦努力,他的试飞水平突飞猛进,俄罗斯教员再也不以另类的眼光看他。
在一次试飞中,俄罗斯试飞员发生了双机相撞事件,而计划中的试飞却继续进行,当他坐在座舱感受着教员完美的操作动作时,他被他们的敬业精神和良好的心理素质折服了。
在一次万米高空的空中起动试飞中,他刚完成发动机停车后的成功起动,一声巨响让他突然一惊,当他迅速恢复过来后立即判明是座舱爆破,他发现残留在舱壁的玻璃在强烈的气流中快速摆动,随时都有可能随着气流划向他的面部,此时巨大的噪音已经使他无法听清无线电声音,他的脸被气流吹得变了形,人也被气流紧紧地压在座椅上,他拉上挡风镜,然后操作飞机迅速下降,仅用了6分钟便安全着陆。
当他走下飞机教员向他树了一下大拇指,然后一挥手示意他上另一架飞机,等待他的是又一次飞行任务。
经过一年的学习,掌握了歼击机和运输机的驾驶技术和试飞技术。
他们先后驾驶了米格-21、米格-23、米格-29、苏-27、安-24和图-154飞机。以全优的成绩获得了国际试飞员证书。他们的毕业论文和毕业答辩获得了俄方专家和试飞员的一致好评。
学成归来发誓要努力追上世界前沿
回国后,他的试飞事业顺风顺水,他先后参加了歼-8、教-8、歼轰-7、歼-10等国产新型战机的试飞工作。
那是一个冬日的早晨,当旭日从大漠戈壁冉冉升起的时候,他驾驶歼-10战机跟随加油机一起起飞了。
第一次对接中,加油管挂到了迎角传感器,飞机出现了三级告警,他们只有终止任务返场。
就这么退缩了吗,他不甘心!
“排除故障继续试飞!”他做出大胆的决策。
很快,他的请示得到了指挥员的批准。
当他再次来到加油编队位置,他已经充满了信心。
4米、3米、2米、1米……只听“咔嚓”一声,对接成功了!
在这个飞行架次中,他驾驶的歼-10与加油机成功对接了3次,圆满完成了歼-10战机的首次空中对接任务。
2003年12月25日,歼-10飞机定型试飞最后一个飞行日。
靶机刚一起飞,他就利用雷达的性能迅速截获了目标,即将进入靶区时靶机突然一个机动,目标几乎飞跃雷达的搜索边界,他迅速利用歼十飞机的水平机动性能,一个不规则水平机动紧紧咬住了靶机。
导弹解锁、瞄准目标……
突然,耳机里传来指挥员的指令:“靶机故障,迅速脱离,等待下一次进入。”
靶机的油量只够最后一次进入,留给他的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再次进入,他很快就截获了靶机。
就在即将构成发射条件的时候,靶机控制员报告:“靶机加力系统故障!”
指挥员下达了指令:“采用第二方案!”
“第二方案”是靶机故障时不得已的应急方案。它要求试飞员必须在短短的2分钟时间内,迅速减速400公里/小时,然后再加速400公里/小时,并且要在规定的距离发射导弹,导弹攻击的机会瞬间即逝。
凭着对飞机性能的高度敏感,他精确地控制最佳发射时机,导弹离梁的瞬间飞机迅速向右倾斜了一下,浓烈的导弹尾烟遮蔽了部分风挡,他透过缝隙顺着导弹前进的方向看见了靶机,一瞬间导弹遇靶。
一团火光闪现,靶机立即解体下坠。
靶试成功了,歼-10飞机定型试飞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2004年底,他离开了试飞部队,到航空兵部队执行新的任务。以前以一个试飞员的视角,他更关心的是飞机的性能和系统功能,而到部队后,他更关心的是飞机的作战效能与安全。
由于有了带飞歼-10和歼轰-7飞行员的经历,他更深切地了解了飞行员想要了解什么,他们对作战的需求是什么。
2006年,一起意外的倒飞尾旋事故发生,为了研究这起事故,他找出了国外倒飞尾旋的资料,编写了一套全新的尾旋教材。
2008年,在歼-10空中加油训练中,他走遍大江南北,把他当年空中加油的经验传授给飞行员,尤其是关于“层板效应”的理论解决了飞行员对加油动态的疑惑。
2009年,通过多年的理论研究,他在国内首次提出:“状态控制”、“等轨迹爬升”、“平板效应”、“区间变向”、“弱动力飞行”、“目标跟踪”等飞行理论,解决了困扰部队多年的难点问题。
2010年,他来到空军指挥学院,开始了对于空军战略理论的研究与探索。
2011年初,徐勇凌提出“军事飞行学”的学科理念,这在我国军事理论界是首创。他认为军事飞行人员要具备坚实的工程基础、专业的知识结构和复合的能力素质;在飞行训练的每个阶段,应有清晰区分的目标,从机制细节入手提高飞行训练效益。
徐勇凌对学科的未来展望和构想上有着自己的思考:“在军事飞行学科建设上,我们要更多的借鉴国外的经验,采取拿来主义的方法,大量引进翻译相关文献书籍,这样有助于我们在学科建设的初期,就搭建一个品质较高的基础,这对学科未来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
徐勇凌认为首先要建立一个学术平台,即在空军的基础院校、飞行部队和高端学府建立学科专业,组织编写系统的军事飞行理论教材和学术专著,争取尽快在国家学科目录体系中增设“军事飞行学”学科门类。只有确立了专业学科,军事飞行学的学术才能健康发展。
几年来,徐勇凌一直在孜孜不倦地探索着。
西方有谚语说:“给一个人一条鱼,你可以让他吃饱一天,教他捕鱼技术,则会保证他一辈子的温饱。”
这一回,徐勇凌亮出了他的“捕鱼”技术。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作者单位:空军指挥学院政治部新闻中心)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