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吐鲁番残卷《左传》服虔注研究

2014-04-11方韬

石家庄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残卷杜氏残片

方韬

(北京师范大学 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北京 100875)

吐鲁番残卷《左传》服虔注研究

方韬

(北京师范大学 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北京 100875)

吐鲁番出土的《左传》昭公七年服虔注残片是迄今所知唯一的服虔注旧本。通过对残卷的考释以及与《左传》杜预注的比较研究,可知服注有繁琐详尽的特点,其为清通简要的杜注替代有其历史必然性。但服注在名物训释上,仍达到了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该残片的出土对于《左传》学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

左传;服虔;杜预;吐鲁番

服虔《春秋左氏传解谊》三十一卷(简称《左传》服虔注)是《左传》学史上的重要著作。在西晋杜预《左传》注问世前,服虔注是汉末三国影响最大的《左传》注本。南北朝时期,杜注服注分别流行于江南江北。隋唐之际,服注渐趋式微。尤其是孔颖达作《左传正义》后,杜注成为《左传》的官方文本,服注于此后亡佚①《隋书·经籍志》著录“服虔《春秋左氏传解谊》三十一卷”、《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均载“服虔《春秋左氏传解谊》三十卷”。然《宋史·艺文志》《郡斋读书志》《直斋书录解题》等公私书志无著录,可见服虔注亡佚时间当在唐宋之际。。清代尊崇汉学,在服虔注辑佚上取得了很大的成绩。然服注的真实面貌,清儒亦难言之。

百余年来,大量珍贵文书重见天日。敦煌曾出土《左传》杜注残卷38件,[1]276服注却未曾一见。 吐鲁番文书存杜注残卷5件,[2]然其数量质量均不及敦煌。幸运的是,吐鲁番文书中保存了迄今所知唯一的《左传》服虔注旧本。该残卷见于日本学者矶部彰编《台东区立书道博物馆藏中村不折旧藏禹域墨书集成》(卷下),原题名“《春秋左氏传》残片”[3]58。写卷首尾皆残,长25.6厘米,高15.6厘米,未钤印章。全卷1纸12行,行16至19字,注小字双行,乌丝界栏。隶书写就,字体工整,行款整齐。据矶部彰序言,书道博物馆藏吐鲁番文书多为清末新疆、甘肃两地官员王树柟、梁素文、何孝聪、孔宪廷等人的旧藏,这件《左传》服虔注的写本残片,系经清末西北官员之手,辗转被日本中村不折所得。[3]1

必须指出,周祖谟先生《洛阳伽蓝记校释》中图版十三即此残片,定名为“六朝写本《左传》服虔注(昭公七年)”,是完全正确的。遗憾的是,周先生所用图版并不完整,且未说明其来源②周祖谟先生1956年写就的序言云:“难得的照片又蒙朋友们惠借。”未明确指出残卷照片的来源。该照片未将残卷第一行“执之周”三字摄入。参见周祖谟《洛阳伽蓝记校释》,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3页。。杨伯峻先生《春秋左传注》曾利用此残卷校勘,但也未标注文献出处③《春秋左传注》云:“然六朝钞本服注《左传》及石经、宋本皆无‘人’字,故不取。”知杨氏曾用残卷校勘。参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1 285页。。此后,陈国灿、刘安志先生主编《吐鲁番文书总目》(日本收藏卷)将残卷著录为“六朝写《春秋左氏传·昭公七年》残片”[4]504。也许正因为周祖谟、杨伯峻两先生都没有说明资料来源,这件残片的具体形制与内容,国内长期以来未有专文讨论。最近,日本学者白石将人撰文讨论该残卷,使此珍贵的文书重新进入学者们的视野。不过,白石先生的文章重在通过残卷讨论吐鲁番及北朝的经学,[2]对文本内容的挖掘略显不足,因此残卷仍有深入考析的必要。

今以 《台东区立书道博物馆藏中村不折旧藏禹域墨书集成》一书所刊布的清晰图版为依据,校录其全文,进而考释服注,并将相应杜注纳入研讨,以期能较深入揭示服虔注和杜注的特点。

残卷录文:

1. (上缺)执之周

6. (上缺)□□数纣之罪以告诸侯曰纣为

8. (上缺)诸侯而则纣无乃不可乎若

12. (上缺)曰昔先君成公命我先

第 1行仅存行末“执之周”三字,据杜预注本《左传》可补出此行文字为“以待百事,今有司曰,女胡执人于王宫,将焉执之?周”,全句文义明瞭,杜预未施注。

第2行缺“文王之法曰,有亡”七字。缺文部分杜氏无注。从字数上推估,本行缺文部分服氏或无注。与服虔在“荒阅所以得天下也”后施注不同,杜预提至“荒阅”后注云:“荒,大也。阅,蒐也。有亡人当大蒐其众。”[5]1288荒、阅两字服杜注释相同,杜氏虽易“其”为“于”,但不影响文义。

值得注意的是,服注“亡,罪人”的解释为杜氏所不取。《左传》上文云:“(灵王)即位,为章台之宫,纳亡人以实之。无宇之阍入焉。”杜注:“有罪,亡入章华宫。”[5]1287杜氏认为无宇之阍为罪人,故逃入章华宫。但是否如服虔所说亡人为罪人呢?事实上,《左传》中亡人多指逃亡出奔之人。《左传》僖公二十三年:“九月,晋惠公卒。怀公立,命无从亡人。”杜注:“亡人,重耳。”[5]331此时,晋公子重耳正逃亡在外。《左传》襄公二十八年:“使诸亡人得贼者,以告而反之,故反卢蒲癸。”杜注:“亡人,辟崔氏难出奔者”[5]1101。而且,出逃亦亡字本义。 《说文》:“亡,逃也。 ”[6]267因此,上文“亡”亦当作逃跑奔亡之人。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云:“此‘有亡’,谓奴隶之有逃亡者。 ”[7]1284可见,服虔训亡为罪人,乃随文释义,并不准确,故杜氏不取。不过,服虔“亡,罪人”之训为既往辞书所不见,当收。

第3行缺“先君文王作僕”六字。杜预在“先君文王”后注云:“楚文王。”[5]1288从字数上推算,缺文部分服虔亦当有一注。

《左传正义》引服注全文云:“服云:‘僕,隐也;区,匿也。为隐匿亡人之法也’。”[8]759据此,写本可能略去“为隐匿亡人之法也”八字。

据服注“附,隐”可知,写本《左传》正文当作“附区”。而陆德明《经典释文》、孔颖达《左传正义》均引服注云:“僕,隐也。”[8]759与写本不同。竹添光鸿《左氏会笺》解“僕区”云:“僕,当作附。《大雅·既醉》:‘景命有僕’,传云:‘僕,附也’,是也。”[9]1744僕古音侯部、附古音屋部,阴入对转,音近义通。附当为僕之假借。

杜注云:“《僕区》,刑书名。”未解释词义。《艺文类聚》卷五十四引西晋张斐《律序》云:“郑铸刑书,晋作执秩,赵制国律,楚造僕区,并述法律之名。”[10]980与杜预同时的张斐将僕区与郑国刑书、赵国国律并举,显然视僕区为楚国刑书。因此,杜注可能代表了魏晋刑律学者对僕区的理解①《隋书·经籍志》载杜预撰《律本》二十一卷与《杂律》七卷,而《晋书·刑法志》载张斐注《晋律》,两人皆精于刑法。。然僕区命名的原因,杜预未解,孔颖达《左传正义》也承认:“名曰‘僕区’,未知其义。 ”[8]759

而服虔“僕,隐也;区,匿也。为隐匿亡人之法”的注解实有所本。《左传》昭公七年前文云:“士臣皁,皁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左传正义》引服虔注云:“僕,僕竖,主藏者也。”[8]759可知僕有隐藏之义,与此处服注“僕,隐”的训释相通。而“区,匿也”本诸《说文》:“区,踦区,藏隐也。 ”[6]267据此,僕区有藏匿窝藏之义。联系前后文“先君文王作《僕区》曰:盗所隐器,与盗同罪”,显然僕区非指刑书名,而是刑书中严禁窝藏的具体条文。因此,服虔“为隐匿亡人之法”的解释更合理。

《左传》:“曰盗所藏器。”服注云:“所为盗藏器之人也。”而杜注云:“隐盗所得器。”两者略有差别。竹添光鸿 《左传会笺》疏解杜注云:“盗所隐器明指其人,言盗之所藏隐贼器者也。”[9]1744据此,服杜意思相同,但服氏指代更清楚,杜氏更简明。

第4行缺“与盗同罪,所以封”七字。缺文部分杜氏无注。从字数上估算,缺文部分服氏或无注。

《左传》:“所以封汝也。”服注:“封界所以北至汝也。言行此善法,封境益广,乃至于汝也。”杜注:“行善法,故能启疆北至汝水。”[5]1288比较可知,服虔先用“封界所以北至汝也”解释传文“所以封汝也”五字,再诠释全句之意。杜预将服注两句删改为一,显得更精炼。

第5行缺“是无所执逃臣也。逃”八字。缺文部分杜氏无注。从字数上推估,缺文部分服虔亦无注。

《左传》:“逃而舍之,是无陪台也。 ”服注:“臣之臣曰陪,僕之臣曰台。”杜注:“言皆将逃。”两者颇为不同。服氏着重解释字词,杜氏旨在通释句义。值得注意的是,涉及名物训释时,杜注往往不如服注详尽。《左传》同年前文云:“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马有圉,牛有牧,以待百事。”杜注:“养马曰圉,养牛曰牧。”[5]1288对其他职官皆不作解。《左传正义》引服注云:“皂,造也,造成事也。舆,众也,佐皂举众事也。隶,隶属于吏也。僚,劳也,共劳事也。僕,僕竖,主藏者也。台,给台下,微名也。”[8]759名物训释确非杜预之长,故孔颖达为杜氏辩护:“此皆以意言之,循名求义,不必得本,故杜皆略而不说。”[8]759因此本行杜预亦不注“陪台”二字。附带提及的是,相比《左传》杜注,韦昭《国语》注与服虔注更为接近①值得注意的是,江东孙吴的经学比较守旧,与东汉经学往往相通,而与曹魏晋初的经学颇不相类。参阅唐长孺《读〈抱朴子〉推论南北学风的异同》,《魏晋南北朝史论丛》,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355-365页。。《国语·楚语下》:“五物之官,陪属万为万官。”韦注:“臣之臣为陪属。 ”[11]571与服注相合。

第6行缺“无乃阙乎?昔武王”七字。缺文部分杜预无注。从字数上推估,缺文部分服氏亦无注。

第7行缺“天下逋逃主,萃渊”七字。缺文部分杜氏无注。从字数推估缺文部分服虔或无注。

《左传》:“纣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服注:“言逋逃之归纣者,若鸟之集木,鱼之入澜,兽之窜薮也。”杜注:“萃,集也。天下逋逃,悉以纣为渊薮,集而归之。”[5]1289两者解释有差异。服虔认为萃渊薮三字是并列关系,分别用鸟、鱼、兽之归巢穴来形容群盗之归纣,十分形象。但萃与渊、薮词性不同,萃有动词集义,而渊、薮通常无动词义,因此三者恐非并列关系。杜预将纣比喻为邪恶的渊薮,故群盗皆归之。渊薮为萃的补语,释萃为集。比较而言,杜注更为合理。从后世的接受来看,杜预的解释也多被认同。伪《古文尚书·武成篇》:“今商王受无道,暴殄天物,害虐烝民,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孔传云:“天下罪人逃亡者而纣为魁主,窟聚渊府薮泽。”[12]162显然伪孔传的解释同于杜预。

第8行缺“死焉。君王始求”六字。杜预在“死焉”后注云:“人欲致死讨纣。 ”[5]1289本行服注不存,从字数推算缺文部分至少有一注。

第9行缺“以二文之法取之,盗有”九字。缺文部分杜氏无注。从字数上推估,缺文部分服虔或无注。

《左传》杜预本云:“王曰:取而臣以往。”残卷服本“而”作“汝”。《广韵·语韵》:“汝,而也。”[13]73两者义同。遍查敦煌本杜注《左传》,未见易“汝”为“而”者②如,P2562号《左传》僖公七年:“唯我知汝,汝专利而不厌,予取予求,不汝疵瑕也。”日本藏金泽文库钞本亦作“汝”,唐开成石经、四部丛刊影宋巾箱本、阮元校刻《左传正义》皆作“女”,然未有易为“而”者。,可知差异非由传抄改易所致,而是服、杜本的不同。

《左传》:“若以二文之法取之,盗有所在矣。”服注:“言王亦盗也。”杜注:“言王亦为盗。”[5]1289杜预对服虔注稍作调整,其义相同。

第10行缺“盗有宠,未可得”六字。缺文部分杜氏无注。然服本《左传》上行末云:“王曰:取汝臣以往。”对应杜注云:“往,去也。”[5]1289从字数上推算,行首缺文部分服虔应有一注。

《左传》:“盗有宠,未可得也。”杜注:“盗有宠,王自谓。为葬灵王张本。”而服虔在“未可得也,遂舍之”后注云:“盗有宠,王自谓也。”两者注释点选择稍有差异。“盗有宠”的解释杜袭服,而两者差异在“为葬灵王张本”上。考诸《左传》,芋尹无宇之子申亥葬楚灵王之事在昭公十三年:“芋尹无宇之子申亥曰:‘吾父再奸王命,王弗诛,惠孰大焉?君不可忍个,惠不可弃,吾其从王。’乃求王,遇诸棘闱以归。夏五月癸亥,王缢于芋尹申亥氏。申亥以其二女殉而葬之。”[5]1367昭公七年载芋尹无宇断楚灵王之旌,且擅入章华宫执奴仆,而灵王不加诛戮,无宇之子念其恩德,追随并最后安葬楚灵王。应该指出的是,注意《左传》前后文的因果联系是杜预注的特点,而此特点似为服虔注所无。

服本《左传》“遂舍之”,杜本作“遂赦之”并注云:“赦无宇。”杜预意在强调灵王所赦之人为无宇而非其阍。值得注意的是,敦煌写本《左传》杜注亦有易“赦”为“舍”者。伯3729号《左传》昭公五年云:“又披其邑,将以舍罪。”而唐石经、日本金泽文库卷子本、四部丛刊本、阮元刻本《左传正义》皆作“将以赦罪”。许建平《敦煌经部文献合集·左传类》:陈铁凡云,“各本‘舍’作‘赦’。案《说文·攴部》:‘赦,置也。’段注云:‘置,赦二字互训。赦与捨音义同。’《尔雅·释诂》:‘赦,舍也。’《说文·手部》:‘捨,释也。’段注:‘经传多叚舍为之’”;王叔岷云,“敦煌本‘赦’作‘舍’,义同”[14]1159。可见,舍、赦之异可能与写本传抄有关。

第11行缺“之台,愿与诸侯落之”八字。“落之”后杜注云:“宫室始成,祭之为落。台今在华容城内。”[5]1290而服注仅存“成也”两字,另残一字,疑为“若”。

比对可知,杜注无“成也”两字连文者,两注仍不同。服本“薳启疆”,杜本作“薳启彊”,而《汉书·古今人名表》作“薳启疆”同服虔。疆彊皆为群钮阳韵,例能通假。考诸敦煌本杜注,“彊”“疆”时有混用者。俄4512号《左传》昭公七年:“后之人若属有彊。”徐建平校释:“彊,刊本作‘疆’。‘疆’为‘彊’之俗字,说详《敦煌俗字研究》下编四一六页。 ”[14]1183据此,服、杜本之异或是写本抄写所致。

第12行缺“鲁侯。薳启疆来召公,辞”九字。缺文部分杜氏无注。从字数上推估,本行服氏或亦无注。

通过考释服注残卷,可以对服、杜注的特点作一些说明:其一,从《左传》正文来看,服杜本的差异不大,主要是写卷传抄时的通假字造成的,如“僕”与“附”,“舍”与“赦”可相假借,而“疆”虽为“彊”之俗字,但亦可通假。其二,从保存的服注来看,孔颖达《左传正义》僖公十五年云“服虔《解谊》其文甚烦”[8]231诚非虚言,而杜注显得更为精炼。譬如,《左传》“所以封汝也”杜注即将服注二句简化为一。笔者统计,残片中服注保存较完整者8条计96字①残片抄写可能还有省略的内容,据《经典释文》《左传正义》所引,残片“僕区”条略去服注八字。,而对应的杜注9条76字。可以想见,杜预注释时必然对服注进行了大量精简。其三,从注释的效果看,服杜各有擅长。如“僕区”的解释服注更好,而“萃渊薮”杜注更为合理。总体看来,服注在名物注释上更具体细致,如对“陪台”“僕区”的注释。杜注则擅长揭示《左传》文义及前后文的联系,如指出楚灵王赦芋尹无宇之罪与后文无宇之子葬灵王间的因果关系。其四,杜注确有很多条目继承服注,但也舍弃了服注不合理的内容,不可笼统以抄袭论之。如服注“亡,罪人”是不准确的随文释义,杜注即不取。而杜预在吸收服注精华的前提下,充分发挥其会通传义精于史地的特长,更在《左传》解《春秋》的理论问题上取得了突破②《南齐书·陆澄传》:“《左氏》太元取服虔,而兼取贾逵《经》,(由)服传无《经》,虽在注中,而传又有无《经》者故也。”可见服虔只注《左传》,不注《春秋》。未触及《左传》与《春秋》的关系问题。参见[梁]萧子显《南齐书》卷三九《陆澄传》,中华书局1972年版,第684页。,因此杜注取代服注就成了学术发展的必然趋势。

值得一提的是,《左传》服虔注残片虽是吉光片羽,但从局部来看却比辑佚服注完整集中③残片有较完整的服虔注8条,残1条,而对应的《左传》文字中,清儒李贻德《春秋左氏传贾服注辑述》、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仅从《左传正义》中辑出服虔注1条。,其学术价值实不可小觑。

[1]王素.敦煌儒典与隋唐主流文化:汉唐历史与出土文献[M].北京:故宫出版社,2011.

[2][日]白石将人.书道博物馆藏吐鲁番出土《左传》服虔注残卷について[G]//高田时雄.敦煌写本研究年报:第七号.京都: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2013.

[3][日]矶部彰.台东区立书道博物馆藏中村不折旧藏禹域墨书集成:卷下[M].日本文部科学省科学费特定领域研究总括班,2005.

[4]陈国灿,刘志安.吐鲁番文书总目(日本收藏卷)[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4.

[5]杜预.春秋经传集解[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

[6]许慎.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1963.

[7]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1990.

[8]孔颖达.左传正义[M]//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台北:台湾艺文印书馆,2007.

[9][日]竹添光鸿.左氏会笺[M].成都:巴蜀书社,2008.

[10]欧阳询.艺文类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1]韦昭.国语解[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12]孔颖达.尚书正义[M]//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台北:台湾艺文印书馆,2007.

[13]陈彭年.广韵[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

[14]张涌泉,许建平.敦煌经部文献合集:三[M].北京:中华书局,2008.

(责任编辑 程铁标)

A Research of Fu Qian’s Notes on Turpan Fragmentary Zuo Zhuan

FANG Tao
(Institute of Ancient Works&Traditional Culture,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China)

Fu Qian’s notes on the fragmentary Zuo Zhuan,unearthened from Turpan in the seventh year of Zhaogong period,are known so far the only old Fu Qian notes.Through a textual research on the fragments and a comparative study of Du Yu’s notes on Zuo Zhuan,it is found that Fu Qian’s notes are detailed and tedious,while Du Yu’s are brief and clear.So,it is historical inevitability that Fu Qian’s are replaced by Du Yu’s.However,Fu Qian’s annotation reaches a hard-attaining height for later generations.The unearthened fragments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research on Zuo Zhuan.

Zuo Zhuan;Fu Qian;Du Yu;Turpan

K207

:A

:1673-1972(2014)01-0005-04

2013-10-15

全国高校古委会直接资助项目“《杜预集》辑校笺注”(1308);中国博士后第48批科学基金资助项目“杜预《春秋经传集解》研究”成果(20100480221)

方韬(1978-),男,陕西汉中人,讲师,文学博士,历史学博士后,主要从事汉魏六朝经学文献研究。

猜你喜欢

残卷杜氏残片
八尺龙 神超遥 苏轼《三马图赞》残卷相关问题
《周礼疏》中“河南缑氏杜子春”考
英藏西夏文《庄子》残片考释
俄藏西夏文《金光明经》卷二“分别三身品”残卷考释
两则未刊俄藏《天盛律令》残片考释
八至十世纪的敦煌杜氏家族研究——兼及藏经洞文书的“偏向性”
俄藏西夏文《佛说瞻婆比丘经》残卷考
时光残片
敦煌佛经残卷缀合释例
大英博物馆藏西夏文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