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文学风格翻译研究
2014-04-11
(四川师范大学 国际教育学院,成都 610066)
孟子尤善综合利用譬喻、排比、对比等艺术手段说理叙事,在语言艺术上体现为精准选词,长短交错、灵活多变的句子以及平易活泼的口语对话体等。《孟子》译本在英语世界中旅行时,我们关注上述风格能否转换、如何转换、在多大程度上成功转换,通过译者的努力,英语世界的读者能否和我们一样体会到《孟子》气贯长虹、雄浑奔放的风格特征?
一 风格及风格翻译
“风格”一词作为舶来品,在我国古代文论中并不多用,常用“风”、“气”、“体”、“格”、“味”、“品”等来表达风格的含义。但“风格”一词最早出现时,往往用来品评人物的风度和品性。南朝刘勰首次将“风格”一词引入文学批评领域,作为文学理论术语使用。他在《文心雕龙·体性》篇中谈到文学风格的八种类型:“若总其归途,则数穷八体:一曰典雅,二曰远奥,三曰精约,四曰显附,五曰繁缛,六曰壮丽,七曰新奇,八曰轻靡。”[1]191这是我国文论史上较早系统专论文学风格的论文。他还说:“各师成心,其异如面。”[1]191意在言表那些融入原创者个性的作品,其风格犹如人颜面般形态各异。唐代文学风格论日趋成熟,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将诗歌风格划分为“雄浑”、“冲淡”等24种类型[2]203-207,论述了各种风格的美学特征。现代学者刘隆惠认为:“文艺作品的风格,应该是指一个作家所有作品中经常重复出现的主要的思想和艺术特点的总和。”[3]164吕俊认为:“风格是一个科学系统,是一部作品的风貌、格调等各种特点有机联系的综合体现。”[4]53
在西方,“风格”一词源于古希腊,本义为“木堆”、“一个长度大于宽度的固定的直线体”。黑格尔最早阐释了风格,他说:“风格就是服从所用材料的各种条件的一种表现方式,而且它还要适应一定艺术种类的要求和从主题概念生出的规律。”[5]373此外,西方作家也给风格下过定义。布封说:“风格就是人。”[6]22歌德说:“一个作家的风格是他内心生活的准确标志。”[7]39由于风格定义的多元化以及概念的模糊性,学界对风格的研究和讨论,还有许多空白点值得关注。
在英语世界中,译者如何将《孟子》鲜明的风格转换到另一种语言中,《孟子》的语言风格在多大程度上能得以保留呢?孙志远说:“语言风格是指对各种语言的选择和运用,旨在达到某种语言效果。个人语言风格是指人选用各种语言手段时所表现出来的各种特点的总和。所谓语言手段,它包括语音、词法、句法和文体手法”[8]148。风格需通过语言呈现,语言的运用直接影响着作品风格的特点。“风格在写作领域可释义为语言使用的一些特征,而这种语言特征可抽象地视为一种风格”[9]10。要想研究作品风格则需从作品的语言运用着手,结合词汇、句法和文体等方面进行文本的语言风格研究。译者在创作时会根据不同的创作目的进行话语策略筛选,译者的话语策略就决定了词、句、文体等语言表现形式特有的语言风格。我们将重点从词汇、句法和文体三个层面探讨《孟子》的散文风格及其翻译。
二 《孟子》的散文风格翻译
(一)词的层面
中国古文总以语词精炼传神见长,文论家刘勰曾说:“句有可削,足见其疏;字不得减,乃知其密。”[1]209《孟子》中精炼而意蕴丰沛的词句俯拾皆是。尤其在动词使用方面,形成了语义准确、句式整齐、朗朗上口、节奏鲜明等用词特点。
1.单动词的使用
《梁惠王章句下》中有“齐人伐燕”一节,说的是齐人吞并燕国后,各诸侯国攻打齐国,为此宣王求教于孟子。孟子说,燕王实行暴政,置民于水火之中,本国内乱孳生,齐王应该做的是解救燕国人民,而非“杀其父兄,系累其子弟,毁其宗庙,迁其重器”,“倍地而不行仁政”,“动天下之兵也”。通过多个单动词连用,层层递进,节奏紧张,营造出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说明齐王对燕国人民不行“仁政”的做法是惹祸上身,招来诸侯各国军队攻打是自食其果。本文主要采用的三个译本(19世纪英国著名汉学家理雅各译本、在西方学界引证甚广的香港著名学者刘殿爵教授译本以及大陆地区的大中华文库译本,译者为古诗词英译专家赵甄陶教授)来分别阐释这些单动词的英译:
例1.若杀其父兄,系累其子弟,毁其宗庙,迁其重器。[10]45
理译:But you haveslaintheir fathers and elder brothers, and put their sons and younger brothersin confinement. You havepulled downthe ancestral temple of the State, and areremoving toCh’i its precious vessels.[11]171-172
刘译:How can it be right for you tokillthe old andbindthe young,destroythe ancestral temples andappropriatethe valuable vessels?[12]70
赵译:How could it be right if youkilledtheir fathers and elder brothers, andchained uptheir sons and younger brothers,destroyedtheir ancestral temples, andplunderedtheir valuable vessels?[13]47
英文中使用单动词一般是在比较正式的场合,而《孟子》主要记录孟子与各诸侯君王之间的对话,语体色彩相对比较口语化,是一种对话体。“作者有风格,译者也有;原著有,译文也有。按忠实原则,译者便须撇下自己的风格,使译文处处紧跟原著,尤其要注意行文”[14]519。从上述译文可看出理译风格与刘译和赵译的风格迥然不同,理译将“杀”、“累”、“毁”、“迁”单个汉语动词分别用“slain”,“put...in confinement”,“pulled down”,“removing to”这样一个动词和三个动词短语进行释义,使译文显得活泼有力、节奏鲜明。刘殿爵摒弃英语中单个动词的表达方式多用于正式文体的语言规则,使用单动词“kill”,“bind”,“destroy”,“appropriate”对应原文的单动词翻译,语句干净简练,足见刘殿爵深受牛津日常语言学派哲学家Gilbert Ryle(1900—1976)的影响,力求使用精确的语言表达清晰的观念。赵甄陶的译法与刘殿爵大体相同,但赵译将单动词与短语结合,使用“killed”,“chained up”,“destroyed”,“plundered”翻译。另外,“杀”、“累”、“毁”和“迁”这四个动词存在因果关系,后面三个动词均是首个动词“杀”所造成的结果,四个动词的使用各司其职、层层递进,读之似有咄咄逼人之感,使人不敢轻举妄动。三位译者在翻译时,或忠实于原文的平易之风,或紧扣原文工整的字句,运用单动词或动词短语进行翻译,紧跟原著,句式精干、节奏又强,从语义和选词上还原原文风格特征。尤其是刘译中的单动词使用,形神兼备,形成层层逼近之感。
2.选词的准确
孟子选词准确精当,要言不烦,正如刘勰所言:“既战国争雄,辩士云涌;从横参谋,长短角势;转丸骋其巧辞,飞钳伏其精术。”[1]127
例2.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曰:“臣弑其君,可乎?”[10]42
理译:The King Hsüan of Ch’i asked, saying, ‘Was it so, that T‘angbanishedChieh, and that king WusmoteChau?’ Mencius replied, ‘It is so in the records.’ The king said, ‘May a ministerthenputhis sovereignto death?’[11]167
刘译:King Hsüan of Ch‘i asked, ‘Is it true that T‘angbanishedChieh and King Wumarchedagainst Tchou?’‘It is so recorded,’ answered Mencius. ‘Isregicidepermissible?’[12]68
赵译:King Xuan of Qi asked, “Is it true that King TangbanishedJie (the last ruler of the Xia Dynasty ---tr.) and King Wusent an expeditionagainst Zhou (the last ruler of the Yin Dynasty ---tr.)?” “It is so recorded in history,” answered Mencius. “Isregicideright?”[13]43
本段话中,孟子欲替两位明君正名,“弑”字本来是“下杀上”的意思,商汤和周武王的行为都背上“弑君”的罪名。这里孟子通过对词语概念的分析,鞭辟入里地区别了用词的不同带来的概念差别,充分体现了《孟子》用词的准确精当,表达了他鲜明的爱憎情感。在翻译时,三位译者都看到了这一特点,并尽量体现这种精确和差别。“放”、“伐”、“弑”在汉语中皆是单纯词,“放”在原文中指流放。理译、刘译和赵译都选用了“banish”一词(“send somebody away, esp out of the country as a punishment”),意为“放逐某人,尤指驱逐出境,作为惩罚”。可见“banish”与原文中的“放”意义一致,理译、刘译和赵译通过选词精准地还原了原文的语义。“伐”在原文中是指“讨伐”之意。理、刘和赵在翻译“伐”字时选词是各显不同风格。理译中为“smote”,“smote”在英语中的释义为“hit hard,strike(重击)”。刘译则选用“march”,“march”有“前进、进军”之意。而赵译选用“sent an expedition”短语来表达,“expedition”在英语中有“远行、探险、考察”之意。原文中“讨伐”重在言表一国进军征讨另一国,因而刘译在选词上与原文的风格和语义更为接近。“弑”,指臣下无理地杀死君主,儿女杀死父母;此处是指臣子杀死君主。在“弑”的翻译上,理译使用短语“put......to death”,刘译和赵译都选用了“regicide”一词。“death”主要指“dying or being killed”,即“死、被杀”,而“regicide”则有专指“crime of killing a king”,即“弑君罪”,或者指“a person who commits or helps to commit this crime”,即“弑君者,弑君从犯”。而且,赵译还用括号加注的形式说明“桀”、“武”、“纣”三个人的身份。显然,刘译与赵译的选词与原文所表达之意完全吻合,体现了选词的精准。
(二)句法特征
1.长短句结合,句式灵活多变
例3.“……居于陵,三日不食,耳无闻,目无见也。井上有李,螬食实者过半矣,匍匐往,将食之,三咽,然后耳有闻,目有见。”[10]158
理译:He was living in Wu ling, and for three days was without food, till he couldneitherhearnorsee. Over a well there grew a plum-tree, the fruit of which had been more than half eaten by worms.He crawled to it, andtried to eat some of the fruit, when, afterswallowing three mouthfuls, he recovered his sight and hearing.[11]284-285
刘译:When he was in Wu Ling, he went without food for three days and as a result couldneitherhear with his earsnorsee with his eyes. By the well was a plum tree, more than half of whose plums were worm-eaten.He crept up,took oneandate it. Only afterthree mouthfulswas he able to hear with his ears and see with his eyes.[12]115
赵译:While living in Wuling he went three days without food and couldneitherhearnorsee. By his well there was a plum tree, the fruit of which had been more than half worm-eaten.He crawled to the treeandpicked a fruitandate it. Afterswallowing several mouthfulshe restored his hearing and sight.[13]147
古汉语中多省略,且偏爱简洁明了的风格。故而,文中常常省略主语或状语之类,以使句子对仗工整、意美、形美,追求意合之风格。而英文则追求形合,表达时常用状语从句、进行时态、现在分词等对句子成分进行补充和限定。在两种语言之间传译时,就不得不使用一些连接词来组织句子。例如,原文中的“耳无闻,目无见也”,译者都选用“neither...nor”形式表达,将原文的两个短句合并为一个句子。又如“匍匐往,将食之”,理译“he crawled to it,tried to eat some of the fruit”中增添了主语“he”、宾语“it”,明确了“之”所指的是“some of the fruit”,由短句变成了长句,使句子表达之意更为完整、清晰,译文句中的关系、逻辑顿然明朗。刘译与赵译采用了同样的策略,将句中省略的主语、宾语都加以补充。刘译将原句中“匍匐往”的主语添译出“he”,再将原句中的宾语以增添“one”和“it”将其译出,事实上将汉语变成了“匍匐,往之,将食之”,画面感更加强烈,节奏更加连贯。原文的“三咽,然后耳有闻,目有见”三个短句,刘译利用语义内在先后逻辑,将其揉和为一个由“only”引导的部分倒装状语从句,以强调“饿”的程度,将《孟子》原文夸张、讽刺的风格展现无遗。赵译贯通上下文逻辑,采用增译法,将“匍匐往”的状语补充出来,增译为“to the tree”,将状语形象具体化,比理译的“he crawled to it”更为具体。不仅符合英语形合的特点,还能完整地描摹了原句的情态,还原原文的风格。
2.对偶、排比连用,语言气势磅礴
例4.“……吾闻出于幽谷迁于乔木者;未闻下乔木而入于幽谷者……”[10]125
理译:I have heardbirds leaving dark valleys to remove to lofty trees,butIhave not heardof their descending from lofty trees to enter into dark valleys.[11]255
刘译:I have heard ofcoming out of the dark ravine and going up to settle on a tall tree,butnot offorsaking the tall tree to go down into the dark ravine.[12]104
赵译:I have heard ofbirds leaving dark ravines for tall trees,butnot oftheir leaving tall trees for dark ravines.[13]121
形式工整、声调铿锵的对偶句式,对比鲜明,说服力强。原文通过“吾闻……,未闻……”这一对偶句暗含反义对比的含义。对偶、排比的运用以“雅正、刚健、明朗”之风格增添文章恢弘、明快之气势[15]32。三位译者都增加了具有连接上下文的“but”作为连接词衔接语义,增强了英文表达的逻辑性,反映出原文语句之间的内部逻辑关系。三位译者也采用了工整的对偶句形式,如理译用“I have heard…but I have not heard…”与原文的“吾闻……,未闻……”形式保持一致。刘译和赵译采用“I have heard of…,but not of”的对偶形式重现原文风格。刘和赵在重复句中多有省略,翻译为“heard of …”,“but not of …”,在翻译“吾闻……,未闻……”的第二个“未闻”时,省略了“heard of …”,更符合英语力戒重复的表达习惯,凸显译者们在翻译时句式处理的灵活性。理雅各在翻译时力图再现原文的工整和对比,重复使用“have heard”和“have not heard of”,仍保留了原文的表达形式,以再现排比风格。
(三)口语化的文体特征
《孟子》语言平易自然,富有口语化和生活化的风格特征。刘熙载在《艺概》中说:“孟子之文,至简至易,如舟师行棺,中流自在,而推移费心者不觉自屈。”[16]5道出了孟子语言简洁、平易自然、明快晓畅的特色。《孟子》语言既精炼深邃,又简洁平易,是哲理性与文学性的统一。孟子口语化语言的运用突出了其言语的“平易、简练、朴实、高超与浅俗”之风格[15]32。通过简易而通俗的语言道出绮丽的事由情节,可谓言语之高超境界。
例5.“……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10]140
理译:“…At the marrying away of a young woman, her motheradmonishesher,accompanyinghertothe door on her leaving, andcautioningherwiththese words, ‘Youare going toyour home. You mustbe respectful;you mustbe careful. Do notdisobeyyour husband.’”[11]265
刘译:When a girl marries, her mothergives her advice, andaccompaniesher to the doorwith these cautionary words, “When you go to your new home, you mustbe respectful and circumspect. Do notdisobeyyour husband.”[12]107
赵译:“…When a daughter marries, her motheradmonishesher, and,seeinghertothe door, shegivesherthe warning, ‘After youget toyour new home, you ought tobe respectfulandcareful. Do notdisobeyyour husband.’…”[13]129
孟子论述什么是真正大丈夫的时候,谈到了礼,且举出女子出嫁场景。这几句话就是当时口语的直录。“作为一个文学翻译家,必须首先要有善于发现美的能力,即有发现原文中富有文学性的表达方式的文体能力(stylistic competence)。”[17]74三位译者在翻译原文中几个极具口语化特征的动词“命”、“往送之”、“戒”、“往之”、“敬”、“戒”和“违”时,也遵照了原文语言简洁和平易自然的语体特征,基本上采用了英语中口语化的单词或词组。“gives advice”,“accompanies to”,“caution(cautionary),warn”,“go to”,“be respectful”,“be careful”和“disobey”等,都体现了口语化的文体特征,选词通俗易懂,不至生僻而湮没原文口语化的特点,也使得英文翻译符合了中文原文的文体风格。“翻译工作者除应将原文本意,完整地介绍给读者,使他获得与本国读者同样的概念外,同时还要照顾到语言风格,力求明白易懂,又要保存原作的丰姿。”[18]172理译和赵译使用“admonishes”,虽然就使用率来讲较为生僻,但是体现了中文“命”所内涵的上下级社会关系。金良年《孟子译注》释为“命是训示的意思”[19]127,这与“admonish”的意思“warn or reprimand someone firmly”是比较匹配的。
三 结语
综上所述,三位译者采用多种翻译策略以还原孟子气势磅礴、雄辩滔滔的风格。在词语的层面,采用单个英语词汇或动词短语来对应翻译,还原了《孟子》铿锵有力的节奏和简洁明快的语言风格;从句法特点来看,《孟子》是对话式的论辩文,长短句结合,灵活多变。三位译者通过增加语篇的衔接手段,如表现因果、时间、地点、条件、转折的连接词,以及增补主语、明示宾语、补充状语等策略,以体现英语重形合的语言特点,再现孟子论辩的严密逻辑和滔滔雄辩。在对排比、对偶等句式进行翻译时,理雅各刻意保留孟子的句式,力图通过英文句式的模仿和重构再现孟子原文的排比反复、连贯气势。然而,英语是分析性形合语言,重复是英语语言一般情况下所极力避免的语言表征,因此,句式上大量的重复会给英语读者带来理解上的困惑,但理雅各译本对原文形式和语义的忠实翻译策略为丰富英语世界对中国文化、语言、思维方式的传播和理解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刘殿爵译本和赵甄陶译本略去了一些不断重复的句式,改用平行结构来再现原文的风格。当然,赵甄陶译本多用简化策略,也使得《孟子》原文一些特有的文化现象难以得到保留。从风格本身来看,风格是可翻译的,因为文本的风格总会以一定的载体如语言、句式、篇章、修辞手法等等来体现,但这种可翻译性是有限的。通过研究,我们发现,只要译者具备一定的语言修养,精通原语和目的语,有较强的艺术鉴赏力和修辞技巧,译者就能在进行创造性翻译的同时,恰当地传达和再现原作特有的风格和审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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