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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放翁”笔下的“醉翁”

2014-04-10朱迎平

关键词:马亚夷陵醉翁

朱迎平

(上海财经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200433)

谈谈“放翁”笔下的“醉翁”

朱迎平

(上海财经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200433)

陆游对文坛前辈欧阳修十分景仰,极为尊崇,努力追随。他追踪欧阳公的遗迹,征考欧阳公的诗文,追记欧阳公的轶闻,评价欧阳公的功绩,效仿欧阳公的著述,反映了欧阳修这位北宋文坛领袖对后辈文学大家的深刻影响。

欧阳修;陆游;影响

宋代文学史上有两位名“翁”:北宋的“醉翁”欧阳修和南宋的“放翁”陆游。两位名“翁”生活的年代相距一百余年。本文拟从“放翁笔下的醉翁”这一角度,寻绎欧阳修这位北宋文坛领袖对后辈文学大家的影响。

作为后辈的陆游,对文坛前辈欧阳修十分景仰,极为尊崇,努力追随。遍阅陆游诗文著述,仅《饮酒望西山戏咏》一诗中出现“醉翁”之称:“太白十诗九言酒,醉翁无诗不说山。若耶老农识几字,也与二事日相关。”[1]362考欧阳修《赠沈遵》:“我时四十犹强力,自号醉翁聊戏客。”[2]162则陆游只是在“戏咏”时才称“醉翁”以与欧阳修相呼应,而在其他的场合,陆游大多用“欧阳公”、“欧公”、“文忠公”等尊称来称呼欧阳修。当然,称呼只是形式,陆游对欧阳修的景仰、尊崇、追随表现在多方面,以下主要从五方面考察。

追踪欧阳公遗迹

由于欧阳修从政活动的中心在汴京,而陆游宦游多在江南,故二人游踪的交集之处不多,最为突出的一处即是峡州夷陵(今湖北宜昌)。景祐三年(1036),受范仲淹改革失败牵累,欧阳修被贬夷陵县令,在夷陵留下诸多遗迹。乾道六年(1170),陆游溯江而上,远赴蜀中任夔州通判,而夷陵是他的必经之地。陆游的《入蜀记》详尽记载了他追踪欧阳公遗迹的经过:十月三日“泊灌子口”:“欧阳文忠公有《枝江山行》五言二十四韵。盖文忠赴夷陵时,自此陆行至峡州,故其《望州坡》诗云:‘崎岖几日山行倦,却喜坡头见峡州。’”[3]120又六日“泊至喜亭下”:“《至喜亭记》,欧阳公撰,黄鲁直书。”[4]124又七日“游西山甘泉寺”:“(孝妇)泉上亦有庞氏祠,然欧阳文忠公不以为信,故其诗曰:‘丛祠已废姜祠在,事迹难寻楚语讹。’又此篇首章云:‘江上孤峰蔽绿萝。’初读之,但谓孤峰蒙藤萝耳,及至此,乃知山下为绿萝溪也。又至汉景帝庙及东山寺……欧阳公为令时,有祈雨文,在集中。东山寺,亦见欧阳公诗。……遂至夷陵县……厅事东至喜堂,郡守朱虞部为欧阳公所筑者,已焚坏……厅事前一井,相传为欧阳公所浚,水极甘寒,为一郡之冠。井旁一楠,合抱,亦传为公手植……又有绛雪亭,取欧阳公《千叶红梨》诗,而红梨已不存矣。”[4]125又八日“过下牢关”:“欧阳文忠公有《下牢津》诗云:‘入峡山渐曲,转滩山更多。’”又“登三游洞”:“旁石壁上刻云:‘景祐四年七月十日,夷陵欧阳永叔。’下缺一字。”[4]127又九日“过灵感庙”:“门左右各一石马……其右马无左耳,盖欧阳公所见也……欧诗刻石庙中。”[4]129又十一日“过黄牛峡”:“欧阳公云:‘朝朝暮暮见黄牛,徒使行人过此愁。山高更远望犹见,不是黄牛滞客舟。’……欧阳公自荆渚赴夷陵,而有下牢、三游记蛤蟆碚、黄牛庙诗者,盖在官时来游也。”[4]132从遥望夷陵,至遍游夷陵胜迹,陆游依据欧阳修留下的诗文,追踪遗迹,亦步亦趋,逐个景点考查印证,并逐一留下详细记录,其态度之虔诚、考证之精细,令人叹为观止。

征考欧阳公诗文

陆游对欧阳修的诗文作品十分熟悉,除了上述夷陵诗文之外,还多有征引、考证之例。如《书室明暖终日婆娑其间倦则扶杖至小园戏作长句》诗云:“吾爱吾庐得安卧,笑人思颍忆平泉。”自注:“李卫公忆平泉山居,欧阳公思颍,诗皆数十篇。”[5]239将自己“安卧吾庐”的现实,与欧阳修思颍诗和李德裕忆平泉诗对隐居生活的向往相对照,书写怡然自得的情怀。又如《老学庵笔记》载:“欧阳公、梅宛陵、王文恭集,皆有《小桃诗》。欧诗云:‘雪里花开人未知,摘来相顾共惊疑。便须索酒花前醉,初见今年第一枝。’初但谓桃花有一种早开者耳。及游成都,始识所谓小桃者,上元前后即著花,状如垂丝海棠。”[6]321陆游用亲身见闻考证所谓“小桃”,足见对欧诗的熟识喜爱和深入探究精神。又同书载:“欧阳公《早朝诗》云:‘玉勒争门随仗入,牙牌当殿报班齐。’李德刍言:‘自昔朝仪,未尝有牙牌报班齐之事。’予考之,实如德刍之说。问熟于朝仪者,亦惘然以为无有。然欧阳公必不误,当更博考旧制也。”[7]423陆游对欧诗所记前代朝仪,多方询问考证,均为否定意见,但仍坚信“欧阳公必不误”,并准备继续“博考”,表现出对前贤的绝对崇信。同书又云:“‘水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王维诗也。权德舆《晚渡扬子江诗》云:‘远岫有无中,片帆烟水上。’已是用维语。欧阳公长短句云:‘平山阑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诗人至是盖三用矣。然公但以此句施于平山堂为宜,初不自谓工也。东坡先生乃云:‘记取醉翁语,山色有无中。’则似谓欧阳公创为此句,何哉?”[8]388陆游详考名句“山色有无中”的来龙去脉,解释欧阳公但取“为宜”、“不自谓工”的意图,婉转批评了苏轼认为欧阳公“创为此句”的不严谨态度,明显对欧、苏作品采取了倾向不同的解读。当然,对于欧阳公偶尔的疏略之处,陆游也非一味维护。《老学庵笔记》另一则载:“张继《枫桥夜泊》诗云:‘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欧阳公嘲之云:‘句则佳矣,其如夜半不是打钟时。’后人又谓唯苏州有半夜钟,皆非也……恐唐时僧寺,自有半夜钟也。京都街鼓今尚废,后生读唐诗文及街鼓者,往往茫然不能知,况僧寺夜半钟乎?”[9]494用京都废街鼓的“今典”解释欧阳公对唐人的误解,实事求是,而又委婉得体。

追记欧阳公轶闻

陆游见识广博,熟悉历朝典故,其《老学庵笔记》历来被学者推崇。陈振孙称其“生识前辈,年及耄期,所记所闻,殊可观也”[10]。李慈铭则称其“杂述掌故,间考旧文,俱为谨严,所论时事人物,亦多平允”[11]。《老学庵笔记》除多有征考欧阳修诗句之外,还载录了许多欧阳修的生平轶闻,为后人留下宝贵的资料。如欧阳修以“何须出处”赏识苏轼的故事:

东坡先生省试《刑赏忠厚之至论》有云:“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梅圣俞为小试官,得之以示欧阳公。公曰:“此出何书?”圣俞曰:“何须出处。”公以为皆偶忘之,然亦大称叹。初欲以为魁,终以此不果。及揭榜,见东坡姓名,始谓圣俞曰:“此郎必有所据,更恨吾辈不能记耳。”及谒谢,首问之,东坡亦对曰:“何须出处。”乃与圣俞语合。公赏其豪迈,太息不已。[12]433

这则著名的故事展现了苏轼的少年气盛、机智聪慧和欧阳修的不拘小节、爱才赏才。而同样的故事又见之于杨万里的《诚斋诗话》,但情节是苏轼杜撰了典出《三国志·孔融传》注,欧阳修翻检不得,苏轼才以类比称“意其如此”。虽然这类故事多经口耳相传,难得其真相,但仔细体味,陆游的记载更接近真实,故后人也多愿意据《老学庵笔记》的记载叙述这段佳话。又如卷五记欧阳修“定谥”事称:“欧阳文忠公初但谥‘文’,盖以配韩文公,常夷甫方兼太常,晚与文忠相失,乃独谓公有定策功,当加‘忠’字,实抑之也……当时士大夫相谓曰:‘永叔不得谥文公,此谥必留与介甫耳。’其后信然。”[13]365欧阳修在被定谥时仍遭贬抑,不得与韩愈同谥,党争的祸害延及身后,令人无比感叹!

评价欧阳公功绩

虽然追踪遗迹、征考诗文和追记轶闻都体现出陆游对欧阳修的尊崇,但更为直接表明陆游态度的还是他对欧阳修的正面评价。《跋欧阳文忠公疏草》云:“庆历之盛,盖庶几汉文、景矣,而贤人君子犹如是之难。文忠公之奏议,非独不明诸公之谗也,身亦堕排陷中,滁州之谪是已。呜呼悲夫!”[14]222在慨叹欧阳修“身堕排陷”命运之时,肯定其作为“贤人君子”的艰难。当然,陆游更多的是在文学尤其是文章领域评价欧阳修的功绩。他一则曰“吾宋之文抗汉、唐而出其上兮,震耀无穷,柳、张、穆、尹,欧、王、曾、苏,名世而间出兮,巍如华、嵩”[15]470,高度评价北宋古文及其代表作家的功绩;二则曰“先生当吾宋太平最盛时官京、洛,同时多伟人巨公,而欧阳修之文、蔡君谟之书、与先生之诗,三者鼎立,各自名家……此万世公论也”[16]380,肯定欧文、蔡书、梅诗三者鼎立为“万世公论”;三则曰“文章光焰伏不起,甚者自谓宗晚唐。欧、曾不生二苏死,我欲痛哭天茫茫!”[17]332批评南宋文坛对晚唐文风的宗尚,突出北宋大家的“文章光焰”。更为重要的是,陆游从汉魏以来文体演变的大局,高度评价欧阳修扫荡骈俪、变格复古的功绩,他在评论南朝作者王屮(字简栖)所作的《头陀寺碑》时说:

简栖为此碑,骈俪卑弱,初无过人,世徒以载于《文选》,故贵之耳。自汉、魏之间,骎骎为此体,极于齐、梁,而唐犹贵之,天下一律,至韩吏部、柳柳州,大变文格,学者翕然慕从。然骈俪之作,终亦不衰。故熙载、锴号江左辞宗,而拳拳于简栖之碑如此。本朝杨、刘之文擅天下,传夷狄,亦骈俪也。及欧阳公起,然后扫荡无余。后进之士,虽有工拙,要皆近古。如此碑者,今人读不能终篇,已坐睡矣,而况效之乎?则欧阳氏之功,可谓大矣。[18]101

骈俪之体始于汉魏、极于齐梁、至唐而“天下一律”,韩、柳首先“大变文格”,但至宋初骈俪之文依然“擅天下,传夷狄”,到欧阳修才将其“扫荡无余”,使文章“近古”。对文体演变轨迹的这一准确梳理,更加凸显了欧阳修扭转文体发展趋势的莫大功绩,而远胜于一般的赞颂。这一番基于对近千年文体变迁宏观考察的论述,也成为后世撰述文学史的重要依据,体现了作为文学兼史学大家的陆游的卓越见识。

效仿欧阳公著述

细读陆游的著述,可以发现好几种都是效仿欧阳修而作,这也是陆游崇奉欧阳公的一个更直接的证据。

《入蜀记》是陆游深得后人赞赏的一部游记体日记。日记一体肇始于唐代,至北宋才有较多作家留下作品,其中欧阳修《于役志》是较早的一种。这是欧阳修记载景祐三年(1036)被贬后自开封赴夷陵令之任行程的日记,行程以舟行为主,旅途中主要活动有交游、观览、祭祀等。这些都给陆游写作《入蜀记》以直接的启迪。他在《入蜀记》中记载过天门山“观月大信口”时揭橥:“欧阳文忠公《于役志》谓之带星口,未详孰是。《于役志》,盖谪夷陵时所著也。”[19]59再加上前引陆游过夷陵时详引欧诗的情节,可以确信《入蜀记》的创作是直接效仿《于役志》而作,当然《入蜀记》的内容更为丰富,成就更为杰出。

陆游效仿欧阳修著述的另一例子是他的《天彭牡丹谱》。这部详细记载天彭(今四川彭州)地区牡丹花品种、名称和种花风俗的博物学著作,开篇就称:“牡丹在中州,洛阳为第一。在蜀,天彭为第一。”又称:“洛花见纪于欧阳公者,天彭往往有之,此不载,载其著于天彭者。”[20]105-106欧阳修于景祐元年(1034)在洛阳曾写下著名的《洛阳牡丹记》,详述洛阳牡丹盛事,影响极大。陆游入蜀后,见到天彭牡丹之盛,就模仿欧《记》而著《天彭牡丹谱》,其《花品序第一》、《花释名第二》、《风俗记第三》的命名、顺序、格局、写法等,也都完全模仿欧《记》,仅内容不同而已。二者完全可看作姐妹篇,成为记载南北牡丹盛事的佳话,陆游追随欧阳公的情意,从中可见一斑。

甚至对自己文集的编纂,陆游也是以欧阳公文集为范本。陆游的《渭南文集》是其晚年亲自编定的,与一般文集体例不同的是,除各体文章外还编入了《天彭牡丹谱》、《入蜀记》和长短句作品。其幼子子遹在序文中说明:“凡命名及次第之旨,皆出遗意……尝谓子遹曰:‘《剑南》乃诗家事,不可施于文,故别名《渭南》。如《入蜀记》、《牡丹谱》、乐府词,本当别行,而异时或至散失,宜用庐陵所刊欧阳公集例,附于集后。’”[21]530所谓“欧阳公集”,指的是周必大于绍熙二年(1191)至庆元二年(1196)在庐陵刊刻的《欧阳文忠公集》,它将欧阳修的全部文章和多种著述汇于一帙,创造了“大全集”的体例,对保存作者的全部著作起到了重要作用。作为周必大的挚友,陆游曾在周去世后为其文集作序,他也一定见到了周所刊的欧阳修集,并将其经验用于自己文集的编纂中。这种文集编纂体例的主动效仿,同样能见出陆游对欧阳修的向往之情、追随之意。

唐代刘知几尝慨叹:“文之与史,较然异辙。”[22]250文人而兼史才,实为难得。唐宋文学大家中,兼具史才且有史著传世的并不多,韩愈曾修《顺宗实录》并流传至今;欧阳修私撰《五代史记》七十四卷,后被列入正史为《新五代史》,又曾是官修《新唐书》的主要修撰者之一。陆游一生三为史官,参修多朝《实录》,又私撰《南唐史》十八卷,以补五代史之未及。虽无直接材料为据,但推测陆游修史的经历和成就多有追踪欧阳公之处,也应是合乎情理的吧。

综合上述诸方面看,“放翁”笔下的“醉翁”,是一位令人崇敬的文坛前辈。陆游熟悉他的诗文著述,欣赏他的人品学识,肯定他的文坛地位,追踪他的遗迹轶闻,效仿他的创作足迹。在陆游论及的北宋诸位文学大家中,欧阳修无疑是最受关注、评价最高的一位。陆游对欧阳修的文学评价,更多地偏向其文,高度赞扬其扫荡骈俪、促进复古的功绩,对其诗则较少直接评价。而从陆游将欧文、蔡书、梅诗并列来看,他对梅尧臣诗的评价更胜一筹,这或许也是当时文坛较为一致的看法。陆游的诗歌创作,受唐代李白的影响十分明显,而其散文创作,在普遍宗苏或宗欧的南宋文坛上,则显然偏向于宗欧一路。陆游文章中,少有驰骋议论、宏肆博辩之作,与苏文风格相异,他的创作崇尚平实,总体上呈现出自然稳健、秀雅凝练的特点。其幼子子遹在论及陆游文章渊源时说:“先太史之文,于古则《诗》、《书》、《左传》、《庄》、《骚》、《史》、《汉》,于唐则韩昌黎,于本朝则曾南丰,是所取法。然禀赋宏大,造诣深远,故落笔成文,则卓然自为一家,人莫测其涯涘。”[22]530此称本朝“取法曾巩”的判断,与我们所谓“宗欧”的判断,还是基本一致的。当然,从时代背景、生活道路、个性特点等方面着眼,陆游同欧阳修还是有着较大的区别,这里不拟详论。本文并不是陆、欧两位文学大家全面的对比研究,只是掇拾相关材料,做一点文学大家受前辈影响的实证。是否成立,尚祈方家指正。

[1]陆游.剑南诗稿:卷二一[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3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2]欧阳修.居士集:卷六[M]//洪本健.欧阳修诗文集校笺:上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3]陆游.入蜀记:卷五[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4]陆游.入蜀记:卷六[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5]陆游.剑南诗稿:卷三一[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4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6]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四[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7]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七[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8]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六[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9]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十[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10]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十一[M]//《四库全书》本.

[11]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光绪戊寅(1878)四月十四日[M].北京:中华书局,2006.

[12]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八[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13]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五[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14]陆游.跋欧阳文忠公疏草[M]//渭南文集:卷二九[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0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15]陆游.尤延之尚书哀辞[M]//渭南文集:卷四一[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0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16]陆游.梅圣俞别集序[M]//渭南文集:卷一五[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9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17]陆游.追感往事[M]//剑南诗稿:卷四五[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5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18]陆游.入蜀记:卷四[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19]陆游.入蜀记:卷三[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1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20]陆游.天彭牡丹谱[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3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21]陆子遹.渭南文集序[M]//钱仲联,马亚中.陆游全集校注:第10册.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22]刘知几.史通·核才[M]//史通通释:卷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Drunkard” Described by Lu You

Zhu Yingping

(School of Humanities, Shangha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Shanghai 200433)

Lu You respected and admired such literary predecessors as Ouyang Xiu so much that he followed in their footsteps. The fact that he tracked the traces of respectable Ouyang Xiu, did textual research of Ouyang’s poetry, recorded Ouyang’s anecdotes, evaluated Ouyang’s merits and achievements and imitated Ouyang’s way of writing all reflect that Ouyang Xiu,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literary leader, exerts profound influence on literary masters of later generations.

Ouyang Xiu; Lu You; influence

2014-07-10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渭南文集笺校》(12BZW068)研究成果之一。

朱迎平(1948-),男,浙江平湖人,上海财经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I206.2

A

1008-293X(2014)05-0048-05

(责任编辑林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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