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解放:马克思共产主义一个不可或缺的维度
2014-04-10王晶雄
王晶雄
(南京政治学院上海校区,上海 200433)
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是关于人的自由和解放的理论。具体来说,是关于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解放的理论。这一看法一语中的,抓住了马克思主义的核心价值取向,也凸显了以变革世界为己任的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功能。然而,人的解放仅仅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维度,马克思主义同时还蕴含着自然解放的重要价值追求。在建设美丽中国、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今天,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关于自然解放的思想,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
毋庸置疑,“共产主义”是马克思主义整个理论的核心概念。然而,“共产主义”在马克思的语境中具有不同的内涵,具体说来大致有三方面。
一是作为“思想”“学说”“理论”的共产主义。具体来说,共产主义是反映人类社会发展基本规律、基本趋势的科学理论,是反映无产阶级整体利益的意识形态。“要消灭私有财产的思想,有共产主义思想就完全够了。”[1]140这里的“共产主义思想”显然是针对“私有财产思想”的。在马克思看来,共产主义是对私有制的积极扬弃,因而,共产主义思想是对私有财产思想的积极扬弃。在马克思所生活的资本主义社会,私有制成为雇佣劳动制度的基础,成为广大无产阶级受剥削、受压迫的主要根源,由此决定了“共产主义思想”是对“私有财产思想”的超越,因而共产主义思想成为无产阶级解放运动的理论指南。所以恩格斯明确指出:“共产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学说。”[2]230
作为“思想”“学说”“理论”的共产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理论。这是因为这一理论是对圣西门、傅立叶、欧文等空想社会主义理论的批判和超越。空想社会主义虽然也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批判,但是这种批判有别于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一方面,空想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主要是从“情”出发的道德批判。马克思虽然也认为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不人道的社会,是一个不合“情”的社会,但更为重要的是,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充满各种矛盾的不合“理”的社会,是一个不符合社会发展基本规律的社会。所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另一方面,空想社会主义以唯心史观为基础,从抽象的人性出发对资本主义进行批判,而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论则以唯物史观为基础,强调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现实基础,是从社会基本矛盾的角度批判资本主义社会。
二是作为无产阶级的现实的实践运动的共产主义。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不仅是一种思想、学说、理论,更是无产阶级的现实的实践运动。马克思明确指出:“历史的全部运动,既是这种共产主义的现实的产生活动即它的经验存在的诞生活动,同时,对它的能思维的意识说来,又是它的被理解到和被认识到的生成运动。”[1]120“生成运动”四个字极为重要,一方面,说明作为以扬弃私有制、消灭剥削和压迫为主要内容的无产阶级反对资本主义世界的实践活动,它本身并没有固定的模式。所以,共产主义既不是某种“确立的状况”,也不是某种抽象的“理想”,共产主义就是那种扬弃私有制的现实的运动。另一方面,“运动”“现实的运动”意味着“共产主义”并不是一个将来时,而是发生在当下的活动。马克思有一段著名论断:“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2]75所谓“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具体来说就是推翻现存的资产阶级统治的运动。对共产主义的这种理解,有别于空想社会主义者以及青年黑格尔派。他们热衷于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理论批判,用理论批判代替现实的实践批判,用认识世界、解释世界代替改变世界、变革世界。把共产主义看成是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现实运动,充分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本性,马克思主义并不仅仅停留在认识世界,更为重要的是在于改变世界。以“改变世界”为己任,这是马克思主义与各种旧意识形态的重大区别。柯尔施曾经指出:“理论上的批判和实践上的推翻在这里是不可分离的活动,这不是在任何抽象的意义上说的,而是具体地和现实地改变资产阶级社会的具体和现实的世界。这就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的新唯物主义原则的最精确的表达。”[3]52-53柯尔施的这段文字,充分揭示了理论与实践的统一这一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特征,马克思主义的持续生命力就在于强调与时俱进,不断实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主观与客观的统一。所以,马克思主义意义上的共产主义既是一种思想理论,更是一种现实的、不断生成的实践运动。
三是作为人类社会发展高级形态的共产主义。马克思认为,伴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不断加剧,人类社会必将超越既不合“情”也不合“理”的资本主义社会。“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任何人都没有特殊的活动范围,而是都可以在任何部门内发展,社会调节着整个生产,因而使我有可能随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2]85这是马克思对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美好憧憬。在马克思看来,由于生产力的高度发展,由于消灭了剥削和压迫,消灭了旧式分工,因而,共产主义社会是实现每一个人的自由和解放的社会。由于共产主义社会彻底解决了人的生存问题,人们再也不用为衣食住行、生老病死而苦恼,再也不用为生存而牺牲尊严不得不从事某一个不喜欢的职业,这样的社会是一个令人向往、无比美好的社会。马克思说得好:“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1]120在这里,包含着马克思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共产主义社会是人道主义和自然主义的统一,是人的内在尺度与外在尺度的统一,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所以,共产主义是人的解放和自然解放的统一。
所以,马克思语境中的“共产主义”是理论学说、实践运动和社会形态的有机统一。作为理论学说的“共产主义”在于指导作为实践运动的“共产主义”,而作为实践运动的“共产主义”其价值取向在于实现社会形态的“共产主义”。作为社会形态的共产主义是人的解放与自然解放的统一,所以,自然的解放是马克思共产主义不可或缺、不可遗忘的重要维度。
二
之所以说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包含着自然解放的重要维度,就在于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超越了近代法国机械唯物主义、英国经验论唯物主义和德国直观唯物主义的自然观。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认为,人和自然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因此,在马克思所展望的共产主义社会,当人获得解放的同时,必然蕴涵着自然的解放。
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与旧唯物主义的本质差别首先在于以实践为基础,所以,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是实践的唯物主义。在实践的唯物主义看来,人是感性的受动的对象性存在,现实的人一刻也不能离开感性对象,并与感性对象形成互相作用的关系。具体来说,人为了生存,不得不与自然构成对象性关系,人正是在与自然的对象性关系中,形成人的有意识的感性对象性活动——实践。首先是生产实践,以满足自身的感性需要。所以,马克思说:“一个存在物如果在自身之外没有自己的自然界,就不是自然存在物,就不能参加自然界的生活。一个存在物如果在自身之外没有对象,就不是对象性的存在物。……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Unwesen)。”[1]168在马克思看来,人既不是上帝,也不是抽象的实体,而是感性的、现实的自然存在物,因此首先要与自然构成对象性关系。在人类社会产生之前虽然存在着自在的自然界,但是,马克思更关注的是现实的感性自然界。在马克思看来,“被抽象地孤立地理解的、被固定为与人分离的自然界,对人说来也是无。”[1]178所谓“对人说来也是无”,即指对人来说毫无意义。这里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新唯物主义并不否认自然界的优先地位,但是,如果仅仅承认这一点,把自在的自然作为世界万物的本原,那么其理论立场并没有超越各种近代非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自然观。只有承认人与自然界互为对象,才是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所以,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关注的自然界是与人互为对象的自然界,即现实的自然界,感性的自然界,人化的自然界。正如马克思所言:“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产生过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类学的自然界。”[1]128所以,在马克思看来,人与自然互为对象,不可分离。一方面,人在实践中,把自己的目的、需要赋予自然,不断创造“人化自然”,不断实现本质力量的对象化。另一方面,自然界为人的感性活动提供展示的舞台,自然界的本质和规律不断融入到人的活动中,实现“自然化人”。所以,“在这种自然的、类的关系中,人同自然界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同自然界的关系,……”[1]119由于人与自然本身具有同一性,所以马克思认为,人同自然界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随着历史的演进,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最终也将融合为一门科学。这是一个极其深刻的思想!
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比较集中地阐述了人与自然之间的感性对象性关系,主要观点表现在四个方面。
第一,自然界是人的无机身体,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马克思用了一个非常感性的概念——“无机的身体”来描述自然界。他说:“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不断交往的、人的身体。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也就等于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95既然自然界是人的“无机身体”,与此对应,人本身则是“有机的身体”。“有机身体”依赖于“无机身体”,“无机身体”成为“有机身体”赖以生存的基础。从这个角度来看,人与自然界的关系是大自然本身的内在关系。当自然界成为人的“无机身体”,人必然对自然充满敬畏、充满感恩。作为从“现实的人”出发的新唯物主义,马克思必然要关注生活在资本统治下社会最底层的广大劳动者。从人与自然关系的角度来看,马克思认为:“没有自然界,没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就什么也不能创造。”[1]92在马克思看来,自然界一方面给劳动者提供“劳动加工的对象”,另一方面给劳动者提供基本的“生活数据”,否则“劳动就不能存在”。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在资本统治下的自然界已经不是属人的自然界。因此马克思无比愤慨地指出:“人的这种腐化堕落,文明的阴沟(就这个词的本意而言),成了工人的生活要素。完全违反自然的荒芜,日益腐败的自然界,成了他的生活要素。”[1]134
第二,自然界是确证人的本质力量的重要舞台。人作为感性对象性的存在,他的属性、本质必须通过一定的“关系”才能得到展现,人“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即改造无机界,证明了人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1]96在马克思看来,人的本质是自由的、有意识的、自觉的活动。人的这种本质需要在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中得到确证,其中重要的路径就是在人与自然界的互相作用中“创造对象世界”以确证人的本质力量。“正是在改造对象世界中,人才真正地证明自己是类存在物。这种生产是人的能动的类生活。通过这种生产,自然界才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1]97在这段话里,马克思认为,自然界是表现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人对自然界的改造,其结果都成为表现人的本质力量的“作品”,“随着对象性的现实在社会中对人说来到处成为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成为人的现实,因而成为人自己的本质力量的现实,……”[1]125在马克思生活的那个年代,大工业凝聚着人类的聪明才智和本质力量。因此,大工业无疑已经成为确证人的本质力量的首要“作品”,“如果把工业看成人的本质力量的公开的展示,那么,自然界的人的本质,或者人的自然的本质,也就可以理解了。”[1]128
第三,人与自然不但互为对象而且互相生成。一方面人生成自然界,在实践中,人把自己的目的、需要赋予自然,把自己的知、情、意按照人的“内在尺度”和美的规律投射到自然之中,不断创造“人化自然”,不断实现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说来的生成过程”[1]131。另一方面自然界生成人,自然界为人的感性活动提供展示的舞台,自然界的本质、规律、品性不断内化于人的活动之中,实现“自然化人”。人的实践活动一方面是人生成自然界的过程,另一方面是自然界生成人的过程。在新唯物主义看来,人生成自然,自然生成人,这是一个在实践过程中不断统一的过程。
第四,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异化劳动导致人与自然界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同时发生异化。“异化劳动,由于(1)使自然界,(2)使人本身,他自己的活动机能,他的生命活动同人相异化,也就使类同人相异化;它使人把类生活变成维持个人生活的手段。”“异化劳动使人自己的身体,以及在他之外的自然界,他的精神本质,他的人的本质同人相异化。”[1]96-97由于在马克思看来人和自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所以,当人的类本质发生异化的同时,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必然发生异化。具体来说,马克思认为私有制条件下的异化劳动导致人变得不像人,作为人的本质的自由自觉的劳动,转变成维持人的生存的手段。于是,“动物的东西成为人的东西,而人的东西成为动物的东西。”[1]94当人的类本质异化以后,人与人的关系蜕化为狼与狼的关系,适者生存、弱肉强食重新成为人的生存原则;与此同时,异化劳动“从人那里夺走了他的无机的身体即自然界”[1]97。当人一旦失去类本质以后,人与自然之间便失去了感性对象性关系,导致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异化,人再也不把自然界作为自己的“无机的身体”,而是作为统治的对象、掠夺的对象、开发的对象、压迫的对象、改造的对象、折腾的对象,大自然成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原料仓库,成为排放工业污水的蓄水池。资本逻辑使人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越来越无法无天,人类社会在现代性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所以,资本逻辑既统治人又统治自然,人和自然同时受到奴役和压迫。不同的是,人直接成为资本的奴隶,而自然通过人的中介成为资本的奴隶,人与自然的关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自然界从人的“无机的身体”,转化为“腐败的自然界”,这一切在马克思看来是由于以私有制为基础的雇佣劳动制度和旧式社会分工所导致。所以,只有大力发展生产力,扬弃私有制,扬弃旧式分工,扬弃资本的统治,人和自然才能同时获得解放。
三
综上所述,在马克思实践唯物主义看来,人和自然构成感性对象性关系,两者是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在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统治下,人的本质严重异化,于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转换为互相对立的关系。由于在马克思看来异化和异化的扬弃走的是同一条道路,异化的充分发展为扬弃异化准备了必要的条件。于是,随着异化的扬弃,人与自然同时获得解放,人与自然在新的基础上重新回归到互相依赖的伙伴关系。所以,在马克思那里,自然的解放是共产主义的一个重要维度,有人把马克思仅仅看成是一个人类中心主义者,这在理论上绝对是无知的表现。
共产主义社会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是人的解放与自然解放相统一的社会。马克思曾经指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础。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1]121这里的“社会”,显然是指共产主义社会,所谓“自然界的真正复活”即指自然界的解放。由于社会是人与自然关系的中介,人与自然无论是和谐的对象性关系还是矛盾对抗的关系,具体的社会关系、社会制度无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只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自然界才能真正成为属人的自然界,才能真正实现自然主义和人道主义的统一。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社会,把最大程度地攫取利润成为社会生产的唯一目标。于是,大自然成为资本掠夺的对象、资本压迫的对象,大自然无法逃脱资本的魔爪,人与自然的关系严重恶化。所以,在资本占统治地位的现代社会,人与自然的矛盾不可调和。要真正协调人和自然的关系,“仅仅有认识还是不够的。为此需要对我们的直到目前为止的生产方式,以及同这种生产方式一起对我们的现今的整个社会制度实行完全的变革。”[4]385这种社会制度的变革,也就是马克思意义上的“革命的实践”,即现实的共产主义运动。所以,人类只有进入到以公有制为基础的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实现“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才能消除人与自然的矛盾。到那时,“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5]926-927
当代中国正在构建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在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虽然我们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与马克思期盼的共产主义社会还存在相当大的距离;但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为自然的解放和人的解放奠定了重要的基础。这条道路也正是马克思意义上的作为现实的共产主义运动的有机组成部分,因为我们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是为最终扬弃市场经济、扬弃私有制创造条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人类历史上最有魅力、最有魔力的市场经济。由于它以公有制为基础,强调政府的科学调控。因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可以通过社会主义制度调节公平与效率的关系,调节市场经济中人与自然的关系,把市场经济对大自然的负面影响降低到最低程度。
党的十八大把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中的有机组成部分,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一方面,在经历了30多年经济高速发展以后,我国积累下来的生态环境问题日益显现。这一问题业已成为当下中国的民生问题。因此,努力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社会,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美丽中国既是亿万逐步富裕起来的中国老百姓的期盼,也是实现中国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的要求。另一方面,加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是马克思共产主义思想的题中应有之义。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征程中,我们既要着眼于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自由和解放的思想,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把实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我们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点。同时又要关注我们的“无机的身体”,正确处理人和自然的关系,保护好生态环境。从这个角度来看,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对于实现自然的解放,从而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 卡尔·柯尔施.马克思主义和哲学[M].王南湜,荣新海,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
[4]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