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民街英语研究

薛雨

（商洛学院语言文化传播学院，陕西商洛726000）

回民街英语研究

薛雨

（商洛学院语言文化传播学院，陕西商洛726000）

采用访谈法及观察法，对英汉语言接触而产生的回民街英语进行田野调查，重点对其语言特征及文化特色加以描述，包括语音、词汇、语法、语码转换及讨价还价的文化特色。通过与中国洋泾浜英语的比较，揭示回民街英语的本质特征。研究认为，回民街英语作为受惠语，其词汇主要源于施惠语-英语，语音及语法特征则以其母语-汉语为载体，其实质是一种新式的中国洋泾浜英语。

语言接触；回民街英语；本质特征；洋泾浜英语

语言接触可分为直接接触与间接接触。直接接触是以口头交际的方式，双语人心理词库中的两种或几种语言之间的相互影响。间接接触是以文字传播或文献翻译为载体，在语言应用的过程中所发生的接触[1]。英汉语言接触又可从民间层面和学术层面来论述。民间层面的语言接触，其使用主体仅限于从事中英贸易的商贩，通商的沿海地带为其语言使用区域。而学术层面的语言接触，其使用主体通常为语言学习者，以教授的方式系统地习得语言，且接触程度随着语言习得的深入进一步扩大[2]。回民街英语属于民间层面英汉语言的直接接触，以口头交流为交际方式，使用主体是西安市回民街化觉巷旅游纪念品街的商铺店主/店员，在此语言环境及文化背景下，通过与外国游客频繁交易所获得的特殊交际语言。本文拟探讨问题包括：回民街英语具有什么样的语言特征及文化特色？它是否为新式的中国洋泾浜英语？

古都西安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因其旅游资源丰富，近年来旅游市场发展迅猛，境外旅游人数也呈现出逐年增长的趋势。回民街位居西安市中心，邻近钟鼓片区的优势历史旅游资源，具有鲜明的穆斯林文化特色，如修缮于明朝年间的大清真寺，可追溯到唐代的回民聚居区，及随处可见戴着各式颜色盖头的回族女士及佩戴白色礼帽的男士。回民街仿古式商铺林立，以回民小吃，民族特产及旅游纪念品（包括民族服饰、古玩玉器、剪纸、皮影等工艺品）商铺为主，集厚重的历史、民族、美食、休闲文化为一体，成为中外游客来西安旅游的必经之处。从旅游开发角度来看，徐红罡认为回民街作为历史文化街区，其发展应该以城市多元文化为特色[3]，张乃利发现入境旅游对回民街居民的社会文化及旅游环境有正面影响，尤其是对回民街居民的语言习惯影响程度高达55.4%[4]，张右印认为服务态度、外语能力、时间观念等因素影响着回民街国际游客的旅游消费行为，其中旅游纪念品店服务人员的外语能力是影响国际游客消费的主要因素[5]。回民街的旅游人文价值日益凸显，如何提升回民街历史街区的软实力，吸引更多的国际游客，外语能力成为普遍关注的对象，对回民街英语的研究愈显必要。

一、研究方法

回民街英语作为英汉语言接触的产物，研究者主要将语言使用者的接触话语作为研究对象，如以回民街英语的语音、词汇、语法、文化为切入点，概括其基本语言特征及文化特色[6]，或以个案研究的追踪调查方式，揭示回民街英语的发展路径[7]。此类研究局限于对个别受试对象的语料进行分析，语料缺乏说服力，缺少系统性地分析及对回民街英语本质的详实探讨。本研究采用访谈法，观察法及问卷调查，研究对象以口语语料为依据，全面总结回民街英语的语言特征及文化特色。

受试对象主要为回民街化觉巷旅游纪念品街的126家商铺店主/店员，自2012年4月至2013年4月，共搜集语料350条，筛选有效语料216条。2012年4月发放问卷126份，收回有效问卷118份。所调查问题包括受试者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英语学习方式及英语水平。经统计，受试对象中，男性店主/店员占34.6%，女性店主/店员占65.4%，以女性为主；年龄构成方面，青年群体占29.6%，中年群体占58.4%，老年群体占12%，以中青年店主/店员为主；教育背景方面，初中及以下教育水平占55.2%，高中水平占29.7%，大专高职水平占8.5%，本科占6.6%（不作为语料收集对象），受试主体无系统学习英语经历；学习方式中，国民教育占6.6%，参加培训机构比例为0%，跟外国游客现学现用占90.2%，自学（借助英文课本、词典）占3.2%，以语言的现学现用为主；81.3%的店主/店员可用简单的英语与外国游客沟通，6.6%的店主/店员可熟练使用英语与外国游客交流（不作为该研究语料），仅会使用英语寒暄及懂得英文数字的店主/店员占12.1%，因此93.4%的旅游纪念品商铺店主/店员为语料提供者，作为受试对象。

二、语料分析

通过对语料的分类整理，从语音及语调、词汇、语法、语码转化及文化特色五方面进行分析，得出结果。

（一）语音及语调

1.语音特征

回民街英语的发音特征可概括为替换原则及缺失原则。替换原则指汉英语音替换，英语语音内部替换，部分音位或音节的缺失，呈现非标准的发音方式。

汉英语音替换，即汉语韵母替代英语元音发音，汉语声母替代英语辅音发音。在回民街英语中，出现回民街英语元音发音被汉语韵母所替换：/ai/,/æ/→/A/,/i∂/→/iou/[6]99,/au/→/ɑu/,辅音发音被汉语声母所替换：/ʧ/→/tɕ'/,/v/→/w/，/θ/→/s/，/ð/→/ts/[6]99，/ju:/→/iu/，如词汇China, much,how,south,new等，呈现出用汉语相近发音来替代的规则；英语元音内部替换，即双元音替换单元音或选择相近发音来替代：/ei/→/e/,/æ/, /ɑ:/；/i∂/→/∂/；/∂u/→/ɔ/；/ɔ:/→/ɔ/；/∂/,/ei/→/ai/,如词汇pay,change,soldier,material等，体现出简单化的发音规则。

缺失原则即音位、音节的缺失，主要指位于词尾的辅音发音，包括摩擦音/v/,/s/,鼻音/m/,/n/及音节[r∂l]。如词汇expensive,delicious,medium, general等。回民街中，商贩向游客介绍手工柿子饼美味可口，使用词汇delicious,发音为[di'liʃ∂]而非标准发音[di'liʃ∂s]，缺失摩擦音/s/。因此，基于特殊的社会文化背景及语言输入的残缺性，其输出的残缺音节或音位并不影响话语的交际功能，可为外国游客所理解。

2.语调特征

英语中语调的升降变化有六种，降调(falling tone),升调(rising tone),降升调(fall-rise),升降调(rise-fall),平调(level)和降加升调(fall-plus-rise)[8]。语调不同，其表意则不同。

回民街英语中，店主/店员的语调可归纳为四种类型：升调（↗），降调（↘），升降调（↗↘），降升调（↘↗）。升调（↗）表示吸引外国游客的注意力，或抛出对外国游客诱人的友好价格，以挽留外国游客，如“Hi↗,Hello↗,Madam↗.Look inside.”此语调为民族服饰店主/店员招徕生意，提高嗓音吸引游客进商铺消费；“Only ten Yuan! Ten↗Ten↗!Ok↗,Ok↗.”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玉器店主/店员运用一连串升调抛出底价，以期游客驻足完成玉器交易；降调（↘）表述在价格上的问询，让步，认同，或达成交易，“Okay↘,Finish↘, how↘much↘”为饰品店店主/店员与游客讨价还价，“Okay↘”表述店主/店员做出价格上的让步；句中“Finish↘,how↘,much↘”则为问询游客的出价；“Yeah↘,yeah↘,okay↘，give you”为字画店店主/店员最终敲定价格，成功出售物品；升降调（↗↘）则表现出店主/店员在物品出售时，极力希望外国游客出价更高，如“little↗more↘”为饰品店店主/店员出售手表时，不满游客出价过低，运用升降调生动地表达出店主/店员说服游客提升物品价格；降升调（↘↗）则表现出店主/店员出售物品时，巧妙试探游客出价，以期与外国游客价格上达成一致，或问询外国游客的意见，如“Sir,How↘much↗”则为店主/店员出价后，试图获取游客可接受价位，进行下一步交易；再者，“This one,Okay↘↗,friend.”则用于表述店主/店员向外国游客展示其店铺手工艺品，问询外国游客是否中意此物品。

因此，回民街英语的语调源于施惠语，表意功能明晰。语音则受到汉语发音的影响，呈现出语音相互替换及缺失现象，为一种残缺的发音系统。

（二）词汇特点

词汇量仅仅满足其交际所需，经统计，其常用词汇数量为132个，使用高频短语数量为78组。按买卖物品的环节，将其分为六类，包括出盘，物品详情，反还盘，交易策略，物品数量及达成交易的常用词汇[9]，特征可从五方面来论述。

1.数目表述的独特性。店主/店员出价时，使用“one-twenty”表示“one hundred and twenty”,“one-five”即“fifteen”,此表述按照罗马数字组合方式，语言简洁，外加使用计算器（用符号“^”表示），避免游客产生误解。

2.重复性。如“You,you give me good price, you”,“Come,come,come.”或“Moment,moment, moment.”回民街英语中出现大量重复使用单词或词组的情况，则是遵循汉语中的构词规则及中国人买卖商品的策略，如“你，你，那你看着给个价”，“来，来，来”及“等一下，等会儿，等一下”，以此表述店主/店员的销售策略。

3.“this”的特殊用法。回民街英语中，“this”除了具有指示代词的功能外，兼具感叹词、方位副词及程度副词的功能。“This”唤起游客的注意，如“This,this,moment,lady!”，“this”则相当汉语中的“嗨”;“This”指示位置或方向，工艺品店店主/店员表述“我这儿有兵马俑，进来，这边看”，其则用“I give you,I have one,this.”;“This”表述程度或影响范围，剪纸店店主/店员用“This much”表述出价多少，等同于汉语“就这么多钱”之意。

4.个别词汇误用、无词义区分，即like=look like,big=tall,feel=see,this=these等。如“You look like it?”应为“Do you like it?”;“this three?”或“this five pieces”应为“these three”或“these five pieces”.

5.掺杂少量汉语语气助词“嘛、么、啦、啊”,如“ok嘛”,“same么”,“How much啊”。运用语气助词是汉语的特点之一，此语言现象表述商量、确认、说服、疑问等语气。

回民街英语词汇主要源于英语，吸收了部分汉语语气助词。遣词规则体现出汉语词汇的重复性，以加强语言的表现力，使语言鲜活生动。

（三）语法方面

回民街英语中出现大量的简单英语句型结构，店主/店员很少使用嵌入式分句，且英语句子的生成规则都是以汉语语法结构为基础，可从四方面进行阐述。

1.大量使用话题句，即话题语+评论语。汉语中，出售物品时用到“给你的全是/都是最低价”,“这个价钱你要不要”,“这价钱只能买这件”,“这个/件物品有很多”等表述方式。回民街英语中，相应地出现“Give you all the cheaper”,“Fifty you want or not?”,“Eighty Yuan buy this one”,“this have more”等表述方式。在回民街英语中，出现无主语或省略主句的句子，造句规则以表意功能为主，忽略语言结构特征。

2.英语曲折结构的缺失及误用。英语包括八种屈折变化形式，动词具有单数第三人称形式、过去式、过去分词形式、现在分词形式，名词的所有格及单复数形式，副词/形容词的比较级和最高级形式。回民街英语中出现动词单三形式的误用，如“I says ten one box fifteen two box”,饰品店店主/店员旨在表述“我意思是十元一盒十五元两盒”，使用“I says”为动词单数第三人称屈折词素的误用，再如出现“two box”,“one years”则为名词复数屈折词缀的缺失及误用。“more best”的使用，表明回民街商铺店主/店员无法辨别如何使用形容词的比较级或最高级，仅是跟外国游客现学现用，不会考虑是否符合英语的形态变化。

3.形容词充当谓语。回民街英语中，“this nice”,“this ok”,“this good”此类表述方式不胜枚举，这种结构中，形容词“fine”,“good”,“ok”充当句中谓语成分，生成规则以汉语“这很好/不错”为基础。汉语中可用形容词做谓语，无需用系动词，而英语中则需严格遵循主语+系动词+表语（形容词/名词）的句型结构。

4.no+动词/名词/形容词表否定意义。回民街英语中，对于有着相同宗教信仰的外国游客，穆斯林店主说到，“No Muslim,this price.”汉语中经常说“不是回族的话，就这个价”，其对应的标准英语应为“If you are not Muslim.”物品出售后，卖家一般都会说，“根本就不赚钱”，回民街店主/店员使用“No make money for you”,显然no+make money直接表述否定意义。此类结构诸如“no have”,“no small”,“no this price”等。汉语中通常用否定词“没/无/不”+动词/名词/形容词表述否定意义，由此，回民街英语中并无助动词概念，否定词“no”则成为店主/店员表述否定意义的使用对象。

除上述语言特征以外，连动式谓语结构，如“come look”,系动词及英语小品词的缺失[6]99亦为其主要特点。

（四）语码转换

语码转换是指说话者在同一语言社区，交替使用两种语言或多种语言，其为语言接触的产物[10]，语码转换类型分为喻意型，会话型，情景型[11]。回民街英语中的语码转化属于情境型，即由说话人的特殊身份决定，从使用情境上，可概括为以下四种类型：“乘/加”算数语言、买卖物品惯常用语、陕西方言措辞、粗俗话语。语言输入中不涉及英文中的乘（multiply)、加(plus),语言使用者除借助计算器表示价格数目，汉语词汇“乘”或“加”相应地出现在话语中，如“eighty-five加 eighty Yuan,Okay”,“Two乘以二,thirty nine,加个eighty就是^”;物品买卖过程中，使用汉语中的惯常用语，如“No problem.看，你要哪个，which one?”,“Cheaper,便宜么！”,“着急啥么, one more,small one”；陕西方言融入回民街洋泾浜英语。方言中，使用“sei皮”描述吝啬的人，“嘛”具有“或者”选择之意，如“Two?One嘛two?”,“sei皮,Where you from?”;不文明用语掺杂于回民街英语中，如“你去死吧！This cheap one!”由此可见，商铺店主/店员词汇匮乏、表述习惯、抒发情感成为出现语码转化的主要原因。

（五）文化特色

回民街英语除了具有穆斯林文化特色[6]100，还颇具讨价还价的贸易文化特色。在东南亚国家，讨价还价(bargaining)是商贸活动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讨价还价在中国也尤为流行。对此，有学者专门从语言学的角度研究讨价还价，将讨价还价的方法分为甜言蜜语法，幽默取胜法，死缠烂打法等[12]，或对讨价还价的语言现象进行分析和解释[13]。回民街英语中，商铺店主/店员由于掌握词汇量有限，讨价还价过程简单，只是单纯地谈及物品价格，通常要价较高，经过外国游客与其讨价还价环节，价格逐级降低，使买卖活动顺利进行。讨价还价不仅使店主有利可图，更重要的是迎合了外国游客在中国消费的讨价还价心理。这种语言现象随处可见，如工艺品商铺店主将物品定价为“ten”,外国游客直接拒绝“no”,外加身势语，继而店主又采取降价措施，出价“five”,外国游客讨价还价三块钱，即“three”，生意成交。经观察，不少外国游客以此为乐趣。

三、结论与讨论

回民街英语具有系统的语言特征及独特的文化特色。回民街英语的元音发音被汉语韵母所替代，辅音发音被汉语声母所替代，可概括为替换原则，如/i∂/→/iou/,/ei/→/e/。缺失原则是回民街英语发音的另一个特征，如缺失摩擦音/v/,音节[r∂l]等，替换原则及缺失原则均体现出发音简化的特点。回民街英语语调具有多样性，如升调，降调，升降调等，不同的语调表意功能不同，升调用于吸引外国游客的注意力，降调表述价格上的认可等。根据物品买卖的环节，回民街英语词汇被归纳为六类，总结出五个特点，如数目表述的独特性，重复性等，词汇量仅满足交易所需，获得的英语词汇占主体，兼有少量汉语词汇。语法特征，如使用话题句，形容词充当谓语，曲折结构的缺失及误用，都体现出汉语的语法结构特征及成句规则，是一种缺少形态变化的语言变体。交易过程中，店主急于表述情感，但掌握英语词汇有限，掺杂方言，汉语算数语言为其表达方式，即出现语码转换现象。讨价还价的贸易文化特色渗透在回民街旅游纪念品交易中，经观察，讨价还价是达成交易必不可少的环节，外国游客会不厌其烦地与店主/店员商谈价格。

基于回民街英语的语言特点及文化特色，能否将其界定为洋泾浜英语？洋泾浜英语是十七至十九世纪在中国港口城市流行的一种语言，如广州洋泾浜英语、上海洋泾浜英语，其为商业贸易所用。词汇量多达700之余，语音简化，语法简单，词汇有75%为英语词汇，语音、语法则受到汉语的干扰与影响[14]。回民街英语的语音特征，部分源自于汉语的声母、韵母发音。语法特征，多以语块、短句为主，与汉语语法特征尤为相似，是一种重意合轻形合的语言形式。而且，回民街英语为小宗物品买卖服务，词汇大部分源自于英语，显然属于洋泾浜英语的范畴。不同的是，回民街英语使用的语言社区为中国内陆旅游景区，且具有明显的音调特征，语码转化，穆斯林文化特色及传统的贸易文化特色，因此，回民街英语是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产生的新式洋泾浜英语。

在一定程度上，回民街英语可视为入境旅游经济发展的产物。在兵马俑景区，景点商贩可用英语与外国游客交流，石林景区商贩则可简单地用英语、韩语、日语与游客交流，完成旅游纪念品交易，北海公园景区商贩则会用简单的英语与外国游客交流，如“one picture,ten”（拍一张照片，十块钱），更多借助身势语言达成交易。秀水街英语则成为商贩贸易交流的主要语言，有其独特的语言特征及交际功能[15]。

回民街英语作为英汉语言长期接触的语言形式，又是新式的洋泾浜英语，是否需要走规范语言的道路？出现在旅游景区的贸易语言，是否应该向标准英语靠拢？从语言接触的角度来看，只要两种语言长期接触，其产生的语言形式都应该是鲜活的，应该受到人们的认可。通过与多数回民街外国游客的访谈得知，回民街英语被称为符合现实生活(real-life English)的一门交际语言，可为听话者所接受。随着孔子学院的开办，汉语的影响力辐射至全球各个国家，以汉语发音、语法为主导的新式洋泾浜英语—回民街英语也会越来越多的受到人们的关注与青睐，并作为语言接触的新成员长期存活下去。

[1]胡开宝.汉外语言接触研究近百年:回顾与展望[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6(5):53.

[2]吴汉.语言接触中英语词汇对汉语的强势影响[J].西北民族大学学报,2007(6):69.

[3]徐红罡.民族历史街区的保护和旅游发展——以回民街为例[J].北方民族大学学报,2009(1):80.

[4]张乃利.入境旅游对我国民族社区居民影响研究——以西安市回民街为例[J].西北第二民族学院学报,2008(1):130.

[5]张佑印，马耀峰，王冠孝，等.跨视角的民族街区国际游客旅游消费行为研究——以西安市回民街为例[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8，36(3):7.

[6]薛雨.回民街洋泾浜英语[J].新乡学院学报,2011(4): 98-100.

[7]薛雨.基于社会文化理论的回民街洋泾浜英语研究[J].赤峰学院学报,2014(2):199.

[8]连淑能.英汉对比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3:32.

[9]薛雨.基于社会文化理论的回民街洋泾浜英语研究[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2:36-37.

[10]祝婉瑾.社会语言学概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2:197.

[11]Ronald Wardhaugh.An Introduction to Socioliguistics [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100.

[12]刘自强.中国人怎样讨价还价-论讨价还价中的礼貌原则和礼貌策略[J].人文社科,2009(4):158-160.

[13]杨国涛.论讨价还价的语用素描[J].广州市财贸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1(3):46.

[14]邱志红.洋泾浜英语小述[J].清史研究,2005(2):105-106.

[15]左雁.“秀水街英语”及其使用调查[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09:3.

（责任编辑：彭治民）

A Study on Hui Alley English

XUE Yu
(School of Language and Cultural Communication,Shangluo University,Shangluo 726000,Shaanxi)

With the method of interview and observation,the long-term fieldwork has been done on a contact-induced language of Chinese and English-Hui Alley English,and the linguistic and cultural features are mainly described,including pronounciation,vocabulary,grammar,code-switch and bargaining.The intrinsic feature is revealed after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between Hui Alley English and Chinese Pidgin English(CPE).It is concluded that Hui Alley English.as the recipient language, with its vocabulary from source language-English and the pronunciation rules and grammatical features mainly from their native languge-Chinese,is a new type of Chinese Pidgin English.

language contact;Hui Alley English;intrinsic features;Pidgin English

H059

：A

：1674-0033（2014）03-0082-05

10.13440/j.slxy.1674-0033.2014.03.018

2014-04-16

陕西省教育厅专项科研计划项目(13JK0324);商洛学院科研基金项目(13SKY-FWDF014)

薛雨,女,陕西周至人,硕士,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