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中缅跨境佤族伦理文化互渗与国家文化安全
2014-04-09伍家旺艾兵有
伍家旺,艾兵有
(1. 临沧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管理与经济系,云南 临沧 677000; 2. 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 思政部,浙江 温州 325016)
佤族先民在阿佤山区生产、生活历史悠久,我国最早记载佤族先民生产生活状况的历史文献是晋代常璩所著的《华阳国志》一书,在该文献中,阿佤山区居住者被称为“濮”。历史上对佤族有过多种称谓,如“嘎喇”“哈瓦”“卡瓦”“卡利瓦”等,以“佤”作为该民族的固定称谓可以追溯到清朝末年,这时佤族内部依然对自身有着不同的称谓。在新中国成立后,随着民族工作的开展,在征得境内佤人代表一致同意的前提下最终将该民族称谓定为“佤族”。
在历史长河中,佤族一度是被忽略和边缘化的民族,经过上千年的历史发展却依然不被外界所知,与外界的交往交流非常有限,一直保持着神秘的色彩,也正因此,该民族形成了比较完整且独具特色的民族伦理文化体系。但近现代国际政治风云变幻,国际利益网络逐渐形成的过程中,佤族这一神秘的民族不可避免地被推上国际政治舞台。
佤族人民群众在国民身份认同问题上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变化,在中、英、缅三国历史上多次纷繁复杂的利益斗争过程中该民族的民族意识、国家观念、政治观念逐渐苏醒。为维护二战结束后中缅两国在新历史时期的友好关系,随着1960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缅甸联邦边界条约》的签订,被划分到不同国家辖域内的佤族人民开始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1]。中缅疆界划定后中缅佤族同胞之间一直保持着较为密切的交往和联系,但在不同的发展体制、发展环境和发展道路上,佤族伦理文化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的扬弃和境内外佤族的交流,对我国的文化安全具有重要的影响,值得党和政府积极关注和研究。
一、中缅佤族伦理文化演变与发展
无论是对中国还是对缅甸而言,佤族都是一个较为特殊的族群,甚至在族群内部也存在伦理文化“和而不同”的差异。与其他民族伦理文化演变与发展相比较,佤族的民族伦理文化发展历程较为特殊,先后经历了族内伦理文化差异性发展,族际交往融合发展以及现代民族国家框架下的差异化发展3个转折时期。历史上茂隆银矿开发以及中缅边界划定两大历史事件变改了佤族族群发展的道路,这也是中缅佤族伦理文化交流的历史前提。
(一)族群自主发展时期
佤族族群自主发展时期界定为佤族先祖出现至清乾隆年间茂隆银矿开发之间的较长历史时期。阿佤山处于缅甸北部、中国西南部山区,山多地少,地理环境较为复杂,历史上长期交通闭塞,经济文化发展滞后,无论是与缅甸封建王朝还是与中国中原王朝之间的联系都不密切。虽然我国较早时期就在临沧、镇康、孟定等地设置了相应的建制管理,但因“山高皇帝远”,佤族地区在其自主发展较长历史时期都依靠部落头人、窝郎、魔巴实现社会管理。
在佤族的族群自主发展时期,其族群内部包括伦理文化发展在内的各方面发展并没有出现较为明显的差异性,基本处于发展与完善阶段。以佤族“司岗里”传说为基础,逐渐衍生出佤族的世界观、社会观、价值观、家庭伦理观等一系列不成文的规范价值体系。这个时期的佤族社会还没有涉及到国家层面的意识,也并没有形成完整的国家概念,从统属关系而言整个佤族地区应当属于我国中原王朝管辖,历史上的缅甸王朝政府并没有真正地将佤族地区纳入其管辖范围[2]。
(二)族际交往发展时期
佤族的族际交往发展时期,主要是指由清乾隆年间茂隆银矿开采至中缅“1941年线”划定之间的历史时期。虽然在佤族族群自主发展历史时期,佤族人民群众与周边生活的傣族、彝族、拉祜族等少数民族也有一定的交往交流并受到一定的影响,但从族际交往和影响程度来看,之前的族际交往广度以及深度都无法与佤汉族际交往影响深远,先进的中原文明、中原文化对佤族伦理文化的演化与发展形成了较大冲击,也促使佤族伦理文化在这一时期发生了分化。
据相关史料记载,茂隆银矿开发主要由汉族人负责,最为旺盛的时期多达数万汉人矿工参与。民族平等、互惠互利、相互尊重是佤汉民族间相互信任的基础,茂隆银矿从被开发到吴尚贤被残害并最终致使银矿被关闭,期间共兴盛了60 多年。大量汉人进驻传统佤族地区,开始促使传统佤族地区出现了不均衡发展状态,期间甚至出现了汉人“夷化”的现象,汉族人逐渐融入到佤族群体中并接纳和养成佤族的风俗习惯,同时吸纳、认同、内化佤族的伦理道德观念,但在先进文明和技术的影响下,佤族“汉化”并接受中原文明是主要趋势。这一历史时期,传统佤族的伦理文化出现了3 种分化:第一种是传统伦理文化与汉文化高度融合并逐渐被汉化;第二种和第三种是在偏远佤族地区逐渐分化出“生佤”和“熟佤”两支,“生佤”与“熟佤”在伦理文化发展方面的差别并不特别明显,但从人类文明发展程度而言的确存在陈规陋俗扬弃之别,如“生佤”还一直保留着“猎头”习俗。
(三)现代民族国家形成以后的发展
现代民族国家形成以后的发展,主要是指中缅两国边界最终划定以后佤族伦理文化的发展。中缅边界的划定先后由清政府、中华民国政府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3个时期完成,不同时期对不同边界段进行了划定并最终于1960年10月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缅甸政府完成最后的边界划定,实际边界线基本沿用了“1941年线”。因各种历史因素和现实政治因素的影响,大片佤族地区被划归缅甸政府管辖,传统的佤族社会也被划分到不同民族国家,期间佤族人民群众经历了较长时期的“模糊”阵痛,一度对自身身份问题产生迷茫但又不得不正视政治现实,国界两边曾经共同认同中国各时期中央政府的佤族人被迫分成不同民族国家的公民[3]。
当前佤族主要分布于中、缅、泰三国,我国境内大概生活着40 万佤族人,缅甸境内大概有60 万佤族人,而泰国境内的佤族人相对较少,约为3 万多人。目前国内较为集中的佤族人聚居区为西蒙县和沧源县,是我国仅有的2个佤族自治县。现代民族国家形成和中缅边界划定之后,边境线两侧的佤族人分别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其伦理文化虽然同源,但在现代社会文明发展的影响和历史的涤荡中逐渐演变。
二、当前中缅佤族伦理文化交流互渗状况
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在历史上是关系紧密的族群,包括今天缅甸境内的佤族人民群众的祖辈几乎都参与了抗英斗争、抗日斗争,甚至抗日期间不少中国的主要指挥所地址都在如今缅方的佤族地区。虽然边界划定后同为佤族人被分为不同国家公民,缅方佤族人民群众也经历了曲折的发展,但同宗同源且山水相连的两国佤族人民群众之间依然保持着频繁的交往交流。
(一)交流的途径与方式
中缅佤族人民群众历史上并没有身份差异的隔阂,而是共同在阿佤山地区生产生活的族群,共同缔造了丰富多彩的佤文化。随着中缅边界线的划定,佤族人民群众才最终在50 多年前被划分为不同民族国家的公民,但佤族人民群众的主要生产生活地区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两地山水相连,语言共通,风俗相似,在传统民族情感的感召下定期组织“胞波节”开展交流活动。
历史上,是国际政治风云变幻促使佤族地区受到重视,英国、日本企图从西南侵入我国使得佤族地区由战略大后方成为战略前沿。如今,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推进,佤族地区再次由默默无闻的偏远山区变为国家开发、开放的前沿窗口,在这一历史背景下,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的交往交流再次被释放,在广度和深度上都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最好时期。目前,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的民族伦理文化交流,无论是在交流途径上还是方式上都是多层次的,既有官方层面专门组织的民族伦理文化交流,也存在大量的民间交流,众多佤族人民群众本系同一家族的亲戚,由于国家边界的划定成为不同国籍的公民,现今依然保持着稳定的交往。此外,随着我国改革开放政策的深入推进,在我国大西南的中缅边境地区越来越多的贸易口岸被建设和开放,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的交流交往覆盖了经济层面的交往和科教、文化、卫生等多方面的内容。
(二)交流中身份认同的隐患
身份认同一直是缅方佤族人民群众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对我国境内的佤族人民群众而言同样具有影响。实际上,当前缅甸境内的佤族地区与我国境内的佤族地区的佤族在生产生活以及文化等方面依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缅方佤族人的生产生活区是缅甸的第二特区,俗称“佤邦”,有着高度的自治权,拥有自己的独立武装力量,缅甸中央政府对佤邦事务一直难以插手。缅甸佤邦人民群众甚至同样使用人民币,其移动手机信号、邮政编码都是中国的,而且可以收看到中国的电视节目,日常消费的商品大量属于中国生产。
缅甸佤邦虽然拥有高度自治权,也承认缅甸中央政府对缅甸整个辖域的主权,但佤邦人的政治身份问题长期以来并没有得到妥善解决,佤邦人民群众的通行证在缅甸境内其他地区的使用范围是有限的,即在缅甸国内对佤邦公民存在“身份歧视”。而且经过对我国中原王朝以及近代政权的长期归属认同,尤其是抗英斗争、抗日斗争将佤族人民群众空前团结起来,几乎全员参与,这一时期的民族认同、国家认同得到高度强化。而中缅边界的划定突然使缅方佤族人民群众的认同情感陷入尴尬境地,“我是谁”一直是困扰缅方佤族人民群众的问题。缅方佤族人民群众对于身份认同的困惑延续了较长时间,而后实现佤邦内部的统一并建立佤邦政权,但这种身份认同的困惑依然没有完全消除。一向以村寨作为基本治理单位,并笃信“司岗里”传说和“同宗同源”思想的国内佤族人民群众,在中缅边界划定问题上同样承受着疼痛,他们的众多亲戚被划到缅甸的治理范围。
不管是缅方佤族人民群众的“身份困惑”,还是我国境内佤族人民群众对亲戚朋友分居两国的不满,政治的现实,从民族情感方面而言有其残酷性,同时也有一定的隐患问题存在。
(三)多边交流与双向交流中的矛盾
这里所指的“双向交流”指的是缅甸境内佤族与我国境内佤族之间的相互交往交流;“多边交流”在这里则是指开放的国际环境下,客观存在的其他各民族与中缅佤族之间的长期深入交流,这种多边交流对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的交流具有重要的影响和作用。多边交流,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对传统佤族人民群众之间的交流具有冲击作用,对佤族传统民族伦理文化具有冲击和影响。
这里所指的矛盾,不仅存在于缅方或我国境内佤族人民群众内部之间,也将存在于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这种矛盾与冲突并非政治、经济、军事方面的冲突,而在于传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冲突,在于价值观念之间的冲突。日益国际化、开放化的大环境,客观上决定了中缅佤族人民群众必须面对这样的现实,必须面对传统文化、伦理价值等的变迁以及变迁过程中存在的矛盾与冲突。
在我国,由于佤族地区地缘政治地位的变化以及党和政府各项西部战略、政策的实施,佤族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水平有了质的提高,与国内其他民族尤其是汉族人民群众的交流交往广度、深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历史上受地理自然条件限制而存在的交通道路问题、信息网络问题正逐步被破解,尤其是最近几年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工作的推进,佤族地区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提高,文化生活也日益丰富。在佤族地区经济文化发展过程中,其传统民族伦理文化也经历着扬弃的变迁,这一变迁客观存在外来文化与传统佤族伦理文化冲突的一面。对于缅方的佤族而言,其伦理文化的演变与发展同样存在类似的问题。而中缅佤族伦理文化在各自产生变迁与发展之后的相互交流与交往,其共同点的变少将是一个必须面对的现实。
三、中缅佤族伦理文化交流国际化承载的现实意义与风险
中缅佤族在中缅边界划定后,相互之间的交流意义已经超越了传统上的地区交流范畴,而是成为了国际化的交流。如前文所述,当前中缅佤族伦理文化也并非静止或凝固不变的,也在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而发生历史性的变迁,既有着民族伦理文化内核的稳定方面,也有着形式、内容的变迁方面。作为在中缅民族国家建立历史上较为特殊,也作出了较大牺牲的少数民族,当今中缅佤族伦理文化的国际化交流符合国家改革开放的要求,但对国家文化安全也有着一定的风险因素存在。
(一)基于伦理文化认同的民族认同
这里所述之民族认同指的是所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对中华民族这一大民族的认同,而各民族人民群众对自身所属民族的认同称为族群认同。伦理文化的认同是族群认同的基本前提,也是民族认同的基础。与其他诸多事物一样,少数民族人民群众对本民族伦理文化的认同实际上也具有双面的效果。
佤族是一个具有完整伦理文化体系的民族,传统民族伦理文化也是佤族人民群众凝聚力、向心力的精神保障,目前中缅佤族人民群众所开展的交往交流活动基本是基于民族传统伦理文化的认同,基于族群认同的情感[4]。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交流交往过程中体现民族的伦理文化认同,对构建和谐的中缅近邻关系,维护边疆社会稳定具有重要的积极意义。但就我国整体的国家安全而言,却同时又面临着族群认同与民族认同的困境和问题,一旦族群认同与民族认同出现失衡,将在政治层面出现严重问题。一个国家的统一和社会的团结稳定,有赖于高度的民族认同。在我国,任何国家公民都存在双重的民族身份,如佤族人民群众,既有着佤族的民族身份,同时也有着中华民族的民族身份,在国内政治生活中主要强调佤族的民族身份,而在国际舞台上则更强调中华民族的民族身份。
当前中缅佤族人民群众所处的社会环境和制度环境有较大差异,缅方佤族人民群众所生活的地区主要是佤邦,而佤邦作为缅甸的第二特区具有高度的自治权,在当前这个时期几乎相当于一个“独立王国”。我国境内的佤族人民群众处于社会主义制度环境下,人口较为集中的西蒙和沧源地区享受法律法规规定的自治权。这些差异性在中缅佤族人民群众的民族伦理文化交流中,可能会给国内佤族人民群众的民族认同带来负面影响。
(二)基于伦理文化认同的国家认同
在大部分情况下,尤其是历史上国际化人口流动不强的时代,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往往是统一的。在全球一体化、经济全球化迅速发展,各国人口国际化流动日益频繁的今天,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出现分离的现象已经越来越多。对民族的认同,往往是基于对民族历史文化、风俗习惯、民族性格特点、伦理道德观念等方面的认同,而对国家的认同往往是基于对国家体制、国家制度、国家行政等方面的认同,在当今,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不一致的现象已经不再鲜见。
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的民族伦理文化互渗交流,客观上对国家认同有着深远影响。查阅和深入分析有关佤族历史的文献资料可以发现,佤族人民群众的国家认同观念与其他主要生活于内陆地区各民族人民群众的国家认同观念的形成过程是有差异的。佤族人民群众国家认同观念的形成,首先是建立在对汉族伦理文化的认同之上,是通过历史上与汉族人交流交往并认同汉族的伦理文化,进而才形成民族认同、国家认同观念。
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的民族伦理文化交往交流,是一个交互的过程,促进双方的了解,并在继承和发扬民族传统伦理文化方面相互支持。在互渗方面所形成的客观结果,是有利于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还是妨碍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这值得党和政府高度关注的现实问题。
(三)中缅佤族伦理文化交流对国家文化安全的影响
允许并保障中缅两国的佤族人民群众之间开展民族伦理文化交流,这既是对佤族人民群众基本人权的尊重,也是对该民族及其历史的尊重。从积极意义上看,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的民族伦理文化交流,对佤族特有的民族伦理文化传承以及维护边疆稳定与发展等都具有重要作用。
始初状态的佤族伦理文化所体现的价值和习惯是非常淳朴、宽容并具有极强凝聚力、向心力的。在当前国际化、地区化交流交往日益频繁的时期,原始部落式的生存状态在我国各民族中几乎已经不存在,这也意味着佤族的民族伦理文化必然也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发生演变与变迁,这在国内佤族与其他各民族交错杂居的地方已经有较为明显的体现。
当前中缅佤族人民群众民族伦理文化交流与互渗,既有历史的因素,也有现代社会开放因素的影响,而且以佤族族群的历史因素为诱因的交流与互渗将延续较长的历史过程。但是,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各自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变、制度环境的差异、政治环境的差异、文化环境的差异越来越大,这也是客观的社会现实。因而,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的伦理文化交流互渗往往也将涉及不同价值观念的交流与互渗,也不可避免地会对我国国家文化安全造成影响,如何在保障中缅佤族人民群众民族伦理文化交流活动顺利开展过程中既保护佤族优秀传统伦理文化传承,同时又有效避免缅方佤族人民群众在交流过程中将与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不符的观念对国内佤族人民群众的思想造成负面影响,这是亟待党和政府有效解决的现实问题。
四、结论
中缅佤族人民群众被分为两个国家的公民是特定历史因素和政治因素造成的。社会文化国际化发展的冲击、制度环境、政治因素等方面的影响,必然迫使佤族传统民族伦理文化在新时期不断演变和发展,所以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伦理文化交流过程中存在的异质性将会越来越凸显。差异性的扩大,不同价值观念的渗透与 影响,中缅佤族人民群众之间伦理文化交流的“同一性”将会逐渐被削弱,从而可能危及国家文化安全。在中缅佤族人民群众开展民族伦理文化交流过程中,有效保障佤族优秀传统民族伦理文化得到传承,维护边疆稳定和谐,同时有效防范文化安全负面因素的影响,这是值得党和政府给予高度重视的现实问题。
[1]郭锐.中缅佤人国家意识建构的历史叙事[J].世界民族,2012(1):20-28.
[2]袁娥.佤族文化中的国家认同实证考量[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2):49-55.
[3]何平.中国西南边疆的变迁与中缅佤族跨国境格局的形成[J].世界民族,2001(5):45-53.
[4]朱春玲.佤族文化:一个民族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的灵魂穿透[N].西部时报,2010-12-1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