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阶级到身份:新社会运动的主题转换
2014-04-08张劲松
张劲松
(福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福州 350116)
从阶级到身份:新社会运动的主题转换
张劲松
(福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福州 350116)
西方社会的新社会运动引起了政治领域对于身份问题的广泛关注,一种专注于构建和维护特定身份的文化权利的政治形态应运而生。身份政治是在新的社会条件下寻找自我身份的结果,它从新社会运动中独立出来并形成自己独特的政治斗争形态。身份理论重视诸如性别、种族、年龄、语言等属性,将人的身份形成从经济所有制转向日常的文化生活,避免马克思主义成为一种经济还原论和决定论,在更为开阔和多元的视野中去考察人类社会内在矛盾的多元形态及其发展变化。
新社会运动;身份政治;身份;阶级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西方发达国家科技迅速发展,推动了信息化、全球化时代的到来。在经济上,西方国家从工业社会转向后工业社会,由此导致了在政治观念上从传统的阶级、政党的权力政治转向多主题、多身份的民众抗议政治。西方社会的工人运动日渐衰落,而一种新形式的社会运动蓬勃兴起,这些运动包括学生运动、女权运动、反核运动、宗教运动、环保运动等等。由于这些运动在主体、议题、方式、组织形式等方面都具有与传统社会运动不同的特征,因此被统称为“新社会运动”。新社会运动兴起的根本原因在于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内在的矛盾,它是西方民众对于资本主义私有制所造成的社会矛盾和社会冲突的一种抗议和反叛。“新社会运动的不断扩大,主要是由于情况日益恶化,广大群众在生活各方面正经历着资本主义危机新阶段形形色色的消极影响,这些消极影响迫使人们自发地起来抗议,反对现有的制度”[1]。新社会运动是西方社会结构和阶级关系变化的必然结果,它通常包含生态运动、女权运动、和平运动、第三世界反经济帝国主义的斗争、反种族主义运动等五种最基本的形态,而生态运动和女权运动是其中最成熟、最主要的两大运动形态。在此后的半个世纪时间里,新社会运动在西方国家如火如荼地发展,改变了传统社会的阶级状况和权力格局,已成为西方各国最主要的社会运动和政治冲突形式。
一、新社会运动的特征
新社会运动是西方科技革命、经济发展和社会结构变迁的直接产物,新中间阶级是社会发展最重要的力量并成为新社会运动的主体,是当代资本主义制度主要的反抗力量之一。以往的社会运动以阶级矛盾和斗争为主题,工人阶级是社会运动的主体,而新社会运动建立在社会矛盾和对抗多元化、复杂化的前提下,新中间阶级和多元身份主体成为运动的主要力量。具体来说,新社会运动与传统社会运动的区别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运动的主题。传统的社会运动处于工业生产的高速发展时期,资本的扩张及其所带来的人的异化和社会分化等现象日益严重,社会斗争的矛头直接对准产生剥削和压迫的资本主义制度。传统的社会运动尤其是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试图变革私有制,消灭剥削和压迫,实现社会财富的平等分配。随着西方社会进入物质高度发达的“丰裕社会”、“消费社会”,经济制度上的不平等被纷繁复杂的社会表象所掩盖。哈贝马斯认为新社会情境下的冲突不是由经济领域的分配问题所引发的,而是与不同人群的生活方式有关。新型的冲突源于一种“无声的革命”,是从经济、社会、内政和军事安全的“旧政治”转变为以生命、平等、个人价值实现、参与和人权问题为基础的“新政治”[2]。新社会运动的动机不是来自于经济领域,而是聚焦于价值观、行为准则、生活方式等方面的差异。人们通过某些特定的社会事件而聚合起来,表达他们的愿望和诉求,反抗新的权威和异化。这些参与者要求社会尊重他们所归属的某一种价值和类别,从而形成一种基于共同文化内涵的身份。
第二,运动的组织形式和斗争方式。在组织形式上,传统工人阶级领导的群众运动大多重视组织和机构的作用,强调政党和工会组织的领导,把所有的无产者和受压迫阶级集合起来,发动思想统一、行动一致的斗争。新社会运动则没有统一的领导机构和组织部门,参与者庞杂分散、各自为政、纪律涣散。许多人只注重自我目标、崇尚个性解放,在行动中存在着单一性、分散化、个体化、非中心化等现象,具有无政府主义的倾向。在斗争方式上,与传统工人运动强调暴力革命不同,新社会运动多以游行、罢工、示威、集会等方式出现。在指导思想上,传统社会运动一般都制定出明确的政治纲领和指导思想,比如保守主义或自由主义、资本主义或社会主义、左派或右派等,它们都有一套完整的意识形态。与之相反,新社会运动在观念和价值上表现出了多元主义和异质性,缺少统一的价值观念和行动纲领,也没有一致的奋斗目标和社会理想,无法以传统的意识形态对之进行归类。
第三,运动的主体。传统社会运动的主体是社会底层民众,他们是反抗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的革命力量。工业革命以来社会变革的主体是工人阶级,阶级斗争成为社会运动的主要形式,斗争的焦点集中在政治的权力结构和经济的所有制和分配制度等。新社会运动的主体是二战后随着新技术革命和新生产方式所形成的“新中间阶级”。新中间阶级既是经济地位和生产关系的一种反映,同时也代表着不同的理念诉求和价值倾向。这些人群成分庞杂、形态各异,包括和平主义者、绿党和生态主义者、青年学生、女权主义者、人权主义者、同性恋等各色人群。新社会运动的参与主体开始具有超越阶级斗争的倾向,他们的背景结构松散、斗争目标各异,包括青年、同性恋者及那些用传统社会结构理论无法说明的群体。因此新社会运动的参与者并不具有统一的、固定的属性,也很难形成一种统一的运动主体。然而,在这些运动中,也存在着许多基于某种共同价值理念和身份定位的运动,我们将它们称为身份政治。身份政治开始逐渐地从新社会运动中独立出来,形成独特的政治斗争形态。诚如贝斯特、凯尔纳指出的:“到了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分裂过程在继续,‘新社会运动’已经转向‘身份政治’,这是对远离一般社会、政治、经济问题而转向关注文化和个人身份的斗争的非常恰如其分的命名。”[3]
二、新社会运动与身份政治
新社会运动引起了社会运动对于身份问题的广泛关注。韦克斯(J. Weeks)指出:“身份政治一开始就是由新社会运动所界定,其产生也是新社会运动的缘故。”[4]这些社会运动的参与主体公开地表明自己从属于某一特定的社会身份,通过各种活动试图揭示并反对政府机构和社会团体对于边缘群体的压迫,并要求社会对这些身份群体的认同和尊重。“虽然新社会运动理论没有使用身份政治的语言(尽管一些新社会运动理论者将其理解为一种‘以身份为导向’的范例),但它是理解社会运动中身份所起作用的首次理论尝试,并且它最终引发了更多的社会运动理论、资源动员论和政治过程论的理性主义部分,从而致力于身份和文化话题”[5]。新社会运动的发展使得“身份”日渐成为不同社会人群斗争的重要议题,也是政治生活主要的矛盾之一。考夫曼(L. A. Kauffman)指出了身份问题对于当代政治的影响,他认为身份作为一种新政治原则,现在进入了政治学思想和实践的中心;它具有两个方面的影响:一是身份成为组织政治的动员力量,二是解释身份成为政治的中心任务[6]。身份不仅仅是文化和社会研究中的关键词,同时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身份政治,正逐渐引起社会科学各领域的广泛关注,并且逐渐取代了传统政治的主导作用。
虽然身份政治源自于新社会运动的蓬勃发展,二者之间存在着内涵交叉、话语融合,然而也不能简单地将二者等同。实际上,在形成基础、指涉对象等方面,身份政治显现出自身的特殊性。在新社会运动中,经济方面的斗争被弱化甚至消解,参与的主体也不是来自于特定的利益群体。然而身份政治离不开经济领域,它依然植根于经济所有制的差异。因为身份的一个重要来源就在于人们在经济结构上的差异、在所有制上地位的区分。克莱格·卡洪(C. Calhoun)认为,早在19世纪的工人运动就具有了身份政治的特征。马克思从经济制度和生产活动中抽象出工人阶级的共同身份,这些经济身份比起职业、技能、宗教、民族等方面的身份更具有决定性意义[7]。阶级主要是指由于人们在生产资料所有制中的地位决定的政治地位不同而形成的群体分类。在一个国家内,不同的阶级往往因为经济地位、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的差异而形成不同的阶级身份。身份政治表面上是为了实现某些价值观念和身份特征,然而,其背后隐藏的真实动机仍然离不开经济利益的诉求,深层次的制度原因依然是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身份政治的兴起“无疑是阶级政治学的危机所造成的。同时,它表明一种意识正在增长,即需要一种新的身份认同形式并通过这种认同来组织力量为民族的激进化作斗争”[8]。
身份政治包含了更长的时间维度,涵盖了民族独立运动中的身份主张。通常认为,新社会运动发端于20世纪60年代西欧的“反叛运动”,表现为学生运动、环境保护运动、反核运动、女性运动等等。其中,标榜某种特定身份、确立特定价值观的运动也是身份政治的重要内容,然而这种对于身份的诉求其实在更早期的历史阶段中就已出现。例如,女权主义运动可以追溯到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的妇女运动,那时就已经关注男性与女性之间的不平等,强调女性身份的平等地位和社会价值。20世纪40年代开始的世界范围内的民族独立运动,拉开了反对帝国主义殖民统治的序幕,强调民族文化的独立性和差异性成为各国人民的奋斗目标。民族身份成为被殖民地国家争取民族独立、实现自主统治的最重要的精神力量和战斗动力。可见,新社会运动与身份政治在时间维度上存在着融合并行现象,但身份政治的历史更为久远,其斗争的目标也更为明确。因此,如果宽泛地理解,身份政治也包含为反抗经济压迫的阶级斗争,那些关注个体的生存价值、身份属性和经济平等的斗争和运动都是身份政治的应有之义。
三、从阶级到身份
在一个民族国家范围内,政治形态相当程度上表现为一种阶级政治,个人与国家的互相关联大多通过阶级群体这一中介来实现。政治党派和利益群体是民族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重要力量,它们往往建立在一定的阶级基础之上。要成为民族国家框架下有效的政治行动者,个人就得支持代表某个阶级的政治党派或利益群体。因此,在民族国家的政治生活中,个人的自我身份总带有相应的阶级色彩。阶级形成的根源在于人们在生产资料所有制中所处的地位,所有制上的对立成是私有制社会中最主要的矛盾。在私有制的条件下,生产资料占有者与一无所有的劳动人民之间的冲突和斗争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不同阶级之间的矛盾和对抗,这是私有制社会发展的重要线索和内在动力。阶级政治通常是由经济领域的剥削和不平等所引起的,斗争的目标是反抗生产资料私有制并实现一种人人平等的社会制度。
随着各种新社会运动的不断崛起和新的社会阶层日益分化,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阶级结构也发生了重大变化。身份政治的兴起表明斗争的目标是为了生活品质和方式而不是为了经济差异,不同个体由于彼此之间的某些共同特点而聚合在一起并建立集体身份。首先,身份政治来自后现代文化的政治效应。凯尔纳认为,后现代政治产生于20世纪下半叶以来对于性别政治、种族政治和主体立场等问题的强调,其结果是各种边缘化群体和具有差异化的个人都力图彰显其特殊的立场,并突出他们与其他团体和个人的差异,各种独特身份的承认成为政治运动是主要目标之一。因此凯尔纳认为后现代政治直接体现为“身份政治”和“差异政治”两种形式。差异政治强调政治运动中不同群体的身份、立场和诉求的多种多样,而身份政治表明这种差异成为政治动员和政治行动最重要的推动力,“差异政治试图用被以前的现代政治所忽略的那些范畴(如种族、性别、性偏好等)来建立新的政治团体;认同政治则试图通过政治斗争和政治信仰来建立政治和文化认同,以此作为政治动员的基础”[9]。身份政治的产生是后现代主义理论兴起和盛行在政治上的必然结果,后现代主义为身份政治提供了最主要的理论资源和行动指南。其次,身份政治表明了社会运动从经济领域转向文化等上层建筑,文化成为争夺、确立和反抗霸权的主要阵地。身份政治是在新的社会条件下寻找自我身份的结果,它专注于构建和维护特定身份的文化权利。身份政治立足于文化领域,并为争取多样化、差异化的文化权力而斗争。“身份政治是文化政治的从属部分,它关注‘名称的权力’(power to name)并对其进行特定的描述。尤其是,身份的表征是一个‘政治的’问题,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与权力的问题绑定在一起的,而权力是生产出自我的一种社会控制形式”[10]。一方面,身份政治的发展离不开文化的语境,经济领域的阶级不平等不再被认为是压迫和剥削的主要来源,在阶级与地位、身份之间的相互联系正在被逐渐淡化。在以往的政治活动中,性别、人种、种族和同性恋等群体的地位差异被自然化和合法化了,而现在,文化成为各种弱势群体、边缘群体和受压迫群体用以抵抗其受统治、受支配和受排斥的场所,它代表着被压制的、沉默的、被支配的个体与群体的声音。另一方面,政治本身的涵义不断被扩展,政治的作用也相应发生了变化。政治斗争不再仅仅根源于经济领域,文化上的差异、不同群体的承认和尊重正在日益成为政治的主要话题。弗里德曼指出,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美国,文化性的政治活动就在增长,出现了从以普遍进步和发展的理想——或者在资本主义—工业主义制度内或者超过它到达某些被界定为‘更高’的社会主义制度——为基础的现代主义政治向文化认同的政治的普遍转移,不论这种认同是性别的、地方的或是族群性的”[11]。现代性以追求人类进步和解放为宏大目标的政治理念逐渐被主张多样性文化的身份政治所取代,由此,政治和文化不再只是经济的附庸和映像,它反过来影响并改变经济生活,“文化开始成为替边缘群体斗争的地带,同样也成为过度政治化的领域。简言之,(支配的)文化是成功的政治的产物”[12]81。
随着身份政治的兴起,西方一些马克思主义学者在接受马克思阶级理论具体内容的同时,否认阶级形成的经济根源,割裂生产资料占有制对阶级的决定作用,转而强调文化、意识形态、政治等因素在阶级形成过程中的决定性作用。他们“要求对阶级自身,以及传统马克思主义的阶级与阶级斗争理论所依赖的整个概念系统加以重新定义,要求对历史动力加以重新定义,要求把生产关系、剥削从社会结构和进程的核心中‘移置’出去,等等。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存在一种通过构建政治甚至意识形态的独立性与支配性地位,从而渐渐疏离马克思主义的‘经济主义’倾向”[13]。对于阶级概念的去经济化,不再从所有制地位、生产角色和消费功能等经济属性来对人进行归类,这是当代政治主体的一个重要转向。后阶级政治形态更多的是一种文化斗争,是为了一种新的文化形式或话语,如民族主义及其相关的语言体系;或是为倡导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和社会观念,如女性主义或同性恋。史密斯认为,这种身份政治正在逐渐地取代阶级政治,“随着制造业向服务业转移,以阶级为基础的政治已经在西方消退,一连串全新的政治运动,包括复兴的族群民族主义,正在取而代之”,身份政治将会产生三个层面上的政治分层结构,即集体层面(族群、区域、性别等)、国家层面(民族国家)和超国家层面(整个大洲的、全球的共同体)[14]。因此,身份政治不再局限于民族国家的层面,它既深入到日常生活的微观宏观,同时也进入了全球化的跨民族体系之中。在这些层面上,争取特定的身份属性,尊重不同文化群体的权力,成为政治运动的主题和目标。
阶级在马克思主义那里被看作是由经济地位决定的一种本质性的、统一的身份/认同,也代表一种符号(身份)与特定的、身处相同经济地位的群体之间的关系。在身份政治运动中,后现代理论家们试图在经济所有制之外寻找阶级的成因,“但近来对该取向的使用强调了这个过程是如何可以被用来解释与性别、性意识和文化差异相关的对顺从的主体位置的采纳。这种从对阶级差异的关注到更广泛的认同问题的关注的转变,是更加广泛的社会科学中再定位的一部分”[12]76。福斯特分析了从阶级主体向新政治主体转向的两个原因,一是阶级与剥削/占有之间的关系被消解了,阶级成为一个完全空洞的抽象的概念,类似现代社会学的一类分层范畴;二是抽离了阶级所有的确定的历史内容、一切它所属的广泛的社会关系,阶级被变成了一个更加苍白的抽象概念,成为一个与家族种族、性、文化、社会、国家、宗教和环境等等无关的概念。如果阶级只是经济身份的一种表征,那么,社会运动的主体将是以阶级为基础的多元文化身份的联合体,因此,福斯特也乐观地指出:“颠覆和改变社会的决定性力量,主要不是从解决单个问题的改革运动产生的,而是从各种组织和大众联盟产生的,在组织和联盟过程中,女性主义者、种族主义者、同性恋权利倡导者、环境保护主义者等,将成为一个统一的、以阶级为基础的、革命性的政治经济运动中最先进的成分。”[15]后马克思主义对阶级的解构则强调了话语的作用,他们将身份的建构看作是一种话语的效应,主张在一种 “话语”中不断建构的、没有固定本质的身份。拉克劳和墨菲认为,阶级不只是一种客观的经济事实,而是一种透过话语而形成的主体位置,是一种话语的效应(the effect of discourse)。话语是当代社会的一个意义生产系统,它通过行为规则、文化和制度性实践发挥作用。由话语产生的意义激发并组织着人的行动,形成不同的身份群体。只有在话语之中,“被统治关系”才能被转化为“压迫关系”,才能建构起不同的社会身份并引发不同群体的对抗。由此,后马克思主义者质疑工人阶级政治已经变成一种政治保守主义,要求放弃阶级主体和阶级政治,并以新社会运动的“身份政治”解构一切霸权和社会主义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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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 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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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811
A
1007-8444(2014)06-0708-05
2014-08-28
2012年度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英国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理论研究”(12CKS032)。
张劲松(1976-),副教授,哲学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