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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山文化精髓:和合三教为一体

2014-03-31陈仲庚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4年8期
关键词:阳明山秀峰阳明

陈仲庚

(湖南科技学院,湖南 永州 425199)

阳明山是一座自然之山,更是一座文化之山;而且,阳明山不仅文化底蕴深厚,还集中地体现了中国文化的精髓,这在中国各大名山中是极为少见的。

一 中国文化的精髓:和合文化

中国文化的精髓,如果用一个字表述是“和”,用两个字表述就是“和合”。这两个字有着丰富而复杂的内涵,可以从文字学、社会学、哲学等不同层次进行解释,但最简单而直观的解释就是:“和”是和谐相处,“合”是合成整体。这一文化特征,体现在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

首先,从人类社会必须要处理好的几大基本关系来看,特别强调和谐相处、合成整体。譬如,将人与人的关系看成是“民胞”的关系,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全体中华民族都是“炎黄子孙”;人与社会的关系则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四位一体,也就是说,作为个人来说,首先要通过“修身”来提高自己的素养,做到与家、国、天下的和谐相处,然后再通过修、齐、治、平的社会实践,使天下太平、万风归一;人与自然的关系则被认为是“物与”的关系,即人要把自然当作朋友,友好地相处,最终形成“天人合一”的整体效应。人类社会只要把这些关系处理好了,就可以做到和谐相处,共享太平。

其次,和合文化在中国的宗教领域则体现得更为明显。本来,宗教信仰是具有排他性的,如犹太教的信条规定“必须信奉上帝耶和华为唯一的神”,基督教也规定“除上帝外不可信别的神”,但在中国,儒、道、佛的三教不仅可以和谐相处,而且还可以融合三教为一体。

中国的文化很特别,既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全民性宗教信仰,也没有严格的宗教界限,只要是对社会、人生有用的东西就可以一概吸收。因此,在唐代还是儒、道、佛三教并立,到了宋代就成为“三教合一”:佛学修心性、道教求养生,儒学治国民,三者相济,相得益彰。许多儒家士大夫起初极力排佛,但一旦领悟了佛学有修心养性的功能,便马上一改初衷,援佛入儒。唐代的韩愈曾是排佛最力的,他上表力谏唐宪宗止迎佛舍利(佛指骨)入宫,称:“佛本夷狄人,身死已久,枯朽之骨,不宜入宫禁,乞以此骨付之火,永绝根本”。由此引起宪宗盛怒,被贬为潮州刺史。到潮州后,闻大颠禅师之名,前往造访,数番交谈,韩愈茅塞顿开,方知自己以前排佛实为不谙佛之真谛,从此皈依佛理。宋代的欧阳修早年亦认为“佛教为中国患”,“千年佛老贼中国”,并因此被贬官出京。一次途经九江,游庐山东林圆通寺,谒拜祖印禅师,祖印的一席教诲,使欧阳修肃然心服,平日排佛之心荡然无存。后又读契嵩的《辅教编》,知佛学亦以忠孝为本,从此便诚心向佛,临终时还在读着《华严经》溘然仙逝。总之,有宋一代,儒、道、佛三家由相互攻讦而趋向了相互谅解和融合,学者皆以儒学为治世之学,佛教为修心之学,道教为养生之学。宋代的禅宗大师佛印了元还向王安提出了三教合一的口号:“道冠儒履佛袈裟,和会三家作一家。”大觉法师开堂讲法,宣道曰:“若向迦叶门下,直得尧风浩荡,舜日高明,野老讴歌,渔人鼓舞。”俨然一派儒老的口吻。与佛家的“三教合一”主张相呼应,道教亦劝人诵《道德经》、《般若心经》、《孝经》,宣扬“教虽分三,道则唯一”,“天下无二道,圣人不两心”,“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最有意思的是《南齐书》记载终生信佛的张融,他在生前便留下遗言:在他死后入殓时,须左手持《孝经》和《老子》,右手持《小品法华经》,此种“信仰”,儒、道、佛已无法区别,完全融为了一体。与此相适应,寺庙里的神灵也可以掺杂着供奉,孔子庙里供观音,佛教寺院有玉帝,甚至有将“三清殿”和“佛祖庵”合为一体的。

而且,“三教和合”决不只是个别现象,而是一种主流文化。有唐一代,儒学与佛、道对立,结果是佛、道鼎盛,儒学式微。宋代以后,儒学则通过和合佛、道而使自己再度复兴,并占据正统地位。有人认为,宋代的“理学是儒、释、道三教由冲突——融合而和合的和合体”,明代王阳明的心学同样是“儒、释、道三教融突的和合体,因此他的思想既包融三教,又超越三教,而能独树一帜,使中国哲学又达到了一个高峰,成为心学的集大成者”[1]。这种“和合”,不仅重新焕发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生命力,更是中国文化精髓的集中体现。

由此可见,无论是世俗生活领域还是宗教生活领域,无论是此岸世界或彼岸世界,和合文化均发挥了核心价值的作用。因此,要概括中国文化的精髓,除“和合”二字之外,似乎再难找到更恰当的词语。

二 阳明山文化精髓:和合三教为一体

阳明山是一座文化之山,更是一座宗教之山,或者说,阳明山文化的内涵和精髓,就体现在儒、道、佛的三教合一上。

阳明山的出名,首先是因于道教。明隆庆《永州府志》卷七《零陵·山川》载:“东南二里为阳和山,王真人修炼于此。”明弘治《永州府志》卷二《山川》又载:“阳和山,在县东南二里,乃王真人修炼之所。”这里的“东南二里”明显有误,应为“东南百里”。

王真人为何许人士?明洪武《永州府志》卷九载:“王真人,德安人也。修炼于零陵阳和山,元初赐额为‘万寿宫’,封‘懿德真人’。征入朝,遂不返。”此外,明弘治《永州府志》卷四《人物》、明隆庆《永州府志》卷十七《外传》等亦有相同记载。可见,阳明山最早是一座道教场所,始于王真人,并在元初赐名为“万寿宫”。

阳明山在元朝因道教闻名于天下,这是因为元朝是一个崇尚道教的王朝;而元朝的崇道又是因于全真教的教主丘处机。道教的全真教派创立于金人统治下的北方,金人铁骑南下,南宋称臣议和。北方汉人眼见复国无望,国破家亡的隐痛促使他们到宗教中去寻找慰藉。当时北方创立了“太一教”、“大道教”等不同的教派,其中最有影响的是全真教。全真教的创始人是王喆,其嫡传弟子邱处机掌教期间,全真教产生了广泛的影响。邱处机审时度势,看破了金与南宋必为蒙古人所破的趋势,不奉南宋和金人之诏,而奉了远征西域的成吉思汗之诏。邱以70高龄,率18弟子,跋涉数万里,途经数十国,历时四余年,在西域雪山行营见到成吉思汗。丘处机以道教清心爱民之旨劝谕成吉思汗戒滥杀,深得成吉思汗的敬重,尊之为“邱神仙”。邱回燕京,成吉思汗给他掌管道教、自由收徒布道、免差役赋税的权利。当蒙古铁骑践踏中原时,很多人无路可走,便避入全真教门下修道避祸,由此,全真教团迅速扩大,随着元朝的统一,全真教也传向了全国。王真人是否属于全真教派已很难考证,但他被封为“懿德真人”,说明他的修道已经达到道教的最高境界;同时也可说明,阳明山因为他而闻名全国,也因他“征入朝,遂不返”而使阳明山的道教走向了式微。

到了明代,不仅是阳明山的道教走向了式微,全国的道教也走向了式微。明太祖朱元璋是依靠白莲教、摩尼教(明教)之类的民间宗教组织的帮助登上皇帝宝座的,为防止别人故伎重演,他解散白莲教和摩尼教,并严格限制道教和佛教,规定四十岁以下的人不准出家,出家人全部集中于府州、县城,限定人数,由政府统一发放度牒,“僧道俱不许奔走于外,及交结有司”,若于深山老林修道参禅,一二人为伍可以听之,“三四人勿许”。如此严格的限制,道教不仅失去了国教的地位,并由此走向了衰落。

朱元璋的第九子朱棣夺了侄儿的皇位后,情况则有了变化。为了消弭自己的不安心理和社会的物议,他暗示自己是“真武转世”,在武当山大建真武殿,在朝中重用道士,被重用的道士陶仲文,加少保、少傅、少师,一人而总三孤,并与大学士严嵩结为一党,一时间权势熏天。但陶仲文并无甚么真本事,仅以符水治妖祟、献房中术而得宠,于是导致了明代的世风日下,社会趋利若鹜,道士则只以占卜推命、疗病禳灾、黄白丹药之类方术谋生,道教全然走向了世俗化。这就是《金瓶梅》之类的小说之所以出现于明季的缘由。

道教的全然世俗化,从高雅走向低俗,也使自己的文化地位一落千丈,这一状况反映到阳明山,就是使它从道教胜地转而成为佛教道场。

清康熙九年《永州府志》卷八《山水志》载:“阳明山:去县治百里,在黄溪之尾。然山麓险绝,游者相望咫尺,无径可达。山最高,日始自旸谷出,山已明,故谓之阳明焉。嘉靖间有僧秀峰者,禅定于此,今遂为秀峰道场所。”

关于秀峰禅师之介绍,清康熙《永州府志》卷二十四《外志》载:“秀峰,生于明正德间,晚与邑人蒋鏊、宗室□□□□□,筑庵于黄溪之阳明山。山高与云齐,即见日出,故以‘阳明’名之。秀峰修行数十年,得曹溪正传。忽一日涅槃于桶中,戒其徒:‘越千日乃启。’及期,启之。宛然如生。即建道场于山,其地有银沙十里,鸟道盘折。每岁八月,朝礼者以数万计,至今肉身犹在焉。”又载:明嘉靖帝“遂崇其号曰七祖,临济正派,改寺名万寿寺,赐寺联‘名山千古仰,活佛万家朝’,自此远近士庶登山礼拜者极盛……”

但也有文献记载,谥号、改名的不是嘉靖帝,而是明宗室南渭王:“南渭王谥曰七祖,名所曰万寿寺,改其山曰阳明”[2]。这里有两点似乎值得注意:一是改了名,阳和山改名为阳明山,万寿宫改名为万寿寺;二是崇拜的对象变了,由礼拜王真人变为礼拜秀峰禅师,从崇道变成了崇佛。

需要讨论的问题是:为什么要改“阳和山”为“阳明山”?万寿宫改名为万寿寺很好理解,因为道教的场所称“宫观”,而佛教的场所称“寺庙”。“阳和”与“阳明”则道教、佛教均可用,且“阳和”更能体现中国文化的精髓,完全没有更改的必要。而且,改名的理由更是站不住脚,“日出而明”——凡高山皆如是,“阳明”能体现这一特点,“阳和”更能从本质上体现这一特点。

“阳和山”之所以改名为“阳明山”,应该与明代大儒王阳明有关。万里先生认为:“按照刘范弟先生的考证[3],秀峰禅师其实是一位半道半释的人物;与他同时在阳明山修道者,还有身为南渭王裔孙的菊坡和由儒入道的蒋鏊(蒋湘崖)。蒋鏊曾经游历江浙,不可能不知道浙江绍兴(会稽)的“阳明洞天”;而且,以王阳明之声名,曾经身为儒者的蒋鏊也不可能不知道王阳明;只不过王阳明是由“道”入儒,蒋鏊则是由儒入道。王阳明在贬谪龙场驿时途经永州,也有可能与南渭王府之人、包括菊坡在内有所接触。因此,道教的“阳明洞天”与儒家关于“阳明”之学说,不可能不直接或通过蒋鏊间接影响到在秀峰禅师圆寂后将该山命名为“阳明山”的南渭王[4]。基于此,作为一座被视之为修真证道之处所胜境的永州阳明山之得名,当与王阳明自号为“阳明子”一样,与道教之“阳明洞天”及儒家之“阳明境域”有关;换言之,阳明山应该是一座被认为阳明清气所弥漫之山,在此山悟真修道,可“以阳明之气塞吾其体也”(黄仲元《陈耀卿字叙》语)。“这应该是该山得名之最为合理的解释”[5]。

如此看来,阳明山之改名是因为大儒王阳明,于是,这座本因道教、佛教而闻名天下的大山,因王阳明的关系又增添了浓郁的儒教色彩——儒、道、佛三教在阳明山上难解难分,融汇和合为一个整体,成为天下名山之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三 阳明山和合文化的打造:和合三教的文化载体

作为中国文化精髓的集中体现,阳明山和合文化在今天的社会发展和文化建设中,仍然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这种现实意义,需要通过一定的手段进行打造,使其发挥更好的作用。

(一)建造立于一山的三教庙宇

现在的阳明山只是一个佛教圣地,万寿寺仅供人们烧香拜佛,这不能真正体现阳明山的文化特点。应该在万寿寺的傍边选择合适的地方恢复万寿宫,作为道教的场所,供奉王真人及道教的神灵。万寿寺作为秀峰禅师的道场,也应该突出秀峰禅师的主神地位,不能像其他寺庙一样,仅供奉如来或观音。还应建造“阳明庙”,供奉大儒王阳明。这样一来,三教庙宇集于一山,才能真正彰显阳明山的文化特色,使之在天下名山中有着更为独特的地位。

(二)打造优势互补的三教文化

有了三教的庙宇作为载体,接下来就要打造与三教相关的特色文化,使之优势互补并形成整体效应。

其一,道教场所应突出养生文化。道教从老子、庄子开始就重视养生、全身,道教的教义也希图灵魂和肉体一起成仙,历代道士不断地修炼内丹、外丹,试图找到长生不老之药,虽然“永生”的愿望最终要归于破灭,但作为延年益寿的养生方法则归纳了不少;再加上阳明山当地有利于养生的土特产(如雪莲果之类的)本就不少,使之与道教的养生术相结合,一定可以打造丰富而又实用的养生文化。

其次,佛教场所应突出养心文化。佛教普度众生,善待一切生命,这种平等而宽广的“善心”,正是医治现代社会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三大危机的一剂良药。佛教场所突出养心文化,就是要培养这种善心。所以万寿寺应该有更多的作为,不能仅仅是烧香拜佛,为善男信女个人消灾免祸——这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还应该利用佛教的“象教”传统,以壁画、展览、变文传唱等艺术形式,传扬普度众生、善待生命的“善心”;还可以建立“放生园”,以亲身体验的形式来培养人们的善心。

再次,儒教场所应突出养民文化。儒家最为重视的是治民、养民,二者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汉代班固《汉书·艺文志》云:“儒家者流,盖出于司徒之官,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者也。游文于六经之中,留意于仁义之际。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宗师仲尼,以重其言,于道最为高。”儒家“助人君”是治民,“留意于仁义之际”则是养民,“顺阴阳”是遵循自然规律,“明教化”则是百姓智力的开发和道德素质的培养。儒家考虑问题是最为全面的,所以能成为中国传统社会两千多年一直占据统治地位的正统思想。宋人彭龟年《论雷雪之异为阴盛侵阳之证疏》云:“阳明升则德性自用,阴浊盛则物欲必行。”南宋学者黄裳称:“南方阳明而主生,有君子之道焉,生则子民之仁,明则君国之智。”这说明儒家对“阳明”的理解首先是“主生”,亦即生民、养民。王阳明的学生钱德洪在《阳明先生年谱序》中称:“吾师阳明先生出,少有志于圣人之学,求之宋儒,不得穷思物理。卒遇危疾,乃筑室阳明洞天,为养生之术。静摄既久,恍若有悟,蝉脱尘坌,有飘飘遐举之意焉。然即之于心若未安也。复出而用世,谪居龙场,衡困拂郁,万死一生,乃大悟良知之旨,始知昔之所求未极性真,宜其疲神而无得也。盖吾心之灵彻显微,忘内外,通极四海而无间,即三圣所谓中也,本至简也而求之繁,至易也而求之难,不其谬乎?征藩以来,再遭张许之难,呼吸生死,百炼千摩,而精光焕发,益信此知之良神变妙应而不流于荡渊澄静,寂而不堕于空,征之千圣,莫或纰缪,虽百氏异流,咸于是乎取证焉。”[6]王阳明从求道教的“养生之术”入,又从“大悟良知之旨”出。“良知”是什么?就是“明觉自然”,亦即“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7]。“以天地万物为一体”,其实包含了二层意思:一是人与自然是一个整体,所以要爱护自然、保护自然;二是人与自然一样,也具有天然的本性,所以王阳明所提倡的“致良知”,也就是“识心见性”,发掘人的天然本性。由此而论,王阳明的“明觉自然”则还包含有第三层意思:顺阴阳而养民。柳宗元在《种树郭橐驼传》中曾总结出他的“养民术”:“顺人之天,以致其性”,即遵循顺从民众生产生活的天然规律,促使其天然本性得以充分显现。应该说王阳明所提倡的正是对柳宗元“养民术”的继承和发扬。从“识心见性”出发,则还包含有第四层意思:重视对小孩子的教育,以保持“人之初,性本善”的天然本性。因此,在阳明庙中,应侧重两个方面的内容展示:一是顺应自然的养民术,包括爱惜自然、保护自然的问题,这与阳明山的生态环境以及当今的两型社会建设可以联系起来;二是蒙学教育,包括蒙学教材、儒教经典以及《增广贤文》等普及性教材的展示,这与当今所提倡的国学进课堂可以联系起来。也就是说,养民文化应包括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两个方面。

(三)再现各具特色的三教礼仪

中国是礼仪之邦,古代的“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左传·成公十三年》),也就说,最早的礼仪是源于祭祀,祭祀文化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在三教祭祀礼仪中,儒教不是超理性的上帝信仰,而是祖先崇拜,往往是在祭祀活动中“慎终追远”——中国古代社会以血缘关系为纽带,那是宗法制度的根据,亦是祭祖仪式的根源。所以祭祖仪式已普遍被人们认可,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部份。儒教通过对严父的崇敬、进而对祖先的崇拜,形成为一种“礼教”的形式,从制度上凝聚了全体国民的向心力,促使中华民族从“祖先认同”走向了“民族认同”,使全世界的华人都认同自己为“炎黄子孙”;同时,这种祭祀还让国人通过血缘链的接续找到了灵魂的归宿,并通过子孙“慎终追远”的香火祭祀,使灵魂获得了永生。就具体的仪式形式来说,九疑山舜帝陵的“祭舜仪式”已经申报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它完全可以借助为儒教的典型形式,通过规范性演绎,将祭祀过程呈现出来,让人们参与其中进行切身体验,这是民族文化认同的最好途径。

道教和佛教的祭祀仪式,以前在民间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在当今的社会生活中,其影响力已大为减弱,但作为一种文化遗产,即便是以表演的形式呈现出来供人们观赏,也仍然有它的文化价值、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但三教的仪式必须保持自身的特点,不能混同为一,否则也就失去了各自存在的价值,同时也就失去了阳明山文化的丰富多彩性及其艺术魅力。

[1]张立文.王阳明全集·前言[C].北京:红旗出版社,1996:5-11.

[2][清]李瀚章,裕禄等.方外志五·仙释二[A].湖南通志(七卷)[Z].长沙:岳麓书社,2009.

[3]刘范弟.秀峰、蒋鏊、菊坡、南渭王与阳明山[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14,(2).

[4][清]曾钰纂.(嘉庆)宁远县志·卷十仙释[Z].清嘉庆十七年刻本.

[5]万里.从“阳明”语义看阳明山之得名及其与王阳明的关系[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14,(2).

[6][明]钱德洪撰.阳明先生年谱序[A].王文成全书(卷三十六)[Z].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7][明]王守仁.传习录[A].王阳明全集[C].北京:红旗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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