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朝海军考述
2014-03-30张宏利
张宏利
(吉林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130012)
辽朝既以草原游牧帝国称雄于世,同时又是一个拥有广袤海域的濒海国家,而海军则是辽朝濒海国家特质的重要体现。学界对辽朝海军研究成果很少,笔者《辽朝中京地区海事研究》、陈晓菲《辽南京地区海事问题研究》、孙玮《辽朝东京海事问题研究》三篇硕士论文对辽朝海军有所涉及,分别就中京、南京、东京地区的海军建置进行了简单论述,而中国古代海军史及海防、海疆等涉及海军问题的论著都未曾提及辽朝海军。因此,本文拟将辽朝海军作为一个整体,从海军建立背景、海军建置、海军所具作用三个方面来论述辽朝海军。
一、辽朝海军建立背景
(一)宋朝、高丽等政权潜在的海上威胁成为辽朝海军建立的军事因素
辽朝自907年建国之始,便是一个濒海国家。《耿延毅墓志》言:“当李唐末,会我圣元皇帝(指辽太祖耶律阿保机),肇国辽东。”[1]159908年即契丹建辽的第二年,“筑长城于镇东海口”[2],进而佐证辽朝建立之初便是一个濒海政权。田广林先生指出,“在辽的疆域范围内,不仅拥有欧亚草原东部一带十分广阔的山川、草原和农田,而且还拥有南起黄河北流天津入海口,北至古代乌第河海口之间长达上万公里的海岸线。辽东半岛两侧的黄海海域和渤海北部海域以及欧亚大陆东缘的日本海和鄂霍次克海,则分别构成了这个迅速崛起的草原帝国的南面、东面和东北海疆”[3]。辽朝存国期间,今天朝鲜新义州市至兴南市一线以北地区被辽朝实际控制,而以南区域为高丽王朝所有。因此,田广林先生撰文称“当辽之际,由于朝鲜半岛峰腰部以南的地域属王氏高丽政权,故辽朝所属的海岸线大体上分为两段:其一南起黄河北流天津入海口,北至今中朝边界的鸭绿江入海口;其二南起今东朝鲜湾的兴南市一带,北至今俄罗斯境内的古乌第河入海口”[4]。正因为辽朝海岸线分为两段,故黄河北流天津入海口至鸭绿江入海口一段海岸可称作南部海防线,而今朝鲜兴南市至古乌第河入海口之间的海域岸线可称为东部海防线。南部海防线所要防范的主要是五代政权、北宋王朝、高丽王朝。东部海防线重点防御高丽、日本发自海上的侵袭。在与辽朝并存的政权中,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南唐、吴越等与辽朝共存时间相对较短,而北宋、高丽与辽朝共同存在时间则相对较长。
辽朝始建于907年,亡于1125年;宋朝建国于960年,亡于1127年;高丽王朝建于918年,亡于1392年。由上述三国存在时间,知道辽朝与北宋并存时间为166年,辽朝与高丽王朝共存时间为208年。因此,宋朝、高丽便成为辽朝海上重点防御的对象。
宋朝与辽朝南京道、东京道有海路相通。相关史料记载,“我急从沧州取海上路,以数千艘,出轻兵三万,趋平州入符家寨口,则咫尺燕、蓟(指辽朝南京道)矣”[5];“登州与北界(指辽朝)渤海水路相望,虽称四百里之远,缘风顺一日可到”[6];“大宋政和七年(1117),有苏复州(属辽朝)民百余户,避乱泛大海至登州登岸”[7]等。宋朝军队曾自海上攻击过辽朝南京道管辖下的平州(今河北省唐山市卢龙县),“化哥擒谍者,知敌(宋人)由海路来袭,即先据平州要地,事平,拜上京留守,迁北院大王”[8]。宋朝设有登州澄海水军弩手两指挥、刀鱼战船兵、缘界河战棹司等海军,对辽朝构成了潜在的威胁。宋朝有直接通达辽朝南京道、东京道的海上通路,宋人掌握有高超的造船技术和先进的航海技术,又在登州、界河临近辽朝的地方建有数量众多的海军,随时可由登州(今山东省蓬莱市)、沧州(今河北省沧州市)等地航海到达辽朝海岸,进而直接威胁辽朝南京道、东京道。
辽朝东京道航海可以到达高丽的东、西海岸,高丽使臣多经由高丽西部海岸航海抵达宋朝登州,亦可据此北上到达辽朝的南京道。高丽曾经多次组织海军乘坐战舰驱逐归属于辽朝的女真各部对高丽海岸的袭扰。如“显宗二十年(1029)闰二月,女真贼船三十余艘来寇东鄙,船兵都部署判官赵闰贞击走之”[9];“文宗二十七年(1072)六月,兵马使奏东蕃(指女真)海贼寇东京辖下波潜部曲,夺掠民口。元兴镇都部署军将率战舰数十艘出椒岛与战,斩十二级,夺俘十六人”[10]195等。这些记载证明高丽海军已形成很大的规模,具备很强的攻击能力,足以对辽朝东京道、南京道构成极大的威胁。
辽朝与宋朝、高丽两个海军实力相当强的国家为邻,且有多条海上航线与宋朝、高丽相连通,处于这种形势之下的辽朝必须建立自己的海军,才可以应对宋朝、高丽来自海上的侵扰,进而达到维护国家安全的目的。东京道所具有的战略地位尤为重要。东京道的苏州(今辽宁省大连市金州区)与宋朝登州之间的海路在历史上就是重要的海上通道,女真人曾经利用这条海路到宋朝贩马。
辽朝末年,宋朝派遣的使者便多次通过这条航路与女真人联络,商讨如何灭亡辽朝。东京道与高丽东、西部海岸相接,且高丽海军曾多次打退女真人海上的侵扰、展现出极强的攻击力。因此,高丽对东京道海岸所构成的威胁尤其严重。综上,东京道极易受到宋朝、高丽双重的威胁,使得东京道的防守任务变的尤其繁重,这可从东京道建有多支海军得到证明。
(二)辽人多种海事活动构成辽朝海军建立的社会经济因素
辽朝东京道、中京道、南京道为三个近海道,而辽朝一些属国属部也居住于与东京道接壤的沿海地区。三道所辖近海州县、辽朝近海属国属部的情况为:南京道析津府所辖的武清县、香河县和平州,中京道所属的来州与锦州,东京道辖下的乾州、显州、铜州、海州、辰州、归州、宁州、卢州、复州、苏州、顺化城、镇海府、开州、来远城、保州,辽朝属国属部兀惹、阿里眉、五国部、濒海女真、濊貊、长白山女真、蒲卢毛朵部女真。这三道所隶州县及所辖属国属部,大体相当于今天的天津市,河北省的唐山市、秦皇岛市,辽宁省所管葫芦岛市、锦州市、盘锦市、营口市、大连市、丹东市,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南部、濒海边疆区,朝鲜咸镜北道和两江道的全部、慈江道大部、咸镜南道、平安北道中部偏北地区、平安南道北部一小部地区。据此可知,辽朝上万公里的海岸地区生活着数量众多的州县人口,辽朝属国属部人户。
南京道建有三处重要海港,依次为位于今天滦河入海口附近的平州港、鲍丘水(今蓟运河)上的卢台军港、宋朝界河(今拒马河、大清河、海河)北岸的军粮城港。中京道置有锦州港(今辽宁省锦州市)、红花务港(今辽宁省葫芦岛市南票区暖池塘镇)、觉华岛港(今辽宁省兴城市桃花岛)、严州港(今辽宁省兴城市曹庄镇)、隰州港(今辽宁省葫芦岛市绥中县高台镇)、润州港(今河北省秦皇岛市海港区海阳镇)。东京道设有苏州港(今辽宁省大连市金州区)、复州港(今辽宁省瓦房店市复州城镇)、保州港(今辽宁省丹东市振安区九连城镇)等海港。
南京道与中京道之间建有海上通道,即卢台军港至觉华岛之间航线。南京道至宋朝的航路有五条:一为平州港至宋朝界河航线,二为卢台军港至界河航线,三为南京道至沧州航线,四为南京道至青州(今山东省东营市)航线,五为南京道至宋朝南方各港之间的航线。中京道所辖各海港之间互有往来,锦州港至南京道蓟运河入海口、觉华岛港至南京道蓟运河入海口之间都有航路相通。东京道与吴越、南唐间有海上航路通航,苏州、复州与宋朝登州之间航路依然使用,东京道南部与日本国北部之间的航线经常使用,东京道还有直接通往高丽王朝东、西海岸的航线。作为辽朝属国属部的濒海女真、蒲卢毛朵部女真等多次利用东京道东部沿海地区的港口航行至高丽王朝。
南京道管下的滦州(今河北省唐山市滦县)、石城县(今河北省唐山市开平区)、景州(河北省遵化市)、香河县(今天津市宝坻区)是重要的海盐产地。中京道海盐产地有三处:一是海阳县(今河北省秦皇岛市海港区海阳镇),二是海滨县(今辽宁省葫芦岛市绥中县高台镇),三是安昌县(今辽宁省葫芦岛市南票区暖池塘镇)。东京道在辰州(今辽宁省盖州市)、渌州(今辽宁省营口市老边区二道沟乡)建有榷盐院,负责海盐的生产。
史籍记载南京道、中京道存有海鱼捕捞行为,“(宋朝)沧州巷沽寨收到北界(指辽朝)人船一只,取问得涿州人户孙文秀等捕鱼值风入海”[11],贾师训任锦州永乐县令时曾被辽朝朝廷要求“俾撤沿海罟”[1]477。东京道、辽朝沿海的属国属部,史书虽没有明确记载存有海鱼捕捞活动,但沿海地区居住着数量众多的人户,捕捞海鱼活动应当是存在的。
辽朝人从事上述所列海事活动,需要进行有效管控。近海各州县、属国属部军队皆能完成守备、巡行海岸之责,近海州县、属国属部官员能够保障并管理好海岸海盐生产、海鱼捕捞、港口运行等活动。远离海岸的近海防御、海上航线的运转,便不得不依赖于海军,海军是各项海事活动正常、有序进行的保障。
二、辽朝海军建置述略
由于流传下来的史料关于辽朝海军的记载有限,尚无法窥知辽朝海军建置的全貌。现仅依据流传至今的史料,简要列举辽朝设立过的海军机构。
(一)南京道卢台军
卢台军位于今天津市宁河县境内。这是目前能够见到的最早关于辽朝海军的记载。辽穆宗应历三年(953),“沧州奏,契丹幽州榷盐制置使兼防州刺史、知卢台军事张藏英,以本军兵士及职员户人孳畜七千头口归化”[12]。《宋史》对张藏英一事记载更为详尽,“契丹用(张藏英)为卢台军使兼榷盐制置使,领坊州刺史。周广顺三年,率内外亲属并所部兵千余人,及煮盐户长幼七千余口,牛马万计,舟数百艘,航海归周”[13]。通过上述两段记载,可知张藏英统领的是一支由千余名士兵和数百艘军舰所组成的海军,卢台军使是统辖这支海军的最高长官。张藏英是作为后唐降将而归附于辽朝的,而辽朝当时忙于与后周的战争,因此张藏英所统帅的卢台军当不是辽朝新创建的,而是沿袭后唐建置而已。
(二)中京道宜州江南水军
郭造卿《永平府志》记载,中京道所属的宜州(今辽宁省锦州市义县义州镇)驻有一支江南水军,号称通吴军垒。冯继钦先生认为这支江南水军是活动于今天大凌河的舟师[14]。因为大凌河有通航大船的能力并经由锦州(今辽宁省锦州市)入海,由此推断江南水军活动范围很可能达到锦州沿海一带,这是一支既活动于内河又巡航于海上的海军。南京道、东京道作为抵御宋朝、高丽海上侵袭的前沿阵地,将中京道临海地区变成一片相对安全的内海区域,因此中京道受到宋朝、高丽发自海上的威胁性变得很小,由活动于大凌河的江南水军巡察中京道海岸即可,无需建立专门的海军巡防海岸。
(三)东京道巡检司
巡检司是隶属于东路统军司的一个以巡护海岸为职责的边防机构。公元1128年,金朝致谍高丽称“东京兵马都部署司准东路军司(东路统军司的简称)申巡检司申于海岸收捉贵国(高丽)金铁衣等六人,状称浮海值风漂流至此。东京兵马都部署司准东路统军司申巡检已申因巡边收捉到贵国崔颇喜,寻责得状称系天齐城所管因盗本国牛马,捉败同贼,为此避罪”[15]。上述所引史实,发生于金朝灭辽后的第三年,金朝于此时并未进行官制改革,而是沿用辽朝所制官职,故能够反映出辽朝时期的官职及其职掌。据此可知,巡检司是设于东京道的一个专门巡察与高丽为邻一段海岸的海防机构。
(四)东京道鸭绿江船兵
辽朝在鸭绿江设有船兵,“西北路兵马使奏契丹以船兵侵鸭绿江”[16]。高丽派西京将军专门防守鸭绿江船兵,“西京将军柳涉防守鸭绿船兵,有契丹人来投,其追捕者越入长城,逼静州,涉不能守御,制令免官”[10]194。辽朝讨伐高丽时,鸭绿江船兵曾在鸭绿江上造浮梁以供陆军过江。辽朝与高丽以今天朝鲜新义州市、兴南市一线为界,鸭绿江位于辽朝与高丽分界线以北地区,故鸭绿在当时是归属于辽朝的。辽朝这支船兵是活动于鸭绿江的,而鸭绿江下游直通于海,鸭绿江船兵当是一支既活动于鸭绿江又活动于海上的海军力量。
(五)东京道来远城所统大夫、乞打、柳白三营海军
辽朝在东京道沿海地区建立了来远城(今辽宁省丹东市振安区九连城镇),来远城位于鸭绿江下游,紧邻高丽,因此辽朝将其作为防范高丽的边防重镇。金朝军队曾攻取过来远城,“金兵攻取辽开州,遂袭来远城及大夫、乞打、柳白三营,尽烧战舰,掳守船人。统军、尚书左仆射、开国伯耶律宁与来远城刺史、检校尚书右仆射常孝孙等率其官民载船一百四十艘出泊江头……遂泛海而遁”[17]。耶律宁等乘船出泊江头,应是指经鸭绿江下游入于海。日本学者三上次男先生认为大夫、乞打、柳白就是《辽史·兵卫志下》来远城八营中的太子营(或是大营)、加陀营、柳白营[18]。《辽史·兵卫志下》记载太子营有士兵三百,大营有士兵六百,加陀营有士兵三百,柳白营有士兵四百,大夫等三营的海军人数是一千或一千三百人。此外,来远城尚统领蒲州营、新营、王海城、沃野营、太子营或大营等五营,因来远城临海,故这五营极有可能也是海军。如果来远城所统八营都是海军,人数将达到三千六百人,规模是非常庞大的。这八营海军归来远城统辖,故来远城刺史是统领八营海军的最高长官,每一营设置的官职,未发现有史料记载。
(六)东京道巡海人
辽朝于苏州设有巡海人,“(高)药师等既至彼境北岸,相望女真巡海人兵多不敢近,船几为逻者所害,遂复回”[19]。此时金朝军队只是占领了辽朝的东京道,尚未占领整个辽朝,更未进行政权的建设。所以,此处的巡海人,当是辽朝所置,而被金人所沿用。根据所引史料,可知巡海人既可在海岸上巡逻,又有战舰可在海上进行巡航。
记载辽朝历史的史料流传至今的并不多,关于辽朝海军的史料则更少,现在只能依据所能见到的史料来研究辽朝海军。通过上面的论述可知南京道、中京道各有一支海军,东京道有四支海军。南京道有海路与宋朝相通,宋朝与南京道邻近地区建有多支海军且曾自海上攻击过南京道,南京道遭受宋朝潜在侵扰的可能性极大,南京道当建有一定数量的海军以应对宋朝海军的进攻,只是还未发现有史料记载。宋朝、高丽袭扰中京道,需要经过南京道、东京道的海上防区,中京道因此不易受到宋朝、高丽的侵扰,不需要建立多支海军。东京道非常容易遭到宋朝、高丽的双重侵袭,是辽朝海防的重点区域,必须建立多支海军才能应对。史书记载东京道建有四支海军就是东京道重要海上地位的体现,东京道可能还存在其他海军,只是还未发现有史料记载。东京道的鸭绿江船兵、巡检司、来远城大夫乞打柳白等营、巡海人可能都归东路统军司统辖,而东路统军司的上级机构则是东京兵马部署司。
需要说明的是辽朝设有专门的造船机构建造海船,清朝人查为仁于《盘山记游集》中讲到宝坻古广济寺置有一块透灵碑,“碑侧记皇朝建号太平十有一载仲夏之月,商税曲铁都监、提点造船韩绍孚时建。供奉班祗候、前榷盐使、监造海行舟船刘可度,重熙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受敕”[20]字样,海军所使用的海船当由此机构制造。
三、辽朝海军的作用
上述所引史料中的巡检司捕捉到了值风入海而漂流到东京道海岸的高丽金铁衣等六人,鸭绿江船兵为讨伐高丽的辽朝军队提供渡江桥梁,东京道的巡海人阻止宋朝高药师等人登陆东京道海岸,充分体现出辽朝海军的作用。除此之外,辽朝海军还发挥了更为重要的作用。公元1014年,高丽国王王询向宋真宗上表言“契丹阻其道路,故久不得通”,[21]1906次年,宋真宗“令登州于八角镇海口治官署,以待高丽、女真使者”[21]1918。高丽与宋朝并无陆路接壤,所以高丽通好北宋,只能取海路。由上述两条史料,可以推知高丽使者所行航线当从高丽西海岸出发进而抵达宋朝登州,再经陆路到达宋朝首都开封府(今河南省开封市),故辽朝应是派东京道所属海军于海上要道来阻止高丽通使宋朝。此外,还有一条史料,表明辽朝海军对高丽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往时高丽人往反皆自登州,(熙宁)七年(1074),遣其臣金良鉴来言,欲远契丹,乞改途由明州(今浙江省宁波市)诣阙,从之”[22]。辽朝为阻断高丽朝贡宋朝,而派出东京兵马部署司统领海军对高丽使者加以拦截,并迫使高丽使者改道明州与宋朝来往。辽朝海军所起的作用,是依据目前所见史料而列出的,可能辽朝海军曾发挥过更大、更重要的作用,只是不为史书记载或虽被记载而未流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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