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 务实 清廉——访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周文彰教授

姜卉

为民 务实 清廉
——访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周文彰教授

姜卉

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围绕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在全党深入开展以 “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为方便大家进一步理解 “为民务实清廉”这三个关键词，11月22日，大连 “一校两院”大讲堂邀请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周文彰教授，围绕 “为民务实清廉”这一主题做专题报告，本刊就相关问题采访了他。

周文彰，我国著名的学者、书法家、哲学博士，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专家，曾任中共海南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现任国家行政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地质大学博士生导师，还兼任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中国辩证唯物主义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周文彰多年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特理论、文化建设、干部教育等多个领域的研究，出版多部专著、译注，也发表过大量的文章和演讲稿。今年8月，周文彰的最新力作《为民、务实、清廉》一书正式出版，副标题是做官、做事、做人60讲。这部书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被誉为一部直击心灵的从政箴言录。

本刊: “为民务实清廉”这简单的六个字，涵盖了对官员从政的基本要求，道出了领导干部从政的基本准则，您的新书就是以此为名，请您谈谈你对这六个字的体会和思考?

周文彰:这次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主题是：为民、务实、清廉。我对这六个字的思考、体会以及一些感悟，汇成十句话。

第一句话，做官重在做事与做人。官从本质上说，就是责任。一个人成为一个官，实际上就意味着他不但要管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还要管好别人，比如管好一个部门、一个单位、一个地区。要做官就要做事，做事是履行责任的过程，做事是履行责任的表现，做事还是履行责任的结果。做官不做事，等于白做官，等于枉做官。同时，做好官，做好事，就一定要做好人。做人不过关，做官、做事也做不好。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样子，做官是手段，做事是目的，而做人是基础。

第二句话，用权不谋一己之私。光是做好一个人，对领导干部来说还是不够的，领导干部还得有一些特殊的道德要求，比如，忠诚，忠于党和国家，忠于人民的事业；责任，有责任心、责任感；诚信，说话算数，表里如一，说到做到；廉洁。要做到廉洁就要用权不谋一己之私。

第三句话，群众满意是用权的最高标准。为民用权就要让群众满意，我们领导干部想事情、做工作都要让群众满意，都要看群众满意不满意，不是让上级满意，也不是让领导满意。让群众满意与让上级满意、让领导满意应该是一致的，因为上级领导也是要让群众满意。但是由于认识不同，出发点不同，经常有矛盾，怎么办？最终就是要让群众满意，这是最高标准。

第四句话，关爱农村。我们党从掌权开始就提出消灭城乡差别，到现在不光没有消灭，城乡差距还进一步地拉大。所以，为民、务实、清廉，就包含着真心关心农村。农民为新中国的建立、发展和改革开放作出了伟大贡献，我们欠了农民很多的情、很多的 “债”，现在是该我们还情还 “债”的时候了，做到真心关爱农村。我们不要用 “恩赐”心理去关爱，而是用 “愧疚”之心；我们不要用“做好事”的方式去关爱，而应该用 “尽责任”的制度性安排去关爱。

第五句话，切忌形式主义。形式主义在有些地方、有些领导那里，几乎成了一种工作方式、一种工作流程、一种工作习惯。形式主义只重形式，不求内容；只求表面，不顾实质；只图虚名，不求实效。形式主义误事、伤财、毁容，它的危害怎么评价也不过分。所以，我们一定要告别形式主义。

第六句话，抛弃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是难兄难弟。江泽民同志说了一段话，把二者的关系描述得很好，他说，形式主义助长官僚主义，官僚主义引发形式主义。反对官僚主义，我们要形成三点共识：第一，官僚主义是旧政权、反动阶级的恶劣作风，我们共产党跟它格格不入，一点都不能沾染，我们一沾染，跟他们就没有区别了；第二，官僚主义太严重了，我们不能原谅自己哪怕一次官僚主义错误。第三，官僚主义是一大顽症，只要当官掌权，就有可能犯官僚主义。所以我们要天天警惕，时时警惕，作风实在一点，架子低一点，态度好一点，我们要时时告诫自己。如果我们这三点认识到位了，我们就不会有官僚主义了。

第七句话，凡事都要抓落实。领导做工作，就怕不落实。不落实的表现是：首先是不抓落实；其次是不全部落实；再次是全部不落实。如果不落实，文件再好没有用，话讲得再好没有用，规划做得再好也没有用，承诺再高调同样没有用，所以，我们一定要千方百计抓落实。抓落实是领导干部的责任，不抓落实就是不负责任，一个不负责任的领导干部是党和人们不需要的领导干部；抓落实是领导干部的职业道德，不抓落实就是缺德，一个缺德的领导干部不配成为领导干部；抓落实是领导干部的优良作风，不抓落实是作风不正，一个作风不正的领导干部，不应当占据领导岗位；抓落实是领导干部的能力标志，不抓落实是无能、没有本事，一个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的领导干部是一个误事的领导干部。

第八句话，要继续艰苦奋斗。我们强调艰苦奋斗是因为：第一，艰苦奋斗是一种精神。人总是要有一点精神的；第二，艰苦奋斗是一种作风。有了这种作风，就能跟群众同甘苦、共患难，不把发展搞上去，不把环境保护好，不把民生解决好，我们心灵一天不安宁；第三，艰苦奋斗是一种本色。我们个人保持这种本色，就能反腐防变，我们党保持这种本色，就能长期执政。

第九句话，要自重自警。自重就是自己重自己。重什么呢？重言，即说话不能口无遮拦，说话要算数，言行要一致等。重行，就是我们的行为要检点，行为要合乎道德、合乎干部身份。重形，就是重形象，穿衣打扮要得体，办事执法要合规依法，一切形象要让老百姓看上去顺眼。重名，就是重名声之名、名誉之名；名利之名不但不能重，还要淡薄。每一个干部都要重视自己的名声、声誉，力求在群众中留下好口碑。自警，就是自我警戒、自敲警钟，因为领导干部已经成了一个最危险的职业，它是诱惑的目标、攻击的靶子、监督的对象。所以，我们身处危险之中，但是不要怕，因为这个危险是能够自我防范的，办法就是管好自己，这就要时时处处自警。如果以为当了领导干部就可以高枕无忧、随心所欲，那就坏了，那就是对诱惑敞开大门，对攻击放弃防御，积极创造风险，主动拥抱风险。

生物技术作为生命科学领域的一项高新技术，是当今世界各国优先发展的高新技术领域之一[1-2]．生物技术包括基因工程、蛋白质工程、酶工程、发酵工程和细胞工程等领域，是在DNA重组技术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门新兴学科[3]．生物技术被视为21世纪人类彻底解决环境、人口、资源三大危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有效途径之一，是当今世界发展最快、潜力最大和影响最深远的一项高新技术[4]．蛋白质工程是生物技术专业的核心主干课程[5]，蛋白质工程课程的教学效果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学生的专业知识结构，进而影响到学生的培养质量[6]．

第十句话，让学习成为习惯。我们要加强学习，让学习成为习惯。对领导干部来说，学习是责任，不能仅看有没有兴趣；学习是规定动作，不是自选动作。因为不学习，我们的知识就会老化，观念就会陈旧，思维就会板结，眼界就会狭窄。不学习，我们就经受不住市场经济的考验、长期做领导干部的考验。每一个领导干部都要从讲政治的高度重视学习。一个人可以不当领导干部，而一个领导干部却不可以不学习。

本刊:请您谈谈做官、做事与做人三者之间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

周文彰:做官是手段，做事是目的，而做人是基础。不能倒过来，即把做官当成是目的，把做事当成是手段——我做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当官这个目的，都是为提拔创造条件。这样一来，势必就造成这样的局面，凡是有利于做官的，我就做，凡是对我当官的不利的，我就不做，老百姓再需要，我也不理，这就完全颠倒了做官与做事的关系。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党委书记沈浩同志在他日记当中说，做事不能为了做官，做官是为了做事。他就把当官的目的搞得很清楚。在我们日常工作当中，把做官、做事的关系颠倒过来的人不是没有，他们一切都以做官为目的，而不是把做事作为目的。

而要做好官，做好事，就一定要做好人。那么如何做好人呢？所谓做人，就是人要有人的样子，人的样子是什么呢？人的样子不在于男女美丑，不在于高矮胖瘦，巴黎圣母院敲钟人阿西莫多长得很丑，但是他是一个真正的人。人之为人就在于他有道德，什么道德？孟老夫子讲过，人得有侧隐之心，那是仁，羞恶之心，那叫义，恭敬之心，那叫礼，是非之心，那叫智，仁义礼智，这是人之为人的起码的道德心理。侧隐之心就是同情心，一个领导干部连同情心都没有，怎么能做好官呢？看到老百姓的疾苦，他麻木不仁，这种人做官也不可能为民。再比如，一个领导干部连是非之心都没有，不分是非，怎么能够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呢？所以，要做好官，就一定要做好人。好人不一定是好官，比如我们的父母，但好官必须是好人。

本刊:领导干部是掌权、用权的人，要掌好权、用好权就要学习两样东西：一是执政能力，二是用权规则。其中，用权规则非常重要，您能谈谈领导干部都需要掌握哪些用权规则?

周文彰:用权规则非常重要。有些人知道做什么都要学习，都要提高，唯独认为做官不要学习、不要提高，所以任命一到，走马上任，也不补课，事先不学习，事后不补课，拿起权来就用，结果把自己用进去了。所以，对领导干部来说，一定要掌握好用权的能力和规则。用权的规则通常来讲实际上就是三个问题：第一为谁用权，这是用权的方向；第二如何用权，这是用权的态度，当然也包括用权的方法；第三就是如何安全地用权，这是用权的可持续性问题。这三个问题是搅在一起的，有时候简直就是一个问题，比如为谁用权的问题没有解决好，用权就很不安全了。所以，为谁用权是用权的根本问题。

领导干部到底应该为谁用权呢？当然是为民用权。为什么要为民用权呢？因为为民是我们的职业，就像教师的职业是教书，医生的职业是看病，司机的职业是开车一样，干部的职业是为民。所以，为民是职业不是境界，为民是平凡不是崇高。过去我们把为民讲得高了，今天我们把为民从境界还原为职业，从崇高还原为平凡，为的就是让我们领导干部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为的就是让老百姓知道，共产党有一支队伍专门是为他们造福、为他们谋利、为他们解忧的，从而知道拥护谁、支持谁。我们要求每一个领导干部提高境界，得给他一个过程，但是要求他每天把自己为民的职业做好，一点也不过分。我们要求每一个领导干部都追求崇高，有一定的难度，但是要求每一个领导干部把平凡的为民工作做好，却是一天也不能懈怠。请问医生不看病行吗？教师不上课行吗？司机不开车行吗？同理，干部不为民行吗？干部就是为民的职业，从我们进入公务员队伍的那一天开始，尤其是从我们走向领导岗位那一天开始，就意味着我们愿意以为民作为自己的职业了。而我们手中的权力呢？这是为民的手段和工具。公安干警手里的枪支是对付坏人的，我们手里的权力是为人民的。我们领导干部作为一个人，同时会有很多权力。比如我们的孩子在哪里读大学？读文科、理科还是工科？比如，自家的房子装修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这不用请示，自己决定，因为这是私权。跟我们领导干部这个职业联系在一起的权力是公权，不是私权。公权就要公用，就像公款要公用一样。通过60多年的教育、打击，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公款要公用，公款不能私用，连公款私存也不行。但是公权就要公用这个简单的道理，并不是所有领导都明白的，公权没有做到全部公用，有时候在私用，比如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以权谋私，这都是把公权私用了。那么什么叫公用呢？有没有标准呢？有标准。为民用权就是公用，为自己用权就是私用。用权不谋一己之私，说的就是要防止公权私用，保证我们手里的权为民所用。所以，权为民所用是最核心、最根本的用权规则。

周文彰:原因较多，主要有：第一，群众办事难。我们机关有些同志有一个毛病，鼓励性的政策限制使用，限制性的政策加倍使用。这话怎么讲呢？比如，一个人既能调两级工资，也能调一级工资，我们有关同志往往就是给你调一级。限制性的政策加倍使用怎么讲呢？比如，上面有文件来了，明确从元旦开始实行，但他现在就开始刹车了，这就叫加倍使用。第二，办事效率极低。比如转接社会保障关系，开一个没有犯罪记录的证明，拿房产证，要计划生育等等，办事很难，效率很低。低在哪里呢？一个是素质低。要办的事项手续不是一次性告诉你。二个是私心重，想要好处。三个是手续繁琐。我们一些窗口单位、服务部门，要的手续是不是都是必要的呢？完全可以简化。最近，我把我的驾驶证从海南办到北京，那天，我到了海淀区一个交警管理站，进了门，门口有一台机器，我手一按换证，出了一个号码，再一抬头，前面屏幕上显示我的号码到2号柜台，我立马跑过去，把证件交给警官，10分钟之后，一手交钱一手拿证，前后不到20分钟，驾驶执照换成了。我深有感慨，因为以前的年检、换照是很麻烦的，现在已经程序化，而且办事效率这么高。现在很多政府部门为了提高办事效率，方便企业和百姓，做得相当到位。比如办护照、报户口、年检、房产证转接关系，这些都是程序化的事情，一核对无误，立马就给办，这样老百姓就不会不满意。第三，态度恶劣。现在一些机关的毛病，上班懒懒散散，8点钟上班8点半还不一定到齐，上班先打开水、扫地，夹报纸，老百姓在外面等着办事，等就等，办事态度还不好，上班没有激情了。江苏省泗洪县委发现了这个问题，针对性地提出一句话叫做：点燃激情、创造卓越。采取了两招：一招是每个人要挂牌子上岗，这叫亮身份，有照片、有职务，你态度不好，眼睛一瞅，就记住了。第二招是报行踪。每天下班前，每个县管干部都要报告明天你要干什么，然后通过手机发到全县的所有手机上。这一招厉害，这就使得每一个县管干部每天要琢磨事情。这种办法、机制让所有的县管干部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所以这个县发展非常快。第四，办事不公道、不公平。比如机会不均等，标准不一样，再比如侵犯群众利益。这个礼拜微信上连续报道，因为拆迁征地的问题，群众喝农药自杀。要让群众满意，就得好好地解决这些问题，比如我们应当提高办事效率，应当以民生为本，应当公平公正，应当清政廉洁。

本刊:关于绿化形式主义的问题，您非常关注，并一直在倡导要告别绿化形式主义，您能给我们讲讲什么是绿化形式主义以及如何告别绿化形式主义?

周文彰: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这些年，我们各个城市都非常重视绿化，成就斐然。但是一种绿化形式主义也在滋生蔓延，特征就是有绿无荫。这个城市特别绿，你不能说绿化没下功夫，但是现在没有荫凉，未来也不会有荫凉，因为没有造荫。很多新建的小区都把绿化搞成这个模样，一些地方用巨资为老百姓提供一个生态公园，可是我们这些人只能在烈日的炙烤下考察参观。一些旅游景点让人流连忘返，但是不能常呆，晒死了。在夏天，女士走路打伞成了一道亮丽的景观，这就是绿化形式主义造成的。

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绿化形式主义呢？我感到我们陷入了绿化误区：首先是绿化目的出现误区。为什么绿化？造景观，而不是造荫凉。古人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所以栽树的主要目的还是造荫。其次是是绿化审美出现误区。认为美化就是画画，种什么不种什么，服从画面的需要，不是服从生活的需要，在景点不是服从游客的需要。再次是绿化动机出现误区。绿化就是工程，多一个说法就多一笔预算，多一笔利润。三个误区导致一个结果，就是绿化形式主义：只重形式忽视内容，只求好看不求中用，只顾花钱不顾效益，很多城市这么去造景观。怎么办？返璞归真。因为绿化是从祖宗八代之前就开始了，不是从我们新开始的，我们回到过去：植树造荫，实用第一；美化环境，造景第二。不能颠倒。还要转换绿化审美观，什么是美呢？两句话：树多就是美景，树老就是历史，就是文化。我们现在不妨用新的绿化观，用新的绿化审美观，来重新审视一些地方的绿化，你觉得它就美了。国家行政学院有一块地方，历届学员都认为漂亮，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里有一片树。南京大学外事办，我在那里读本科的时候，喜欢坐在这个台阶上，或者拿着书一边走一边读英语，为什么？这里环境优美，小楼坐落在绿树丛中，这里负氧离子高，读英语容易记得住，所以我的英语不错。陕西皇帝陵，漫山遍野分布着五千多棵苍松翠柏，一走进这个园子就感到历史的沧桑。

如何告别绿化形式主义？就是植树造荫，打造林荫大道，做到路到哪里，树到哪里。城市的马路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公路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人行道我认为应该最好是这样的，走路不用打伞。文化公园四周只要有空地，也打造林荫大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生态文化公园。林荫大道是个概括的说法，它包括林荫小区、林荫大院，现在老校区、老的大院、老的街道都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一些新的开发区、新的城区、新的校区，绿化形式主义盛行。还有林荫停车场，我们应该设法把汽车塞进树荫。我有一次出去办事把打火机留在了驾驶台上，一小时之后回来，打火机爆了，钻进车子5分钟，凉不下来，多不低碳啊。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小个子打不了篮球，做啦啦队，陪着他们喊加油，在球场上晒死了，那时候我就想，操场上有两棵树有多好。

林荫大道是个概括的说法、通俗的说法，它要表达的意思就是社会效益 （为人），生态效益 （为环境），景观效益 （为眼球），三者统一。一句话，绿化要以人为本。

提倡种树，不等于提倡种大树，也不等于提倡种野树，比如到山里去挖，到外地去买。一个作家写了一篇散文，他说，每当我在城里看到一棵新移来的大树，我的心就在流血，我在想，不知道哪一个村庄的历史又被拐卖到城里。以前我们只知道人贩子、毒贩子，现在还有历史贩子，我们不要到农村去买树、砍树。提倡种树，也不等于提倡种贵树。我提倡现在大小适中，未来枝繁叶茂，本地树种为好，另外跟发展经济结合起来。

绿化形式主义一个重要的表现就是大面积种草。我们现在把种树跟种草做个比较。种树福荫百姓，种草中看不中用；种树生态效益好，种草生态效益不好。有个材料上说，种树跟种草的投资比例是1：10，而产生的生态效益比例是30：1。吸收颗粒物，树木是草坪的3倍以上，吸收二氧化碳制造氧气的功能，树木是草坪的5倍多；每公顷树木，每年吸收二氧化碳16吨，二氧化硫300公斤，产生氧气12吨，蓄水1500立方米。一棵大树一昼夜的调温效果，相当于10台空调机工作20小时。种树维护成本低，种草维护成本高。种树，每一棵树都为我们忠实地每年长一圈，积累财富，而种草呢，你就是伺候它800年，草永远是草。

国外也种植了大量的草坪，大道不都是林荫大道，但这不能成为我们效仿的理由，因为发达国家有很多跟我们不一样。第一，森林覆盖率总体上比我们高。他们的森林覆盖率达到50%以上，有的60%、70%。而我们全国24%，差得很远很远，增加0.5个百分点都很费劲，我们要赶多少年呢？第二，水土保持、空气质量普遍比我们好；第三个不一样，白种人不怕晒，而是怕不晒。所以他一有机会就晒太阳。

让我们一起努力，打造林荫大道，告别绿化形式主义。

[责任编辑:李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