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关中平原小麦/玉米轮作体系施肥现状调查与评价
2014-03-26常艳丽刘俊梅李玉会孙本华张树兰杨学云
常艳丽,刘俊梅,李玉会,孙本华,张树兰,杨学云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农业部西北植物营养与农业环境重点实验室, 陕西 杨凌 712100)
据统计,陕西省1980年化肥施用量约30万t,到2010年增加到197万t,增加了556%,粮食产量由757万t增加至1 165万t,增加了54%[1]。说明在化肥投入成倍增加的同时,粮食产量却没有成倍增加。有研究表明,化肥对粮食产量的贡献已经由20世纪80年代的30%~40%下降到10%左右[2]。
张福锁等[3]于2000-2005年在不同区域对不同作物的研究发现,目前我国主要粮食作物的氮肥利用效率平均为27.5%,磷肥利用效率平均为 11.6%,钾肥利用效率平均为31.3%。较低的肥料利用率和生产力促使化肥需求量增长,带来了极大的资源压力,且过量施用化肥对环境产生诸多负面效应,如富营养化[4]、硝态氮淋溶导致的饮用水硝酸盐含量超标等[5]。另外,美国农业部资料表明,美国60%的河流、湖泊污染归因于过度施肥的径流损失[6]。我国相关研究表明,过量施肥会造成氮的反硝化损失[7]、土壤剖面硝态氮淋溶[8]与水体富营养化[9]等环境问题。
冬小麦/夏玉米轮作是陕西省关中平原的主要种植制度,该地区小麦产量占全省小麦总产量的64%[10],玉米产量占全省玉米总产量的70%[11],因此,合理施肥对保证该地区小麦/玉米高产以及资源高效利用至关重要。据报道,陕西省化肥总投入量总体来看不断增加[12]。赵护兵等[13]于 2009年在陕西关中(西安、宝鸡、咸阳和渭南)的调查结果表明,小麦投入氮磷钾肥分别为(191±95),(130±68) 和(44±82) kg/hm2,氮肥投入较高的农户占50.0%,磷肥投入较高的农户占35%。由此可见,陕西关中平原小麦/玉米轮作区农户存在过量施肥的问题。为此,我国从2005年开始实施测土配方施肥项目,通过田间试验结合土壤测试来指导农户合理施肥。陕西省测土配方施肥推广面积也在逐年增加[14],但农户施肥习惯是否已发生显著变化,尚未见报道。基于此,本研究于2011-2012年调查了陕西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轮作区农户施肥状况,为明确测土施肥技术的推广效果以及进一步指导农户合理施用化肥、实现作物高产和养分高效、保障区域粮食安全提供数据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调查区域
关中平原位于陕西省中部,平均海拔500 m,粮食生产以一年两熟的冬小麦/夏玉米轮作为主,冬小麦一般于10月初播种,翌年6月上、中旬收获,玉米在小麦收获后即时播种,当年10月初收获。该区域主要土壤是土娄土(旱耕土垫人为土),根据2009年土壤取样测试结果(n=251),土壤有机质含量平均为16.8 g/kg,土壤全氮平均1.13 g/kg,土壤碱解氮平均95.8 mg/kg,土壤有效磷平均20.2 mg/kg,土壤有效钾平均169.2 mg/kg。
1.2 调查方法
农户调查于 2011-10-2012-03初进行,调查涉及区县共10个,分别是宝鸡市的岐山县、陈仓区和扶风县,咸阳市的泾阳县、武功县和兴平市、杨凌示范区及渭南市的蒲城县、富平县和临渭区。本次调查在各县/区选择代表性乡镇4~18个,每个乡镇选择代表性村(组)3~10个,每个村随机选择4~5个农户,采用问卷形式,调查了农户冬小麦/夏玉米经营情况、田间管理情况和施肥状况,共调查农户约2 000户,其中冬小麦、夏玉米的有效调查农户分别为1 769和1 747户。
1.3 化肥偏生产力计算方法
化肥偏生产力(PFP,单位为kg/kg)是指投入单位化肥所能生产的作物籽粒产量,即:
PFP=Y/F。
(1)
式中:Y为单位面积作物籽粒产量,F为相同单位面积化肥纯养分(N、P2O5或K2O)投入量。
1.4 数据处理
调查数据采用Excel 2003处理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的养分投入量
2011-2012年冬小麦产量和农户对养分的投入量调查结果(表1)显示,小麦产量为(6.0±1.6)~(7.0±4.0) t/hm2,平均产量为(6.5±1.0) t/hm2。农户间小麦施肥量变异很大,10个县区农户氮肥(N)施用量为(152±73)~(265±144) kg/hm2,平均为(210±106) kg/hm2;磷肥(P2O5)施用量为(148±85)~(230±277) kg/hm2,平均为(183±121) kg/hm2;钾肥(K2O)施用量较少,接近90%的农户种植小麦时不施钾肥,平均施用量为(25±49) kg/hm2。
表 1 陕西关中平原冬小麦的养分投入量及产量
关中平原农户对夏玉米的肥料用量及其产量数据(表2)表明,玉米产量为(5.5±1.0)~(7.0±1.0) t/hm2,平均产量为(6.2±1.2) t/hm2。农户间玉米施肥量变异也较大,10个县区农户氮肥(N)施用量为(246±106)~(332±81) kg/hm2,平均为(288±113) kg/hm2;磷肥(P2O5)施用量为(3±17)~(104±115) kg/hm2,平均为(45±88) kg/hm2;钾肥(K2O)用量很少或不施,平均用量为(12±30) kg/hm2。
各个县区冬小麦和夏玉米N、P2O5和K2O 养分投入的标准差均很大,说明不同农户之间肥料施用量存在很大差异,很不均衡。这是因为绝大多数农民按照传统习惯施肥,施肥不科学;此外,部分农民施肥量是按照自家经济状况来确定的,经济状况好的施肥量大,经济状况差的施肥量小。
2.2 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的养分投入分布
根据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养分投入分级标准[15],在关中不同地区调查的1 769户农户冬小麦施肥调查结果(表3)表明,关中平原主要县(区)冬小麦施氮量适中农户所占比例为24.3%~53.4%,平均为33.6%;施氮量很低的农户所占比例为 1.1%~8.3%,平均为3.5%;施氮量偏低的农户所占比例为3.5%~30.0%,平均为7.6%;施氮量偏高的农户所占比例为6.7%~25.0%,平均为16.8%;施氮量很高的农户所占比例为18.3%~51.4%,平均为38.5%。不同地区间杨凌施用氮肥适中的农户占到53.4%,而其他地区均在30.0%左右。
表 2 陕西关中平原夏玉米的养分投入量及产量
表 3 陕西关中平原农户冬小麦纯氮投入量的分布比例
从陕西关中平原冬小麦P2O5投入分布(表4)可以看出,不同县(区)冬小麦施磷量适中的农户占6.0%~38.9%,平均为25.2%;施磷量很低的农户占3.4%~24.3%,平均为8.6%;施磷量偏低的农户占1.6%~15.3%,平均为8.1%;施磷量偏高的农户占8.3%~32.2%,平均为20.5%;施磷量很高的农户占20.8%~53.8%,平均为37.6%。由此可知,关中平原小麦磷肥投入量在合理范围内的农户不到1/3,超过50%的农户磷肥投入量较高,所以在冬小麦科学施肥中,磷肥的合理施用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陕西关中平原夏玉米氮素投入分布结果(表5)表明,不同县(区)1 747户农户中,夏玉米施氮量适中的农户占3.1%~16.0%,平均为11.2%;施氮量很低的农户占0%~10.8%,平均为4.4%;施氮量偏低的农户占2.4%~17.9%,平均为6.2%;施氮量偏高的农户占3.6%~23.1%,平均为13.5%;施氮量很高的农户占50.0%~83.3%,平均为64.7%。这表明只有不到12%的农户的氮肥投入量在合理范围内,75%以上的农户氮肥投入量偏高或极高。相对于冬小麦的氮肥投入,夏玉米纯氮投入量不合理程度更严重。
表 4 陕西关中平原农户冬小麦P2O5投入量的分布比例
表 5 陕西关中平原农户夏玉米纯氮投入量的分布比例
从陕西关中平原夏玉米P2O5投入分布(表6)可以看出,夏玉米施磷量合适的农户占0.8%~18.8%,平均为7.3%;施磷量很低的农户占 28.8%~97.7%,平均为63.6%;施磷量偏低的农户占1.6%~21.5%,平均为9.4%;施磷量偏高的农户占1.5%~19.4%,平均为8.4%;施磷量很高的农户占0%~29.5%,平均为11.3%。
2.3 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的养分分次施用量
陕西关中平原冬小麦N、P2O5和K2O养分的分次施肥情况见表7。从表7可以看出,冬小麦 N、P2O5和K2O主要以基肥方式施入,除了泾阳和富平追施氮肥比例略高,分别为35.3%和24.1%外,其余各县(区)冬小麦 N 以基肥方式施入比例基本一致,平均约占N肥投入总量的 90%;P2O5和K2O除兴平基施73.2%外,其余县(区)几乎全部以基肥方式施入。氮肥种类以碳铵和尿素为主,磷肥以普通过磷酸钙为主,施复混肥的农户所占比例不大,复混肥种类繁多。
表 6 陕西关中平原农户夏玉米P2O5投入量的分布比例
表 7 陕西关中平原农户冬小麦N、P2O5和K2O养分基施和追施的用量
夏玉米不同时期 N、P2O5和K2O投入量调查结果见表8。
表 8 陕西关中平原农户夏玉米N、P2O5和K2O养分基施和追施的用量
由表8可以看出,不同县(区)N 肥投入主要以拔节期追肥方式施入,基施和追施N肥用量平均分别为27.4 和256.5 kg/hm2,分别占总投入量的9.7%和90.3%,P2O5和K2O 基肥投入占养分投入总量的46.7%和56.3%。由冬小麦、夏玉米不同时期 N、P2O5、K2O 养分投入量可知,冬小麦施肥主要以基肥为主,夏玉米以一次追施氮肥为主,这也是当地农民传统的施肥习惯。
2.4 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的肥料偏生产力
化肥偏生产力(PFP)是一个可以充分反映实际生产水平的重要指标,是当地土壤基础养分水平和化肥施用量的综合效应。由表9可知,关中平原冬小麦N、P2O5和K2O的平均PFP分别为31.0,35.5和260.0 kg/kg。各县(区)氮肥PFP为 25.2~42.8 kg/kg,其中宝鸡陈仓区氮肥PFP最高,岐山氮肥PFP最低;各县(区)磷肥PFP为 30.0~43.9 kg/kg,其中陈仓区磷肥PFP最高,岐山、蒲城和临渭区的磷肥PFP最低;钾肥PFP各地区差异较大,变幅为30.0~1 725.0 kg/kg。
表 9 陕西关中平原农户冬小麦的氮、磷、钾肥偏生产力
由表10可知,关中平原各县(区)夏玉米N、P2O5和K2O的平均PFP分别为21.5,137.8和516.7 kg/kg。各县(区)氮肥PFP差异不大,为 16.5~26.1 kg/kg,其中富平县氮肥PFP最大,岐山最小。除杨凌区和扶风县外,其他县(区)磷肥PFP差异不大,为62.5~232.1 kg/kg;杨凌区磷肥PFP最大,泾阳和岐山的磷肥PFP较小。除扶风县外,其他县(区)钾肥PFP差异较大,为203.7~700.0 kg/kg。
表 10 陕西关中平原农户夏玉米的氮、磷、钾肥偏生产力
3 讨 论
3.1 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的产量
本次调查结果表明,关中平原10个县(区)冬小麦平均产量为6.0~7.0 t/hm2,夏玉米平均产量为5.5~7.0 t/hm2。相比以往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产量调查结果[13,16],本次调查冬小麦产量呈增加趋势,而夏玉米产量呈降低趋势。这可能与调查的作物品种、气候因子等不同有关。关中平原田间试验结果表明,冬小麦产量最高可达8.0 t/hm2[17],夏玉米最高产量在10 t/hm2以上[18]。因此,结合高产品种种植、施肥优化等管理措施,该区小麦和玉米生产潜力巨大。
3.2 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的养分投入
本研究结果显示,陕西关中平原冬小麦纯N的平均用量为152~265 kg/hm2,而该区域冬小麦氮肥(纯N)投入推荐量一般为120~226 kg/hm2[15-16,19],据此可知该地区冬小麦氮肥平均用量偏高。根据段敏[15]的养分投入分级标准可知,该地区氮肥投入量适中的农户占33.6%,有55.3%的农户氮肥投入量偏高。与赵护兵等[13]的调查结果相比,小麦氮肥投入适中的农户比例增加了20%,但是氮肥投入偏高的比例仍然相似。本研究结果显示,关中平原夏玉米纯N施用量为246~332 kg/hm2,而推荐氮肥(纯N)用量为112~205 kg/hm2[16,18-21],可见夏玉米氮肥施用过量严重,投入量偏高的农户占到 70%以上。与同延安等[16]1997-1998年在关中西部的调查结果相比,农户夏玉米氮肥过量的比例有增加趋势。氮肥投入过量,不仅肥料利用率降低,还可能导致作物减产[21];此外,过量施用氮肥还会造成地下水硝态氮含量过高或超标,且超标的地下水通过水循环可能进入地表水,造成江河湖水的富营养化,从而产生更严重的环境及生态危害[22-26];其次,过量施用的氮肥,会通过硝化与反硝化作用以氧化亚氮的气体形态进入大气,污染大气环境[27],破坏臭氧层[28-29];另外,不合理施用氮肥会增加生产成本,降低经济效益。有研究显示,我国每年不合理施肥造成的氮损失价值达300多亿元[30]。
本调查结果中,关中平原冬小麦P2O5用量为148~230 kg/hm2,而关中平原冬小麦磷肥(P2O5)推荐用量仅为60~140 kg/hm2[31-32],结合磷肥投入分级标准[15],磷肥投入量适中的农户仅占25.2%,磷肥投入量偏高的农户所占比例约为60%。关中平原夏玉米P2O5用量为3~104 kg/hm2,推荐施磷(P2O5)量为30~80 kg/hm2[31],P2O5投入量偏高的农户约占20%, 投入不足(很低、偏低)的农户约占75%。关中平原小麦/玉米轮作试验结果表明,年生产粮食10.5~12.5 t/hm2需磷(P2O5)量为105~120 kg/hm2[33]。综合现有农户年磷肥投入量调查结果可以看出,小麦/玉米轮作体系农户存在过量施磷的问题。我国磷矿资源总量约500亿t,探明储量130亿t,较为丰富,但我国大多数磷矿品位低于25%[34],且磷矿不可再生,现存量越来越少,特别是随着工业的发展而大量开采磷矿更加速了这种损失。磷施入土壤后虽大多累积在土壤中,但也有部分磷酸盐由径流进入湖泊和海洋,当磷施用过量时这种现象被放大,磷素淋溶汇集最终可能导致水体富营养化等问题。因此,合理推荐施用磷肥也是非常重要的。
本研究中,关中平原冬小麦K2O平均用量为25 kg/hm2,夏玉米 K2O平均用量为12 kg/hm2,不同农户之间钾肥施用量存在较大差异。关中平原土壤富钾,在渭河三级阶地上的长期定位试验表明[35],钾肥对小麦和玉米的增产效果甚微。在现有的小麦/玉米轮作体系产量水平下,不建议施用化学钾肥。李秋梅等[36]指出,冬小麦和夏玉米的吸钾总量分别为147~166 和 96~112 kg/hm2,且大概有91%和 84%的钾储存在冬小麦和夏玉米的秸秆中。王顺霞等[37]研究表明,在小麦/玉米轮作体系中,小麦秸秆还田可以有效防止玉米早衰,增加穗质量,从而提高产量。因此,在冬小麦/夏玉米施肥中,减少氮、磷肥施用量从而提高氮、磷肥利用率,提倡秸秆还田,是今后指导农户科学施肥的一个重要方面。
本调查结果显示,冬小麦的 N 主要以基肥方式投入,占养分投入总量的 90%以上。陈祥[38]在陕西杨凌和凤翔的试验结果表明,与传统一次性施肥方式相比,50%氮肥基施,50%于冬小麦返青后追施,可以提高冬小麦的籽粒产量和氮肥利用率。夏玉米的 N主要以一次性追肥方式投入,基施和追施分别占 10%和90%。夏玉米整个生育期所需要的氮肥一次性施用,会增加氮素的淋失量[39],同时容易造成前期玉米茎叶生长过于旺盛、植株节间细长、植株过高、根系生长不良、机械组织不发达等问题,易引起茎秆倒伏[40-41]。而增加玉米拔节后氮素用量及次数,能够显著增加产量及氮肥效率[42]。由此可知,关中平原农户氮磷施用总量不仅存在过量问题,而且氮肥分期调控也存在问题。
3.3 关中平原冬小麦、夏玉米的肥料偏生产力
本研究中,关中平原不同县(区)冬小麦N、P2O5、K2O的平均PFP分别为31.0,35.5和260.0 kg/kg;夏玉米平均PFP分别为21.5,137.8和 516.7 kg/kg。张福锁等[3]对我国河北、天津和陕西等7省(区)的小麦/玉米轮作试验结果进行了分析,发现我国小麦N、P2O5、K2O平均PFP为43.0,63.7 和72.2 kg/kg ,玉米N、P2O5、K2O平均PFP为51.6,72.4和64.7 kg/kg。可见,关中平原冬小麦的氮、磷肥PFP低于全国水平,钾肥由于投入极少,故其PFP高于全国水平;而夏玉米的氮肥PFP也低于全国水平,在玉米上磷、钾肥投入较少,故其PFP均相对高于全国水平。因此,为了提高氮、磷肥的效益,必须科学合理施用氮、磷肥。
总体而言,在关中平原小麦/玉米轮作体系中,从测土配方施肥项目实施以来,冬小麦氮肥投入适中的农户比例明显提高,但是无论对于冬小麦还是夏玉米,氮肥过量施用农户所占比例依然很高,而且氮肥施用仍以一次性施入为主。另外,磷肥施用量偏高是冬小麦/夏玉米体系养分资源投入中存在的另一个主要问题。由此看来,指导、培训农户合理施肥、配肥、分期用肥是一项长期的工作。
志 谢:研究生贾莉洁、杨旸、马晓霞、葛玮健、李婕、王莲莲、孙瑞、潘婷同学及实验室代雪灵老师参加了本试验的样品采集和农户调查,在此一并对他们表示由衷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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