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期刊核心编委群体识别和测度*
——以管理学CSSCI期刊为例
2014-03-26张立伟姜春林刘盛博
■张立伟 姜春林 刘盛博 刘 学
大连理工大学公共管理与法学学院科学学与科技管理研究所WISE Lab 116024,E-mail:chunlinj7873@163.com
学术期刊是科研成果报道和知识传播的主要载体,是学科建设、人才培养、科研管理和专业信息传播的主要阵地[1]。学术期刊的学术质量涉及期刊宗旨、期刊内容、期刊审稿等多个环节。学术期刊的编委会是期刊的重要职能机构之一,负责把握期刊的学术质量和办刊方向。编委会的主要职责一般包括:1)建议、决定编辑方针及期刊的发展方向;2)推进期刊的发展;3)主动约稿或引导他人投稿;4)审稿及推荐合适的审稿人[2]。
虽然在学术期刊发展的不同时期,编委委员的组成是不同的,编委会的作用也会随着学术期刊工作重心改变而改变,但是编委会的核心功能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如何充分发挥编委会的作用对于提高期刊学术质量是至关重要的。国内外学者对编委进行了大量的相关研究。Alberto Baccinia和Lucio Barabesi分析了同一专家在多种期刊编委会交叉出现的现象,将其命名为“联锁编委”(interlocking editorship)现象[3];并且,二人通过对经济学期刊编委会的实际调查研究指出,由于联锁编委现象的存在导致了不同期刊政策制定的相似性[4]。朱晓文和宋冠群从审稿、组稿、对期刊进行宣传和对期刊发展提出建议等方面阐述期刊的编委会对于提高期刊质量所起的重要作用[5]。王爽娟认为,编委会作为期刊“最高层次的学术委员会”在科技期刊的运营中发挥重要的作用,鉴于此,需要对编委会成员的“德、能、勤、绩”四个方面进行评估[6]。朱大明则提出了编委会作用评价指标,即编委发表论文指标、编委推荐论文指标、编委审稿指标、编委提案指标及编委参会指标[7]。上述研究充分论证了编委会对期刊质量保障的重要性,并且提出针对编委会的评价指标。但是,目前尚缺乏从文献计量和社会网络分析角度对编委群体属性和编委个体特质的相关研究。
编委会职责功能的发挥往往由其成员的工作积极性决定,而编委会通常由编委委员(下文简称“编委”)组成,通常是各学科领域具有较高学术水平的人员,往往是各学科(专业)的学术权威和科研“带头人”。编委对于期刊来说不仅是重要的学术质量监控资源,而且是宝贵的稿源资源,所以同一位专家往往接受多家期刊的邀请,担任多家期刊编委,即“联锁编委”。基于联锁编委现象的存在,同一学科领域学术期刊的编委会则会形成一个社会关联网络,而通过对关联网络的研究,有利于探析学科内全体编委成员的层级结构以及查找核心结构子群。通过对核心编委群体和个体的识别及其对其特性的测度,能够为编委成员科学研究的相关性、学术地位及知识交流情况提供一定的启示,从而也为期刊办刊原则和方向的调整与确认提供一定借鉴。此外,借助部分文献计量指标可以辅助我们探析该领域内的核心编委群体的重要信息。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两年一度遴选的CSSCI管理学来源期刊已成为公认的具有较高水平和影响力的期刊群,本文以管理学CSSCI期刊为例,尝试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SNA)和文献计量方法,展现管理学期刊连锁编委网络的结构特征,试图找出网络中的核心子群并进行解读,以此探析编委个体及其群体的特质与属性。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方法
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最早起源于人类学的研究,是以关系为基本分析单位的实证研究方法,是对社会网络中各种关系结构及其属性加以分析的一种理论和方法[8]。社会网络分析方法主要用于分析行动者之间的关系模式,在经济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等领域得到了广泛应用。在科学计量学研究方面,运用此方法也可以分析科学研究中的合作关系网络、期刊的引用及被引关系网络[9]。
SNA中的共现分析是将各种信息载体中的共现信息定量化的分析方法,以揭示信息内容的关联和特征项所隐含的寓意。共现分析的理论基础是心理学邻近联系法则。该法则是指曾经在一起感受过的对象往往在想象中联系在一起,当它们中出现某一个的时候,其他的对象也会被想起。根据邻近联系法则,两个词之间的关联强度可以用感知到两个词的相对频率来衡量[10]。K-cores解析是用来揭示社会网络结构的层次属性,识别整个网络的子群分布,以及查找网络的核心子群[11]。K-cores的定义为:假设网络结构图G=(V,E),是由|V|=n个节点和|E|=e条边所组成无向结构图,则由集合CV,推导出子图H=(C,E|C),当对任意C中的节点 v,其数值都≥k 时(vC:degreeV≥k),具有这一属性的子群就叫做K-cores[12],K值表示该节点邻接节点的个数(与该节点有联系节点的个数),K值代表节点核心程度。而该节点的度数 Q=为该点与节点i的共现次数(或被引次数),即K个邻接点的共现次数之和为该节点的度数。
中心性分析(Centrality analysis)也是社会网络分析的主要内容之一,是测度节点结构位置的重要指标。中心性反映的是节点所代表的个人或组织在社会网络中的权力和地位状况,具体又分为点度中心性(Degree centrality)、中间中心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和接近中心性(Closeness centrality)。 节点的点度中心度是指网络中与该点有直接关系的点的数目。点度中心度又可以分为绝对点度中心度(Degree)和相对点度中心度(nDegree),绝对中心度是指该点实际度数,相对中心度是指实际度数与该点最大可能的度数之比。中间中心度是测量节点位于网络中其他节点“中间”地位的程度(最早由Freeman[13]提出),具体也分为绝对中间中心度(Betweenness)和相对中间中心度(nBetweenness)。绝对中间中心度是计算经过该点的测地线(最短途径)的总和,相对中间中心度的计算为:2x/(n2-3n+2),x为绝对中间中心度,(n2-3n+2)/2为星状网络下节点中间中心度可能达到的最大值。除了点度中心度和中间中心度之外,还有一种测算节点中心性的方法,即节点的接近中心度。接近中心度是根据节点之间的“距离”(Farness)测算节点的接近程度。如果一个节点与网络中所有其他节点的距离都很短,则称该点是网络整体的中心。接近中心度也分为绝对接近中心度(Farness)和相对接近中心度(nCloseness)。绝对接近中心度测量的是点和点之间的实际距离,数值越大的,中心性越弱。相对接近中心度的测算为 X=(n-1)/绝对接近中心度(具有n个节点的星状网络中,一个节点最小接近中心度值为n-1),数值越大,中心性越强。
期刊联锁编委现象自然导致编委共现的产生,而期刊编委的共现背后隐含了各个编委专家之间学术研究的相关性、学术共同体的社会互动和知识交流等方面的涵义。借助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构建共现关系矩阵,以展现基于期刊编委共现而形成的社会关系网络模型。同时,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也可以对网络结构进行解析,如,K-cores分析来识别核心子群,节点的中心性分析来识别核心节点。
1.2 数据收集和整理
CSSCI是由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研发的数据库,用以检索中文社会科学领域的文献数据和被引数据。来源期刊根据他引影响因子、被引总次数等计量数据,以及各专家的建议而确定,来源期刊的遴选具有一定的客观性和权威性。本文主要研究对象为2014~2015年CSSCI数据库收录的管理学领域29种来源期刊编委会委员数据。此29种期刊是管理学领域影响因子和总被引频次较高,颇具有权威性和学术影响力的集合,该期刊群载文基本能够反映我国管理学研究的水平。
通过对每种期刊版权页、封二和封底载有编委成员数据的收集和整理,共获得29种来源期刊的1129位编委数据(由于各刊有差异,因此数据收集范围包括了主编、副主编、顾问、特约编审),去重后得到732位编委,编委重合率达到 35.16%。41.02%的编委任职两种以上期刊,即存在连锁编委现象。每种期刊的平均编委成员数量约39人,编委成员超过70人的期刊有《管理世界》(74)、《管理工程学报》(80)、《管理学报》(93 人)、《管理评论》(79)、《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96)和《科技进步与对策》(82)。编委中出现了十几位外籍编委,编委会中外籍编委数量最多的期刊为《南开管理评论》(11)。 详见图1。
联锁编委现象的存在必然导致编委之间的共现。因此,可对收集到的编委数据进行深度整理,构建共现矩阵(表1)。编委之间的共现代表了编委之间存在相关性,而共现的次数代表了关系的强弱。为方便运用Ucinet对数据进行分析,本文采用Java自编程序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处理,将数据转化为Pajek-network格式。
图1 管理学期刊编委的数量分布
表1 编委共现矩阵(部分)
2 编委共现网络结构分析
2.1 K-cores分析查找核心子群
Ucinet是应用广泛的社会网络分析软件,具有使用简单、数据兼容性强等优点。可以对一个社会网络进行中心性分析、核心-边缘结构分析和凝聚子群分析,还可以通过Netdraw绘制共现网络结构图。把经过处理的network格式数据导入Ucinet,利用Netdraw绘制共现网络结构图,连线(Relations)设置为≥2(编委之间共现次数大于1次),去除散点,共得到包含205个节点的共现网络结构图(图2)。图2展现的是由节点和连线组成的由内到外层层分布的网络拓扑层次结构。
图2中每个节点表示一位编委,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编委的共现关系,而节点的不同颜色是K-cores解析的结果。通过K-cores分析,共现网络结构图清晰地展示了205个节点由内到外,层层分布的网络结构。图2中右侧最外层两层的红色节点为K值=2,左上角两层节点、右下角、左下角及上部分紫色节点的为K值=3。透过图2也可以清楚看到K值为2的红色节点有两条连线,与周围其他两个节点邻接;每个K值为3的紫色节点有三条连线,与周围三个节点相邻。由外往里,K值也在不断的增大,蓝色节点为K值=18,绿色节点K值=24。至最核心层,灰色节点K值≥26,这些节点也为核心度最高的节点,共计38个,为整个网络结构中最核心的子群。
通过K-cores分析找到了网络中最为核心的节点,以及由其组成的核心子群。核心节点和子群代表了管理学领域最为核心的编委个体和群体。如图所示,此群体成员有:成思危、于景元、王浣尘、陈收、汪应洛、赵纯均、席酉民、王众托、李维安等人。核心群体是对CSSCI管理学来源期刊办刊质量和办刊方向、以及引领管理学学科发展最为关键的一类人群。
2.2 核心子群节点中心性分析
由上文可知,网络节点中心性强度代表了节点核心程度。所以,对网络核心子群节点的中心性分析可以验证核心子群节点的核心程度。表2是对38个编委共现网络中K值≥26核心子群节点的中心性分析的统计结果,分别对38个节点的点度中心性(Degree)、中间中心性(Betweenness)和接近中心性(Closeness)进行了统计。
图2 编委共现网络结构图
表2 核心节点中心性分析
经过测算,205位编委构成的网络中,节点的平均度数(Mean)为47.444,而38个核心节点的绝对中心度值最小是90,均大于平均值,其中度数值较大的有汪应洛(367)、李京文(284)、汪寿阳(284)、王众托(251)、李一军(233)、席酉民(225)、陈收(221);205个节点的相对中心度平均值仅为2.326%,38个核心节点相对中心度值最小的为4.412%,也均都高于平均值。所以,38个核心节点具有较高的点度中心性。其次,205个网络节点的平均绝对中间中心度和平均相对中间中心度分别为149.941和0.724%,而38个核心节点的绝对中间中心度和相对中间中心度值大于平均值,其中最大值点“汪应洛”(5001.056;24.153)和“许庆端”(2166.412;10.463),远远大于平均值。所以38个核心节点具有较高的中间中心性。再次,205个网络节点的平均绝对接近中心度和平均相对接近中心度值分别为503.883和41.903,38个核心节点的绝对接近中心度值均小于503.883,相对接近中心度均大于41.903,由此也验证了38个节点具有较高的接近中心性。综上所述,205个节点构成的网络结构中,核心子群的38个节点均具有较高的点度中心性、中间中心性和接近中心性。由此,从节点的角度验证了核心子群中38位编委的核心地位。
3 核心子群编委成员的计量指标分析
期刊编委作为学科领域的知名专家,承担把关期刊学术质量和办刊方向的使命。而编委群体中的核心子群更是掌舵整个学科学术水平,引领学科发展方向,以及保证学术活动良性运行的“守门人”。通过对核心子群所代表的编委群体的年龄特征、任职期刊数量、学术活跃度等指标的计量,可以较为全面了解这一群体的特征。
3.1 核心子群编委的年龄与任职期刊数量分布
对38位核心节点编委年龄分布进行统计。结果(表3)显示,38位编委平均年龄达到62.21岁;年龄在80以上的著名学者有刘源张(89岁)、王众托(86 岁)、汪应洛(84 岁)、许庆端(84 岁)、郭重庆(81岁)、王浣尘(81岁)、李京文(81 岁)共七人,七人中两院院士6人;年龄最小的是陈劲(46岁)和魏一鸣(46岁);核心群体编委的年龄分布比较集中,38人中50~59岁共22人,比例约占58%,详见表4。
表3 38位编委的年龄与任职期刊数量分布
与年龄分布相对应的是,38位编委任职的CSSCI期刊数量平均值高达6.97;任职数量最多的是张维(任职《南开管理评论》、《公共管理学报》等15种期刊的编委);任职数量最少的有陈国青(3种期刊),以及陈荣秋、陈宏民等5人任4种期刊编委。任职期刊数量呈正态分布,任职5~8种期刊的人数占总数的57.89%,详见表4。整体上看,38个核心节点编委年龄偏大,任职期刊数量偏多,年龄分布与任职期刊数量出现了逆差。同时,编委的任职一般只是兼职,38位编委中任职高校副校长、院长职务(或曾任职)的有32人。这为如何充分履行编委的职责带来了一定的时间和精力问题。
表4 编委年龄分布与任职期刊数量分布
3.2 核心群体编委的论文产出及影响
为充分认知核心编委群体学术研究现状,对38位编委的部分文献计量指标进行统计和测算。统计指标包括每位编委近5年的发文量(中文论文,不考虑署名顺序)、被引总次数(含自引)和论文总网络下载次数,同时测算了每位编委的H指数,见表5。
近5年的发文量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作者近期的学术活跃程度。如表5所示,38位编委在近5年发文总量平均值为55;发文量在100篇以上的有汪寿阳(169 篇)、张宗益(124)、张维(120 篇)、陈晓红(119篇)、成思危(100篇)和陈劲(100篇)6人。 近5年发文量较少的只有4篇和7篇,分布不均匀。近5年的被引次数和下载次数分别指近5年所发表论文的被引总次数和论文在CNKI数据库的下载总次数。论文的发文量在一定程度上可反映作者产出能力,而被引总次数和下载总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作者影响力。统计结果显示,38位编委的平均被引总次数(未排除自引)和下载总量为232.53和19313.58,而被引总次数最高的是774次,最低的只有几次,下载总次数高的是68445次,最低的也只有几百次,两者分布上也并不均匀。H指数是由Jorge Hirsch[14]提出的一个混合计量指标,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兼顾了科研人员的学术产出数量和产出质量。经过测算,38位编委的平均H指数均值为30.84,最高的是51,最低是5,分布不均匀;H指数与发文总量、被引总次数和下载总次数呈正相关。
表5 核心编委群体的文献计量数据统计
表6 网络中心度与文献计量统计数据的相关系数
文献计量指标客观反映了编委群体的学术活跃程度和学术影响力。年龄状况、任职期刊数量等编委个人特质与文献计量指标结合,一定程度上映射出近期核心编委专家的学术能力和影响力,也可以管窥出其中潜在的问题。而对38位编委的文献计量指标与38个节点中心性数值进行相关性分析,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能力”与“职责”的关系。经过对两者相关系数的测算,发现二者的相关性微弱甚至呈现负相关,详见表6。这表明共现网络中的核心编委并不一定具有较高的学术活跃度和学术影响力,“能力”与“职责”的关系微弱。
4 结论与展望
本文通过SNA中的K-cores分析和点度中心性分析找到并验证了CSSCI管理学来源期刊编委群体中的核心子群及其核心地位,并且通过对38位核心编委的年龄、任职期刊数量和近5年的文献指标的计量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我国管理学期刊已形成了较为明显的编委分层结构。研究结果显示,管理学732位CSSCI来源期刊编委中共现2次以上(包含2次)达205人。通过K-cores分析,K值≥26核心子群共有38个节点,而通过对节点的中心性分析验证了38个节点的核心地位。38人也代表了管理学领域的最高学术权威,38位编委中两院院士达7人,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和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获得者的人数约占一半。通过K-cores分析,节点呈现层层分布的网络拓扑结构,分层大体呈现金字塔型,越是塔尖人数越少。默顿说:“承认是科学王国的基本通货”。分层结构的产生是不同专家在领域中被承认的差异度造成的。管理学期刊编委的分层结构既是其学术水平的体现,又是包括任职期刊在内的科学共同体共同建构的结果。分层结构的顶层即核心子群的生成,有助于学科期刊集中精英资源,实现学科期刊发展战略的顶层设计和业务指导。联锁编委的空间意蕴则体现出编委知识结构的“跨”字,这有利于专业期刊走出过于“专”的藩篱,一定程度体现了管理学研究范式内在的相关性和学科的交叉性。
第二,核心编委的年龄结构尚待优化。核心子群的38位编委年龄偏大、任职期刊的数量较多。统计结果显示,38位编委的平均年龄达到62.21岁,而任职期刊数量的平均值达到了7种期刊。年龄偏大且任职期刊的数量较多可能导致编委在各个期刊的编审工作上力不从心。
第三,38位核心编委的“能”与“责”不匹配。经过测算,38位编委的网络中心性与其学术能力和影响力的相关性微弱,两者的相关系数趋向于零,甚至负相关,这反映出编委的能力未必与其职责相匹配。部分编委由于年龄偏大,时间和精力受限,每年向刊物投稿日渐稀疏,因此这类编委在准确把握学科发展热点和前沿方面存在一定局限性。并且,许多期刊的编委大多并非其本职工作,通常是学术兼职,再加上其他社会事务繁多,很难有充裕时间和精力投入到编委工作。相反,许多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的中青年学者却很少有机会参与到期刊的编委工作中。这将会对编委工作乃至期刊的可持续发展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所以,如何做到编委的“有位”和“有为”将是包括管理学在内的各学科学术期刊深入思考的课题。
国外的期刊十分注意发挥编委的作用,编委们都是一边搞科研,一边审稿、改稿,没有挂名现象[15]。而国内学术期刊的编委更像是期刊和个人双方的一种“荣誉头衔”,所以如何选择“有力”、“有为”的编委一直作为期刊首要工作重点之一。帕累托提出的社会精英流动理论,对于学术期刊适时打通编委的“准入”、“上行”、“下行”、“退出”通道具有启发意义,对管理学科学共同体的优质智力资源实现优化配置、促进学科前沿知识的有序流动不无裨益。而适度增加年轻有为的具有国际视野的中外学者加盟编委行列,也是改善编委年龄结构和知识结构的重要举措。关于这一点,无论是管理学期刊,还是其他科技期刊,刊社(编辑部)都应立足编委队伍建设,发挥编委参与期刊建设的作用,尤其在期刊和论文学术水准提高方面做出应有的实质贡献。
上述研究初步展示了管理学期刊联锁编委现象及其结构特征。那么,编委的学术表现与期刊的办刊质量是否具有正相关性呢?即能否用编委的发文量(含外文)、著作数、他引次数、h指数、编委在任职期刊发文量等指标探讨与期刊影响因子的关系呢?编委之间是否存在频繁的相互引用呢?连锁编委的引文网络指标是否与其学术影响力呈现正相关性呢?通过编委的共被引分析能否实现准确聚类并识别其主要研究方向,进而为编委遴选提供依据呢?等等,这些都是颇有价值且待深入探讨的关涉管理学、编辑学、科学计量学和科学社会学跨学科的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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