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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主义的批判与奎因的整体主义知识观

2014-03-25

关键词:弗雷格奎因实证主义

颜 强

(上海大学社会科学学院,上海 200444)

基础主义的批判与奎因的整体主义知识观

颜 强

(上海大学社会科学学院,上海 200444)

基础主义作为人类认识论上一种基本的认识路径,试图寻找一个稳固的根基,并在此基础上建构人类知识的大厦。随着近代数理逻辑的兴盛和分析哲学的进一步发展,这种试图把科学知识建立在逻辑的根基上的现代基础主义再次成为很多哲学家追求的目标。然而,对于盛极一时的古典基础主义,一些哲学家提出了尖锐而严厉的批判;并且现代基础主义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也受到了激烈的批判,其中奎因的整体主义知识观就是一个有力的代表。

基础主义;奎因;整体主义;认识论;批判

一、古典基础主义及其批判

基础主义是人类认识论上一种基本的认识路径。早在古希腊时期的亚里士多德就认为,人是有理性的动物,其认识论的基本目的就是获得可靠的理性认识,并且只有通过理性才能获得科学可靠的知识,其中逻辑论证是获得科学知识的基本途径和方法。依据亚里士多德传统形式逻辑的三段论式证明,“作为证明知识出发点的前提必须是准确、真实且直接的,无论在何种推理中,前提必须是先于结果的,并且是结果的原因。”[1](P248)这也就表明了作为三段论中的大前提必须是先行的,且是无需证明、也不能通过此推理而得到证明的。由此可以看出,这种认识论的路径是典型的基础主义认识论,这种认识论设法要把人类知识的大厦建立在稳固的根基之上。尽管,亚里士多德摒弃了他的老师——柏拉图试图要把知识建立在先验的理念基础上的努力,但是他却丝毫不掩饰这种建立依赖于本体论的认识论的基础主义倾向。

在笛卡尔之前的哲学史,哲学主要探讨的是形而上学的本体论问题,笛卡尔使近代哲学关注焦点转到认识论上。笛卡尔作为近代唯理论的代表人物,他认为只要给知识找到可靠的基础,就能够使人类可靠性和真理性的知识变得可能。笛卡尔通过“普遍怀疑”的方式试图寻找出人类可靠、自明、不容怀疑的第一原理,他发现一切人类知识都是可以怀疑的,包括数学知识、物理知识也是可以怀疑的,惟有“我在怀疑”(我思)本身不可怀疑。为此,他找出了“我思故我在”[2](P310)这样的“主体性”第一原理作为知识的根基。由于逻辑演绎推理能从必然真的前提推出必然真的结论,所以笛卡尔认为只要掌握了可靠的逻辑工具,并把握了认识论的第一原理,就能通过逻辑推理的方式推导出一切可靠的知识,并在这一根基之上建立整个人类知识的大厦。德国古典哲学的奠基人康德也试图把认识论归结为对“可靠的科学知识何以可能?”这一问题的考察,即通过考察知识的基础、范围和性质及其来论证科学知识的普遍性与必然性问题,也就是“先天的综合判断如何可能?”的问题,在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上,康德试图取消经验论和唯理论的鸿沟,并为经验部分寻找一个“提供基础并先验地立于自然知识之上的纯粹部分”[3](P6),他认为科学知识是人类思维中先天认识形式整合处理后天感觉经验的结果。这样康德就在二元论的根基上系统阐释了他的认识论。

近代经验主义为了反驳笛卡尔的主体性哲学,在认识论上试图论证人类的一切知识都起源于感觉经验。洛克等人主张人的认识起源于一张“白板”[2](P346),全部认识的来源都是感觉经验,逻辑与数学知识也是经由经验让人获得。但这种主张立马受到了休谟怀疑论的挑战,休谟在认识论上与经验主义者站在相同的立场,且同样具有基础主义的理想:就是给人类知识找出可靠的根基,在此基础上建构起知识的大厦。但正是出于想找到可靠的根基,休谟从彻底的经验主义出发考察了经验认识的过程,从而对经验论中原有的因果关系和归纳法提出了怀疑,指出用当前直接感觉经验无法因果预测未来的经验,也无法证明普遍全称命题,这使得近代经验论在感觉经验基础上建立科学知识的大厦的宏伟理想走向了破灭。

认识论上的基础主义一直是用一个建筑式的比喻来表达,这在康德《纯粹理性批判》中有系统的说明。但是,这种建筑式的认识论却存在一个致命的弱点:如果建筑式的认识论基础并不稳固或者根基受到了动摇,那么科学知识的大厦就会轰然倒塌。因此,随着认识论的发展,认识论上的基础主义招来了很多批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实用主义哲学家皮尔士的批判。在皮尔士看来,哲学的任务并不是要说明知识何以可能,我们在实际的层面拥有着知识,知识对于人而言已经可能,而且人还在不断获取新的知识。事实上,知识并不是要在一个可靠的根基上才能获得,人们往往在一个动态不间断的过程中渐渐获得了知识。皮尔士认为,科学研究从来就不是一个建筑式的工作,而是一个真理的长征,人类知识并没有走在坚固的石板路上,而是走在“沼泽地”[4](P89)里,由于有下沉的危险,所以需要不停地前进,才能接近最后的真理性目标。因此,皮尔士取消了建筑式比喻,这在二十世纪产生了两个影响深远的认识论观点。首先是一种反基础主义的主张,知识从来就不是一个建立在牢固根基上的大厦,也没有必要建造这样的大厦,所以在认识论上寻找一个牢固基础的努力必然失败。其次是可误论的认识论主张。人的知识从来没有也不能够达到终极真理,人的认识过程知识一个趋于真理的过程,所以知识永远是“可误的”[4](P88)。这样,皮尔士抛弃基础主义,主张反基础主义和可误论在认识论上产生重要影响,使得笛卡尔主义者试图寻找绝对可靠的人类知识根基的理想走向破灭;同时取消建筑式的基础主义,又不会陷入到休谟的怀疑主义。由于休谟的怀疑主义根本上是对知识的感觉经验归纳可靠性的怀疑,所以只要取消了认识论上的基础主义,就不会走向怀疑主义,取消了认识论上的“阿基米德点”之后,认识论会复归到获取新知识的长征之路上,而不是停留在寻找一个可靠根基的论证与评价上。这样,普遍怀疑论同绝对确实性一样变得不可能。

二、现代基础主义与逻辑实证主义

从十八世纪中叶开始的产业革命使得西方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经验主义科学取得了巨大成就,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科学通过技术的运用在生产实践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牛顿力学这些经典科学理论的得出,更使得寻找科学的基础这一问题成为知识界的普遍追求,把人类知识建构成科学知识成为一代人的共同理想,要实现这一理想,找出那合理可靠的根基在哲学家那里就成为不可或缺。然而,随着非欧几何等数学定理的发现,传统的欧氏几何(欧几里德几何,点线面三维的几何)的真理性地位受到了挑战,数学知识渐渐开始失去了可靠的根基。因此,为数学知识找出合理可靠的根基就成为了数学和哲学家们不得不完成的任务。现代数理逻辑的创始人弗雷格正是在这一背景之下开展逻辑和数学研究的。弗雷格在他的代表作《算数基础》中把解决这一问题的中心放在逻辑上,他发展了高斯的算术演算系统,并建立了量词理论,试图将算术或其他可划分到算术的学科的知识全部还原为更本质的逻辑。在弗雷格看来,逻辑是数学的基础,数可还原为逻辑,数的概念也可还原为逻辑里类的概念,而类在逻辑中是概念里的外延。这样,弗雷格在逻辑的基础上建立了数学知识的可靠性,开辟了数理逻辑的新天地。然而,这种试图把知识的可靠性建立在数的逻辑可容性上的基础主义的努力,却遇到了麻烦。

第一个挑战就来自于弗雷格数理逻辑的坚定支持者罗素,他正式发表是在1903年《数学原理》一书上的“罗素悖论”给弗雷格的这种努力带来了巨大麻烦。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康托尔在对无穷间断点的集合进行研究时创立了集合论,这给数学和逻辑研究带来了巨大变革,集合论的形式符号系统开始应用到数学。弗雷格对这种形式符号系统具有巨大兴趣,他甚至使用集合论的形式符号系统来描述和表达数理逻辑的基本结构。但是对于弗雷格所发现的一类不包含自身的集合(P),罗素却发现了矛盾。对于不包含自身的集合P={x|x∉x},我们无法判断出集合P是属于P,还是不属于P,而且无论是属于还是不属于都包含矛盾。后来这一悖论在他的书中用“理发师悖论”也得了说明,这一悖论尽管是一种比喻,但根本上与集合论悖论是等价的。罗素悖论给弗雷格的逻辑的基础主义带来了麻烦,集合论的悖论使数学的基础发生了动摇,产生数学的“第三次危机”。罗素悖论激发了科学哲学家更深入的探究。尽管这一集合论悖论受到了后来内涵式公理的修正,但是更多的科学家开始发现,数学的很多概念定义和从属关系也存在矛盾,经不起逻辑的推理考验。同时,其他学科也出现不同程度的“基础性危机”,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发现就动摇了牛顿经典力学的基础地位。

科学的这种基础危机的出现,迫使科学家和哲学家来反思和审视科学,人们渐渐发现科学知识依赖于语言的表达,科学知识必须拥有一套科学可靠形式化且准确的语言,科学知识所出现的基本概念定义的矛盾与混乱的语言表达有关,语言表达的不准确影响了科学知识的准确性,因此要对科学的基础问题做一个澄清,就必须从研究科学语言出发,通过语言的逻辑分析为建构科学的基础准备必要条件。因此,建立起理想的人工语言就成为构筑可靠的科学基础的必备工具之一。现代经验论者在认识论的概念方面的努力实质就是建立理想的人工语言,这一努力从弗雷格那就已经开始。逻辑实证主义是这一方案的典型推广者,他们认为哲学研究的工作并不是确定一个关于知识的体系,而是通过语句的真值条件获取句子意义的活动,这样逻辑实证主义就把形而上学拒斥在哲学研究范围之外。他们认为“一个句子的意义在于该句子的验证基础,即在于验证该句子所依据的那些经验(这些经验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观察语句)”[5](P215)。这样,卡尔纳普和其他逻辑实证主义者一样就采纳了分析命题和综合命题的二分以及还原论的基本立场,认为一切分析命题和知识的最终来源可还原为感觉经验或“直接给予”,“只有对象的构造式——把此对象的命题翻译为关于基本对象即关于原初经验关系的命题的规则——才给这些命题一种可证实的意义”[6](P322)。这使得整个逻辑实证主义的认识论都带有鲜明的基础主义色彩,这一特点受到了奎因在《经验论的两个教条》的猛烈批判。

三、奎因对基础主义的批判及整体主义知识观

由于逻辑实证主义者大量卓越的工作,分析哲学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开始逐渐成为欧美哲学的主流,分析哲学家们普遍重视语言问题和采纳语言分析或逻辑分析的方法,并进一步分析语言的形式、结构和句法。然而逻辑实证主义这种试图建立逻辑的基础主义认识论,试图将哲学科学化、逻辑化和分析化以及拒绝形而上学的努力却没有完全成功,也招致了很多的批判,不仅有日常语言学派的兴起,还有杜威、波普尔等人的批判,其中深受卡尔纳普影响的奎因对逻辑实证主义的两个根基教条的批判更是使得逻辑实证主义走向了衰落。

奎因对逻辑实证主义的反思和批判在《论何物存在》中“何物存在”这一问题就已经开始,在这篇著名的论文中奎因区分了两种不同的问题,“何物实际存在”的问题和“我们说何物存在”的问题是根本上不同的问题。在奎因看来,本体论的问题不依赖于名词,而依赖于约束变量,当我们说“半人马存在”,那么就做出了“半人马”的本体论承诺。同时为了避免“赋予了不存在的事物以存在的特性”[7](P2-3),在使得我们在探讨属性、关系、类、数以及函数等共相时产生混淆,避免意义和指称的混淆,就必须对句子进行改写[7](P9)。

奎因认为由于我们的科学知识都依赖于语言的使用,任何命题知识不可能完全脱离在语言中使用“约束变项”(即“有些(有个)东西”以及“所有(每个)东西”),而约束变项一旦使用,都会毫无疑问陷入到本体论的承诺之中。“一旦我们择定了要容纳最广义的科学的全面的概念结构,我们的本体论就决定了。”[7](P16)当我们使用语言说某物存在时,我们不可避免就对某物进行了本体论承诺。通过本体论承诺这一问题,奎因批判了逻辑实证主义完全拒绝本体论形而上学的主张,给分析哲学带来了一个转折。

奎因在提出“本体论承诺”后,接着对逻辑实证主义“经验论两个教条”进行了批判,并提出了一种整体主义的知识观。奎因首先批判了逻辑实证主义“分析陈述与综合陈述二分”的教条,即“相信在分析的、或以意义为根据而不依赖于事实的真理与综合的、或以事实为根据的真理之间有根本的区别”[7](P19)。奎因指出,逻辑实证主义把分析陈述和综合陈述二分,把分析陈述最终还原为感觉经验的论断是有问题的。

弗雷格曾把“分析陈述”或分析命题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逻辑上为真的陈述,也就是符合逻辑同一律规则的命题。另一类是通过同一性概念的替换而转化为一个逻辑真的陈述。对此,奎因是表示不赞同的,因此他举例说,对于(1)没有一个不结婚的男人是结婚的[7](P21)这类的陈述逻辑为真没有问题,但是对于(2)没有一个单身汉是结婚的[7](P21)这类陈述的转换却是多余且存在谬误。这一类命题的真依赖于用“不结婚的男人”来替换其同义词“单身汉”[7](P21)。在奎因看来,这样使用“同义性”的概念是有问题的,而且“同义性”这个概念本身还依赖其他命题的证明,而定义是不能够作为同义性概念的根据。尽管同一性是“便以命令产生了被定义词与定义词之间以前并不存在的同义关系”[7](P24),但是在事实层面“这样一个定义的解释性职能的来由,仍然归功于先已存在的同义性”[7](P24)。因此这样把分析陈述还原为感觉经验的努力就遇到了问题。

奎因在这篇论文的第五部分转向了对于第二个教条证实说和还原论的批判。还原论认为任何一个分析命题陈述都可以还原成直接经验的陈述,卡尔纳普在《世界的逻辑构造》中就重点实施还原论计划。奎因在《经验论的两个教条》中指出“还原论的教条残存于这个假定中,即认为每个陈述孤立地看,是完全可以接受确证或否证的。我的相反的想法基本上来自卡尔纳普的《世界的逻辑构造》里关于物理世界的学说,我认为我们关于外在世界的陈述不是个别地而是仅仅作为一个整体来面对感觉经验的法庭的。”[7](P38-39)奎因批评了还原论的孤立、片段式知识观,提出了他的整体主义知识观。在奎因看来,知识是以一个整体出现,并没有分析陈述和综合陈述二者的区分,我们关于外部世界的陈述是以一个整体来直面经验法庭。我们的知识或信念作为一个整体,是一个人工的织造物,或是一个力场,最边缘或边缘条件是日常的感觉经验[7](P40)。我们的理论不应再关注于这种还原,而应关注“贫乏的”感觉刺激的输入,如何产生了“汹涌的”输出[8](P18-19),探究这样的过程就使得认识论成为一种自然化的认识论,也就是“正在进行的事业”[9](P23)。

奎因的整体主义知识观对逻辑实证主义的还原论的基础主义知识观带来了巨大冲击,逻辑实证主义从罗素那就开始承继过来的逻辑原子命题的传统开始崩塌。同时奎因从整体主义逻辑分析出发,说明了“翻译的不确定性问题”,即“可以用不同的方式编纂一些把一种语言译为另一种语言的翻译手册,所有这些手册都与言语倾向的总体兼容,但它们彼此之间却不兼容”[10](P28),这样的不确定性原理也沉重打击了建立在逻辑分析上的基础主义认识论。在奎因看来整个科学知识是作为一个交互连接的整体存在的,最边缘是具体直接经验命题,数学、逻辑和本体论陈述处于最中心的地位。尽管他的这一说法和比喻后面招来了一些非议[11],但信念之网的知识论证明和科学内在化的信念群[12]等众多论题继续引起了研究者的关注,对二十世纪下半叶的分析哲学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甚至引领了美国当代分析哲学的发展,对基础主义的批判也极大地促进了当代知识论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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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ticism of Fundamentalism and Quine's Holistic View of Knowledge

YAN Qiang
(College of Social Science,Shanghai University,Shanghai 200444,China)

As a basic understanding path of human epistemology,foundationalism always tries to find a solid foundation,and construct a building of human knowledge on this basis.With the rise of mathematical logic and further development of analytic philosophy,modern foundationalism,which tries to put scientific knowledge on the basis of the logical foundation,has become the target of many philosophers.However,for this popular classical foundationalism,many philosophers have done a sharp and harsh criticism,and after the fifties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the modern foundationalism has

lots of fierce criticism,in which Quine's holism view of knowledge is a strong representative.

fundamentalism;Quine;holism;epistemology;criticism

N031

A

1672-934X(2014)02-0037-05

2013-12-08

颜 强(1989-),男,湖南衡阳人,上海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科技哲学、政治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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