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析泰南穆斯林社会问题的历史演变及研究现状
2014-03-25沈岚
沈岚
(成都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610106)
论析泰南穆斯林社会问题的历史演变及研究现状
沈岚
(成都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610106)
对于泰国南部穆斯林的社会问题的关注与研究,由来已久。民族与宗教问题往往是引发地区骚乱或局部战争的主要诱因,且常常与政治、经济问题交织在一起。近百年来,历史演变所形成的南方四府,与全国95%以上的佛教徒形成的反差,因其长期的历史、地理和文化渊源,不仅深刻影响着该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还形成了并曾经一度加剧了与泰国占主要人口的泰族间的矛盾。这些矛盾构成了数百年来的泰南穆斯林社会问题,一直以来困扰着泰国政府。这些社会问题的研究更多将着眼点放在泰南穆斯林在整个穆斯林周边的大环境中的发展和激化,并分析马来穆斯林面对政府歧视加同化的民族政策时所造成的民族情感伤害,民族分离的诱因以及形成分离的主因——-政治文化和经济在内的民族间的不平等。专门就泰国民族问题进行综合性论述的著作与译著,国内似未见之,更多的则是将其放在东南亚地缘范围内进行讨论。此外,泰国民族问题的研究还散见于一些跨境民族问题研究的著作中,尚需向纵深处探究问题的实质。
泰南穆斯林;社会问题;历史演变;研究现状
当今世界,民族问题、宗教问题仍是引发地区骚乱或局部战争的主要导火线。从欧洲南斯拉夫联盟的科索沃到非洲苏丹的达尔富尔,从亚洲斯里兰卡泰米尔伊拉姆猛虎组织到印度尼西亚亚齐运动和菲律宾的摩洛问题,乃至中东地区的库尔德民族运动,无一不是民族问题、宗教问题、政治问题与经济问题交织在一起的产物[1]。
位处东南亚的泰国,素以千佛之邦闻名遐迩,无论通都大邑还是城镇农村,所到之处,浮屠袭装,袅袅香烟,触目即是。全国有95.3%的人是佛教徒,佛教确实是泰国名副其实的国教。然而,伊斯兰教信徒虽仅占全国人口4945万(1983)的3.8%,是泰国的第二大宗教,在泰国的地位和影响却因不断发生的动荡和暴力事件而广为人知。他们多半聚居在泰国最南端的北大年、惹拉(现多译为“也拉”)、陶公(现多译为“那拉提瓦”)以及沙敦等四府地区,具有居住集中的特点。这一特殊情况,有其长期的历史、地理和文化渊源,不仅深刻影响着该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还形成了并曾经一度加剧了与泰国占主要人口的泰族间的矛盾。这些矛盾构成了数百年来的泰南穆斯林社会问题,并一直以来困扰着泰国政府。
一 历史背景及研究概况
泰国南部位于马来半岛北部,是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间的一个狭长地带,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泰国南部共有14个府,面积约7万平方公里,人口为832万,泰南的居民有80%是穆斯林,尤其是靠近马来西亚的北大年、惹拉、陶公、沙敦四府。他们沿袭了马来人的宗教、语言文化、风俗习惯等,在各个方面均不同于泰国其他任何一个民族,这种巨大差异导致民族分离主义思潮,从而不断引发反政府活动[2]。这种大集中的民族构成及其独特的历史文化传统以及分裂主义倾向的始终存在,在以佛教为国教的多民族的泰国,就显得格外敏感。Uthai Dulyakasem在《种族民族主义的增强:暹罗南部马来穆斯林个案研究》一文中,研究马来人根深蒂固的种族意识,指出:随着种族认同的不断增强,他们对泰国这个国家共同体的认同感相应减弱,这也是分离运动的一个诱因。Andrew D.W.Forbes的《泰国穆斯林民族:同化、分离或共存》,着意于分析马来穆斯林面对政府同化政策所作出的两难抉择:他们在接受与拒绝之间徘徊,如果接受政府的世俗教育,就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放弃原有的宗教完整性;而如果拒不接受新式教育,则马来青年在以后的就业中可能举步维艰。在2004年年初的泰南暴动发生之后,有学者发表相关文章,在论述穆斯林分离运动的诱因的同时,也较为注重现实意义,使之具备较强的现实色彩,从而使该领域的研究走出单纯钩陈史料的窠臼,将历史与现实有机结合起来[3]。泰国的马来人分离运动与东南亚的穆斯林运动乃至世界的恐怖主义活动日益合流,这对世界安全无疑是一个巨大冲击和潜在威胁[4]。
专著方面,值得一提的有Lim Joo-Jock的《泰国南部的马来穆斯林分离运动》一书,它将南部马来穆斯林问题置于更加广阔的社会背景下加以考察,在揭示马来人反抗运动成因的同时,也展示了其生活现状,人们从中可以了解马来人在经济、教育、文化、语言等方面的真实境况。作者指出,泰南分离运动的深层动因在于:在这个以佛教为主要宗教的国家,泰南马来人以其鲜明的宗教旗帜走上了与官方导向完全不同的道路。Chaiwat Satha-Anand的《伊斯兰和暴力——泰国南部四府暴力冲突的个案研究(1976~1981)》论述了暴力在民族问题以及民族冲突中的角色和使用,显然暴力是民族矛盾激化的产物。比较研究方法的引入使得泰南民族问题的研究呈现异彩。在东南亚,穆斯林分离问题具有普遍性。因此有学者将泰国与别国的此类问题加以比较。W.K.Chin Men的《穆斯林分离主义——菲律宾南部的摩洛人和泰国南部的马来人》一书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将泰南问题与菲律宾南部穆斯林分离运动作了横向比较研究,同时按照历史、经济和社会的时空顺序阐释了泰南分离运动的背景。由于在南部诸府中,北大年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书中对北大年社会研究着墨较多。著者特别强调,经济落后和地区差距是孕育民族分离主义的土壤,而相对偏远的居住环境又加剧了泰南马来人的隔离程度。Syed Serajul Islam的《泰国北大年与菲律宾棉兰老的穆斯林独立运动》一文,是一篇比较研究的力作,作者逐一比较了泰南与菲律宾南部的穆斯林反叛组织及其领导者、宗教信仰的作用、国家现代化对此二地区的影响等与分离主义运动相关的因素,藉此凸现泰南分离运动的诸多特点。Moshe Yegar的《融合与分离:菲南、泰南与西缅甸的穆斯林社会》一书,则以更加广阔的视角,对菲律宾、泰国与缅甸三个国家的穆斯林少数民族及其分离运动作了比较研究。研究指出,泰国政府长期以来推行的歧视加同化的民族政策是产生分离运动的一大诱因,而历届政府对伊斯兰宗教学校旁多克(Pondok)系统的不断打压又激化了这一矛盾。这就促使人们联系其他国家的类似情况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究竟是经济还是文化才是少数民族反叛的首要原因?国内学者也有运用这种方法进行研究的,刘稚《马来人在泰国与新加坡民族关系中地位的比较》一文认为,马来人虽居住在不同的国家,但在种族、语言、文化和宗教信仰方面基本一致,在新加坡和泰国都属少数民族,但两国政策的差异和历史文化诸方面的原因造成马来人在两个国家不同的生存现状,从而为世界其他国家处理跨界民族问题提供一种借鉴[5]。同时,鉴于泰国南部马来人分离运动属于东南亚民族问题的一部分,因此不少文章将泰国民族问题纳入东南亚的地缘范围之内进行宏观论述。韦红《战后东南亚地区民族问题的三种类型》将二战后东南亚地区民族问题划分为三种类型:政治对立型、经济利益冲突型、文化碰撞型,在不同的国家,民族问题的表现形式也各有侧重,现实问题与历史问题的交织、对抗性矛盾与非对抗性矛盾的纠结,使得东南亚各国的民族问题较为复杂,包括泰国在内的各国概莫能外[6]。施雪琴《战后东南亚民族分离主义运动评述》简述了印尼、菲律宾、泰国、缅甸的分离主义运动发展历程,将东南亚民族分离运动的产生原因概括为人文地理因素、历史的宿怨以及政府民族政策的失误,这种归纳在东南亚各国较具代表性,也指出了泰国民族问题产生的几个根本原因。另外,陈衍德《多民族共存与民族歧视——当代东南亚族际关系的两个侧面》从族际关系的角度探讨东南亚的民族问题,可谓独辟蹊径。这些文章都对泰国民族问题尤其是南部分离问题给予了较多的关注。另有部分专著如Nakamura Mitsuo的《东南亚的伊斯兰和民间社会》和Jason F.Isaacson的《亚洲的伊斯兰社会——变幻的政治现实》都有相关论述。值得一提的是,Jason F.Isaacso一书介绍了以北大年为中心的反叛组织及其与其他分离组织的联系,同时指出,政府施之于南部的同化政策在加速进行的同时也被用来对付北部的苗族山地部落,作者在结语中认为,南部仍然处于不满和失望的情绪中,这足以构成反叛运动持续进行的群众基础。
从历史的角度看,上述四府在古代曾经是一个由穆斯林马来人统治的独立国家,即北大年苏丹国。由于缺乏可查考的资料,史学界对北大年王国的建立时间尚无定论,但一般以公元1500年为其建国的年份,首位国王为西旺萨,而史学家W.K.Chin Men认为北大年宣布伊斯兰教为国教是在1457年。公元1518年,北大年第二位国王因特拉在位时皈依了伊斯兰教,并将北大年王国改称为北大年达鲁萨兰国,。西旺萨一系到1686年为止,共传了10代国王。1688年,第十位国王固宁去世后,因无子嗣,吉兰丹王子玛斯被召入北大年,成为北大年国王,西旺萨世系从此断绝。吉兰丹一系从1688年到1808年曼谷王朝拉玛一世对北大年实行分而治之的统治政策时,共传承了11位国王(ChinMen,1995)。可以说,早在15世纪初叶,北大年就是东南亚一个伊斯兰教中心。北大年在20世纪初,即公元1909年泰国与英国签订《暹英条约》后完全并入泰国版图之前,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兴替。虽然目前史学界对北大年最早的隶属关系的变迁尚未形成统一的看法,但它是独立王国之说则已成定论。在西旺萨一系的最后四位国王统治时期,北大年发展到了鼎盛时代,一度成为马来半岛上最强大和人口最多的马来人苏丹国。
历史上,泰国的四个王朝,即素可泰王朝(1238-1350)、大城王朝(1350-1767)、吞武里王朝(1767-1782)以及曼谷王朝(1782-至今)的前期,都曾力图吞并北大年,他们或动之以干戈,或劝之以玉帛,北大年时而自强,时而衰弱,受制于泰国中央政府,最后成为泰国的藩属。1909年,泰国与英国签订《暹英条约》后,泰国政府把北大年、农集、也粦合并为北大年府,也哈和拉曼合并为惹拉府,加上陶公府,形成了现在泰国最南端的四个府,泰南四府从此正式纳入泰国的版图,处于泰王国的行政统辖之中。
从行政的角度看,虽然泰南四府完全统一于泰国,但历史的隔阂、长期存在的民族矛盾、宗教差异并没有因统一而随之消失,相反始终充满着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加上政治上的不平等,经济落后,这种斗争日趋激烈,由政治斗争发展成武装斗争,以至于二战以后,尤其是美国2001年发生的“9·11”事件,民族分裂主义分子屡次公开采取了暴力恐怖手段与政府抗衡,谋求独立。致使泰国南部四府的局势已直接关系到整个泰国的民族团结、国家稳定、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泰南问题已经变成一道棘手的难题。
二 演变及现状
对于泰国南部的社会问题的成因、演变及现状的分析,研究者遍及国内外,其思路、研究领域涉及到社会的各个层面。泰南民族问题,尤其是后期形成的泰南民族分离主义,在其发展、演化的过程中,伊斯兰教发挥着重要作用[7]。Surin Pitsuwan[8]、Moshe Yegar[9]、W.k.Chin Men[10]、Peter Chalk[11]等人在对泰南穆斯林分离主义的研究中也都有涉及伊斯兰教在其所起的重要作用。除了以宗教为主要外因之外,也存在着诸多内因。尤其是在国家发展过程中,少数民族在很大程度上享受不到主体民族才能享受的权力,往往易被排除在经济发展中心之外,其利益受到损害,而导致与主体民族的差异越来越大,从而激起了强烈的民族意识并借助于宗教和文化拉起反抗的大旗,这是泰南四府民族问题之所以迟迟得不到解决并且愈演愈烈的根本原因。正如泰国学者差威汶·巴蜀莫(1987)所指出的那样:“从社会经济的角度来看,泰南穆斯林问题实际上与泰国其他地区存在的贫穷、缺乏教育和社会不平等问题毫无二致,只是以文化差别和历史旧账表现出来的穆斯林问题呈现的形式不同而已。”
同时Geoffrey C.Gunn也认为,在讨论东南亚伊斯兰教运动兴起的国内原因时,必须认识到,斗争的宗教性往往掩盖了深层的阶级分野和社会压力。印尼亚齐问题、菲律宾摩洛问题和泰国北大年问题,实际上是一个关乎人民生存的问题,这些广义上的马来世界的穆斯林由于以下原因被边缘化了:他们不仅是中心资本主义向边缘扩张的副产品,也是雅加达、马尼拉和曼谷国内殖民主义的剥削目标[12]。
除去宗教差异的主因外,泰南四府民族分裂主义产生及其演变的根本原因在于包括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因素造成的民族间的不平等,而这种不平等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泰国历届政府对泰国南部实行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同化政策上的失误造成的。同泰国高速增长的总体经济形势相比,泰南四府逐渐陷入落后状态。
泰南穆斯林地区的经济落后首先与泰国政府的经济发展战略有关。同时分离主义组织的暴力活动也恶化了泰南的经济环境,成为吸引外资的障碍。泰南穆斯林在国家政治权力架构中的边缘地位是引起泰南穆斯林与泰国政府矛盾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另一方面,马来穆斯林精英大都是伊斯兰教师等宗教领袖,难以在泰国体制内获得重用;同时,因为语言障碍,更重要的原因是宗教精英们不相信参政能促进他们的利益。泰国政府和政党也缺乏兴趣将他们纳入政治轨道,相反,泰国政府甚至将宗教领袖,特别是宗教教师视为政治抵抗的来源,将他们作为潜在的反叛者看待。政府主要关注经济增长为导向的政策,却常遭到穆斯林的怀疑,因为政府没有显示出对该地区穆斯林信仰、身份、文化等方面的特殊关注。对他们来说,精神的成长与经济的发展同等重要。由于政府将目标锁定穆斯林叛乱分子及其广为报道的与境外恐怖分子的联系,这将更可能忽略穆斯林的情感,而歧视有可能愈演愈烈。这种条件下,穆斯林的疏离感只会有增无减[13]。泰南穆斯林的经济、政治边缘地位揭示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泰国政府和泰南穆斯林的互不信任。这种不信任主要源自泰国政府曾试图通过限制、漠视马来穆斯林的民族、宗教特性来构建泰国的国家认同。
三 泰南民族问题研究的现状及不足
专门就泰国民族问题进行综合性论述的著作与译著,国内似未见之,更多的则是将其放在东南亚地缘范围内进行讨论。例如,韦红的《东南亚五国民族问题研究》一书,是一本研究东南亚国家民族问题的专著,其中有不多的篇幅涉及泰国。该著突出了20世纪60-70年代泰国在现代化进程中对民族地区进行开发时所产生的矛盾和问题,政府的本意是要提高少数民族的生活水平,但事与愿违,民族地区与中部平原地区的经济差距反而加大,同时地方与中央的经济冲突也显露了出来。国外方面,综合性的著作还有Joachim Schliesinger的《泰国的种族集团——非泰语民族》。此外,冯德麦登的《宗教与东南亚现代化》一书,则是从另一个角度讨论东南亚民族问题,亦即从宗教对民族问题的介入展开论述。很多情况下,民族问题与宗教问题交织在一起,如泰国僧伽和南部穆斯林精英在政治生活中都扮演着重要角色。泰国政府在北部推行同化政策之时,佛教被灌输到当地居民中以求得其认同;而在南部,马来穆斯林则在宗教精神上与邻近的伊斯兰国家马来西亚归流,从而游离于泰国的主流文化之外,于是政府施之于北部的同化政策在南部无法奏效。在社会变迁过程中,东南亚的宗教既扮演了推动者又扮演了阻碍者的角色。
此外,泰国民族问题的研究还散见于一些跨境民族问题研究的著作中。赵廷光的《云南跨境民族研究》和申旭、刘稚的《中国西南与东南亚的跨境民族》堪称代表作。在这两本专著中,泰国民族问题研究都占了相当篇幅,其特点是既有综述也有分论,并且把重点放在了少数民族的经济问题上,侧重点比较明显。与之相比,有针对性的泰南穆斯林社会问题方面,分析其历史成因和演变过程的论文较多,专著却鲜有之。虽有内外因的探究和追溯,然而更多的是泛泛而谈,停留在对具体事件和现象的罗列上,尚欠缺向纵深处探究问题的实质,政权交叠和政策沿袭的变更对泰南民族问题的影响,在宏观视野和理论上也缺少相应的观照。同时在资料使用上存在重复,对相关资料暗含的内容挖掘不够。今后的研究可以在时间的连贯性、纵深探究和横向比较方面有质的提高,尤其将政权延续、执政思想、政策沿袭对泰南民族问题的影响应有进一步的梳理和探究,在加强理论建设的同时,提高资料的利用水平。
[1]岑容林.泰南四府民族分裂主义的由来、演变与出路[J].东南亚研究,2007(2):26-33.
[2]何平.泰国南部的马来族问题和政府的政策[J].东南亚,1990(2)
[3]王黎明.近三十年来泰国民族问题研究评介[J].曲靖师范学院学报,2006,(7)
[4]陆继鹏.20世纪60年代以来泰国政府的泰南四府民族政策及其影响[A].《东南亚文化研究论文集》,经济日报出版社,2004年
[5]刘稚.马来人在泰国与新加坡民族关系中地位的比较[J].东南亚,1999(3)
[6]韦红.战后东南亚地区民族问题的三种类型[J].东南亚,2002(3).
[7]孟庆顺.泰国南部问题的成因探析[J].当代亚太,2007(6)
[8]Surin Pitsuwan,Islam and Malay Nationalism:A case study of the Malay——Muslims of Southern Thailand[M].Thai Khadi Research Institute Thammasat University,1985.
[9]Moshe Yegar,Between Integration and Seccesion:The Muslim Communities of the Southern Philippines,Southern Thailand and Western Burma[M].Lexington Books,2002.
[10]W.K.Chin Men,Muslim Separatisim:The Moros of Southern Philippines and the Malays of Southern Thailand[M].Oxford University Press Pte.Ltd.:Singapore,1995.
[11]Peter Chalk,Militant Islamic Seperatism in Southern Thailand[J].In Jason.F.Isaacson and Colin Rubenstein,eds.Islam in Asia Changing Political Realities,New Jersey,2002,P178.
[12]Geoffrey C.Gunn,New World Hegemony in the Malay World[M].Red Sea Press,Inc.2000,171.
[13]泰国内阁会议24/3484号报告,转引自(泰)易姆伦·玛普利姆:《泰国政府与穆斯林冲突分析:以南部府穆斯林为个案》[M].曼谷:曼谷纳查有限出版公司1995: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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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342(2014)03-85-04
2014-02-14
沈岚(1970-),女,成都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