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模型与策略研究

张鲁秀 李光红 亓晓庆

(济南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济南 250002)

一、引言

生态文明是一种新型文明形态，发展低碳经济是科学发展观的实践体现，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要求。国内外学者对此进行了一定的研究，均认同技术创新是实现低碳经济发展的关键。但从我国的现实情况来看，低碳技术研发能力薄弱及低碳技术创新的研发资金短缺等问题严重制约着低碳经济的发展。在制度环境约束下和技术创新的溢出性及不确定性等作用下，我国低碳技术创新很难同时实现其所追求的经济效益与生态效益。为此，本文根据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复杂性、非均衡性、非线性、信息不对称性等特征，以企业低碳技术创新为研究对象，充分考虑低碳经济发展投入大、信息不对称、产出周期长和低碳技术缺乏等问题，依据创新网络、信息经济学、风险收益等理论方法，探究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缺乏的根源及相关问题，深入剖析企业低碳技术创新的资金需求，界定低碳技术创新的主体，构建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模型，进而提出促进企业低碳技术创新的对策。

二、企业低碳技术创新的特征及其资金需求分析

企业低碳技术创新具有其特殊性，根据技术创新理论可将低碳技术创新过程划分为四个阶段，对各阶段的创新特征及资金需求特征进行分析，有利于更高效地解决低碳创新资金不足的问题。

(一)企业低碳技术创新的特征

低碳技术创新除了具有技术创新的高风险、收益不确定、溢出性强等特征以外，还具有公共产品属性，因此研发资金更加缺乏，对其深刻认识是破解低碳技术创新资金瓶颈的基础。

1.低碳技术创新的复杂性。低碳技术本身是由创新主体及创新知识等构成的复杂系统结构，涉及到经济、社会、科学等多个不同的系统，各参与主体相互影响相互渗透，并与环境相互作用。因而，低碳技术创新是一个动态平衡的非线性的开放的复杂适应系统。低碳技术创新的复杂性决定了其不确定性，创新成功与否受到环境、创新主体、技术水平等多方面因素影响，每个因素的变动都有可能造成创新失败。对复杂性的分析为低碳技术创新其他几个特征的分析奠定了基础。

2.低碳技术创新溢出性强。与一般创新企业不同，低碳技术创新企业通常会从技术、市场、环境等方面造成溢出效应。技术溢出是溢出效应的首要因素，市场溢出是由技术溢出所引致的。低碳技术创新的技术溢出会使其他企业不用研发，付出较低的成本即可获得低碳技术，形成不正当竞争，给低碳技术创新企业造成灾难性的损失。市场溢出是指创新主体在完成低碳技术创新的研发并生产出新型产品之后，其投入资源开发和培育的市场空间被竞争对手无偿占有的现象。环境溢出是指企业的创新行为所带来的环境收益被其他主体无偿分享的现象，这也是与一般技术创新的本质区别，并直接导致企业创新收益与社会收益的不一致性。

3.低碳技术创新具有确定性。首先，创新收益的不确定性，主要是由低碳技术创新高额的研发投入和市场的不确定性等多种主客观因素共同决定。其次，创新结果不确定，技术创新具有“创造性破坏”的功能，一方面能打破原有的技术体系，另一方面也面临创新失败的风险，创新成果不能够被准确预见。即使创新成功，面临的市场状况也充满不确定性。再次，盈利机制不健全，低碳技术创新的最终目的是使研发成果产业化，投向市场进而获得超额收益。由于低碳技术创新产品的公共产品属性使得其市场不稳定，同时我国低碳技术交易相对于发达国家还不完善，创新产品直接交易的渠道不畅通，这些都加大了低碳技术创新的不确定性。

4.低碳技术创新的高投入性。低碳技术创新的复杂性决定了其高投入性，对其研发需要投入大量的资源。首先，资金投入量大。低碳技术创新的技术具有相当程度的原创性，需要进行大量的人力、技术和资金投入，以及整合多学科的知识与人才进行探索创新。低碳技术创新要求的设备、原材料和管理方式等都高于传统产业，资金需求量更大、强度更高。其次，资金回收周期长。低碳技术创新从创意研发到最后的大量推向市场是一个非常复杂漫长的过程，每一个环节的顺利完成，都需要足够的资金与知识资源的支持。低碳技术创新成果的原创性，使得企业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培育和开发市场，这都大大延长了资金的回收时间。[注]李永周：《高技术产业风险投资研究》，经济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89页。

5.低碳技术创新的高风险性。企业低碳技术创新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决定了其先天具有高风险性。首先，创新环境的不稳定性使企业低碳技术创新具有高风险性。低碳技术创新成果的转化及应用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宏观环境制约，政府政策是否支持低碳技术创新、政策是否能够连续稳定的落实等等，都决定了企业低碳创新的最终成败，稍有变动都可能使企业各种资源的投入成为沉没成本。其次，市场需求的变化性。低碳技术创新是对原有技术范式的创造性破坏，重构技术体系与创新思想，使得整个创新过程周期比较长，在这个周期内市场需求及环境很可能已经发生变化，研发成果能否具有良好的市场竞争力还有待检验，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低碳技术创新的高风险性。再次，企业自身风险也一定程度上诱发低碳技术创新的高风险。创新过程中还需要对财务风险、管理风险等进行良好的实时控制，财务风险使得低碳技术创新缺乏充足的资金，可以直接导致低碳技术创新的失败。管理风险是管理缺失或未能发挥作用而导致企业产生损失的一种不确定性，这种风险的显现周期比较长，具有隐藏性，更增加了企业的风险性。

(二)企业低碳技术创新的阶段特征及资金需求分析

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过程可以划分为：项目引入阶段、技术研发阶段、试点推广阶段、产业化应用等四个阶段。低碳技术创新过程的每一个阶段，对资金支持的需求也都有其特殊性。

1.项目引入阶段。在这一阶段，企业根据对宏观经济环境和企业未来发展前景的判断，形成低碳创新的构思，对其创新难度、最终收益等进行预测和评估，根据评估结果决定是否开展低碳技术创新。在这一阶段，企业需要资金数量不大，但是由于低碳技术创新的公共产品属性，主动进行低碳技术创新的积极性不高，不会过多的投入资金。政府产业基金及政策性投资是这一阶段资金的主要来源，同时内源融资也是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的主要融资方式。

2.技术研发阶段。这一阶段关系到企业最终的创新成果能否最终能够被市场所接受，企业首先要选择最佳创新方案及路线，把有市场前景的成果以专利文件形式保存。这一阶段的资金投入较少，主要用于技术人员的劳动报酬和日常开支。由于创新过程的不确定性及高风险性，其他投资者很少会投入资金，资金来源依然是内源融资和政策性资金为主。此外，企业可以将创新项目放到“众筹”网站，进行网络融资。

3.试点推广阶段。这一阶段主要是将创新成果进行转化，投入生产，[注]陆卫国、郑毅、曾繁荣：《中小企业技术创新不同生命周期阶段与资金的需求》，《社会科学家》2005年第3期。进行试点推广，为最终盈利奠定基础。这一阶段还需要进行市场开拓、技术调试等工作，资金需求量较大。由于技术比较稳定，发展前景相对前两个阶段明朗，企业更容易获得风险投资。此时，银行也乐于向企业提供资金支持，也容易获得PE基金和政策性资金的投入。随着市场逐渐稳定，企业规模增大，还可以通过公开发行股票等途径获得资金。

4.产业化应用阶段。在低碳技术创新周期的成熟期，技术和管理都已经逐渐趋向成熟，市场相对稳定。企业创新产品逐渐盈利，企业利润不断增加，现金流增大，可抵押资产增多。银行贷款是这一阶段的主要资金来源。此外，企业还可以利用所掌握的技术进行股权融资或者进行产权交易。在这一阶段，企业主要从银行等金融机构、资本市场等获得资金支持。

三、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模型构建

本文根据信息不对称及利益相关者理论确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主体，分析各主体对低碳技术创新的作用机理，在此基础上构建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的概念模型。

(一)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概念模型

低碳技术创新具有低排放和高效益的双重目标，由此决定了其既要追求降低碳排放的生态目标，又要追求作为企业的经济效益目标，涉及多个利益相关主体。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低碳技术创新不只是与企业本身相关，也与政府、银行等金融机构、碳交易市场、中介组织、非政府组织、低碳技术购买者、研发机构、公众等多个主体密切相关。[注]张鲁秀：《企业低碳自主创新金融支持体系研究》，山东大学博士论文，2012年。因此，本文以企业、政府、金融系统作为企业低碳技术创新的投入主体，构建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概念模型，如图1。

图1 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模型

(二)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的作用机理分析

通过企业、政府、金融系统三个主体，对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概念模型的作用机理进行分析。

1.企业投入对低碳技术创新的作用。企业自身投入是低碳技术创新的主要资金来源，企业对低碳创新能力的提升起着重要的拉动作用。首先，科技经费投入能够促进企业低碳技术创新体系建设、创造良好的创新基础条件。其次，在市场开拓阶段，企业提高资金投入利于创新成果的快速市场化，促使前期投入资金的快速回收，也为后续的创新活动积累资金。再次，企业产业化投资有助于提升设备水平、提升生产和销售的竞争力，将创新成果快速市场化，提升低碳技术创新收益水平。

2.政府投入对低碳技术创新的作用。政府直接资金投入、财税激励政策和政府采购等都能够直接促进低碳技术创新能力的提高。首先，政府直接资助、税收减免等提供良好的环境，间接降低风险，激励低碳技术创新，促使和引导社会资源流向低碳技术创新领域。其次，政府采购能够拉动对低碳创新产品的需求，减少低碳创新的不确定性，能够为其提供相对稳定的市场，有助于对低碳市场的开拓。再次，政府政策法律对低碳创新起到激励作用，同时对其他主体的投入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

3.金融投入对低碳技术创新的作用。金融体系作为市场中的主要资金提供者，也是企业进行研发、产业化、规模化的重要资金来源，对于解决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不足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首先，拥有充裕资金的银行会对优质的低碳技术创新提供相对稳定的信贷资金支持，转移和分散其因不确定性引发的风险。[注]张鲁秀、张玉明：《企业低碳自主创新的金融支持体系研究》，《山东社会科学》2012年第2期。其次，低碳资本市场对低碳技术创新起着重要作用，尤其是在低碳技术创新初期，技术、市场等不确定因素多，难以从传统融资渠道获得资金支持。低碳资本市场可以灵活的为企业筹集资金，促进企业的优胜劣汰，同时为风险投资的运转提供保障。再次，风险投资能够通过有效的资源配置和市场引导，促进低碳成果的转化和实现，降低投资风险。最后，中介机构及服务可以为低碳技术创新提供担保，对其进行全面的评估，有效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促使更多资金流向低碳技术创新领域。

四、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现状及问题分析

我国低碳技术创新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是，在资金支持方面依然存在很多不足。

(一) 企业科研经费投入水平低

科技投入的严重不足和引进技术难以消化都制约着企业技术创新的发展。R&D是创新活动的一个要素，它代表了工业创新活动中最可靠、最具有普遍可获得性和国际可比较性的统计指标。[注]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rade and Development. 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05-transnational corporations and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R&D. New York and Geneva，2005.仅其一项指标就能够解释OECD国家之间创新能力差异的90%。[注]Furman Jeffery L,Michael E Porter, Scott Stern. The determinants of national innovative capacity. Research Policy,2002,31(6):899- 933.因此，资金投入不足将会严重阻碍企业技术创新的发展。有数据显示，中国500强企业研发经费占销售收入比例平均数仅达到1.42%，统计所有企业的数据比例将会更低，发达国家的这一比重大约在3%左右，(我国)远远低于发达国家的水平。[注]刘浩：《企业自主创新现状分析及对策研究》，《企业活力》2006年第8期。具体到低碳企业，研发经费总额不足，所占销售收入比重更低，严重阻碍了对先进技术的消化吸收，更不利于低碳创新。因此，企业应提高自身融资能力，提高科技创新资金投入，加大知识投资，为低碳技术创新提供保障，充分消化吸收引进的先进技术，推动自身技术水平的提高。

(二)政府支持力度不够

政府逐渐加大对低碳技术创新的支持力度，但在创新实践中还有不足：第一，政策执行有偏差。低碳技术创新日益引起国家的重视，也出台了许多激励政策和措施，但是效果不显著。一是现有政策偏重于宏观，缺乏具体的细则，导致很多披着低碳外衣的企业也能够获得政府的低碳资助，不能真正激励低碳技术创新企业，对于违规企业的处罚依据不明确；二是政策执行不力。由于经济利益驱使，多数企业进行低碳技术创新的意识不足，缺乏创新的动力。低碳技术创新的低排放特征与地方经济利益产生冲突，某些地方政府对于污染企业提供隐形保护，或者只是做罚款处理，这更阻碍了低碳技术创新的进度。第二，财政投入总量不足，结构不合理。根据国家科技部统计资料，近几年我国对于科技研发的财政拨款呈增长趋势，但是效果并不明显，真正用到低碳技术创新方面的资金就更少。另外，资金主要投向创新成果转化应用阶段和服务阶段，缺乏对基础研究的支持。第三，政府采购发挥作用小。缺乏对低碳技术创新的政策支持，采购规模小且以公共产品与公共设施为主，不能有效推动低碳技术创新，不能适应创新型国家建设和低碳经济发展的需要。此外，我国已签署了WTO《政府采购协议》，并承诺在2020年前对外开放我国政府采购市场，这也将给政府采购制度作用的发挥带来挑战。[注]李猛：《能源结构约束下的技术创新与中国低碳经济困境》，《江苏社会科学》2011年第2期。第四，税收制度不完善。现行税收制度对科技创新人才及创新投入支持不足，税收优惠与创新能力脱节，没有明确针对低碳技术创新的税收优惠。企业能否得到税收优惠取决于企业性质的认定，这使得企业缺乏技术创新动力。

(三)金融系统支持不足

金融体系对低碳技术创新支持能力有所增强，但还存在以下问题：第一，风险投资发展缓慢。我国风险投资发展缓慢，且资金来源单一，主要用于支持企业的成长阶段，不能有效满足企业低碳技术创新的资金需求。风险投资的退出机制不健全，产权交易市场不健全，加之低碳技术创新不确定性及高投入性的特征不能有效地吸引风险投资进入。第二，碳交易市场不完善。尽管我国企业积极参与国际碳交易市场交易，但是常常由于信息缺乏等原因使得我们在交易和谈判中处于劣势。在国内，目前尚没有全国性的碳排放权交易市场，缺乏碳交易平台及机制等，缺乏碳交易衍生品的交易。第三，金融机构投入不足。目前我国依然是商业银行为主的金融体系，由于信息不对称及信贷配给等原因，对低碳技术创新支持较少，对于低碳技术创新的产品较少。同时，非银行金融机构的支持不足，民间资本投资渠道不畅，也限制了低碳技术创新的开展。第四，资本市场不完善。我国资本市场近几年快速发展但还不是很完善，与低碳技术相关的资本市场运作不足，企业及投资者参与积极性不高。金融服务机构对低碳技术创新服务不足，缺乏相关的金融衍生工具。从资本市场各板块看，市场机制不健全，缺乏资金支持机制，相应的债券、基金及社会捐助不足，不利于低碳产品的产业化和市场化发展。

五、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策略

根据企业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支持作用机理及存在的问题，从企业、政府、金融体系三个层面为企业低碳技术创新提出对策建议，以期更好地推动我国低碳技术创新发展，实现生态文明。

(一)加大低碳企业资金投入

企业是低碳技术创新的主体，必须提高对低碳技术创新的直接投入，拓宽融资渠道。首先，顺应时代的发展，确立低碳发展的目标，依靠技术创新提高低碳竞争力。其次，提高内源融资能力，不断将自己的留存收益、股东追加投资等投入到低碳技术创新中。充分利用企业内部资金，通过内部融资的方式来满足技术创新的投入需要。再次，根据低碳技术创新所处阶段，制订合理的融资策略，提升外部融资能力。企业进行低碳技术创新离不开外部资金的支持，与外部资金实现有效互动，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企业的外部资金获取渠道主要有银行贷款、财政补贴、创新基金、证券市场、风险投资、知识产权交易市场和碳交易市场等。

(二)发挥政府低碳创新导向与直接支持作用

政府在低碳技术创新中发挥着重要的引导和资金支持作用。首先，建立激励性的法律法规，完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并确保法律法规得到良好有效的实施，推动和保护低碳技术创新。其次，需从财政调控方面入手，利用财政转移支付、减免税收、增加低碳创新预算等手段，对低碳技术创新给予大力的资金支持，减轻企业创新负担，有效地促进低碳技术创新。再次，政府采购采取为本土低碳创新产品开通“绿色通道”，增强采购量，给予本土低碳产品优先权等措施，为低碳技术创新提供比较稳定的市场。通过政府采购强化低碳技术创新产品的执行标准和行动，对低碳技术创新形成良好的监督机制。最后，搭建低碳技术创新供需平台，设立低碳技术创新发展基金，直接给低碳技术创新企业“输血”。

(三)优化低碳金融支持体系

金融支持体系对于低碳技术创新具有显著的支持作用，需要优化完善现有的金融体系，解决低碳技术创新资金投入不足的问题。首先，发挥金融机构的融资作用。发挥商业银行的重要作用和政策性银行信贷补充支持的作用，完善银行系统的融资功能。积极发挥包括投资公司、保险公司、证券公司等其他金融机构的力量，创立低碳技术创新发展基金，充分利用风险投资等工具不断拓宽低碳技术创新融资渠道。其次，建立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充分发挥主板市场的主导作用，积极推动中小板、创业板市场融资，构建“绿色通道”，推动低碳企业上市融资，在公开、公平的交易市场上获取充足的资金和收益，为企业低碳技术创新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再次，建立健全低碳技术创新领域的交易市场。建立健全知识产权交易市场，帮助企业获得资金支持，推动创新的顺利开展，并推动创新产品的产业化。[注]张玉明：《企业自主创新与多元资金支持》，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91页。应加快建设多层级碳交易市场体系，构建碳交易平台，充分发挥碳交易市场对低碳技术创新的激励与支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