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英法在尼日利亚内战中的关系
2014-03-19邓文科
邓文科
(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浙江金华 321004)
论英法在尼日利亚内战中的关系
邓文科
(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浙江金华 321004)
1967 – 1970年尼日利亚内战期间,法国支持比夫拉,这与英国态度相反。英国为改变法国政策进行了不懈的努力。在戴高乐时期、后戴高乐时期和尼日利亚内战末期三个阶段,英国从石油利益、地缘政治、人道主义、戴高乐反英态度等各方面对英法两国对尼政策的分歧原因进行了分析,并通过各种直接和间接途径试图改变法国的对尼政策,但种种努力都以失败告终。英法两国的这种政策分歧实质上是两国几百年来全球殖民斗争所导致的观念分歧的一种延续。
尼日利亚内战;比夫拉;英法关系;戴高乐
1967年5月30日,由尼日尼亚三大部族之一的伊博族所控制的尼东南部地区政府宣布从尼日利亚分离出去,建立独立的比夫拉共和国。尼政府拒绝承认比夫拉的独立,比夫拉内战由此开始并一直持续到1970年1月[1]。对此,大多数西方国家选择了中立的立场,认为冲突的解决是尼前宗主国英国的责任。法国则是个例外。1968年7月31日,法国主管情报的国务秘书乔尔·李特勒(Joel Le Theule)发表公报,宣布支持比夫拉人的自决①此处“25”指的是英国外交部下属的对外事务办公室的“1967 – 1968年的西非和中非地区”的外交文件, “234”指的是编号“25”文件下的名为“法国和尼日利亚”的文件, “60”指的是编号“234”文件下的“编号 60”的文件. 下文凡出自英国外交部下属的对外事务办公室的文献都以同样方式标出.25/234_60。1968年9月9日,法国总统夏尔·戴高乐(Charles de Gaulle)公开宣布:法国将帮助比夫拉共和国并全面承认这个分离出来的国家[2]。法国决定给予比夫拉共和国道义上、外交上乃至被指责的军事上[3]的支持。
英国对法国介入其前殖民地的行为感到愤怒。原本就由于戴高乐从1963 – 1967年一直拒绝英国加入欧洲经济共同体(以下简称:欧共体)的申请及两国在欧美关系、冷战联盟等问题上意见不同而麻烦不断的英法关系[4],又因此出现了新的紧张。英国怀疑法国支持比夫拉的动机,试图去理解法国的对尼内战政策并决定如何回应。
根据英国外交部档案和英国议会辩论记录等,本文将分阶段梳理英国对法国对尼政策的分析理解过程,以及英国为了改变法国对尼政策而作出的努力,并评价其效果,最后从一个宏观的历史角度对这个时期英法围绕对尼政策而出现的分歧进行评析。
一、戴高乐时期:英法两国对尼政策分歧(1968 – 1969年)
在尼内战的第一年,法国政府基本上不太关注这件事情。从 1968年夏季开始,法国的一系列官方声明,特别是戴高乐在1968年9月9日的声明,以及法国飞机从科特迪瓦和加蓬为比夫拉运送武器的报告,开始增加英国对于法国参与尼内战的怀疑①65/266_18。虽然法国一再否认,但法国军官在利伯维尔和阿比让的机场监督军用物资的装载等大量的间接证据①65/266_13a,使得英国相信法国对冲突的参与远比其宣称的多。
在1968年末至1969年初,英国媒体和政府官员开始猜测法国支持比夫拉的动机。《卫报》推测石油是法国此项政策的首要决定因素①65/266_47,而《每日镜报》认为法国的决定源于戴高乐对英国根深蒂固的憎恨①65/269_121。对于法国所谓的对伊博人“人道主义关切”,英国官员认为是不可思议的,因为法国的政策导致了“给伊博人带来可怕痛苦”的冲突的持续①65/267_66a。
一个普遍的猜想认为:法国的政策是基于商业考虑,特别是对比夫拉的石油和矿业资源的考虑而形成的。然而,以商业解释法国政策在很大程度上是没有说服力的。法国在尼联邦政府比在比夫拉有着更大的投资和贸易联系[5],并且即使在比夫拉的石油落入联邦政府之手以后,法国依旧支持比夫拉人[4]225。另外,法国从尼日利亚获取的石油量是很小的,1966年,来自尼日利亚的石油只占了法国购买量的3%[6]。在这种情况下,戴高乐的外交政策很难说是基于经济考量。
英国政治家还认为法国的政策与戴高乐的一种忧虑有关:尼日利亚作为非洲一个大而成功的英语联邦国家,对法国在西非的地位和法国在西非的控制实力形成了威胁。尼日利亚和其前殖民统治者的友好关系与法国和其前非洲殖民地的关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其虚弱的法语邻邦而言,尼日尼亚是一个“磁铁”①]65/266_26。对此,英国政治家认为:这些忧虑的形成是由于戴高乐“荒谬的历史类推法”[7]、法国对英法19世纪末期在非洲殖民竞争的记忆以及近期法语非洲,特别是阿尔及利亚的剧变造成的。这样的解释意味着比夫拉独立时期英法关系的紧张局面是根深蒂固的。
此时的法国,戴高乐成为非洲政策的掌控者。随着戴高乐的非洲首席顾问贾克·佛卡尔(Jacques Foccart)(1960 – 1969年)成为尼日利亚政策的“策划师”,随着法国外交部所谓的不参与,法国的非洲政策更多地成为总统的“保留区域”①65/267_48。
这给试图应对法国对尼干预政策的英国带来了很多的麻烦。1968年末,英国驻巴黎大使馆建议:利用法国外交部对法国政策的焦虑促成其对总统的影响,并利用其在比夫拉的影响力带来一个解决方案。然而,几个月过去了,法国外交部在尼日利亚冲突上的声明只不过是佛卡尔本人的重复①65/266_36。戴高乐和佛卡尔对法国对非政策的控制力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任何一个官员能够打破总统在法国介入尼内战问题上的垄断权。
英国外交部对他们能够影响戴高乐或佛卡尔本人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他们只能相信非洲国家或许能对法国的对尼政策产生影响。法国于1960年在撒哈拉沙漠的核试验和法国对比夫拉分离主义者的支持,使得尼日利亚产生了反法情绪。英国外交部希望这种不满转换成一系列对法国政策的攻击。然而,尼日利亚远没有热情去对抗法国,甚至连公开的反法声明都没有。尼日利亚担心激怒法国特别是激怒戴高乐,将使戴高乐加大对比夫拉的支持而导致战争的延长。他们也相信:戴高乐对比夫拉的支持只是试图削弱英国在西非的影响,国内的冲突只是大国竞争在非洲的表现①65/266_7。
英国官员也探讨过与其他非洲领导人进行合作,尤其是来自法语非洲的领导人如科特迪瓦总统费利克斯·乌弗埃-博瓦尼(Félix Houphouët-Boigny)和塞内加尔总统列奥波尔多·赛达尔·桑戈尔(Léopold Sédar Sengho)。他们与戴高乐和佛卡尔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但是博瓦尼是比夫拉共和国热情的支持者,而戴高乐和桑戈尔的关系受到一些困难的烦扰而降低了塞内加尔在法国政策中的分量。法国对桑戈尔政权的政治和经济支持使得事情更加难办①65/300。此外,桑戈尔避免纷争的想法也使得他不愿意为了英国的利益去接近法国。尽管桑戈尔做了一些声明以表明他对法国政策的反对,但他仍深深效忠于法语区
英国还建议尼联邦政府可以将问题提交到非洲统一组织咨询委员会,从而说服他们去接近戴高乐。然而,非统组织并没有成功地对局势施加影响①65/347_2。即使后来的埃塞俄比亚国王、肯尼亚总统乔莫·肯雅塔(Jomo Kenyatta)和其他一些非洲领导人也被考虑成为可能的调解者,但他们的计划最终只不过是空想而已①65/300_3。
似乎已无路可走的英国政府现在发现其所处的困境是两国对尼日利亚看法不同的结果。法国对比夫拉军事地位和游击战角色的评估完全与英国不同,同样,两国对伊博人心理和联邦政府灵活性的看法也不同①33/536_36。1968年11月抵法并获得法国政府奖学金的尼日利亚大学生被英国政府描述为“人质”,然而法国政府认为这是法尼友好文化交流的一部分①65/266_34。英法在一些与冲突相关的关键术语界定方面也不同,如对“联邦”、“邦联”、“自决”等术语的界定。法国倾向于邦联而不是联邦的解决方式(戴高乐毫不掩饰地反对联邦——特别是源自盎格鲁-萨克森的联邦),然而英国并不认为有必要区分联邦和邦联。同样,法国宣称它相信伊博人的自决权利并不必然意味着对比夫拉独立的支持,然而英国将自决和独立联系在一起,并且对两者是不加区分的。分歧还存在于对伊博人被杀是否应该被界定为种族灭绝这一问题①65/266_12。总之,面对尼日利亚,法英有着太多的分歧,双方不停地对对方的行为和意图进行曲解,这反映了双方根深蒂固的差异。
二、后戴高乐时期:英法分歧依旧(1969 – 1969年)
1969年4月27日,法国进行了宪法改革公投,结果53%的人反对改革。28日,戴高乐履行了他公投失败即辞职的宣言。对此,英国政府希望戴高乐的辞职能够给法国的对尼政策带来转变。
的确有一些看似可喜的变化:5月2日临时总统阿兰·波厄Alain Poher以达尼埃尔·佩皮(Daniel Pepy)代替了佛卡尔、5月末的报告显示法国到达比夫拉的军事供应数量开始出现减少的迹象、法国评论员在关于冲突的解释中暗示比夫拉需要屈服①65/269_162、6月15日蓬皮杜就职法国新总统、戴高乐主义者和比夫拉支持者被免职、7月 22日外交部长米歇尔·徳勃雷(Michel Debré)被莫里斯·舒曼(Maurice Schumann)替代。这些事件使得英国驻巴黎大使馆对法国改变政策的期望一步步增加。
然而,“许多事情变了,更多的事情依然如此”①65/269_124。舒曼代替德勃雷和蓬皮杜接任戴高乐在对尼政策方面产生的延续性多于改变。7月26日佛卡尔复职被视作新政府继续戴高乐非洲政策的证明。当蓬皮杜会见了比夫拉最忠实的支持者之一奥马尔·邦戈(Omar Bongo)(1967 – 2009年加蓬总统)时,对蓬皮杜将与戴高乐主义做一个决定性分离的期盼也立刻消失①65/270_181。
这种情况下,英国政府的压力逐渐增大,开始再次审视法国的意图以求改变其立场。许多法国行动的相关解释被重复。地缘的、商业的、人道主义和法国决策中的反英情绪等持续塑造法国政策的因素又被提及。英国政府为理解法国的行为和动机几乎才思枯竭。英国外交部的所有部门一致开始关注法国支持比夫拉的矛盾性质——正如法国支持比夫拉与其在西非的总体外交政策之间的矛盾一样,法国对比夫拉一方的支持和保持与尼日利亚正常的外交联系之间的不协调被重点强调①65/270_196。法国与尼日利亚之间充满活力的贸易也被提起,因为它对尼联邦经济的贡献多于法国给予比夫拉的军事支持。法国正延长冲突,同时也在帮助结束战争,这对于英国外交官和政治家们而言是难以理解的①65/271_221。
英国外交部西非司司长约翰·威尔森(John Wilson)等人于是建议英国应该说服尼日利亚采取坚决的措施来反对法国,特别是以法国在尼联邦领土上的商业让步为目标①65/270_182。这个之前被英国抛弃的想法被再次提起,因为他们希望尼日利亚会更乐意对付戴高乐之后的法国①65/269_145。然而,由于一直担心引起法国增强对比夫拉的支持,尼日利亚依旧没有意愿去批评法国。鉴于桑戈尔和蓬皮杜之间密切的关系,通过桑戈尔做工作的可能性再一次被提出来。但是,尽管对法国支持比夫拉和“在尼日利亚扶植一场冷战”的做法进行了批评,桑戈尔却选择保持一个更加中立的立场①65/300_23。
当英国外交部各部门为这些间接方式的优点而争辩的时候,英国政治家和外交官已开始讨论可能的直接与法国接触的途径。但是同之前一样,法国对其参与比夫拉武器交易的不断否认成了任何高级或普通接触的障碍①65/270_206。同时英国也担心造成尼日利亚局势的恶化,担心危及英国的欧共体成员资格并对英法关系造成长期的损害。
所以,英国政府对于与法国的直接接触不得不极其谨慎①65/271_232。但是考虑到间接方式的失败和尼日利亚问题的扩大化,对英国来说,与法国的讨论又是必须的。英国政府再次显得无路可走。事实上,英法在众多问题上的观点显然是不一致的,例如对比夫拉分离主义者,法国相信比夫拉从尼日利亚独立的宣言是其尝试获得自决权的一种正当的努力;英国则不这么认为,并将法国这种不同的解读归因于两国不同的殖民风格和后殖民时期采取的不同政策,认为法国没能理解英国的非洲政策以及伊博人的历史和野心①65/270_204。这里很明显:英法在尼日利亚问题上的分歧不是源于尼日利亚局势本身,而是源于两国在非洲和帝国政策上长达一个世纪的分歧与争端。
三、尼日利亚内战结束:英国没能改变法国(1969 – 1970年)
1969年10月,尼日利亚政府开始准备对比夫拉最后的攻击,以击败这个分离的政权并将其带回联邦之中。伴随着战争即将结束的预期,法国的对尼政策也被认为将会修改。
但是,对比夫拉共和国的公开支持依然是法国的对尼政策,英国依然没能挫败法国的这个政策。戴高乐在其辞职后的几个月依旧在法国的政治舞台上发挥着重要的影响,佛卡尔也维持着他对法国对非政策几乎绝对的控制权①65/271_240,法国对尼政策依然是总统府的保留区域。此外,比夫拉共和国忠诚的支持者博瓦尼继续对法国高层、包括蓬皮杜本人的对非事务决策扮演着重要的顾问角色①65/271_235。博瓦尼的影响力来源于法国政治家赋予他的重要意义。法国为了继续追求殖民时代在西非的领导权,非常重视与法语非洲领导人的关系,一直避免脱离他们的非洲朋友,这种意图为法国对尼冲突态度的真正改变制造了障碍。法国支持比夫拉的决定植根于其长期的帝国历史,只要博瓦尼继续支持比夫拉,法国也就会对之继续支持。这使得英国所希望的法国对尼政策进行任何有效的改变都几乎不可能。
英国外交界一致同意与法国“私人接触”的必要性,但没人愿意承担这个接触任务。同时,由于英法对战争解读的不同,建立有关尼日利亚问题的对话也受到了挫折。法国认为伊博人可能会胜利,一个统一的尼日利亚将会瓦解。与之相反,英国认为比夫拉不会胜利,“一个尼日利亚”能继续存在①65/272_256。两国对于苏联在冲突中的角色解释也不同:法国认为苏联会重新考虑它的政策,而英国认为这不可能发生。对于是否在尼日利亚发生了种族灭绝这一问题,英国坚称联邦政府没有种族灭绝的意图,而法国政府在整个冲突过程中一直相信:针对伊博人的种族灭绝正在迫近①65/751_8。此外,英国外交官对法国政府保证伊博人权利的宣言表示漠视,并列出证据:法国反对印度支那半岛和阿尔及利亚的自决权、法国支持喀麦隆和乍得政府镇压国内要求增加自治权的运动①65/272_256。这反映出英法对“自决”和“自治”等相关重要术语极不相同的理解①65/272_258。这些解释方面的差别展现了存在于双方的根本误解,给发展双方关系带来了无法克服的障碍。
1970年1月14日比夫拉的灭亡标示着法国对尼政策的崩溃。在整个冲突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英法始终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在众多的问题上见解不同,并不断地误解对方的意图。
四、结 语
法国在尼内战期间对比夫拉分裂主义的支持,是20世纪60年代末期英法关系中分歧的主要根源。英国的政治家、外交官和记者提出了法国政策的多种解释,在这些不同的解释之中,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共识。英国政府和媒体共同认为:法国的对尼政策是由戴高乐一手造就的。即使在1969年4月辞职之后,戴高乐对法国对非政策的影响力依旧存在于冲突过程中。戴高乐主义认为法国作为一个全球性的角色,其庄严依赖于其在非洲的地位。这种部分产生于法国殖民经历的观念影响深远,法国对比夫拉的支持就建立在这个坚固的基石上。英国政府在吃尽了苦头之后终究发现了这个基石。随着冲突的进一步发展和法国参与的持续,有些无奈的英国反应开始逐渐变得悲观,开始集中关注法国对尼政策的不光彩的动机。根据这些负面的解释,法国支持比夫拉是为了保持它在西非的地位。随着英国在尼日利亚的物质利益,特别是珍贵的石油特许权受到攻击,对法国意图的冷嘲热讽开始增长。许多人质疑法国政策的真正目标是英国而不是尼日利亚,从而增加了英国对法国的怨恨。
从1968年6月法国颁布其支持比夫拉的第一个声明开始,英国外交部就不断地讨论说服法国改变其对尼内战立场的方法和手段。英国不停地努力,在高层接触、部长接触等直接途径和通过尼日利亚政府、法语非洲国家领导人、非洲统一组织、舆论宣传、国际会议与法国沟通等其他间接途径之间选择。但如我们所知,法国对比夫拉的支持直到1970年1月比夫拉瓦解,因此英国所有改变法国政策的努力都以失望告终。
这些努力的失败可以被归咎于无数的因素,包括英法政治家之间不好的私人关系和英国对其在欧洲地位的关注。然而,英国外交部没能说服法国改变其立场的首要原因,以及英法在尼日利亚问题上争论的主要原因,是两国之间观念的根本不同。这种不同来源于两国几百年来的全球竞争,这种竞争使得两国的外交观念、局势判断、殖民政策以及对众多关键术语的理解是不可调和的。这种固有的分歧成为发展英法关系的重要障碍,尼日利亚的冲突只是英法这种固有分歧的一个表现而已。在尼日利亚内战结束后的几十年,这种分歧一直存在于英法在非洲大陆的互动。对这些互动,特别是在英语非洲地区如南非和津巴布韦的互动进行考察,我们会发现,和在尼日利亚一样,法国对英国的传统影响区域进行着外部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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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lo-French Relations around the Nigerian Civil War (1967-1970)
DENG Wenke
((Institute of African Studi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China 321004)
During the Nigerian civil war, France, contrary to Britain’s standpoint, supported Biafra. Britain made persistent efforts to try to change the standpoint of France. Throughout the three periods of the de Gaulle’s rule, the post-de Gaulle’ rule, and Nigerian Civil War, Britain analyzed the reasons for the two nation’s policy divergences time and again in respect of oil interests, geopolitics, humanitarianism, Charles de Gaulle’s anti-British attitude, and so on, and tried to change the French policy by all possible direct or indirect means, only to fail. It is eventually realized that these policy divergences were the continuation of concept divergences resulting from the two nation’s hundred years of global colonial contention.
Nigerian Civil War; Biafra; Anglo-French Relations; Charles de Gaulle
K437.5
A
1674-3555(2014)02-0082-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4.02.013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朱青海)
2013-02-11
邓文科(1985- ),男,湖北十堰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非国际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