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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时期玉溪士人的休闲观念与实践初探

2014-03-11

玉溪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5期
关键词:峨山县志玉溪

章 辉

(玉溪师范学院文学院,云南玉溪 653100)

[休闲文化]

明清时期玉溪士人的休闲观念与实践初探

章 辉

(玉溪师范学院文学院,云南玉溪 653100)

明清士人;休闲文化;人格美

明清两代,士人的休闲意识浓厚,休闲观念独特。这种对休闲生活的认同意识造就了不少隐逸之士。士人休闲思想的美学意味主要表现在对“休闲人格美”的认同上,其内涵就是心不竞物、淡泊名利、悠游自适。士人的休闲文化活动高雅脱俗,除了旅游、赏景、看书、写诗之外,还有歌咏、下棋、书画、音乐等方式,均富于审美情趣。

云南省的休闲文化在全国范围内独具特色。地处滇中的玉溪,以其优越的地理位置、丰富多彩的自然资源和独具风情的文化底蕴,在云南省休闲文化中占有重要位置。本文初步研讨明清时期玉溪士人的休闲观念,以期逐步凸显云南省休闲文化之内涵。

一、士人的休闲意识与休闲观念

在本体意识上,玉溪不少士人是将休闲认同为一种根本性的生活方式的。对他们来说,休闲是人生最富于价值的选择。清代田见龙(新平人)认为,休闲是人生快乐的重要来源:“静几天心月,闲来水面淙。岳阳三醉后,倚枕趣无穷。”(《咏吕祖庵》②梁耀武.康熙玉溪地区地方志五种[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3:396.(按:该书以下简称《方志五种》,随文夹注))清代周希旦(峨山人)甚至认为,对佛理等最高的哲学理论,必须在“闲”的条件下才能领会:“花明佛意闲中会,鸟说天机静里参。”(《如是庵步韵》,《方志五种》261页)清代河西县(今属通海)县令蒋良发出“我欲移家傍幽隐”(《螺髻朝岚》,《方志五种》499页)的言说,正代表了明清两代玉溪士人的普遍心声。

在玉溪士人看来,不但是人,就连自然景观、各种动植物也具有“闲”的本质属性。潘立勇、陆庆祥指出:“闲是个体生命和宇宙生命的本然状态”,“作为本体的闲,更是具有宇宙的普遍意义。在中国古人看来,不仅人类本应休闲,万物也是‘闲’的。……宇宙万物本体为闲暇,人也是万物之有机的一部分,故人之闲的根据是万物之闲。……从终极意义上讲,儒道都是认同宇宙之闲的本体地位的。”①潘立勇,陆庆祥.中国传统休闲审美哲学的现代解读[J].社会科学辑刊,2011(4):168-169.此论从明清玉溪士人的思想来看即可得到印证。正因有“宇宙皆闲”之观念,在玉溪士人笔下,才会把“闲”字赋予具体的自然万物。

其中,不少士人称云是“闲”的。例如,清代举人徐芝(峨山人)曰:“天际闲云自卷舒。”(《游菉竹窝观仙人房》,《方志五种》280页)清代许佋曰:“闲云去复回。”(《华藏寺》②梁耀武.玉溪地区旧志丛刊:县志两种[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269.(按:该书以下简称《县志两种》,随文夹注))清代河阳尹袁肇继曰:“闲云万片悟心迷。”(《岩泉古寺》,《县志两种》279页)植物、花草、庭院等也被以“闲”称之。明代嘉靖进士陈表(玉溪人)曰:“傍柳闲芸麦,临流小制亭。”(《山居》③[明]陈表.玉溪桥山居[EB/OL].中华诗词,2008年第S1期.http://wuxizazhi.cnki.net/Search/ZHSC2008S1007.html.)清代缪山长曰:“无数闲花挥地迎。”(《游孤山步韵》④江川县文学艺术联合会.江川古今诗联选[M].香港:香港恒顺国际文化出版有限公司,2013:82.)清代朱侍御曰:“尘飞不到闲庭阒。”(《孤山十咏·又枋日隔凡》⑤江川县文学艺术联合会.江川古今诗联选[M].香港:香港恒顺国际文化出版有限公司,2013:58.)清代韩绍雍(新平人)称山是“闲”的:“万壑丛中别有山,混沦无气甚安闲。”(《团山叠翠》,《方志五种》378页)清代举人张信邻(澄江人)称风月也是“闲”的:“摊书坐拥闲风月。”(《题菉竹窝》,《方志五种》284页)朱侍御甚至认为宇宙生生不息的生意也具有“闲”的性质:“客来依槛崖花落,潜跃不惊生意闲。”(《孤山十咏·鱼乐国》⑥江川县文学艺术联合会.江川古今诗联选[M].香港:香港恒顺国际文化出版有限公司,2013:58.)正因为对休闲生活的认同意识,明清两代玉溪出现了不少隐逸之士。他们往往主动放弃进仕的机会,珍视并享受休闲的生活。正如《康熙嶍峨县志》的编者所言:“嶍虽僻处边陲,宁独无考槃君子?”(《方志五种》207页)有名可考者如下:明代天启贡生戴有功(峨山人),曾有机会为官,却屡次放弃而选择归隐休闲:“赴京廷试,恩赐带官回。循次,当补学训,部檄屡促,笑而弗应。日以教子读书,栽花种竹自娱。……年八十四无疾而终。”(同上)明代天启贡生姜昌祚(峨山人),亦与之类似:“生有出尘之想,当上公车不就,不乐仕进。筑圃于南河之滨,日以诗酒自娱,当事屡为劝驾卒不应。享年八十二岁而终。”(同上)明代嘉靖举人李元初(通海人),中举后却“随父归,结庐于普应山,终身不出。”(《方志五种》473页)明清之际梁大仁(澄江人),高中京闱,“时当寇乱,恬退自适。”(赵士麟《梁元善先生百岁序》,《县志两种》215页)清代有庠生王佐(新平人),“安贫读书……逆时不应试,……年八十一而卒。”(《方志五种》345页)邑学生葛绍宗(通海人)“隐于碌溪,足迹不履城市。”(《方志五种》473页)邑学生葛朝阳(通海人)“屡试首选,以足疾不仕。通海、嶍峨、宁州之士咸游其门。”(同上)从记载来看,这些主动放弃荣华富贵的玉溪士人多半颇为长寿,这似乎正能说明他们对其选择无怨无悔,并能充分享受休闲生活。

在玉溪的隐逸之士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峨山县小法那乡西北隅的“菉竹窝休闲群体”。清代雍正、乾隆年间嶍峨县(今峨山县)的柏守仁(号乐山),尽管其科举考取过云南省解元,又任职于河南省彰德府林县知县,但终因思乡心切,回到故乡隐居。其时,从山西平阳府云游至嶍峨县的柴道人,与柏成为莫逆交,同在此地筑茅庐,定里居,“构静室于其间而植修竹松柏果林于四周”(《方志五种》279页),号称“菉竹窝”。他们过着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休闲生活,“喜蕨粉,不禁肉食。”(同上)明月之夜,他们对酒当歌,吟诗作对,心若风云。

柏翁与柴道人的休闲选择,对周边士人影响很大。柏守仁去世后,其子孙仍居住原地,过着群体性的隐居休闲生活。而地方上很多文人骚客和官员都慕名而来,在菉竹窝一带进行休闲、游赏。久之,“菉竹窝”成为休闲胜地。清代廪生董复乾(峨山人)艳羡此地为宜居、休闲之地:“一碧竹漪漪,竹中可结窝。宜春更宜夏,堪饮复堪歌。市远无纷扰,朋来效切磋。”(《题菉竹窝》,《方志五种》281页)后来,清代举人、教谕梁火奎午(昆明人)拜访柏氏的隐居地时,对自己奔忙劳苦的为官生涯进行了痛苦的反思,表达出对柏氏那样休闲生活的向往:“衡沁可乐何用食天禄,似余一官饥走真堪哭。……当前若遇赤松子,归与愿作葛天民。”(《菉竹窝歌》,《方志五种》284页)张信邻则流露出不胜向往:“我闻心已倾,……安得携家来,十载共丘壑。辇鼓声不惊,家室欣所托。”(《题菉竹窝》,《方志五种》282页)清代举人董阊(峨山人)在游览菉竹窝时称“嘤鸣上下,宛有世外想焉。”(《游菉竹窝记》,《方志五种》287页)可见,“菉竹窝群体”的休闲观念是深入士人之心的。

二、士人休闲思想的美学意味

当代学术界认为,休闲与美学的关系尤为紧密。例如张玉勤指出:“休闲并不单纯是一个时间概念和简单的社会现象,更是一个意蕴深厚的文化范畴和美学命题。”①张玉勤.审美文化视野中的休闲[J].自然辩证法研究,2004(10):96.审美“无疑应成为观照和阐发休闲的重要理论视界。”②张玉勤.审美文化:休闲研究新的理论视界[J].淮阴师范学院学报,2007(5):694.潘立勇先生更断言:“可以说,审美是休闲的最高层次和最主要方式。”③潘立勇.休闲与审美:自在生命的自由体验[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6):5.在以上视角和思路的启发下,笔者在博士学位论文中首次提出了“休闲人格美”的概念,“休闲人格美”将休闲视为一种正能量的人格,并将休闲人格视为一种充满审美意味的范畴:“对于人格美,历来的美学研究多集中在助人为乐、舍己为人等方面,而忽视了休闲现象中亦存在着丰富而深刻的人格美内涵。……从传统休闲文化的实际情况来看,休闲人格不但是人格的一种,而且具有高度的美学意义。”④章辉.南宋休闲文化及其美学意义[D].浙江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3:19.

通过上述对明清玉溪士人的休闲思想之考察,我们发现其美学意味主要就表现在对“休闲人格美”的认同上。玉溪士人对从容幽雅、心不竞物的休闲人格极为赞赏,并常常在诗文中将其诗意化、审美化。例如明代澄江府太守童玺在游览池塘时,联想到儒家休闲的经典案例“舞雩风流”,“冠童群少长,浴沂春暮时。……题诗寄清兴,风雩咏归而。”(《题官塘诗》,《县志两种》263页)其中,表现出一种对圣贤休闲人格的敬仰。类似地,明代御史董云汉(澄江人)称当地的西岩龙泉“有浴沂风雩遗意。”(《西岩龙泉碑》,《县志两种》224页)

清代澄江府太守张圣猷称赞华藏寺的老和尚“老衲浑无事,焚香扫地勤。”(《清赏亭雅集》,《县志两种》273)由于邑学生葛绍宗(通海人)隐于碌溪,足迹不履城市“给谏李同野书‘三桥小隐’以表其美。”(《方志五种》473页)田见龙艳羡隐逸志翁王先生“收拾平山一杖挑,青云深处恁逍遥。”(《题隐逸志翁王先生》,《方志五种》397页)又称赞杨先生“几微养志体三千,孺慕终身不记年。……富贵功名归物表,人生乐事满庭前。”(《题乡宾鼎翁杨先生》,同上)吏部左侍郎赵士麟(澄江人)称赞隐士梁大仁“与太初之民接,神智俱清,而机变不识”(《县志两种》216页)。此外,柏翁的后裔之一名柏景陶,其名字即表达了一种对休闲人格的景仰与缅怀。

此外,通过玉溪士人对自身休闲意趣的诗文描绘,我们也同样可以发现作者本人所具有的休闲人格美。例如,清代名宦周于礼(峨山人)这样描绘自己的休闲生活:“寄将嘉种自滇云,秋晚依稀认故园。趁我余闲堪学灌,邀君并过好重论。转因饱食怀菰米,莫似虚名误菜根。半亩旧荒今几载,尚思清味薄鸡豚。”(《晚菘自艺滇种,也采烹奉客》,《方志五种》270页)从诗歌所用的《庄子·天地》中灌畦老人的典故,我们不难发现一种道家休闲人格美。又如韩绍雍自述:“闲步眺江头,烟霞一望收。金丝逐浪卷,锦鲤任波游。把酒思狂客,垂竿狸钓传。自来人世上,名利复何求?”(《五桂联芳》,《方志五种》378页)此中,我们也能发现韩本人不求名利、优游自适的休闲人格美。

“休闲人格美”在“菉竹窝休闲群体”中表现得最为明显。除了前文提到的董复乾、梁火奎午、张信邻、董阊、徐芝之外,清代土州判王潮(新兴人)、庠生王建业(峨山人)、训导于仁等等,都曾走访过菉竹窝,并留下了为数不少有感而发的诗文。可以说,后世的“菉竹窝诗词”几乎只有一个主题,即对此地淡泊名利的休闲人格美风尚的赞叹。玉溪士人将此地尊拟为桃花源。例如梁火奎午云:“分明指引桃园路”,张信邻云:“我闻心已倾,桃源亦奚若。”(《题菉竹窝》,《方志五种》282页)于仁称“我访桃源恰有村。”(《忆访小法那》,《方志五种》285页)梁火奎午还将其比拟为宋代休闲名士邵雍的居所:“卜居窃比安乐窝。”(《菉竹窝歌》,《方志五种》284页)

对于此地的休闲隐居之高人,张信邻称其“读书云树中,……物外得真乐。”(《题菉竹窝》,《方志五种》282页)“心迹双清迥绝尘。”(同上)有人甚至还以陶渊明、诸葛亮作比。王潮诗云:“不为五斗米折腰,退休仍向林园走。”(《留饮赠别》,《方志五种》279页)徐芝将道人比喻为隆中高卧的诸葛亮:“借问古来谁得似,隆中高隐忆南阳。”(《游菉竹窝观仙人房》,《方志五种》280页)

对于柏氏家族,玉溪士人称赞尤多。王建业赞美柏氏家族之“隐德”:“乐土人称法那乡,柏翁隐此世德长。螽斯衍庆天钟秀,泮水胶庠地吐芳。”(《赠小法那柏氏》,《方志五种》281页)王建业又赞美柏、柴二人的休闲人格风尚:“此地曾名菉竹窝,有儒与道隐深柯。饥餐蕨粉修真性,渴饮清泉养太和。峭壁悬崖为伴侣,苍松古柏作讴歌。高风不远春常在,一片云山雨露多。”(《菉竹窝》,同上)梁火奎午赞美柏翁:“清时偶现宰官身,归来早结山林缘。”(《菉竹窝歌》,《方志五种》284页)董阊称赞柏翁“出宰中州,性恬退。旋解组归,至今老师宿儒樵夫牧竖皆乐道其嘉言嘉行,窝之名遂以不朽焉。”(《游菉竹窝记》,《方志五种》286页)久之,“菉竹窝”几乎成为休闲人格美的代名词,其内涵就是心不竞物、淡泊名利、悠游自适。

三、士人的休闲文化实践

明清时期玉溪士人是很喜欢喜欢休闲的。明代澄江府巡按邓渼(新城人)自称:“忧俗省繁瞀,乘闲恣幽讨。”(《华藏寺》,《县志两种》263页)明代童玺自称“公余事登眺,纵步西山湄。”(《题官塘诗》,同上)杨于陛自称对于华藏寺是“闲矣即来游。”(《华藏寺》,《县志两种》264页)清代张联箕则自称“公余得觅幽栖境,竹坞云深僧自归。”(《观音岩》,《县志两种》279页)清代董良弼(峨山人)把休闲当作人生一件幸事加以珍惜:“幸得浮生闲半日,裁成新句漫吟哦。”(《游如是庵即事》,《县志两种》262页)

除了旅游、观赏自然美景之外,他们的休闲方式还有看书、写诗等,比较高雅。例如清代进士徐文驹称赞赵士麟:“每日公事毕,退居私邸,阖扉凝坐,把卷悠然。”(《吏部左侍郎赵玉峰先生行状》,《县志两种》250页)“每春秋佳日,喜与二三同志命驾出游,藉草而坐。意有所托,往往于篇什发之。”(同上)赵士麟自述:“水阁风亭客坐啸,诗成随意酌流霞。”(《东浦流虹》,《县志两种》282页)可见徐文驹所说并非虚言。张信邻称菉竹窝的休闲之士“鹤返神仙遗韵杳,蝉联名士好诗多。”(《题菉竹窝》,《方志五种》283页)清代澄江府太守李应绶(郡人)称赞其友人,“寄兴三唐上,游情一卷中。……恬吟风出腋,朗咏雪飞空。……即此堪不朽,何必叹飘蓬。”(《读友人高玉海集唐诗卷赋十二韵》,《县志两种》270页)

这一时期,还有歌咏、下棋、书画、音乐等,均比较高雅。张信邻自称:“检点闲情千万缕,狂歌一幅当弹琴。”(《题菉竹窝》,《方志五种》284页)清代葛中选(河西县人)自称:“手一编闲咏,耳万物于山。”(《云峨》,《方志五种》488页)周希旦自称:“倦来有兴闲歌曲,归去无心看弈棋。”(《龟岭樵歌》,《方志五种》266页)张信邻称菉竹窝的休闲之士:“丹青卷轴供游戏,伯仲埙篪蕴本真。”(《题菉竹窝》,《方志五种》283页)

当然,士人的休闲活动也有大众性的,比如饮酒、闲话、赏湖景,等等。明代陈表曰:“傍柳闲芸麦,临流小制亭。覆茅轻当瓦,编竹曲成棂。水钓鱼供馔,村酤酒泻醺。晚来鸟雀静,犹见户飞云。”(《山居》①[明]陈表.玉溪桥山居[EB/OL].中华诗词,2008年第S1期.http://wuxizazhi.cnki.net/Search/ZHSC2008S1007.html.)晚清名士李鸿祥(玉溪人):“昆州才过即求州,烟雨村前诗境楼。柳浪渔堤侵白露,风光湖色入清秋。新亭客榄灵峰胜,故国人来古渡头。醉卧乡关多意趣,闲听野老话丰收。”(《秋归卧杯湖》)可见一斑。

此外,士人休闲往往还喜欢命俦啸侣,雅集寻欢。上面提到徐文驹称赵士麟“喜与二三同志命驾出游”,清代澄江府学使吴自肃、太守张圣猷等人也喜在华藏寺一带雅集。吴自肃诗云“小队来华藏,清风净俗氛。”(《清赏亭雅集》二首其一,《县志两种》273页)“有客携枰至,欢言共此亭。”(《清赏亭雅集》二首其二,同上)梁火奎午称当年柏翁与柴道人一起的休闲是:“左右参横经卷香,主宾宴乐真倘佯。”(《菉竹窝歌》,《方志五种》284页)董阊曾约柏仰初、柏仙洲诸人以及童子若干,游览菉竹窝,当时的场面是“儿童团聚,笑语喧哗”(《游菉竹窝记》,《方志五种》287页),好不热闹。

总之,明清玉溪士人的休闲实践活动,高雅脱俗,富于人伦气息和审美情趣。

A Preliminary Study of the Leisure Concept and Practice in Yuxi Area in the Ming&Qing Dynasties

ZHANG Hui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Yuxi Normal University,Yuxi,Yunnan 653100)

Ming and Qing scholar;leisure culture;beauty of personality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leisure became such a fashion among the literati in Yuxi area that many a scholar went to total seclusion.Men of letters tended to appreciate and value the"beauty of personality",i.e.a mind at peace with the world,a heart indifferent to fame or wealth,and a life of leisure and free wanderings.Their culture was elegant and refined.Besides excursions,sight-seeing,reading,poetry writing,they also sang songs,played chess,painted pictures,wrote calligraphy,and played music,activities of great aesthetic interest.

章 辉,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休闲美学。

G02

A

1009-9506(2014)05-0027-05

2014年4月26日

①1.云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3年度项目“传统休闲人格美与滇中休闲教育研究”,项目号Y13036。2.玉溪师范学院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费资助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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