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艺术新论
2014-03-11王海东冯丽
王海东,冯丽
政治艺术新论
王海东1,冯丽2
(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云南昆明,650034;云南师范大学商学院,云南昆明,650106)
学界近来逐渐关注政治艺术问题,已然形成两种观点:一者将政治艺术当作谋略与技巧;另一者则把政治艺术看成是一种审美性的政治行为。虽然二者皆切中政治艺术部分要害,但是却未能全面把握政治艺术的内涵。本文运用语言哲学的语境分析法,深入剖析政治艺术,认为其具有四层意义:作为整体性思维方式、度感与境界、权谋与技巧以及艺术审美活动的政治艺术。并表明政治艺术与政治科学和政治哲学是三足鼎立之势,还能为未来政治的发展指明方向。
政治艺术;政治艺术化;艺术政治化;政治语言学;政治现象学
虽然好谈“艺术”的人们很早就冠政治以艺术之名——政治艺术,然而对其深入研究者却稀如麟毛凤角,相关研究的文献也甚是匮乏。究竟这一概念所指为何?是在什么样的语境之中使用的,具有哪些意义?这些问题直到近十年来,才引起学界关注,并给出了一些解答的方案。这些方案有两种倾向:一种倾向于谋略与技巧说,“政治艺术,是指人类运用公共权威,协调、控制、管理社会,寻求和谐、稳定与发展的理想生活的谋略和技巧”。[1]另一种则倾向于艺术审美说,“如果从广义上来说,政治艺术是指政治领域中存在的具有独特性、新颖性、创造性,且使人产生审美感受的政治技术、政治作品和政治行为的总称”。[2]这两种流行的观点,虽然都切中了“政治艺术”某些方面的要害,但是尚不全面,未能将之全描出来。政治艺术是一种带有艺术性的政治行为。而所谓的“艺术”除了指自由的审美活动——一种彰显“此在”在场的,创造“意义”的自由活动和各种艺术品外,在我国的语境中蕴含着高明、技巧、境界和较好的处世态度等意义。
因此本文在吸收上述两种观点的基础之上,运用政治语言学的方法,从四个维度诠释政治艺术的内涵——作为思维方式、“度”感、权谋和艺术审美的政治艺术,将其丰富性显现出来,以表明其与政治科学和政治哲学的三足鼎立之势,并成为未来政治发展的一个美好方向。
一、作为思维方式的政治艺术
在进行分析之前,先作一个必要的情景假设。在政治生活世界中,设想一个对话情境,当某政治人处理好一桩政治事件后,各方都满意。因而受到称赞:该人办事很有“政治艺术”。那么该如何来理解此时的“政治艺术”呢?其中所包含的信息非常广,可以意指以下一种或多种政治评价:
(1)可以说明该人大局整体观强,各方关系处理的好;
(2)可以说明其度感好,拿捏得恰到好处;
(3)可以说明其政治觉悟和政治境界高;
(4)可以说明其处理政治事件和关系的方法好,政治技术高超;
(5)可以说明其行为本身就具有美感,值得欣赏,或者其行为形成艺术品。
这一词既可以意指某一个政治评价,也可以意指多个政治评价,皆因具体事件、语境和政治人的差异而定。下文便是在此语境中展开对“政治艺术”具体意义的分析。
基于(1)评价,可以看出“政治艺术”是一种整体性思维,秉持中庸之道,使得政治参与者各方利益均衡。与通常的政治思维不同,作为一种思维方式的政治艺术不再将“区分敌友”,寻求自身利益最大化放在首要位置。也就是说,这种思维与以往政治理性的计算思维有着天壤之别,不以当方的最大利益为最终目的。甚至连政治中的“邪恶”都被其淡化,不再惶惶于他者的威胁,不再焦虑于他者的背叛,不再执着于自我的绝对利益,更期待的是“多赢”,各美其美。
如是表述“政治艺术”,恐怕不少人心存疑虑。为何政治艺术会是一种思维方式?当我们在使用“政治艺术”这一概念时,没有深入考察其语境,以至于将其等同为一种“权谋”或者“审美活动”,这是远远不够的。它不仅仅是政治与艺术联姻的产物,一种感性的政治与政治的感性化,还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政治思维。
这种独特的政治思维就是中道、均衡性与整体性思维。言及“政治艺术”便意味着其过程与结果都是参与者满意的,至少是能够接受和认同的。参与者共赢是其目的,故而其出发点是整体,而非单方。也只有如此思维,才可能在政治博弈中实现利益均衡化。
这与我国古代的“中庸”思维有一定的相似性。《中庸》言:“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3](第一章)制情而行,克己和人,中和则万物生生不息。与人则“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3](第六章)用中于民,则民和。于事于人,取其中道,不堕两边。则谓之“极高明,而道中庸”。此亦为“艺术”的高明之义。这种政治思维和工具理性的目的在于寻找妥善处理政治事件和问题的方案,实现利益均衡,协和共兴的局面。
二、作为“度”感与境界的政治艺术
从(2)评价,我们能够知晓政治艺术还是一种度感。这度感是政治行为中的分寸感与灵活性。政治技术发挥的恰到好处,便是这种度感,具有艺术性,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这种境界是在政治活动中反复操练和冥思体悟而达到的。庄子的“庖丁之喻”便是很好的诠释:如何实现从技术升华至艺术之境。
原本不过是一门屠宰的技术,然而在庖丁手中却成为一种令人愉悦的艺术“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剨然向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4](养生主篇)血腥的宰杀技术,竟然有乐感,与美妙的音乐节奏合一。
好奇的文惠君便忍不住发问:“嘻,善哉!技盖至此乎?”[4](养生主篇)如此高超的技术如何才能达到呢?这是对整个人类的技术之道的追寻。不仅是“解牛”,还有政治技术如何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于是庖丁释刀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4](养生主篇)最为根本的是动机,即所求者为何?是道还是技?常人往往为稻粱谋,望“道”却步,因此就不可能近道。庖丁所好为道,则超越了一般的技术。
然而并非“好道”,就能“得道”,还需要艰苦卓绝的攀沿。“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全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虽然,每至于族,吾见其难为,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4](养生主篇)这一过程十分漫长,经过不断的反复操练,寻得其理,依理而行,心神专一,观其大略,察其细微,技艺方能合一,并进而入于道。
这种由技入道的过程,在政治行为中亦不乏其例。当政治技术运用得出神入化,依乎天理,循乎大道,灵活巧妙地处理好各方政治利益和政治关系,便是一种艺术。伟大的政治家们就是政治艺术的典范。
而“度感“往往是能够在“经”与“权”之间找到平衡点。也就是说既不违背天道、法律、制度和原则,同时又能够视实情灵活地解决好问题。我国古代便有丰富的不违道的权变思想。孔子早就谈及二者的辩证关系。《论语》:“可与立,未可与权”。[5](子罕篇)皇侃义疏:“权者,反常而合于道者”。虽然反常,但是不违背道。唐朝冯用之著文专论之,他在《权论》中言:“夫权者,适一时之变,非悠久之用。……圣人知道德有不可为之时,礼义有不可施之时,刑名有不可威之时,由是济之以权也。……设于事先之谓机,应于事变之谓权。机之先设,犹张罗待鸟,来则获之;权之应变,犹荷戈御兽,审其势也。”[6](四零四卷)权变皆因时势的变化而起,犹如兽来,必须得立即抵御,因而是无定法的,只能审时度势而行。“故圣人论事之曲直,与之屈伸,无常仪表。”[7](道德篇)但是这并非不顾常规和道,随意而为。一面权与经相对立,另一面二者亦互为补充,相济相生。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便详细阐述了二者的关系:“夫权虽反经,亦必在可以然之域,故虽死亡,终弗为也。……故诸侯在不可以然之域者,谓之大德;大德无逾闲者,谓正经。诸侯在可以然之域者,谓之小德,小德出入可也。权,谲也,尚归之以奉钜经耳。”[8](玉英篇)即便权反经,也是在经所设定的范围之中。或者说经本身就已经为权预留了空间,正是“可以然之域”。孟子曾举了一个例子来言明二者的关系:“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权也。”[9](离娄篇)若拘于礼,而见死不救,岂不是违背人之道?故而赵歧注:“权者,反经而善者也。”为了仁义道德,即更高的善,权是可以反经的。怀经而行权,出入小德,旨在大节与大德,是为圣贤。
而对于风云变幻,诡谲难辨的政治生活,这种权变思想尤为重要。这样才能较好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度感正是这种不违经之权,既不违背政治原则,又能依据形势应对好突变事件。
若要实现度感的“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则政治人不仅需要足够的智慧,还需要超凡的品格,也就是人生境界。若没有较高的境界,则再聪明的政治人也会堕落成政客,而不可能成为政治家。
这一点在评价(3)中与政治艺术结合起来了。(3)所表明的是,政治人的政治艺术还是一种较高的境界。张世英教授把人生境界划分为四个层次:第一种是欲求的境界,求得欲望的满足。第二种是求实的境界,求得秩序上的满足。第三种是追求社会理想的境界,求得社会理想的实现为满足。第四种是诗意的境界,人生的最高意义在于到达诗意的高远境界、万物一体的境界。[10]前三者都是向外寻求,第四种境界是向内寻求。高层次的境界包含了其前的境界,但又超越低层次的境界。这与冯友兰的境界论和马斯洛的需要层次论有很大的相似性。由此看来,此种情境中的政治人的境界较高,是为了追求秩序和社会理想的实现。
三、作为权谋与技巧的政治艺术
如果依据评价(4)而言,那么政治艺术是一种巧妙的政治谋略、技术与方法。政治技术是指“人们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为了有效解决政治问题,实现一定的政治目的,而发明、设计和采用的工具、手段、工艺流程、谋略、技巧、制度等的总和”。[2]那么其中较为高超的政治技术,运用得游刃有余,就是政治艺术。这也被称为政治谋略和权术。这一观点,高民政教授尤为推崇。他从词源,史料和关系等方面探究了政治艺术的本质。他表明“政治艺术的含义就是政治谋略和技巧,但它又比政治谋略和技巧在内容涵量上要大得多。”[1]政治艺术还涵盖了“诸如计谋、计策、谋划、权谋、智谋、筹划、策划、战略、策略、运筹、技巧等含义”。[1]即使是从文化认同来看,“用‘艺术’一词既具有形象性,又避免了其他词汇(如‘权术’)可能产生的贬意”。[1]可以说这的确符合古代东西方的德性政治观,违背道德的往往也不易获得政治认同。综合诸种因素,高民政将政治艺术界定为“人类运用公共权威,协调、控制、管理社会,寻求和谐、稳定与发展的理想生活的谋略和技巧”。[1]
这种政治艺术具有一定的“阴暗性”,人性恶的意识也较为显著。还体现出人性的“幽暗意识”,这一概念是由张灏教授提出来的,即忧患不仅来自外面,还有人自身、人性、人的破坏性以及各种内部条件所带来的灾难也须警惕并防范。
因而在现实的政治生活中,政治人尤其政治领袖往往就具有非凡的政治艺术,能够驾驭群臣,制衡并牵制好各路臣民。与此同时,居下位的臣民们也日积月累,练就了一身政治服从的艺术。于是就成形了领导的艺术与服从的艺术这一对权力支配与被支配的奇特关系。
这在我国古代有较为突出的表现,在帝王的家教中就有不少家训是帝王们传授接班人政治艺术的心要。唐太宗李世民撰《帝范》标志着帝训的成熟,之后有明太祖朱元璋编《祖训录》,后颁布《皇明祖训条章》,一则用以治国,一则用以治家。明成祖朱棣为教训皇室子孙而亲自编辑《圣学心法》。清康熙则根据自身接受家训的记录,撰《庭训》。其子雍正则整理康熙平时教诫皇子与皇族的各种训词,名为《庭训格言》。其中不乏言及如何运用权谋和技巧驾驭群臣的方法,这便是帝王的政治艺术。不少思想家也试图为王者师,阐释自己的君王之道。其中广为人知的就有《韩非子》和《君王论》。亦有不少官员和学者专门撰书论述为臣之道。唐朝名相姚崇著《官运经》,明朝王阳明撰《官讳经》,明朝徐阶作《官智经》,其中便大量涉及为臣的政治艺术。
如此一来,经过千百年的文化历史积淀,有关政治艺术的文献就相当丰厚了,这些都将成为政治艺术这门新兴学科的重要研究领域。同时,也能管窥古代政治中丰富的政治谋略与技巧,若能发掘出来,则能为当今政治管理的良性发展服务。
四、作为审美活动与艺术品的政治艺术
若从评价(5)来判断,那么政治艺术也可以是一种具有审美性的政治活动。这也许有点违背我们对政治一贯的看法。人们通常是从人性恶的角度,把政治看成是具有强制性的支配与控制权。因而很少会意识到这种现实的、冷酷的,甚至是残酷的政治活动之中也会有“美”的存在。其实在政治生活中,从来就没有缺乏过审美和艺术品。只不过是被血腥的政治争斗和战争遮蔽了。
而在“还原”政治中的“审美”这一思想活动中,方盛举与陈自强则较为突出,成为政治艺术审美观的代表。从美学的角度研究政治艺术,将其定义为“政治领域中存在的具有独特性、新颖性、创造性,且使人产生审美感受的政治技术、政治作品和政治行为的总称”。[2]这突破了人们对政治的思维定势和先见。其实在生活世界之中,政治与艺术也一直交织在一起。可以说在文明史之中,同时存在着政治的艺术化和艺术的政治化。
政治艺术化,主要是指政治事件、政治技术、政治行为和政治物中所蕴含的艺术性,能给人带来审美愉悦。不论是将美看成是自由的象征,还是当成彰显“此在”在场的,创造“意义”的自由活动。其关键便在于能否使人产生超功利、非概念且合目的的愉悦感。这是一种忘我,超然物外却又与自然融合的美感。如我国古代的帝训和各类关于政治艺术的著作,原本是一种政治行为,然而因其文本叙事的风格与文辞的优美,就使得其成为文学艺术作品。更为突出的是,我国古代的公文很多都极具文学性。如乾隆皇帝就经常用诗歌代替公文,批阅奏折。因我国古代学而优则仕的儒家精神大行其道,大多数官员都是文才兼备,其政治行为的艺术色彩特别浓厚,唐宋八大家便是卓著的代表,他们不光是国家官员,还是时代的思想巨人。
而艺术的政治化也从未中断过,甚至可以说只要政治不被消解或超越,那么政治意识形态对艺术的影响就不会停止。艺术政治化是指政治意识形态对艺术的影响,以及艺术家、艺术行为和艺术品中所暗含的政治观念和政治取向。而所形成的艺术品则被某种政治观念摄入。这一过程极为明显,不少艺术家就有忧患意识和担当意识,他们试图通过艺术创作和传播,唤醒世人。历朝历代革旧换新时,不论是守旧的艺术家,还是革新的艺术家,其艺术行为和艺术品都具有强烈的政治色彩,或是维护原来的政权,或是铸造新的政权。这其中还隐匿着艺人们的微言大义,通过艺术行为和作品表达自己政治立场与观点。不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现实中,艺术在政治化的过程中,对政治也产生不可低估的作用。正如孔子所言:诗可以群、观、兴、怨。
五、结语:超越野蛮与暴力的政治艺术
通过对“政治艺术”进行语言哲学的分析,不难看出在不同语境之中,其意义不尽相同。那么统而观之,我们该如何理解政治艺术呢?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政治艺术具有四层内涵:第一是作为整体性和中庸思维的政治艺术。第二是作为度感和境界的政治艺术。第三是作为权谋与技巧的政治艺术。第四是作为审美活动的政治艺术。至于究竟以何义来确定政治艺术,则要根据具体的语境和政治情境而定。
从学理上而言,数千年来的文明,已经足以涵养人类的心灵,使人类超越动物性的生存,寻求更高的生存状态和境界。不论是哪一层面的政治艺术,都暗含着人类的文明性。而文明则是对野蛮的抵制与驯服。政治艺术就意味着优雅、文明和高明,反对野蛮与暴力。从这样的视域看,我们人类应该真正进入政治艺术的时代,应该超越政治保守主义,消除纠纷与争斗,摆脱怀疑、傲慢与偏见,寻求全人类的自由、和谐与幸福。这也是政治的终极目的。其研究方法则可借鉴各学科的方法,如在研究政治文献与政治史时,则可借鉴历史史料研究法,重考证轻猜测;在研究政治语言时,便可用语言哲学的方法,根据命题的语境,厘清其政治情境,消除伪问题;并结合现象学方法,将经典的政治生活勾勒出来,以便寻找更契合当下世界局势的政治生活。在研究政治中的艺术问题时,可借用艺术研究方法,通过感性直观,把政治行为和政治艺术品的审美性呈现出来,从而提供人们对政治的期待,现实希望的政治。与这些方法结合,便又可形成新的政治学领域,如政治语言学、政治现象学和政治美学。此外还有社会学、科学和人类学等许多方法都是它山之石。
政治艺术的研究范围主要是政治文献、政治物、部分政治行为与政治心理。如此而言,政治艺术不仅能够超越野蛮与暴力,还是人类政治发展的方向。为超越传统保守政治观念,寻求人类整体的出路,提供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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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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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1-0681(2014)06-0062-04
王海东,男,汉族,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助理研究员;冯丽,女,云南师范大学商学院讲师。
2014-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