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龙先成马——中国传统文化之“马”

文、图/张雪影综合

欲成龙先成马
——中国传统文化之“马”

文、图/张雪影综合

何为华夏？八骏九逸之国，八匹骏马，九方乐土，也就是九州或神州。何为龙马精神？指健旺非凡的精神。有人说，欲成龙，先成马，实则如此，有了马之坚强、奋发，方有龙之引领、开拓。“马”之于中国历史文化的重要不言而喻，随处可见。

地位：六畜居首

马，诚实善良、头脑聪明、记忆力和模仿力强，喜欢竞争和争斗，有积极上进之意。

马在六畜中居首。在我国，马被驯化于距今约四、五千年的龙山文化时期，也就是新石器时代晚期。考古挖掘证明而外，典籍也有记述，如《易•系辞下》：“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说的就是牛与马的驯化。《新唐书•王求礼传》：“自轩辕以来，服牛乘马。”轩辕即中原各族的共同祖先黄帝。依其进化阶段依次为渐新马、中新马（三趾马）、上新马、草原野马。家马即由草原野马驯化而来，一般寿命在20年左右，最长可达35年以上。

四、五千年来，马一直伴随着中华民族的发展与进步，并起到了极大的促进和推动作用。从驯服、饲养再到骑乘、劳作、运输、战争、通讯、科技等运用，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之中，马也占据了重要位置。

崇拜：神明与祭祀

与传说中的龙一样，马在华夏文化中是一种神奇的动物，被赋予许多象征和寓意，古人认为马是地上的龙。

游牧民族对马更是格外崇拜。蒙古族是马背民族，是在马背上从远古走向文明的古老民族，蒙古人天生跟马有着兄弟般的深厚情感。蒙古族对马的崇拜甚至开始于对马的驯服之前。他们认为马是苍天之神派往人间的神灵，即马神，是“九十九天神”之一。所谓的“九十九天神”，包括火神、山神、吉雅其神（动物保护神）、马神等。马神肩负着人类与“苍天”神之间沟通心灵的使命，是通天之神灵。所以在任何形式的大型祭祀天地活动中，马及其马奶等都是不可缺少的主要“道具”。蒙古族至今还兴盛不衰的传统那达慕盛会、色彩斑斓的民族服饰以及悠扬动听的马头琴长调等，构成了多姿多彩的蒙古马文化。

说到祭祀，又一项与马相关的是“风马旗”。风马旗的祭祀活动，与其图像象征内涵有关。经幡的中心是一匹骏马，骏马形象是神速的象征。风马旗又称为呢嘛旗、祈祷幡等，或音译为隆达、龙达，是指在藏传佛教地区的祈祷石或寺院顶上、敖包顶上经常竖立著以各色布条写上六字真言等经咒，捆扎成串，用木棍竖立起来的旗子。当牧民们路过这些地方，都要下马致意，右绕一圈。

历史：马背上得天下

马为中国历代王朝都建立过功勋，大略雄才唐太宗驰骋南疆北国，建立了中国历史上最繁盛的朝代，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铁骑曾经踏遍欧亚大陆，饮马塞纳河畔。马在战争中的作用空前显著。自春秋以来，中国历朝历代的开国帝王都是从马背上赢得江山。在古代战争中，骑兵拥有无法比拟的机动力、冲击力和行军能力。骑兵强，军队就强，国家政权就更牢固，所以中国文学作品中有“马上封侯”“马到成功”等成语，历代文人雅士也写下了大量赞马、颂马的经典篇章。

由马影响我国古代一个朝代发展及朝代建立的就格外常见。以汉朝与清朝为例。

秦汉时期，匈奴威胁极大。汉朝建立之后，汉高祖刘邦遭遇“白登之围”，其后两代君主对匈奴皆采取和亲政策，容忍匈奴军队在边境烧杀抢掠。直到汉武帝时期，国力强盛，可与匈奴一战。汉武帝从军事和改良马种两个角度出发，为获得西域良种大宛马（亦称天马或汗血马），在公元前104年直接对西域发起战争。汉将军李广利率军两度出征，耗时四年，征服大宛王，使其重新内附汉庭，使“丝路畅通，得善马数十匹，中马以下牡牝三千余匹，大胜回朝”。马匹的改良，为汉对匈奴的战争取得胜利奠定了坚实基础。汉朝的空前强大与领域的扩张，奠定汉人、汉文明在中华民族、中华文明中的核心地位。

满清统治者，一向以“马背上得天下”自居。“骑射”是清代最受重视和最普遍的军事体育活动。满族入关前的所有八旗士兵保持骑射传统，不但使之具有高超的武艺，而且具备矫健强悍的体魄。满族入主中原和夺取全国政权，得力于此。努尔哈赤13副铠甲起兵，统一女真各部，平定中国关东部落。其子皇太极精明能干，其治理之下的满清军力强大，只有关宁铁骑能与之抗衡。明朝末年，九千关宁铁骑打败了数万的八旗军，完成了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明王朝因此而延续十多年。当然，关宁铁骑抵抗不住满清的崛起与入关，而晚晴骑兵在面对列强坚船利炮同样也显得不堪一击。

生活：吉祥与艺术

马在整个人类文明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在某种程度超过了人自身。马所拥有的与其它动物不同的自身价值——力量、速度及对人们在生活生产中的作用。人们对马总是充满感情与感恩。马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马与人有着很多相关的故事，例如“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马文化长期以来都是以“吉祥”为核心价值，其中包含有祝福、祈祷、激励、成功等象征意义，例如“马到成功”已经成为了人们相互间祝福的代名词，寓意事事顺利。祖先们认为，“龙马”就是仁马，代表了华夏民族的主体精神和最高道德。在所有现活的象征动物中，与马有关的成语中出现贬义成分的机率最低。

艺术源于生活。马造型艺术的起源，可追溯至在我国北方大量发现的岩画艺术。马，优雅，帅气，伟岸，充满源源不绝的艺术想象空间。先民们用尽各种材料，表达对马的礼赞。材质有巨石、泥土、竹木、铜铁、绢帛等；表现手法也很多，像雕塑、刻划、丹青彩绘等。雕塑中，汉将军霍去病墓前的石马，浑雄大气；唐昭陵六骏，更是经典名世。千百年来，随着中国马文化的进步和发展，马虽然在现代生活中的作用有所弱化，然而马之精神已经植入国人心中，马文化传承与马的艺术表现形式将方兴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