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英词转换的理论缺陷分析
2014-02-28丰国欣
丰国欣
(湖北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北黄石4 3 5 0 0 2)
一、引 言
高校英语专业基本都开设了“英语语言学”和“英语词汇学”这两门课,并都有“构词法”这一内容,所有教材对“转换法”(conversion)所给予的定义也基本一样。
克里斯特尔(Crystal)曾指出:“转换法意味着,一个词改变词性但不改变词形。”①
夸克(Quik)认为:“转换法是构词的一种主要方法,即将词根变成另一种词形而不改变形式。”②
胡壮麟认为:“通过词性的变换,人们可以改变词义,指从某种具体的实体或概念变为指某种方法或属性。这种构词法也叫零派生或转化。”③
张维友认为:“转换法是一种将一种词性变为另一种词性的构词法……新词是新在语法意义,只是语法功能发生变化,而词的形态并未改变,所以这种构词法也称为功能转换法……或零派生法。”④
克里斯特尔和夸克(Crystal&Quirk)等人是在探讨构词法的时候给“转换”下的定义,这意味把“转换”纯粹当成一种构词法来看待;林承璋和刘世平引用Quirk等人的定义来讨论转换构词法;⑤胡壮麟原本是在讨论“词义变化”时论及“转换”的,结果在定义里还是把它定性为“构词法”(process of word formation)。对此,几乎没有什么争议,即转换法就是将一个词的词性(词类)转换成另一个词性(词类)、从而形成新词的方法;说它是新词,指的是新在语法意义上,句法功能发生了变化,形态并没有变化,所以这种构词法也叫零派生法或者功能转换法。路德维格和巴雷特(Lodwig&Barrette)进一步用例子作了具体的说明:
He was knocked out in the firstround.(n.)
他在第一轮中就被淘汰了。(名词)
Roundthe number off to the nearest tenth.(v.)
通过四舍五入,保留小数点后一位数。(动词)
The neighbors gatheredroundourbarbecue.
(prep.)
邻居们集聚在一起野餐。(介词)
The moon was bright andround.(a.)
月亮又亮又圆。(形容词)
People came from all the countryround.(adv.)
人们来自全国各地。(副词)⑥
这些例子确实体现了上述定义的基本内涵:词形不变,词性(句法功能)和词义发生变化。但在笔者看来,这些例子恰恰说明了相反的情况。我们首先应该提出疑问的是,所谓构词法,指的是构成新词的方法,最重要的涵义是,能够产生新词。这里有关round的5个例子,并没有显示产生了新词,只不过是round在不同句子环境里不同的功能变化,其基本意思还是基于这个词根的,而且词形也没有产生变化,因此,可以认为是一词多义现象。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把这种变化现象认定为一种构词方式——转换法,在理论上存在着许多缺陷。
二、英语转换法的理论缺陷
在西方语言学里,转换构词法通常指的是“无任何明显标记的新词派生”⑦。事实上,在英语里,转换构词法至少面临着三个问题:方向性(directionality)、零形素(zero-morphs)和形态学与句法学的分界(morphology-syntax boundary)。我们先观察下例:
(1)the skin皮肤 to skin削皮
(2)to spy侦探 a spy间谍
(3)empty空的 to empty倒空
(4)rich富裕的 the rich富人
(一)转换的“方向性”难以确定
从“方向性”来看,例(1)展示的是从名词转换成动词;例(2)展示的是从动词转换成名词;例(3)展示的是从形容词转换成动词;而例(4)则展示的是从形容词转换成名词。这些例子所显示出来的转换“方向性”,看似很清楚,其实不过是一种假设而已,实际情况不一定如此,因为我们很难从共时角度看出转换的“方向性”。
要考察它们的转换“方向性”,我们必须考察一个词的起源,判断哪个词在历史上首次使用。要做到这一点,母语者的语言本能通常起到一定的作用,但也并不完全如此。就拿crowd“大众;挤满”来说,人们会本能地认为其名词形式首次使用,但根据《牛津英语大辞典》,首次使用的是其动词形式。然而,仅仅考察起源仍然不能解决“方向性”问题,因为转换后的意思要比转换前复杂得多,语义变化导致语义复杂化,进而影响“方向性”的判断。根据《牛津英语大辞典》,moan“呻吟声;悲叹”首次出现于1225年,当时是名词,后来在16世纪转换为动词,现在这个单词的意思是“呻吟声”。当然决定“方向性”的不仅仅是词的起源和语义变化这两个原因,还有很多其他的原因,例如,词的规则和不规则屈折形式、词中音节的重读与非重读、出现频率等因素。语言变化非常复杂,人们现有的认识还远远不能解释所遇到的问题。
(二)零形素:是转换还是零屈折
当一个词呈现出零形素时,我们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这个词是转换形式还是零屈折形式?这也是在讨论转换时的一个棘手问题。一般来说,解决这个问题的推理方式是,不管是哪一种转换,如名转动、动转名、形转动、形转名等,我们至少要找到一个词缀,这个词缀所表达的意思和转换所表达的意思一模一样。如果找得到,那说明存在零词缀;如果找不到,说明不存在零词缀。
我们观察一下转换成动词的情况,检验是否存在动词派生词缀和假设的零词缀的意思完全一样。根据观察,如“-ate”,fascinate“使着迷”;“-ify”,simplify“使简化”之类的显性词缀所表达的意思要比转换方式的意思更加受限制。例如,eel“鳗鱼”变成动词to eel“捕鳗”后,意为“捕鳗”“像鳗一般行动,蠕行,蠕动”;crew“全体船员”变成动词to crew“当船员”后,意思是“(使)当船员”“一起工作”。可以看出,零形素所表达的意思要比动词的显性转化词缀意思明显丰富,那么,说存在零屈折或零词缀,是站不住脚的,缺乏语料基础。这样看来,零派生转换的证据不足,而非词缀转换是存在的。
(三)形态学与句法学的分界问题:转换是句法问题还是形态问题
其实,我们上面的讨论是把转换当成形态问题,即当成构词过程来处理的,但是也有人认为转换是一个纯粹句法机制,⑧即转换的词意味着以某种句法范畴形式出现在通常不会出现的句法位置,并拥有这个位置的各种语法特征。例如:
(5)They are watering the vegetables.
他们在给蔬菜浇水。
(6)The leaves on the tree yellowed.
树叶变黄了。
我们完全可以不把water和yellow理解为形态变化,而理解为句法变化过程,即分别放在例(5)和例(6)的相应动词位置上了。但这样理解必须有一个前提,即必须“事先”知道这个词的语法范畴,才能运用句法规则;而这很难做到,因为词汇范畴信息往往不充足,除非一个词出现在一个具体的句法位置。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普拉格(Plag)认为:应该弄清楚一般句法处理过程和形态构词过程的区别,然后再观察转换词,确认到底是句法特征还是形态特征站得住脚。”⑨但这个方法同样存在问题,即很难确认句法规则。这个问题更加严重,因为不同的语法流派对句法问题有不同的看法。
(四)不可混淆几种语言现象:转换词、多义词和同形同音异义词
从上文分析来看,所谓的转换,不仅引起词的语义变化,而且伴随着词性的变化,但不管怎样变,意义之间总是有联系的,如引言部分的round和例(5)中的water都是这样,它们只是体现了词的多义性,并未产生新词,也不是同形同音异义现象。因此,不是通过转换法而构成的新词。
总之,英语转换法的认定,一个核心问题就是要产生新词。所谓的转换法既没有产生新词,同时在理论上存在这三个常见问题:方向性、零形素和形态学与句法学的分界。虽然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尝试解决这三个问题,但是始终没有一种办法令人满意。一句话,英语转换法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理论问题。这或许意味着两点,一是转换是一种非常复杂的语言现象,很难认识清楚,人们需要进一步探索;二是或许现有的认识方式或切入点有误,上述探索或许是一些误入歧途的做法。或许我们应该摆脱传统构词和句法眼光,重新选择视角审视这个问题。
其实汉语转换法在理论上也存在着同样难以解释清楚的理论问题,这一点具有共性。不仅如此,汉语还存在着独特的难题。
三、汉语转换法的理论缺陷
严格地讲,汉语里讨论转换构词法是借鉴西方语言学研究的路子来研究汉语构词法。汉语转换法同英语转换法一样,在理论上难以成立,缺乏可靠的理论基础,在本节就不再重复讨论,本节将从词汇分类模式考察汉语里的转换法。
从上一节的讨论中,英语词类含义和词类之间的界限在较大程度上是清晰的,这意味着英语词汇是分立模式,词类的转换虽然理论基础并不扎实,但转换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然而,汉语转换构词法的理论缺陷首先就表现在这个前提上。我们观察例(7)至例(10)。
(7)他正在读书。
(8)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9)读书铸造了他的内质。
(10)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如果按照西方语法观来理解,例(7)至例(10)中的四个“读书”可以作如下理解:例(7)中的“读书”为动宾结构,属于短语,中间可以插入一些成分,讲成“读一本书”“读鲁迅的书”之类。例(8)中的“读书”为动词,如果像例(7)那样中间插入修饰性成分,则意思具体化了,这就脱离了原文含义,倒是可以加一些副词性质的修饰语,讲成“刻苦地读书”。例(9)中的“读书”稍微复杂。首先,它显然带了“谓语”,因而是名词;其次它还可以被“深入地”之类副词性成分修饰,说明还可以理解为动词。例(10)中的“读书”和例(9)中的“读书”本质一样,虽然它没有带“谓语”,但是它出现在“话题”位置,具有指称作用,因而应该是名词;同时它带有补充性的成分“百遍”,这意味着“读书”同时也是动词。
这就引发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同一个语法位置上既可以是名词,又可以是动词?这说明汉语词和英语词的内涵不同,汉语词的分类和英语词的分类也不同。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有学者做了非常成熟的探索。沈家煊基于语言事实,结合相关理论,进行了严密推理,从而得出这样的结论:英语词类是分立模式,而汉语词类是包含模式如下图所示(见图1)。⑩
图1 印欧语和汉语名词、动词、形容词模式○11
从图1中我们可以看出,印欧语词类之间是分立关系,但存在“小有兼类”的情况,如英语的动名词,兼有名词和动词的特征和功能;汉语词类之间则是包含关系,名词包含着动词,动词包含着形容词。
依据这一原理,我们就不难解释上例带来的困窘:在例(9)和例(10)中,同一个词都在“主语”的位置,既可以是名词,又可以是动词,这并非词类转换引起的语言现象,而是“名动包含”的表现。也就是说,由于汉语是“名动包含”模式,所以占据同一个“主语”位置的既可以是名词,又可以是动词,不存在词类转换,这是其一。其二,正因为汉语词类是包含模式,所以汉语词相对性很强:汉语中字组合不一定是一个词,是不是词要看这个组合如何使用,如例(7)和例(8)。其三,我们是在理解了整个句子意思之后才能判断“读书”是不是词、是什么词,这和英语相反;在英语里,只有先明白是什么词,才能弄清楚整句的意思。
汉语词汇的包含模式,我们可以从它们的功能上得到印证。汉语无论是名词还是动词,都具有指称功能和陈述功能,即名词既可以用于指称,又可以用于陈述;动词一样,既可以用于指称,又可以用于陈述;名词和动词都是既可以直接作主语,又可以直接作谓语,表现为词的功能一致。这和英语不同,英语的谓语中必须含有动词,当需要名词、形容词作谓语时,必须加进一个并无多少实际意义的系动词。这是因为英语的陈述功能是由动词完成的,名词和形容词都必须和动词一起使用才能完成陈述功能,当谓语部分没有动词时,不惜加一个近乎虚拟的动词,如系动词。例(11)和例(12)就说明了这一点:
(11)Today is Sunday.
今天星期日。
(12)The leaves are becoming green.
树叶绿了。
可见,汉语词的相对性、词的包含模式、词的功能一致等三大特征从根本上否定了汉语词类转换的可能性、可行性和必要性,因而无法产生出新词。
这个发现极具意义,汉语里很多语法现象,如汉语句子谓语中不必非要动词不可,名词、形容词可以直接作谓语,汉语存在大量所谓无主句,汉语句子中“主谓”关系松疏等等都与这三点有密切联系,其根源是一致的,都在于此。
四、结 论
从上两节的讨论来看,首先,转换构词法的认定,有两个核心问题,一是要产生新词,产生不了新词也就不成其为一种构词法;二是词类必须是分立关系,才有可能“转换”,但如果词类是包含关系,则不存在“转换”的可能性。其次,词类的认定离不开句子成分的分析,即词在句中的功能,通过功能的分析可以判断词类之间关系模式。
我们知道,英语句子的谓语必须要包含动词,没有动词时也得加上系动词,如例(11)。英语句子还必须要有主语,说不出主语时,不惜使用一个虚拟的形式词it,并不指代任何对象,如It’s raining“下雨了”。从以上语言现象中我们可以推导出初步结论:英语句子非常强调“指示”与“陈述”的同现与分界,也说明英语中名词和动词是两个独立的词类。另一方面,英语词类转换时伴随着曲折形态的变化,或者使用限定形式,这是对词类归属的认定方式,并体现在形态变化上。
我们也知道,汉语里并没有多少西方语言那样的形态,所以上文我们着重分析了汉语词的功能,以便考察对应汉语中影响主语和谓语(宾语)的两个主要词类,即对“名词”和“动词”的本质作一些分析:主语是未知信息,具有指示功能;谓语(宾语)是已知信息,起陈述作用。一般来说,名词用作主语,所以名词的本质是起指示作用;动词作谓语,所以动词的功能是陈述。这并不是对汉语进行一个绝对化的结论,而是语言中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规律,只是在不同语言中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顺次推理下来,我们还应该注意到汉语中这样的语言现象:汉语里存在着大量的无主句,汉语句子谓语部分也不一定非要动词不可,名词和形容词也可以直接作谓语,参看例(11)和例(12)。这说明在汉语里,名词也能和动词一样,起到陈述的作用。由此我们可以进行深入的推理,汉语的名词和动词并不是两个独立的词类,动词只不过是名词当中的一部分,动词是名词的一个次类,即词类关系是“名动包含”模式(不存在“动词包含名词”的可能性)。从功能角度来看,既然存在这样的“包含”关系,那么汉语里就不存在“词类转换”了。也正因为如此,汉语中无论是作主语的名词,还是作谓语的名词,都没有形态变化,因为它们不存在词类归属认可的问题,这使得汉语具有自己的形态学性质,即成为非形态语言。
至此,我们对“转换构词法”对比本身得出的结论是:英语里存在着“转换构词”的可能性,只是很多理论问题难以说清,而汉语里“转换构词”连可能性都没有。正如沈家煊所言:
汉语的动词本来就可以做主宾语,具有指称性,做主宾语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名词化”或“指称化”,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汉语里假设一个“隐性的”名词化或指称化呢?汉语本来没有跟“名词类”完全对立的“动词类”,所谓的“动词”都是“动态名词”,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汉语里把名词和动词完全对立起来呢?12
本来也是,何必非要在汉语里寻找别的语言里的东西呢?并不是像有的学者想象的那样:
语言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转类在英汉语中都在积极地起作用。两种语言中词的功能转换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点,是值得比较的。13
汉语里之所以没有“转换构词法”并体现在“词类包含”模式上,这在深层上受着汉语独特文字的制约。汉字的非线性、即用、离散、拼义等特性,⑭使汉语走上了一条跟印欧语完全不同的智能化道路。汉字记音但不拼音,汉字拼义,即汉字通过形声造字原理、通过形音结合机制,形成大量单字,表达基本概念;再通过拼义原理,借助语义网络,组合汉字,构成新的词形,代表新的概念,同时实现指称和陈述功能。这样形成的词,是汉语独特的成词机制,从根本上铲除了汉语“转换构词法”的“土壤”,使“转换构词法”在汉语里没有存在的基础。
如果非要承认存在“转换法”,就应该这样认识它:转换法并不是一种构词法,而是一种语言变化方式,即语言的意义、语言的句法功能变化方式。
注释:
①D.Crystal:The Cambridge Encyclopedia of Languag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7:90.
②R.Quirk,et al: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Longman Group Ltd,1985:1520.
③胡壮麟:《语言学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69页。
④张维友:《英语词汇学教程》,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 86~87页。
⑤林承璋、刘世平:《英语词汇学引论》,武汉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231页。
⑥R.R.Lodwig&E.F.Barrett:Words,Words,Words:Vocabularies and Dictionaries, Hayden Book Company,Inc,1973:152.
⑦I.Plag:Word-Formation in English,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134.
⑧P.Farrell:“Function Shift as Category Underspecification”,English Language and Linguistics,2001,(5):109~130.
⑨I.Plag:Word-Formation in English,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144.
⑩汉语词类包含模式的研究体现在下列文献之中:沈家煊:《汉语里的名词和动词》,《汉藏语学报》,2007年第11期;沈家煊:《我看汉语的词类》,《语言科学》,2009年第1期;沈家煊:《我只是接着向前跨了半步——再谈汉语的名词和动词》,《语言学论丛》,2010年第40辑;沈家煊:《从“演员是个动词”说起——“名词动用”和“动词名用”的不对称》,《当代修辞学》,2010年第1期;沈家煊:《从“优雅准则”看两种“动单名双”说》,提交第三届两岸三地句法语义小型研讨会(2011年08月12-14日,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会议论文,2011年;沈家煊、乐耀:《词类的实验研究呼唤语法理论的更新》,《当代语言学》,2013年第3期。
⑪沈家煊:《我看汉语的词类》,《语言科学》,2009年第1期。
⑫沈家煊:《汉语的逻辑是这个样,汉语是这样的——为赵元任先生诞辰120周年而作之二》,《语言教学与研究》,2014年第2期。
⑬张维友:《英汉语词汇对比研究》,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86页。
⑭汉字这些特性的研究体现在下列文献之中:丰国欣:《字本位视角的汉语“词”——基于汉英对比分析》,《理论月刊》,2010年第11期;丰国欣:《再论汉语词:字组、韵律、约定 ——基于汉英对比分析》,《湖北社会科学》,2010年第12期;丰国欣:《汉英复合词的对比分析》,《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1年第3期;丰国欣:《也论字和语素之关系》,《语言学研究》,2013年第14辑;徐通锵:《音系的非线性结构原理和语音史的研究》,《民族语文》,1996年第 6期;徐通锵:《自动和使动——汉语语义句法的两种基本句式及其历史演变》,《世界汉语教学》,1998年第1期;徐通锵:《“字”和汉语语义句法的生成机制》,《语言文字应用》,1999年第1期;徐通锵:《汉语字本位的语法导论》,山东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严辰松:《“字”的离散性剖析》,《外语研究》,2009年第2期;张学新:《汉字拼义理论:心理学对汉字本质的新定性》,《华南师范大学学报》,2011年第4期;张学新、方卓、杜英春、孔令跃、张钦、邢强:《顶中区N200:一个中文视觉识别特有的电脑反应》,《科学通报》,2012年第5期。
[1]Carstairs-McCarthy,A.An Introduction to English Morphology:Word and Their Structure[M].Edinburgh: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2002.
[2]Lipka,L.An Outline of English Lexicology:Lexical Structure Word Semantics and Word-Formation[M].Max Niemeyer Verlag GmbH&Co.KG,Tübingen,1990.
[3]沈家煊.英汉否定词的分合和动词分合[J].中国语文,2010,(5).
[4]沈家煊.朱德熙先生最重要的学术遗产[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1,(4).
[5]沈家煊.名动词的反思:问题和对策[J].世界汉语教学,2012,(1).
[6]沈家煊.论“虚实像似”原理——韵律和语法之间的扭曲对应 [J].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and research(CASLAR)1,2012,(1).
[7]沈家煊.“零句”和“流水句”——为赵元任先生诞辰120 周年而作[J].中国语文,20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