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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是如何对待楼堂馆所的

2014-02-21孟红许兴达

党史纵览 2014年2期
关键词:中南海房屋同志

孟红+许兴达

在新中国行将建立前,中共中央离开西柏坡进北平那天,毛泽东对周恩来等几位中央领导人说:“今天我们是进京‘赶考。”周恩来说:“我们应当都能考试及格,不要退回来。”毛泽东说:“退回来就失败了。我们决不当李自成。我们都希望考个好成绩。”进城后,有人认为掌权了,条件好了,应该盖一些楼堂馆所,搞得气派一些、豪华一些。对此,周恩来坚决不赞成,他曾对薄一波说:“连清朝最后一个摄政王载沣办公的地方也只有东华厅、西华厅;办事的大员只有四五个人,他的衙门总共不过十几个人。我们共产党是为人民服务的,应该艰苦奋斗,不能比阔气,讲享受。过去革命战争年代靠它,今天创大业更要靠它。”

成由勤俭败由奢。周恩来坚决不赞成盖楼堂馆所,是一种执政清醒。在当今党中央倡导转变工作作风的“八项规定”进一步贯彻落实,全党上下深入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大背景下,周恩来的“楼堂馆所”观更加发人深思、颇具现实教育意义。

赞赏“既要讲效果,又要厉行节约,这要形成风气”

中央机关搬迁北平后,周恩来承担着建立新中国的方方面面的各项工作,为此,他便与时任中央统战部部长的李维汉带着统战部的人员率先进驻中南海。为了新政协筹备会的如期举行,为了起草共同纲领,周恩来将自己关在中南海勤政殿通宵达旦地工作。

一天,中央机关行政处修建科的同志来到中南海。周恩来知道后,马上召集修建科的同志们研究中南海的修建工作。从毛泽东、朱德等中央领导人的办公室、住宅和中央各部的办公地方,到中央领导人会客开会及就餐的场所,周恩来都一一提出了修建意见和方案。

在研究如何整修中南海的过程中,有人提出,中南海是过去帝王的御苑,其建筑有自己的特色,而一般的修建工人对古建特色不是很熟悉,能否请一些古建筑学家在修建时给予指导。周恩来听后立即表示同意,并将此事具体交给修建科负责人员办理。会议最后,周恩来郑重地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即将成立,中央机关要搬到中南海,中南海将要成为党中央办公的地方。因此要抓紧修建,要争取在两个月内完成房屋的修建工作,为党中央、毛主席提供一个安静舒适的工作环境。在修建工作上,我刚才提供的意见可作为参考,在具体修建中,有些问题你们可以灵活处置,我提的不妥的地方,你们还可以修改。”

会后,修建科的同志们根据周恩来提出的修建意见,又一次进行了研究布置,但由于对中南海的具体情况不是太熟悉,为此决定到中南海所有需要修建之处,进行现场勘察。

经过几天的现场勘察后,修建科的同志们制订出了具体的施工方案,方案上报周恩来批准后,在专家们的指导下,紧张的抢修工作拉开了帷幕。

颐年堂是丰泽园的主体建筑,世事沧桑,岁月风雨。当年富丽堂皇的颐年堂因年久失修此时已是破败不堪。一天上午,周恩来来到施工现场,他微笑着问候大家。修建科的王保成急忙迎了上去,向周恩来汇报了施工进展情况,并把修缮计划拿给周恩来看。周恩来边看边高兴地说:“你们的计划很好,想得也很周到。中央机关搬来后,不但要有地方办公开会,而且还要有接待客人和吃饭的地方,因此,要先修好颐年堂、春耦斋会议室和小灶、饭厅。”

王保成热情高涨地表示:“我们保证在一个月内完成颐年堂和春耦斋及小灶的修建任务。”

周恩来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又走进颐年堂,看了看室内的装修,摸了摸装修好的墙面,说:“中南海潮湿,修整房屋关键要处理好防潮问题。”

修建科的同志便向周恩来汇报说:“我们采用‘三毡两油一水泥的防潮法,从试验后的效果来看很好,又很经济。”

站在周恩来身旁的一名工人补充说:“‘三毡两油一水泥,就是三层油毡、两层沥青、一层水泥。”

周恩来听后,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无论干什么工作,就应该这样,既要讲效果,又要厉行节约,这要形成风气。你们这样做很好。在修建过程中,遇到不好解决的问题,可以直接找我。如果人手不够,可以从香山再调一些。”

在周恩来的亲切关怀下,中南海地面房屋的修建工作进展很快,到了6月底,各部的办公室基本修完,部分中央首长和机关的同志陆续从香山或其他地方迁进了中南海。

接下来,修建科又开始进行居仁堂和菊香书屋的修建工作。菊香书屋位于颐年堂东侧,是丰泽园的附属建筑。它将成为毛泽东的住所。通往菊香书屋的小路和院落因多年失修,路面上的方砖缺损,坑坑洼洼,走起路来很容易打趔趄扭伤脚踝。为此,许多同志建议干脆拆掉原来的方砖,修成水泥路。

周恩来闻知后,特意来到菊香书屋,检查施工情况。他说:“中南海的建筑反映着我国近代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这里的一砖一石、一雕一刻都是劳动人民智慧和艺术的结晶,我们要保留中南海的固有特色,让劳动人民享受到自己的艺术成果。”

周恩来说到这儿,转过头来对王保成说:“小王呀,你一直在主席身边工作,非常了解主席的工作和生活习惯,要按主席的习惯安排住房。主席喜欢读书,书房就要设计得大一些;主席要经常接见客人,客厅就要布置得美观大方才好。主席是十分珍惜古文化和古建筑的,整修书房时要想方设法,既要保留原有风貌,又要适合主席的生活习惯,尽量做到两全其美!”

修建科的同志听了佩服地连连点头,无不为周恩来那种严谨细致的工作作风所感动。此后,修建科的同志们更加爱护珍惜中南海的一草一木,在修建中特别注意保护古物。

中南海始建于辽金,历经元、明、清各朝,历来是封建帝王的行宫和宴游之地。由于旧中国多年战乱,这里年久失修,房屋破败不堪,道路坎坷不平,园内野草丛生,湖水污染,蚊蝇成灾,严重影响着人们的健康。因此,除了整修中央在中南海的办公用房外,整个中南海的环境治理也亟待解决。

修建科为此曾经建议整修中南海,但他们清楚地知道,新中国刚刚建立,国家财政开支十分紧张困难,修建中南海的资金不好解决。正当他们为此焦急发愁的时候,周恩来来到了施工现场,向大家转告了党中央和政务院关于整修中南海的消息。他说:“党中央、毛主席十分关心中南海的建设,这里还住着比我们中央领导人年龄还大的各界民主人士,外国朋友也经常来此访问,我们必须为他们的健康和安全负责。因此,中央决定要彻底整修中南海。”endprint

王保成情急之下冒昧询问:“总理,那资金问题怎么解决?”

周恩来爽朗地一笑,说:“还是那句老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可以动员一些社会力量,请求部队支援,开展义务抢修中南海的活动。总之,用很少的钱把整修中南海的事情办好。”

在周恩来的关怀下,中央办公厅修建科和政务院修建科统一行动,通力协作,分工负责,由政务院修建科负责湖底的清理整修任务,中央办公厅修建科负责岸上的房屋设施,花园、草坪的维修和管理。

1950年3月的一天,约有300多名干部战士和地方工人、技术人员来到中南海,开始大规模的清理工作。他们从山上采来条石,砌起了湖岸,建起不少划船、钓鱼的“小码头”。修建科的同志们也完成了对其余房屋的修理和垃圾、杂草的清除工作。

为了适应作为政治中心的需要,这次整修还对一些原有古建筑作了部分调整,拆除了时应宫、万字廊和其他一些殿宇,迁建了清音阁、双环亭。在岸边建起一块块“牡丹园”、“玫瑰园”、“绿草坪”,还栽上了许多松柏、冬青,来映衬金碧辉煌的殿堂,使它显得更加宏伟壮观。

当山泉水引进中南海的这天,周恩来也同大家一样,吃完晚饭,高高兴兴地来到岸边观看。他兴奋地对修建科的同志说:“中南海自古以来人民建,人民修,但人民却没有享受到它的美丽。这次修成后,我们要请人民代表来这里做客观光,今后还要逐步成为人民游乐的场所。”

数次拒绝修缮自己在中南海的住处

周恩来对待自己居住的中南海西花厅的住房和办公室又是怎样的态度呢?

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同志曾多次提出,周恩来在中南海西花厅的住房和办公室都是旧式建筑,砖木结构,方砖地面,阴暗狭小,非常陈旧,房子年久失修,光线又不足,夏天潮湿,冬天很冷,很有必要翻修一下。但是,去请示周恩来时,却碰了钉子。

事务管理局工作人员已经画好了图纸,周恩来却连看都不看一下,他说:“当年的袁世凯、段祺瑞都能在这里办公,而我们共产党人住进了中南海反而就要翻修,这不是自毁名声吗?”

为此事,周恩来逢会必讲:“贪大、求洋、讲排场,这不是共产党人的作风,坚持艰苦朴素才是共产党人的本色。”

周恩来不允许全部修理也就作罢,但给他的办公室稍作改善总不为过吧。1959年初,周恩来出差在外两个月,正好那段时间邓颖超也没在北京,周恩来的秘书何谦就趁此机会向办公室主任童小鹏报告,希望对西花厅作一些维修。于是,周恩来办公室和国家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同志共同商量,趁着这个空当,把周恩来的住房简单地修理了一下,粉刷了墙面,铺上了地板,更换了窗帘。

周恩来回京后,对此事非常生气,当即批评了管理人员,还责令办公室主任作了检讨。

管理人员解释说:“地面是旧砖,房子很潮湿,时间久了要得关节炎,因此换成地板保暖。”

周恩来不听这些解释,虽然他也知道工作人员也是为他的健康着想,但是,他同样念念不忘“赴京赶考”的约定。于是,他毫不客气地要求管理人员马上把所铺的地板和新装的窗帘统统换回原来的样子。

工作人员都被周恩来严以律己、以身作则的作风感动了,只好按照他的意见办理了这件事。

针对此事,周恩来还在国务院召开的会议上多次作了自我批评。

严肃提出处理旧居的“三条指示”

在江苏省淮安县城驸马巷和局巷相接的地方,有一所住宅上曾经挂着这样一块牌子:“私人住宅,谢绝参观”。

这便是周恩来的旧居,牌子是当地政府按照周恩来嘱咐的意思挂上去的。

解放初期,这所宅院已经年久失修,行将倒塌。淮安县委顺应故乡人民的愿望,对它进行了初步的维修。

1952年,周恩来得知这件事情后,立即写信给淮安县委,制止今后再作维修,并询问了修缮经费的数目,然后用自己的工资作了偿付。

后来,淮安县委考虑到故乡人民的感情和全国干部群众的心愿,又对宅院西边的3间堂屋进行了较大的整修。

这件事又不胫而走,最后传到了周恩来那里。1958年,时任淮安县副县长的王汝祥去北京开会,周恩来见到他后,未寒暄几句就提及旧居之事,并对他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周恩来认真地说:“听说你们把房子翻修了?这不好!我不是一再给你们带信吗?我的房子不能修,坏了可以拆掉,砖头、木料可以盖工厂,我有权这样处理嘛!”

王汝祥回去时,周恩来心里还是放不下家乡修缮周家旧居的事情,便又特地写了一封信请王汝祥转交淮安县委:

汝祥同志并请转淮安县委:

前接我家弟媳陶华来信,得知县人委准备修理我家房屋,我认为万万不可,已托办公室同志从电话中转告在案。

远在解放初期,县府曾经重修我家房屋,我已经万分不安。当时我曾考虑将这所旧屋交给公家处理,但由于我家婶母还在,又恐房子交给公家后,公家拿它做纪念更加不好,因而拖延至今。

现在正好乘着这个机会,由我寄钱给你们先将屋漏的部分修好,然后将除陶华住的房屋外的全部房院交给公家处理,陶华也不再收房租。此事我将同时函告陶华,并随此信附去人民币50元,如不够用,当再补寄。

在公家接管房院后,我提出两个请求:一是万不要再拿这所房屋作为纪念,引人参观。如再有人问及,可说我来信否认这是我的出生房屋,而且我反对引人参观。实际上,从我婶母当年来京谈话中得知,我幼时同我寡母居住的房屋早已塌为平地了。故别人传说,都不可靠。二是如公家无别种需要,最好不使原住这所房屋的住户迁移。后一个请求,请你们酌办;前一个请求,无论如何,要求你们答应,否则我将不断写信请求,直到你们答应为止。

还有,我家有一点坟地,落在何方,我已经记不得了。如淮安提倡平坟,有人认出,请即采用深葬法了之,不必再征求我的意见。我先此函告为证。

个人家事,麻烦你们甚多,谨致谢意,顺祝endprint

健康!

周恩来

一九五八、六、二十九

后来,周恩来又不断请求和指示,一定要把他住过的房子处理掉。淮安县委经过慎重研究,作出了如下决定:将周恩来诞生和生活过的东边宅院,作为县委学习室和儿童图书馆;西边宅院则让群众住进去。

尽管如此,仍有很多人慕名络绎不绝来到这里。

为此,周恩来很是不安,他说:“还是拆掉好,拆掉了可以盖工厂、盖学校嘛!”并告诫自己的亲属说:“你们不要说出我住过的房屋,还要告诉邻居,叫他们也不要讲。”

1973年11月17日,已经身患重病的周恩来又特意委托办公室打电话给淮安县委,正式传达了他关于处理旧居的3条指示:“一、不要让人去参观;二、不准动员住在里面的居民搬家;三、房子坏了不准维修。”

1974年6月1日,周恩来在医院作了第一次手术。两个月后,又听亲属汇报说仍有不少游人千方百计找上门来参观旧居,实在没有办法。周恩来陷入沉思,随后,他征求亲属的意见说:“把房子拆了,你们搬个地方住,行吗?”

在场的邓颖超表示支持,并说:“拆迁吧,我们给钱。”

但是,拆迁房屋必须得经当地政府批准才行,亲属们也不好决定。这样,直到周恩来溘然长逝,他的旧居也没有按其意愿拆除,依然成为亿万敬仰和怀念他的人民前来瞻仰的地方。

厉言“我在任总理期间,决不修建政府大厦”

新中国成立初期,百废待兴,但国家财力有限。身为“总管家”的周恩来一心替国家和人民利益着想,对非生产性建设项目,尤其是对楼堂馆所控制较严。在国家困难时期,更不允许在这个问题上开口子。他一旦知道了哪里没听招呼,就会毫不客气地严厉批评。

对于世界各国的来访者来说,外交部是中国政府的门面。基于此,许多人建议外交部一定要修得富丽堂皇一些才行。但是,周恩来却把握一个基本原则,绝不允许铺张浪费。1950年11月1日,周恩来给时任外交部办公厅副主任的王炳南写了一封信,信中这样写道:

炳南同志:

外交部修建太费,必须节俭。东楼应停止装饰。西楼不得加修,只修补缮其破漏者。一切家具,不许购买。至要。

周恩来

十一、一

并传给阎(宝航)、董(越千)、杨(汉章)、赖(亚力)诸同志阅。

1956年,一些部委领导曾提议修建一座气派的政府办公大楼,并且已经选好了地方,作了规划,还制作了模型送给周恩来看。他们的理由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国,国务院应该有一处像样的办公地点。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像我们这样没有政府大厦。我们也应该建一个自己的政府大厦。”

对此,周恩来一直没有答应,他严肃地说:“你们一定要按毛主席勤俭建国的指示办……修大厦干吗?那不是当务之急,利用中南海旧有的房屋,不是一样可以开会办公嘛,我这里不是很好嘛,不是照样办公嘛……在我任总理期间决不修政府大厦。”

后来,周恩来把话说得更掷地千钧:“我在任总理期间,决不修建政府大厦。你们不要再鼓动我了。”“你们要把大兴土木的念头取消,国务院不能带这个头!”

以后,周总理在国务院会议上,一有机会便要以此为例,告诫大家要经常警惕和反对“贪大”、“铺张”,讲求“排场”。他要求国务院要带头艰苦奋斗,勤俭建国,树立共产党人的作风。他说,我们的国家还很穷,应该把有限的财力物力用到搞建设、发展生产上,用到改善人民的生活上,而不是把钱花到大兴土木盖办公楼和招待所上。必须十分珍惜有限的财力物力,要发扬节约每一分钱、每一粒米、每一滴水的精神,把“钢”用到刀刃上。我们的领导干部只能做四化建设的创业人,而不能做社会主义的败家子。

20世纪50年代末,一次,周恩来外出拜访民主人士。当他坐车路过北京东四时,突然看见路北又耸立起一栋大楼来,便问随行秘书:“这是什么大楼?”秘书摇头说不知道。

事后,分管交通口的秘书一查才知那是民航局的大楼。由于没有审批印象,自然要追查。结果发现确实是手续不完备。

周恩来一听就火了,喝道:“给我马上停下来。”

此时,这个工程已经修了一多半,但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后来交通部门的同志反映,大楼停止修建,损失太大。他们希望做做周恩来的工作,请他同意将大楼继续修完。

周恩来说:“我把你们这个秃顶的半拉子工程展览展览,看你们这些大搞楼堂馆所的还敢不敢再搞。”当时还是国家遇到困难的时候,非生产性的建筑是在压缩之列的,全国都在贯彻调整、整顿等八字方针。周恩来是要以此来教育更多的人。

就这样,这个大楼一直被晒在那里,两三年没敢动。交通部门左一个检讨右一个检讨,并说这个楼除办公外还有一些生产性的设备,这才获准复工建完。

随着经济条件的改善,一些省份的省会都为中央会议准备了一套豪华的宾馆。对于这一套,周恩来历来反对。大约20世纪60年代初,天津市建成一个专门给中央领导来开会或视察时住的高级宾馆。正逢周恩来到天津检查工作。天津市的一位主要领导人就想着请周恩来住进那个高级宾馆,这样一来,这幢高级宾馆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合法化了。

那天到达天津后,周恩来坐进了天津市来接的小车,小车就向那个宾馆开去。周恩来对天津很熟悉。在车上,他发现车开的路线不对头,不是向着他平时的老住处方向开去,忙问:“司机同志,这是上哪儿去啊?”

陪同的市领导说:“有一个新地方,想让总理去那里下榻。”

“不行!别去!我不去!”周恩来马上感觉出这里一定有什么问题。他生气地说:“快,把车给我开到老地方去!”司机只好遵命了。

后来,那位天津领导人知道周恩来没去住,就又来找周恩来的秘书,想通过他们去做周恩来的工作,至少动员周恩来去那里看一看。周恩来一口拒绝,并对那位市领导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1962年6月,周恩来陪外宾去东北参观访问。事毕,顺道来到鞍山市巡视工作。当时那里也刚建好一座新宾馆,负责接待的同志准备请周恩来住到那里去。但周恩来来到宾馆一看,坚决不住,执意要换一个普通的房间。他认真地说:“宾馆为何盖得这样好?要知道,现在全国还有很多地方还比较困难哩。我不能住在这里。”

在去参观的半路上,周恩来无意中发现市内新建了一座大礼堂,虽仅有千把个座位,可在很多地方仿造了人民大会堂廊柱式建筑的样子,大门前也有几根大圆柱。周恩来看见后,觉得很不妥当,说:“什么,你们把人民大会堂搬到这里来了?”并马上指示:“这个礼堂不准用。”

接着,周恩来视察了鞍山钢铁公司的冷轧厂。该厂为1958年开始兴建的苏联援建工程,但到1962年由于苏方撤走专家并撕毁了合同,合同规定的苏联设备还有一大批未进来,成了半拉子工程撂在那儿。周恩来看到停工待料的一米二轧机时,深有感触地说:“要是把盖宾馆的钱,花在这上面,该有多好哇!”

后来,为宾馆和礼堂的事,鞍山市的领导好一通深刻检讨,才算过了关。

(责任编辑:徐 嘉)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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