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
——经济”关系解读嬗变背后的范式转型—— 基于马克思、韦伯和斯达克的比较
2014-02-12杨林霞
杨林霞
(中原工学院 政法学院 河南 郑州 451191)
哲学经济学
“宗教
——经济”关系解读嬗变背后的范式转型—— 基于马克思、韦伯和斯达克的比较
杨林霞
(中原工学院 政法学院 河南 郑州 451191)
从马克思的“宗教的异化是经济不幸的体现”,到韦伯的“宗教伦理是经济发展的推动力”,再到斯达克等人的宗教社会学研究新范式对宗教现象的“经济学研究”,宗教研究与经济研究之间渐行渐进的关系鲜明地勾勒出宗教社会学研究范式转型的内在线索。
宗教——经济;关系;研究范式;转型
在社会科学研究领域和对象中,宗教与经济一直有着复杂微妙而难以言说的关系。在神学意义上,宗教的“神圣性”与经济的“世俗性”是根本对立的,二者互不相关,分列于研究链条之两极;而从人类理性发展史来看,社会科学家们虽普遍同意理性普遍存在于人类社会的各个领域,但宗教却被人为地同原始、愚昧、落后、非理性等词汇密切联系起来。宗教或被神化,或被矮化。总之,难以跟以理性计算为特征的经济有任何瓜葛。弗洛伊德曾明确说过:“宗教就是人类普遍的强迫性神经症。”[1,p52]而直到现在,很多传统社会科学家仍然固执坚持这个源于其学科奠基人的教条:因为“宗教头脑”(religious mind)根本上是非理性的,所以在宗教行为中没有“选择的角色”[2]。按照这种思路,宗教现象与经济研究似乎不会有太多交集可言。
然而,近些年来,以斯达克、杨纳科等为代表的一批美国宗教社会学家却旗帜鲜明地把自己的研究标榜为“宗教经济学”,把经济学引进宗教研究领域。新的研究进路颠覆了许多关于宗教的共识性理解,它所带来的变革是如此剧烈,以至于有学者称之为宗教社会学研究范式上的“哥白尼式革命”[3]。系统梳理宗教社会学研究的进程,就会发现这种变革并非一蹴而就。事实上,包括马克思、韦伯等在内的许多伟大的社会思想家们早已在关注宗教现象与经济现象之间的关系并努力使二者有所关联。正是他们对此问题的不断思考和探讨,致使宗教与经济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进,促成了“宗教经济学”这一全新研究范式的最终实现。囿于篇幅局限,仅选取马克思、韦伯和斯达克等人三种相关观点进行分析。
一、马克思的观点:宗教“异化”是经济不幸的体现
马克思基于其阶级斗争理论的基调,用“异化”的概念对宗教与经济的关系进行了论断。马克思首先完全同意费尔巴哈所述的这一点,即基督教神学家注意到我们最欣赏的所有个人品质,像善良、美丽、诚实、智能、慈爱、坚定、坚强的性格等,然后将它们从拥有它们的人类身上剥离开来并投射到天上,就这样它们接受了崇拜——以一种与我们相分离的形式,在一个被称作上帝的超自然存在的名义之下[4,p180]。在其博士论文的前言中,马克思把古希腊英雄普罗米修斯的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我恨所有的神”,并加上了自己的理由——因为它们“不承认人的自我意识就是最高的神性”[5]。可见,宗教本身是对人的品质的一种异化。接着,马克思得出了“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这个论断。需要指出的是,追究这个耳熟能详的“鸦片论”背后的含义,人们不能忽视一个历史事实,那就是在1863年夏天,马克思由于出痈全身布满了疖子而服用了包括鸦片在内的各种药物,并持续了几年的时间。期间,为了了解和治疗疖子,马克思在英国博物馆中进行了广泛的查阅,以至于几年之后,他宣称自己对于疖子比任何医生都知道得多[6]。可以推想,对于马克思本人而言,鸦片作为疗伤药物起到什么作用,他是十分清楚的,那是出自对自身的痛苦无法解决情况下无奈的选择,但它却完全是治标不治本的,甚至会因其短暂的止痛疗效而给病人带来痊愈的错觉。可见,马克思把宗教看作“人民的鸦片”,其实是把它视为“一种纯粹的幻觉”,“一种最能导致有害后果的幻觉”[4,p178]。这是马克思对于宗教的深刻揭露和分析。
但是,马克思并不只是像费尔巴哈那样简单地以“异化是人的天性”来解释宗教。他结合自己的唯物史观进一步指出,异化是宗教与社会经济活动的共同特征。宗教把人的品质——道德观念——与人的自然生活相剥离,并把它们给予了一个被称为上帝的思想中的异己的存在;资本主义经济则剥夺了人类天性中的另一种表现——人们的生产劳动——非自然地把它们转变为一种客观的物体,就是一种可以被买卖并为他人所拥有的东西。可以说,宗教剥夺了人们的优秀品质并把它们拱手送给了上帝,如同资本主义经济剥夺了人们的劳动并把它作为产品送给能买得起它们的人——富人手里。这种相似性的深刻根源在于,宗教是社会上层建筑的一部分,而经济现实是它的基础[4,p181]。所以,在马克思看来,宗教本身就是异化,而这种异化——作为一种人类的不幸——是人们更为基本的并始终是经济的不幸的体现。因此,马克思对于宗教与经济关系的论断,最终落脚到作为上层建筑的宗教被经济基础决定并且又是经济之体现这个唯物史观上来。
二、韦伯的观点:宗教是经济发展的推动力
韦伯对于宗教与世俗经济的分析主要体现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以及对中国、印度和古犹太教等的分析之中。作为欧洲文明之子,韦伯终其一生在关注着西方文明的理性化进程并试图进行解读。韦伯以“理性的铁的牢笼”这一触目惊心的提法表明了自己对资本主义的严厉批评以及理性化进程的忧思,但他并未像马克思一样把经济因素置于根本性、决定性的位置。研究韦伯的家庭和社会背景会发现,相比起马克思一生的颠沛流离,韦伯的物质生活比较优裕。无论在马克思主义还是在非马克思主义的意义上,韦伯都严格地属于资产阶级,属于城市生活中的上等商业阶层[7]。母亲虔诚的信仰及其先辈经商成功的例子也给予了韦伯对于宗教伦理与资本主义之间关联的最初启示。因此,他似乎只有对二者之间关系的一种好奇感和探究欲,而没有对这个世界发自骨子里的马克思式的严厉批判。从宗教伦理的路径来分析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韦伯指出了新教伦理在资本主义经济发展中所起的精神助推力作用,这与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分析迥然不同,但又同样合情合理,使人们对宗教和经济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在论述宗教伦理与经济发展的经典著作《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韦伯通过引用富兰克林的话,对所谓的“资本主义精神”进行了一个形象的刻画,指出这不是一般所说的资本主义的贪欲与对金钱无休止的追逐,相反后者普遍存在于东西方社会。韦伯评论道,其所教诲的不单是生活技术,而是一种独特的“伦理”。违反此一伦理,不仅是愚蠢,而且还被视为忘失义务。这就是事情的精髓所在。这里所教导的不只是“从商才智”——这类东西其他地方多得是;这儿所展现的是一种风格(Ethos),而就是此一特质吸引了我们[8]。但是,传统西方社会庄园主式的“经济传统主义”是难以发展出现代意义上的资本主义的。韦伯通过令人信服的分析,指出只有宗教的教育可以使人摆脱经济传统主义的思想限制。接着,韦伯通过对马丁·路德和加尔文宗教改革的分析,把宗教和资本主义精神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他指出,马丁·路德通过对天职从英文Calling到德文Beruf的翻译,使得“天职”除了包括单纯的“蒙召”“、“召唤”之涵义外,还有了德语语境下的“世俗的职业”的涵义。这两层含义结合起来,“天职”观念就演变成教徒进行世俗的职业也是蒙上帝的召唤。既然是蒙上帝的召唤,当然也得尽职尽责,坚守岗位,只有如此,方能荣耀上帝,并为上帝所喜。但此时,“要让富人上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要难”的传统思想态度尚未得到完全的反转。之后,加尔文对“上帝预选说”的发挥,则把这种观点进一步加强。上帝预选说宣称,上帝一开始便对他的子民进行了认定,而人们无法以自己的有限去揣测无限的上帝,更不可质疑上帝的抉择。所以,谁也无法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选民”,只有最原初意义上的真诚信仰方能盖过一切。所以,这种“上帝预选说”会给信徒带来个人内心上的无比孤寂,信徒除了坚信自己是其中之一,并通过世俗的成就来荣耀上帝之外,别无他法可以证明自己。
所以,在韦伯看来,只有在加尔文教派的生活实践上,这一由“出世禁欲主义”转向“入世禁欲主义”的特征才充分显现出来。事实上,由于这一转向的成功,西方才逐渐开出具有特殊“俗世”意味的现代文化[9]。或许可以说,韦伯这本《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的著作之所以彪炳于世,最重要的不在于他科学正确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的本质,而在于他在分析宗教伦理与经济发展之间密切关系时那种新颖的观察视角和独到的分析手法,也正是这样的视角及分析,促使他得出了“新教伦理是资本主义经济发展之推动力”的大胆结论,从而推动了宗教社会学对于宗教与经济关系的进一步研究。
三、斯达克等人的观点:宗教现象的经济学研究
在韦伯逝世之后的30年左右的时间,宗教社会学的研究曾一度陷入了沉寂。但是,兴起于20世纪50-60年代的“世俗化理论”却把宗教讨论的热度推至前所未有的高峰。世俗化理论的基本观点指出,伴随着人类社会进步和文明发展,宗教越来越世俗化而最终必将走向衰亡。这个观点得到了众多宗教研究者的一致赞同并一定程度上奉为圭臬。然而,以斯达克为代表的一批学者却以大量详实而真实的调查数据证明,宗教并未如世俗理论家们预期的出现衰亡;相反,从全球范围看,有些地方还出现了宗教的复苏。他们的宗教经济理论拒绝了传统宗教研究范式中的几乎所有基本命题,如断言宗教是错谬和有害的、宗教注定衰亡、宗教是个副现象、宗教是个心理现象等观点,并结合统计数据和调查实践一一加以有力的反驳。
斯达克等人的宗教研究囊括了对于宗教活动微观(个体和家庭)、中观(群体和组织)和宏观(社区和社会)层次的全面分析。在宏观层次上,斯达克和芬克指出,宗教经济是由一个社会中的所有宗教活动构成,包括一个现在的和潜在的信徒“市场”,一个或多个寻求吸引或维持信徒的组织以及这(些)组织所提供的宗教文化。正如商业经济可以区分为供应因素和需求因素,宗教经济也可以做这样的区分[1,p237]。简单地说,宗教经济理论将信徒类比为世俗市场经济活动中的需求方,将宗教教义、教规、伦理文化等比为产品,而将提供这些产品的宗教组织、团体群体等视为供应方。
以前的研究往往强调,宗教需求和宗教热情的衰落是导致多元现代化语境下宗教世俗化趋势不可避免地到来的关键;而宗教经济理论则认为,这种关注需求方的研究忽视了重要的一方——供给方,对于后者的重视将为宗教研究开启一扇全新的大门。经验研究的证据显示:宗教公司的活力会伴随时间变迁而起伏,既衰落,又增长,然而主观宗教性看起来却变化甚少。当人们改换教会甚至教派时,通常不是因为他们喜好改变了,而是因为新的教会或信仰更有效地吸引了人们一直就有的喜好[1,p105]。因此,与以往强调需求方——信徒因素在宗教选择及推动宗教变化中的重要作用不同,这种研究范式强调供应方——宗教组织及团体。市场上各个供应方都是在积极地观察市场行情动向,并及时更改自己的营销策略,力图把自己的产品推销给更多的消费者。
可见,新范式下的宗教研究,就是把宗教当作一种商品,一种选择的对象和产品。如果说单个的教会就像宗教公司一样运作的话,那么所有教会的活动就共同构成了宗教市场。在这个市场上,如同在世俗市场上一样存在着竞争。而宗教竞争的益处、垄断的负担和政府管制的害处也会像经济的其他方面一样真实地存在。因此,宗教市场模型认为,多元竞争会像刺激世俗市场一样刺激宗教市场,迫使供应方有效生产符合消费者特别需要的可供选择的各种信仰;而另一方面,国家的宗教垄断会导致表面上的虔诚—一个无效率的神职人员和一群冷淡的仅存于表面以下的人。艾纳孔关于17世纪西方国家宗教参与的研究发现,宗教更加多元的国家宗教参与率和宗教信仰明显具有更高水平。而来自18世纪西方国家的数据显示,有着大量竞争性教会的国家在教会的参与率、对上帝的信仰及对宗教重要性的感知上,都要比那些由单一新教教会主导的国家来得更强[10]。这充分说明了宗教市场与世俗经济市场的相似性。
事实上,杨凤岗先生的“宗教三色市场论”,就是在宗教的经济学研究基础上提出的。杨凤岗先生认为,加强宗教管制的结果不是宗教信仰和行为的总体减低,而是致使宗教市场复杂化,即出现三个宗教市场,而且每个市场都有自身特别的动力学。这三个市场是:红市——合法的宗教组织、信众及活动;黑市——政府禁止或取缔的宗教组织、信众及活动;灰市——既不合法也不非法,既合法又非法的宗教组织、信众及活动[11]。杨凤岗先生从理论上分析了三个市场之间的划分及转化关系,指出红、黑、灰三个市场其实在国外也是存在的,其中更多的人在宗教市场中处于灰市之中。这个论断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是对斯达克宗教经济理论中“忽视非制度化的宗教和非组织化的个人宗教行为”的一种弥补和修正,对理解当下的宗教活动与社会环境的密切关系提供了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
然而,诚如杨凤岗先生所云,把宗教活动视同于世俗经济活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其在华人社会的适用性问题。如卢云峰指出从微观到中观以至于宏观层次上,华人社会都与西方社会有着明显不同,关注重点焦点以及解释逻辑都有所不同,因此研究华人社会的非排他性宗教有助于摆脱宗教社会学中存在的基督宗教中心主义[12]。汲喆指出,宗教经济模式对于社会科学取向的中国宗教研究起到了某种解放和重构的作用,但要认识到此作用本身充满了权力意识[3]。李向平提出,要把宗教市场理论和对中国宗教的分散性特征的把握结合起来[13]。魏德东则希望借助中国经验修正和发展这一新范式,使中国宗教研究在不久的将来“出现突破性的飞越,并以此反哺西方”[3]。宗教经济理论首次明确地把宗教活动视为经济活动,把宗教研究纳入经济学研究的阵营之中,并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放眼国内外,这种分析路径已经促成宗教社会学研究范式的基本转型。
四、结论
从社会发展史上看,就连文化思想上一向对宗教持宽大包容态度的中国也曾出现过因经济问题而导致“三武一宗”灭佛惨案,这就不得不说宗教与经济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直就存在着,且普遍存在于不同的文化语境。如今,宗教与经济的关系伴随着时代的发展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最初认为宗教是非理性的、是一种“精神病”(弗洛伊德等)等界定,到认为宗教是经济的一种体现(马克思),到把宗教看成是经济发展的助推力(韦伯),再到把宗教活动纳入广义上的经济活动(斯达克等),从这一系列观点的变化中可以得窥宗教研究范式转型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但是,必须清楚从宗教与经济的关系入手来观察宗教社会学研究范式的转变,只能视为这个复杂的观察活动中的一条线索而已,然而人类理性知识的发展和进步并非是单线前行的。众所周知,早在200多年前,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就已经肯定地指出,利己主义、市场约束和政府规制作用于宗教活动中的神职人员、教堂等,一如它们作用于世俗经济;而时代发展到今天,尚有相当的声音不赞同将神圣的宗教与世俗的经济之间的关系拉得这么近。因此,基于此而探讨的宗教社会学研究范式转型,其所指仅仅是在把宗教从“神化”“、“矮化”的状态下解救出来,同“世俗的”商品经济相提并论这个层面上才显得比较有意义,并不能说明新范式能整合人们的研究视角和思路。事实上,宗教经济理论看起来如此之新颖、大胆甚至有某种意义上的唐突,以至有相当多的学者都不同程度地对此提出了批评。这些批评如杨凤岗先生所言,一部分来自旧范式阵营的顽强抵抗和情绪化的拒斥,一部分来自一些人未曾认真阅读就匆忙下断语的误读、误解或误用,也有一部分来自一些学者认真严谨的细致辩难[11]。不过,对于任何一种理论未来的发展来说,也许正是这些来自各方各面的不同批评与非难,使得它能够不断地发现自己、修正自己,以便能够更好地分析和解读研究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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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孙尚斌)
The Transformation of Research Paradigm from the Interpretation of Religion-Economy Relationship: A Comparison Based on Marx, Weber and Stark
YANG Lin-xia
(Institute of Politics and Law, Zhongy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engzhou 451191, China)
From Marx’s “alienation of religion is the manifestation of economic misery”, to Weber’s “religious ethics is the driving force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the economic research on religion ” by Stark’s new paradigm of sociology of religion, the gradual evolutionary relationship between religious studies and economic studies clearly reveals the intrinsic clue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research paradigm of sociology of religion.
religion-economy; relationship; research paradigm; transformation
F069.9
A
1009-9115(2014)03-0100-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4.03.026
2013-09-12
杨林霞(1979-),女,河南平顶山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宗教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