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伯格理教育思想对贵州少数民族地区教育发展的启示
2014-02-12赵涛
赵 涛
( 贵州师范学院 贵州教育发展研究中心,贵州 贵阳 550018 )
论伯格理教育思想对贵州少数民族地区教育发展的启示
赵 涛
( 贵州师范学院 贵州教育发展研究中心,贵州 贵阳 550018 )
民族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离不开教育。20世纪初,塞缪尔·柏格理(Samuel. Pollard,1864~1915)对贵州民族地区教育的发展作出过重大的贡献,促进了当地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他在贵州省威宁石门坎地区创办学校,实行双语教学, 男女同校, 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曾为贵州培养了一大批杰出人才。通过对伯格理教育思想的再认识,旨在为我省民族地区教育发展获得一定的启示。
塞缪尔·柏格理; 教育思想; 民族地区教育
一、引言
以石门坎为中心黔、滇、川毗邻地区的循道公会教育体系,是中国近现代教育史上的一大成功创举。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上万名各族群众就地接受过它的规范初等教育,为苗族、彝族培养出一批中、高级知识分子。石门坎是苗族文字的发源地,是“西南苗族最高文化区”,是教育中心、科技推广中心、苗族文化的传播中心、战时灾民自救中心、麻风病等地方病的救助中心,还是足球之乡。本文通过对当年石门坎教育的倡导者塞缪尔·柏格理教育思想的研究,探寻石门坎教育繁荣的成因,努力找到发展民族教育的有效途径。
二、伯格理研究背景
塞缪尔·柏格理(Samuel. Pollard,1864~1915),英国人,出生于英格兰南海岸一个贫苦的工人家庭,英国循道会传教士。柏格理的父亲曾为一名机修工,在查塔姆的船舶修造厂以制造绳索为生,他造的绳子供织渔网、采矿、耕作及港湾的驳船之用。工人家庭出身、社会底层经历等特定因素,使伯格理后来对苗族同胞表现出了强烈的阶级与民族认同感,关心他们的生活、同情他们的遭遇、愿意为改变他们的生活现状而献身。1887年,年仅23岁,聪颖机智、勇于献身、具有英雄气质的传教士伯格理带着对神秘东方国度的向往来到了中国,穿汉服,说汉话,怀着极大的热忱学习中国文化。他以儒家“格物致理”之义取名伯格理,曾到访过云南昭通、四川凉山,最后定居在贵州威宁石门坎传授基督教思想、兴办教育、推广科学生活、兴办医院,造福当地百姓。
三、石门坎背景研究
据石门坎《溯源碑》记载:“天荒未破,畴咨冒棘披荆,古径云封,遑恤残山剩水”[1],20世纪初的石门坎生存环境恶劣。石门坎的苗族,俗称大花苗,约在宋、元时期辗转迁徙到威宁。他们祖辈就在这贫瘠险恶的大山中刀耕火种,繁衍生息。苗族群众由于环境恶劣,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社会发展比较缓慢,长期过着“柴火当棉袄,蕨根当粮草”的困苦生活。在经济上苗族人民没有自己的±地、树木、矿产等生产资料,“收获甫毕,盎无余粒,此债未清,又欠彼债,盘剥既久,田地罄尽。”[2]政治上,他们是封建地主、土司的农奴与奴隶。文化上,苗民们没有文字,没有学校,没有书籍,没有人读过书,二十多岁的青年数数字还不能过百,真可谓是汉字字盲、汉语语盲和数字数盲[3]。没有文化而长期受尽了剥削和欺压的苗族群众强烈地渴望学习文化知识,改变他们悲惨的命运,正如伯格理在日记中清楚的记载:“第一件事情就是:他们非常迫切地想要读书。”[4]正是苗族人民的生存现状给伯格理在少数民族地区兴办教育提供了内在动力,让他在这样一个经济和文化状况都极其低下的生存平台上创造了教育的奇迹[5]。
伯格理这样一位一生致力于贵州民族地区教育事业的外国人却并没有给后人留下可供瞻仰学习的著述,正如甘铎理记述的那样:他是在身体力行中实现了他的教育目标,践行他的教育思想[6]。在此只能从伯格理的实际教育教学活动中提炼出他的教育思想精髓,以启发、促进民族地区教育发展的思路。
(一)以人为本兴办教育
苗族群众由于特殊的历史迁徙经历,使他们在与其他民族交往中成为一个弱势群体,经济、文化和政治地位极其低下,柏格理在日记中记载:“地主用恶魔般的刑具给人们造成极度痛苦,有时竟然把人的身体的某一部分用油浸泡后当火把点燃。”[4]伯格理坚信教育之伟大乃在实现人之伟大[7]。柏格理对苗族人民悲惨境遇的同情和关怀可以从下几个方面看出:积极行医,驱除少数民族群众身体上的苦痛,帮助少数民族摆脱鸦片的毒害;利用自己西方人的身份,和晚清政府进行巧妙谈判,伸张正义;帮助苗族群众积极抗争,改善被压迫地位;苗族人民自我之间、男女之间、民族之间的关系有了明显地改善。伯格理给苗族人定姓氏,还号召苗族人续家谱,分清家族的远近亲疏,避免了近亲结婚。他创建了“节制会”,要求归信的苗民教徒不要酗酒,还创建了“改良会”,改变十五六岁早婚的习俗,规定“男子年满二十,女子年满十八然后结婚”。柏格理还用现代文明和医学知识不断地引导苗族人。为了解释自然现象,他编写了《日食和月食》小册子,帮助苗族人解除对自然现象的畏惧心理,开办诊所为群众治病,宣传、传授一些常见的疾病知识,破除巫师的骗人把戏。在伯格理的努力下,苗族人民四十年来进步一日千里[8]。
(二)创办学校和西南苗族最高文化区
从 1905年春开始,伯格理开始筹建学校并在当年的 11月建成了石门坎的第一所教堂兼学校,此后不断发展壮大,形成了一个以石门坎为中心的教育体系,这个教育体系及以后成立的小学均称为“光华小学某分校”。据不完全统计,到1920年,在滇东北、黔西北就建成了34所小学,到1949年时,滇黔川边民族杂居的乡村,已建成了80多所中小学,1所初级中学。这些学校为半个世纪前的苗、彝族培养了不少优秀人才[9]。当时海内外学者称云贵川三省交界的乌蒙山区为“西南苗族最高文化区”、“文化圣地”[10]。自1905至1945年,学校毕业了4000多名小学生,数百名高初中及中专生,30多名大学毕业生,4位硕士和博士,其中就有本乡本土的医学博士吴性纯和张超伦。这正如甘铎理论述的那样:“他共计开办了二十三所学校,现有一千多名学生就读。”[6]
(三)推行大众教育
柏格理重要的教育思想之一是倡导实施平民教育,利用苗文推进苗寨的扫盲工作,他组织开办了“平民学校”,让苗族群众在礼拜堂的晚上分班学习,通读苗文《平民夜读课本》。通过这样的教学方式大大普及了苗族人民受教育的覆盖面。通过举办苗文短训班培养 400多名骨干人员,让他们在更大的范围内组织群众学习老苗文。其次,倡导男女平等,开创近代男女同校的先河。朱雨翔先生曾经评价道:“为了既尊重当地人的传统,又保证妇女受教育的权利,石门坎还建立了光华女子学校,实行男女同校学习。”经过六年的发展,学校已成为一个完善的小学,设有高级、初级班以及男女两部,并取名为“光华小学”,寓“光复中华”之意。柏格理还在学校后面建造了宿舍、礼堂、游泳池和运动场。外地的苗族(包括云南的威县、镇雄、楚雄,甚至远至红河)都慕名前往石门坎求学。而柏格理不论贫富、信教与否都予以接纳,还对家境贫困但学习优秀者进行资助[4]。
(四)推行民族化教育
一个国家在发展过程中要体现、保留和形成自己独有的特色和优点,在吸收外来文化时,找到其现实的生长点和合理的切入点,使每一种文化因为自身的独特性和优越性而成为世界多元文化的一分子[11]。现代教育的民族化是指国家在制定教育方针政策、发展规划以及课程安排等教育活动中,始终体现国家民族传统、渗透民族精神的特性。
柏格理在石门坎进行教育活动的过程中,因地制宜设置课程,创制苗文,培养本民族教师,以苗教苗。首先,学校所开设的不仅有西方知识的课程,还有中国国民政府颁布的正规课程,特别是因地制宜开设了地方课程,在符合当地民族习惯的基础上又引入了现代文明,为少数民族群众的发展提供了现代文化知识的帮助。
王树德在《石门坎与花苗》中记载:“最初几年里,学校于很大程度上受着中国古老教育体系原则的指导,而随着共和制的建立,我们有可能改进培养标准与拓宽课程设置面”[11]。1911年以后,石门坎光华小学根据中华民国政府教育部审定的新学制开设课程:初小开设国语、算术、常识、体育、音乐、美术、手工、习字、劳动等课程:高小开设图文、算术、历史、地理、英语、自然、修身等课程。
在教学方面,由于苗族没有自己的文字,石门坎地处偏远的山区,苗民与外界接触稀少,对汉语的认知更是少之又少,苗民视学习汉语为艰难不可战胜之举,无法有效开展教学。伯格理记述到:“每天苗族人前来,我一直在努力学习,试图掌握他们的语言,如果想教他们而又不懂他们的语言,那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12]因此,1905 年,柏格理组织杨雅各、张武、李司特凡在拉丁字母的基础上共同创制了简明易学的老苗文,还以此为基础组织编译了一些苗文课本,如《苗族原始读本》便是这一时期柏格理进行平民教育的主要教材。学校还出版了苗文报,后来的苗族人用以通信、记账,记录民族歌谣、故事和传统知识等。从此,苗族的传说、历史、文化有了新的载体。牧师们与柏格理合作、翻译了老苗文版的《圣经》和赞美诗,旨在通过苗文促进汉文学习,进行苗语、英语双语教学,教学效果非常显著。苗文的创制,使石门坎学校成为我国民族地区第一所双语学校。从此,学校教师,无论是汉族的举人,还是英国的传教士,他们都努力学习苗语,课堂上用双语实施各科教学。1916 年石门坎培养出了第一批苗族教师,低年级学生全部由苗族教师任教。初步实现了“以苗教苗”的民族化教育目标。
(五)全面发展教育,引入现代体育
从光华学校开设的课程可以看出,学校教育涵盖了从科学知识到现代体育的很多方面。例如,在汉语文字方面,使用启蒙读物如《绘图蒙学》进行看图识字,以学代词,连词成句,认识汉字之后再学习课文。对于英语,则使用从英国带来的教材,教材配有大量具有外国人、物特征的图画让学生练习说话。算术从自编教材如“一只大鸡加两只小鸡共多少只鸡?”开始学习。自然课程主要是讲授一些自然现象,如地球为什么是圆的、为什么会打雷等,还编写了《日食与月食》课本,阐释一些自然现象。无论是柏格理还是他的继任者,在重视知识教育的同时,也同等重视体育教育。学校除了开设体育课外,还开展足球、篮球、乒乓球、排球、游泳、爬山、拔河、田径、骑马、舞蹈、歌舞等多项活动。学校举办的运动会,成为石门坎教育的特色和亮点。每年的端午节,石门坎都要举行全民运动会,进行数十个项目的比赛。课程设置,既教授学生科学文化知识,又通过体育项目的开展增强学生体魄、培养学生的文艺素养,使学生真正得到了全面发展。
(六) 建构民族师资队伍,薪火相传
柏格理从开始建校办学起就注重教师的质量。建校之初,由于苗民文化水平极低,无法担任教学工作,伯格理先后聘请了云南昭通的以刘映三、钟焕然和李司特凡为代表的十多位汉语教师来到苗民地区,与苗族同胞共同生活并向他们学习苗语,以加强双语教学。正是这一批教师,为石门坎的民族教育工作奠定了良好开端,并初步形成了良好学风和校风。在聘请外来教师的同时,柏格理进行了苗族本族师资的培养工作。学校陆续将一些优秀学生送到城市里去学习,以后的数十年,石门坎学校的教师几乎都是由从这里毕业后外出深造回来的苗族同胞担任。石门坎学校校长和教师全都由出去深造后再回乡的苗族人担任,实现了“以苗教苗”的办学目标。统计资料显示,“文革”前,石门坎学校的历任校长,都曾是该校毕业生,而且都具备本科以上学历[13]。例如著名的教育家朱焕章,1929年入华西大学深造,1935年本科毕业时拒绝蒋介石的邀请毅然回石门坎从事苗族教育。
四、伯格理教育思想对当前我国民族地区教育发展的启示
中央民族大学的胡绍华教授说:以石门坎为中心的黔、滇、川毗邻地区的循道公会教育体系,是中国近现代教育史上的一大成功创举。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上万名各族群众就地接受过它的规范初等教育,为苗族、彝族培养出一批中、高级知识分子。其中把学校办到山寨、充分发挥当地人民参与教育发展的极积性等经验尤其值得借鉴。
(一)各级政府要增加对少数民族地区教育经费的投入
在中央已经设立的“少数民族教育补助专项经费”的基础上,各级政府可设立少数民族教育发展基金会用于西部民族地区的基础教育。改善学校办学条件,保证、提高教师的工资,培育民族地区基础教育的领军人才,这样才能使教师无后顾之忧,激发当地群众渴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内在动力。建立优秀学生奖励基金和贫困学生助学基金,使民族地区广大学生受益,让他们安心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真正提高民族地区的人口素质。
(二)畅通对少数民族地区基础教育发展在资金、师资、教学经验、管理方式等方面的对口帮扶渠道
通过国家相关政策扶持,当地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着力加强师资的引进和派出培训交流,高度重视支教等教育实践活动,让民族地区留住现有师资、引进师资,培养本民族师资,提高教育教学质量,实现当地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利用一切资源,在资金、师资、教学经验、管理方式等方面畅通发展少数民族地区基础教育的对口帮扶渠道。
(三)民族地区教育与区域教育发展相结合
民族地区教育要为本社区培养人才服务,提高民族教育的区域适应性,开设农村实用技术课,将“农、科、教”相结合,为民族地区培养留得住、干得好、又懂农职技术的科技带头人。
(四)办学形式多样化
民族地区学生流失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不少学生居住地比较偏远,可通过举办中心小学和寄宿制民族学校解决这一问题。对于学生由于农忙季节等原因造成的阶段性流失可通过弹性教学方式解决,确保适龄学生入学受教育。
(五)加强信息技术的推广和普及
通过卫星教学收视点、网上教学、视频会议等远程教育新技术、新手段解决民族边远地区学校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等问题。学会如何寻找、处理、分析、应用各种农业和农村生活的实用新信息。加快民族地区信息技术教育的推广进程,促进民族地区教育发展。
(六)加强并改进双语教育
我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使用情况差异很大,可以根据各少数民族的具体情况采用符合各少数民族实际状况的民汉双语教学,提高民族地区中小学校的教学质量,让少数民族年轻一代顺利适应现代社会,学好并保持本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
(七)优化少数民族地区教育的课程设置
民族地区学校的课程设置应当具有灵活性,除核心课程外,还应根据少数民族地区的实际情况,组织力量挖掘和编写具有少数民族特色、有针对性的、通俗易懂的乡土教材,实施因材施教。利用当地丰富的资源建立起较为完善的适应当地经济、社会和文化需求的地方课程。克服课程、教材脱离实际的弊病,有利于学生把学到的知识运用于实际生活,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和劳动技能,促进学用一致。因地制宜开展体育活动,如贵州地形多山,常年举办各种形式的登山比赛,增强民族地区学生的体质。
五、结束语
如果说民族地区教育文化落后的主要因素是经济贫困,那么石门坎从前的经济也很贫困,穷人求学、穷人办学,石门坎教育繁荣的奇迹是在贫困的基础上取得的。1985年,时任贵州省委书记的胡锦涛同志在干部见面会上曾用柏格理在贵州石门坎艰苦创业、开创一系列教育奇迹的事例来教育贵州各级干部不畏艰苦、迎难而上,破解贵州经济社会发展滞后的难题。诚然,伯格理在石门坎干事创业的原始初衷是为了传播基督教精神,这不是本文旨在研究的重点内容。然而,他因地制宜、兼收并蓄、西学东用、男女平等、推广科学、全面发展、着眼长远的教育思想在石门坎民族地区的成功教育实践,不仅对当时的教育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而且至今我们仍可从中获得许多有价值的教育思想,这对当前开展民族地区教育发展提供有益的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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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Enlightenment of Pollard’s Teaching Ideology to the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on Minority Regions in Guizhou Province
ZHAO Tao
( Research Center for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Guizhou 550018, China )
Education is indispensable to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minority regions.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Samuel Pollard made a great contribution to the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of minority regions in Guizhou Province and promoted the local economic and soci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He set up a school where he carried out bilingual teaching and both boys and girls studied in Shimen, Weining County and cultivated a great many outstanding and comprehensive students for Guizhou. This paper, according to the evamination of Pollard’s teaching ideology, aims to obtain some enlightenment about ethnic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Samuel Pollard, teaching ideology, national education
(责任编辑 王小聪)
(责任校对 黎 帅)
G75
A
1673-9639 (2014) 05-0151-05
2014-08-10
基金简介:本文系贵州省教育厅、贵州教育发展研究中心“贵州威宁‘中国石门坎’伯格理教育思想研究”的研究成果之一。
赵 涛(1965-),男,黑龙江双城人,贵州师范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及专门用途英语交际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