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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干预在改善孕妇妊娠末期睡眠质量及负性情绪中的作用

2014-02-09杜小雅

重庆医学 2014年2期
关键词:负性总分障碍

杜小雅,王 娟

(海南省农垦那大医院妇产科,海南儋州571700)

睡眠障碍是孕妇孕期的常见现象,尤其是妊娠末期的孕妇。毛亚平[1]对住院待产孕妇睡眠状况调查,睡眠形态紊乱高达69.04%。而研究表明,孕妇睡眠障碍很容易引起情绪波动,产生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不仅会诱发或加重某些躯体疾病,造成围产期结局不良,而且会影响产后康复,不利于新生儿喂养[2]。另外,经历长时间的妊娠过程,孕妇担心分娩及孩子安全等问题,产生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而影响睡眠质量[3]。据文献报道,4%~15%的孕妇有抑郁症状,5%~13%有焦虑症状[4]。可见,睡眠障碍和负性情绪关系密切,互为伴随,相互加重,对孕妇产生严重的不良影响。为了探讨护理干预对孕妇妊娠末期睡眠质量及负性情绪的影响,2010年6月至2012年6月,本院对65例妊娠末期孕妇实施护理干预,效果满意,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病例来源于2010年6月至2012年6月期间在本院产科行规范产前检查的妊娠末期孕妇130例,病例纳入标准[5]:单胎,宫颈良好,头盆相称,骨盆正常,胎动、胎心正常,B超证实子宫大小与孕周相符合;小学及以上文化程度,可配合自行填写各种量表。无心、肝、肾等全身性、遗传性疾病及妊娠期高血压、胎盘早剥、前置胎盘等妊娠并发症;排除既往有神经精神疾病史、严重认知功能障碍及研究期间分娩或其他原因退出者。按随机数字法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观察组65例,年龄20~36岁,平均(25.2±2.2)岁;初产妇40例,经产妇25例;文化程度:小学11例,初中10例,高中21例,大学及以上23例。对照组65例,年龄22~35岁,平均(26.5±2.1)岁;初产妇39例,经产妇26例;文化程度:小学10例,初中10例,高中20例,大学及以上25例。两组产妇在年龄、文化程度等一般情况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对照组孕妇给予产科常规指导及健康教育,包括妊娠期生理卫生、饮食及分娩时配合、注意事项等,观察组在此基础上实施睡眠护理干预。

1.2.1 心理干预 指导孕妇掌握自我稳定情绪的技巧,平时通过深呼吸、听音乐等方法,转移注意力,缓解心理压力。劝导孕妇家属多陪伴、安慰孕妇,并予以巧妙地心理暗示,诱导正向观念,保持健康的心理状态。

1.2.2 睡眠健康教育 向孕妇及其家属讲解睡眠基础知识,尽量为孕妇创造一个安静舒适的睡眠环境,睡前通风,保持适宜的室温、湿度,对床垫、枕头等不适及时解决,建议孕妇取左侧卧位睡觉,减少子宫旋转,保证胎盘血液供应[5]。

1.2.3 不良睡眠习惯干预 帮助孕妇寻找或分析不良睡眠习惯,如:睡眠时间无规律、午睡时间过长、睡前从事兴奋的活动等,指导孕妇纠正不良睡眠习惯,每天保持适度的活动,以获得保证良好睡眠的日间疲劳感,建立合理的睡眠-觉醒节律。

1.2.4 睡眠认知干预 纠正孕妇对睡眠的错误认知观念,告知患者睡眠的好坏并不是完全取决于睡眠时间,消除孕妇对失眠的恐惧、焦虑心理,减轻心理压力。

1.2.5 睡眠行为干预 指导孕妇及其家属通过刺激控制法、渐进性放松训练使孕妇身心放松,诱导睡眠,提高睡眠质量。

1.3 效果评价

表1 两组孕妇PSQI评分比较(±s,n=65)

表1 两组孕妇PSQI评分比较(±s,n=65)

a:P<0.05,与干预前比较;b:P<0.05,与对照组比较。

组别 时间 睡眠质量 入睡时间 睡眠时间 睡眠效率 睡眠紊乱 催眠药物 日间功能 总分观察组 干预前 1.34±0.34 1.31±0.43 0.76±0.29 0.35±0.30 1.53±0.29 0.03±0.12 1.40±0.19 5.93±0.60干预后 0.58±0.46ab 1.21±0.67 0.69±0.43 0.29±0.32 0.87±0.43ab 0.02±0.16 0.68±0.63ab 3.45±1.87ab对照组 干预前 1.35±0.47 1.35±0.5 0.85±0.32 0.36±0.31 1.55±0.32 0.02±0.14 1.42±0.18 5.92±0.63干预后 1.33±0.14 1.30±0.21 0.76±0.18 0.35±0.29 1.56±0.31 0.01±0.12 1.38±0.14 5.76±0.52

1.3.1 睡眠质量 采用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PSQI)评价[6],包括睡眠质量、入睡时间、睡眠时间、睡眠效率、睡眠障碍、安眠药物、日间功能7个因子,总分0~21分,分数越高,表明睡眠质量越差。以PSQI评分大于5分为睡眠质量差,以PSQI≤5为睡眠质量良好。

1.3.2 负性情绪 分别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AS)、Zung抑郁自评量表(SDS)评价焦虑和抑郁程度[7],量表包括20个项目,每个项目按1~4级评分,总分20~80分,将所得总分乘以1.25得标准分,标准分越高,表明焦虑、抑郁程度越严重。两组孕妇均在孕30周入组,每周来院2次接受常规指导或护理干预,在孕35周时研究结束。以上量表均由两组孕妇在同一研究人员讲解下自行填写。

1.4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13.0统计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用配对设计资料的t检验或两独立样本资料的t检验。检验水准α=0.05,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两组孕妇PSQI评分比较 干预后观察组PSQI评分中睡眠质量、睡眠紊乱、日间功能评分及PSQI总分均显著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4.32、4.12、4.81、4.43,P<0.05),提示护理干预后能够显著改善孕妇的睡眠质量。见表1。

2.2 两组孕妇SAS评分和SDS评分比较 干预后观察组SAS评分和SDS评分均显著下降(t=7.67、8.30,P<0.05),且显著低于对照组(t=4.11、4.22,P<0.05)。提示护理干预能够显著改善孕妇的负性情绪。见表2。

表2 两组孕妇SAS评分和SDS评分比较 (±s,n=65)

表2 两组孕妇SAS评分和SDS评分比较 (±s,n=65)

a:P<0.05,与干预前比较;b:P<0.05,与对照组比较。

SAS 评 分SDS 评 分组别干预前 干预后观察组 51.8±11.5 42.1±6.2ab 52.5±6.5 40.5±5.7干预前 干预后ab对照组52.3±10.8 49.4±7.9 51.9±7.7 48.8±6.3

3 讨 论

孕妇睡眠质量主要与孕妇自身的生理及心理状况相关。其中,生理状况如孕妇妊娠末期神经内分泌变化明显,大脑调节情绪的神经传递素波动,刺激中枢神经,使高级神经系统功能活动规律遭到破坏,神经体液调节失衡,导致睡眠紊乱[8-9];孕妇夜晚睡眠快动眼睡眠减少,慢动眼睡眠变浅亦会影响孕妇睡眠质量[10];孕妇妊娠身体日益笨重,各脏器受压而功能受影响,易出现呼吸不畅而影响睡眠[11];孕妇夜间长时间仰卧位睡觉所致胎儿宫内缺氧,胎儿会频繁活动,影响孕妇睡眠;孕妇子宫逐渐增大压迫膀胱所致的小便次数增多,亦影响孕妇睡眠[12]。而心理状况相关报道认为孕妇担心不能适应母亲角色,担心分娩方式和婴儿喂养方法,出现焦虑、抑郁等心理变化,可影响产妇睡眠[13];此外研究显示孕妇在妊娠末期存在明显的睡眠障碍和情绪问题,并且睡眠质量与焦虑和抑郁等情绪症状呈正相关[14];有抑郁症状的孕妇总睡眠时间减少、浅睡眠增加而深睡眠减少,可导致睡眠质量差[15];另外,枕头或床垫不适、环境嘈杂等也会影响孕妇睡眠质量。可见,孕妇自身的生理和精神心理因素是其睡眠质量的决定因素,应对妊娠末期孕妇实施有针对性的心理及睡眠障碍护理干预。

产科常规指导和健康教育以完成各项医嘱和常规的基础护理为主要工作,依靠经验和直觉进行日常护理工作,往往易忽视孕妇的实际需求。而基础护理合并睡眠护理干预已经成为临床改善孕妇睡眠质量的重要手段。本研究发现对照组干预前后PSQI评分中各因子得分及总分、SDS评分、SAS评分均无显著变化,表明对睡眠质量和情绪症状并无改善作用。干预后观察组PSQI评分(睡眠质量、睡眠紊乱、日间功能评分及总分)、SAS评分、SDS评分均较干预前显著降低(P<0.05),且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提示观察组实施心理干预、睡眠健康教育、不良睡眠习惯干预、睡眠认知干预和睡眠行为干预后,最大程度满足了孕妇生理、情感等方面的需求,促使孕妇自觉地采取有利于健康的行为,避免不良情绪的产生,提高睡眠质量。

综上所述,相比产科常规指导和健康教育,护理干预能够明显改善孕妇妊娠末期睡眠质量及负性情绪,值得临床推广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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