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农讲所与毛泽东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初始之基
2014-02-05石仲泉
□石仲泉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北京 100080)
武昌农讲所与毛泽东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初始之基
□石仲泉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北京 100080)
武昌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是1927年由国共两党合办的一所培养农民运动干部的学校。毛泽东通过在武昌农讲所期间的革命实践和理论思考,奠定了他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初始之基,从而成为毛泽东思想产生与发展历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
毛泽东;农民运动讲习所;武汉;中国革命道路
武昌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是1927年由国共两党合办的一所培养农民运动干部的学校。是年春天,毛泽东由长沙到武昌主持农讲所工作,同李立三、瞿秋白、恽代英等共产党人和国民党左派人士共同努力,引导来自全国17个省区的学员努力学习革命理论和农运常识,进行军事训练,参加社会斗争。在毛泽东和他同事们的努力下,武昌农讲所在大革命高潮中成为农民革命的大本营;大革命失败前夕,从这里走出的800余名学员,奔赴全国各地,成为中国共产党在农村掀起土地革命风暴的中坚力量。不仅如此,毛泽东本人通过在武昌农讲所期间的革命实践和理论思考,奠定了他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初始之基,从而成为毛泽东思想产生与发展历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
一、毛泽东在武昌农讲所期间的主要工作
(一)毛泽东1927年到农讲所,至少是他第5次到武汉
根据《毛泽东年谱》的不完全统计,
——第一次是1919年12月上旬率驱张(敬尧)请愿团到北京,在汉口停留了10天左右,动员旅鄂湖南学生一道驱张,联络湖北学生支持驱张运动。
——第二次是1920年7月初,离沪返湘,经过武汉,与恽代英商谈在长沙开办“文化书社”问题。
——第三次是1922年2月,由于湖南工人运动领袖黄爱、庞人铨领导湖南第一纱厂工人罢工被军阀省长赵恒惕杀害,赴上海组织反对赵恒惕的运动,途经武昌,停留一周多,与陈潭秋等谈及“黄庞事件”,提出劳工运动要采取产业组合方式。
——第四次是1926年11月底。毛泽东担任中共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书记后,决定在汉口设办事处,就便指导湘鄂豫赣川农运工作,于是从上海来武汉,同国民党湖北省党部商量举办农民运动讲习所事宜。这次在汉呆了半个多月。
——第五次就是1927年2月12日由长沙来到武昌举办农民运动讲习所。
(二)毛泽东第五次在武汉差不多有半年时间
这次在武昌农讲所期间,毛泽东主要做了五件大事:
1.主持农讲所工作。举办武昌农讲所,是毛泽东提议的。办农讲所是国共两党第一次合作的产物。1924年国民党“一大”以后,由国民党中央农民部主办的农民运动讲习所于这一年7月在广州开学。前五届是由彭湃主持的。1926年3月,毛泽东被任命为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第六届由他接办。11月,他被任命为中共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书记,结束在广州农讲所工作到上海赴任。他为中央制定的农运计划中,就提出在武昌开办农民运动讲习所。经中央批准后,他于12月初到达武汉进行筹备。这个农讲所在名义上仍然是“中国国民党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实际上由他主持工作,并且他是主要授课人。农讲所主要培养农民运动人才,担负各地农民运动的革命领导工作。1927年3月,武昌农讲所正式开学。学员有800多人,分4个班教学,于6月中旬结业。《武昌农民运动讲习所人物传略》中收录了农讲所的教职员和各省学员名单,但这是1997年编的,随着这些年加大了对革命英烈的宣传,可能会有新的发现,还可以考证后再作补充。例如,到会的潘平向我讲述了他的奶奶和爷爷参加革命的感人事迹。他的爷爷叫潘涛,阳新人,受到共产党人进步思想的影响,15岁小小年纪就跑到武昌农讲所来学习了。毕业后,参加过黄麻平叛;领导过鄂东南农民运动和湘鄂边区农民暴动;抗日战争打游击时英勇牺牲,时年仅28岁。潘平说,名录上没有他爷爷的名字。农讲所本来计划还办第二期,但由于“七一五”事变,政治军事形势逆转,武昌农讲所就停办了。农讲所的学员,后来许多都成为党领导革命斗争的骨干。
2.撰写《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随着北伐战争的节节胜利,湘鄂赣三省的农民运动急风暴雨般迅猛兴起。农民协会在许多地方建立。凡有农协的乡村,农民对土豪劣绅、不法地主都展开减租减息的斗争,也冲击了地方基层政权和宗法制度,这在社会上引起了剧烈振动。许多国民党军官声称,这是“痞子运动”,“扰乱了北伐后方”。党内也有不同看法。陈独秀就认为“过火”、“幼稚”、“妨碍统一战线”。为了搞清农民运动是否“过火”、“幼稚”,毛泽东决心实地考察。从1927年初开始,他用了一个多月时间,行程1500里,考察了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5县。在考察中,他看到了过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事,决定写成文章,回答对农民运动的种种指责。到武汉后,他在农讲所用了三四天时间,一挥而就写成了两万多字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个报告,是年3月在党内刊物上陆续发表;5月和6月,共产国际机关刊物先后翻译成俄文和英文在国外发表,在同情和支持中国革命的进步人士中发生了强烈反响。
3.参加党的第五次代表大会。党的“五大”是在1927年4月下旬召开的,这时大革命运动的发展处在紧急关头。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右派已公开背叛革命,血腥屠杀革命人民;川系、奉系等军阀势力也在制造惨案捕杀共产党人。召开“五大”,全党对如何从危难中挽救革命寄予厚望。“五大”虽然在一些重要的革命理论问题和党的建设问题上有很大进步,但对严重的政治军事形势缺乏清醒认识,在共产国际的直接指导和参与下,仍然坚持对国民党妥协退让的错误方针,没能提出扭转危难局面的有效措施。毛泽东参加了大会,提出重新分配土地的方案,但被大会拒绝了。他尽管当选为中央候补执行委员,但预感到革命形势将会逆转,心情沉重。他在词作《菩萨蛮·黄鹤楼》中表达了内心的深度忧虑: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4.指导湘鄂豫赣川等省农民运动,声援地方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革命斗争。毛泽东提出在武昌建立农讲所时,就有便于指导发展湘鄂豫赣川农民运动的考虑。农讲所开办后,这成了他的一项重要工作。他电复方志敏,召开江西全省第一次农民代表大会,坚决反对反共的AB团首领控制省农协的企图,一定要掌握省农协的领导权。他召集湖南来汉向国民政府请愿惩办许克祥的共产党员和群众骨干,指示他们在长沙站不住,就到农村去,下乡组织农民,拿起枪杆子武装保卫革命。湖北发生阳新惨案、江西发生赣州惨案后,他在农讲所召开追悼两地死难烈士大会,发表演说,号召向反动势力进攻,保卫革命成果。在湖北麻城发生屠杀农协会员事件后,应中共湖北区委请求,他派农讲所学员武装200余人同省政府警卫部队赶赴麻城剿匪,迅速平定局势。夏斗寅叛变革命进攻武汉时,他又组织农讲所学员参加戒严,帮助武汉卫戍司令叶挺率部击退叛军。
5.参加八七会议,在武汉的汪精卫国民政府叛变革命后,中共中央决定发动武装起义,挽救革命。1927年8月7日,在汉口召开紧急会议,确定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屠杀政策的总方针,并在湘鄂粤赣四省发动秋收暴动。毛泽东发言提出了“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著名思想,要求党非常注意军事问题,并对农民的土地斗争问题提出了意见。在这次会议上,他被选为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
二、对《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的辩析
在上述五项主要工作中,除《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外,其他四项都是具体的政治性工作,是非问题不会有歧意。《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则不同,一是具有理论性;二是在“文化大革命”中被广泛引用,是侵犯人权、发生武斗的重要理论依据,因而如何看待这篇著作在学界和社会上都备受争议。由于这篇著作就是在农讲所撰写的,而这又是毛泽东的重要著作,并且是《毛泽东选集》的开篇著作之一。就此谈点不成熟的个人看法。
秦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内涵的丰富与外延的扩大》[13]中从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阐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涵,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新表述在实践上包括了三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探索;在理论上涵盖着毛泽东的社会主义建设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
(一)只要存在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一般说来,暴力革命就是不可避免的,在暴力革命中就会发生“考察报告”中所列举的那些“暴力”现象
法国大革命、美国独立战争、俄国十月革命都是如此。中国北伐大革命将广大农民发动起来了也不能例外。毛泽东在全国革命胜利前夕说过:辛亥革命为什么没有成功,是因为它只推翻了一个清朝政府,没有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和剥削。孙中山倡导北伐革命,就是要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和剥削,因而实现国共合作,共产党做宣传鼓动工作,发动了广大农民,在北伐军所到之处掀起了空前的农村大革命。既然是“大革命”,也如毛泽东所说,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不可能文质彬彬,温良恭俭让。“考察报告”中所列举的那些“暴力”现象,是几千年来的革命规律所使然。又要搞阶级斗争的革命,又不希望出现“暴力”现象,这是不可能的幻想。历史上是如此,“文化大革命”从反面也证明了这一点。
(二)“好得很”和“糟得很”是个阶级利益和政治立场问题
那些“暴力”现象,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好得很”和“糟得很”是对那些“暴力”现象的评判。维护不同的阶级利益,站在不同的政治立场,自然看法完全相反。毛泽东站在农民革命的立场上,维护农民利益,认为“好得很”,因而以高昂革命激情,运用行云流水之笔,写出了歌颂农民运动的酣畅淋漓、拍案叫绝的“考察报告”。我以为,任何一个真正拥护大革命的共产党人,都会像毛泽东那样为农民翻身得解放而欢呼。
(三)以历史的辩证的观点看待革命运动中的主流和支流
群众性的急风暴雨式的革命运动兴起之后,会出现许多问题,也会有许多议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就必须正确地对待这些问题和议论。毛泽东的“考察报告”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对革命运动中出现的各种问题给予了正确认识,对各种议论给予了正确回答。比如讲“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这是辩证法。他在讲课时,在黑板上先划了一根向右弯的竹杆,随即又向左划了一个弯,最后在正中划一条直线。他边划边讲解:一根竹杆弯了,必须先向相反方向狠板几下,才能使它直起来。他说,这就是“矫枉过正”。看待革命运动是如此,看待改革中出现的一些问题也是如此,这给予了我们正确认识社会的思想方法。再如,他讲所谓“痞子”问题。据调查,贫农领袖100人中有85人都是好的,很能干、很努力;只有15人即15%,有些不良习惯,这只能叫做“少数不良分子”,绝不能笼统地骂为“痞子”。他说:要解决这“少数不良分子”的问题,也只能在农会整顿纪律的口号之下,对群众做宣传,对他们本人进行教育,把农会的纪律整好,决不能随便派兵捉人,损害贫农阶级的威信,长土豪劣绅的气势。这一点是要非常注意的。这个观点给予了我们如何处理社会问题的一个正确工作方法。
根据以上几点,我以为,只要还原历史,通过时间隧道回到汹涌澎湃的大革命洪流岁月,毛泽东的那些看法是站得住的,“考察报告”作为历史之作,从根本点来说是反映那个时代的马克思主义著作。因此,本人不敢苟同那种否定“考察报告”的看法。
(四)任何真理都是具体的,要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不能照抄照搬、将它视为在任何时候都适用的所谓“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
讲马克思主义是普遍真理,是就整个的世界观方法论而言,不是指某篇著作或某个观点。毛泽东思想作为党的指导思想也如此。历史已经否定了“文化大革命”的理论和实践。它不属于毛泽东思想,而是毛泽东的晚年错误。这是在一个将历史时间搞错了(不是革命战争年代而是新中国成立之后),将历史背景搞错了(不是国民党的反动统治而是共产党自己执政了17年的社会主义社会),进行的一场错误的“革命”。如1981年的“历史决议”所定性的,它不是任何意义上的革命,而是一场“内乱”。它乱了共产党自己、乱了社会主义制度、乱了整个国家和民族。既然如此,大前提是错的,套用“考察报告”的那些“暴力”行为也就完全错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1960年代的“文化大革命”之错,不能归罪于1920年代的“考察报告”。“文革”中的“暴力”不是“考察报告”本身之错,而是套用之错。这个错误不能由“考察报告”来承担,而应由“文革”发动者和鼓吹套用那段历史的具体责任者来反思。将套用之错转嫁到“考察报告”,是错位了。我们应当“解套”,还“考察报告”以历史清白,尽管“考察报告”有它的历史瑕疵。
三、为什么说武昌农讲所奠定了毛泽东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初始之基呢?
立这个论,我有这样几点理由:
(一)在武昌农讲所期间,毛泽东的农民革命理论发挥到了极致
有如上述,“考察报告”生动而深刻地阐明了农民革命的正当性和正义性,是推翻旧秩序、建立新社会的檄文。在党内,毛泽东不是从事农民运动最早的,但却是研究农民革命问题最深刻的,也是对这个问题的理论造诣最突出的。还在广州农讲所讲课时,他就提出农民问题乃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中国国民革命是农民革命。在“考察报告”中,他进一步强调了正在蓬勃兴起的农民革命的伟大意义,认为打翻农村的封建宗法势力,是国民革命的真正目标,广大农民起来造反乃是完成他们的历史使命。“孙中山先生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所要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农民在几个月内做到了。这是四十年乃至几千年未曾成就过的奇勋。”[1]P15-16瞿秋白称赞他为“农民运动的王!”“我党有独立意见的要算泽东”。周恩来非常钦佩毛泽东很擅长农民运动,深知在中国干革命,离开了农民将一事无成,农民战争是中国革命成功的基石。在他看来,中国革命要取得胜利,就必须有一个深刻了解农民、对农民革命有深刻研究的人来领导。这是他在遵义会议上举荐毛泽东进入中央领导核心的一个重要原因。毛泽东自1923年党的“三大”以来就关注农民运动和研究农民革命问题;而在武昌农讲所半年期间,又是专门讲授和研究农民革命问题,并发表了“考察报告”这一有巨大政治影响的鸿篇巨制,这就为他日后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核心问题——以农民作为革命的主力军,将革命的重心放在农村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
(二)在武昌农讲所期间,毛泽东已经非常注重军事斗争,有了要武装农民、掌握枪杆子的思想
在党内,毛泽东也不是最早从事军事斗争的领导人,但他在武昌农讲所期间,由于革命形势的急剧变化,明确提出要推翻地主武装、建立农民武装的思想。安排农讲所教学,他始终将军事训练放在重要位置,在所里设有军事委员会,学员实行军事编制。所里定的《规约》要求:为将来发展农民武装起见,要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他对学员说:搞革命就是枪对枪,刀对刀,要建立农民自卫武装。没有革命武装,就不能打倒反动派。因此,要求学员紧握手中枪,苦练杀敌本领。正因为有了这些思想的积淀,所以在“八七”会议上,他能明确提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至理名言。中国革命道路就是武装夺取政权,而“八七”会议上提出的这个名言则是这个思想的原生形态。他本人正是参加“八七”会议后,主动要求回到湖南领导武装斗争。中央也决定他以特派员身份去领导湘赣边秋收起义。他肩负着这样伟大的历史使命,离开了武昌农讲所,走上新的征途。
(三)在武昌农讲所期间,毛泽东已提出了“上山”思想
这在当时党的领导人中是不多的。鉴于各地反革命力量日益猖獗,大革命形势在走向逆转,1927年6月中旬,他对来武汉请愿的湖南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说:城市站不住,就到农村去,山区的人上山,滨湖的人上船,拿起枪杆子斗争。7月初,他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讨论湖南农民自卫武装问题如何对付反动派时说:有两个办法,一是上山,二是投入到军队中去。“上山可造成军事势力的基础”,“不保存武力则将来一到事变我们即无办法”。[2]P205“八七”会议后,瞿秋白作为中央临时政治局总负责人,征求毛泽东去上海中央机关工作的意见。他明确表示,不愿去大城市住高楼大厦,愿到农村去,上山结交绿林朋友。在中央临时政治局的第一次会议上,他对湖南的秋收暴动计划发表意见说:要在湘南形成一个师的武装,占据五六个县,形成一个政治基础,发展全省的土地革命,纵然失败,也不用去广东,而应上山。显然,他的“上山”去建立革命根据地的思想已愈趋坚定。这是“工农武装割据”思想的原始刍型,而“工农武装割据”思想则是中国革命道路理论的根本前提。参加中央政治局会议后3天,即8月12日他在武昌农讲所生活和工作整整半年后,迅即回湖南领导秋收起义。在秋收起义军攻打长沙未果后,迅即掉转枪头,率部上井冈山开辟革命根据地。这既揭开了他个人历史,也是党的历史新的一页,中国革命新道路的探索由此展开。
根据以上几点,说武昌农讲所奠定了毛泽东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初始之基,成为毛泽东思想产生与发展历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我以为,这是历史逻辑和理论逻辑所应能够得出的结论。
(本文系作者2013年12月14日于武汉革命博物馆举办的“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暨武昌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纪念馆开馆50周年学术研讨会”上所作主旨讲话的一部分。)
[1]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第2版.
[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 1893-1949):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
(责任编辑:胡硕兵)
Wuchang Peasant Movement Workshop and Mao Zedong’s Initial Exploration in Chinese Revolutionary Road
SHI Zhong-quan
(PartyHistoryResearchCenteroftheCPCCentralCommittee,Beijing100080,China)
The Central Peasant Movement Workshop in Wuchang was a school established by the Kuomintang and the CPC in 1927 for cultivating cadres in peasant movement.Mao Zedong’s revolutionary practice and theoretical thinking in the workshop formed his initial exploration in Chinese revolutionary road,becoming an important stage in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Maoism.
Mao Zedong;peasant movement workshop;Wuhan;Chinese revolutionary road
2014-03-10
石仲泉(1938—),男,湖北红安人,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原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特聘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共党史、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
D231
A
1674-0599(2014)02-007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