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孔子”在国外
2014-02-03彭元正
有感于“孔子”在国外
近日耳闻在我的安徽老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弟兄三个就数老二钱多,可以说是腰缠万贯,家庭富足,生活是处处洒满着金钱。老大老实巴交,就靠干体力挣钱,家庭生活一小般一小般。而老三是个中学老师,论金钱和财富来,与老二是没法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而与老大比又稍好一些。去年这弟兄三人的老父亲去世后,问题来了:老二说自己钱多房子多,非要把自己的老母亲接到他家里住;老大说自己虽然穷点,但人穷德不穷,不能不养自己的母亲;老三冲着老大、老二吼开了:我是老小老疙瘩,从我们家的家风礼仪上来论,老母亲当然和小儿子过。结果围绕着赡养老母亲的事,弟兄三个还动手打了起来。最后在老三的“理论”下,最终达成了“老母亲轮着过,一家过三月”的养老协议。
还听说这位“古稀”的老母亲感动得一连哭了好几天,当地小报是这样描述的:老人高兴的眼泪从大儿子家流到二儿子家,又从二儿子家流到三儿子家。她逢人便讲,“俺老头活着的时候,俺们老俩口自己过,还感觉不出来几个孩子的孝顺,眼下俺这个老太太一点都不感觉到孤单,天天都在笑声中、孝顺里度过,也不知是俺哪一辈子修得的福分”。
这个来自家乡的生活小事也让我一连感动了好几天。这些日子笔者一直在想:我们人类的生活应该遵守儒家之道,而儒家之道鼻祖的孔子的家乡在中国,但从目前的影响程度来看,好像国外的“孔子”比国内的“孔子”更高大。儒教的爱国守法、孝敬父母、注重礼仪、关心他人等传统,在我们国内大有“蜕化”之势。如果我们都能向这个“老大、老二、老三”学习,所有的老人都能成为“老大、老二、老三”眼里的老人,那该多好啊!
说起“孔子”在国外的话题来,那话就多了。
韩国成均馆大学儒学学院正是高丽末期和朝鲜时代国家最高儒学教育机构“成均馆”的延续,成均馆建立于1398年,相当于中国的“国子监”。成均馆现在一年两度会举行古时的祭孔大典,春祭在农历二月上丁日,秋祭在农历八月上丁日。如今,遍布全国的234所乡校在韩国仍发挥着社会教化的功效,提供以儒家思想为核心的“平生教育”、“人性教育”和“汉字教育”,蔚然成风。眼下席卷全球的韩流也是基于儒学。韩剧弘扬真善美,所以人们爱看,因为韩剧注重体现“人情”美。
孔子著作及其思想在日本的传播有悠久的历史。公元5-6世纪,在中国内地长期战乱动荡时期,一些儒学知识分子经过朝鲜半岛前往日本,同时带去了《论语》等典籍。此后,日本在向中国隋唐两朝学习的过程中,也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孔子的治国思想,这使日本出现了相当一批研究孔子及《论语》的学者,并形成了多个学派。其中的典型就是被称为“日本资本主义之父”的涩泽荣一。他借用《论语》的论述认为:“致富的根源是仁义道德,没有正确原由的富裕不可能持久。”他提出,在近代工商业社会,企业要兼顾“伦理”与“利益”,在实现发展的同时,推动国家整体富裕并回馈社会。这种“道德经济合一”、“义利合一”,以及与之相关的“士魂商才”等思想,成为后来很多日本大企业家甚至国家的基本哲学,其影响一直延续至今,使孔子思想在一定程度上融入了日本现代化进程。
在美国,好像“孔子”是他们国家的人。代表美国法律最高权力的联邦最高法院东门上方有三个古代圣贤的浮雕—孔子、率领被奴役的希伯来人逃离古埃及的摩西和古代雅典政治家梭伦。目前美国的许多大学和中学都开设了中国古代史课程,其中有一部分专门介绍孔子和儒家思想,有的大学还开设孔子研究课程。斯坦福大学编辑出版的《斯坦福哲学百科全书》中的孔子条目,被认为是最权威的孔子条目,经常被引用。早在美国独立之前的1743年出版的《纽约周报》就曾经在头版发表文章,介绍儒学对中国的影响;1986年,里根因“伊朗门”丑闻受到媒体批评,《波士顿环球报》提醒他,应该牢记孔子的语录,明白“足食”、“足兵”和“民信”三者中,“民信”最为重要;20世纪90年代,《华盛顿邮报》则以孔子名言“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讥讽克林顿的性丑闻。
令人值得深思的是,在中国这个孔子的家乡,似乎孔子的思想就某种程度而言,接受和扎根率不及国外有些国家。如道德沦丧、贪污腐败、欺行霸市、贩毒吸毒、赌博嫖娼、见利眼开、男盗女娼、虐待老人、打人骂人、性侵学生、言行不一、假话连篇、损人利己、肥吃海喝等等,不少“非儒家”的缺德现象比比皆是。尽管这些现象在人家外国也不同程度地存在,但作为孔子故乡的大中国,我们不得不觉得汗颜。
孔子就是孔子。无论怎样—先秦诸子,孔子只是其中的一个,在他之前有诸子,在他之后还有许多儒学之外的其它文化现象。但中国有了孔子,中国的道统政治就会有了明确的方向,世界有了孔子,世界就会在道德的阳光普照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