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领导机关搬迁的历史探析

徐根义

（中共山东省潍坊市委党校，山东潍坊262406）

中共中央领导机关搬迁的历史探析

徐根义

（中共山东省潍坊市委党校，山东潍坊262406）

中共中央领导机关的搬迁，与中国民主革命发展息息相关。每当历史发展到关键时刻，中共中央总是从促进中国民主革命发展的客观需要出发，去思考领导机关的搬迁问题，保持领导核心始终站在工农运动的前列，始终站在中国革命实践的前沿，引领中国民主革命前进的方向，推动中国社会的发展与进步。

民主革命；中共中央；领导机关；搬迁

中共中央领导机关的搬迁，都发生在民主革命时期，而每次搬迁，都面临着我们党历史发展的关键时刻。她从1921年7月在上海诞生，直到1949年3月定居北京，历经坎坷，其足迹留在了祖国的大江南北。认真考察和研究中共中央领导机关搬迁的历史，这对于我们从更深层面上理解中国共产党发展壮大、艰难曲折的奋斗历程，进一步把握我们党始终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的先进性本色，具有十分重大的现实意义。

一、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

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告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同时，我们党决定把中央领导机关设在上海，并以此为中心开展革命活动。这样，中共中央领导机关设在上海，便与党的一大的召开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党的一大决定集中力量领导和组织工人运动。“上海是全国工商业中心，是中国工人阶级队伍最集中的地方。”[1]（P676）五四运动前夕，上海工人50多万（约一半分布在500人以上的大中型企业），其中产业工人达20多万，集中了全国产业工人的百分之七、八。“上海有几十万产业工人都没组织起来”，[2]（P204）罢工活动，往往依靠自发组织。这就迫切需要我们党首先集中精力领导和组织上海工人运动，以影响推动全国工人运动的发展。

党的一大明确指出，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把宣传教育民众、扩大革命影响作为我们党义不容辞的责任。“上海是中共起源地，也是共产主义理论宣传的一个中心。”[2]（P160）陈独秀、李大钊在共产国际的帮助下，积极开展建党活动。1920年8月，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在陈独秀的寓所正式成立。“上海发起组建立后，邀约北京的李大钊、长沙的毛泽东、武汉的董必武等，以及济南、广州、东京、巴黎各地，发起建立共产主义小组。”[3]（P116）早在1920年初，陈独秀主编的《新青年》杂志在上海出版。《新青年》是五四运动后宣传社会主义最有影响的刊物之一。1920年夏，陈独秀在上海成立社会主义研究社，1920年秋，李启汉到沪西小沙渡地区开办工人半日学校，宣传马克思主义，“更重要的是在上海发行的《共产党》月刊、《劳动者》周刊以及《共产党宣言》等小册子普及各地，影响甚大。”[4]（P116）这就是说，上海不仅是中国共产党的发源地，而且也是共产主义理论宣传的阵地，她在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之前，已成为共产主义者向往的地方。因此，中共中央领导机关设在这里，便于开展革命宣传工作，进一步扩大共产主义影响。

党的一大召开时，我们党力量弱小，全党仅有50多名党员，党组织尚处于秘密状态，当时，上海既有外国冒险家以及买办、官僚资产阶级，又有民族资产阶级、持不同政见的各阶层人士，加上租界划分不一、政出多门等复杂情况，易于寻找掩护革命活动的职业和场所。同时，中共中央领导机关设在上海，还便于与共产国际、国民党左派取得联系。因为“作为远东革命工作的中心，上海同日本、朝鲜、伊尔库茨克和我们在中国的地区性组织都有联系”。[5]（P83）

这样，“根据代表大会的决定，党中央设在上海，……在南成都路辅德里紧隔壁，租了两栋楼房，一栋是中央书记办公的地方，另一栋是组织委员办公的地方”。[6]宣传委员办公处在南成都路辅德里625号。在这里，我们党向全国各地党组织发出第一份文件《中国共产党中央局通告》，对党团组织的发展以及工人运动、宣传出版工作等提出了具体计划和要求。北京、长沙、武汉、广州等地党组织根据中央局的通告要求，结合本地实际，积极开展马克思主义宣传活动。同时，为了强化党对全国工人运动的领导，于1921年8月11日在上海成立了专门领导工人运动的机关——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办事机关设在北成都路19号（今成都北路899号）”。[1]（P506）随后，各地相继建立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分部。为了进一步指明中国革命正确方向，肩负起领导中国革命的历史重任，1922年7月，中国共产党在上海南成都路辅德里625号（今成都北路7弄30号）李达寓所举行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制定了民主革命纲领，第一次明确提出党在现阶段的行动方针和革命任务，即进行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

1922年1月至1923年2月，党领导的工人运动形成第一次高潮，持续时间长达13个月之久。随着党的革命工作深入开展，工人运动不断高涨，高举反帝反封建旗帜的中共中央领导机关，便成了上海租界当局的眼中钉。1922年9月，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被上海英租界工部局查封。当时，中共中央已不便在上海活动。1922年10月，“中共在上海的中央机构都先后移到北平了。”[4]（P244）中共中央之所以迁往北平，从客观上讲，经过第一次直奉战争，直系军阀吴佩孚控制北平政府后，宣称“重开国会”、“宣言制宪”，打出“保护劳工”的旗号。这对中共中央开展工作，推动工人运动发展是极为有利的。当时的党中央在工人运动问题上，倾向于执行原共产国际代表魏金斯基的“联吴战略”，即团结吴佩孚，促进以京汉铁路为中心的北方乃至全国工人运动的开展。从主观上看，以北平为中心的北方工人运动迫切需要中共中央直接指导。1921年冬，中共北平地委制定了唐山地区同盟罢工计划，准备在1922年秋发动唐山、丰润、滦县、滦南和秦皇岛等地的铁路、矿山和工厂的工人大罢工。这样，为了直接领导和推动北方工人运动的迅速发展，陈独秀、邓中夏、高君宇和张国焘等党中央主要成员都到了北平。

党中央在北平期间，一方面，利用吴佩孚“宣言制宪”、“保护劳工”的倾向，提出《劳动法大纲》，要求国会通过，并动员全国工人广泛开展劳动立法运动。另一方面，陈独秀负责的党中央机关刊物《共产党》月刊、《向导》等，积极宣传党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革命统一战线的方针和政策，及时报道各地罢工情况和经验。在第一次工人运动高潮中，党中央对产业工人特别是路矿工人给予高度重视。1922年9月，领导安源路矿工人罢工，并取得了胜利。1922年10月，领导发动“开滦五矿”工人大罢工，呼吁全国工人和社会各界给予声援和支持。1922年12月，中共中央制定《对于目前实际问题的计划》指出，在全国总工会成立以前，要先成立“铁路工人、海员、矿工”三个产业的联合组织，作为工会运动的中坚。后来，党领导和组织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引起了外国帝国主义列强和国内反动势力的恐慌。1923年初，吴佩孚在帝国主义势力的支持下，调动两万多军警镇压罢工工人。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被查抄，很多工会遭破坏。北平政府下达了对马林、陈独秀等人的通缉令，大肆搜杀罢工工人和共产党人。制造了“二七”惨案。在北方空前恐怖的状况下，中共中央便秘密从北平迁回上海。党的机关设在闸北宝山路和宝通路一带。

历史告诉我们，要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在中国的统治，完成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任务，中国共产党仅仅依靠工人力量显然是不够的。因为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强大，中国“独立的工人运动尚且软弱”，工人阶级“尚未完全形成独立的社会力量”。当时，虽然政党组织较多，但“中国现有的党，只有国民党比较是一个国民革命的党”，也是中国最大的民族革命集团。[7]（P164）广州，是国民党从事革命活动的中心和基地，在这里，革命力量可以公开活动。中国共产党决定，联合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建立工人阶级和民主力量的联合战线。为了便于国共合作工作的开展，1922年7月18日，共产国际决定中共中央驻地由上海改为广州。中共中央机关约于1923年5月由上海迁至广州。1923年6月12日至20日，中国共产党在广州东山恤孤院后街31号举行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主要讨论了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问题，决定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实现国共合作。组成了中央局，陈独秀为委员长，毛泽东为秘书，罗章龙为会计，负责中央日常工作。党的三大后，中共中央领导机关办公处位于广州东山新河浦路22号——24号的春园。从这时起，李大钊、陈独秀、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开始频频接触国民党上层人物，商谈国共合作事宜。同时，中共局领导全国各地党组织贯彻党的三大精神，动员共产党员和进步青年加入国民党，积极推动国共合作。“‘三大’选出的中央委员会原在广州，后因地处偏隅，交通不便（当时粤汉铁路未通），对指导全国革命斗争不利，中央乃决定迁回产业工人聚居的上海。”[8]（P276）这样，中共中央领导机关便于1923年9月迁回上海。

1923年9月，由广州迁回上海之后，中共中央领导机关设在上海闸北区中兴路三曾里。罗章龙回忆说，“这是一个普通弄堂，房子的楼上、楼下各分两厢，既是中央的办公地点，又是我们的寓所。毛泽东同志住在楼下前厢房；蔡和森、向警予同志带着一个小孩住在后厢房；我住在楼上。”[8]（P287）11月24日至25日，中共中央在上海召开三届一中全会，主要研究开展国民运动问题。会议通过了《国民运动进行计划决议案》。从此，一个由中国共产党倡导、国共两党共同组织的国民议会运动，在全国各大城市迅速兴起。1925年1月11日至22日，中国共产党在上海召开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和工农联盟问题。党的四大之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五卅运动席卷全国，以工农为主体的革命群众运动深入开展。但是，随着大革命高潮的到来，国共合作破裂的危险倾向日益显露。1927年4月蒋介石勾结中外反动势力，在上海疯狂捕杀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中共中央领导机关在上海面临着新的严峻考验。

同时，随着北伐战争的胜利进军，武汉已成为了全国政治、军事中心。这样，在国民政府迁到武汉的同时，中共中央委员也陆续来到了武汉。1926年底前后，中国共产党在武汉成立了临时中央局。1927年3月底前后，临时中央局连续电告陈独秀来武汉。陈独秀在《汪陈宣言》发表后不久，便离沪去汉，于4月15日左右到达汉口，他是中共中央五个常委中最后一个到达汉口的。他居住在中共中央所在地俄国租界四民街61号（今胜利街165号）。这是临街的三层楼洋房，三楼中间住着陈独秀、左右房间分别住着彭述之夫妇和蔡和森夫妇，二楼房间布置成会场。在这里，设立中央秘书处，举行过许多重要会议。

二、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

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后，以“左派领袖”面目出现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汪精卫，口头上声称坚决执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但实则认为，国共合作不可能长久，“容共之后，必定分共”。在大革命的紧急关头，1927年4月27日至5月9日，中国共产党在武汉召开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了争取无产阶级对革命的领导权、建立革命民主政权和实行土地革命的一些正确原则，但缺乏具体实施措施。党的五大召开前后，武汉地区的形势急剧恶化，以汪精卫为首的武汉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迅速走向反动，并发动了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仅国民党武汉市党部就有100多名共产党员和革命志士被杀害。霎时间，大江南北一片白色恐怖。1927年8月7日，中共中央在汉口秘密召开紧急会议（即“八七”会议），确定以土地革命和以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屠杀政策为党在新时期的总方针。会后，鉴于武汉的险峻形势，中共中央领导机关于1927年9月底至10月初陆续由武汉迁回上海。1927年10月，党中央迁到上海以后，相当多的机关设在爱多亚路（今延安东路）附近。爱多亚路以南是法租界，以北是公共租界。1928年至1931年4月，中央政治局设在地处上海闹市中心的云南中路171至173号，劳动剧场即当年天蟾舞台的附近。在这期间，周恩来同志担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军委书记兼组织部部长，还负责中央特科工作，经常在这里办公或开会。当时，李立三、任弼时、邓小平、邓中夏、李维汉以及邓颖超同志等经常来这里开会或研究工作。1928年4月后，为筹备党的六大，瞿秋白、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先后离开上海赴苏联莫斯科。在上海成立留守中央，由李维汉、任弼时负责。1928年9月，上海留守中央使命结束，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上海继续领导全党工作。1931年4月，中央政治局委员顾顺章被捕叛变，周恩来、陈云等得到情报后，组织中央机关立即转移。之后，周恩来等到中央苏区，王明等到共产国际。博古、张闻天、康生、陈云、鲁福坦组成临时中央，由博古主持工作。1931年冬到1932年春，中共中央领导机关设在陕西北路332弄29支弄云上村1号。1932年夏到秋，中共中央机关成员有康生、张闻天、博古、张汉夫等。居住在茂名路的西口康乐村78号。

1933年前后，国民党反动派在加紧对革命根据地武装围攻的同时，对城市和广大白区人民制造白色恐怖，实行法西斯统治，在上海大肆扑杀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1933年1月，党中央“因在上海无法立足，被迫迁入中央革命根据地的瑞金”。从此，结束了中共中央领导机关居住上海的历史。瑞金，位于江西省东南边陲，闽、粤、赣三省交界处，是中央革命根据地的中心。大革命失败后，我们党在毛泽东“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思想的指引下，开创了广大农村革命根据地，先后粉碎了蒋介石国民党发动的第一、二、三、四次“围剿”。随后，江西瑞金革命根据地进一步扩大，并与闽浙赣根据地连成一片。一方面军从4万人发展到10万人左右。这时，第四方面军在四川、陕西边境也得到了很大发展。同时，中央政权组织在瑞金也得到了巩固和发展。1931年11月7日，中华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瑞金召开，宣告成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随后，选举产生了临时中央政府。“瑞金”更名为“瑞京”。从此，瑞金便成了全国苏区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革命者心中的圣地。故称“红都”。

王明“左”倾冒险主义错误导致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根据地面积大大缩小，由原来几十个县减少到瑞金、兴国等几个县，红军丧失了回旋余地。同时，由于敌人的经济封锁和王明的“左”倾经济政策，导致根据地经济濒临崩溃境地，红军兵员得不到补充。为了避免在不利时机与敌人决战，红军不得不实施战略大转移。

1934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领导机关和红一方面军8万余人，自福建长汀和江西瑞金、于都等地出发，开始长征。长征之初，党中央战略意图是从南线突破粤军封锁线，打到湘西去，同红二军团会合，创建新的革命根据地。一个月后，虽然突破了四道封锁线，渡过湘江。但是，中央红军已由长征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到3万余人。在革命紧急关头，中央接受了毛泽东的正确意见，改向敌人薄弱的贵州进军。

1935年1月，红军长征到达贵州遵义，我们党在这里召开了扩大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即著名的遵义会议。9月18日，党中央率领红一方面军突破天险腊子口，占领哈达铺。9月23日，中央率陕甘支队离开哈达铺北上。9月26日，到达榜罗镇。9月27日，中央政治局常委在榜罗镇开会，决定放弃创建川陕甘革命根据地的战略计划，把陕北苏区作为中国革命的大本营。

三、抗日战争时期

1936年1月10日，党中央正式决定东渡黄河，进行抗日。2月20日，毛泽东带领部队从清涧县的河口至延川县延水关一线东渡黄河进入山西。“由于阎锡山对红军东进顽固抵抗，蒋介石也调兵驰援，红军东进受阻，毛泽东决定回师陕北，并于5月2日上午渡过黄河，经延川县刘家山村土岗古里村杨家屹台村，10日，到达延川县太相寺村休整。19日，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秦邦宪等离开太相寺向瓦窑堡进发同时，西北野战军也分别向吴起和靖边进军。21日，毛泽东等回到瓦窑堡，在此住了一个月，于6月21日经安塞赴保安。”[20]1936年7月11日至1937年1月13日，中共中央一直居住保安（今志丹县）。在这里，党中央还组织红军西征，实现了“三大主力”红军的胜利会师。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爆发，中共中央立即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并派周恩来等前往西安，促成和平解决西安事变。

1937年1月13日，中共中央领导机关迁往延安，先后居住凤凰山、杨家岭、枣园、王家坪等地。延安便成了中国革命的指挥中心和抗日战争的总后方。在凤凰山居住期间，先后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中国共产党苏区代表会议（即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中国共产党第六届中央委员会扩大的第六次全体会议等重要会议。七七卢沟桥事变的第二天，中共中央发出《中国共产党为日军进攻卢沟桥通电》，号召“全中国同胞、政府与军队团结起来，筑成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抵抗日寇的侵掠！国共两党亲密合作抵抗日寇的新进攻！”呼吁“不让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中国寸土！”“为保卫国土流最后一滴血！”8月25日，中共中央宣布将在陕北的红军主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随即东渡黄河，开赴抗日前线。9月，毛泽东向八路军领导同志连续发出电报，指出“八路军变更战略部署，三个师由集中配置变为分散配置，执行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的战略方针，深入到日军的侧翼和后方，广泛发动群众，开展游击战争，建立抗日根据地。”1938年5月，毛泽东写了《论持久战》和《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阐明了我党抗日战争持久战的战略方针，为抗日战争的胜利指明了方向和道路。毛泽东在这里会见了白求恩大夫。

1938年11月，日军飞机轰炸延安城，中共中央领导机关由凤凰山迁往杨家岭。杨家岭，位于延安城北3千米处。中共中央在此继续领导抗日战争，组织开展大生产运动、整风运动。1939年10月4日，毛泽东发表《〈共产党人〉发刊词》，阐明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中国革命克敌制胜的三大法宝。1942年5月2日，毛泽东参加“文艺座谈会”，发表著名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1943年10月，中共中央书记处由杨家岭迁往枣园，中央办公厅、组织部、宣传部、统战部等部门仍留驻杨家岭。枣园，位于延安城西北7.5千米处。毛泽东居住在枣园东北半山坡，与张闻天、朱德旧居左右为邻，是一排五孔石窑洞。1944年9月8日，毛泽东在追悼张思德会议上发表了《为人民服务》的重要讲话。1945年4月，中共中央六届七中全会通过《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4月23日至6月11日，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杨家岭中央大礼堂召开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大会明确了毛泽东思想为全党的指导思想，确立了党的政治路线，即“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在我党的领导下，打败日本侵略者，解放全国人民，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的中国。”为抗日战争和新民主主义革命走向全国胜利，进一步奠定了政治、思想和组织基础。8月13日，毛泽东在延安干部大会上做了《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的讲演。提出敌人对人民是“寸权必夺，寸利必得”，我们的方针是“针锋相对，寸土必争”。8月28日，毛泽东由枣园赴重庆，同国民党和平谈判。

1946年1月，为了便于指导中央军委和人民解放军总部的工作，毛泽东从枣园搬到延安城西北的王家坪。6月底，国民党反动派凭借美帝国主义的支持撕毁停战协定，向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7月20日，中共中央发出《以自卫战争粉碎蒋介石的进攻》的党内指示，明确指出：“只有在自卫战争中彻底粉碎蒋介石的进攻之后，中国人民才能恢复和平。”8月6日，毛泽东在会见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时，提出“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著名论断。由于党中央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正确的军事、政治、经济方针政策和原则，在全国人民的支持下，仅用8个月时间，就粉碎了国民党军队对解放区的全面进攻。

1947年3月，蒋介石国民党军队开始对山东和陕甘宁解放区发动重点进攻。为了诱敌深入，歼敌于运动之中，党中央决定主动撤离延安，转战陕北。

四、解放战争时期

1947年3月18日，毛泽东率领中央机关离开王家坪向东，顺着延河从宝塔山对面的清凉山下，沿着咸榆公路向青化砭前进，途经延川县刘家渠、清涧县徐家沟、子长县任家山、王家坪等，于3月29日转移到清涧县枣林沟村，当晚，毛泽东主持召开了中央紧急会议，即著名的“枣林沟会议”。会议持续到30日结束，讨论了中央机关行动问题。毛泽东说：“我不能走，党中央最好也不走。我走了，党中央走了，蒋介石就会把胡宗南投入到其他战场，其他战场就要增加压力。我留在陕北，拖住胡宗南，别的地方就能好好地打胜仗。”会议决定，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率中央机关和人民解放军总部留在陕北，主持中央工作，指挥全国解放战争；由刘少奇、朱德、董必武组成中央工作委员会，前往晋西北或其他适当地点，开展中央委托的工作。3月31日晚，毛泽东率领中央机关离开枣林沟，经田庆，转移到子洲县邱家坪。

4月1日下午，任弼时在召集各大队负责人参加的第一次会议上正式宣布党中央、毛泽东留在陕北。随后，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途经子洲县高家塔、子长县涧峪岔、石家湾等，于4月5日转移到靖边县青阳岔。4月10日，留在陕北的机关工作人员和警卫部队按军事编制分为四个大队，共800人左右，统归“直属司令部”指挥。代号为“昆仑纵队”。任弼时任司令员，陆定一任政委，叶子龙任参谋长。4月12日下午，转移到靖边县（今属安塞县）的王家湾。这是一个位于安塞县城西50公里处的小山村，不到20户人家。中央领导同志住的是三间式窑洞。毛泽东和江青住左间，任弼时住右间，周恩来和陆定一住中间。在王家湾，毛泽东写了指导全党全军行动的114份电报，以及《关于西北战场的作战方针》、《蒋介石政府已处在全民的包围中》两篇著作，指挥了羊马河、蟠龙镇战役，部署了全国其他战场上的战役。蟠龙战役胜利后，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邓小平并告陈毅、粟裕的电报指出：“全党全军首先要面向蒋管区，把战争引向更远的敌后。”在王家湾，中共中央将昆仑纵队改名为“三支队”。

6月8日，胡宗南部第29军军长刘戡率四个半旅，由延安、蟠龙一带，向青阳岔、王家湾扑来。当晚，毛泽东率领“三支队”离开王家湾。6月9日，到达靖边县小河村。后转移到天赐湾。“6月16日毛泽东从天赐湾重返小河村，仍住在第一次来小河村时的曹九林家。毛泽东在此住了4 5天。”6月30日晚，刘邓大军四个纵队约13万人强渡黄河天险南下，揭开了人民解放军战略进攻的序幕。7月21日至23日，毛泽东在小河村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扩大会议，史称“小河会议”。这次会议决定晋冀鲁豫野战军太岳部队不来陕北而出豫西。在小河，中共中央将“三支队”改为“九支队”，由周恩来兼任司令员和政委。

8月1日，中共中央离开小河村，沿大理河向东转移，于8月19日中午到达佳县城西北的梁家岔。第二天，西北野战军取得沙家店战役的胜利，彻底扭转了西北战局，中国人民解放军在西北战场从此由防御作战转入进攻作战。对此，毛泽东高兴地说：“沙家店一战，把敌人的嚣张气焰完全打掉了！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我们要找机会打几个这样漂亮的胜仗，到那时候，陕北的敌人就没有立足之地了。”8月23日，中共中央离开梁家岔，转移到佳县朱官寨，居住将近一个月。这是转战陕北以来生活最困难的时期，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与当地农民一同吃米糠、秕谷、瓜果合在一起再加几把黑豆片片熬成的“钱钱饭”。9月1日，中共中央发出《解放战争第二年的战略方针》的指示，明确规定：“我军第二年作战的基本任务是：举行全国性的反攻，即以主力打到外线去，将战争引向国民党区域，在外线大量歼敌”。

9月21日，毛泽东率领中央机关离开朱官寨，经过张家崖窑等，于23日到达佳县神泉堡。毛泽东在这里修改并审定了《土地法大纲》，明确指出土地制度改革是“完成中国革命的基本任务”，规定“废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剥削的土地制度，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起草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关于重新颁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训令》，要求全军“以此为准，深入教育，严格执行”。起草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第一次郑重向中外宣布“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全国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大反攻时期。

11月13日，中共中央由神泉堡转移到米脂县杨家沟，在这里住了3个多月。杨家沟是位于米脂县城东较大的一个山村。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住在大地主杜聿明的家里。杜家大院有一排十米孔的石砌大窑洞，毛泽东住一套三间相通的窑洞，周恩来、任弼时各住一套两间相通的窑洞。这是党中央转战陕北以来，居住条件最好的一个地方。12月25日至28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了中共中央扩大会议，即著名的“十二月会议”。毛泽东在会上做了《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阐明了彻底打败蒋介石、夺取全国胜利的军事、经济、政治等方面的行动纲领和政策。郑重宣布“中国人民的革命战争，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转折点。”在杨家沟，中共中央将“九支队”改为“亚洲部”。

1948年初，西北野战军经过宜川、瓦子街战役从根本上改变了西北战场的形势，中央转战陕北的任务已经胜利完成。为了迎接全国革命胜利的到来，中央决定东渡黄河，移驻华北。3月21日，毛泽东率领中央机关离开杨家沟，经过两天行军，穿越吉镇、螅蜊峪，于23日中午到达黄河西岸的吴堡县川口园子塔渡口。从这里东渡黄河，进入晋绥解放区，踏上了奔向西柏坡的路程。毛泽东在东渡黄河时，面对陕北大发感慨道：“陕北是个好地方！”至此“党中央从1947年3月18日撤出延安，到1948年3月23日东渡黄河，在敌人眼皮下转战了12个县，宿营居住过36个村镇，行程二千一百华里。”[9]（P453）

1948年3月24日，毛泽东率领中央机关到达中央后方委员会驻地-山西临县双塔村。3月26日下午，进驻素有“小延安”之称的兴县蔡家崖。在这里，中央领导听取晋绥分局和军区负责人工作回报，召开座谈会，广泛征求意见。在调研的基础上，毛泽东发表了《在晋绥干部会议上的讲话》和《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的谈话》，强调全党同志在人民解放战争胜利进行的形势下，必须紧紧把握党在当前历史阶段的总路线和总政策，即“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革命，这就是中国的新民主主义的革命”。

4月4日，毛泽东一行驱车东进，下午4时到达岢岚县城。后经五寨县神池、雁门古城代县、繁峙县伯强村、五台山塔院寺、阜平县西下关等，于4月13日下午到达晋察冀军区司令部驻地阜平县城南庄。毛泽东在城南庄住了35天。4月21日，彭德怀指挥西北野战军收复延安。4月24日，毛泽东代表军委起草给西北野战军的贺电中写道：“去年三月十九日国民党匪军占领延安的时候，我们就断言，这种占领将标志着国民党匪军的失败和中国人民的胜利，一年多以来的一切事变，充分地证明了这一断言。”4月23日，周恩来、任弼时等离开城南庄，前往平山县西柏坡。毛泽东继续留在城南庄为中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的召开做准备。4月30日至5月7日，毛泽东在城南庄召开中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决定人民解放军在4至8个月内暂不向江南出动，集中兵力在中原作战，尽可能多地把敌军主力消灭在长江以北。

5月18日，因敌机轰炸城南庄，毛泽东迁阜平县花山村，起草《1948年的土地改革工作和整党工作》。5月27日，毛泽东由花山村移住西柏坡。至此，中共中央领导机关完成了从陕北到西柏坡的转移，西柏坡便成了我们党最后一个农村指挥所。

当然，中共中央领导机关撤离陕北到平山县西柏坡落脚，是经历了一个长时间的酝酿过程的。早在抗日战争胜利结束后，随着全国革命形势的急剧发展，党中央就开始考虑向华北作战略转移，并选择适当地点作最后决战的指挥部问题。1945年8月9日下午，党中央在延安召开的七届一中全会第二次会议，明确了“力争华北、坚持华中、抢占太原，重视上党地区”的战略方针。8月23日至26日，中央书记处和政治局接连召开会议，酝酿讨论党中央向华北战略转移问题。会上，毛泽东强调党的领导核心还是在延安，延安不要轻易搬家。后来，因为战局急剧变化，党中央又重新讨论了这个话题。“枣林沟会议”之后，以刘少奇为书记的中央工作委员会，前往华北，于5月3日到达平山县封城村，在听取了晋察冀工作汇报后，围绕中共中央工作委员会的住址问题，进行了认真讨论，后经实地考察，最终选定西柏坡。

西柏坡位于平山县中部，交通畅通，与全国各地联系方便。地理优势比较明显，战局顺利，可挺进华北大平原，否则，可退居太行山腹地。这个村子，虽然只有85户人家，但比较富足，滹沱河两岸滩地肥美，稻麦两熟，被誉为晋察冀边区的“乌克兰”。这为中共中央在此居住提供了可靠的物质保证。同时，这里还是革命老区，群众基础比较好。早在大革命时期，平山县就有党组织活动。抗日战争时期，这里既是晋察冀军区、四分区、二分区党政军领导机关所在地，又是中央北方分局、北岳区等众多党政军首脑机关的所在地，还是晋察冀边区著名的抗日模范县。曾被命名为“太行山上铁的子弟兵”殊荣的“平山团”，是抗日战争初期由2300余名平山农民组成的第一支子弟兵武装，正是这支武装后调陕北担任延安卫戍任务，参加过南泥湾垦荒、中原突围等，多次受到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亲切接见。可以说，这是中央领导机关选择在西柏坡居住的重要政治因素。

中共中央在西柏坡居住10个月，指挥了24次战役。其中，1948年9月12日至1949年1月31日，指挥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歼灭和改编国民党军队154万余人。因此，周恩来副主席风趣地说：“我们这个作战室，一不发款，二不发粮，三不发人，就是每天往前线发许多电报，就把国民党给打败了。”1949年元旦，蒋介石发表文告，提出愿意与我党进行和平谈判的虚伪建议。为此，毛主席在西柏坡为新华社写了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并于1月14日发表了《关于时局的声明》，用生动的历史事实揭露了蒋介石的假和谈阴谋。

1949年3月5日至13日，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中国共产党七届二中全会在西柏坡召开。会议集中讨论了在新的形势下党的工作重心的转移问题。提出了促进革命迅速取得全国胜利和组织这个胜利的各项方针，规定了全国胜利后的政治、经济、外交方面的基本政策，以及使中国由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由新民主主义社会转变为社会主义社会的总任务和主要途径。同时，毛泽东告诫全党“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10]（P1438-1439）并宣告：“从现在起，开始了由城市到乡村并由城市领导乡村的时期。”[10]（P1427）

党的七届二中全会结束后，党中央和解放军总部准备迁往北平。中共中央领导机关由西柏坡迁往北平，这首先是因为中国革命工作重心转移的需要。1927年以来，我们党一直把工作的重点放在农村，在农村聚集革命力量，用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直到1949年初，我们党领导全国人民已经基本完成了农村包围城市的任务，党的工作重心必须从农村移到城市。因此，作为党的最高领导机关，必须迁往大城市，以便指导和推动城市工作深入开展。在这一背景下，毛泽东提出定都北平。他说：“我们希望四月或五月占领南京，然后在北平召集政治协商会议，成立联合政府，并定都北平。”

北平不仅是一座历史悠久、闻名世界的文化古城，而且也是地理条件优越、战略地位重要的城市。北部由燕山山地，可直达松辽平原，南由太行山东麓，可直通华北平原。王稼祥说：“北平位于沿海地区，属于经济发达圈内，而且扼守连结东北与关内的咽喉地带。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可谓今日中国的命脉之所在。同时，它靠近苏蒙，无战争之扰，虽然离海近，但渤海是中国内海，有辽宁、山东两个半岛拱卫，战略上十分安全，一旦国际上有事，不至京师震动。”[10]（P50）在全国尚处于战争状态下，这些都是需要认真考虑的重要因素。

中共中央领导机关迁入北平，还有利于稳定战乱之后的民心。因为北平是明清两代500年帝都。把它作为革命和建设的“领导中枢”，民众心理上也容易接受。当时，虽然全国胜利已成定局，但蒋介石国民党政权机关仍设在南京，早在1948年元旦，毛泽东在同王稼祥探讨胜利后定都问题时指出：“蒋介石的政权基础是官僚资本，因此定都南京。我们的政权基础是人民群众，因此，我们定都北平。”[11]（P282）要定都北平，中共中央领导机关必须迁往北平。而北平于1949年1月31日和平解放，这就为中共中央领导机关的搬迁提供了现实可能。

1949年3月23日，中共中央和解放军总部离开西柏坡北迁，当晚路居河北唐县淑阎村。24日，经保定，晚住涿州。25日，由涿州换乘火车进驻北平，受到党政军及各界人士代表、多方民主人士的热烈欢迎。当天下午，在西苑机场举行隆重阅兵式，晚进香山双清别墅。香山是中共中央离开农村之后的第一个驻地，对解放战争最后阶段的指挥及建立新中国的筹备工作主要是在这里进行的。4月21日，毛泽东、朱德发布了向全国进军的命令。由总前委书记邓小平统一指挥的第二、第三野战军（原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发起渡江战役，一举摧毁了国民党军的“长江防线”。4月23日，解放军占领南京，宣告了延续22年的国民党反动统治的覆灭。渡江成功，南京解放，毛泽东非常高兴，在香山双清别墅写下著名诗词《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随后，人民解放军各路大军继续向中南、西北、西南各省举行胜利大进军，分别以战斗方式或和平方式，迅速解决残余敌人，解放广大国土。6月15日，毛泽东离开香山到中南海，开始在香山、中南海两地办公。9月21日下午7时，毛泽东出席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就此正式离开双清别墅，迁居中南海菊香书屋。10月1日，毛主席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1]李新，陈铁键.伟大的开端[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

[2]“一大”前后（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3]一大回忆录[M].北京：知识出版社，1980.

[4]张国焘.我的回忆（上）[M].北京：东方出版社，1971.

[5]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第1卷[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7.

[6]包惠僧.党的一大前后[J].百科知识.1979，（2）.

[7]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册[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

[8]罗章龙.椿园载记[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1984.

[9]郭德宏等.党和国家重大决策的历程（上卷）[M].北京：红旗出版社，1998.

[10]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1]原非，张庆.毛泽东入主中南海前后[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6.

[责任编辑：缪开金]

Historical Explorations into The Move of CPC Central Government

XU Gen-yi
（Weifang Municipal Party School,Weifang 262406,Shandong,China）

The move of the central government of the CPC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democratic revolution.In times of critical historical events,the central government of the CPC has always been making correct decisions about the move of the central government,considering the objective demands of China’s democratic revolution,keeping the core leadership in the frontiers of industrial and agricultural movements and China’s revolutionary movements,leading the direction of China’s democratic revolution and pushing the development and progress of China’s society.

Democratic revolution;central government of the CPC;leadership organization;move

D232

A

1674-0955（2014）03-0078-09

2013-10-12

徐根义（1957-），男，山东省潍坊人，中共山东潍坊市委党校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