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社区文化传承的价值困境与理性思考
2013-12-30田莉杨毅
田莉 杨毅
摘要:价值认同是民族文化传承的精神内核,是一个民族文化生命得以延续的基础。然而,因价值消退和异化而导致的传承困境,使得民族社区文化传承在内外部环境的制约下受到了削弱性冲击。如何在家庭、社区、学校层面加强对民族社区文化的传承与创新,值得做出理性思考。
关键词:民族社区;文化传承;价值困境;思考
中图分类号:G71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4156(2013)11-070-04
民族社区传统文化是一个民族精神的重要象征。然而,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和我国社会生活和一些地区文化生态的巨大变化,大量的民族社区传统文化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现代文化、外来文化和市场经济的全面冲击,特别是在少数民族青少年中出现的传承断层现象日益严重,致使一些少数民族传统文化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即在剧烈的文化变迁时代地处农村地区的少数民族如何才能有意识、有能力传承并发扬本民族传统文化?是一个亟待思考和解决的社会性问题。笔者认为,民族社区文化是在民族不断演化与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创生的,引领文化传承的核心是一个民族所认同的基本价值观。本文从教育社会学的角度来审视价值认同对于民族社区文化传承的价值困境,同时针对民族社区文化传承与发展过程中的价值困境加以理性思考。
一、价值认同:民族社区文化传承的精神内核
民族文化传承是“民族社会成员纵向交接(代际间的纵向传递)的过程,受生存环境和文化背景的制约表现出强制性和模式化的要求,最终形成文化的传承机制,受内在机制的支配,具有稳定性、完整性、延续性等特征,并在不断传承中呈现出再生的特性的过程”。
认同的核心问题则是价值问题。在农村社区场域中实现民族文化传承依赖于村落社群中的成员是否具有一致性的看法以及感情基础,即在少数民族聚居的农村社区中,村民们是否拥有共同的价值和行动取向,换言之,这也是某一特定农村社区的成员是否拥有稳定的集体观念的重要标志。同时,农村社区中世居的村民,无论是个体还是群体,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通过在群居生活中通过身份的澄清与确认,从而来正确认识个体、群体及本民族文化价值的。村民身份感的确立,是农村民族文化传承的动力来源:“当人民在确立自己身份感时……总是认同那些与自己的利益需求、情感和信仰相一致或相近似的东西,利益、情感和信仰影响着人们对‘他者的评价问题”。
在现代性所开启的价值世界中强调的是“获取性”的发展,缺少对传统原生态文化传承过程中人之可持续发展的持久审视和关注;自然、生态主义的发展观,则更强调乡土价值世界中人的“生存性”价值的体现。以民族文化传承问题为例,农村文化价值在以对物质利益的诉求中整体性退却、边缘化甚至贬值。因此,基于价值认同的农村民族文化传承的根本目标在于充分激活并蓄养住乡土社会自身的永恒性价值。
二、价值困境:民族社区文化传承的两难选择
对于民族农村社区里的村民而言,在本民族文化传承过程中所遭遇的价值困境主要表现为:特定的传统文化如何在“延续”与“颠覆”的选择性价值观博弈中得以留存?由此,本文将基于两种不同价值取向,将农村民族文化传承类型分为保护性传承和破坏性传承两种类型。保护性传承在选择传承路径时,主要依据社会现实发展的要求,在保留本民族文化原有精神内核和发展根基的基础上,充分吸纳符合时代进步要求的元素,实现融合式传承与发展;破坏性传承,是对民族传统文化价值观的颠覆,即最能尊重本民族文化的价值内核未能在传承中得以较好保护,其结果将有可能给多元民族文化的发展带来巨大的危害性影响,同时也不利于多元文化格局和谐共生局面的营造。由此我们不难做出这样的判断:在民族文化传承过程中尽量避免破坏性传承,选择保护性传承的路径进行。诚然,在实然状态下,农村民族文化传承过程所涉及的来自社群中的个体、群体对不同传承途径的看法以及可接受程度无疑都是多元、多层的,并非可截然区分为这样理想的两种状态,往往是交融性的存在。也就是说,从民族文化传承与发展的视角思考,“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实现当地现代化发展二者是辩证统一的”。在民族文化传承过程中,价值观念之间的冲突与融合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在以何种价值为导向的传承路径选择问题上,我们大致可对这样两种成问题的价值选择进行分析。
(一)文化传承的价值在社会变革趋同化模式中消退
在我国目前政府主导的社会变革模式中,普遍存在社会价值的预设化和固化的现象。即在边疆民族地区农村文化传承过程中,政府所拥有的价值观念在保护民族文化传承的相关导向性政策中已然起到最决定性的作用。因其在这个社会文化演变的过程中主导价值观念处于核心位置,这同样会给农村传统民族文化价值观的消退埋下了不易直接辨识的隐患,甚至一度演化为城市取向的农村民族文化传承。例如,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政策背景下,给少数民族的物质生活带来了较大改善,但究竟少数民族同胞在多大程度上接受和认同这样的改善呢?
例如,云南L地区W族同胞聚居地,政府主导的村屋改造项目让村容村貌焕然一新,可是当改造完毕后,房顶再次有漏雨现象发生时,村民们的应对策略竟然是找到房屋的对口援建单位告知:“你们的瓦坏了。”
类似的社区民族文化消退得太快!不仅如此,还有传统的服装工艺、建筑设计都一同消失。表面上看村民们的物质生活较之以往是有所改善,但少数民族的精神生活品质却并无太大改善……由此,我们不难反省到:民主生态的传承策略应是在充分考虑少数民族需要和要求的基础上做出的发展决策,以反映民族同胞的需要为根本的价值取向。毕竟,只有政策支撑一个民族特有的东西,少数民族同胞才会更为之而感到自豪。
(二)文化传承的价值在社会变革的不当保护中异化
随着现代化的发展,少数民族文化不断边缘化,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要么无人问津,要么就是在盲目的文化开发中丧失了文化本真,流于形式,甚至走向毁灭。民族文化传承过程中存在的价值异化现象主要指的是政策在发展和传承民族文化的过程中引入了市场机制。在市场竞争机制中经济人假设人人都为追逐自己的经济利益而奋斗。为维护自身利益,少数民族在构建和发展各自文化体系的过程中期望自己所尊崇的价值观能够成为民族发展政策制定的参考依据。但在政策制定过程中存在着多种代表不同个人、群体、社会阶层利益的价值观念。一些决策权力主体本身所代表的就是以追逐经济利益为主的个人、群体或是社会阶层,而往往那些在社会中处于优势地位的个人、群体、基层所信奉的价值观念在此价值选择博弈中胜算更大,从而导致民族文化传承的基本价值取向被迫发生异化。民族文化传承的最理想主体应是文化的持有者。进而,决策过程中尊重传承主体在价值观传承过程中的意义,才是最需要考量文化传承成本之关键所在。
譬如,为保护一些濒临销声匿迹的传统民族文化或民间工艺,人们开始逐渐选用数字化技术再现一些传统民族民间工艺,但数字化呈现民族民间文化艺术存在的价值显然是较为有限的。也有学者认为随着计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对藏传唐卡进行数字化修复与再创造是对这一具有千百年历史且独具特色的绘画艺术进行保护的有效措施。但笔者认为传统唐卡在创作中的线条、色彩经过数字化方法处理后早已丧失了创作的灵性。换言之,我们应该思考的是到底数字技术给唐卡带来的究竟是灾难还是福音?
就民族文化传承的意义和价值角度来考量,传统手艺人的价值没有了,而民间艺人在文化传承过程中的价值是数字化技术所替代不了的。尤其在艺术创作中,要求最为严格的就是创作者的心境,那是一种即时性的灵感体验与捕获,没有了创造的心态,批量制造和生产的民族民间工艺品一样会失去灵性。所以,从此种意义上分析,不顾创作生态的民间工艺文化传承,缺少了传承的灵性与文化。
又如,云南腾冲农民画是20世纪70年代在群众性绘画活动中产生并形成的,与我国民族民间传统美术及手工艺术品如剪纸、面塑、泥人、皮影、窗花、版画、年画等一脉相传,其整体艺术价值较高。在自然、淳朴的自然状态下的农民画创作是一种心灵对身处意境感知的释放,每一次创作都是独一无二的。可时下各地发展旅游业,有的地方主管部门也鼓励把民间艺术开发为旅游产品和树立地方文化形象,农民画创作纯粹为了“画”而画,那么,此时虽然也是在作画,但缺少了创作的基本态度和心境。
综上,民间艺术在民族社区文化传承中的影响,也就是其不可替代性,正是体现在未知性、不可重复性中,任何一幅作品都是不可复制的,因为创作者创作时的心态和意境是绝无仅有的。
因而民族民间文化的多元、多形态存在,只有先保护才谈得上传承,而真正生态与和谐的文化传承与创新则是在保护中的传承与创新。民族民间文化传承过程中所秉承的价值追求应该是建立在利益相关者价值冲突与融合的基础上的。尊重多元价值是以文化传承和社会发展等多元需要作为价值选择的基础从而进行融合的必然结果。在国家政策导向与社区民族民间文化传承生态与需要之间形成合理有效的传承,教育成为人们最容易想到的路径之一,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教育本身兼具政治、经济和文化功能。于是有学者提出“面临全球化挑战的华人教育路向,首先在于找准自己的位置,在认同本民族文化的基础上,与它文化交融发展”。“当前在对待西部和贫困地区的教育问题上,没有重视‘人,没有从文化特色和具体的情况出发考虑教育,而只是把教育定位为工具层面的‘脱贫致富的手段,教育没有得到应有的发展。共生教育理念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只有把当地的自然与人文的东西融合成一个很好的培养基地去培养和发展贫困地区的教育,这样培养出来的人对自然是尊重的,对其他文化是尊重的。他既知道自己的特点,又能吸取人家的长处”。
三、文化自觉:价值认同视野下的文化传承路径思考
文化是民族生命力、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教育既是文化的组成部分,也承担着传承与创新文化的重任,它要以怎样的途径才能更好地促进民族文化认同的良性发展?这是当下民族教育与民族文化发展面临的一个严峻而迫切的问题。
根据文化传承场域的不同,可分为家庭传承、社会传承、学校传承等三种。学界普遍认为教育是传承民族文化的重要途径之一,有学者提出:“坚持不脱离文化原生地的传承为主导,辅之以脱离文化原生地的传承等模式……突出培育文化持有者的‘文化自觉意识等是民族文化保护与传承的有效途径。”民族地区文化传承理应由民族地区青年一代来承担传承的重要责任。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商业文化和大众消费文化的强势冲击中迷失了传承本民族文化的情感与责任感,与民族传承文化之间产生的疏离。归根结底,民族文化传承还得靠村民自己来完成。文化遗产保护,尤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是发展中的保护,“承”是保护中的传承。教育之所以被视为能够承载文化传承的路径,其根本也正是看中了教育在提升文化承载主体自身传承能力建设方面。
(一)家庭教育:增强青少年自觉传承本民族文化的意识
家庭作为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传承的必需性是不可忽视的,因为“家庭除了具有繁衍后代,绵延种族这一人口再生产的功能之外,就还要承担促使其成员实现个体社会化这一社会再生产的功能”。因此,家庭教育在传承民族文化过程中不可比拟的优势就在于它是一个能够创造让青少年具有耳濡目染父辈祖辈文化行为的天然的“心理场”,而且各不相同。与其他形式的文化传承途径相比,家庭教育是通过文化行为支撑起青少年对本民族文化之认同的。笔者在走访云南昆明D乡S村一户村民家中从村民口述了解彝族(白彝)民族服饰制作的传统工艺:“我们的衣服和羊毛毡子都是纯手工制作的,羊毛用的是我们自己养的绵羊毛做的。自家搓线,织布,做一套衣服要花一年多时间(农忙时节要忙地里活)……哪家有姑娘出嫁时就要带着妈妈给她做的衣服一起嫁出去,带得越多就表示这家人越有本事(能干)。在家里的姑娘都还是会学着做呢,出去(打工)呢么,会的就不多了。”
当询问到服饰上的图案有何特殊含义时,家中主人解释道:“我们衣服的脚边要用双线缝制,表示对逝去的人的怀念。这跟一个传说有关系,听说我们是从外地搬来的,在当地一直有个做法:老的不在(去世)了就要用线绑成一个十字架,以便以后遇到来寻亲的亲戚有个认亲的凭证。不管到什么时候,亲戚一看到这个用线绑的十字架就晓得不在的人曾经是亲戚了。衣领上缝上的五颜六色的,层层叠叠的布条,象征着我们民族团结、奋斗……”当再次问及能否讲得清楚白彝这一支系的历史时,年纪最长的家长都表示讲不清,至于村子里谁能讲得清楚更是无从知晓了。
由此我们所反思到的就是民族文化传承的家庭教育途径存有诸多困境:其一,村落空心化现象日益普遍,客观上导致家庭本位的民族文化传承过程存在时空的屏障。少数民族青少年长期外出打工,使得家长对子女的教育,包括亲子之间的沟通也出现了关系上的断裂。其二,文化传承是一种周期性的状态,特别是增强青少年对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教育与信念教育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目前家庭教育内容中设计文化传承的内容不够明晰和具体。进而导致青少年对本民族传统礼仪礼节、文娱活动的了解是在耳濡目染中完成的,也缺乏家庭教育本身承担有本民族文化传承重任的认识,很容易导致家长自身的言传身教也是不全面、不系统的。
(二)村落(社区)教育:引领社区少数民族实现文化创新
一个民族无论其族群规模有多大,居住分散还是相对集中,本民族独有的文化传承过程是不会停止的。当一个文化共同体内部的人们在不同的社会背景下,遇到新的生存危机或是信仰危机时,必然会突破其传统的思维方式,从传统习俗和文化惯例之外,在冲突与融合中去寻找新办法,即形成新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并在长期的生活、生产、民族节日与习俗中沉淀为民族信仰,寄托特殊的民族情感,满足着文化共同体复杂的心理需求。民族社区是规范和引领一个民族的风尚习俗传承与发展的外层结构,由于少数民族的居住地长期与外界隔离,外出成本较高,社会转型期多元价值观对民族传统文化价值观的影响,促成了许多民族农村社区风貌的变化。然而外来的价值观,是一种强加的价值观,简单粗暴地割断了民族民间文化传承的历史,而非引领民族文化传承共同体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去选择合理扬弃传统文化中的文化元素。民族社区从一定意义上分析,隐喻并代表着民族文化传统与发展的共同体。民族社区有责任引领社区中的绝大多数人做到文化自觉,理解和认识到集成与发扬本民族传统文化的主体只有是本民族同胞,只有族群中的同胞才能真正关心民族文化在融入现代性元素后是否有出路,是什么样的出路,也才能够真正抓住地方政府依托经济与文化政策上给少数民族地区给予帮扶的契机。
当笔者在访谈云南省昆明市六哨乡传承民族文化的社区传承模式时,村长说道:“平时文化传承活动很少,在参与县或乡的大型活动时才会集中组织一下。平时村民们自发地会集体跳一跳广场舞。其他村里的要过节的时候才跳……”民族社区肩负着启发、引领和培育少数民族同胞作为其民族文化传承与创新发展主体的文化使命感,从全局视角来预警外来价值观的影响,预防村民对传统价值观的抛弃或是决裂等方面,可发挥重要作用。农村社区利用国家政策环境和发展契机,规划、拓展并引领村民拓展传承路径。
其实早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就主张依托社区学习中心建立能够为社区居民充实力量并为促进社会共同发展提供有效帮助的机构,这样的组织旨在为社区发展提供多种学习机会,鼓励当地居民用自己的方式发展并提高当地人的生活质量。在民族文化传承视野下,提升社区居民对民族文化遗产的自主传承能力俨然也就成为社区学习中心的主要职能之一。
具体以提升农村社区少数民族家庭教育能力为例,就可通过建立农村社区学习中心,建立有计划、有规模、有目的地提升家庭成员多元文化传承与教育能力的培训方案,周期性地对村民开展相关的培训活动,指导村民了解家庭教育文化传承的功能、对象、内容范围、具体的要求和行动策略都做出明确规范和引导;或是通过开发家庭民族文化传承指导手册等方式,以提高村民民族文化保护、传承与创新的意识和能力。此外,学校、社区共同联合建立地域性的民族文化保护及研究组织;农村学校中的教师、民族民间文化传承艺人等均可借助社区资源提高其民族传统文化素养,以期望能够引导少数民族用民族自己的方式弘扬本民族文化。综上,如果说商业化浪潮对农村的影响是不可回避的,那么,社区组织何不着力思考如何将其转化为发展契机,引领村民们心甘情愿来学,靠文化产业来带动起少数民族服饰的制作以及民间工艺术品的开发与制作等。
(三)乡村学校:提升人力资源系统的多元文化教育能力
随着现代化的不断发展,外来文化不断冲击,家庭和社区中的“随境式教育”民族文化传承已难以为继,学校作为民族青少年社会化的主要场所,作为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阵地而长期受到民族学、文化学和人类学家们的关注。
多元共生教育是当下及未来少数文化认同良性发展的应然选择。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通知》明确指出:教育部门要将优秀文化遗产内容和文化遗产保护知识纳入教学计划、编入教材,组织参观学习活动,激发青少年热爱祖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热情。民族地区的中小学更有责任和义务承担起教育之文化传承功能,着力打造民族地区中小学校的多元文化教育能力。然而,当前许多中小学校以“升学考试”为其主导价值,特别是学段越高的学校,几乎很少开展民族传统文化的教育教学,学生在学校中更多获得的是以国家课程为主的主流文化价值。
虽然在一些中小学仍会组织和开展一些民族文化传统活动,但由于缺乏完善的制度保障,许多传承活动缺乏规范性和持久性。
当然也不排除有的少数民族文化自身的因素,若不对其进行再次开发与转化,是较难在学校教育中实现传承的。例如,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云南省石屏县彝族海菜腔在学校教育中进行传承就有较大难度,因为“其演唱难度大,其音域跨度可达14-17度之多”,节拍多变,大小嗓音交替使用,同时还伴有歌唱性音调和叙述性说唱交替使用等演唱技艺。如此演唱风格和技巧如若不经过再次开发是很难在学校中转化为可加以利用的课程资源的,同时民族民间传统艺术进校园还得兼顾考虑传承内容载体是否积极健康向上等原则。教师是否具备这样的多元文化筛选与实施整合式教学的能力,也是该课题有待持续研究和关注的问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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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民族教育信息化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云南师范大学)2011年度开放基金项目“民族教育信息化提取分类框架的理论构建”(编号:EIN2011A002);云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农村社区民族文化传承的教育途径研究”(编号:GY11024)]
[田莉:云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与管理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教育评价、民族教育研究。杨毅:云南师范大学教务处研究实习员,硕士,主要从事民族教育、非正规教育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