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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蜕皮”看开去

2013-12-29张鸿

延河 2013年3期

“蜕皮”似乎只是生物学上的概念,对象诸如昆虫如蛐蛐(我曾见过)、蛇等一干属类,远未涉及人的,如此常常引发我对自我属性的莫名臆测。每年秋冬季节,为治愈蜕皮,大把大把的药吃,全然不顶用。于是忍痛一层层剥掉,剥到严重处往往留下血来。剥得最为甚者,双手指头触面猩红,与物体接触带来钻心疼痛直达神经末梢。其中的苦我是受得多了。且抛开这难受的疼痛不说,尤为懊恼的是与人接触,平常里因为工作关系少不了与人握手,见面握手,离别握手,话说我蜕皮最严重那几天,握手之外,总得为对方解释,大约总是身体缺少维生素等云云,偶尔也有不相信者,还以为是某种疑难杂症囿于我,甚有传染趋势等,扰得对方兀自颤起手来。这是握手,之外譬如牵手,若你历经老长的时光得遇心仪的美人,盼来盼去,终于有个牵手的机会找找默契与感觉,孰奈对方一碰触到你的手,便心生厌烦,好好的感觉便没了去,可能美好的感情就此湮没于这极表面的东西,想来总是许多遗憾。这后者也是我臆测罢了,想来分开的彼此大约总不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