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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书画装潢述略

2013-12-23张恨无

苏州教育学院学报 2013年2期
关键词:手卷轴头立轴

张恨无

(苏州市职业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苏州 215104)

书画装潢,各个朝代都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至迟在唐代,格式与款式已有一定的规范与要求。两宋宣和装、绍兴装的装潢格式已完全成熟定型。南宋时期,经济与文化中心进一步南移,包括书画装潢在内的工艺也随之迁移,与江南地区原有的技术融合,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势头。元代时,杭州仍然是全国最重要的文化圈之一,大量的精英知识分子汇集于此。元代宫廷收藏品主要是在杭州等地进行较大规模的装潢,潘天寿在《中国绘画史》中指出:“大德四年(1300)藏于秘书监之画,选其佳者驰往杭州,命裱工王芝以古玉象牙为轴,以鸾鹊木锦天碧绫为装潢,并精制漆匣藏于秘书库,计有画幅六百四十六件。”[1]61以古玉象牙为轴,以鸾鹊木锦、天碧绫裱饰,精制漆匣贮藏,基本继承了前代的装潢格式。相比宋元,明清两代的书画装潢形式有了较大的变化,其中,苏州裱式乃至工艺文化对明尤其是清代的书画装潢有着重要影响。

一、明代江南地区书画装潢

明代宫廷不甚重视书画,皇帝经常把书画赏赐给臣下,或作为俸禄典质,这样,很多前代名迹便流落到民间,促进了私人收藏的发展。明代中后期,江南地区的书画收藏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与收藏密切联系的书画装潢也日益精良,逐渐形成地域特色明显的苏州装潢式。①关于苏裱,笔者已有专文进行较详细阐述,见朱栋霖主编《苏州文艺评论·2008》中张恨无《论苏裱》,可互为参看。

与前代的宫廷装潢不同,文人审美观影响下的装潢样式在明代江南地区占主导地位,其形成离不开文人审美意识的参与。明周嘉胄《装潢志》“手卷”条云:

每见宋装名卷,皆纸边,至今未脱。今用绢折边,不数年便脱,切深恨之。古人凡事期必永传,今人取一时之华,苟且从事,而画主及装者俱不体认,遂迷古法。余装卷以金粟笺用白芨糊折边,永不脱,极雅致。白芨止可用之于边。覆纸选上等连四,料洁而厚者,椎过则更坚紧质重。包首通后必长托,用长案接连帧之。如卷太长,则先裱前半,压定俟干,再裱后半。必以通长无接缝为妙,砑令极光。卷贴与卷心杆用料不多,必用檀香。卷贴两头刻略凹,须以容包首折边之痕,视之一平可爱。带襻用金银撒花旧锦带、旧玉签。种种精饰,才一入手,不待展赏,其洁致璀璨先已爽心目矣。绫锦包袱,袱用匣或檀或楠或漆,随书画之品而轩轾之。[2]74-75

手卷装潢极费心力,对于折边、覆纸、包首、接缝、天杆、绦带、玉签、包袱等工序与材料,周氏有自己的一套做法,主张继承古法,不可苟且从事,力求至善至美,成为艺术欣赏的有机组成部分,这与当时上层文人的要求与兴趣一致。

清代周二学云:

横卷引首及隔水,用宣德小云鸾绫。 池用白宋笺、藏经笺或宣德镜面笺。如宋元金花粉笺,虽工丽,却不入品。边用精薄藏经笺,阔止三分。其法以笺裁七分条,两头斜剪,再斜接一分粘画背,余对折紧贴卷边际,则边狭而有力,不但能护画,且无套边酥脱之患。矮卷用如前白绫镶高,然后接藏经笺,次用细密绵薄院绢作边。或染皮条黄,或缥色,亦如前边法。复背忌健厚,止用精漫泾县连四一层。卷首用真宋锦及宋绣,然不易得,即胜国高手翻鸿、龟纹、粟地等锦,亦精丽。轴用白玉、西碧为上,犀角制精者,间用之以备。一种须缩入平卷,才便展舒,勿仿古矗出卷外。古玉签虽佳,但历久则签痕透入画里,为害不小,不如用旧织锦带作缚,宁宽无紧。册页用宣德纸挖嵌,或细密缥白二色绢,忌绫裱。帧若扁阔,必仿古推篷式,不可对折。面用真宋锦为上,次则豆瓣楠或香楠作胎,黑漆退光,贵平方,勿委棱角。面签用藏经笺或白宋笺,随作篆、隶、真、行书标题,不得镌刻。[3]162-163

此处介绍了横卷、册页形式的裱法。对材料、花纹、质地、颜色及边、 池、复背、卷首、轴头、别签、封面等部位详加说明,不厌其烦。此时的装潢部位用纸、用绫、用锦的花纹以及镶边、轴用平头的操作手法与宋元时代已大不相同,体现出独有的特色,其装潢审美观可明显见出是来自晚明。

对如何装潢册页,周嘉胄《装潢志》“册叶”条又云:

前人上品书画册叶,即绢本,一皆纸挖纸镶。今庸劣之迹,多以重绢,外折边,内挖嵌。至松江秽迹,又奢以白绫,外加沉香绢边,内里蓝线,逾巧逾俗。俗病难医,愿我同志,恪遵古式,而黜今陋。但里纸层层用连四,胜外用绫绢十倍。朴于外而坚于内,此古人用意处。册以厚实为胜,大者纸十层,小者亦必六七层。裁折之条,后同《碑帖》。[2]83

这里,周氏再次发出“恪遵古式”的呼吁。不过,一些如松江裱法白绫加沉香绢边的做法,可能针对不同的用途与民众,并不能一概否定。明代江南地区的装潢方式,可谓庸俗取巧与精致巧工并存。

周二学《赏延素心录》云:

裱用宣德小云鸾绫。天地以好墨染绝黑,或淡月白二垂带,不必泥古,墨界双线,旧裱亦竟有不用者。上下及两边宜用白,大画狭边,小画阔边。如上嵌金黄绫条,旁用沉香皮条边等,古人取以题识。鄙意剧迹审定,未宜疥字,此式不必效之。短帧尺幅,必用仿宋院白细绢独幅挖嵌。其上下隔水,须就画定尺寸,不得因斋阁之高卑,意为增减,更不得妄加 池。轴首用绵薄落花流水旧锦为佳,次则半熟细密缥绢最熨贴。擫竹即狭画必钉紫铜四纽,贯金黄丝绳。缚用旧织锦带。轴身用杉木,规圆刳空。轴头觅官、哥、定窑及青花白地宣磁,与旧做紫白檀、象牙、乌犀、黄杨制极精朴者用之。凡轴头必方凿入枘,卷舒才不松脱,不可过壮,尤忌纤长。[3]158-159

对立轴品式的描述条分缕析,可谓无以复加矣。

文震亨《长物志》记载了明代苏州地区的装潢格式:

上下天地须用皂绫、龙凤、云鹤等样,不可用团花及葱白、月白二色。二垂带用白绫,阔一寸许。乌丝粗界画二条。玉池白绫亦用前花样。书画小者须挖嵌,用淡月白画绢,上嵌金黄绫条,阔半寸许,盖宣和裱法,用以题识,旁用沉香皮条边;大者四面用白绫,或单用皮条边亦可。参书有旧人题跋,不宜剪削,无题跋则断不可用。画卷有高头者不须嵌,不则亦以细画绢挖嵌。引首须用宋经笺、白宋笺及宋、元金花笺,或高丽茧纸、日本画纸俱可。大幅上引首五寸,下引首四寸;小全幅上引首四寸,下引首三寸。上裱除擫竹外,净二尺;下褾除轴净一尺五寸。横卷长二尺者,引首阔五寸,前褾阔一尺。余俱以是为率。[4]

以古式为参照,立轴天地头颜色深重,隔水、惊燕用浅色,再加乌丝粗界画,深浅相间,使幅面既庄重又活络。册页用挖嵌法,绢用淡月白色,旁用沉香皮条边,签条用半寸宽的金黄色绫。横卷引首用宋经笺、白宋笺、宋元金花笺,或高丽茧纸、日本画纸。对旧人题跋,则采取保留的作法。

表1 明代江南地区装潢格式简表

清代周二学《一角编》著录作者收藏的前代书画精品,包括题字题诗、内容和艺术风格以及作品的装潢格式,提供了江南尤其是苏州地区的装潢样式[5]386–399,主要是明代样式为主,极少量可能是清初的装潢风格。因其所记零散,兹列表1、表2加以整理。

表2 刻帖及书迹册页装潢格式简表

在此则之后有周二学跋语:

右宝晋册,新安一巨姓托某转售于余。余观前后二拓,古泽古香,迸露楮墨。赵、文二迹复精神奕奕,遂罄数年砚田易之。原装作横卷,余按割纹乃是册页,因仍其旧法,用宣德纸装潢,旧楠木面。[5]394-396

所记计有兰亭二种,赵、文书兰亭墨迹四个组成部分,提供了从材质色彩以至规格款式、钤印内容及位置的诸多信息。画心以纸质为主,又分不同类别,裱褙用绢绫,立轴裱的基本色彩为白色,又配以轴头的黄黑紫白等色,显得爽朗洁净。册页封面有用宣德纸,以黑、青等深色为主,或用香楠木制。[5]386–396立轴的装潢材质有白细绢、云鸾绫,轴头有黄杨、象牙、玉、紫檀、乌犀木等。

通观江南地区的装潢,以素雅精致为主,能够更好地突出画心。明代之前,手卷虽有引首的名称与部位,但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指称。现代意义上的引首,从明代才增添形成,多是题写画心的名称或简练评价,用金粟笺裱饰,显得明丽可观。明代有继承宣和装形式的窄边,也有用绫或绢挖镶宽边。册页用纸挖镶或镶裱,裱成推篷装或蝴蝶装。明代的装潢立轴增多,其形式有宽边窄边之分。窄边为仿宣和装,宽边为明代形制,用米黄色宽边绫圈,上下天地用深蓝色花绫。有些还在立轴的画心上端加裱一段纸,称作“诗堂”,上面题写与本幅有关的诗文与赞语。这些是明代典型的装潢。[1]61–62

二、清代宫廷书画装潢

清代满族皇家宫廷的审美观与明代江南地区的文人大异其趣,追求厚重、华贵、繁缛的风格。清代宫廷收藏品的装潢,有其特殊的风格面貌。康熙、乾隆时期,用料、技术、形式及色彩搭配各方面都较好。卷轴天头多为淡青色绫,副隔水多为牙色绫,临近画心多为米色绫或绢,一般都镶饰两条惊燕,有的加有诗堂。绫纹图案多为飞鹤,紧密清晰。天杆上的绳圈为定制,绦子是黄丝编成,缚带为黄色板绫,轴头用紫檀、红木。手卷采用套边装法,边的颜色较深,裱饰花纹多为海水江牙。清代宫廷装潢新出现了黑地瓷青纸折扇、玻璃画、大挂屏、贴落等形制,这在明朝以前是少见或没有的。此外还出现了长达20多米或80多米的长卷绘画,如《康熙南巡图》(十二卷)、《康熙六旬万寿图》(二卷)、《乾隆南巡图》(十二卷)以及《塞宴四事图》、《万树园赐宴图》等高头巨幅的大画,横向展开时极为壮观。晚明也出现过巨幛大轴的书法绘画,但多是立轴形式,为纵向的延伸。清宫廷画的包装,用料也十分考究,装潢精致、华美而富丽,具有皇家气魄,这是其他时代无法比拟的。对乾隆内府的书画装潢研究,傅东光先生作出了重要贡献。对立轴装潢,傅先生指出:“乾隆内府的二色式、三色式立轴也有正镶和挖镶的区别,如金廷标的《婴戏图》轴为缠枝花绫裱,二色式正镶;乾隆《御笔心经并绘大士像》则是云凤纹绫裱,三色式挖镶。无论二色式还是三色式装潢,天头和隔水所用花绫一般相同,二色式立轴天地头多为湖色,圈档多为米色。三色式立轴上下均有正副隔水,天地头与副隔水同为湖色,正隔水用米色。另有一种立轴以素白绢为圈档,以花绫为天地头和隔水,如三色挖镶的汪承霈《九州如意图》轴即以白绢为圈档,湖色围龙纹绫为天地头,米色围龙纹绫裱为隔水,与画意搭配,淡洁素雅。”[6]对立轴的天头隔水圈档用料、颜色搭配、镶裱手法,阐述清晰明确,并以具体作品例证,更加深了了解。内府立轴一色裱多为帝后像,较少,而以二色、三色镶裱为多,所用湖色、米色较为浅淡。对立轴幅式的小处裱饰也很讲究。惊燕多为贴实的素朴长条,下端方头,少用民间式的云头或尖头。二色式装潢惊燕的质料和颜色多同圈档,三色式惊燕的材料和颜色与副隔水相同。锦眉用得不多,主要用在御笔书画上或者是有御容出现的作品,用绫而不用锦,图案有云凤纹、云龙纹、龙戏珠纹,或者素绫,颜色一律用明黄色。多用诗堂以备皇帝品题之用,少用局条和通天绢细边。[6]

内府手卷仿宣和式装潢,天头一般为淡青色花绫,隔水多为米色花绫。花纹主要有明黄色云龙、云凤、云鹤、云鸾纹和缠枝花绫,撞边均为古铜色或米色纸,不用明代常见的绢边。包首用五色织锦,品式繁复,绮丽多姿,非常考究,签条有古铜色纸质、蓝色平绣、蓝色缂丝,缚带多为落花流水图案,轴头质地多于别子相配,基本上为平轴。手卷外包有织锦袱子,袱子外尚有硬木画盒。[6]清代手卷有在引首与画心之间,在画心后、拖尾前镶裱双隔水的做法,呈现出与前代不同的特色。乾隆内府的册页装式也有许多创新。如黎明《仿金廷标孝经图》册,外形扁阔,题签居面板正中,表面是典型的推篷装形式,打开册页则是左右翻看的蝴蝶装。乾隆《御临赵孟頫杂画并书》册、《御临十七帖》册,表面上看是绢挖镶的蝴蝶装形式,完全平铺展开后则成为一个整幅的经折装,是两种册页装式的完美结合。册页装潢的重要特点则在外包装上,造型各异、用料考究、做工精致的各式画盒。[6]

嘉庆(1796—1820)以后,国势日衰,反映到工艺上来,立轴一部分轴头不再用紫檀、红木,天杆变粗,晚期更成为方形,显得颟顸笨拙。绦子、缚带和手卷带不如之前紧密,裱绫也织得稀松,图案比较模糊,除了飞鹤之外,出现了凤的花纹图案。手卷比康乾时期也显得粗些,如清中叶以前裱工作法一般情况是卷子拖尾短,所以比较细,嘉道以后拖尾增长,卷子变粗。这些是区分清代宫廷前期与晚期装潢格式的特点之一。

三、清代私人书画装潢

清代一些私人收藏家为求统一的视觉形式,往往请专人对藏品进行重装,格式与用料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如清初梁清标,吴其贞《书画记》云:“扬州有张黄美者,善于裱褙,后为梁清标家装。”[7]梁氏藏品,天地多用云鹤斜纹绫,米黄色细密绢圈,视本幅长短酌用副隔水,惊燕与副隔水或绫绢圈同色,包首用淡黄色绢,轴头用红木或紫檀制成。手卷则仿宣和式,隔水、天头都用云鹤斜纹绫,包首选精良旧锦,白玉别子和轴心。经过重裱的都有梁氏自己的题签。晚清庞元济的书画,立轴用深蓝色绫天地,淡青色绢圈,深米黄色副隔水,两条惊燕与副隔水同色,包首用浅淡青色绢,用牛角或擦漆轴头,或特制的磁轴头,其上有“乌程庞氏珍藏”字样。手卷多是大镶转边,淡青绢边,米黄色隔水,深天蓝色绫天头,各色锦包首,象牙或玉别子,象牙、玉或磁轴心。凡经过庞氏重裱的书画多有陆恢或自己的题签。[1]63梁氏或庞氏等人具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可以按照自己的审美情趣对藏品进行装潢,体现出系统化、标准化的特点。

清代邹一桂《小山画谱》“裱画”云:

装潢非笔墨家事,而俗手每败坏笔墨,不可不慎。画就即裱,恐颜色脱晕,必须时久。而帚法重轻,调糊厚薄,视纸绢之新旧为程度。小幅挖嵌为佳,书斗必须浅色。所镶绫绢,非本色亦浅色。轴则花梨、紫檀、黄杨、漆角者为宜,玉石则太沉重。式尚古朴,勿事雕饰。绢画则绫裱,纸画或绢裱,即用纸裱,亦必绫边。上下尺寸俱有一定,长短不得。古画重装,宜仍托底。珍赏之家,必延良工于室为之,恐一落铺中,易去底纸,摹作赝本,则失却元神也。装后题签,必善书者,篆隶更妙。赏鉴图书,亦不可少。[8]

这是从文人的角度,对书画装潢提出的要求。

除了上述清代宫廷与文人书画装潢有很多创造外,民间书画装潢也颇为活跃,如工艺中增加砑光转边、加诗堂、加引首、加局条等,形式增加粉、蜡笺对联、喜对、多景屏、镜片、推篷册页、布褙黄绢装潢水陆道场佛像等,样式繁复,满足了各阶层的口味与需求。比如集锦装的情况,李渔《闲情偶寄》云:

十年之前,凡作围屏及书画卷轴者,止有中条、斗方及横批三式。近年幻为合锦,使大小长短,以至零星小幅,皆可配合用之,亦可谓善变者矣。然此制一出,天下争趋,所见皆然,转盼又觉陈腐,反不若中条、斗方诸式,以多时不见为新矣,故体制更宜稍变。[9]

从清至现代,书画的一般装潢形式是,立轴镶裱两色绘绢圈(或绫圈)绫天地或是三色绘绢圈(或绫圈)绫天地加副隔水,惊燕颜色多与副隔水相同。两色裱,惊燕颜色则和绢圈或绫圈相同。也有用窄边仿宣和装,也有用绢或绫整挖或镶成一色。手卷有撞边、套边、和转边等形式,转边有宽窄之分。用藏经纸撞边装潢的叫做仿宣和装。手卷尾纸比前代加长了不少,可以减少因长久卷着,偶尔展视时受惯性影响而产生折痕或折裂。册页用绢或绫装潢,反而最容易磨损画面,不如用纸更能保护画心。[1]62-63

[1]王以坤.古书画鉴定法[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

[2]周嘉胄.装潢志[M]∥杜秉庄,杜子熊.书画装裱技艺辑释.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

[3]周二学.赏延素心录[M]∥杜秉庄,杜子熊.书画装裱技艺辑释.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

[4]文震亨.长物志:“装褫定式”[M]∥杜秉庄,杜子熊.书画装裱技艺辑释.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312.

[5]周二学.一角编[M]∥杜秉庄,杜子熊.书画装裱技艺辑释.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93.

[6]傅东光.乾隆内府书画装潢初探[J].故宫博物院院刊,2005(2):111-140,160-161.

[7]吴其贞.书画记[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84:511。

[8]卢辅圣.中国书画全书:第14册[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002:717.

[9]李渔.闲情偶寄[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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