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多久(外一首)
2013-12-12粟世贝
天津诗人 2013年4期
粟世贝
睡了多久。地面长出一根根雨线
适时开启窗子,它们在外面杵着,进不来
瞬间我觉察到了疼痛
恰巧趁着感官上地晃动
看到陈列在高高房子顶端一一晾晒的
衣裳,黑白相间
没有过多杂乱的色彩
一一被雨水打湿,有地
挂上树枝,草丛头顶,没人赎身
倘若土地不是它们的最后居所
我将虔诚的代替
从高空跃起,到音乐结束时降落
臣服于土地的一个深处
用我的一切和一切的我
无论生前是辉煌是破败,都无关紧要
关于一瞬间断裂地疼痛
这个苦难就如在拥挤的发源地出生
最后也在拥挤中死去一般
无关痛痒
口琴
四季的光从黎明走过黄昏
冷却的口琴在房间摆放许久
是有多久,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些许尘土钻进了体内
毛孔一个个推嚷,这原本不大的空间
每次小心翼翼清洗,洗不干净,也没人怪罪
那些日子变得清晰。阳光穿透了阴暗
直接呈现屋里屋外的一切
包括它从母亲嘴里发出的声音
时代走远,前后没有找到合适的言语
口琴依旧保存纯真的歌喉
不再强求奏起留在过去的影子
它已然带着一份期许沉淀
十几年的名词,锈迹攀上躯体
声音断断续续的发生,在清晨
我观察了很久,从这个夜晚开始
完整的记忆亮起两个朦胧的身影
屋里响起的曲子干净,清脆,温暖
只是母亲不吹这把琴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