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条件下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江苏制造业行业面板数据的分析
2013-11-21简晓彬
简晓彬,周 敏
(1.中国矿业大学管理学院,江苏徐州221116;2.空军勤务学院财务系,江苏徐州221000)
一、引 言
改革开放以来,以江苏、浙江、广东等省为代表的中国制造业通过廉价生产要素形成的比较优势加入国际分工,承接国际制造业各生产环节的转移,逐渐成为世界制造中心,地区专业化水平不断提高,企业规模迅速壮大,对外贸易快速增长,支撑了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然而,长期以来,我国出口竞争力强的产业主要集中在玩具、服装、鞋类、家具、电子、机电等传统的劳动和资源密集型产品[1],这些产品的大量出口,为中国赢得“世界工厂”头衔的同时,并没有实现我国制造业攀升价值链高端的目标,反而面临陷入“贫困化增长”等诸多风险。因此,要在战略层面上充分重视从被“俘获”与“压榨”的全球价值链(GVC)中突围的问题,加快构建以本土市场需求为基础的国家价值链(NVC)的网络体系和治理结构,实现国家价值链与全球价值链的协调,促进制造业攀升价值链高端[2]。
作为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举措,近年来,制造业价值链攀升受到众多学者的广泛关注。在FDI的知识技术溢出效应方面,有学者对FDI与制造业技术能力提升的关系进行了研究,认为技术能力提升即通过跨国公司FDI的溢出,实现本土企业由学习和知识积累→技术能力提高→价值链攀升的完整过程[3-4]。陶锋(2011)对中国转型期社会资本影响知识溢出和技术创新的过程和机制进行探讨后提出,隐性知识溢出对制造业价值链攀升具有更为重要的作用,而社会资本则在隐性知识溢出与技术创新的关系中发挥了正向调节效应[5]。在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互动发展方面,一些学者研究认为,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主要基于其知识和技术密集化特征,从而有效地把先进的技术和人力资本要素引入制造业中,促进制造业价值链攀升[6-7]。当前,全球价值链治理大体可分为“驱动”、“协调”和“标准化”三个阶段,开发和抢占本土终端市场是我国制造业升级战略的基石[8],而针对不同制造业的类型发展其核心生产者服务业,是促进我国制造业功能升级和链条升级从而获取市场势力的关键[9]。邵锦华(2011)认为,服务化已成为制造业发展的趋势之一,其动因是适应产品价值链延伸、产品异质化需求变动、科技迅猛发展以及资源能源的约束[10]。周鹏等(2010)借助我国1992-2007年投入产出表,对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价值链攀升间的相关性进行分析后认为,生产性服务业有深化制造业价值链内的分工、降低制造业价值链内部的相关成本和促进制造业价值链内的创新三大支撑作用[11]。刘明宇等(2010)则对生产性服务业价值链嵌入与制造业升级的协同演进关系进行了分析,认为生产性服务企业和制造企业需要形成超越一般市场交换的社会关系,通过信息交换和知识分享提高价值链的整体效率[12]。在构建国家价值链,防范价值链低端锁定风险方面,陈爱贞和刘志彪(2011)借助投入产出法分析我国装备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中地位的演变,认为以外资为主力的“为出口而进口”的贸易模式增大了装备制造业价值链低端锁定的风险[13]。刘志彪(2011)指出,专业化市场和领导型企业是我国构建国家价值链(NVC),转变制造业发展方式,促进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的主要机制和方式[14]。此外,周彩红(2009)还以长三角制造业为例,实证分析了FDI、国际贸易、技术创新、国际分工等因素对产业价值链提升的影响[15]。
可见,目前对于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的研究主要集中于FDI的知识技术溢出效应、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互动发展、国家价值链构建、FDI、国际贸易、技术创新、国际分工等因素对产业价值链提升的影响等方面,而对开放条件下的制造业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外贸出口对其价值链攀升的作用机理及实证分析较为欠缺。从统筹协调的观点出发,国家价值链的构建应以全球价值链为基础,从我国制造业发展的实践看,以外贸出口为特征的开放型经济对制造业地区专业化水平的提高和企业规模的壮大具有重要影响,但它们对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的影响及作用关系如何,还需要实证分析加以检验。鉴于此,本文首先对开放条件下制造业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外贸出口对其价值链攀升的作用关系进行梳理,进而以江苏制造业为例,利用主成分分析及面板数据模型对制造业各行业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外贸出口与其价值链攀升之间的作用机理进行实证分析,着力探讨开放条件下我国制造业攀升价值链高端的若干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理。
二、假设的提出
追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造业发展的历史不难发现,外贸出口与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三者之间存在一个逻辑的循环。由于工业基础薄弱,改革开放之初,我国通过FDI大量吸引外资,引进先进生产技术、设备和管理经验,开始大规模生产国内急需的各类产品,以替代进口。20世纪90年代以来,当国内需求逐步饱和(或者由于购买力限制造成被动饱和)时,中国制造业过剩的生产能力开始转向海外市场(主要是欧美市场),出口导向成为这个时期的主要特征。在外贸出口的大力推动下,制造业规模(尤其纺织、服装、鞋帽、电子、玩具等低端制造业)快速扩张,促进了地区专业化水平的快速提高,并通过分工协作的内在演化推动了企业规模进一步扩张,形成了新一波出口浪潮。所以,外贸出口、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三者之间存在一个基于市场经济内在演化机理的逻辑循环,这种循环是短期现象还是长期存在,三者的自身发展及其相互作用与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的关系如何,有待进一步研究。为此,本文对制造业价值链攀升与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和外贸出口4个变量之间的关系提出以下理论假设:
假设1:地区专业化水平的提高能促进制造业价值链攀升。
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使制造业生产日益社会化,以市场为导向的同业竞争日趋激烈。在竞争中,各地区凭借其区位条件、自然资源、劳动资源、社会经济基础等资源禀赋的不同,充分发挥先发、后发优势,形成了一批各具特点的专业化生产部门,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促进了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这些部门构成了地区经济的主体,决定着这一地区在整个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16]。
制造业价值链的存在,是以制造业内部的分工和协作为前提的。没有分工,就无法区分相应的各个价值增值环节,也就没有价值链的存在。只有通过专业化分工,才能使价值链上的各部门充分发挥出各自所长,以达到让最终用户享受更具有价值的产品及服务的目标。专业化分工可以大大提高研发设计、生产运作和品牌营销等各环节效率,扩大价值增值流量,促进制造业价值链攀升。而协作是制造业价值链中各个价值增值环节得以“链接”和连续的必要条件,现代工业的趋势就是分工越来越细化,协作越来越紧密,制造业价值链当中的企业只承担与提供链条中某一关键环节的产品或者服务,这样,企业的专业化程度高了,分工协作更有效率,相应地也节约了成本,提高了利润,促进了企业价值链攀升。
众多学者的研究认为,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各地区专业化水平是不断提高的。Naughton(1999)借助中国投入产出表数据分析各省份的地区专业化及其变化趋势发现,中国各地区专业化水平呈上升态势[17]。白重恩等(2004)借助hoover地方系数测定发现,从1985-1997年,中国地区专业化程度在不断加深[18]。梁绮(2004)对中国工业24个行业基尼系数值的计算也表明,中国产业集聚和地区专业化呈上升趋势[19]。这种地区专业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应该是对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的推动和呼应。
假设2:企业规模的壮大有助于制造业价值链攀升。
现代市场经济促进规模经济的形成有着一定的限定和约束条件,规模过小会导致单位产品的生产成本过高而缺乏规模经济,但规模过大也会由于内部组织和管理等成本的过高而导致“肥胖病”,制约了规模经济的实现。因此,一定限度内的企业规模的壮大对规模经济的获取是较为有利的,这种限度依制造业行业的不同而不同。如汽车行业一般需要较大的生产规模,以降低由于设备、知识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投入形成的较高单位成本;但玩具行业,由于生产成本相对较低,可能就不需要汽车行业那样的生产规模。
企业规模扩大形成的规模经济优势,可以从四个方面促进其价值链攀升:一是优化人力资源配置。现代经济发展表明,拥有卓越才能的企业家、高知识水平的管理专家和技术专家越来越成为企业打造竞争优势的关键来源,企业规模的扩大,有利于吸纳高端人才,优化人力资源结构,提高人力资源层次和水平;二是增强企业的研发能力。科研技术高端研发形成的创新能力对企业的跨越式发展意义重大,拥有更大规模的企业可以把更多的资金投入到新产品的研发设计中,推动企业产品的不断创新,并借助其规模优势降低新产品的实际生产成本;三是通过创新性营销塑造品牌。相对于小企业而言,大规模制造业企业更容易获取市场信息,通过采取有针对性和吸引力的广告、创新性的销售模式和优质的售后服务,在消费者心目中塑造自己的品牌形象,提高消费者忠诚度,实现企业价值链的不断攀升[20];四是促进市场规模与企业规模的共同扩张。在改革开放的强力推动下,中国的市场规模不仅在国际上不断扩张,由于内需政策的刺激,国内市场更是在进入新世纪以来得到蓬勃发展,这种国际国内市场规模的扩大无疑推动了企业规模的发展壮大,为企业价值链攀升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假设3:制造业价值链攀升与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三者之间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
经济活动空间分布形成的地区专业化是现实世界的一个典型特征。传统贸易理论基于规模报酬不变、同质产品和完全竞争的假定认为,在规模报酬不变的框架下,每个区域专门生产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这种比较优势源于外生的技术水平差异或各个国家和地区不同的资源禀赋。显然,传统贸易理论解释现实问题有一定的局限性。20世纪80年代产生的新贸易理论基于规模报酬递增、差异产品和不完全竞争的假定认为,规模收益递增的厂商将会倾向于向更具市场规模效应的地区集中生产,以发挥厂商规模递增的优势,从而提高地区专业化水平[21-22]。
范剑勇(2004)[23]、Gao(2004)[24]、文玫(2004)[25]等的研究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地区专业化程度和产业集聚程度都在增强,制造业逐渐向沿海地区集聚,这使制造业地区专业化与企业规模向着长期均衡的方向波浪式演进。这种长期均衡对区域经济发展有着巨大的意义:一方面,地区专业化水平的不断提高有利于形成企业之间良好的分工协作关系,分工和协作的深化可以促进企业组织的调整和规模的扩大,从而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生产效率,增强竞争优势;另一方面,企业规模的扩大有助于企业在价值链优势环节上集中生产,促进主导产业和相关配套产业的地区集聚,从而通过规模效应、示范效应和关联带动效应提升地区专业化水平。
制造业价值链攀升与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相互作用、均衡发展的作用机理,尤其体现在通过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二者的协同耦合,形成规模效应、示范效应、学习效应等循环累积效应的不断叠加,促进制造业价值链的不断攀升,从而获取更大利润和更高经济效益,而高利润和高效益的经济回报又促使企业把更多的资金和相关生产要素投入到扩大再生产中,推动企业规模的不断壮大和地区专业化水平的不断提高,最终实现价值链攀升与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三者之间的长期均衡发展。
假设4:长期看,外贸出口对制造业价值链攀升没有明显的促进作用。
经济全球化极大地改变了企业经营活动的空间范围和行为方式。从国际贸易来看,世界各国之间的经济交往日益频繁,贸易壁垒不断减少,极大地推动了贸易一体化[26]。生产、销售和消费在时空上的急剧分散,促使以国际贸易为背景的产品价值链向全球各个角落延伸,形成所谓的“全球价值链(GVC)”[27]。通过生产者驱动、购买者驱动或者两者混合驱动机制,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制造业企业容易凭借其低级生产要素,形成自身的比较优势,切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中,提高自身的发展能力,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实现向价值链攀升[28]。典型的如我国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等地区的制造业企业通过垂直分工的方式从附加值较低的产业、产品或工序迅速融入到国际分工体系中,并在纺织、服装、玩具、电子、机械等劳动密集型产业和部分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环节上形成了较强的国际竞争力。但是,由于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在全球价值链的“微笑曲线”中从事的只是一般零部件加工及整件组装等生产装配环节的任务,所获得的利润非常有限。因此,尽管企业可以通过“干中学”实现从组装代工向OEM甚至ODM的爬升,但是,从OEM和ODM向OBM的转变往往会面临价值链高端在位者的强力遏制。这种不断强化的适应低端国际分工体系的能力最终会导致企业被锁定在价值链低端[29]。因此,从长期看,以出口为导向的外贸发展对我国制造业价值链攀升可能没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其深刻内涵是,通过融入全球价值链(GVC),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等地积累了制造业转型发展所需的资金、技术、管理、创新等专业化生产的综合实力,在全球金融危机不断深化和国家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时代背景下,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等地的外向型企业应加快推进由全球价值链向国家价值链(NVC)的转变,促进制造业向价值链高端加速攀升[15]。
理论假设的正确与否,可以从实证分析中得到检验。为此,本文首先对江苏省制造业各行业价值链攀升状况进行测度,然后运用计量模型对上述4个假设进行检验。
三、价值链攀升状况的测度
众所周知,价值链“微笑曲线”的两端如研发、设计及品牌、营销等才是价值链高端环节,而中间的生产制造处于价值链的低端环节,如何科学客观地反映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状况,既涉及到对价值链概念的理解,也涉及到相关指标数据的可获得性。从概念出发,如果能够搜集到反映制造业行业的研发、设计、品牌、营销及利润、经济效益、竞争优势等第一手数据,可能最能反映出制造业行业的价值链位置及其攀升状况。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国各类统计年鉴缺乏对这一类数据的详细统计,因此,从数据的可获得性考虑,本文拟构建一个指标体系来测度制造业各行业价值链攀升状况。
(一)测度指标体系
波特的价值链概念主要体现的是制造业企业的经济效益及利润水平,因此,制造业价值链攀升主要是体现基于研发、设计及品牌、营销等方面形成的创造经济效益及提高利润水平的综合能力。为此,根据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拟构建一个包含工业增加值率、利润率、全员劳动生产率、产值利税率、销售利税率、成本费用利润率、流动资产周转次数等七大指标的综合测度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制造业行业价值链攀升状况测度指标体系
(二)数据来源
各指标值的确定,选取2000-2010年共11年的统计分析指标来对江苏省制造业二位数行业价值链攀升状况进行测度,由于2003年以前没有单独统计工艺品及其他制造业、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两个行业,为统一起见,本文剔除了这两个行业,从而确定了28个制造业行业作为分析对象。①这28个制造业行业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饮料制造业、烟草加工业、纺织业、服装及纤维制品制造业、皮革毛皮羽绒及制品、木材加工及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记录媒介的复制、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石油加工及炼焦业、化学原料及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橡胶制品业、塑料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普通机械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数据全部来源于2001-2011年《江苏统计年鉴》中规模以上工业行业相关数据。对统计年鉴中没有直接列出的相关评价指标数据,则根据相关统计指标计算得出。
(三)测算模型
由多指标进行价值链攀升状况的综合测度时,要以各项评价指标的各变差说明样本在多维空间的相对地位。但是将单项变差综合为总变差时会产生以下问题:(1)各指标的单位不一样;(2)各指标的数量级或者说指标的大小差异很大;(3)指标间存在一定相关关系,存在信息重复现象。应该在变差信息损失较少的前提下,减少工作量,用较少的新变量代替较多的原变量。
主成分分析法能够克服指标难以选取和权重难以确定的困难,采用主成分分析法进行综合实力评估正好可以帮助我们完成去量纲、去相关、定权数、降维四项基本工作。值得指出的是,主成分用于综合实力评估,权数是在变换中产生,不是人为确定,是从信息角度确定的。考虑到主成分分析法的上述优点,这里选择主成分分析法进行综合测算。
根据主成分分析法得到的工业行业综合实力测算模型为:
其中Z代表综合实力的综合评价值,Zk为第k个主成分的得分,wk为第k个主成分的权数。权数可以由每一个主成分的方差贡献率来表示。根据计算结果,以综合评价值作为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状况的测度相对指标。
(四)测度结果
利用SPSS软件首先对表1中各指标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并对关键结果进行解释。指标数据因子分析适宜性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当KMO值越大,表示变量间的共同因素愈多,初始变量适合进行因素分析,一般情况KMO值不能小于0.5。从表2可以看出,无论从KMO还是Bartlett球形检验卡方值为3765.384(自由度为21),达到充分显著性水平,代表初始指标间有共同因子存在。
表3的因子载荷矩阵表明,因子1在工业增加值率、利润率、产值利税率、销售利税率、成本费用利润率这五个指标上具有较高的载荷量,将因子1命名为营销创利因子。因子2在流动资产周转次数、全员劳动生产率两大指标上具有较高载荷量,将因子2命名为营运创新因子。
从累计方差贡献率(表4)可知,上述因子累计贡献率已达87.257%,超过85%,说明这两个因子包括了这七个指标的绝大多数信息,用这两个因子来测度江苏省制造业二位数行业的信息支持是充分的。
表2 KMO与Bartlett检验
用回归法计算江苏省制造业各行业各公共因子得分,以累计方差贡献率为权重计算各行业由两个主成分因子得到的综合得分,以此综合得分作为评价江苏省制造业各行业价值链攀升状况的测度结果,来分析制造业价值链攀升与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外贸出口之间的相互关系。
下面,本文利用江苏省制造业二位数行业数据,以各行业价值链攀升状况为被解释变量,以行业地区专业化水平、企业规模和外贸出口为解释变量,通过构建面板数据模型,对前文的4个假设进行计量检验。
表3 因子载荷矩阵
表4 累计方差贡献率
四、计量模型和实证分析结果
(一)指标变量的确定及模型的选择
指标变量的确定中,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用前文主成分分析所得的江苏省制造业二位数细分行业的因子综合得分来反映,地区专业化水平用制造业各行业区位商来表示,企业规模用制造业各行业企业平均规模(行业总产值/企业单位数)来表示,外贸出口用各行业出口率(出口交货值/总产值)表示。其中,区位商是区分地域分工格局的基本指标,旨在说明区域某种产业或产品生产的专业化水平,因而也是现代经济学中常用的分析区域产业布局和优势产业的指标。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Qij即j地区i产业的区位商,aij、aj分别为j地区i产业的产值和j地区工业总产值,bi、b分别为全国i产业产值和全国工业总产值。一般而言,区位商大于1的产业为地区专业化部门。
为分析方便,分别用符号jzl、qws、dtgm、ckl代表制造业行业价值链攀升状况、行业地区专业化水平、企业规模、外贸出口4个指标变量。
采用面板数据模型进行研究,需要确认是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由于本文选取的时点数低于截面数,且研究的目的是仅以样本自身效应为条件进行推论,而非推断更广范围的总体效应,所以采用固定效应的面板模型[30]。由于固定效应模型又分混合回归模型、变截距模型和变系数模型三种类型,且非平稳序列容易产生伪回归,所以下面首先对各指标序列的平稳性和协整性进行检验,然后检验固定效应模型类型,最后利用静态、动态两种模型进行固定效应估计。为减少误差,实证分析之前,对所有数据均作取自然对数处理。
(二)单位根检验
为防止出现伪回归,必须检验时间序列的平稳性。近年来许多文献认为,由于面板数据相对于截面和时间序列数据有着更多的优势,因而基于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结果更为可靠[31]。与一般时间序列单位根检验方法不同,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的常用方法有6种,即LLC、Breitung、Hadri、IPS、Fisher-ADF和Fisher-PP检验法。6种方法中,LLC、Breitung和Hadri检验法均假设面板数据中各截面序列具有相同的单位根过程,与实际情况相去较远;IPS、Fisher-ADF和Fisher-PP检验法则允许面板数据中各截面序列具有不同的单位根过程,比较符合现实,为此,本文选择IPS、Fisher-ADF、Fisher-PP这3种检验法对各个变量同时检验,结果如表5。由表5可见,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价值链攀升、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外贸出口这4个变量都是非平稳的一阶单整序列。
表5 江苏制造业行业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表6 价值链攀升、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三者之间的协整检验结果
表7 价值链攀升、外贸出口二者之间的协整检验结果
(三)协整检验
由于价值链攀升、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外贸出口这4个变量都是一阶单整,可以进行协整检验,本文重点进行2个协整检验,一是价值链攀升、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三者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二是价值链攀升与外贸出口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从表6、表7可以看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价值链攀升、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三者之间存在协整关系,但价值链攀升与外贸出口之间不存在协整关系。
(四)模型检验
确定面板数据模型类型,常用的检验方法是协变分析检验或协方差分析检验[32]。对固定效应模型,检验建设为:
H1:β1=β2=… =βN(系数相同,截距不同)
H2:α1=α2=… =αN,β1=β2=… =βN(系数相同,截距也相同)
倘若接受原假设H2,则表明样本数据属于混合回归模型,无须作进一步检验。如果拒绝假设H2,则须检验假设H1;若接受假设H1,则表明面板数据属于变截距模型。反之,则认为面板数据属于固定效应的变系数模型。
在假设H2下,检验统计量F2服从相应自由度下的F分布,即
若计算得到的F2统计量值大于给定置信度下的相应临界值,则拒绝原假设H2,继续检验原假设H1;反之,则表明应建立混合回归模型。
在假设H1下,检验统计量F1服从相应自由度下的F分布,即
其中,N为制造业行业数,k为解释变量个数,T为时期数,S1、S2和S3分别为固定效应变系数模型、变截距模型和混合模型的残差平方和。
分别计算固定效应三个模型的残差平方和S1、S2和S3的值,可以得到S1=12.9965,S2=20.0304,S3=87.4815。因为 F2=10.0391 > F0.95(108,196)≈1.33,所以拒绝假设 H2,继续检验假设 H1。同理计算 F1=1.2979<F0.95(81.196)≈1.35,故接受假设H1,所以用固定效应的变截距模型估计制造业行业面板数据是合理的。
(五)固定效应分析
根据前文分析,以江苏制造业价值链攀升为被解释变量,可以建立变截距固定效应面板数据模型,但现有理论只是定性说明何时应该建立静态模型,何时应该建立动态模型,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可操作规范,考虑到本文数据时间长达11年,且制造业价值链攀升也依赖于该行业过去的水平,静态面板估计方法本身容易忽视解释变量“内生性问题”,加上经济变量随机生成过程中固有的动态性和惯性特征[33],本文分别建立静态和动态面板模型,并加以比较。
静态和动态面板数据模型分别为:
其中,αi为截距,β1、β2、β3为各解释变量的系数,εit为随机干扰项。为消除异方差,采用广义最小二乘法(GLS)进行估价,结果见表8-表10。
从表8、表9的估计结果看,制造业各行业价值链攀升与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外贸出口之间的固定效应估计具有以下特征:(1)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静态、动态面板模型固定效应估计结果都是显著的,但动态面板模型固定效应估计的系数(绝对值)要小于静态模型估计的系数。但从方法上看,动态检验的可信度更高。(2)企业规模与价值链正相关,而地区专业化、外贸出口与价值链负相关,表明企业规模对制造业价值链攀升具有模型的促进作用,地区专业化、外贸出口对制造业行业价值链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促进作用。(3)在动态面板模型估计中,价值链滞后项系数较大,说明制造业价值链攀升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具有一定的惯性特征。
表8 静态面板模型固定效应估计结果
表9 动态面板模型固定效应估计结果
表10 行业固定效应偏离估计结果
从表10显示的制造业各行业对总体截距的偏离结果看,静态偏离系数与动态偏离系数的结果基本一致,且动态系数小于静态系数。其中,正向偏离较大的行业主要有印刷业记录媒介的复制、医药制造业、木材加工及竹藤棕草制品业、服装及纤维制品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金属制品业、橡胶制品业、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等产业,以劳动和资本密集型产业为主,说明这些行业对其价值链攀升具有程度不同的推动作用;负向偏离较大的行业主要有石油加工及炼焦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食品加工业、化学纤维制造、家具制造业、食品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等产业,以资本和知识技术密集型产业为主,说明这些行业不仅没有表现出对其价值链攀升应有的推动作用,甚至可能在价值链低端环节徘徊不前。
五、研究结论与展望
(一)主要结论
本文通过主成分分析方法测度江苏省28个制造业行业价值链攀升状况,利用静态和动态面板数据模型对制造业行业价值链与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和外贸出口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协整检验的结果表明,假设3成立,即制造业价值链攀升与地区专业化、企业规模三者之间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静态、动态面板模型固定效应估计结果表明,假设2也得到验证,说明企业规模的壮大有助于制造业价值链攀升;而协整检验和面板固定效应估计的结果均表明,假设4也是成立的,即长期看,外贸出口对制造业价值链攀升没有明显的促进作用。综上,假设2、假设3、假设4均得到验证,但假设1未得到实证检验,原因可能有两个方面:一是本文用行业区位商来反映其地区专业化水平,区位商反映江苏制造业某种产业或产品生产的专业化水平,可能该产业产值总体规模较大,在全省也处于相对较高水平,但由于该行业中的中小企业众多,导致企业规模普遍偏小而难以获取规模经济效应,从而制约了该行业的价值链攀升;二是制造业行业地区专业化水平较高,但这种专业化可能是基于“微笑曲线”底部的加工制造环节形成的大规模产值而得,我国相当一部分服装、鞋帽、玩具等加工制造业就处于这种现状,致使行业长期徘徊于价值链低端,乃至形成低端锁定,严重制约了制造业攀升价值链高端。
第二,个体固定效应显示的制造业各行业对总体截距的偏离具有劳动、资本和知识技术倒置的现象,即本该积极攀升价值链高端的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交通运输设备制造等知识、技术密集型产业并没有实现价值链的顺利攀升,反而是印刷业记录媒介的复制、医药制造业、木材加工及竹藤棕草制品业、服装及纤维制品制造业等部分劳动和资本密集型产业表现出价值链攀升的迹象,反映出知识、技术密集型产业中自主创新和品牌、营销等环节的薄弱。当然,这并不表明传统的劳动和资本密集型产业就可以长期在低端徘徊,不同的产业应该根据产业自身特点和国际国内的发展趋势,制定具有针对性的价值链攀升对策。
(二)政策建议
根据以上分析及结论,要推动我国制造业向价值链高端攀升,政府和企业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1.壮大企业规模。由于计划经济体制分散的历史影响、地方保护主义、地方利益驱动等原因,政府一旦确定某种产业为主导产业,各地便竞相投资上马,缺乏优胜劣汰机制,往往导致地方产业“小而全”、“大而散”。反映在江苏省,就是很多制造业企业属全能性的多,但专业化组织程度低,规模效益差。统计表明,江苏制造业单体产值规模仅处于全国中等水平,难以获取更大的规模效益,也与江苏在全国经济总量中的地位不相适应。要改变这种现状,必须进一步改革投资体制政策,消除生产要素流动障碍,深化专业化分工合作,促进生产要素和市场份额向优势企业集中。同时充分依托国际国内两个市场和两种资源,通过兼并、收购、参股、控股、托管等多种形式,实现制造业的聚合裂变扩张,使总量扩张与规模经济相结合,培育和发展一批集投资、融资、结构调整和技术创新为一体,规模效益显著、技术创新能力强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企业和企业集团,推动制造业向价值链高端攀升。
2.加大技术创新力度。制造业技术创新包括以自主创新为代表的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关键是推进知识技术的自主创新。一方面,改革开放带来的FDI和国际贸易有助于江苏及全国制造业学习世界先进技术、品牌塑造、市场营销、先进管理等技术、方法和理念,推动制造业企业从OAM(委托组装)、OEM(委托制造)向ODM(委托设计制造)和 OBM(自主品牌加工制造)不断攀升[34]。另一方面,核心关键技术只能依靠自主创新、自力更生。从江苏乃至全国看,当前的自主创新一方面是R&D投入问题,但更重要的还是R&D投入体制机制及管理方式方法问题。好钢尚需用在刀刃上,要不断创新R&D投入体制机制及管理模式,推动企业真正成为技术创新的主体。通过自主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的有机结合,逐步形成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建成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制造业创新高地。通过创新增加利润,再把利润用于创新,形成制造业向价值链高端攀升的良性循环。
3.推进传统制造业的技术改造。在一定时期内,不同技术密集程度的产业都有其赖以生存的条件。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所需要的资金、技术、人才等方面的要求往往较高,因此,即使是在高新技术产业发达的欧美等国,中低技术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也要远远高于高新技术产业[35]。应该看到,发展高新技术制造业与传统制造业的技术改造并不矛盾,关键是要选择在国内外属于领先的知识技术,改造传统产业,实现产品的跳跃式更新换代和产业的跨越式发展。要使高新技术成果向传统制造业如纺织、服装、食品、钢铁、石化、机械等行业渗透,提高加工水平和劳动生产率,扩大高附加值产品的比重,从而提高整个工业制造业的技术水平和生产率水平。要通过高新技术的渗透、融合和改造,把先进的高技术、新设备、新工艺以及先进的管理技术等应用于现实传统制造业中,推动传统制造业的工艺升级、流程升级、产品升级和产业链升级,促进其价值链的渐进攀升。
4.提升外贸层次。实证检验表明,外贸出口对江苏制造业价值链攀升并没有明显的促进作用,但却不能因此忽视出口的作用,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出口仍是外需经济的重要来源。目前,江苏省加工贸易的加工环节大都处在劳动密集型且技术含量不高的水平上,仅有的部分高技术、深加工产品的出口也存在加工过程短暂、附加值不高等问题,真正体现技术水平和要素含量的高新技术设备和中间投入品等生产要素很多要从国外进口。面对全球化的不断深化和外贸摩擦的不断升级,江苏作为我国东部沿海主要的经济大省和改革开放的重要窗口,不能长期停留在产品组装和简单加工的价值链低端环节。针对新时期全球生产要素优化重组和产业转移呈现的新特点,即跨国公司开始将公司总部、内部服务业和研发中心向外转移,江苏应进一步完善外贸政策和吸引外商投资的法律法规,鼓励制造业企业加强国际间的科研合作,鼓励外商投资企业在江苏省设立科研开发中心,增强外贸的技术经济联系,发挥江苏加工贸易的关联带动效应,提升加工贸易发展水平和外贸层次,扭转加工制造陷入全球价值链“低端锁定”的尴尬境地,实现加工制造业价值链的洼地崛起。
(三)未来展望
从研究改进或拓展的角度考虑,未来可以在以下两个方面作进一步深化研究:
一是对制造业行业所处价值链位置进行更加科学合理的分析和评价。可以尝试把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有机结合起来,设置更为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或者引进不同评价方法加以比较,以更为科学和准确地评价制造业各行业在全球价值链体系中所处的地位和作用。
二是对制造业价值链攀升的影响因素进行更为全面的分析。要通过定性和定量方法,把更多的影响因素纳入分析框架中,如政策引导、市场作用、研发投入、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产业集聚、产业转移、国家价值链构建等因素纳入到分析框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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