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教师分化临界点
2013-11-16王左利
文/本刊记者 王左利
“要么你成为明星教师,要么就可能失业。未来的两极分化会很严重,所以要在大潮来临之前赶紧变革自己。”
北京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著名的“呆呆老师”陈江把他的《电子线路》放到了edX上。在为自己的MOOC课程制作的宣传片中,陈江说,他的课程更加关注的是思想和方法。为了学习者更好地接受、理解和学习这门课程,他对课程进行了重新设计,希望能让各种专业的人都可以轻松学习,并且能得到最重要的“思想”。
为了准备一节课,陈江付出了“远远大于平时上课”的努力。他觉得对自己来说,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录制视频的过程也是对自己教学思路不断反思的过程,而这种反思是难能可贵的。
陈江认为,MOOC的不同在于:第一,课程是以较小颗粒的形式呈现,这要求课程更突出精华。第二,真正选课的学生也是对课程感兴趣的。第三,在学习的过程中,学生可以反复回看,把不懂的内容看到懂。
他认为,对教师来说,MOOC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压力。“MOOC对老师的压力确实非常大,但真正做MOOC的教师是充满激情与热情的,因为它值得投入。”
将课程放到MOOC平台的同时,陈江的实体课堂也在悄悄发生改变。在过去的教学中,他一次性上4个小时的课程,但现在他认为2个小时的上课时间足够,其余的2个小时则变成了讨论和问答。他发给每个学生一张空白的便签,有问题的学生可以在便签上写下自己的问题和名字。他还打算把优秀的问题拍下来贴到自己的MOOC课程里。“学生们会在便签上落上自己的名字。”他觉得这个还挺重要的。“因为一旦与名字相关,人们会不自觉地认真起来。”
MOOC课程以什么样的形式呈现才会更加吸引学习者呢?在北大最开始上线的7门课程中,从拍摄的角度来说,当属艺术系毕明辉老师的《20世纪西方音乐》最为专业,整个拍摄动用了专业的摄像,成本非常高,按北京大学MOOC负责人李晓明的估算,大概是1:100的工作量,就是视频1分钟,幕后则要付出100分钟的工作。而《生物信息学:导论与方法》从宣传片来看,更接近于纪录片,有着淡淡的实验室味道。陈江的《电子线路》的拍摄形式被李晓明认为是“清新版”,大概是1:50的工作量。而按陈江的说法,这只是除去备课之外,单纯制作所需要的时间。
北京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副教授陈江
北大在电教楼建成两个开放课程视频录播室,为教师录制共享课视频。由于录制现场没有学生,教师需要面对摄像镜头独自授课,这更考验教师对课程和课堂气氛的把握能力。“像是在镜头前表演,最开始的时候看着镜头会很不自在,所以要花精力克服那种不自在。毕竟不像学表演的人,怎么面对镜头之类的一窍不通。自己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以真实状态最好。”陈江说。
北大另外一位MOOC教师,主讲《世界文化地理》的邓辉教授因为是实录MOOC,一开始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演员”,“要有动作、要抖包袱还要抓住你看不到的那些学生的注意力,课程都成了电视剧”。为此他觉得“违背了教育”还曾坚决拒绝。但此后邓辉发觉这更能拓宽国内教师的授课视野,更能让没机会上大学的人有机会来听听北大的课,所以最终同意课程上线。
陈江认为,MOOC是互联网最终要变革教育的时刻。“不好的教师就会被淘汰掉,压力非常大,所以这是我认为我必须做MOOC的原因之一。”他觉得,教师的临界点正在到来。“要么你成为明星教师,要么就可能失业。未来的两极分化会很严重,所以要在大潮来临之前赶紧变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