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地区动漫游戏产业发展现状的调查报告

恽如伟

(南京师范大学教科院数字娱乐研究中心，江苏南京210097)

近年来，动漫产业作为21世纪最具发展潜力的朝阳产业，其发展受到了国家的高度重视。在国家政策的强力扶持下，国产动画片产量直线上升，但同市场需求相比仍有较大缺口，消费潜力巨大［1］。在全国动漫产业迅速发展的情况下，这一新兴产业也正在成为我省苏南城市板块新的经济增长点。江苏从事动漫制作的企业集中于南京、苏州、无锡、常州四大城市，即苏南地区。尽管近年来我省动漫游戏产业发展较为迅速，但相较于国内发展比较成功的上海、北京等兄弟省市，我省的动漫游戏产业还存在一些差距。

为了比较全面地了解苏南地区动漫产业的发展现状，进而寻求促使其发展的方针和政策，省新闻出版局和南京师范大学数字娱乐研究中心合作进行了本次调研，对南京、常州、无锡、苏州这四个城市的动漫游戏公司进行了抽样调查，主要采取问卷及访谈的形式。共调研了34家动漫公司，其中南京7家，常州11家，无锡9家，苏州7家。另外还有各地共8家游戏公司。调研发现，苏南地区动漫游戏公司以中小规模为主，大部分在30—100人左右，公司年产值大约1千万。我们对各公司主要从产业链、原创能力、人才与技术、地方产业扶持政策及海外拓展能力这几方面进行了调查，以下就各方面进行详细的阐述。

一、苏南地区动漫产业调查研究

(一)动漫产业链调查研究。

本次调查所用的问卷将动漫产业链分成创意制作环节、发行播放环节、衍生产品开发和营销环节三个部分［2］，构建了相应的体系架构，并针对产业链的每个环节设置了相应的调查问题，通过调查获得的这些问题的数据能够反映出苏南地区动漫产业链每个环节中出现的问题，进而反映出整个动漫产业链的现状以及其不完善之处。

1、创意制作环节。

创意制作环节处于动漫产业链的上游，是整个产业链的核心，是决定整个动漫产品面对市场的核心创作。主要包括动画内容的创造活动，即包括动画作品的前期策划、市场调查、动画制作三部分。

(1)前期市场调查比较充分。

在所有被调查的公司中，绝大多数公司在制作动画之前就进行了用户对象和年龄调查、用户所能承受的产品价格调查等前期市场调查，没有做过市场调查的只占12.1%。动画的市场需求是动画制作的基础与前提，动画制作也是以消费者为中心，因此在制作动画片之前对用户所做的前期市场调查是必要的。调查结果表明，绝大多数动漫企业在制作动画片之前就做好了相应的前期准备，并充分考虑到市场的需求，说明整个苏南动漫产业正在向正规方向发展。

(2)“先动后漫”的动画制作方式。

从表1中可以看出，有55.9%的公司动画片的制作方式是不提前发行漫画，直接制作动画片。成功后再将动画片改编成漫画发行的公司占32.3%，而先制作漫画或改编漫画再制作动画片的公司只占很少一部分。由此可以看出，苏南地区的动漫产业采取的是“先动后漫”的发展模式，而不是采取日本式“先漫后动”的发展模式。

苏南地区完整的动漫产业链是:动画片的创作生产—电视台和电影院的播出和放映—动漫图书出版发行—音像制品的发行—版权的授权代理——衍生产品的开发和营销。

表1 动画片制作方式

(3)动画片制作成本与制作周期。

表2 一部动画片制作成本

表3 一部动画片制作周期

从表2中的数据可以看出，30.3%的公司一部动画片的制作成本在200万～400万范围内，有27.3%的公司在400万～600万范围内，制作成本在2 000万以上的公司占18.1%。这说明公司制作一部动画片的平均成本并不是很高，主要集中在200万到600万之间。

从表3中的数据可以看出，45.5%的公司的制作周期在12个月到24个月范围内，3—6个月、6—12个月、24个月以上的公司各占了18.2%。

2、发行播放环节。

发行播放环节处于动漫产业链的中游，它是通过现代科技播出手段，将动画创作内容转化为动画商业产品的关键环节。主要包括动画片的播出和放映、动漫图书的出版发行、音像制品的发行等［2］。

(1)多样化的动画片营销方式。

从表4中可以看出，动画公司采用的动画片的营销方式有:与代理商合作，采用提成的方式销售，占 38.5%;其次是自主推销，占28.8%;采用由电视台或其他单位订制，不用推销的营销方式的公司占25.0%，居第三位;采用一次性地出售给销售商以及其他营销方式的只占很少的一部分。这说明大部分公司还不具备很强的营销实力，还需要借助代理商来发行推销自己的产品。但从表4中也可看出，采用自主推销的公司也不在少数，说明很多企业已经脱离了营销商的束缚，具备了比较健全的营销网络。

表4 动画片的营销方式

(2)电视台播放获得的收入不高。

通过电视台播放获得的收入在10%以下的公司占33.3%，在10%—30%范围内的占30.3%。数据表明，大部分公司通过电视台播放获得的收入都不是很高，通过调查发现大多数公司通过电视台播放获得的收入还不到公司总收入的一半，这也可以从侧面反映出电视台的购片费用低。

(3)图书、音像出版发行获得的收入较低。

动画公司的音像图书收入大部分集中在5%—20%，占了54.6%。其次有27.4%的动画公司是在5%以下。可以看出，大部分动画公司通过音像图书出版发行获得的收入都不是很高，产业链的发行播放环节发展得并不是很完善，还需要企业与政府的共同努力。

3、衍生产品开发和营销环节。

衍生产品开发和营销环节处于动漫产业链的下游，是指动画产品的发行零售和服务业，通过市场中介，把动画产品变成大家喜爱的消费品，从生产环节进入了市场推广领域。主要包括衍生产品的开发、市场的推广、知识产权的保护、品牌授权、连锁经营等。

(1)动漫衍生产品开发普遍缺失。

衍生产品的开发和营销，是上游、中游最终从市场得到回报的终端，动漫产业70%以上的利润应来自于衍生产品。但是调查数据显示，28.1%的公司衍生产品收入在5%—20%的范围内，21.9%的公司收入在5%以下，而且有18.8%的公司还未进行衍生产品的开发。这些数据表明，苏南地区多数动画制作企业仍然缺乏开发衍生产品的意识和能力。衍生产品有巨大的盈利空间，而苏南地区的动漫企业对极具市场潜力的衍生产品的开发重视不够，这必将对苏南动漫企业的赢利模式产生消极的影响。

(2)知识产权保护的申请较充分。

通过调查发现，有66.7%的公司已经申请了知识产权保护，有30.3%的公司正在申请知识产权的保护，而只有3.0%的公司还没有考虑是否要申请知识产权的保护。通过数据可以看出，绝大多数公司已经意识到了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要性。

(3)动画制作的赢利模式尚未成型。

调查发现大部分公司都处于亏损状态或亏损边缘。有42.4%的公司动画片的总投入与总收入之比在1:0.8以下，处于亏损状态;有30.3%的公司的总投入与总收入之比约为1:1，总投入与总收入持平，处于亏损的边缘。可见，大多数动漫企业的盈利情况并不是很乐观，通过前面的分析也能看得出来。由于电视台播放收入、图书音像出版收入以及衍生产品开发获得的收入都不高，这就注定了动漫公司的盈利情况肯定不会太理想，这种盈利情况必定会打击动漫企业的积极性。

4、苏南动漫产业链总述。

基于以上分析可以发现，苏南地区大部分动画企业的收益目标基本定位在面向各电视台的版权销售，有计划进入动漫音像图书市场的已经不多，注重开拓跨行业衍生产品市场的就更少。而由于国内播出机构对国产动画片的收购价格普遍偏低，致使动漫企业在发行播放环节获得的收入并不高，这也是大部分动漫企业处于亏损状态的原因所在。而通过前面对创意制作环节、发行播放环节、衍生产品开发和营销环节的分析，可以发现，由于电视台对动画片的收购价格过低，导致动画公司不能在第一时间内获得较大的利润，从而使动画公司在发行播放环节资金无法收回，直接导致动画公司第二阶段的衍生产品开发无法及时跟上，进而对动画产业产生消极影响，使动漫产业链出现了断裂。

因此我们必须努力构建一条使动漫企业盈利的产业链，使产业链的各个环节紧紧相扣。首先必须解决发行播放环节中出现的问题，使动画公司在这一环节中就能收回大量的资金，从而有足够的资金来进行衍生产品的开发。其次，衍生产品是动漫产业链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它是动漫产业链得以延伸的关键，是动漫产业的主要利润来源，因此必须充分重视衍生产品的开发，让其带活整条产业链，将苏南亏损的动漫产业链变成盈利的动漫产业链［4］。

(二)动漫公司原创能力调查研究。

一个公司的原创能力可以通过其研发的作品的原创含量体现出来。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将动漫游戏中的原创性作品划分为:1、非原创:第一，完全外包，按照外包方的要求完成作品设计;第二，公司所开发的产品中，剧情、场景、角色等的设计基本上来源于模仿、改造、修改或者翻版。2、部分原创:公司所开发的产品中，剧情、场景、角色等的设计虽然采用了模仿、改造、修改或者翻版等方式，但大部分成果是来自于本公司的人员自主研发。3、完全原创:公司所开发的产品中，剧情、场景、角色等的设计基本上来自于本公司的人员自主研发。

对动漫公司的原创能力分别从两个方面进行调查研究:现状和制约因素。我们根据原创作品的划分在问卷中分别设计相应的问题，已达到了解公司原创能力现状的目的。对于制约公司原创能力的因素将分别从内因和外因两方面分析。

1、现状。

从调查数据中可以看出，苏南地区的动漫公司有50%不做外包，有29.4%做外包但是工作量不大，说明大部分公司是以自主研发为主。拥有编剧、导演、策划、音乐及美工人员的公司占97.1%，有41.2%的公司表示不仅拥有而且很多。88.2%的公司中有专门的形象设计人员并且很优秀，其中有64.7%表现很优秀。有94.1%的公司以原创剧本为主，只有2.9%的公司是以改编电视或者电影为主。数字表明苏南地区的公司是以自主研发为主，而且很重视原创，并且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原创能力和自主研发能力。在问及已开发的动漫产品有没有深入人心的角色形象时，67.7%公司表示有，而且20.6%的公司表示有很多，说明苏南地区的动漫公司很注重本土文化的开发和利用，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2、制约因素。

(1)内在因素。

调查发现公司负责人对自己公司当前的原创能力比较有信心，14.7%认为本公司原创能力很强，52.9%认为较强。认为自己公司实力很弱的只有两家。而且公司很重视员工的原创能力，82.3%的公司已经制定了激励员工原创的政策，即使没有激励政策的也打算制订。

(2)外在因素。

外在因素主要是政府政策。有44.1%的公司表示政府对动漫行业原创作品的激励政策不多，有38.2%的公司表示政府对于原创作品的知识产权保护不足。70.5%的公司认为政府的激励政策对公司原创积极性的激发作用比较大，所以有61.8%的公司希望政府对动漫行业原创作品的激励政策应加大力度。32.4%的公司希望进一步完善。

3、苏南动漫产业原创能力总述。

总体来说，苏南地区在自主研发和原创方面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能力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苏州宏广公司为中央电视台加工制作了《哪吒传奇》，该公司制作的《少年噶玛兰》获得“金马奖最佳动画影片”。南京网巨公司的《EURASIA》获得国际最著名的动漫节法国昂西动漫节大奖。但是，目前仍然存在一些资金、人力、技术、政策等的制约因素，希望政府进一步加强扶持政策和激励政策并且督促政策的有效实施，以促进苏南地区动漫产业原创能力的快速提升。

(三)动漫人才与技术现状调查研究。

人才与技术是制作动漫的根本。任何一家动漫企业想要制作出成功的动漫作品必须具备优秀的人才与顶尖的技术。人才与技术的水平决定了动漫企业所制作的动漫作品的质量。动漫人才与技术现状的调查主要是对动漫企业所拥有的人才数量与能力技术的调查，从一部动漫作品的制作流程上对苏南地区动漫企业的人才与技术现状进行调查。动漫的人才与技术现状主要分成三个部分:动漫设计、动漫制作与动漫推广［5］。

1、动漫设计人才与技术。

设计部分主要包括动漫作品的前期策划、剧本的创作、角色造型的设定与场景的设计等。

在动漫产品的制作中，前期创意策划工作是一个重要程序。前期策划人员通过市场调研、细分市场定位来分析总结出何种动漫产品符合未来的商业行为;故事发展情节如何安排;何种题材是受众关注的热点;何为作品的卖点等因素。策划人员素质的高低将是动漫产品成功与否的关键。

从表5和表6中可以看出，整个苏南地区受调查的动漫公司有70.6%完全具备动漫作品前期策划的能力与独立创作剧本的能力。只有2.9%的动漫企业不具备前期策划能力和没有自己的编剧人员。在与企业访谈中了解到，几乎所有的苏南动漫企业都缺乏极具创意的策划与编剧人才。从中可以得出，对于苏南地区的动漫企业，一般性的策划人与编剧人员是不缺乏的，缺乏的是极具创意的策划与编剧人才。

表5 企业前期策划水平

表6 企业编剧水平

2、动漫制作人才与技术。

在动漫设计之后进行动漫的制作。制作部分主要包括背景绘制、原画、动画、品质管理和配音、配乐与音效。在本调查中主要调查的是动漫公司原画师的水平、品质管理人员的水平与配音、配乐与音效。

原画师的工作是将动漫作品中的人物、动物等的关键动作绘制出来，是动画制作中最重要的环节。原画师所绘制的人物应该富有生命感，活灵活现。从表7中可以看出，76.5%的动漫企业的原画师都能独立完成公司动画中人物、动物等角色关键动作的绘制。20.6%的动漫企业是需要依靠外部力量来完成。只有2.9%的动漫企业没有自己的原画师。从中可以得出，苏南地区大部分动漫企业都拥有足够的原画师。

表7 企业原画师的水平

配音、配乐与音效，好的配乐可以给影片增色不少，甚至可能过了若干年之后，影片的故事情节已经淡忘了，但是一听到主题音乐，又勾起了人的无限回忆。从表8中可以看出，50%的动漫企业在配音、配乐与音效方面是由其他专门的音乐工作室完成的。26.5%的动漫企业是自己公司独立完成的。在与企业的相关负责人访谈中，我们了解到，几乎苏南地区所有的动漫企业都无力请观众熟悉的明星来配音，主要原因是成本太高，只是请专门的配音演员来配音。

表8 配音、配乐与音效的制作水平

3、动漫推广人才。

从动漫产品创作生产、传播销售到电视频道、影院以及主题公园等终端服务场所，完整的动漫产业链开发必须要有高素质、熟悉动漫产业运作规律的经营管理人才。经营管理人员的作用就是通过市场营销的各种运作方式来使动漫产品被社会关注，从而增加产品本身和其衍生产品价值。61.8%的动漫企业在动漫作品的营销推广方面是与其他企业合作开展的，只有26.5%的动漫企业是自己独立进行营销推广。从中可以得出，苏南地区的动漫企业缺乏营销推广人才。营销推广人才的缺乏会导致产业链的不完整从而制约整个苏南动漫产业的发展。

4、动漫人才与技术现状总述。

基于以上的数据分析可知，苏南地区动漫企业人才与技术的现状以及要解决的问题有:企业并不缺乏一般性的设计人才，缺乏的是极具创意的策划与编剧人才。由于资金限制，动漫的配音都是请专门的配音演员来配音，而请不到大家熟悉喜欢的明星。在动漫推广阶段，61.8%的动漫企业是与他人合作推广的，只有26.5%的动漫企业是自己独立推广。企业缺乏专门的动漫经营管理人才，这将制约苏南动漫产业的发展。

(四)地方产业扶持政策。

动漫产业的快速发展，离不开政府的有力支持。地方产业扶持政策调查主要是调查苏南四市出台了哪些政策来扶持本地动漫企业的发展，苏南地区动漫企业是否享受到了当地政府所出台的扶持政策和动漫企业还需要哪些政策来解决企业的发展问题。地方产业扶持政策主要有五个部分:资金扶持政策、税收扶持政策、企业场所购置或租赁政策、人才引进与培养政策、苏南地区的扶持政策与其他省市的比较。

1、资金扶持政策。

资金扶持是指政府直接以资金的形式对动漫企业进行扶持，主要包括奖励、资金补助、引导资金与配套资金和贷款的贴息补贴等。

动漫企业的动画片在市级以上电视台播出后，获得当地政府奖励的情况:50.0%的动漫企业获得过奖励，但是数额比较少，只有8.8%的动漫企业获得过比较多的奖励。有17.7%的企业没有获得这样的政策奖励。企业获得国家、省专项经费资助或奖励的优秀作品，当地政府给予一定比例资金配套的情况:只有5.9%的企业能够获得比较多的当地政府的配套资金。44.1%的企业获得过这样的配套资金，但是数额比较少。有29.4%的企业不清楚有这项扶持政策。企业在生产原创动漫作品时向银行借贷，当地政府给予贴息补贴的情况:只有36.4%的企业在向银行借贷能够获得当地政府的贴息补贴，其中30%的企业所获得的贴息补贴比较少。有39.4%的企业没有获得过贴息补贴，且24%的企业不清楚这一扶持政策。

2、税收扶持政策。

税收扶持政策就是指在税收上给予动漫企业一定的优惠政策，包括免征企业所得税、进口关税和享有出口退税。优惠的税收政策能使企业缓解资金周转的压力，使企业能够投入更多的资金来研发自主产品。

企业在创立前几年享受免征企业所得税情况:76.5%的企业在创立的前几年都享受过免征企业所得税。只有8.8%的企业没有享受过免征企业所得税。动漫企业在出口动漫产品时，享受出口退税的情况:52.9%的企业不清楚这一政策。26.5%的企业享受过这项政策，但数额比较少。17.2%的企业没有享受到这项政策。

3、企业场所购置或租赁政策

企业场所购置或租赁政策是指动漫企业在购置或租赁企业办公场所时，当地政府给予的优惠政策。64.7%的动漫企业在购置或租赁办公场所时，享受过政府给予的优惠政策，但比较少。20.6%的企业从这项政策受益很多。有14.7%的企业没有享受到这项政策。

4、苏南地区的扶持政策与其他省市的比较。

通过苏南地区的动漫产业扶持政策与其他省市的产业扶持政策进行比较，可以发现苏南地区产业扶持政策的缺陷与优势，进而更进一步完善加强本地区的产业扶持政策。如表9所示，50.0%的企业认为苏南地区产业扶持政策与其他省市差距不大，21.4%的企业认为要略好于其他省市，14.3%的企业认为与其他省市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表9 与其他省市比较情况

5、地方产业扶持政策总述。

基于以上数据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苏南地区动漫产业的产业扶持政策现状以及要解决的问题:在资金扶持政策方面，苏南地区在资金扶持上没有全面落实，且扶持力度不大，企业希望政府落实好政策和加大扶持力度;在税收政策与购置或租赁办公场所方面，76.5%的动漫企业在创立的前几年可以享有免征企业所得税的政策;29.5%的企业享受过出口退税，85.3%的企业在购置或租赁办公场所时能享受到当地政府给予的照顾政策;在与其他省市的产业扶持政策的比较中，50%的企业认为与其他省市的差距不大，当地政府应该设法缩小这些差距，才能引进更多的动漫企业，促进本地区动漫产业的发展。

(五)海外拓展能力调查研究。

大部分的企业都在考虑将自己的产品打入国外市场，而且大多数企业都表现得相当自信。50%的公司认为将本公司产品打入海外市场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只有5.9%的公司认为基本上不可能进入国外市场。当被问及与国外产品相比，我们的优势在哪里的时候，大部分的公司认为自己在各方面，如创意、画面、故事编排等方面都不会比国外作品差，还有部分实力较强的公司，在3D技术方面也是有相当大的优势的。

苏南地区的动漫公司在将自己的产品推广到国外市场方面做的主要工作有:20.6%的公司已将产品在国外尝试运营;41.2%的公司通过一些国际交流平台为公司产品作了推广，参加国际性的展销会宣传自己公司的产品;19.1%作了部分市场调研。

在考虑出口的主要地区选择方面，大部分选择东南亚，东南亚地区的文化与中国近似，发达程度与中国相近，同时又缺乏本土的动漫产品，这些因素便为我国动漫产品在这个地区的滋生创造了商机。

2、制约因素。

据了解，限制苏南动漫公司进行海外拓展的主要因素还是在于:资金、政策，以及推广公司产品的平台。最突出的问题在于推广平台，因此有部分公司提出希望政府进一步加强对此行业的扶持力度，积极引导，协助企业更好地开拓国外市场。除了政策以外，为了建立顺畅的学习交流平台，加强业内投资合作，更有效地利用和整合资源，应当开展更多各种类型的国际交流活动，如举办动漫博览会、动画博览会、交易会、展示会。

3、海外拓展能力总述。

苏南地区大部分的企业已在考虑将自己的产品打入国外市场。主要工作有:将产品在国外尝试运营，通过一些国际交流平台为公司产品作了推广，作了部分市场调研，参加国际性的展销会宣传自己公司的产品，出口的主要地区大部分选择东南亚。

二、苏南地区游戏产业调查研究

(一)游戏产业链调查。

游戏开发环节包括游戏策划、游戏程序开发、游戏美工、网络安全测试等一系列活动［6］。该环节是游戏产业的物质基础，决定着游戏产业的发展方向。通过调查发现，有33.3%的游戏公司在开发游戏过程中遇到的主要难点是程序部分，研发项目的整体规划、美工部分遇到难点的公司各占25.0%。可见游戏程序的开发仍然是游戏公司在开发环节中遇到的最主要的难点，而且游戏程序开发也是开发环节中最重要的部分，关系到游戏的成败，因此必须首先使政府与企业相互配合，解决这一主要难点，才能使苏南地区的游戏产业更上一层楼。

游戏运营环节包括数据中心运行、游戏平台治理、客服中心运行等子环节。运营环节的功能就是引进游戏，租用、架设服务器，配置专职的游戏治理和客户服务人员，为用户提供游戏和游戏咨询等服务。通过调查发现，有62.5%的公司游戏产品的运营方式是与运营商合作运营，这说明绝大多数游戏开发公司的运营实力都不强，还需要借助运营商来推销自己的游戏产品，仍然摆脱不了运营商的束缚。

销售环节是指游戏客户端、游戏点卡、其他游戏增值产品的销售。通过调查发现，有75.0%的公司采取的销售渠道是互联网销售，可见互联网销售渠道已逐渐取代网吧、报刊亭等传统销售渠道，成为主要的销售渠道。

调查数据显示有50.0%的公司平均每款游戏的总投入和总收入之比为1:1.8以上，有37.5%的公司在1:1.5左右，有22.5%的公司约为1:1.2，通过这些数据可以看出苏南地区大部分游戏公司都是盈利的，这样一种盈利的状态必定会增加游戏公司的积极性，带来游戏产业的飞速发展。

(二)其他。

苏南地区的游戏公司也是以自主研发为主。全部游戏产品与大部分游戏产品是自主研发的公司各占50%。37.5%的公司所用的剧本是原创的。也存在改编小说、动漫和电影的公司。但有62.5%的公司表示没有改编动漫或者漫画。而且，有62.5%的公司角色、场景等的设计基本上是公司自主创作的。制约游戏公司原创能力的内在因素与动漫的类似，主要表现在资金、人力、技术、管理等方面。外因主要是政府对于原创游戏的激励政策不够多。公司希望政府能够加强这方面的激励政策。在人才与技术和地方产业扶持政策方面，游戏产业与动漫产业的情况类似，多数企业都提及人才缺乏的问题。网游的开发和动漫的制作都需要大量的相关专业人才，不仅是能力和专业知识要强，而且需要丰富的文化素养和较高的艺术素养。但是不止一家公司提出，因为没有特别设立动漫或者是游戏专业，以至于很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进入公司后，工作能力不强，基本上达不到公司的要求。因此，希望政府能够就人才培养问题采取一些措施。另外，由于动漫与游戏的制作成本比较高，也有企业提出，希望政府能够加大前期的扶持。

［1］ 中国游戏工委，国际数据公司(IDC)中新游戏(伽马新媒CNG).2012年度中国游戏产业报告［R］.2012.

［2］ 肖昕.我国动漫产业链存在的问题与对策［J］.科技与经济，2009(2):75-77.

［3］ 邵培仁，李思屈.2012年中国娱乐与创意产业发展报告［J］.中国传媒报告杂志社，2013.

［4］ 恽如伟，等.苏南动漫创意产业链现状及其发展对策研究［J］.特区经济，2010(7):49-50.

［5］ 孙宁，杨君顺.中国原创动漫产业思考［J］.影视评论，2009(1):26-55.

［6］ 恽如伟，陈文娟.数字游戏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