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各省区入境游客集聚扩散空间转移态势分析
2013-10-29刘军胜马耀峰
刘军胜,马耀峰
(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陕西 西安710062)
旅游流作为旅游地理学的核心研究命题之一,一直是研究的焦点[1].旅游流是游客在旅游空间场内移动的现象和投影,可分为广义和狭义旅游流;广义旅游流包括游憩流、信息流、技术流、资本流等[2-3],狭义旅游流主要指旅游客流,本研究主要围绕狭义旅游流展开研究.
国外学者在理论与实践方面对旅游流研究较为深入并奠定了旅游流集聚与扩散的理论基础.美国学者赖利首先展开了空间扩散与区域互动理论研究.在此基础上,弗里德曼、哈格特、繆尔达尔、佩鲁相继提出核心边缘理论、“对流、传导与辐射”空间扩散理论、回流与扩散效应理论与增长极理论[4],为区域扩散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继而,国外学者开展了深入的实证研究,并且主要集中在旅游流的空间流动模式[5-7]、旅游者空间行为[8-10]、旅游流集散[11]等方面.国内学者结合国外研究理论及国内研究实际,对我国旅游流开展了实证研究.吴必虎、薛莹、杨兴柱、钟士恩等对旅游者空间流动规律及形成机制进行了研究[12-15].保继刚、杨新军等分析了旅游者的空间行为[16-17].杨国良、陈刚强、吴晋峰等对旅游流的规模及差异进行了研究[18-20].近年来,旅游流的集聚与扩散成为学者研究的一个热点,如汪宇明、章锦河、林岚、刘宏盈、王永明、李创新等的研究[21-26].
通过文献梳理可知,国外学者对旅游流研究较早并奠定了旅游流研究的理论基础,实证分析方面注重旅游流的空间分布及流动模式研究,研究范围广、尺度大,定量化研究占主导.国内学者实证研究较多,并多集中在对旅游流的空间分布、游客空间行为以及近几年较为热点的游客集聚与扩散等方面;但研究对象多集中在东部入境旅游比较发达的热点城市或省区,对西部地区整体入境游客的集散研究关注较少,对西部省区内部之间入境游客空间集散态势的研究更为缺乏.
鉴于此,本文对入境游客向西部各省区扩散转移态势及规律进行分析,同时对入境游客在西部各省区内部及与东部、中部省区之间的集聚与扩散互动现象进行探讨,旨在加深对中国入境旅游流空间分布及演化的认识,加强地区之间入境旅游市场开发与联合营销合作,促进西部各省区入境旅游持续开发与发展.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入境游客转移量
入境游客转移量指某一时间段内由m区域转移至n区域的游客量,用下式表示:
式中,Pmn表示由m区域转移至n区域的入境游客量,Rm表示m区域入境游客总量,kmn表示在m区域抽样中由m区域流向n区域的入境游客量,km表示m区域抽样调查的入境游客量.
1.2 入境游客转移态模型
借鉴文献[26]的模型,把入境客流转移态划分为入境游客集聚态和扩散态指数两个指标.通过取二者均值,组成二维空间并分为4个象限——Ⅰ象限(X高Y高)、Ⅱ象限(X低Y高)、Ⅲ象限(X低Y低)、Ⅳ象限(X高Y低),构建入境客流转移态模型.
式中,Jgm表示m区域入境游客集聚态指数,Bnm表示由n区域向m区域集聚客流量占m区域集聚客流总量的比重.Lbm表示m区域入境游客扩散态指数,Bmn表示由m区域向n区域扩散客流量占m区域扩散客流总数的比重.Wm表示m区域入境客流接待指数,Em表示m区域接待入境客流总量,E0表示参照系接待客流总量.基于计算便捷,文章选择宁夏作为参照系,因为宁夏接待入境游客人数多年来一直处于全国最低水平且变化程度较小.
1.3 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国家旅游局发布的1997—2011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与《旅游抽样调查资料》.因2003年受到“非典”影响及2008年“经济危机”和“汶川地震”等因素影响,研究不包括此两年数据.
2 入境游客转移态矩阵分析
2.1 陕西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陕西省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均为378.531,由陕西省入境客流转移态矩阵图(图1)可知,北京、广东、上海、湖北、甘肃、新疆、河南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广西、四川、江苏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山西、重庆位于第Ⅳ象限,集聚态指数高于扩散态指数;天津、海南、吉林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向陕西转移入境游客的客源地主要分布在东部的北京、广东、上海三大入境口岸,中部的湖北与河南及西部的甘肃、新疆两省区.同时陕西省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陕西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上海、甘肃、新疆、广东向陕西迁移入境游客的强度较弱,陕西向此4省区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较强.北京、河南、湖北3省市向陕西迁移入境客流能力强于向此3省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其他省区对陕西入境客流集散影响较小.
图1 1996—2010年陕西入境游客转移态Fig.1 The transfer state of inbound tourists of Shaanxi province from 1996to 2010
2.2 甘肃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甘肃省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均为87.189,由甘肃省入境客流转移态矩阵图(图2)可知,北京、新疆、陕西、山西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西藏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广东、上海、青海位于第Ⅳ象限,集聚态指数高于扩散态指数;内蒙古、海南、吉林、四川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图2 1996—2010年甘肃入境游客转移态Fig.2 The transfer state of inbound tourists of Gansu province from 1996to 2010
向甘肃转移入境游客的地区主要集中在东部的北京,西部的新疆、陕西及中部的山西.同时甘肃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甘肃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新疆向甘肃迁移入境游客的强度较弱,甘肃向新疆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较强.甘肃向北京、陕西、山西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低于从此3省集聚入境客流的能力;其他省区对甘肃入境客流集散影响较小.
2.3 新疆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新疆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分别为125.360、129.792,由新疆入境客流转移态可知,北京、甘肃、陕西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云南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暂无省份位于第Ⅳ象限;内蒙古、海南、吉林、四川、天津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向新疆转移入境游客的区域主要为北京,西部的陕西与甘肃.同时新疆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新疆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陕西、甘肃向新疆迁移入境客流的能力相对较弱,新疆向陕西、甘肃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相对较高.同时,新疆向北京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低于从此省集聚入境客流的能力;新疆对其他区域入境客流集散影响程度相对较弱.
2.4 重庆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7—2010年重庆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均为193.489.入境客流转移态矩阵图(图3)显示,北京、上海、广东、陕西、四川、湖北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广西、云南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暂无省份位于第Ⅳ象限;内蒙古、江苏、安徽、河南、天津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图3 1997—2010年重庆入境游客转移态Fig.3 The transfer state of inbound tourists of Chongqing from 1997to 2010
向重庆转移入境游客主要分布地域为东部的北京、上海、广东,西部的陕西与四川,中部的湖北省.同时重庆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重庆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北京、上海、广东向重庆迁移入境客流的强度较高,重庆向北上广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较弱.同时,重庆向陕西、湖北、四川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低于从此3省集聚入境客流的能力;其余区域对重庆入境客流集散影响较小.
2.5 四川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四川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均为321.036,由四川入境客流转移态(图4)可知,北京、上海、陕西、广东、云南、重庆、湖北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西藏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暂无省份位于第Ⅳ象限;内蒙古、江苏、安徽、河南、天津、浙江、黑龙江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图4 1996—2010年四川入境游客转移态Fig.4 The transfer state of inbound tourists of Sichuan province from 1996to 2010
向四川迁移入境客流的地区主要集中在东部的北京、上海、广东三大入境口岸,西部的陕西、云南、重庆3省市以及中部的湖北省.同时四川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四川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北京、上海、云南、湖北向四川迁移入境客流的能力较弱,四川向此4省市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较强.四川向陕西、重庆、广东等3省市扩散入境客流的程度弱于从此3地区集聚入境客流的能力;其他地区对四川入境客流集散影响甚微.
2.6 青海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青海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均为13.299,由青海入境客流转移态可知,北京、上海、陕西、广东、甘肃、四川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新疆、西藏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湖南省份位于第Ⅳ象限,扩散态指数略低于集聚态指数;内蒙古、江苏、安徽、河南、天津、浙江、贵州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向青海地区迁移入境游客的区域主要分布在东部与西部地区,即东部的北京、上海与广东,西部的陕西、甘肃与四川.同时青海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青海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北京、上海、陕西、广东、甘肃、四川向青海地区迁移入境客流的能力一直较高,而青海向此6省市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相对较低;其他省份对青海入境客流集散影响较小.
2.7 西藏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西藏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分别为61.646、58.829,由西藏自治区入境客流转移态可知,北京、陕西、广东、甘肃、四川、青海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云南、上海、广西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重庆位于第Ⅳ象限,扩散态指数略低于集聚态指数;内蒙古、福建、安徽、河南、天津、浙江、黑龙江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向西藏地区迁移入境游客的区域主要分布在东部的北京与广东,西部的陕西、甘肃、四川、青海.同时西藏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西藏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北京、陕西、甘肃、广东向西藏迁移入境客流的能力相对较低,而西藏向此4省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相对较高;西藏向青海、四川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低于从此2省集聚入境客流的能力;其余省区与西藏入境客流集散作用程度相对较小.
2.8 宁夏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宁夏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均为3.333,由宁夏入境客流转移态可知,北京、陕西、广东、甘肃、上海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湖南、四川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山西、辽宁、山东、天津、青海、黑龙江位于第Ⅳ象限,扩散态指数略低于集聚态指数;内蒙古、福建、安徽、河南、浙江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向宁夏迁移入境游客的省区主要表现在东部的北京、广东、上海与西部的甘肃、陕西等地区.同时宁夏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宁夏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上海向宁夏迁移入境客流的强度较低,而宁夏向上海扩散入境客流的强度较高;宁夏向北京、陕西、广东、甘肃扩散入境客流的强度弱于从此4地区集聚入境客流的强度;其他省区与宁夏之间入境客流集散的相互作用程度较弱.
2.9 内蒙古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内蒙古入境客流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分别为297.762、278.285,由内蒙古入境客流转移态可知北京、山西、上海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陕西、江苏、云南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河北、黑龙江、吉林、天津位于第Ⅳ象限,扩散态指数略低于集聚态指数;宁夏、湖南、重庆、江西、安徽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向内蒙古迁移入境游客的地区主要集中在东部的北京、上海与中部的山西省.同时内蒙古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内蒙古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上海、北京向内蒙古迁移入境客流的能力较低,而内蒙古向北京与上海两地区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相对较高;同时内蒙古向山西、黑龙江、吉林、河北扩散入境客流的强度弱于从此4省集聚入境客流的强度;其他省区与内蒙古之间入境客流集散互动作用较弱.
2.10 广西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广西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均为530.211,由广西入境客流转移态(图5)可知,北京、广东、上海、云南、陕西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暂无省份位于第Ⅱ象限;贵州、重庆位于第Ⅳ象限,扩散态指数略低于集聚态指数;宁夏、湖南、河北、江西、安徽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图5 1996—2010年广西入境游客转移态Fig.5 The transfer state of inbound tourists of Guangxi Autonomous Region from 1996to 2010
向广西地区迁移入境游客的省份主要是东部的北京、广东、上海以及西部的云南与陕西等地区.同时广西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广西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上海、云南、广东向广西迁移入境客流的能力较弱,而广西向此3省扩散入境客流的态势较强;广西向北京、陕西、贵州、重庆四省区扩散入境客流的强度弱于从此4省集聚入境客流的强度;其他省区与广西之间的入境客流集散作用程度较弱.
2.11 云南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云南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分别为597.203、596.146,由云南入境客流转移态(图6)可知,北京、陕西、广东、广西、四川、重庆、上海位于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湖北位于第Ⅱ象限,扩散态指数略高于集聚态指数;贵州位于第Ⅳ象限,扩散态指数略低于集聚态指数;内蒙古、福建、安徽、吉林、浙江、天津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图6 1996—2010年云南入境游客转移态Fig.6 The transfer state of inbound tourists of Yunnan province from 1996to 2010
根据各省市(自治区)在云南入境客流转移态矩阵的分布情况可知:向云南迁移入境游客的地区相对较多,主要包括东部的北京、上海、广东,西部的陕西、广西、四川、重庆等地区.同时云南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云南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广东、上海向云南迁移入境客流的态势较弱,而云南向广东与上海扩散入境客流的态势较强;云南向北京、广西、四川、陕西、重庆扩散入境客流的强度低于从此5省市集聚入境客流的强度;其他省区与云南之间入境客流集散互动作用相对较弱.
2.12 贵州入境客流转移态势分析
1996—2010年贵州入境客流集聚态与扩散态指数均值均为105.805,由贵州入境客流转移态可知,北京、陕西、广东、广西、四川、云南、上海位于矩阵图的第Ⅰ象限,扩散态指数与集聚态指数均较高;暂无省份位于第Ⅱ象限;重庆、河北位于第Ⅳ象限,扩散态指数略低于集聚态指数;内蒙古、福建、黑龙江、安徽、吉林、浙江、天津、西藏等省市位于第Ⅲ象限,集聚态指数与扩散态指数均较低.
向贵州迁移入境游客的区域相对较多,主要分布在东部的北京、广东、上海,西部的四川、陕西、广西、云南等省区.同时贵州向外部扩散入境游客的区域与集聚入境游客的来源地分布一致,区别在于贵州在不同省区集聚与扩散入境游客的能力强弱程度不同;其中陕西、广东、广西、云南、上海向贵州迁移入境客流的态势较弱,而贵州向此5省扩散入境客流的态势较强;贵州向北京、四川扩散入境客流的能力低于从此2省集聚入境客流的能力;其他省区与贵州之间入境客流集散相互作用程度相对较弱.
3 结论与讨论
(1)入境游客进入中国后,以北京、广州、上海等东部地区入境旅游比较发达的三大入境口岸为基点,向西部省份继续深入扩散.北京、上海、广东三大入境口岸是西部各省区入境客流主要集聚来源地与扩散目的地,入境客流呈现“东—西”递进的演化格局与转移态势.基于各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与交通区位,东部各省区是中国入境客流首要选择的旅游目的地与中转地;基于区域资源禀赋效应,入境旅游流以东部发达省区为基点向西部地区转移扩散,西部各省区成为入境旅游的二次客源地与集聚地.西部各省区入境客流扩散目的地同样趋向北京、上海、广东等东部沿海较为发达的省区,主要是入境游客基于离岸需要,西部各省区入境游客多向东部出境口岸扩散转移,东部发达省区成为西部各省区入境游客转移的二次集散地,西部与东部各省区入境游客集散形成典型的“东—西”阶梯式互动现象.
(2)入境旅游客流不仅存在“东—西”递进的演化规律与互动效应,西部各省区内部之间同样存在入境客流集散现象,区域内部资源禀赋与距离衰减规律仍然是影响入境游客集散的两大主要因素.入境客流通过东部发达省区转移扩散至西部各省区后,受区域内部资源禀赋与出行距离影响,会在西部各省区内部的临近省份继续集聚与扩散.通过矩阵分析图可发现甘肃、新疆是陕西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陕西、新疆是甘肃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陕西、甘肃是新疆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四川、陕西是重庆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重庆、陕西、云南是四川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陕西、甘肃是青海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青海、甘肃、陕西是西藏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甘肃、陕西是宁夏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陕西、云南是广西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广西、重庆、四川、陕西是云南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广西、陕西、四川、云南是贵州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
(3)西部各省区与中部省区之间也存在“中—西”递进的入境客流集聚与扩散现象.入境客流通过东部沿海省区转移扩散至中部省区后,受中部各省区发展水平、交通区位、资源禀赋、距离衰减规律等的影响,中部部分省区成为入境游客继续西行的“中转站”与“二次集散基点”,使得西部各省区域与中部省区形成典型的“中—西”互动现象.通过矩阵分析图可发现河南是陕西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山西是甘肃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湖北是重庆与四川的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山西是内蒙古入境客流主要集散省份.
(4)基于改革开放与西部大开发的历史机遇,西部各省区无论是经济发展水平、交通水平、资源开发程度、城市化水平,还是区域开放与开发程度都获得了较大发展,这些因素必然会对入境旅游流集聚与扩散造成影响.如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会相应加大各省区旅游资源的开发程度,各省区交通水平的提高会加大入境客流集散的可进入性与便捷性,而开放程度的提升会加强西部各省区内部及与东部、中部省区之间客流集散的互动等.但是,入境客流空间集散及转移是一个复杂系统,还受国家宏观经济环境影响.尤其在21世纪,国民经济发展处于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发展模式转变的关键时期,中国经济发展的时空格局变化以及西部各省区之间资源禀赋、国家政策、发展速度等方面的差异必然会对入境客流集散造成影响,入境客流转移态势仍然会继续演变与发展.
(5)通过对西部省区入境客流集散的空间转移态势的初步分析,明确了西部各省区内部、中部与西部、东部与西部存在入境客流集散互动效应与规律,这在一定程度可说明西部各省区入境游客集散的地域差异性以及地域之间的相互依赖性,有助于加深对西部地区入境旅游客流空间集散的认识;同时,对加强西部各省内部、西部与中部、西部与东部区域之间的合作与联合营销,促进区域之间及区域内部入境旅游市场共同开发具有一定理论参考价值.
(6)受间接数据抽样调查数量大小及抽样随机性等因素影响,文章仅选择西部地区作为研究区域,研究结论尚不能揭示中国入境旅游流集散规律,结论需要继续完善.此外,西部各省将迎来新一轮西部大开发与改革开放,为西部各省区入境旅游的发展带来了新机遇,如何加强区域内部与区域之间旅游合作与市场共享是今后继续讨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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