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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分账通知引出四大问题

2013-09-26翁燕然,李海峰,韩芙琼

电影 2013年1期
关键词:汉文曙光

饶曙光:

刘汉文:

票房分账,比例多少才算合理

刘汉文:五大发行方提出提高分账比例之后,我就很关注这个事情。这个问题,业界已经争论多年,一年前《金陵十三钗》上映之前,新画面公司就提出要将分账比例从43%提高到45%,再向前推,就能发现更多的类似情况。我们知道,在最早的时候,发行和放映都归中影公司负责,在这样一个模式下是不存在谁分多少这个问题的,因为发行公司和放映系统基本上就是一个整体。随着中国电影产业改革开始之后,分账也就开始了,最早的时候,制片方大概最多能拿35%左右。到了《英雄》的时候,比例开始提高,它大概能拿38%左右。然后通过这些年制片发行方与院线和影院之间这种博弈以后,它慢慢能拿到41%、43%。在这么一个特定背景下,基本上差不多每隔一年时间,发行方就会跟院线之间来提出这个分成的问题。这个回顾告诉我们,关于分账比例的问题确实是在我们电影市场发展进程中一个特别实际的问题,它需要我们在一步一步的协商中完成。

饶曙光:汉文把历史发展过程给梳理了一下,我觉得这个很重要。中国电影发展到今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是有它特定的历史原因的,任何一个利益格局的形成都是在一个特定的历史环境当中形成的。中国电影产业经历了一个很曲折的发展过程,有很多课需要补,分账比例是其中一个不断要补的课。

最近我也一直强调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电影是从2003年才全面推进产业化改革。因此,我们还是处在一个电影产业化的初级阶段,中国电影现在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跨越电影产业化初级阶段,向电影强国迈进。要跨越产业化初级阶段,就外部的环境而言,要解决的问题如版权保护、延伸中国的电影链等关键环节。内部环境则是制片、发行、放映要调整到一个更合理的结构。

此次分账比例的对话中,我在接受新华社、《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的采访时,都表示,从宏观的一个根本的长远角度来看,我个人是支持制片方提出的分成比例。为什么呢?一个重要的的原因就是,按照现代电影产业的规律,制片方的分成比例应该到50%以上。这应该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分账关系,因为电影作为创意产业是一种内容生产,制片方是内容生产的提供者。当然,目前我们还没有办法做到,因为我们毕竟还处在电影产业化的初级阶段,毕竟我们离现代电影产业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我们必须从中国电影的根本、中国电影的大局、中国电影的长远出发考虑相关问题,包括我们讲的中国从电影大国到电影强国的梦想。为了中国电影的强国梦想,应该支持制片方的合理诉求。我们现在有一个特别明显的感受就是在2012年“2·18”中美电影新协议以后,冲击最大的就是制片。

对话时间:2012年11月29日

地 点:中国职工之家

统筹整理:翁燕然

摄影摄像:李海峰

录音整理:韩芙琼

配 图:《王的盛宴》

刘汉文:我们的制片业现在的力量的确还不够强大。

饶曙光:因为我们的产业起步晚。在我近期的研究中,我一直反复强调中国电影的一些短板,其中一个短板就是我们制片方在当下的电影产业格局中处于弱势。现在所有的风险都在制片方身上,造成了制片方为了降低风险就大量植入性广告,这其实也是对观众的一种伤害。但是,这不是一个道德问题,而是一个经济问题。就是说,制片方为了降低自身的风险,必然会千方百计引入植入性广告。因此,从一个大的宏观角度来看,制片方要求提高分成比例是合理的,其要求的比例一点都不过分,甚至还远远不够。但中国电影最终还是一个整体,各自在维护自己利益的基础之上,必须从中国电影发展的长远和大局来考虑,然后大家非常理性地、友好地、按照商业规则来进行协商,逐渐地来推动这个问题的解决。

刘汉文:在这次关于提高分账比例的协商中,其实有一个很不错的结果,这个结果也让我们看到在未来,一刀切的分账模式可能会打破,以后我们可能会看到不同的电影会有不同的分账比例,不同的公司也可能会有不同的分账模式,市场慢慢会走向一个良性的循环。

饶曙光:众所周知,一个市场格局的形成必然是各种力量博弈的结果。现在友好协商的态度很好,符合商业规则和市场规律。现在中国电影银幕每天以9块的速度递增,放映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因为银幕在增加,利润在摊薄,每一块银幕的收益也在摊薄。影院的投资者要良性的投资回报,必然会强调本方的利益。我个人更强调制片,因为在我看来制片方利益的有效保证是中国电影产业发展中基础的基础,根本的根本,必须要有一个长远的眼光。另一方面,保障制片方的利益,也是在保证我们的文化创作力、文化创造力。党的“十八大”强调要坚持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一个基本道路,只有强大的制片业才能真正地扩大中国电影的文化影响力,有效维护我们国家的文化安全。不然,我们的银幕数是在飞速的增长,但如果都是放的美国电影,或者美国电影占据这个市场的主体,对我们来讲那也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甚至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刘汉文:您的视角很高,从宏观上,让我们看到了中国电影产业必须坚持的应该是什么,也让我们看到了中国电影产业在走向成熟的过程中,必然需要解决类似分账比例这样的问题。一张通知,会让谁成为最后的买单者

饶曙光:我们必须认识到提高分账比例事件背后的复杂性和敏感性。当发行方以一纸通知的形式通知到院线的时候,引起的反响是很强烈的,在具体的层面折射出很多问题,比如谁来为这份通知最后买单,比如最终会伤害到谁,以及一纸通知这种形式本身,都耐人寻味。

刘汉文:院线公司的反应最强烈。事件初期的时候,态度也很坚决,院线公司很害怕自己成为这个事件的买单人。现在很多院线公司自有的影院不是很多,很多都是加盟影院,在利益关系上,在中国电影院线改革的初期,因为院线公司能为影院提供比较多的服务,因此,在最后的票房分账上能够拿到比较高一点的比例,为整体票房的5%、6%。现在影院快速发展,为了吸引更多的影院加盟自己的院线,院线公司多采取让利的方式,把自己能分到的票房让利给影院,只能拿到总体票房的3%、2%,甚至更少。现在好了,如果制片方的分账比例再提高了,院线和影院这一方承担了由此而来的负担,院线如果再承担其中的一部分,那么他们的收入会更少,但运行成本却在增加,很显然,他们是不愿意看到好不容易形成的均衡态势被打破。

饶曙光:其实当时大家还有一种担心,就像有些媒体提到的那样,票价会被提高,让观众为这个事件买单,这也是这个事件备受关注的一个重要原因。中国的电影票价已经很高了,再提高票价,会对市场有损伤。

刘汉文:回过头来我们现在看这件事,我不知道这个事的背后有没有发行方炒热市场的因素考量。但是,当我们就事论事,会发现其中的一些做法是不妥当的。比如曙光老师刚才提到的一纸通知这种形式,很显然,现在已经不是你下一个通知,或者你发一个行政命令,影院或者院线就会执行的年代了。因此,当五大发行方以一纸通知的形式发给各大院线,必然会引起院线方的反弹。

饶曙光:院线方面最大的担心应该是一纸通知可能产生的连锁反应。如果这次效果明显,那么以后制片方会效仿此类做法,继续对它们施压。

刘汉文:在我看来,对院线公司而言,它们是能接受完全按商业大片模式制作出来的电影根据制作水准来定夺分账比例,因为按照完全市场化、商业化制作的大片,在质量上是有基本保证的,大家对它也有信心。关键的问题是,如果不是商业大片,不是那么好的电影,也来一张简单的通知,强加于人,这就可能跟我们现在这种契约精神或者市场协商的精神有些违背了。

饶曙光:现在,制片发行方和院线影院方自行协商出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体现了市场机制下的协商精神,最后没让观众成为最后的买单者,这一点很好。经过这个事件之后,我们还要关注一个问题是,中国电影从2002年院线制推进以来,这个改革的推进是自上而下的,由政府推动的。因此,在我们中国特色电影产业化进程中,一定离不开政府的支持,不可能完全是市场的自主行为。基于此,我个人以为,也许政府为中国电影创作的繁荣,做出一些政策上的倾斜。如果我们电影管理部门从一个更宏观的角度使得各方的利益都得到有效的保障,同时把我们电影收益的红利,通过减免税收等方式更多地回馈于我们的制片,那可能对中国电影从大国到强国,产生更加积极的推进、促进作用。

明星片酬,是否由制片市场机制形成?

刘汉文:这次事件中,有一个关键词被提出来,就是中国的明星片酬。在院线影院方看来,因为国内明星的片酬让制作成本偏高,为制片业带来更高的门槛,明星片酬上涨过快让制片业的压力更大。

饶曙光:演员片酬体系,我对这个一直有很多的疑问。很多人都强调目前的演员片酬是市场形成的,是合理的。但我觉得所谓的市场标准不一定可靠,以目前市场比较成熟的电视剧为例,很多时候,完全是电视台收购部门的人员决定哪些演员好卖,然后这些演员的价位就水涨船高,其实明星的号召力和市场作用并没有那么强大。对于目前的电影演员的片酬体系,我一直都认为不完全是市场本身的结果,有很强的人为因素在里面。我们必须正视这个问题,找到有效破解、化解这个问题的钥匙和良方。

刘汉文:明星片酬问题,跟我们影视这几年的快速发展也有关系。比如说像现在,我们今年的产量应该会到700部左右,差也差不了太多。在2002年的时候,中国电影只有100部的产量,在10年时间增长了7倍。中国电影产业在短短的十年之内,一直处在一个快速扩容、快速增长的状态,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些问题出现也是很正常的。2002年的时候,当时绝对没有人会想到中国电影票房会在10年之后接近200亿元,没人敢想现在每年电影的产量能达到700部。在这么一个背景下,出现了明星片酬涨过快上涨的这么一个问题。

客观来看,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合理性的问题,或者说监管部门有没有发挥作用的空间。相比国外,我们会发现,因为大量的现金交易,导致我国的税务部门还不能准确掌握明星们的收入。但在美国你要没纳税或者漏税逃税,那是很严重的问题。在中国这个问题就比较棘手,税务部门准确掌握一个明星的收入有多少,纳税纳了多少,会有很多种因素的干扰,不能做到绝对的准确。因此,相关很多的管理部门还有很多发挥作用的空间。

饶曙光:的确,对于我们的政府管理部门,我们的行业协会而言,在明星片酬方面,一定是有调整空间的,有调控的空间和协商的空间。在另一方面,演员其实也是可以做出一些调整的。我们知道,即便是在美国那样完全商业化、市场化的电影国家,还是有很多大明星会做出公益性的行为。比如说,你是一个青年导演,你要拍一个作品,剧本拿给他看,他可以以零价格或者以非常低的价格出演。大明星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觉得他必须对电影行业整体的发展、健康的发展做出他的贡献,体现责任感。这一点,其实也给了我们一些启示,就是如果一旦电影行业整体出现了问题,电影生产出现了问题,那你明星的利益也得不到充分的保证。所以我们还要强调一点,我们的市场机制是否形成,形成以后是否合理。在目前的体制下,是否还有协商和调整的空间,这些问题我们还要深入地思考,并多方寻找解决方案,最后给它一个更合理的回答。

刘汉文:从国际的运作模式上看,有没有可以借鉴的一些做法?

饶曙光:在法国考察的时候,他们的做法给我很深刻的印象。在制片层面上,他们有一个成本的比例,就是所有人员的制片成本不能超过50%。

刘汉文:是控制明星片酬这一项吗?

饶曙光:不是,是所有人员的成本不能超过50%,包括明星,导演和所有的工作人员,这是没得商量的。

刘汉文:这个是谁来执行?

饶曙光:法国电影委员会。由这样一个第三方的执行机构来协调各方的关系,我觉得它更符合电影产业的一般规律。

刘汉文:法国电影经历了上百年的发展,找到了符合自己电影创作的规律。对中国电影而言,产业化改革的时间比较短,真正的市场机制的形成,应该是随着电影市场的规模而定的,当中国电影形成了一定规模之后,有一些规律性的做法应该就会形成了。

饶曙光:对,总而言之规模效益有了,蛋糕做大了,对各方的利益都会有好处。我个人觉得这些问题早暴露比晚暴露好。快速发展的中国电影市场一定存在矛盾,既然矛盾早就存在,早爆发其实有助于大家更理性去思考这些问题,去积极地、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

我一直坚信的是质量为王,没有质量的电影肯定是没有观众,没有效益的电影,电影院甚至不放你的,那你就陷入更尴尬的境地。如果制片方能够有效控制明星的片酬,更多地把钱花到制作环节上面,那么它就会有效提高影片的质量。中国电影目前还有一个短板,就是专业化程度严重滞后,离真正的现代电影工业、现代电影产业有很大的距离。有很多环节都不是专业人士在做,包括我们过去没注意的电影美术、音乐、特效、烟火等等都不专业。因此,制片行业还需要把更多的精力花在提高影片的质量,提高影片自身的艺术感染力和市场竞争力。

院线运营,单一模式下粗放经营不合理

刘汉文:在院线放映这一端,我们其实也是有一些问题存在的。今年我们的国产电影可能达到700部,但真正进入院线的大概200多部,而我们的银幕目前已经达到了12000块,这种情况是很让人担心的。我最近注意到,台湾地区的电影其实是很有意思的,它的银幕数不到600块,2011年上映的电影却有490部,如果我们的影院放映能做到这样的排片结构,现在每年700部的片源显然是不够市场放映需求的,但我们每年却只能消化200多部电影,这种放映模式是有一定问题的。

饶曙光:汉文你现在谈到的是中国电影的放映模式的问题,很好,也很重要。我们现在的发行放映其实也是一种粗放式的经营,也是一种简单的、单一的商业大片的发行模式。这种放映模式,其实也是中国电影产业的初阶阶段的一个明显的产物,它表明我们还处于一个粗放化的初级经营阶段。表面上看它是市场机制形成的,但是实际上也包含着很多违反规律的东西。这种模式对市场的开掘,对于观众需求的把握,对于差异化放映等,都还有很大的调整空间。

刘汉文:曙光老师您前面提到法国的制片模式,他们在放映方面是不是有比较成熟的模式?

饶曙光:在放映层面,法国有很多差异化的政策。放映商业大片,我们就多收你的税;放映艺术电影、青年导演的电影,或者一些他们称为少数民族的一些电影作品,在税收和其他方面就有很多补贴。这样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维护电影的多样性,文化的多样性。保存了多样性,也就充分保障各方的利益,让电影生产、放映的各方有一个良性生存的环境。

刘汉文:这一点,让我想到商业化的美国电影市场,其实他们也有一套比较完整的放映体系,在不同的协会和工会的组织下,完全让市场调节。

饶曙光:美国的电影市场和他的市场经济一样,都比较成熟,但我们也需要注意的是完全市场化,会带来一些危机。比如美国经济会出现金融危机,这时候,我们会发现政府的监管还是不能缺的。因此,对中国电影而言,我们不能单纯强调市场,也不能单纯强调政府。有形的手和无形的手还是共同起作用的。对中国电影而言,目前还处于初级阶段,或者从初级阶段向更高的转变过程当中,有形的手、无形的手都是需要的。协商和共融的精神也是需要的,我觉得必须反复强调这个。

刘汉文:回到具体的放映模式上来,我们比较理想的模式应该是什么样的?

饶曙光:在我们目前已有的政策里,我注意到一条就是国务院早前下发的文件当中特别强调要发展差异化的院线,特色化的院线。现在看我们的院线格局,差异化的院线,特色化的院线目前还没有,这也造成了我们现在从发行放映层面,制约了差异化电影的生产。因此,从放映方来讲,我觉得它也有很多空间,比如它可以有更多精细化的运作,摆脱这种单一的商业大片的发行模式;可以针对不同的地区、不同的观众有不同的放映方式,不同的票价体系;另外,还要发展多种经营,摆脱单单依赖票房收入的单一经营模式。更进一步说,还可以努力争取政府的一些税收上的支持。这些都有空间和相应的机会。在未来的院线改革和发展进程中,进一步细分市场、细化市场,进一步来满足多样化、差异化的需求,是一个大的趋势。而当新的多样化、差异化的院线格局形成,一定能促进电影创作层面的多样化、多元化。

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国家主管这个层面是也应当考虑对电影放映实行一定的减免税的政策,或者在多种经营上给予一些扶持和支持,那么就可以减轻放映自身成本的压力。这样的话,就可以把我们电影发展和繁荣的红利更多地回馈给制片方,形成中国电影更加良性发展的格局,早日实现中国电影的强国梦想。

刘汉文:其实在制片发行方和院线影院方之间,博弈的故事有很多,制片的多样化、类型化与院线的多样化、差异化是同步发展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是美国电影产业中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一些电影,在影院放映的时候,开始的时候片方拿得比较多,影院方只能拿10%左右,但是随着在影院放映的时间越长,影院获得的分成就越多。我当时的理解是,制片方对自己的电影有信心,能长线放映。但从影院方来看,他们会面临一些风险,如果一部电影只放映一周,那么它们一定是亏本的。但后来我发现,其实影院的收入并不是完全依靠票房,很多影院也在做多种经营,或者说它不仅仅是一个放电影的空间,它也通过映前广告,比如说通过阵地广告,比如说通过卖爆米花,卖饮料,通过这些方式使得它的票房之外的收入占它总收入的比重越来越高。

饶曙光:其实,这又是一个中国电影产业的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我一直强调中国电影的短板就是我们没有形成大的电影产业链,我们现在的电影主要靠票房,这些使矛盾更加集中和尖锐。如果我们有效延伸产业链以后,院线和影院方对票房的依赖就不会那么大。

在美国影院的收入中,食品收入可以达到40%,但在国内却只有10%,这些告诉我们,中国电影的产业链条还在形成当中,我们可以在未来影院的发展中,扩大消费空间、产品消费空间,我们现在需要有效的方法把这些开发出来。

刘汉文:如果未来票房收入在影院的总收入比例下降,电影院成为一个综合的文娱场所,影院不仅仅成为一个放电影的地方,而是成为一个城市的,或者说家庭娱乐的中心,到那个时候,大家到影院去,比如你也可以在那儿看看书,可以在那儿商务会谈,也可以去那里上上网什么的,我们就会对影院有一个全新的认知。

饶曙光:这是一种比较理想的构想。现在中国电影产业链的形成是需要时间的,也是我们电影产业化初期需要完成的任务。此次提高分账比例的事件中,各方表现出来的友好协商机制,让我们看到一种希望。在国际上,通常协商机制中会有第三方出现,但目前我们的各行业协会还不发达,它的运作能力也有限,因此,我们强调的第三方机制,现在也是一个缺失。因此,很多问题可能需要有一些政府政策上的调节,最终完成电影产业化的初级阶段跨越,有序、有效推动中国电影从电影大国到电影强国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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