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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四川匪患严重的原因探析

2013-09-18马建堂

四川文理学院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袍哥军阀土匪

马建堂

(四川文理学院 初等教育系,四川 达州 635000)

土匪问题是民国时期严重的社会问题之一,近年来已引起众多学者的关注。目前学界对“土匪”有多种定义,蔡少卿先生概括为“土匪就是超越法律范围进行活动而又无明确政治目的,并以抢劫、勒赎为生的人。”[1]3国内外学者们虽做了不同的界定,但对土匪严重危害性的认识却是一致的。土匪猖獗是民国时期四川严重的社会问题,正如民初熊克武所言,“今日四乡之地,道路之间,何地无匪,何时无匪!”[2]165然而四川土匪的产生并不是偶然的,与四川各种社会因素有着密切的联系。笔者仅从民国时期地主压榨、自然灾害、军阀战争、袍哥蜕变等多种因素方面,对四川土匪成因进行综合分析。

一、农业社会的危机

民国时期,四川的土地兼并普遍存在,大量农民沦为佃农或流民,地租高额,政府苛捐杂税繁多,加之自然灾荒频发,致使农村社会危机日益加重。

1.地主剥削严重

民国时期,四川土地大量集中在地主手中,以郫县为例,“全县的土地,据调查约三十四万余亩,但二十万亩是操纵在地主手里。”[3]704同时,军阀、官僚等新的地主迅速崛起。据统计,1935年在川东和重庆地区的“新兴地主中,以军阀、官僚之户数最少,而占地最多,常以百分之一点八之户数,而占百分之三十点九之田地。”[3]703在这种情况下,普通佃农生活艰难,甚至不得不放弃土地,“荣昌、隆昌、内江一带农民,以债台高垒,纷纷拍卖田产”,富裕之家也变贫困。[3]713民国二十年间,川北、重庆“佃农数量,占农民中百分之六十,中小农和自耕农,多直接的没落变为佃农,而他们所有的田,都逐渐的归并到大地主手上去了。”[3]739据统计,1935年重庆等30余县的地主竟占有全部土地的 77.6% 。[3]748

同时,军阀们横征暴敛,而地主又不愿损害自身利益,便把大量的赋税转移到广大农民身上。据记载,当时在川北地区,“小地主们被军阀压迫得不能负担时,还有更向佃农压迫的”,“甚至有说:军阀们每岁预征几次粮税,我们也应该预征租谷了,不然我们怎好应付呢。”[4]36金堂县“在民国以前,只有水田纳租,旱地不纳租;近因田赋一年数征,水田旱地都要纳租了。”[3]260-261不少地主更是和土匪勾结在一起,对农民实行残酷的剥削,迫使处于极端贫困化的农民加入土匪的行列。在南川,佃农困迫,“年长力强非逃而为军,既散而为盗”。[5]6501924 年,眉山“地方征榷日烦且苛,田主重取佃租以为偿,贫民无力佃耕,往往失业。”[5]603据1933年调查,四川农户中,借款家数占56%,借粮家数占46%。[3]749有的地方,其“负债之家,达百分之六十一”。[3]7651934 年,合川“全县人口六十余万人之中,生活无着者达四十余万人”。古蔺全县“竟有农民一千余户弃家远逃”,长寿农民之四十余万人中,“有二十余万人无法继续从事耕种”。[3]804大竹、岳池、丰都、綦江、潼南等地农民也是极端贫困,或急需救济,或缺乏粮食,西充、武胜等地甚至出现卖妻鬻子的现象。另外,军阀们还强迫大量种植鸦片,使粮食作物种植减少,导致20年代粮荒的出现。1921年四川酉阳、秀山、彭水等地“由于粮食缺少,发生饥荒”,其主要原因就是把土地改种了鸦片。[5]630

2.政府赋税繁多

民国时期税制混乱、征税无度。军阀为维持自己的庞大军队,征税无度,税收名目繁多。如军阀刘湘的防地内,“每种一斗田,除纳正税六元外,另征军费三十元,附加税二十元,临时派款十元,烟亩捐六元二角,团费六元五角,共七十余元左右”。[3]36在农村,农民的负担十分沉重,“田赋正附税负担总额已占总收益三分之二以上。是耕田五十亩之中等农民,除纳税二百余元以外,所余不过百元,一切成本并所以养生送死之资,皆在其内。苛敛一至于此,农村又安得而不破产耶?”[6]93

“预征”税收的出现,更是摧毁了普通农民的经济基础,加速了农民贫困化和破产。以四川荣县为例,“七年,师旅往来,始有预征”,“十五年,军主易人,预征至十八、九年矣”,“十六年,征二十一年;十七年,征二十二、二十三年。预征愈多,隐粮愈巨”。1926年,华阳县“已预征一九三一年之粮税”,“富顺、酆都两县预征至—九三二年”,“广安县竟预征至一九三三年”。[5]5801931年田颂尧的防区射洪县,一年竟征十四年粮,“以至老弱转死沟壑,壮者逃之四方”,“邓锡侯的防区里已预征民国五十年的粮”。[3]39四川大部分县的田赋已征至三十年以上,个别地区竟预征到建国后。至1935年防区制结束时,各县的田赋少的预征至1965年,多的预征到1991年,可见预征制对农村经济的摧毁性破坏。

长期的征税无度,其结果是生产力的严重破坏与劳动力缺乏。农民破产,无法支持重税苛政的重重剥削,造成弃业而逃者不在少数,这也是导致农民从匪的一个重要原因。如在南江捕获之匪徒供称,“因军款一元,无法缴纳,迫于生计,以致出下策者”。[7]567同时繁重的苛捐杂税使工人生活艰难,如从事制丝业的数百万工人负担极为沉重,当时评论,若“断其生机,则全川人民,半属游民,弱者即转死沟壑,强者必啸结为盗匪”。[8]163

3.自然灾荒频发

民国时期,四川水、旱、雹等灾害接连发生,自然灾荒对四川农村经济的破坏很大。就相关资料统计,民国时期四川累计受灾县数达上千县次之多,1912至1948年间四川省受灾县数见下综计表。[9]34

表1 1912-1948年四川省受灾县数统计表

从上表统计可见,民国时期四川灾害以水灾、旱灾最为严重,占到灾害总数的大半。各种灾害中以20、30年代的水、旱灾害最为严重,尤其是20年代连年的亢旱,给社会生产和人民生活构成了严重威胁。据统计,1921年四川遭水旱雹灾害,共计62县被灾。[10]311924年9月10日大公报载:“川省半年不雨”,“川北道属灾情最重,灾区至20县之多”,川西被灾 39县。[10]1211925年川、黔、滇、湘、赣五省发生大灾荒,“川省灾荒已达80余县……据全川筹赈会调查结果,本年川民死于饥荒者,已达30万人,死于疫疾者亦有20万人。至于流离失所,要填沟壑者,更不可胜计”。[11]据统计,1928年全省152个县受旱水兵匪灾的有54个县,1929年达51个县,1930年受旱水风雹兵匪灾害的有67个县,1931年受旱水风雹兵匪火等灾的有72个县,1932年受水旱兵匪灾的有50个县,1935年受水旱兵匪风雹雨灾的有75个县,1934年受水旱雹雨匪兵灾的有80个县。[7]5311934年,四川遭受水灾的区域有五十三县,遭受旱灾的区域有三十一县;此外还遭受着风雹蝗虫等自然灾害。[12]137可见,民国时期四川大范围的自然灾害从未间断。

长时期、大范围的灾荒,导致大量农民背井离乡,当时由于灾荒而直接为匪的人不在少数。1924年,巴中地区旱灾严重,灾民中之壮者“多留为棒匪,而富者受其劫略,亦尽化赤贫。地方虽成有团练十对,奈民匪难分”。[5]6351925 年四川西北,“为冻馁所迫之饥民,加入土匪群中,日甚一日。虽西北二十余县目下不在战区以内,而匪焰之甚,拉人索财,抢掠焚烧,各县人民几无宁息之日。”[5]6481935年,川西北罗江等处“近来连年荒歉,更难维持生计,由是弱者多迁往松茂为佣,强者不堪困苦,以致流为匪盗。”[3]277宣汉荒歉,“人民饥荒特甚”,“土匪蜂起,抢劫时闻”,又如“广安去年饥荒,饥民载道,日闻劫掠之事”。[7]567四川有个土匪当了俘虏,他对审讯者说,如果他们愿意剖开他的肚子,他当土匪的原因就在胃里。好奇的执行官在处决俘虏之后,真的那样做了;胃里除了草,别的什么也没有。[13]20可见一些农民当土匪也是生活所逼。

地主的压榨、政府赋税的繁多、自然灾害的频发等因素共同造成了农村社会的危机,农民生活极度贫困,他们无法继续从事农业生产,以至于大量的农民破产,而当匪、当兵也就成为了他们重要的谋生途径。如四川安县,“政治不就轨道,兵匪蹂躏乡间,贪污土劣敲剥地方。一般农民或被迫而为匪为兵,或跑入城市作工”。[3]910实际上,破产农民何去何从,面临着艰难的选择。传统的中国农民只要还能从事正当职业,是绝不会为匪为盗的,但军阀时期社会动荡激烈,社会生产破坏严重,破产农民的数量是庞大的,壮丁逃亡的去处“一部分是兵、团、匪的发达,这多半是壮农蜕化而来;……一部分是各区工厂工人的增加”,“但工厂方面的工人数量,究竟有限”,[3]901无法容纳太多的农民。无业农民无法生活,只得铤而走险,以抢掠为生。

二、社会环境的恶化

1.政局长期动荡不安,军阀混战连年不断

长期的战争直接破坏社会生产。从1912年民国成立到1935年刘湘统一四川行政,“四川之兵灾,从时间上言,二十余年以来,有四百余次的数目,从空间上言,有一百二十万方里之战场”,战争严重妨害农民耕作,使农业人口数量遭受损失,甚至农产品、床被、家畜、农具、住宅等生活和生产资料也往往损失严重。[3]6川北地区,“近几年来农民受兵与匪的害太大了,战争时自然妨害农事,就是平时,兵不但纵匪横行,连他们号称保国卫民的,也不时化妆夜出,表演起杀人越货的惨剧来了!”[4]381917 年川滇两军在隆昌混战,“同时土匪蜂起”,“土匪公然明目张胆,进城驻扎,兵匪交织,互不相涉,军队拉夫,土匪‘拉肥’。”[14]154

1919年防区制正式形成以后,军阀间相互攻伐,战事频仍,四川陷入长期分裂割据局面,加剧了社会的混乱。土匪作为强大的社会力量,没有明确的政治目的,因而各派军阀都比较注意招抚、利用土匪。1921年,川北善后会议决定指出,“半年以来,全川军队多至二十余师。……日言禁止招匪,实则附我者即不认为匪”。[15]3491923年8月21日《申报》披露,“现在川省除各军外,凡本省军队,统计有二十三师人,土匪军队即占十分七分之成分。”[16]军阀往往纵兵纵匪,导致兵匪难分,给社会生产造成严重破坏,干扰人民生活。

大量散兵流为土匪。每次战争之后,往往有伤兵、弱兵被裁撤的现象,这些人离开军队难以谋生,只能拿起枪当匪。1923年,什邡“溃军过境,疲敝之兵,多夥聚于匪以安身,所荷枪弹亦皆接济于匪,兵匪啸聚,蔓延于全县各区。”[8]168在江津,“散兵多流为土匪,竟致半月之间被劫之场数处”。[7]567

同时,长期战争中枪支的流动频繁,也是土匪泛滥的重要原因。“四川匪祸之烈,为他省所不有,以军团数量特别发达,于是枪流入民间,遂为匪祸之源”。[7]567

此外,防区制时期军队驻地变化无常,也为土匪活动提供了生存空间,造成兵去匪来的复杂局面。

土匪数量不断增多,其危害从农业社会蔓延到城市,攻城掠地极为寻常,笔者以1918年为例:四月七日大足县城被匪劫掠,九日高县城被匪占据;五月十日酉阳县城被匪围困;六月一日刘湘部下在隆昌与匪大战,三日古宋县城团匪大战;七月九日纳溪县城被匪占据。[17]31-35

2.秘密结社众多,成员结构复杂

袍哥组织是四川影响力最大的秘密结社组织,是西南地区对哥老会组织的称呼,它是形成于清代中期的社会下层人民的互助组织。辛亥革命期间,四川各地的袍哥组织大多起义,为民国的建立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在民初,袍哥发生了严重的蜕变,当时袍哥“自是公口、码头居然公开,品类复杂,”[18]63以至于“自闹同志会以后,地方土匪日益滋众,大局亦日益糜烂”。[18]109

四川袍哥分“清水”和“浑水”两种。“清水袍哥”,一般都有一定的职业,从事合法活动;浑水袍哥,则是组织聚众为匪、专搞抢劫的土匪。“浑水袍哥”大多属职业土匪,他们多聚集僻远乡村,散则为民,聚则为匪,并且利用自身的组织与号召力,大肆通匪、纵匪、包庇土匪,危害到社会系统的各个方面。

袍哥在军界中有显赫的地位,各军阀皆借助袍哥威望来壮大自身实力。在四川军阀部队中,袍哥土匪队伍占五分之一,有的袍哥土匪头子还担任了军、师、旅长。地方团练大多也由身为袍哥的地主、绅士操办。袍哥土匪不同于一般土匪,袍哥力量自成系统,其组织严密、使用大量隐语、活动方式隐蔽,在社会各界均有极大的影响力,故成为四川社会难以消除的力量。

除袍哥外,秘密教门也严重匪化。红灯教、松衫教等都是四川地区很有影响的教门组织。民国时期,四川许多秘密教门蜕变为会道门组织。据统计,民国时期主要的30个会道门组织中,分布在四川就有17个,其中有4个是在四川创立的。[19]7-9尤其是红灯教在川中、川北地区有很大势力。当时,什邡、金堂、广汉等县红灯教“借符水治病,诱惑乡民,人民被诱不少,自言枪弹不入,利矛不伤,组织秘密”,其影响极大。广汉县教匪“借符水治病,诱惑愚民,并造作妖言,煽乱是非”。彰明县毛家场、云关庙等地,“红灯教匪,突然猖獗”,“四出骚扰劫杀,残杀无辜。”①

3.社会秩序混乱,社会风气败坏

伴随着社会秩序的持续恶化,民众为匪患的成因也趋向多样化(见表 2)。[20]200

表2 为匪原因(民国二十七年至三十四年)

由于社会秩序的破坏严重,人们幼而失教,长而失学,许多青年爱玩枪,一旦生存遇到危机,就很容易流而为匪。“不少青年人喜欢玩枪,企图成军,先约集若干人,各凑若干枪支,拖抢成匪,再受军队招安,师、旅、团长即唾手可得。”[21]198-200广安、岳池之“匪首为一般失学归来之青年及土著子弟”。[7]567

当农民的生活和生产资料都遭到破坏时,当匪也是一种谋生方式。冯玉祥认识的土匪首领何鼎陈原是个富有的人,自小读书,“只因地方土匪猖獗,屡遭劫掠绑架,家产弄光了,无可奈何,遂愤而加入匪伴,以图自存”。[22]162有的地区币制混乱、物价上涨,也迫使人民为匪。民初渠县发行大铜圆,使银价增高,物价增加数倍,“上户变为中户,中户变为下户,下户变为赤贫,赤贫者则流而为匪”。②

不劳而获的贪婪心理也是土匪滋生的重要因素。据曾为土匪的邹善成后来回忆,他第一次劫财后,感到这种事“不费力,做这种生意,不要一点儿本钱,认为这是发财的好门路,以后便经常做这个“无本通商”的买卖”。[23]215又如绵阳当时的赌博之风十分流行,茶馆多半是赌场,有的输光了的赌徒沦为盗匪,残害人民。③当土匪还可避免抢劫和躲避军阀拉夫,这也刺激了土匪的产生。

从土匪原习职业看,土匪来源也呈现出多种化,其绝大部分来自农业社会,是由农民转化而来(见表3)。[21]200同时可见,土匪这一在传统上往往从农业社会产生的群体,在民国已是从社会各行业都有产生,其危害也自然深入到社会各方面。

表3 原习职业(民国二十七年至三十四年)

伴随着四川社会长时期的动荡、农村经济的恶化,大量农民不得不脱离或半脱离农业社会,成为流民。而在以农业社会为主导、工商业并不发达的近代中国,破产农民面临着艰难的选择,他们无法投身于其它行业,面对生存的考验,只能和历史上大多流民一样为匪为盗。据1936年统计,当时兵、匪多为“农民人口的转化,总计,在民国二十年后,已有一百五十万,占全人口七十分之一以上数量,占农民人口百分之六以上数量。”[7]159以至于“川中土匪之多,甲于天下”,“川民素蒙匪祸”。[24]大量的破产农民流为土匪是民国时期各地普遍的社会现象,因而四川匪患成为民国土匪问题的一个缩影。土匪的严重危害又反过来危害着农业社会,从而使全川土匪人数不断增多,匪患愈演愈烈,成为一个难以根治的社会问题。而战争的频繁发生和社会的持续动荡,使匪患治理难有成效,四川各军阀对土匪的控制、利用,作为自己扩大势力的工具,至于对社会秩序的整顿、农村经济的恢复更是空谈,这无疑加速了土匪的发展。所以在无业流民众多的民国社会,“社会不能把他们的行为纳入合法的规范内,那么,流民的越轨犯禁,就会直接造成社会的动荡不安。”[25]209四川各地皆有土匪存在,但从空间上看,以四川东部、南部地区较为严重。1923年8月10日《川报》对川东南土匪有较详细记载,其中超过千人主要分布在江津、綦江、南川、涪陵、丰都、忠州、万县、云阳、垫江、邻水、泸县、永川、兴文、高县、内江与隆昌交界处等,[8]163-164至于数百人股匪的数量就更多了。因而,土匪的分布以川东南地区居多,在临近鄂、湘、黔、滇、陕等省份的交界地区及各县毗邻地区,因管理难度较大,匪患更为突出。

三、结语

总之,民国时期四川土匪泛滥不是任何单一因素的结果,而是地主压榨、政府征税无度、自然灾害、军阀战争、秘密结社蜕变以及社会风气恶化等多种因素合力的结果。正如毛泽东深刻分析的那样,“中国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地位,造成了中国农村中和城市中的广大失业人群。在这个人群中,有许多人被迫到没有任何谋生的正当途径,不得不找寻不正当的职业生活,这就是土匪、流氓、乞丐、娼妓和许多迷信职业家的来源。”[26]645-646可见,四川土匪是近代社会转型中民生危机的体现,民国政府没有营造安定的社会秩序,更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好人民生计,这是值得我们认真反思的。

注释:

①《四川月报》,1935年第2期。

②陈铭动,《渠县志》,台北:成文出版社,民国二十一年铅印版影印,第221页。

③刘职侯等,《忆绵阳旧社会烟、赌、匪、袍哥的一些情况》,见《绵阳文史资料选辑:第七辑》,1988年,第102页。

[1]蔡少卿.民国时期的土匪[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

[2]四川省文史研究馆.四川军阀史料:第1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

[3]章有义.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3辑[M].北京:三联书店,1957.

[4]黄主一.川北农民状况之一斑[J].东方杂志,1927(8).

[5]章有义.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2辑[M].北京:三联书店,1957.

[6]朱 偰.四川省田赋附加税及农民其他负担之真相[J].东方杂志,1934(7).

[7]吕平登.四川农村经济[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

[8]四川省文史研究馆.四川军阀史料:第3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

[9]夏明方.民国时期自然灾害与乡村社会[M].北京:中华书局,2000.

[10]李文海,等.近代中国灾荒纪年续编[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3.

[11]颂 皋.五省的大灾荒[J].东方杂志,1925(15).

[12]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委员会四川省省志编辑委员会编四川文史资料选辑:第3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79.

[13](英)贝思飞.民国时期的土匪[M].徐有威,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

[14]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委员会四川省省志编辑委员会.四川文史资料选辑:第16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

[15]胡 华.中共党史人物传:第43卷[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0.

[16]渊 如.四川之盗匪世界(二)[N].申报,1923-08-21.

[17]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委员会四川省省志编辑委员会.四川文史资料选辑:第5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79.

[18]隗瀛涛,赵 清.四川辛亥革命史料:下册[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

[19]陆钟伟.中国秘密社会:民国会道门[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

[20]四川省档案馆.抗日战争时期四川各类情况统计[M].成都: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

[21]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四川文史资料选辑:第43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

[22]冯玉祥.我的生活——冯玉祥自传:第1卷[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6.

[23]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委员会四川省省志编辑委员会.四川文史资料选辑:第14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64.

[24]渊 如.川省灾荒之未艾[N].申报,1925-06-30.

[25]池子华.中国近代流民[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26]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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