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贸易对我国区际经济效率的作用差异分析——基于技术溢出与技术收敛“双效应”的实证研究
2013-09-06顾国达郭爱美
顾国达,郭爱美
(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7)
一、引 言
自美国次贷危机及欧债危机迄今,令人堪忧的外贸出口前景,引起国内学者对内需的空前重视。然而,这种重视表现的却是明显的贸易“数量”观,把贸易仅作为拉动经济增长的外需看待,而与经济增长的速度相比,我们更应看重经济增长的质量。对于贸易,我们同样应强调它对增长的技术溢出和效率提升作用,否则在国际需求萎缩的情况下,很可能得出国际贸易对我国经济增长不再重要这样的错误结论。我们知道,伴随着内生经济增长理论的兴起,对外贸易的技术溢出效应已经成为现代经济增长理论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Romer(1986,1992)[1-2]、Lucas(1988)[3]、Grossman 和 Helpman(1991)[4]、Barro 和 Sala-I-Martin(1995)[5]、Obstfeld和Rogoff(1998)[6]等明确指出贸易开放通过加快本国技术进步、提高要素生产率促进了经济增长,并且更为开放的国家具有更强的吸收发达国家先进技术的能力。在实证方面,Edward(1998)[7]用1960-1990年间92个国家的数据考察了9个对外开放指标对TFP增长的作用,研究结果表明,对外开放和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开放国家比保护主义国家趋向于经历更快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而且这种正向显著关系是稳固的,不会因开放指标和估计技术的不同而发生变化;Seck(2012)[8]的研究也肯定了贸易的技术溢出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积极作用。国内学者如沈坤荣和耿强(2001)[9]、何元庆(2007)[10]、魏下海(2009)[11]、冯会娟(2012)[12]等的实证研究结果也表明,对外贸易发展促进了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
然而,既有关于贸易开放条件下技术(知识)溢出的主流文献仍存在两点不足:(1)强调静态的贸易溢出效应,倾向于证实其存在性,对其在时间维度上的效应变化研究不多。而“后发优势”理论给我们以启发:落后国家可以利用自己与先进国家在经济技术上的差距通过技术学习实现经济追赶,技术差距越大,贸易的技术溢出余地也越大(Gerschenkron,1962[13];Fagerberg,1994[14];Barro 和 Sala-I-Martin,1997[15]);同时,随着一国与前沿国家技术差距的缩小,对外贸易对后发国家技术进步的促进作用越来越小,贸易的技术溢出效应具有动态性。(2)未考虑到技术差距跨度和技术溢出的吸收能力。一个地区只有同前沿的技术差距在一定范围之内,才能保证技术溢出的有效吸收,若技术差距过大,反而会因吸收能力所限使落后国家无法发挥后发优势(Acemoglu等2006[16];潘士远、林毅夫,2006[17]),因而,技术吸收能力同样具有门槛效应和动态性。
以经济增长效率的提升为核心,本文对国际贸易技术溢出效应的研究与前人相比有两大贡献:其一体现在时间维度上,在研究贸易技术溢出效应的同时,将技术进步的收敛效应也纳入分析,研究国际贸易的“双效应”对我国经济增长效率的共同影响;其二则体现在空间维度上,按照比较优势的原理,参与贸易的各方都可以从贸易中获益,然而利益的分配并不均衡,尤其从贸易技术溢出的角度来看,从贸易中获益的多少主要取决于一国的技术吸收能力(Young,1991[18];彭水军等,2005[19])。这一点同样适用于一国内部各地区间的对外贸易。基于我国内部区际间经济发展条件差异大的特点,本文研究了国际贸易的“双效应”对地区间经济增长效率的作用差异。比如,对于开放较早的我国东部沿海地区来讲,由于更靠近技术前沿,国际贸易的技术溢出效应可能已经很小,但对开放程度相对较低的西部地区来说,很可能由于与前沿的技术差距过大,尚未跨越技术吸收的门槛,使得国际贸易的技术溢出效应未得以发挥。总的来讲,对于国际贸易技术溢出效应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全面考察,有助于重新审视我国改革开放进程中地域间发展的不平衡性,揭示出国际贸易对各地区经济增长效率的作用差异,为各地区差异化的外贸发展战略的制定提供客观依据[20]。
本文将在第二部分提出待验证的经验模型,第三部分交待数据的来源和估算方法,第四部分进行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第五部分分析模型的估计结果,最后总结全文,提出建议。
二、模型的构建
基于开放经济条件下的技术扩散视角,借鉴Nelson和Phelps(1966)[21]的技术收敛思想及Coe和Helpman(1995)[22]对技术扩散的建模方式,本文将待检验的经验模型设置如下:
其中:因变量是我国各地区第t期相对于上一期即t-1期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率。自变量中的ln表示第t-1期我国第i个地区与同期世界技术前沿全要素生产率的接近程度(可称前沿收敛度),由于美国仍是目前国际公认的头号技术强国,因而在经验模型中的技术前沿特指美国,前沿收敛度为负数,越接近于0表示该地区与美国的技术水平越接近。Tradeit用该地区第t期的进出口总额与当期GDP之比来衡量,数值越大表示我国第i个地区的外贸依存度越高。表示对外开放度与前沿收敛度的交叉效应,由于影响一个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很多,比如人力资本、制度、地理位置等等,本文用地区固定效应来排除对外贸易和前沿收敛度以外的地区特异性因素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地区i的固定效应用ci来表示。Tt表示时期固定效应,用来消除宏观经济波动等时期因素的影响。εit为白噪声,表示随机冲击。变量用来评价技术收敛效应的强弱,其系数预期为负值,意味着地区i与前沿的技术水平越接近,该地区的技术进步越缓慢;变量Tradeit用来评价国际贸易的技术扩散效果,其系数预期为正值,意味着地区i的外贸依存度越高,从前沿获得的技术溢出越多,该地区的技术进步越快。交叉项的系数预期为正,表明随着地区i与世界技术前沿距离的缩小,经济效率的下降部分地被国际贸易的技术扩散效应所抵消,贸易依存度越高,经济效率下降的技术收敛效应越弱。
三、变量的估算及数据来源
经验模型中的核心变量是全要素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的准确估算一直是学者们的重点研究对象。目前学界计算全要素生产率主要采用以下两种方法:一是源自于新古典增长理论的生产函数法;另一个是新发展起来的基于线性规划和最优控制理论的数据包络分析法(DEA)。相较而言,前者的优点在于不仅可以计算出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率,还可以计算出全要素生产率的具体数值,但是需要对生产函数的形式作出一系列严格假设;而DEA方法无需对生产函数的形式作出任何假设,只需明确投入要素和产出的数量即可,但却只能得出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率,无法计算其绝对数值。通过笔者测算,采用这两种方法计算的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率虽数值不同,但各年变化方向和长期变化趋势是一致的。基于本文研究需要,我们采取前一种方法。
在计算我国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很重要的一点是估算参数δ的值,本文采用全国1978-2010年的Y、K、L值(内涵与计算方法同上述)统一估算各地区的δ值。首先利用Wald检验方法检验规模报酬不变假设。Wald检验是利用无约束回归方程Ln(Yt)=Ln(At)+αLn(Kt)+βLn(Lt)+ε的OLS回归结果,对α+β=1进行线性约束检验,与郭庆旺和贾俊雪(2005)[26]的研究结果类似,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不能拒绝规模报酬不变的原假设,即认为我国经济在1979-2010年间经历了不变的规模报酬。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在1979-2004年这个计算期间得到的资本产出弹性为0.64,高于我们的结果,说明2004年至今,我国的资本产出弹性在下降,这同此期间我国发生大规模低效率投资的事实相吻合。通过估算下面的约束方程ln(Y/L)=c+σln(K/L)+ε,得到资本的产出弹性δ的值为0.56。至此,我国大陆各地区历年的Ait值均可得到。对1978-2010年美国全要素生产率的估算,δ值采用 Vandenbussche等(2006)[27]的经验数据1/3,Y和K的计算以2005年作为基期,计算过程与中国的相似。变量Openit的分子由以美元计价的地区i第t期的进出口数据乘以当年PPP汇率得出,分母为地区i当年价GDP。
中国大陆31个地区1978-2010年的相关数据,如无特别说明,均来自《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其中2009年和2010年数据分别来自《2010年中国统计年鉴》和《2011年中国统计年鉴》。我国大陆31个地区中缺少北京1979-1982年的进出口数据、海南1979-1986年的数据、内蒙古1979年数据以及1979-1984年重庆和陕西的数据。本文采用的地区划分如下:我国东部地区包括11个省级行政区,分别是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中部地区包括8个省级行政区,分别是黑龙江、吉林、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西部地区包括12个省级行政区,分别是四川、重庆、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广西、内蒙古;美国的相关数据除就业数据来自美国劳工统计局(U.S.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外,其他数据均来自美国经济分析局(U.S.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网站公布的数据资料。
四、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图1是在计算我国31个地区从1978到2010各年全要素生产率的基础上,对每个地区31年的全要素生产率取简单平均的结果。通过图1,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出我国全要素生产率总体水平最高的地区是上海,约为60,其经济效率远高于国内其他地区,是当之无愧的国内技术前沿。处于第二梯队的地区主要是其他东部省区如北京、天津、辽宁、广东、浙江、福建、山东等,位于30~40一线,这些地区的共同点主要在于对外开放时间较早,对外开放度较高,外商投资和出口贸易对经济的带动作用较大,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迅速,且区位优势明显,基础设施较完善,区内高等教育发达,人力资本充沛;中部地区其次,基本处于20~30一带;西部地区最后,处于15~25一带。
从表1可以看出我国东部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均值最高,中部其次,西部最低,三个地区差距明显。另外,东部地区生产率由于包含了海南所以标准差较大,不如中西部地区生产率集中。同时,将我国各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均值与美国同期的数据作对比,发现美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基本上是我国的10倍。
图1 1978-2010年我国各地区平均全要素生产率对比图
表2是经验模型中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与我们的预想相似,我国东部地区外贸依存度远远高于中部地区,中部地区略高于西部地区;与外贸依存度的排序类似,我国东部地区三十年跨度下的平均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最快,中部地区其次,西部地区最慢;东部地区在三大地区中最接近世界前沿,其次是中部地区,最后是西部地区。描述性统计衡量的是数据的平均和静态特征,而要发现经济变量间的一般规律,我们还需要借助计量工具。
表1 1978-2010历年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均值的描述性统计
表2 经验模型中各变量描述性统计
五、模型的估计结果
为了避免伪回归,确保估计结果的有效性,必须对各面板序列的平稳性进行检验。本文对各面板序列的一阶差分分别进行包含趋势项和截距项的相同根单位根LLC检验和不同根单位根Fisher-ADF检验,结果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了原假设,即确认了各截面序列为一阶单整I(1);同时,Johansen面板协整检验证明了面板数据间存在协整关系,可以进行后续的回归分析。根据研究需要,本文采用包含时期个体恒量的固定影响变截距面板数据LS估计方法估计经验模型。回归结果见表3。各模型的F统计量均显著,表明模型都通过了整体显著性检验。
通过实证检验,我们至少可以得到以下经验结果:
第一,对于我国不同地区,技术收敛项的系数无一例外为负值且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说明无论在全国范围内来看,还是中东西部各地区内部而言,地区技术水平与世界技术前沿的距离越接近,其技术进步速度越缓慢,平均每向技术收敛1%,技术进步减速近0.09%,证明了技术收敛现象的存在。
第二,贸易开放度的系数为正并且显著,说明改革开放以来,贸易开放对我国经济效率的提升效果明显。综观各地区的实证结果,发现西部地区比较特殊,其外贸开放度的系数并不显著,结合前面的描述性统计,我们认为,其相对不利的地理位置及落后的经济发展条件,在阻碍其扩大对外开放的同时,也妨碍了该地区对技术溢出的获取。从这个角度讲,西部大开发战略仍需深入持续地推进下去,如果在对外开放的竞争中与国内其他地区相比处于劣势,可以考虑如何从对内开放中获取好处。
第三,存在技术溢出效应的吸收能力门槛。将回归后的系数值代入,令式子β2+β3*ln()为零的技术差距值即为吸收能力的门槛值ln()。对于全国范围来讲,该值约为-2.58。对照前面的描述性统计,可以发现东部和中部技术差距的中位数和均值都超过了这个水平,且东部大于中部,说明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由于技术吸收能力较好,贸易开放均产生了正的技术外溢,并且东部地区获取的技术溢出最大,中部地区的技术溢出也为正数,但西部地区由于总体上技术吸收能力并未跨越这个门槛,所以技术溢出效应并不明显。分地区来看,东部地区的多数省份都跨越了区内门槛值(-2.76),中部大多数省份却并未跨越区内的门槛值(-2.18),说明地区之间和地区内部都具有很强的异质性。同时,中部地区的技术吸收门槛高于东部地区,说明中部地区获得技术溢出的难度高于东部地区。
第四,存在技术收敛效应的贸易开放度门槛。从全国范围来看,要完全抵消技术收敛对地区经济效率提升的负效应,贸易开放度至少要达到156%,从历史数据来看,这是不可能事件,因而技术进步的绝对收敛效应再次得到确认。分地区来看,东部地区的门槛值为220%,技术收敛效应最强,说明随着东部地区与技术前沿的接近,该地区很难通过进一步扩大贸易开放来加快技术溢出。因而对于东部地区来讲,扩大贸易开放度本身不再具有“增长”效应。中部地区的门槛值为15.9%,说明只要中部地区的贸易开放度超过该值,技术溢出效应和技术收敛效应对地区经济效率提升的综合作用结果仍然是正的,贸易开放仍然具有“增长”效应。由前面的描述性统计可知,中部地区的实际对外开放度只有3.7%,这表明中部地区通过扩大贸易开放提升其经济效率的潜力依然很大。
表3 时间跨度为1979-2010年的计量结果(被解释变量)
表3 时间跨度为1979-2010年的计量结果(被解释变量)
注:括号中数字为相应自变量系数的t值。*表示10%的显著水平,**表示5%的显著水平,***表示1%的显著水平。
全部地区 东部地区 中部地区 西部地区lnAit-1 AUS t-1-0.092***( -7.59)-0.082***( -3.78)- 0.236***( -5.748)-0.089***( -3.47)Tradeit 0.152***(3.81)0.102**(2.09)3.261***(2.880)-0.087( -0.10)Tradeit*lnAit-1 AUS t-10.059***(3.53)0.037*(1.84)1.499***(2.998)-0.085( -0.24)观测值数961 340 250 371 R20.00 0.00 0.00 0.000.40 0.52 0.50 0.33 P(F统计值)
六、结论与建议
本文同时考虑了贸易开放的技术溢出效应和技术差距的收敛效应,通过建立包含双效应交叉项的经验模型,运用1979-2010年省级面板数据对我国各地区贸易开放的经济效率提升作用进行了实证研究,测度了各地区技术溢出的“技术吸收门槛”和贸易开放度的“增长效应门槛”,研究发现:各地区由于经济技术基础不同,相应的技术吸收能力的门槛值也不同,东中部地区跨越了技术吸收能力的门槛值,而西部地区总体上尚不具备技术吸收能力。在时间维度上,地区“增长效应”的贸易开放度门槛同样存在差别,东部地区的贸易开放不再具有增长效应,而中部地区的贸易开放在提升地区经济效率方面仍具有很大的增长潜力。
本文的理论分析与实证结果对制定各地区有差别的贸易发展战略和技术进步战略具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和指导意义。具体到我国东、中、西部三个地区,可以发现,在我们大力倡导自主创新的今天,我国的中、西部地区却远未跨越开放经济条件下技术溢出的充分吸收阶段,其中西部地区由于地理经济上的劣势尤为如此,所以自主创新作为我国的技术发展战略不能一刀切地适用于我国所有地区。对于偏远的中西部地区,除了考虑通过扩大开放获取技术溢出外,通过国内市场的开放增强国内发达地区向不发达地区的技术溢出也不失为明智之举。从实证结果来看,西部地区要获取技术溢出,仍需做好很多基础性工作,着重提高自身的技术吸收能力,可以先从激活市场潜力和培育人力资本两方面着手。鉴于贸易开放对于中部地区仍然具有“增长”效应,目前,中部地区的技术战略仍应以模仿创新为主,继续扩大对外开放获取技术溢出。对于东部地区而言,其后发优势日渐丧失,已不适宜采用模仿创新战略;东部地区应充分挖掘自身的体制优势、人才优势和地理优势,开展对外经济技术合作,与技术前沿国家或地区进行部分领域的合作创新,采用立足于自主创新的技术进步模式。
需要注意的是,我国三大地区内部省际间的差异也很大,具体的技术进步战略和贸易发展战略还应因地因时因产业而制宜,我们这里给出的建议仅是针对地区总体的。就全国范围而言,我们正进入一个从技术模仿到自主创新的转换时期,能否顺利地实现转型,关系到经济发展的后劲,关系到我们能否成功地规避“中等收入陷阱”,因而,如何充分利用地区间的异质性有序高效地推进我国自主创新事业应成为我们今后研究的一项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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