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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朱权与道教文化的因缘

2013-08-15邓斯博

关键词:道教

邓斯博

(江汉大学 人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56)

朱权是朱元璋的第十六个儿子①,自称大明奇士,别号涵虚子,丹丘(或邱)先生、臞仙。“涵虚子”表达了涵养虚静的修真理想;“丹丘”②体现了对神仙的向往;“臞仙”亦有清瘦仙人的意思。朱权死后以道装入殓,其墓制规模宏丽,犹如南极长生宫③,可见朱权醉心于道教,死后仍然渴求长生。然而,朱权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崇道。他从意气风发的藩王变成清心寡欲的隐修者,是在经历人生巨变以后一种智慧的选择。以下将从两个方面来探讨藩王曲家朱权与道教文化的因缘。

一、身在华衮,心飞纮极

朱权可谓年少得意,13岁封宁王,15岁受命之国大宁(在今内蒙古宁城西)。“大宁在喜峰口外,古会州地,东连辽左,西接宣府,为巨镇。”[1]少年宁王“带甲八万,革车六千,所属朵颜三卫骑兵皆晓勇善战”[1]。朱权“曾数会诸王出塞,以善谋称”[1]。朱权聪颖善谋不仅体现在“武功”上,其“文治”也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位藩王。他自称大明奇士,受命编修了《通鉴博论》、《汉唐秘史》,其《太和正音谱》显示出卓越的文采和艺术眼光。这样一位前途光明的藩王,心怀安邦定国之心,然而突如其来的“靖难之变”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也改变了他的心性。纵观朱权一生,与道教结缘出自以下几个原因:

首先是时风之所至。从时代背景来看,明初朱元璋就制定佛、道二教“阴翊王度”的指导思想,道教一直以来都是社会文化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在皇家后院,朱元璋曾多次举行大型斋醮活动,也亲自率领百官、后宫及子孙参与这类活动。生长在宫廷中的朱权神姿秀朗,慧心天悟,“性机警多能,尤好道术,太祖尝曰:‘是儿有仙分’”[2]。再加上身为皇子的他立身行事皆以父亲朱元璋为效仿对象,朱元璋曾作《三教论》、《释道论》,朱权在早年也曾作杂剧《辩三教》,以宣扬“圣意”,博得圣心。可见朱权亲道是自幼耳濡目染的结果。

其次,三番五次的政治打击是朱权选择道教作为护身符的重要原因。有学者指出朱权一生遭遇了三件大事,从而促使其远离政治,走上务虚求静的修道之路④。一是朱棣奇袭大宁,朱权被挟,入其帐下“时时为燕王草檄”。从手握重兵的天之骄子到为人出谋划策的幕僚,其心路不可为外人道也;其二,朱棣用“中分天下”的诺言诓骗朱权为其所用,事成之后竟只字不提前事,这使朱权大为伤心;其三,朱权改封南昌后,即被人诬告“诽谤巫蛊事”,虽经查无验,但朱权终于认清自己的处境,不敢再有所求。“自是日韬晦,构精庐一区,鼓琴读书其间,终成祖世得无患。”[1]朱权从一代名藩蜕变为一个准道士,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靖难一役之后,朱权沉郁不得志,有诗为证:“光浴咸池正皎然,忽如投暮落虞渊。青天俄有星千点,白昼争看月一弦。蜀鸟乱啼疑入夜,杞人狂走怨无天。举头不见长安日,世事分明在眼前。”(《日蚀》)有记载朱权“恃靖难功,颇骄恣,多怨望不逊”[3]。朱权骄恣、怨望都是因为对现实的权力和功名还有热望,然而朱棣登基后其严酷的政治手段让朱权不得不选择道教作为自己全身远祸的工具。客观地看,早期的朱权对道教还是持相对功利的态度,其心中并没有完全放弃建功立业的初衷。这一点尤其表现在朱棣去世后,他以皇叔的身份要求重新封地,其后又议论宗室不应定品级,结果触怒新皇帝,被诘难。朱权诚惶诚恐地上表谢罪。此时朱权已经年逾五十,至此他彻底放弃早年的政治理想,完全托志仙道,至71岁而终。朱权虽身在华衮,但心飞纮极,他将一腔经世致用的抱负转化为对无极长生的渴望,至此也完成了他的精神蜕变。

再次,敦厚、温从的品性是他主动接受道教的内在动因。《宁王圹志》记载:朱权“天性惇厚,孝友谦恭,乐道好文,循礼守法”[4]。这种敦厚温从的品性使朱权在与朱棣的第一次正面较量中就败下阵来。《明史》记载,朱棣早就觊觎朱权兵强马壮,曾言:“吾得大宁,断辽东,取辽骑助战,大事济矣!”[1]因此,他诡称穷蹇,求助于朱权。朱棣称起兵是不得已之举,他单骑入城,请朱权代草表谢罪。朱权一向念及手足之情,并不设防。待朱棣精兵潜伏大宁并暗中与城中戍卒勾结,朱棣伪称离去。朱权又依礼在郊外送别,不料遭伏兵挟持。此时大宁城内外起兵,城破,朱权妃妾和世子皆归北去。从这一史料来看,朱权虽然善谋,但不一定善于阴谋;朱权虽然才华横溢且有抱负,但不具备足够的野心和阴狠毒辣的手段。正如查继佐《罪惟录》所云:“天下无不知借宁,无宁安得有燕?天下无不知绐宁,既有燕而遂无宁。”[2]“靖难之变”前后朱权所受的挟制、欺骗和猜忌,并由此带来的心理上的痛苦与屈辱让他更容易从无欲无争的道教那里寻求精神庇护。

然而,佛教也是劝人离尘出世的宗教,为什么朱权没有选择佛教而是选择了道教作为自己的精神慰藉呢?窃以为除了以上几个原因外,更重要的是,作为皇子,朱权有着根深蒂固的维护正统的思想。在朱权的意识中,佛教是外来宗教,只有道教才是中原本土宗教,因此很多时候他更亲近道教。在《太和正音谱》中他肯定道家所唱飞驭天表,游览太虚,有乐道倘佯之情;同时称赞儒家所唱者性理,有隐居旷志、泉石之兴;唯独僧家所唱者是“丧门”之歌,“急急修来急急修”之语不过是乞食抄化之语,以天堂地狱之说愚化世俗。朱权重道轻佛的思想倾向可见一斑。

最后,也有学者指出受江西地理文化环境的影响,蛰居南昌的朱权更容易与道教发生关联⑤。江西龙虎山是天一教的根据地,皂阁山是灵宝派的发源地。朱权隐居的西山更是一个神仙出没的宝地。蛰居南昌的朱权不仅对道教名士颇为优渥,和天一教真人张宇初交往甚密,其诗作《送天师》纪录了二人的友谊,而且他还被净明道奉为涵虚真人⑥。净明道是晚唐以来儒道合流产生的新道派,该派自称净明忠孝道,视忠孝为大道之本。孝友谦恭的朱权与讲求忠孝的净明道在某些方面颇为契合,因此,朱权走上崇道之路亦有迹可循。

朱权一生著述宏富,其中有大量关于道教的内容⑦。以下仅就朱权在戏曲方面的表现来管窥一代藩王曲家与道教的因缘。

二、神游广漠,治曲寄情

朱权治曲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其戏曲创作;二是其对戏曲的整理与研究。

从朱权的戏曲创作来看,朱权在《太和正音谱·群英所编杂剧》之丹丘先生名下著录12 种杂剧名目⑧,虽然现仅存《私奔相如》和《独步大罗》二剧,但就剧作题目来看,《白日飞升》、《瑶天笙鹤》、《周武王辩三教》三剧与道教相关。此外《北酆大王勘妒妇》、《烟花鬼判》多涉鬼域,似与道教文化也不无干系。以下仅就《私奔相如》、《独步大罗》二剧进行分析。

《私奔相如》剧写司马相如少有凌云之志,适逢汉武帝访贤求才,相如收拾行囊来到升仙桥题誓“不乘驷马车,不复过此桥”。过临邛,相如投宿巨富卓王孙家。相如早知卓文君才貌双绝,席间以一曲孤凤求凰诉说思慕之情。卓文君亦闻相如才名,心生爱慕。二更天,相如复抚琴,二人相约私奔。卓王孙命人追索,得知仓皇之中卓文君仍为夫驭车,不失礼仪,遂同意二人结合。囊中羞涩的二人在临邛大街上沽酒为生,潦倒之际,汉武帝读到相如的《子虚赋》激赏不已,命人征聘相如。失宠陈皇后以千金购买相如一赋。名利双收的相如携卓文君荣归故里,途径茂陵,投宿于一老妇家。相如愿以千金纳老妇之女为妾。卓文君悲吟《白头吟》,相如不负前盟,遂作罢。回到临邛,卓王孙大摆筵席,阖家团圆。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一直是古代曲家津津乐道的题材,元明清三代都有曲家以此为蓝本进行创作。《私奔相如》依据升仙桥题誓、琴挑卓文君、临邛沽酒、千金买赋等耳熟能详的情节敷演成戏,故事本身并无太多戏剧性;虽然名为《私奔相如》,但却是末本戏,司马相如才是全剧的核心人物。朱权借用司马相如之口表达了其早年辅佐君王成就霸业的雄心壮志。“我读《周南》、《召南》,要安邦、定邦,贬太康、仲康,立朝纲、纪纲,褒周庄、鲁庄,教兴王、霸王……天且假四时有养,君须凭宰辅为匡。”[5]这番睥睨群雄的宣言,充分显示了青年时期的朱权雄心勃勃的政治抱负。除了彰显儒家“修齐治平”的人生理想之外,该剧尤其强调了卓文君为司马相如驾车,“虽在逼迫之际,尚不失其大义,可谓贤矣”[5]。可见朱权尤其看重人伦大义,以儒立身的思想自不待言。

从宗教文化的角度来看,该剧虽然并未如其后期剧作涉玄深重,但亦借用宗教智慧点染剧作,譬如茂陵老妪夜梦双凤栖于庭前,感应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前来投宿。此细节以双凤譬喻二人意在神化人物,使剧作饶有趣味。有学者指出《私奔相如》、《独步大罗》二剧分别表现了朱权前后两期不同的思想倾向:前期宗主儒家观念,后期则遁入道教,弘扬玄道思想⑨。就《私奔相如》一剧整体立意而言,不无道理。但值得玩味的是,该剧开篇借司马相如与父老对话彰显了朱权对人生进退的理解,在该剧第一折父老与司马相如就“时命”展开讨论。司马相如认为:“性者所受于天也。命者所遭于时也。有其才,不遇其时,命也。”[5]此句似有生不逢时之叹。父老认为人各有时,不必汲汲于功名,他劝相如道:“古之达人高士,视世态若傍观弈棋。先生何区区欲自弈,为人所观成败乎?”[5]父老认为人生在屈伸之间要学会“尚待其时”。凡此种种皆说明朱权在写作该剧时内心复杂矛盾的一面。正如司马相如道:“【天下乐】我则怕秋到长门青草黄,蜂也忙蝶又忙。倚危楼使人空断肠。进不能学子张,退不能学子房。倒不如奔周箕子狂。”[5]朱权一方面哀叹时不待我,不能早遂功名,另一方面又暗示自己早有学箕子佯狂之心,由此复杂隐晦的心态来看,该剧恐不会作于朱权盛名之际。

与《私奔相如》相比,《独步大罗》一剧更鲜明地体现出朱权的戏曲创作与道教文化因缘。《独步大罗》写冲漠子素有道缘,眼见功行圆满,合登仙界,东华帝君命吕洞宾和紫阳张真人下凡点化他。吕、张二人来到西山,冲漠子一眼认出二位仙真,乞求脱离生死圈。二人随即授予大道之要,要求他栓缚住心猿意马,驱逐酒色财气,斩三尸。二人又给他服下一粒金丹,授之养婴儿姹女法后飘然不见。冲漠子立即起身寻找,却迷失津路。二人幻作渔樵,只等冲漠子来寻。在一番对话中,冲漠子最终认出二人,原本大浪滔天的河面瞬间风平浪静。冲漠子省悟浮名是空,终得独步大罗天。东华帝君设宴,群仙来贺,嫦娥献舞。

《独步大罗》一剧与道教文化的因缘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就人物而言,剧中主人公冲漠子就是朱权自谓。剧中冲漠子“生于帝乡,长于京辇”,这是对朱权天潢贵胄身份的暗示;冲漠子“隐居于匡阜之南,彭蠡之西”,这是对朱权隐居西山的暗示;冲漠子说自己“韶华已半”,又说:“愚自幼惧生死之苦,避尊荣之位,以求至道,今三十余年矣!”[5]“忆昔人间四十年,满头风雨受熬煎……”这些都暗示了朱权写此剧时的年龄和心态;当冲漠子得道飞升后,被东华帝君敕授“丹邱真人”,这暗合了朱权丹丘先生的封号。这些细节都说明朱权以自己为原型创作了该剧,而剧中人物得道飞升正是自己渴求长生的心理表达。

就情节而言,该剧不似《私奔相如》化用前人题材,而是全新创作。虽然该剧拟用前人度脱剧模式,但剧作内容却是根据朱权修真生活而来。该剧花大量笔墨敷陈道教中内丹、外丹的修炼方法,对缚心猿意马、去酒色财气、斩三尸和养婴儿姹女之法做了详尽的描写。事实上,朱权谙熟道教修炼方法,其《庚辛玉册》是明代重要的炼丹术巨著,为研究明代炼丹术提供了珍贵文献资料。其著作《救命索》中亦详细列举了内丹修炼法。该剧大概作于朱权40岁时,此时他蛰居南昌十几年,深染道风。全剧字里行间流露出超尘出世之想和对福地洞天的向往,正是朱权对自己修真生活的摹写。

就语言而言,朱权在该剧中表现出对道教语言的精纯运用。譬如该剧第四折,东华帝君让到场庆贺的各位仙真每人唱一阕庆贺冲漠子飞升。“(岳孔目唱)【折桂令】一篇词上叩穹苍。一片诚心,一瓣真香。只诉一世人一世荒唐……(钟离子唱)【幺】两无成。两鬓将华,两字功名,两度虚花。两角触蛮,两头追蠡,两事纷拏……”[5]有12 位神仙依次唱来,每人所唱无不与慕道修真相关。而妙在从一至十,毫不生硬。若不是精熟道语,又岂能做此编排?王季烈评价之“妙在不牵强,洵是才人之笔。”[6]

就戏剧情境而言,该剧借鉴道教方术营造出神秘莫测的戏剧氛围。譬如第二折吕、张二人授以金丹秘诀后飘然不见。第三折中吕、张二人四布迷云考验冲漠子,河中大浪滔天,顷刻间又风平浪静,这些带有奇幻色彩的情节为剧作增添不少神秘色彩。值得注意的是,该剧虽是一部度脱剧却全不见苦修之色,篇末更有嫦娥领仙女4人为冲漠子起舞庆贺。该剧将度脱故事与庆赏元素相结合,成为明代度脱剧的新样态,而这很大程度上源自朱权的特殊身份。舞台上貌美如花的女子藉着仙风道骨的宗教外衣翩翩起舞,既满足了位高者的声色之欲,但又止于风雅而已,可以说宗教故事和人物成为朱权富贵闲适生活的最好装饰品。这大概是朱权作为藩王曲家与同时代曲家最大的不同之处。

朱权不仅创作剧本,更研究戏曲。其代表作《太和正音谱》被称为“中国戏曲由民间文艺走向民族文艺的一个里程碑”[7],而该作同样被打上道教文化的烙印。首先,就品评向度而言,道教文化深刻地影响了朱权对历代曲家的评价。朱权非常推崇马致远,他称:“马东篱之词,如朝阳鸣凤。其词典雅清丽,可与《灵光》、《景福》相颉颃。有振鬣长鸣,万马皆瘖之意;又若神凤飞鸣于九霄,岂可与凡鸟共语哉?宜列群英之上。”[8]马致远因善写神仙道化剧而被称为“马神仙”,其剧作和曲作字里行间中都透露出超凡出尘的清逸格调,因此格外受到同样习道的朱权激赏。其次,就体系建构而言,道教文化影响了朱权对剧曲类别的划分。《太和正音谱》之“杂剧十二科”既是对杂剧类别的划分,又含有对这12 类杂剧高下的排列。其中“神仙道化”、“隐居乐道”被置于第一、二位,而“神佛鬼面”的神佛剧则居最末。曰忠曰孝的“披袍秉笏”、“忠臣烈士”、“孝义廉节”、“叱奸骂谗”、“逐臣孤子”占大多数。由此可见,朱权对道教题材的偏爱,亦可窥见其崇道、尊儒、抑佛的思想倾向。同样地,朱权激赏丹丘体、黄冠体,他道:“丹丘体,豪放不羁……黄冠体,神游广漠,寄情太虚”[8]。可见朱权对包括散曲在内的戏曲体系建构受到了道教文化的影响。最后,就审美思维而言,道教文化为朱权品评曲文提供了思路和灵感。譬如,他评价“张小山之词,如瑶天笙鹤。其词清而且丽,华而不艳,有不吃烟火食气,真可谓不羁之材;若被太华之仙风,招蓬莱之海月,诚词林之宗匠也。……李寿卿之词,如洞天春晓。其词雍容典雅,变化幽玄,造语不凡,非神仙中人,孰能致此?”[8]从“瑶天笙鹤”、“不吃烟火食气”、“太华”、“仙风”、“蓬莱”、“幽玄”、“神仙中人”这些字眼中,我们不难发现道教文化深刻影响了朱权的审美感受,为他进行曲文赏析提供了重要灵感。

纵观藩王曲家朱权一生,道风玄色成为其人生中的一道重要风景。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道教不仅成为朱权全身远祸的护身符,更深刻地影响到其思想意识形态;而道教文化亦成为其戏曲创作和戏曲研究的重要灵感来源。

① 《明史·诸王世表》中记载朱元璋诸子中有一朱杞,为第九子,洪武二年生,三年封王,四年亡。承认其存在,朱权即为第十七子,而史家每以其不祥讳言之,于是朱权就成了第十六子了。

② “丹丘”源于《楚辞·远游》:“仍羽人于丹丘兮,留不死之旧乡。”王逸注:“因就众仙于明光也。丹丘,昼夜常明也。”洪兴祖补注曰:“留不死之旧乡,其仙圣之所宅乎?”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67 页。

③ 参见陈文华《江西新建明朱权墓发掘》,载于《考古》1962年第4期。

④ 参见曾召南《试论明宁献王朱权的道教思想》,载于《道教研究》1998年第4期。

⑤ 参见魏佐国《朱权崇道刍议》,载于《南方文物》2005年第4期。

⑥ 朱权《送天师》:“霜落芝城柳影疏,殷勤送客出鄱湖。黄金甲锁雷霆印,红锦韬缠日月符。天上晓行骑只鹤,人间夜宿解双凫。匆匆归到神仙府,为问蟠桃熟也无。”见张立敏注《千家诗》,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144 页。

⑦ 《朱氏八支宗谱·宁献王事实》称朱权著书130 多种,其中涉及道教的著作就不下20 种。如:《洞天秘典》、《神隐》、《太清玉册》、《净明奥论》、《救命索》、《命宗大乘五字诀》、《道德性命全集》、《肘后奇方》、《阴符性命集解》、《吉星便览》、《内丹节要》、《肘后神枢》、《运化玄枢》、《寿域神方》、《乾坤生意》、《庚辛玉册》、《臞仙斗经》、《造化钳槌》、《原始秘书》、《洞天清录》等。

⑧ 朱权所作十二种杂剧为:《瑶天笙鹤》、《独步大罗》、《豫章三害》、《白日飞升》、《九合诸侯》、《肃清翰海》、《私奔相如》、《辩三教》、《烟花鬼判》、《勘妒妇》、《客窗夜话》、《复落娼》。

⑨ 参见朱万曙《论朱权的戏曲创作与理论贡献》,载于《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4期。

参考文献

[1]张廷玉.明史:卷117[M].北京:中华书局,1974:3591,3592。

[2]查继佐.罪惟录:卷4[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1234,1241.

[3]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乾集下[M].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6.

[4]陈柏泉.江西出土墓志选编[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1:466.

[5]朱权.卓文君私奔相如[M]//王季烈.孤本元明杂剧:第2 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7.

[6]王季烈.孤本元明杂剧提要[M]//孤本元明杂剧:第1 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7:19.

[7]姚品文.学者朱权——纪念朱权诞辰630 周年逝世560 周年[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5):67.

[8]朱权.太和正音谱[M]//中国戏曲研究院.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3 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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