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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地理环境作用下海南服饰文化的特质初探

2013-08-15许桂香司徒尚纪

三门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3年2期
关键词:服饰文化黎族服饰

许桂香 司徒尚纪

(1.贵州民族大学 民族科学研究院,贵阳 550025;2.中山大学 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广州 510275)

服饰文化是文化系统中最具有传统性的一个层面,虽然离不开社会统治者制定的服饰制度和推行,但首先也得与地理环境相适应,故服饰是这两者相结合的产物。史学大家谭其骧先生亦说,“任何时代都不存在一种全国共同的文化”,“中国文化有地区性,不能不问地区笼统地谈中国文化”[1],这些论断对肯定地域服饰文化的存在,开展研究的意义同样是无可置疑的。我国先秦已有“古者,百里而异习,千里而殊俗”[2]之说,汉代《汉书·地理志》更有“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户异政,人殊服”[3]之训,显见,服饰自古以来就与地理环境有不解之缘,具有明显的地域差异。

海南是我国唯一的全境在热带地区的海岛省份,是仅次于台湾的第二大岛。明朝的御史汪俊民曰“夫琼中国,外境也,大海是环,蕃夷四达,广袤三千余里”,在这一特定的热带海岛自然地理环境中孕育、发展的海南服饰文化有着区别于其他地区的显著特点,在我国地域服饰文化体系中占有重要一席之地。故研究海南服饰与地理环境感应关系,不仅有其学术意义,也对海南服饰资源开发提供了决策参考,具有应用价值。

一、海南服饰文化是一种热带类型文化

服饰的产生是人类对自然环境适应的结果。在自然环境因素中,直接对服饰有影响的是气候条件,气候对服饰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气候的变化刺激了人类对服饰的需求,影响服饰的起源、形式、机能、变化和设计等方面,进而影响服饰的地域变化特点等[4]。海南地处热带地区,从服饰是人类适应环境的一种方式这个意义出发,海南服饰文化孕育、发生、发展于热带地理环境之中,且在它的各个层面上都反映了与这种地理环境的感应关系。

海南气候条件特殊,是我国最具热带海洋气候特征的地方。海南年平均气温在24℃左右,为全国之冠。气候全年暖热,长夏无冬,雨量充沛,四时常花,四季变化不明显,所以海南人几乎终年使用开放、裸出形式的衣服,以驱热取凉,服饰的季节变化亦不分明。在海南,不需要厚衣服就能过冬。历史上,海南所制衣服一直以简单凉快为其主要特点之一,有别于其他以厚重、保暖为目的的服饰文化景观地区。

海南的海洋性热带季风气候,使当地黎族人在服饰上有很独特的风俗。海南从汉代起就流行“贯头式”服装。西汉初,汉人初到岛上,即见“儋耳、珠崖郡,民皆服布如单被,穿中央为贯头”[3](儋耳、珠崖是海南的两种古称。儋耳源于海南人绣面习俗,即在脸面上刻上花纹,涂以颜色,耳朵上戴有装饰用的耳环而下垂,这也是一种首饰。珠崖源于“郡在大海崖岸之边,出珍珠”,珍珠后也成为珍贵头颈饰物)。贯头衣类似今天的文化衫和“T”恤。贯头衣的制作十分简易,几乎不用缝纫,将一块布对折,中剜一洞,前不开襟;穿衣时头从洞中穿过,从上贯下,前后两幅在腋下以绳索系结住。这种服饰文化是骆越风俗文化之一,世代相沿至今。

黎族是海南人口最多的少数民族。黎族妇女喜穿筒裙。由于这种裙的上下同样宽窄,无褶无缝,不贴身,利于散热、状似布筒,故名筒裙。黎族妇女筒裙色彩艳丽,颇具热带风光。由于居住的地理环境不同,筒裙的长度有所不同。岛上沿海平原地区妇女多着长筒裙,显得古朴、大方和高雅。长筒裙的用途较广,可当被子、背物和做婴儿的吊兜式摇篮,还可以从童年穿到成年,小时候可将多余部分折叠到里面,随着身体增高翻出伸长;五指山地区妇女多穿中筒裙或短筒裙;短筒裙主要是居住在生活环境较差地区的黎族妇女穿着,有的仅二三十厘米长。除了古时候原料有限、生产艰难、自然生态环境险恶之外,更主要的是因为穿短裙利于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跋山涉水和散热,反映出服装形制与生活环境和生产方式的需要关系密切。

黎族男子下身围遮体布,故有 “黎不着裤”之说。黎族男子唯有美孚黎一支穿短裙,长不过膝,与南洋“沙笼”和苏格兰短裙相似,属热带裤式。其余裤式以“包阳布”为代表,包阳布只用布片包裹阳具,有如现在的三角裤。张庆长《黎岐纪闻》中亦载“余黎,并无下衣,仅以四五寸粗布两片,上宽下窄,蔽前后名曰黎厂,或用布一片,通前后包之,名曰黎包”。海南炎热,劳动时,男子多赤膊,衣服反而成为身体散热的障碍,包阳布把衣服减少到最低限度,方便在炎热的气候下劳动。建国后,黎族“生活水平提高,穿包阳布的人少了,包阳布多改为短裤或长裤,但在山区劳动,男子仍喜欢穿它,表明此裤式适宜热带地区穿着”[5]。北魏郦道元《水经注》也载今海南一带,“男女亵露,不以为耻”[6]。

为适应热带海洋气候,海南人平时多跣足,即光脚。明万历年《琼州府志》载黎族“服布如被单,穿中央为贯首,吉贝为衣。两幅前后为裙。椎髻跣足”。只是建国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生活改善,海南人民已普遍穿鞋,打赤脚的现象越来越少,说明服饰作为一种文化形态,也是一个历史范畴,随时代而变迁。

二、海南服饰文化是一种山地服饰文化

海南四周低平,中部五指山、鹦哥岭高耸,向外围逐级下降,由山地、丘陵、台地、平原构成环形层状地貌,梯级结构明显。山地和丘陵是海南地貌的核心。从文化最基本的含义即土地利用或耕耘而言,山地开发是海南最主要的文化景观。海南光、热、水等条件及其组合良好,优越的自然环境适宜于多种生物的生长,生物生长繁殖速率比温带和亚热带为优,农田终年可以种植,海南的植物资源有4000多种,陆生脊椎动物500多种,加上没有大型猛兽,所以对畜牧业的发展也十分有利。历史早期,海南人服饰多就地取材,即因地制宜利用资源,也是适应当地环境的一种方式。

由于海南植物资源非常丰富,因此可供敷身的衣料很多。成书于战国的《尚书·禹贡》曰“岛夷卉服,厥篚织贝”。按“岛夷”泛指南方海岛上的居民,海南岛属其范围,反映了先秦海南人就地取材广泛利用植物纤维做衣料的服饰特点,有别于中原各地的丝织品。这在海南服饰文化史上具有特殊的意义。

海南黎族服饰,主要利用棉、麻等原料织缝而成。黎族先人穿的贯头衣,即用棉花制成,当地人称“吉贝”,内地称“木棉”或“红棉”,为衣着原料。用海南棉花制成的“广幅布”,制作精美,曾为汉王朝掠夺的对象。范晔《后汉书》载“武帝末(前87年),珠崖太守会稽孙幸,调广幅布献之,蛮不堪役,遂攻郡杀幸”,珠崖太守孙幸即因滥征这种名产而被杀,可见服饰原料棉花在海南服饰文化史上产生过深刻的影响。唐代诗人白居易描写过海南地区植棉花、着棉布的情况“红旗围卉服,紫绶裹文身”[7]。而中原地区尚未发现有种棉织布的记载[8]。海南黎族人民的棉纺技术,更处于领先地位,其所织的棉布,作为“舶”来的珍品而远销到各大都市中[9]。宋元时期,黄道婆到崖州(三亚市古称崖州,位于海南的最南端)学习了黎族的纺织工艺,并把它传播到江南地区,带动了长江下游和中原棉纺技艺的发展。

古代黎族人民也曾用树皮作为纺织原料,捶成布制作衣服。宋代乐史《太平寰宇记》记载“琼州生黎巢居洞深,织木皮为布”,又曰:“儋州黎人……绩木皮为布”。这种经过拍打技术加工制成的无纺织布,即为“树皮布”。有学者认为,树皮布起源地可能在岭南范围内[10]。历史文献也记载,树皮布主要产于海南,可以用于加工的树皮有很多种,如箭毒树、厚皮树、黄久树、构树等树的树皮。清代琼州定安县知县张庆长《黎岐纪闻》载:“生黎隆冬时取树皮捶软,用以蔽体,夜间即以代被。其树名加布皮,黎产也。”这种“树皮”从山上采剥回来,先放在河里浸数天,将表皮用薄竹片刮除再放到锅里煮熟,晒干后再拆成丝,然后搓成细线,用来织布。据学者李露露在《热带雨林的开拓者——海南黎寨调查纪实》一书中记载,她们在白沙县青松乡看见多件由黎族人制作的树皮布[11]。可见直到现在,海南仍保留有制作树皮布的技术。在原通什(今五指山市)海南民族博物馆中仍陈列着制作树皮布的工艺和式样。据笔者所见,2011年4月在深圳举行的全国文博会上,海南树皮布参加展出,一件标价一万元,据介绍用见血封喉树皮做成。在回归自然潮流中,海南树皮布正彰显它的价值。

特殊的气候条件使海南的植物组成多种多样,属于热带岛屿植被。这些植物分布广泛,产量大,在当时生产力条件下,人们容易获取并对其进行加工。这些植物纤维作为主要服饰原料,由于具有吸湿散热、质地轻薄等特点,特别适应海南热带海洋气候环境下穿着,故世代相传,即使在化纤服饰盛行的今天,仍不失其意义。

此外,动物的骨也可作为一种饰物。黎族社会发展很不平衡。在海岛周边居住的黎族与汉族发展水平相近,但在五指山和昌化江流域,还保留不少原始文化的印迹,其中的骨簪、骨梳就是一个突出的例证。牛是黎族主要的牲畜之一。黎族用牛骨作饰物很普遍,即用牛的肢骨为原料,先切割成骨条,长20至50厘米,然后磨成锥状,这就是素面骨簪。有的骨簪呈扁平状,类似短剑。骨梳即是梳头工具,也可插在头上作为饰物,特别是黎族老年妇女,都喜欢插骨梳。《广东新语·人语》卷七《黎人》载:“髻有金银钯或牛骨簪,其纵插者生黎也,横插者熟黎。”民国时期,海南黎族妇女用的双人形、人形骨簪饰物还是黎族独具特色的雕刻工艺品[12],现则为到海南的游客所喜爱。

三、海南服饰文化是一种海洋服饰文化

海南被海洋包围,是我国海域面积最大的省份,同时,陆地也有许多河流,从五指山发源的河流,呈放射性水系流入大海,有南渡江、昌化江、万泉河、陵水河等。海南最早居民,不管是从大陆迁入,还是从南太平洋地区移来,都与海洋有不解之缘,在服饰上留下海洋文化印记。

黎族先人为古越人的一部分,分布岭南各地。按照文化人类学者的解释,“越”字一说为水的意思,故古越人为水居部落。历史早期,一部分越人迁入海南,滨海而居。即使后来进入五指山区,黎族仍然保留船形屋建筑,说明他们初来是水居的,船形屋即为一种海洋文化记忆和海洋意象。

黎族各支系为适应水环境和便于在水中活动,自古以来流行文身习俗。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记载海南岛珠崖、儋耳二郡“人民可十万余家……披发雕身,而女子多姣好,白皙长发,美鬓,犬羊相聚”,勾勒了海南居民文身服饰景观。其实文身习俗早就载于《山海经·海内南经》中的雕题国,郭璞注称“点涅其面,画体为鳞彩,即鲛人也”。西汉刘安《淮南子·原道训》中亦载:“九嶷之南,陆事寡而水事众,于是人民被发文身,以像鳞虫;短绻不袴,以便涉游;短袂攘卷,以便剌舟”。

古代黎族水居,有求得水中生物龙保护的原始宗教心理。如《史记·吴太伯世家》指出,越人“常在水中”,“文其身,以象龙子,故不见伤害”。又“南海龙之都会,古时入水采贝者皆绣身,面为龙子,使龙认为己类,不吞噬”[13]。可见黎族文身是为了“以象龙子”,求得龙图腾神的保佑,使水中的龙误认自己是它们的同类,从而不会对他们加以伤害。这是水居民族适应生态环境,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黎族崇拜的龙究竟为何物?据闻一多先生考证,龙与蛇在民间是一对可以相互转化的形象,“所谓龙者只是一种大蛇”。蛇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一种危害人类生存的动物,古代先民崇拜蛇是一种祈求平安的行为。许慎《说文解字》云:“南蛮,蛇种。”黎族流传蛇祖的传说,上古时候,海南岛上有一高峰,峰上有一巨蟒,蟒生一卵,卵破后出来一女,女长大后在山里游玩,突遇一进山采沉香的男青年,他们相互爱恋并结成夫妻,由此繁衍后代。蛇大多能潜水,可以在水中自由穿梭,常在水中活动的黎族人希望获得蛇的神奇本领,于是图腾化,后衍化为龙。闻一多在《伏羲考》一文中亦指出龙是以蛇为原型的图腾,“龙图腾,不拘它局部的像马也好,像牛也好,或像鱼,像鸟,像鹿都好,它的主干部分和基本形态都是蛇”[14]。龙是一种集多种动物特点于一身的想象的动物,从而神通非凡,为人所顶礼膜拜。黎族继承了古越人“断发文身”的习俗,图案中即有龙、龟、蛙等形象,至今仍有残余。这充分说明海洋服饰是全岛服饰的主体。汉人固然如此,后来变为山居的黎族也不例外。文身具有民族、祖宗、婚姻识别、美学追求等意义,是海洋或海岛民族一种标记。

南海海域蕴藏有丰富的海洋资源,又有众多河流带来丰富的有机质和营养成分,十分有利于海洋生物的繁殖,可以作为服饰的生物资源很多。远在春秋战国时期,海南就是热带珍贵海洋特产的集散地。其中珍珠就是著名的海洋服饰商品,用珍珠作项链、耳坠、手链、胸花、戒指等深为广大群众所喜爱。珍珠被誉为“珠宝皇后”,历来作为贡品。据战国时期著作《逸周书·王会解》记载,伊尹奉商王汤之命,定“四方献令”曰:“正南……请令以珠玑、玳瑁、象齿、文犀、翠羽、菌鹤、短狗为献”,这里的“珠玑”,即泛指珍珠。古人很早就知道珍珠有圆形和不规则形状两种,把圆的叫珠,不规则的叫玑。正南出产珠玑者,正是南海。汉代珠崖郡是珍珠采捞的基地之一。汉武帝开珠崖郡,以其崖岸出珍珠,故名珠崖[15]。汉代还有“珠还合浦”传说,北部湾是汉帝国最大的珍珠产地。海南岛西部紧靠北部湾,历史早期合浦郡常包括海南岛,故海南岛珍珠产量仍为大宗。海南岛北岸今仍产大珠,由特有的大珠母贝 (学名Pinctada maxima,体重6-10斤)产出(现年可产500吨)[16]。明代《正德琼台志》卷三亦载,秦代商人渡海,往海南岛贩运珍珠等物产返中原,追述了珍珠北运史实。这是海洋服饰文化对外辐射的见证。其实,南海珍珠质量上乘,历有“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17]之说,故从汉代即被文人墨客视之为珍美之物。东汉时傅毅《舞赋》中就有“珠翠闪烁而炫耀”之语,描述舞女饰有珍珠更显靓丽动人。

除珍珠以外,南海所产各式珊瑚也是上好的服饰饰物。屈大均在《广东新语·货语》中说珊瑚“如银而有光泽者为贵,色淡有髓眼者次之,其色善变。可以占吉祥。圆之为珠,带腕上,或以为簪。其人有福泽,则益红润”。可见,珊瑚作为饰物也为各界人士所喜爱,这同时是南海海洋服饰文化的一个重要贡献。

四、结语

服饰文化特质的形成离不开特定的环境。海南服饰文化鲜明特色的形成,地理环境因素起了重要作用。海南热带湿热气候、山地环境和孤悬海外的海洋区位对海南服饰形制、用料、色彩和图案都产生了很大影响,形成了以开放裸出式、季节变化不明显、形式简便、跣足等热带性、山地性、海洋性为主要特征的服饰文化。这是海南人在长期的生产、生活的历史过程中,对环境适应的结果。折射了人与环境感应关系,是认识地理学研究对象人地关系的一个典型案例。海南服饰文化是我国服饰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又是非语言文化交流的途径之一。近年,海南在民族服饰文化的抢救、挖掘、整理、研究、开发和生产黎族服饰方面取得不少成绩,对我国少数民族服饰的继承和发扬,起着重要作用。海南服饰文化景观不仅是最具有吸引力的旅游景观之一,而且在保持和传承传统文化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应当给予高度重视。在海南历史文化遗产的开发利用中,发挥它的潜力和优势,为建设海南国际旅游岛提供文化资源和文化软实力支持。

当然,这里所讨论的主要是黎族服饰对海南环境适应的人地关系问题,其实汉族也是如此。不过,基于黎族生活环境的多样性,与环境感应关系更明显而更具典型性而已。此外,海南作为南海交通中枢,受内地和海外服饰文化影响也较多,限于篇幅,本文未能涉及,容作为另一个专题,继续深入探讨。

[1]谭其骧.中国文化的时代差异和地区差异[J].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6(2):4-13.

[2][春秋]晏婴.晏子春秋·内篇·问上[M].北京:中华书局,1985.

[3][东汉]班固.汉书·地理志[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张述林,罗世伟.试论服装地理的主要研究领域[J].人文地理,1995(3):29.

[5]司徒尚纪.广东文化地理[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1:277-278.

[6][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卷 36[M].成都:巴蜀书社,1985.

[7][唐]白居易.送客春游岭南二十韵序[C]//白居易集.北京:中华书局,1979:353.

[8]李仁浦.中国古代纺织史稿[M].长沙:岳麓书社,1983:112-113.

[9]陈峰.宋元以来广东的棉业[C]//华南农业大学农业历史遗产研究室编.农史研究:六辑.1985:84.

[10]邓聪.树皮布——中国对世界衣服系统的伟大贡献[N].中国文物报,2000-11-15(3).

[11]李露露.热带雨林的开拓者——海南黎寨调查纪实[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153.

[12]广州市文化局,广州市地方志办公室,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广州文物志[M].广州:广州出版社,2002:284-285.

[13][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 22·鳞语[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4]闻一多.伏羲考[C]//闻一多全集.北京:三联书店,1982.

[15][宋]乐史.太平寰宇记:卷 169·文昌县条[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6]曾昭璇.岭南史地与民俗[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4:52.

[17][清]屈大均.广东新语:卷 15·货语[M].北京:中华书局,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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