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歌唱
2013-08-15薛海勇
薛海勇
(南山学院 艺术学院,山东 烟台 265713)
1.论气
万物离不开气。没有了气也就没有了宇宙,没有了万物,也就没有了人类。歌唱更离不开气,唱歌要发声,就需要歌者用吸到脐间(丹田)的气作用与声带而引起共鸣。由此歌者没有气就没有声音,没有声音就没有唱歌。呼吸是歌者的动力,学会正确的呼吸才能把歌唱好。
关于歌唱的气的说法很多,气就是呼吸,万物有了呼吸才有气。气是艺术表现的重要手段,气是歌唱的基础,是歌唱的动力,是歌唱的灵魂。歌唱的艺术就是呼吸的艺术,横隔膜的支持实际上就是呼吸问题。对于呼吸在歌唱中所起的作用,任何从事歌唱事业的人都不会忽视。古人云:“善歌者,必先调其气。”歌唱气息的快慢、流量的多少对声音的音色、音程、音量的控制和对歌唱的整体形象都有直接的影响,在西方的声乐艺术中呼吸同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卡鲁索曾说:“一旦掌握了呼吸的艺术,学生也就走上了可观的文艺高峰的第一步。”帕瓦罗蒂说:“掌握不好呼吸,就没法唱出好听的声音,甚至会坏嗓子。”这两位大师的切身体验都无疑说明掌握正确的呼吸对歌唱是十分重要的。
以深呼吸为动力来演唱是世界上各种歌唱方法统一的要求。在意大利美声的歌唱体系中,一直强调的胸腹式联合呼吸法是人们经过长期实践体会总结出来的;并经过人体生理学研究论证的最合理有效的深呼吸方法。当笔者在查找资料时看到雷查克、伊丽莎白舒曼、卡鲁索三位声乐艺术家关于呼吸方面的论述,在大师们的描述中,我们不难发现一个共同的特征,即他们腹部的扩张与收缩。这让我很自然地联想到戏曲艺术家们经常提到的“气沉丹田”的说法。所谓“气沉丹田”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解释为:人体脐下一寸半或三寸的地方。因此,我们便可真正理解先贤所谓“气沉丹田”的确切含义:身体松弛吸气,将肺部充满,腹部自然微微凸起,由于肺部气息将原来向上拱起的横隔膜向下伸展以至于平放下来,从而加大了腹腔的压力,因而感觉上好像气息到达了腹部脐下。然而实际上人体只有一个呼吸器官:那就是肺。
笔者在实践和理论中得知人们在歌唱中所受到呼吸的影响:锁骨呼吸法。该呼吸时把气息在锁骨处,这样气吸得浅,发出的声音无力量,传不远,不感人。胸式呼吸发。该呼吸法比锁骨呼吸法科学一点,吸的深了一些气量也多了,但仍是不好控制,使声音容易喊叫。胸腹式呼吸法。该呼吸是公认为比较科学的呼吸法,把气吸到要周围,即肚脐之处,我国戏曲所说的丹田之气。这时两肋张开,把气吸得深而多,这当然要恰到好处,也绝不是气吸得越多越好,太多反而增加负担,其容易死、僵、不灵活了,不能很好地运用。当然也不能太浅,太浅则气不够用,要根据作品的需要,恰当地去吸气去运用。
那么这个“丹田”究竟在歌唱中起什么作用呢?明代魏良辅在《曲律》中提到:“沙喉响润,发于丹田者自然耐久。”言下之意,声音由丹田发出才能艺术长青。可见,丹田之力既是歌唱的着力点,又是气息与声音得以配合的支持点。正是这一感觉中的丹田着力点的支持,使得吸气肌肉群的工作从时间上来讲覆盖了吸气与呼气所需的全部时间,从而完成歌唱的各种变化内容。
2.论喉咙
准确上高音是歌唱技术的一个重要问题。如何上好高音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认为解决好高声区关键是中声区基础要打结实、喉咙打开、声音有气息支持等。这些是上好高音的重要因素,但我们观察不少歌唱者,用漫长时间练中声区,中声区气顺、音圆,可转入高声区时常常无法控制喉结往上提的毛病。有的人喉咙也打得开,可上高音颈肌还是堵塞感。有的人到了高声区转成另一种发暗发紧的声音,缺少男高音那种特有的辉煌的魅力。更有甚者到了高声区常常“咔嚓”出破音。可见以上观点不是解决高音的关键所在。
为什么要放下打开喉咙唱歌?现在明确的答案是:只有当喉咙放下打开做成的乐器在唱歌时才能发出好的声响。在音质、音量、音域、音色上达到科学的境界。提着喉咙的声音发紧、单薄、传不远,只有放下打开喉咙气息才能吸得深,打出最佳的音质的声音。而科学的放下打开喉咙的歌唱音域得到了有效的扩展,从现代著名歌唱家王宏伟、吴雁泽等人的歌唱就可以充分证明这一点,即使其在大乐队前演唱,因为其使用了放下打开喉咙的歌唱方法,他们歌唱的声音人能穿过交响乐队送到听众的耳边给人以满足。
我国在解放初期一直到70年代初还没有对喉咙有一个正确的认识,特别是在强调“民族化”时排斥和借鉴吸收国外好的东西。在那个时候喉头是怎样解决就有很大的争议,喉头位置稍高一些,缩短共鸣管道长度,加之收缩喉头的直径,声音便可以靠前明亮,轻松透丽,这对男高音演唱轻巧、欢快的歌曲很有益处。这在我国戏剧界、曲艺界、通俗歌曲唱法、民族、民间唱法歌手的演唱中是司空见惯的。由于共鸣的泛音决定音色,随着音区音质的变化,喉头内部的调整,喉头位置和形状这些机能状态也将会同时发生变化。从解剖学角度看喉部肌肉便可知道:歌唱时升喉肌为了调整好男高音所需的音质,可使喉头上升得以获之。所以“稳定喉头”的说法亦应是相对的和积极而自然的才行。即使是一点微小的移动,都会立刻在嗓音的音色上反映出来。例如:我们有时竟会被这样的情况所迷惑——喉头的位置改变歌者的音色,有的初学者本来是男中音,他却挺喜欢唱男高音,把喉头位置移得稍高一点就获得了一些高音音色。而自然说话时喉头稍低又恢复到了男中音音色、音高。有的男高音初学者因未掌握“关闭”唱法,换声点以上的高音唱不出,于是乎,就自认为自己是男中音了,在声音观念上一味追求胸腔共鸣,用力把声音压低变暗、变宽,此时他的喉头位置也就降低了许多。而他在说话时喉头回到了原状又恢复了男高音的音色。待他经过一个时期的训练,掌握了气息支托与“关闭”唱法,找到了喉头稍高一点的正确位置,从理性和感性上改变了过去错误的声音观念后,他那“假男中音”的唱法与声音便随之得到了大大改观。
3.论共鸣
从物理现象解释共鸣就是物体因振动而发声的现象。歌唱时所说的共鸣即是当气息作用于声带发声时取得口咽腔、头腔、胸腔的震动,从而增加了音量美化了声音,这是歌者所追求的共鸣。
所谓的头腔共鸣就是生理结构位置是在鼻腔上方。窦部各空间有额窦、筛窦等。它们属于固定空间,声波共振是无气息的共鸣。体积小,位置高,这种共鸣色彩明亮,集中而柔和。演唱时要注意打开颌关节,减轻下颌重量,感觉骨室有轻微振动感,眉心处也有微振感,这样歌声就集中明亮了。巴尔拉有一次对学生说:“会用头腔音歌唱能延到晚年。”他最爱的格言之一就是:“谁会用头腔共鸣,谁就能唱一辈子。”只有运用头腔共鸣才可能使歌唱得到形成意大利典型发声法的那种色彩、那种技巧。没有头腔共鸣也就没有“规范”歌唱。不论发声法有什么不同的特点,正如一些声乐大师所说的那样,无论是“要竖一些,或是横一些”,这种头腔发声法都要保持不变。胸腔共鸣与头腔共鸣都是那么的重要,在发声的过程中,歌唱者的胸腔、头腔共鸣都要用上,但是他的主要注意力放在头腔共鸣。只有那些“善于把声音送到头腔”去的人才是真正在歌唱。这种共鸣唱法。或者如他所说的“意大利共鸣”,保证声音明亮,能传送很远,使声音不会疲劳有耐久力。“除了共鸣外我们的唱法没有任何秘诀,也没有任何别的办法。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失去共鸣和正确的发声机能活动。失掉了头腔共鸣,也就不再是一个歌唱家。因此,在扮演的角色中需要说白时,也不要失掉共鸣,先是共鸣,然后才是吐字,如果歌唱家掌握了真正的共鸣,那么他的吐字也会生动起来。”要想得到胸腔、头腔共振取得理想的发生共鸣,但这不是一说就能做到的,这需要正确的教师的指导和本人的刻苦学习磨练。
4.论语言
歌唱市场不好,语言就失去了一半的感染力。声乐艺术和器乐艺术都是用音乐来表达感情的。但声乐艺术除了乐曲外又多了语言,也就是说,声乐作品是由语言和乐曲两部分组成。
歌唱语言的准确掌握运用,无论在美声唱法还是在我国的民族唱法这都是不可改变的重要原理。歌唱语言的准确掌握运用,是歌唱技术的重要训练课程,尤其是我们运用美声的发声方法,来演唱中国作品的时候,由于中国的语言文字与欧洲语言文字在结构和发音上有较大的差异,导致某些发声技术上的差异,有一些学生在演唱时过分注意发声方法以及声音,而忽视了语言的准确性,导致演唱的时候,听不出其中的歌词也就是语言,更不用说进一步了解所演唱歌曲的内涵,而另外一些人则是过分注意咬字,忽视了字的结构,把语言分解开演唱,使人听起来非常吃力,进而破坏了音乐的连贯性和完整性,破坏了歌唱发声的基本原则。
“古之善歌者有语,谓‘当使声中无字、字中有声’。凡曲,只是一声清浊高下如萦缕耳。字则有喉唇齿舌等音不同。当使字字举末皆轻圆,悉融入声中,令转换出无磊块,此谓‘声中无字’,古人谓之‘如贯珠’,今谓之‘善过渡’是也。”在我国古代歌唱艺术中把对语言的训练放在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把每个字的演唱规范的十分详尽。字有声调:阴、阳、上、去;吐字分五音:喉、舌、唇、齿、牙;“四呼:开、齐、撮、合。”每字又细分:字头、字身、字尾。严格规定了如何出字如何收音。这些歌唱训练的原则应用于当时的梨园、教坊以及后来的各地方戏曲的科班。在我国传统的声乐艺术演唱中,十分讲究吐字、行腔,要求“字正腔圆”。
声乐艺术是音乐和文学的结合形式,语言是声乐的重要组成部分,歌曲的旋律都是在语言的基础上才有可能产生的,语言直接准确地传递着情感和思想感受,声乐确切的文字语言是任何其他的音乐形式所不能与之相比的,因此无论我们训练的声音多么的响亮优美,无论我们的声乐技巧多么的完美,如果离开语言,那是毫无意义的,也就构不成歌唱艺术。语言是声乐的精神部分,声音则是表达语言的手段,而艺术化的美丽的声音本身也包含了很高的文化意识。通过音乐和语言的结合,塑造各种各样鲜明的音乐形象,传达心灵的情感,这就是声乐艺术的魅力。因为有了文学语言,使得声乐艺术成为所有音乐形式中最容易把相对抽象的乐音与比较确切的情感表达结合起来的形式,因此无论是在声乐演唱还是在声乐教学过程中都不应忽视语言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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