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潮州歌册文献的采集工作

王燕虹，郑喜胜

（韩山师范学院图书馆，广东潮州 521041）

潮州歌册，简称歌册，是以潮州话编写的潮州故事性歌谣小曲唱本及演唱册上曲文的曲艺的总称，又称为歌册歌或潮州歌。潮州歌册是潮汕及其周边地区流行的地方性说唱文学、潮汕妇女旧时重要的民间文艺形式，是潮汕文化的重要元素、中国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与收藏价值。

一、潮州歌册数据库建设的设想和策略

1.潮州歌册数据库建设的初衷

潮州歌册，是中国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从文学的角度看，潮州歌册是属于潮汕民间文学；从社会学的角度看，听唱歌册是一种文化娱乐习俗；从艺术学的角度看，潮州歌册是一种用潮汕方言说唱的地方曲艺；从历史学的角度看，潮州歌册是随着市民阶层的出现而产生的一个历史文化范畴。”[1]10所以，潮州歌册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与收藏价值。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生活背景的改变，大量歌册在文革期间被销毁，而且，从20世纪80年代后，由于社会文化生活的多样化，潮州歌册这一潮汕民间的重要文艺形式，几近销声匿迹，现在只有在少数偏远的乡村才能找到仍会吟唱歌册的老人。如何更好地抢救、保护这一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除了把其申报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确定一定的传承人外，还需要一定数量文献的存在，才能让这一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真正传承下去。而如何把一定数量的潮州歌册以文献方式保存下来，最好的方法是借助网络数字平台，建立相关的数据库，才能更好保存好潮州歌册这一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同时，潮州歌册数据库的建立还能为相关学者的研究积累和提供珍贵的第一手文献资料，对潮州歌册进行系统挖掘和整理利用研究，能起到重大作用。

2.潮州歌册特色数据库建设的策略

高校图书馆特色数据库是指依托馆藏信息资源，针对用户的信息需求，对某一学科或某一专题有利用价值的信息进行收集、分析、评价、处理、存储，并按照一定标准和规范将其数字化，以满足用户个性化需求的信息资源库，它是数字图书馆开展信息服务最主要的信息资源，是传统图书馆特色馆藏在数字时代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特色服务是近年来高校图书馆在传统服务方式基础上探索的一种新的服务方式，建设特色数据库是高校图书馆开展特色信息服务、转变传统被动低层次服务为主动知识增值服务的体现，是高校图书馆服务意识和观念的根本转变。特色数据库对专业数据进行深加工，为读者提供专业情报检索技术，增加检索点，提高检索效率，提高查全和查准率，使传统意义上的读者服务更加深化、全面。[2]

图书馆担负着社会教育的职能，传承文明是图书馆的使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也是图书馆义不容辞的责任。同时，非物质文化遗产文献资源还是图书馆文献信息资源的有力补充，且独具特色，是图书馆特色文献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摸清潮汕三市各类图书馆的特色馆藏的基础上，我们把潮州歌册特色数据库建设作为我馆特色馆藏的重点。在明确目标之后，为了确保这项工作有力的开展，我们制订了相应的策略：“领导支持、项目申请、计划安排、分工合作。”

领导支持。一项工作如果没有领导的支持是难于展开的。因为有了领导的支持，潮州歌册数据库的建设在人员、技术、经费（主要是文献购置费）上就能得相应的保障。

项目申请。潮州歌册数据库建设仅仅得到领导的支持还不能快速运作起来，因为这项工作的开展，需要大量文献的支撑，而潮州歌册大量文献是演出文献，需要到民间进行采风才能得到。而采风过程需要一定的经费支撑，这些是图书馆难于支付的，所以我们坚定在馆里从采编部、特藏部、技术部抽出部分相关人员，组成“潮州歌册数据库建设”项目组，分别向学院和CALIS申请相关项目，并且顺利地拿下了学院2011年团体项目和CALIS三期专题特色数据库子项目，得到了一定的科研经费，以便顺利开展潮州歌册数据库建设的研究工作。

制订计划，分工合作。在顺利拿下学院和CALIS项目后，我们马上开展潮州歌册数据库研究的工作，制订了详细的工作方案、步骤，对课题组所有成员进行工作分工，主要是文献采集和数据的录入、发布等工作的分工与合作，如每一次到民间进行田野采访，都事先制订了相应的采访大纲，对采访过程中的采访、记录、摄影、录音、录像，过后的资料整理，都作了详细的分工。同时，在操作过程中，要求所有成员都得互相配合，以便采访工作的顺利完成。

二、潮州歌册文献的现状

1.潮州歌册的文献类型

按照潮州歌册的内容和形式，我们把潮州歌册的文献类型确定为：潮州歌册文献和潮州歌册研究文献。

潮州歌册文献是指潮州歌册自身文献，包括两部分，即“册”（文本文献）和“歌”（演出文献）。这两者，既是独立的，又是关联的，各自都有其研究价值。其中应该先有“册”，也就是先有文本方面的文献，然后才有“歌”，即演唱方面的文献。文本文献包括两部分，即新旧文献，旧文本文献是指在解放前所创作的潮州歌册，新文本文献是指解放后所创作的潮州歌册。

潮州歌册的研究文献是指研究潮州歌册方面的文献，包括一切有关研究潮州歌册的文献，如有关歌册的研究图书、论文、数据库、图片、报道，同时还包括由潮州歌册派生的福建东山歌册，相似的台湾歌仔册等。

2.潮州歌册各文献类型的存在状况

（1）潮州歌册文献的存在状况

潮州歌册的文本文献，主要是旧文本文献。我们目前所能见到的出版时间最早的歌册文本是出现在明代的。虽然潮汕地区在清咸丰、同治年间就开始有书坊印制歌册，但1950年前所出版的潮州歌册，在“破四旧”、“文化大革命”等运动中已经被烧毁殆尽，仅有少数在民间私人收藏者手中。现在国内外各大图书馆、私人所藏歌册的来源非常单一，多为1950-1960期间的重印本（据旧刻板重印）和20世纪90年代的誊印本（据20世纪50年代重印本誊印）[3]。

潮州歌册的演出文献，由于技术原因，潮州歌册演出的音频和视频留下的文献很少，最先以录音带方式出现是在20世纪50年代，而且是出现在海外。在泰国，华语电台“丽的呼声”创办第二年（1957年）就开播潮州歌册，共维持了29年。该电台停业后，几位歌手播唱歌册的录音带，仍广泛在泰国的华侨及华人中流传[4]；国内相对迟一点，海洋音像出版社在1991年出版了由陈礼思编文、郑诗敏编曲、陈楚卿等演唱的《苏六娘》录音带，是潮州歌册录制成录音带出版发行的开始，而后又有CD唱碟《英台行嫁》等、《人物风流史如歌》、《百鸟新声》等VCD[5]543-544，再就是陈有道星之道影音制作公司制作的《宋仁宗叹五更》、《百屏灯》、《英台行嫁》、《月容歌》、《潮州牌坊街》等新、旧的重新编排、配乐的潮州歌册演出视频文献。

（2）潮州歌册研究文献的存在状况

对潮州歌册的研究，一开始是学者零散进行的，萧遥天在20世纪40年代编著的《潮州戏剧音乐志》中的“唱歌册”条目，对歌册的来源、特点、体裁、歌本作了简要分述，这是学者研究潮州歌册的开始[5]457，至1999年由吴奎信编著、花城出版社出版发行的《潮州歌册》，才表明对潮州歌册的零散研究已渐趋系统化[1]10。现在关于潮州歌册的研究队伍不断壮大，内容包括了方方面面，相关文献也随之大量涌现出来。

三、潮州歌册文献的采集

1.潮州歌册文献采集的意义

（1）潮州歌册文献的采集是潮州歌册数据库建立的开始和基础。潮州歌册数据库的建立，需要一定的潮州歌册文献的支撑，没有一定量的潮州歌册文献，潮州歌册数据库的建设无从谈起。潮州歌册文献的采集，是潮州歌册数据库建设的开始，也是潮州歌册建设的基础。

（2）潮州歌册的采集工作的研究能补充地方文献采集工作的理论和实践经验。目前，我国关于地方文献采集工作的研究可谓日益成熟，潮州文献是我国诸多地方文献的一支，潮州歌册文献则是潮州文献的一部分，通过对潮州歌册文献采集工作的研究，可以对地方文献采集工作的理论和实践经验有所补充。

（3）潮州歌册文献的采集工作的研究，可以为潮汕三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文献采集工作带来相关的参考理论。至2011年6月，潮汕三市共有省级、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69项和29项，除潮剧外，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文献采集的相关研究工作尚较多空白。通过对潮州歌册文献采集的研究，能为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文献采集工作带来相关的参考理论，更好地为保护潮汕三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作出贡献。

2.潮州歌册文献的采集途径

多年来，各图书馆地方文献采集的常规方法主要有：呈缴、书店购买、上门征集、赠送，这些是地方文献采集的重要途径。[6]218由于潮州歌册文献的特殊性，如果采用这些常规的方法，采集到的文献数量将十分有限，因而拓展一些非常规的采集方法进行补充是必要的。近几年,各图书馆采用的非常规采集方法有：展览征集、项目征集、协作征集、专项采集、合作建库、读者互动征集、馆际交换征集、依托传媒征集、即时征集、私人和拍卖会购买、复制征集、隐性文献征集等。[6]218我们即通过以下常规与非常规的采集途径（主要是非常规途径），对潮州歌册文献进行采集。

（1）购买。采购是获取地方文献的重要途径，是对地方文献征集的重要渠道。以往的采购对象通常是书店、书刊出版机构。近年，随着私人旧书商的活跃和书刊拍卖会的形成，有些图书馆把地方文献采购的渠道扩大到私人旧书店和拍卖会上。我们在未确定建立潮州歌册数据库之前，通过书店购买到《稀见旧版曲艺本丛刊·潮州歌册卷》（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收入清代以来潮汕地区著名的“李万利”、“李春记”、“瑞文堂”等书坊刊行的稀见旧版潮州歌册130种1460余卷，其中包括广为传诵的《隋唐演义》、《梨花征西》、《双鹦鹉》、《五虎平西》、《玉楼春》。这些旧版歌册，为文学、美学、语言学、文献学、版本学、民俗学、社会学等领域的研究工作，开启了一座全新的文献宝库，也为我们建设潮州歌册数据库打下了一定的基础。但该套书为影印本，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会影响到研究力度，我们仍需要一定量的原版歌册文本，通过潮州歌册收藏者的介绍，我们在汕头市私人旧书店购买到《谢玉辉平番》、《天豹图》、《绿牡丹》等11部95册246卷旧版潮州歌册文本文献资料，这样更丰富了馆藏潮州歌册旧版文本文献资源。

（2）上门征集。我们主动上门到潮州市群艺馆，征集到该馆近期录制及参赛的部分潮州歌册视频文献和其他相关的潮州歌册文献，同时还收集到该馆编辑出版的《潮州文艺》刊物，该刊物发表了大量的新编潮州歌册作品。

（3）隐性文献的采集。相对于已生成的物质化的显性文献信息，如图书、报刊等，隐性文献是指地方人士的口述史料、民间的表演艺术、社会风俗、礼仪等尚未物质化的地方史料，它需要通过录音、录像、拍摄、笔录等手段来获取。这些隐性文献对于显性的地方文献资料具有辑佚、补遗、缀合作用，可以校勘、考订、鉴别其真伪，将隐性和显性的地方文献资源结合，能为读者了解、研究某一历史人物、事件和现象提供更为全面、丰富的参考史料。潮州歌册大量的文献是隐性文献，如大量的原始演唱，都须到民间进行田野采访才能得到。我们“潮州歌册数据库”项目组和学院中文系“潮州歌册与潮汕女性文化研究”项目组联合，通过各个途径，多次到潮汕各地民间采风，分别录制了由李素兰、洪秀云、陈妙云、蔡丽娇等演唱的《杨令婆辨本》、《百戏名》、《百屏灯》、《英台求学》、《英台行嫁》、《古板崔凤鸣全歌》、《韩廷美》、《美人蟹》、《宋仁宗叹五更》等潮州歌册音、视频71段；同时还录音整理了蔡丽娇、方汉狮、郑妙缄、林银花、徐瑞娟、郑凤娥、许舜缄、林玉霞、翁慧花、郭美镟、林妙琴、陈妙云等潮州歌册表演者的口述史资料；并拍摄了大量演出的照片。

（4）复制采集。即以静电复印、缩微拍摄或电子扫描等形式，从相关文献收藏机构或其他收藏者处复制地方文献，达到补充馆藏目的的地方文献采集活动。我们从潮州市广播电视台借到由林少红、许瑾英演唱的新创作潮州歌册《人物风流史如歌》、《百鸟新声》VCD；从潮州歌册收藏者手中借到由陈慕掸、吴佩英演唱的《庄四娘》、《玉针记》、《玉沙虫夜》、《白狗精》、《梨花征西》等18盘卡式录音带，然后再重新录制成音、视频，丰富了我馆潮州歌册演出文献资料；另外，又从私人旧书店借到旧版文本歌册《宝金针》、《麒麟图》等10部49册165卷；从学院教师吴老师收藏中借到旧版歌册《双鹦鹉》、《珍珠衫全歌》、《竹钗记》等16部117册152卷；从演唱老艺人手中借到《仁贵征东》1部6册24卷；从一校友手中借到《韩廷美》1部5册33卷，然后把这些借到的旧版歌册文本文献扫描制作成电子图书，再进一步丰富了馆藏潮州歌册旧版文本文献资料。

（5）收藏者转让。学院有一教师，家里收集了《（新造）梁山伯与祝英台》、《黄双孝全歌》等32部182册油印本旧版的潮州歌册，虽然已从他手中借到，并进行了扫描制作成电子图书，但还是通过我们的工作，该教师把这批歌册转让给图书馆收藏。

（6）网上采集。即以下载、链接等方式,按专题对网上丰富的地方文献进行采集的活动。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的发展和普及，人类在信息传播和利用上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超海量的网上信息资源中，其中蕴含着十分丰富的地方文献，而其中即有大量的潮州歌册研究文献。较之传统载体的地方文献，网上的地方文献具有检索快捷、利用方便的特点，是不可忽视的地方文献的新来源[7]。通过维普国内期刊资源、中国知网等数据库，以“潮州歌册”或“歌册”搜索到《潮州歌册传承中的女性意识》、《1826-2004：海峡两岸的闽南语歌仔册》潮州歌册（含东山歌册、闽南语歌仔册）等论文31篇；用百度，以“潮州歌册”为搜索点，收集到《潮州歌册在海外》、《潮州歌册根植民间，说唱文学富有特色》、《别具一格的潮州歌册》、《潮州歌册：最有资格姓“潮”的文化遗产》等潮州歌册相关网络资源102篇及一批相关的图片资料文献，还收集到由陈慕凡、方展荣等演唱，由陈有道星之道影音制作公司制作的《宋仁宗叹五更》、《百屏灯》、《英台行嫁》、《月容歌》、《潮州牌坊街》等新、旧的重新编排、配乐的潮州歌册演出视频文献9段；由柯秉智演唱的《爱民清官千秋颂》、《平唱快板模块》、《红灯记节选》和由翁楚钿演唱的《爱民清官千秋颂》、《百屏灯》、《请到我们潮州来》等潮州歌册演唱视频文献。

（7）会议采集。通过参加相关的会议采集相关的地方文献资料。2012年5月22日，广东省潮州市群众艺术馆、福建省东山县图书馆，为纪念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七十周年，在潮州市文化艺术中心二数多功能厅联合举办了“潮州·东山歌册研讨会”。本次研讨会采取歌册表演与主题发言相结合的形式，来自潮州和东山两地的歌册表演艺术家和研究专家们献上精彩的表演和报告。我馆“潮州歌册”项目组成员应邀参加了本次研讨会，通过全程摄像、拍照、录音，采集到会议相关的报告、歌册演唱音频、视频、照片等相关文献资料，也收集到演唱会的节目单、报告者的发言稿等资料。同时，还收集到相关民间艺人的采访线索，以便下一步田野采访工作的开展。

通过上述的常规的和非常规的采集方法，我们采集了相关的潮州歌册文献900多种，达到了先期的目的，通过了CALIS“潮州歌册数据库”项目的审查，但潮州歌册还有大量的文献等待我们的采集。在潮汕三市中，各图书馆、博物馆、群艺馆、非遗保护中心以及私人收藏者中，还有大量的旧版本潮州歌册文本，需要我们下一步和他们交流、合作；对于新创作的潮州歌册及研究文献，多数散见于报刊中与本地有关的文章或资料，而且多数尚未数字化，我们要将这些零散的、无序的资料按一定的标准和规则进行收集整理，日积月累，逐渐形成重要的极具保存价值的潮州歌册文献资料[8]。

四、结 语

潮州歌册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潮汕地区每一位文化人都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来保护好这一文化遗产。文献的收集是保护好潮州歌册的基础，图书馆是文献收集的中心，更应义不容辞地做好这项工作。同时，潮州歌册的采集对抢救、保护潮州歌册这一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宣传、弘扬这一说唱艺术之潮汕文化具有重要意义。另外，还能为有关学者的研究积累和提供珍贵的第一手文献资料，为广东省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潮学研究中心建立潮汕资源库开创局面。

[1]袁尔纯.潮州歌册的社会教育学阐释[J].韩山师范学院学报，2005（5）.

[2]范贤玉.高校图书馆特色数据库建设的理论与实践[J].图书馆建设，2005（2）：83-85.

[3]肖少宋.中山大学“风俗物品陈列室”旧藏潮州歌册的现状与价值[J].文化遗产，2009（4）：136-145.

[4]吴奎信.潮州歌册[M].香港：天马出版有限公司，2011：11.

[5]郭马风，吴奎信.近现代潮汕民间文学[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10.

[6]倪俊明.地方文献非常规采集述论[J].图书馆论坛，2008（6）.

[7]毛为忠.地方文献征集途径综述[J].浙江高校图书情报工作，2007（4）：20-22，38.

[8]蔡云峰.加强地方高校图书馆地方文献工作刍议[J].韶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6）：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