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存在形态
2013-08-15武东霞
武东霞
(山东中医药大学人文社科学院 山 东 济 南 2 50355;山东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山 东 济 南 2 50100)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着丰富的内涵,它不是单一向度的存在,而是实践形态、理论形态和制度形态的有机统一。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形态
从实践向度来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形态表现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立足基本国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社会主义生态文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1](P12)
鸦片战争后,中国逐渐陷入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深渊,为了中华民族的独立和复兴,从林则徐到孙中山,中国无数的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死而后已,他们曾先后提出过不同的主张,并且身先士卒,勤力而行。这些探索虽然对摧毁封建阶级的专制统治,为建立一个自由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起到了一定的进步作用,但终因历史局限性遭到了流产和失败。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把马列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的革命和建设道路,这一重任历史地落到中国共产党肩上。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从中国经济文化落后,农民还占全国多数人口的实际出发,创造性地探索出一条“农村包围城市,进而夺取全国胜利”这一颇具中国特色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新中国成立后,经过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造,中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正式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但在中国这样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生产力不发达、人口众多的东方大国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如何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这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上的一个崭新课题,也是摆在中国共产党人面前的一项前无古人的光荣使命。在尝到了全盘照搬苏联模式、“学习苏联老大哥”、“苏联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的苦果后,聪明的中国共产党人意识到,中国既不像马克思、恩格斯所设想的社会主义革命是在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国家中取得胜利,从而在这个基础上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也不同于俄国的情况。所以,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既不能教条主义地摘引共产主义的文献,也不能单纯地仿效苏联建设社会主义的经验。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必须从中国的实际出发,开创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
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针对苏联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领导集体就提出要“以苏为鉴”,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两篇重要讲话中,提出了许多关于建设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和理论观点,为突破苏联模式的束缚和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奠定了思想基础。虽然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社会主义建设走了弯路,遭受了挫折,但这毕竟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形成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十一届三中全会恢复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做出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重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探索历程。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逐渐澄清了附加在社会主义名义下的种种不实之词,深刻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借鉴世界社会主义历史经验,创造性地提出了社会主义本质理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理论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成功地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在国内外错综复杂的艰难局势下,确定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纲领和基本经验,明确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项基本经济制度,强调要全面认识公有制,公有制实现形式可以而且应当多样化,不能笼统地认为股份制是姓“公”的还是姓“私”的,做出了全面参与经济全球化、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战略决策等等,从而深化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认识,在新的思想解放中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推向21世纪。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集体,深入分析我国进入新世纪以来经济社会发展呈现出来的阶段性特征,认真总结我国发展实践中的经验和存在问题,提出发展要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地发展,要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加快生态文明建设,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总体布局,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促进社会公平正义,推动建设和谐世界,推进党的执政能力和先进性建设,回答了新形势下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拓宽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进一步深化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认识。
历史和现实都已证明,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由中国共产党团结和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进一步实现民族振兴、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的唯一正确的道路。我们党之所以能够在新时期开创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其理论基础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继承,其时代背景是对国际形势和时代特征的科学把握,其历史根据是对国内外建设社会主义正反两方面经验的科学总结,其现实根据是对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生动实践、对最广大人民共同愿望的科学认识。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领导核心,是这条道路的领导者;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的基本国情、新世纪新阶段我国发展新的阶段性特征是这条道路的立足点;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是这条道路的基本路线;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这条道路的根本任务;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以及生态文明建设是这条道路五位一体的总布局;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是这条道路的总目标。这条道路既不同于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也不同于当今世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道路,更不是什么民主社会主义或其它道路,而是在全球化背景下,从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出发,立足当代中国国情,实现现代化的独特发展道路。这条道路之所以完全正确,之所以能够引领中国发展进步,关键在于它既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又根据我国实际和时代特征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形态
从理论向度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形态体现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继十七大之后,十八大报告再次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在内的科学理论体系,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坚持和发展。”[1](P12)这个界定,指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时间和空间范围。从时间讲,这个理论体系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改革开放以来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的统称;从空间讲,是对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等重大理论成果的整合。
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改革开放的大门,中国共产党人开始了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新的伟大征程。可以说这种探索充满了曲折和坎坷,但正是这种实践历程的复杂性和曲折性使得理论更加丰富和饱满。改革开放30年波澜壮阔的实践成就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一理论体系是中共三代领导集体求真务实、与时俱进,不断创新的理论成果。
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深刻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经验,创造性地继承了毛泽东思想中关于社会主义建设的理论成果,紧紧围绕“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主题,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回答了我国这样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如何建设、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一系列基本问题,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创立了邓小平理论。邓小平理论的创立,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开始形成。
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坚持改革开放、与时俱进,适应当代世界和中国发展变化对党和国家工作的新要求,准确把握时代特征,科学判断党所处的历史方位,把社会主义建设同执政党的建设紧密联系起来,进一步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创造性地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问题,创立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拓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内容。
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在全面加强社会主义建设和党的建设的实践中,准确把握世界发展趋势,认真总结我国发展经验,深入分析我国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坚持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着力推进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进一步丰富和发展。
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三大理论成果,既坚持和发展、又继承和创新,密不可分、一脉相承,共同构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中国共产党之所以把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大理论成果整合在一起统称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源于它们之间这种深厚的联系,它们有共同的哲学基础、共同的理论主题、共同的理论基石、共同的价值取向,是对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外交、国防等不同领域一系列问题的深刻剖析和解答,构成了一个系统而又科学的理论体系。
理论体系的哲学基础: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它是中国共产党人全部思想活动和实践活动的思想基础,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同时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精髓,这一理论精髓是党的各项创新理论中最本质最最核心的内容。事实证明,正是依靠和运用这个精髓,中共三代领导集体在创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过程中,才能做到在继承前人基础上突破陈规,在排除各种错误倾向干扰的同时又能总结汲取各种失误的教训,不断解决新课题、实现新突破、开拓新境界,使理论体系不断获得新内容。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贯穿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三大理论成果的一根红线,是三大理论成果形成的哲学基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因为坚持这个精髓才得以形成。
理论成果的主题: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首要的基本的理论问题,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特定的研究对象。如果说160多年前产生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是把整个人类社会作为研究对象,回答的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问题,时间和空间跨度比较大;而作为当代形态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其研究对象和内容则特定于中国自身以及社会主义发展的特定阶段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时空之中,解答的是中国这样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怎样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问题。邓小平理论对这个理论主题进行了第一次比较系统的理论思考和初步回答。“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问题,科学发展观则回答了“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的问题,实质是进一步深入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是贯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始终的问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主题和对象。
理论体系的基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当前中国最大的实际就是中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是我们党对当代中国基本国情的科学判断。党的十三大明确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基本含义:一是我国已经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二是我国的社会主义还处在初级阶段。这个初级阶段不是泛指任何国家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必须经历的起始阶段,而是特指我国这样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建设社会主义必然要经历的特定阶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的初始阶段。初级阶段理论是中共三代领导集体在社会主义建设发展过程中,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对基本国情进行科学判断基础上得出的结论。正是以此为依据,才有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三大理论成果的诞生,我们对社会主义建设问题、执政党建设问题、发展问题才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因此,可以说,初级阶段理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基石。这块基石的根本点在于:它把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所设想的社会主义社会与现实的社会主义社会区别开来,把社会主义的发达阶段和不发达阶段区别开来,把建设中国这样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社会主义国家与建设其它社会主义国家区别开来,它不拘泥于社会主义的抽象原则和一般形式,而是立足中国,从中国的实事出发来认识和掌握社会主义[2]。
理论体系的价值取向:以人为本。以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本,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这是党的根本宗旨和执政理念的集中体现,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核心价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三个组成部分都视人民利益为价值目标。邓小平理论中关于发展是硬道理的观点,关于社会主义本质的认识,关于“三个有利于”的判断标准,无不着眼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把发展当作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强调发展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目的就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不断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科学发观坚持以人为本,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的成果与人民共享”,强调“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情为民所系”,这都体现了视人民利益为价值目标。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谋发展、促发展,把促进经济社会发展与人的全面发展统一起来,从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根本利益出发,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这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的本质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价值诉求。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形态
从制度向度上透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个领域形成的一套相互衔接、彼此贯通的制度体系,“就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建立在这些制度基础上的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等各项具体制度。”[1](P12~13)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丰富、发展和完善,凝聚了几代中国共产党人的集体智慧。
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团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夺取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正是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在改革开放新时期自我完善与发展的结果。
社会主义制度是在坚持自身的改革进程中,逐步走向健全、走向完善、走向成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形成是社会主义制度走向完善和成熟的表现。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形成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的领导集体带领人民不懈探索的结果。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团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开启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历程,吹响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代号角,开辟了社会主义事业发展新时期。
邓小平强调要不断推进社会主义制度的完善,他在1992年视察南方重要谈话中指出:“恐怕再有30年的时间,我们才会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3](P372)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团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坚持改革开放、与时俱进,引领改革开放的航船沿着正确方向破浪前进,成功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推向21世纪。江泽民也非常强调社会主义制度的完善与发展,他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70周年的讲话中就概括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政治、文化的科学内涵,并指出,三者“是有机统一、不可分割的整体”。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继续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践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政治、文化三位一体的制度发展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的制度,从而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成熟和完善起来,并形成一个完整的制度体系。
在经济领域,实行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确立了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收入分配制度。同时,为有效发挥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优越性,我国还不断改革完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些都为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综合国力,维护和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提供了坚实的经济制度支撑体系。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所有制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各种所有制经济在市场竞争中发挥各自优势,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在政治领域,民主形式越来越丰富,民主渠道越来越宽阔,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日渐成为政治生活中的常态,人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越来越得到有效保障;各民主党派作为参政党,与中国共产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各民族之间平等、团结、稳定,民族地区发展迅速;农村村民自治和城市社区居民自治进展得势如破竹。所有这一切实践的丰硕成果使得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根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深深扎根于中国社会政治生活中。
在文化领域,重视文化建设,始终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始终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施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相统一的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战略,使得中国社会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相得益彰。扶持公益性文化事业、发展文化产业、鼓励文化创新的政策已经走向制度层面,文化体制创新方兴未艾。
在社会领域,适应社会结构日益多元、社会状态更加开放、社会诉求越发高涨的变化,适应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的新要求,崭新的社会体制也逐渐成形成。
在生态领域,逐渐把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融入到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加强生态文明制度建设,着力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更加积极地保护生态,为人民创造良好的生产生活环境,构建美丽中国已经提上了日程。
当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之所以能在中国社会获得成功,也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主要是属于自然演化出来的制度,而不仅仅是设计出来的制度;是内生制度,而不是外来嫁接的制度。这一制度是有别于传统科学社会主义的一种特殊制度形态。科学社会主义是马克思恩格斯建立在对自由资本主义分析的基础之上对未来社会发展的科学设想,其立论的基础是社会主义将在经济文化都非常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率先取得胜利,因而其所设想的社会主义便自然而然地与发达的生产力相联系。与此不同的是,我国的社会主义是在经济文化都非常落后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既没有经历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过渡时期又太短,这就形成了我国建设社会主义所特有的国情,即我国必须经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而且这个阶段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对于这样一个经济文化都非常落后的国家而言,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后所面临的历史任务,并不像马恩所设想的那样立即、彻底地消灭剥削和阶级,也不是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成就的基础上实现人的全面解放和自由发展,而是要实现通常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就已经完成了的工业化和生产的商品化、社会化、现代化的任务。这一判断的提出,阐明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即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使得无论是中国还是世界其他落后国家,都不能搞马克思原先所设定的那种完全的社会主义,从而纠正了过去那种远离社会主义生产力发展的实际水平、脱离人民群众思想的觉悟程度、超越历史发展阶段的错误认识和错误做法,把社会主义再一次置于现实的基础之上。
可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现了“社会主义”和“中国特色”的有机结合,是普遍性与特殊性、历史性与当代性、继承性与创新性的统一。“社会主义”是“中国制度”的本质属性,“中国特色”是“中国制度”根本特征。这一制度之所以为中国人民所认同、所接受、所欢迎,并在实践中显示出无可比拟的优越性,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它既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又根据我国国情和时代特征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它不仅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社会理想、价值追求,没有丢掉“老祖宗”,而且将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等一系列新做法、新经验上升到社会制度层面,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理论、制度三种形态密切联系、相互贯通,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形态是理论形态和制度形态的基础和实现途径,理论形态对实践形态和制度形态起指导作用,制度形态是实践形态和理论形态的根本保障,三者相互作用、相互促进,共同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不断前进。与此相应,对于作为三种形态呈现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它“是党和人民九十多年奋斗、创造、积累的根本成就,必须倍加珍惜、始终坚持、不断发展”[1](P12)。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还在实践中,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们都还有许多重大课题需要作进一步探索,需要作进一步回答。实践永无止境,创新也永无止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必将进一步丰富发展它的存在形态。
[1]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R].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陈华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逻辑框架探解[J].浙江学刊,2010(6):172-180.
[3]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