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书目》的目录学特点与价值
2013-08-15倪梁鸣
倪梁鸣
(中国国家博物馆,北京100006)
《云南书目》是一部以收录关于云南图书资料的专科目录,作者李小缘是我国著名的图书馆学家和目录学家,《云南书目》以其收录资料的丰富性、分类的创新性和编目的致用性,成为最具有学术价值的地方史研究目录之一,也是我国地方史研究目录的代表和典范,在中国目录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对《云南书目》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认识民国时期我国地方史研究目录的最高水平,对当今相关目录的编纂也具有指导意义。
1 李小缘及《云南书目》
李小缘(1897—1959),江苏南京人,原名李国栋,我国著名的图书馆学家、目录学家、文史学家。1920年毕业于金陵大学,次年赴美国纽约州立图书馆学校及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就读,获图书馆学士和社会教育学硕士学位,期间曾工作于美国国会图书馆中文部,任主任一职。1925年回国后,先后任教于金陵大学、东北大学。建国后担任南京市人民政府文物保管委员会委员、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南京大学图书馆副馆长。先生一生著作等身,如《中国图书馆计划书》、《中国图书馆事业十年来之进步》等为我国图书馆学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他提出的“图书馆即教育”的图书馆服务理论与陶行知先生的“生活教育”遥相呼应,为图书馆走进社会大众提供了理论支持。成为“中国公共图书馆研究的先行者。”[1]先生又是我国著名的爱国知识分子,一直关心我国的领土完整和边疆的进步与发展,在帝国主义疯狂侵占我国领土时,用编纂目录的方式唤起人们对于边疆的重视,也为当时的边疆史地研究提供史料支持。
《云南书目》是先生编纂的地方文献目录中的一种,成书于1937年3月,当时虽然排印、装订成册,但没有封面封底,未署姓名,没有序言、目次,排印工作没有完毕就草草装订,并未公开发行。之后因抗战,该目录的修订工作也就无法开展,抗战结束后,又散失了部分。该书一直到建国前都没有大的变动,更没有在先生生前公开出版。所以,《云南书目》在社会流传者较少,只有少数单位收藏。先生自己也颇遗憾,临终时留下遗言,“我编的稿子和西人论中国之目录,希望图书馆好好保管,如有人能编可以扩大编制,把一切的一切献给人民。”[2]1983年,由云南省社科院牵头对《云南书目》排印本进行了部分修订,并于1988年出版,先生大作得以飨之读者,可谓目录学界之幸事。
2 《云南书目》的目录学特点
《云南书目》融合了中国传统目录学理论和近代以来西方目录学知识,在体现“人守其学,学守其书,书守其类”[3]1804的同时,也做到了“致用”和便于检索的目的,充分的体现出在中西目录学交融下目录形式等方面的变化。
2.1 地方文献目录的新形式
晚清民国是我国地方史志研究和地方文献目录大发展的时期。此间出现了学术价值极高的地方文献目录,也为地方文献目录学学科的形成提供了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导。
《云南书目》与《温州经籍志》同属地方文献目录,均以地方为限,收录相关著作。然而两者收录文献的类型及书目性质则是不同的。《云南书目》收录中外研究云南问题的著作或相关资料,至于是否为云南人所写,则并不予以考虑,因此属于区域研究性质的目录。而以《温州经籍志》为代表的一类目录,以敬乡爱乡为立足点。所以关注于乡人所作之著作,外人所作虽优秀而不予收录,要之,以“窃取敬乡之义”[4]为宗旨,范围不限于区域研究。
一者为区域性研究目录,通过目录可知研究该地方史的学术进展情况;一者为乡邦文献目录,通过目录可知某地学术之发展与脉络,二者有着根本的不同,也各自代表了不同的目录类型,在民国时期分别得到发展。由此形成地方文献目录的两种形式,“地方文献通常有两方面含义:一是内容关系到某个地区的著作,一是籍贯属于某个地区、或长期居住在某个地区的著者的著作。”[5]189也形成了地方文献目录学的两个不同分支,而前者则是于民国时期才随着边疆危机及边疆史地研究的发展才正式形成的。这其中以《云南书目》收录文献最多,考录最为详实,成为此类型目录中之代表。可以说,直到《云南书目》问世以后,才从理论,尤其在实践上真正开辟了地方研究目录的新形式,使地方研究性目录正式登上中国目录学史的舞台,丰富了我国近代以来地方文献目录发展的成果。
2.2 收录文献的全面性
《云南书目》收录了从汉代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以来有关于云南方面的中外文献,内容涵盖了政治、经济、文化、学术、对外关系等,时间跨度之长,内容范围之广,文献数量之多,可谓前无古人,充分体现了收录文献全面性。
“目录学不可避免地受到时代的局限和影响,打上一定的阶级烙印。”[5]11《云南书目》的编纂与成书,正是我国边境地区日益受到西方列强侵略的时期,先生对此深有感触,他希望通过文献整理和编纂目录的方式,使中国读者知道西方列强正在窥探我国边疆地区的哪些地方,到底关注这些地方的哪些问题,在他的另一部著作《西人论华书目》中就清楚地表明了这一观点。他说,“通过这些目录和书籍,我们可以一一掌握帝国主义在中国做了多少坏事,犯了多少滔天罪行。”[6]这也是《云南书目》成书的主要原因,是该目录注重收录西文文献的原因之一。
同时在爱国救亡运动的背景下,此时期也是我国边疆史地研究的高潮,“始于20年代末的边疆史地研究新的发展高潮”[7]使我国涌现出了新的研究群体和大量的研究论文。其中,云南史地研究同样成为了当时的热点,尤其在抗战前后,“各学科……纷纷开展有关云南史地的研究,取得了一系列影响深远的研究成果。”[8]因此,该目录的问世也为中国学者提供了全面了解国外研究相关问题“现状”的新信息,提高了我国边疆史地研究的学术性。因此,《云南书目》在文献的收录方面,兼顾到了中西文文献并收,且以学术为中心,突破了群书目录的形式,扩大了专科目录在文献收录上的范围。
2.2.1 注重收录西文图书资料
《云南书目》注重国外的研究成果,大量收录了当时西方人的相关著作,且全部与中文资料混合编目,其中涵盖有日文、英文、法文、德文等,尤以英文和法文资料数量最多,约占全部外文资料的一半还多。
从每一类目的中西文资料中不但可以了解中国学者的研究现状,对外国学者所取得的成果也较清晰,从而提高了学术研究的全面性,体现了中国传统目录学中“收书之多”[3]1810的理论,也是通过图书反映学术,考镜每一问题研究源流的主要形式之一。
如“马嘉理案”类目中,收录了中文资料2种、英文资料11种、法文资料4种、德文资料4种,可见中文资料相对于西文资料之贫乏,如只收录中文资料,则无法见该问题研究之全貌,更谈不上对于该问题研究源流之考辨。从目录中可知我国最早研究此问题的著作时间为民国23年(1934年),而在外国则始于19世纪70代,实为研究该问题之学术源头。因此收录西文资料,有助于溯源,对于中国传统目录“考镜源流”的理论也不无益处。
西文资料的收录在传统目录中古已有之。如乾隆编纂《四库全书》时,所收录的外国文献也少之又少,且均为中文著作,不过以此表达“既归王化,即属外臣,不必分疆绝界”[9]之意。而自近代以来,中国的学术研究已由过去的封闭式逐渐转向开放式,在中国的学者开眼看世界的同时,也有不少的国外学者对中国问题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所取得的成果有时甚至超过中国本土学者。因此,在收录文献编制目录尤其是反映学科的专科目录上,更需要有一种开放的态度去承认和接纳别国学术研究的成果和出现的文献,将其研究成果加以借鉴和利用。目录学中的“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理论已由过去适用于中国文献和学术内逐渐向更包容、更开放和更平等的方向延伸。
2.2.2 突破中文图书的形式
《云南书目》收录文献的全面性不仅表现为中西文献兼收,也表现在扩大文献形式上,由过去的篇目或群书目录,转变为文献目录。我国目录向以藏书目录为主流,因此图书在目录中的位置较为固定,“目录实际上就是按照一定次序编排的篇名或书名”[5]6,即所谓一书之目录和群书之目录,很少有图书与单篇文章同列一目的情况。明清时期,祁承、章学诚提出过“别裁”之法,收录单篇文章,体现“学术之史”,然而这些单篇文章均为某部图书的一部分,并非是单独发行或出版的。
但自近代以来,随着学术的日益专门化,印刷术的发达等原因,文献的形式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过去单一的图书形式,转而出现期刊、报刊、公报等以单篇文章或集合单篇文章出版发行的文献形式。“目录的编制是以文献作为基础的,因此也要收到文献发展情况的制约”[5]12,这些新的文献形式,必然造成目录在收录文献方面的变化,即更加关注于传统图书之外的相关学术问题的单篇文章,使突破传统图书形式的目录编制成为可能。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作为地方史研究的一部分,在民国时期得到快速发展,不但专著丰富,登载单篇的研究性论文的期刊也发展起来,“将中国边疆史地研究文稿作为刊物主要或重要内容的学术期刊即诞生于20世纪初,发展壮大于20世纪前半叶”[7]。相关的研究资料也得以充实,“20世纪前半叶中国边疆史地研究资料工作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7],文献种类的丰富,使《云南书目》在收录文献的类型上突破了单一性的图书形式,凡有关之期刊论文、公报、简章、规程、电文、档案、奏折、报告书、发刊词、名录等均在收录范围之内。从中国传统目录学的视角来看,在篇目和群书目录之外,又增添了突破文献形式,以收录相关资料为主的目录,可称资料目录。
2.2.3 扩大对地方史料的认识
由于《云南书目》的地方史专科目录的性质,可以说文献收录的过程就是史料搜集的过程,对于史料的鉴别和把握,成为衡量该目录学术价值高低的重要标准。
先生扩大了地方史料的收录范围,由过去传统意义上的地方志史料,扩展到反映一方历史、政治、经济、教育、文化、治安、民政、医学等非史学方面的其它研究成果。
如该书目地理类中的方志之属,收录了地方志文献,同时也收录了诸如《都市计划关系法规》、《昆明县的教育概览》、《昆明市新生活集团结婚办法章则汇刊》、《云南昆明市管理针灸术暂行规则》等非方志类文献,从中可知“方志之属”类目的概念由传统方志更多地转向可以反映一地之社会生活的各种资料,从史料学的角度扩大了地方史研究的史料范围,反映出有更多的问题可纳入到地方史研究范围,更丰富的史料可作为研究的依据,丰富了我国民国时期地方史研究的内容。
2.3 开创新分类法
《云南书目》的突出特点也表现在新分类法上,即创造了新的地方史学专科目录分类方法,以适应地方史学文献的需要。中国自近代以来,西学大量涌入中国,带动了中国学术的专科化,也冲击了传统文献的类型和形式。先生曾经说过,“中国书之海禁开来,书籍之制度由线装而渐入于纸面洋装,内容则由经史子集而扩充之,乃自然科学、应用科学、社会科学、艺术、新文学等等为前代所未有。”[10]250文献的数量逐渐增多,形式逐渐多样化,内容也与中国传统学术大相径庭,新分类法的创造在所难免。
《云南书目》摆脱了四分法或杜威“十进法”等综合图书分类法的形式,全书共有一级类目十四个,分别为总录、历史、地理、地质、矿产、动物、植物、社会、文化教育卫生、经济、交通、民族、军务、边务,每个一级类目下均有子目,通常情况下只分到三级类目,个别分到五级类目。
类目名称有部分沿袭传统类名,这些多存在于传统丛书的子目中,如《云南丛书初编》、《云南丛书二编》,收录的是传统文献,可适用于四分法。而大多数的则是现代分类法中的类名,约占各级类目总数的90%,这是现代图书分类法的趋势,也是以学科为特征的西方近代知识传入中国以后,重建新知识系统的体现。这些类目名称是“作为这些西方知识体系的图书目录提要及图书分类目录”[11]的产物。
另外,在《云南书目》中还有先生自创之类目,且多出现于四级子目中。有以人名命名者,如“陈圆圆”、“吴三桂”等,有类似于纪事本末者,如“永历入缅”、“滇缅界务问题”等,有以地名命名者,如“江心坡”、“班洪”等,设置这些类目的共同之处在于其均为在云南发生或与云南有关,且均为国内外单独研究的问题,也成为专科目录立类的特色之一,自近现代西方主题分类法传入中国以后,多有使用此法者,尤在专科目录之编纂中表现出来。“我国今日亦有仿其意而编专科参考书目者焉”[12]129,以学术问题(主题)作为分类的重要标准,也体现了“辨章学术”的作用。
《云南书目》的分类也借鉴了现代分类法中的长处,如将综合类图书单独列为一级类目,其中包括了报刊(包括有公报、校刊、会刊、报章)、丛书等综合类文献,提高了目录的学术性,也兼顾了目录的文献性。
但是《云南书目》中却没有设置“文学类”。我国图书分类法中历来有文学专目,古代之集部,近现代之文学,已成为分类系统之重要类目。书中如《云南俗曲》[13]446一书为文学类图书,而入文化教育卫生类下属的四级类目“特种教育”下。《摩些情歌》[13]523也属于文学作品,而入民族类下属的三级类目“藏缅”下,又如《出象三宝太监西洋记通俗演义》[13]109为小说,而入历史类所属子目“郑和”下。诸如此类,则研究云南文学史的学者,无专门类目可供检阅。
2.4 编目
分类与编目(著录)是中国目录学的两个基本分支,“目录之两大要素,曰分类,曰编目”[12]48,中国近现代之目录编制仍旧以二者为主导。《云南书目》在编目方面在继承中国传统编目优秀理论的同时,也有所突破,借鉴了西方编目法中强调方便读者查阅的“致用”理论。
2.4.1 “互著”与“别裁”
《云南书目》实现了“互著”与“别裁”在专科目录编纂中的实践,发挥了中国传统目录学理论在近现代目录编纂中理论指导作用,为提高专科目录“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学术史价值提供了现实依据,为后世专科目录的编纂工作提供了规范的模式。
在“互著”方面,如《南中志》一书互著于历史类子目“古史地之属”与地理类子目“总志之属”。先生又扩大了“互著”的范围,由过去所特指的“图书之互著”,扩大到“文章之互著”。如《云南东川铜矿概况及复兴筹策》一文,互著于地理类所属子目“方志之属”与矿产类所属子目“铜”。
“别裁法特别有助于编制专科目录”[5]359,章学诚认为,别裁有考学术源流的作用。《云南书目》突出地使用了这一编目法,它体现了以学术分类,以研究内容分类的“学术史目录”思想。
本书“别裁”法的使用有以下几种情况:有从丛书中别裁者,如《陈圆圆事辑》一书收入《曲石丛书》,又别裁于历史类子目“陈圆圆”下。有别裁图书中整篇文章者,如《新纂云南铜政全书凡例》由“王昶《春融堂集》68/4 前”[13]411,《与云南李参政论铜务书》由“[清]李绂《穆堂初稿》”[13]412中别裁而出。有从图书别裁所需者,如土司类子目“清”收录有“《清史稿》517—522 卷列传 298—303”[13]533及《云南土司之叛乱》“萧一山《清代通史》上第404—406页”[13]534等。有从期刊别裁者,如经济类子目“财政金融”收录有“《云南省政府审计公报》云南省政府 据《学觚》1:4”[13]457及“《云南省民国十八年度省地方岁入岁出预算书》《统计月报》2:11:54—”[13]457等。不论使用何种别裁法,都能让读者研究问题时,在专门类目中找到最全面的资料,了解前人之研究成果,由此也证明了《云南书目》的实践意义。
“互著”与“别裁”两种方法的使用,是《云南书目》在编目实践上的突破,它将中国传统目录学理论与现代的目录编纂相结合,为传统理论赋予了近现代意义,直至今日,仍具有指导作用。
2.4.2 解题的“致用性”
《云南书目》对所收录的文献“卷数本数有著列于后者,皆曾经经见之书。卷数随书名者,皆未曾经见之书。”[13]40翻阅该书目,则经先生经见之书占绝大多数,佚书则较少。因此该书目之解题多为经见之书所作,也确保了解题的正确性和可靠性。而解题的最大特点还在于“致用性”
昌彼得先生曾经认为,“自从西洋的图书目录学输入我国后,对于图书编目必须著明出版的年代,地域及出版者,影响于我国旧籍的编目颇大”[14],这从《云南书目》中鲜明的反映出来。
李小缘先生是我国较早学习西方图书馆学、目录学的学者之一,其目录学思想中多含有西方目录学的优秀理论。他曾经说“研究历史上目录之种类、条例及致用法是为目录学”[10]21。由此可见其强调目录之致用性,便于读者检阅图书的观点。
该书目对所收录的资料均详列版本或出处,方便读者的查阅和使用。如“《昭通志稿》12卷(近人)符廷铨修、杨履乾纂。1924年铅字排印本 云南省图书馆藏此排印本”[13]239。又如《华阳国志》一书,共列出14种版本,说明各本不同之处,间或考版本之源流,“四库著录系明嘉靖甲子张佳允刊足本”[13]76。有时也会借鉴了前人对文献版本的研究成果,如对《王端毅公奏议》的版本考证,则是参考《四库全书总目》而成。大部分资料均注明出处,尤其是学术论文和其它单篇文章,则具有一定的索引功能了。如“《云南近十年来锡铅锌出口统计表》《矿业周报》151:879— 民国 20 年 7 月”[13]413,则俨然可视为索引条目。
《云南书目》也利用了前人的解题成果,如《四库全书总目》、《云南通志》、《晚明史籍考》等,这些多出现在所收录的古籍中,则具有传统辑录体的解题形式。
在自做解题方面,有多种形式,或考证作者,“汉中陈术字申伯,博学多闻。……见《三国蜀志》李譔传”[13]413,则具有传录体的形式。或简要介绍图书内容,“以列传体记永历时事迹”[13]136。或解释书名,如《四王合传》“四王者:平西王吴三桂、靖南王耿精忠、平南王尚可喜、定南王孔有德是也”[13]140。或指导阅读,“阅此书可知蜀、藏历史上之关系,光绪二十年左近事也”[13]161。而最重要者,无疑于对部分图书详列其篇目,突出图书之结构,使读者未见图书,由篇名即可大概知图书之内容,起到“考一书之源流”[15]的作用。
由此可见,《云南书目》的解题不限某种特定形式,而是吸收了中国传统目录解题形式和西方优秀成果,开创了目录解题的新形式。
3 结语
《云南书目》在我国近现代目录学中的地位是突出的。该书目的意义在于吸收中国传统目录学和西方目录学之所长,并将其运用于目录编纂之中,尤其表现于编目方面。这为中西目录学的交融,中国近现代目录学的发展均具有很好的借鉴价值,直至现今能编纂出如《云南书目》之专科目录学,可谓凤毛麟角。然而《云南书目》也有一定的缺陷,如不设文学类目、无大小序等,但是相对于其学术价值和地位来说,则是瑕不掩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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